温庭筠的性格特点

 

温庭筠(约812—约866),本名岐,艺名庭筠,字飞卿,汉族,太原祁(今天山西省祁县)人,晚唐时期诗人、词人。唐初宰相温彦博之后裔。出生于没落贵族家庭,多次考进士均落榜,一生很不得志,行为放浪。

温庭筠性喜讥刺权贵,多触忌讳;又不受羁束,纵酒放浪。因此得罪权贵,屡试不第,一生坎坷,终身潦倒。唐宣宗朝试宏辞,温庭筠代人作赋,因扰乱科场,贬为隋县尉。后襄阳刺史署为巡官,授检校员外郎,不久离开襄阳,客于江陵。

关于温庭筠的个性气质,时人及后人多有贬斥之意:“不修幅”、“薄于行,无检幅”、“然罕拘细行,以文为货,识者鄙之”、“有才无行”,等等。傲岸不羁的气质,极强的叛逆性格,正是温庭筠的个性写照。

狂放不羁

温庭筠的“不修边幅”、“与新进少年狂游狭邪”使他常常流连于绮筵罗幌之间,出入于都市狭邪坊曲之中。加之温庭筠的“士行杂尘”、“为人假手”,凡此种种表现,也就注定了温庭筠的悲剧。

尽管科场舞弊之风盛行,其影响程度也远远大于温庭筠个人的“为人假手”,但这些行为都是在不公开的、遮蔽状态下进行的,且又隐含着一定的政治色彩。

他的种种行为、生活方式触怒了上层社会,为其所不容,导致了他仕途的不顺,而仕途上的不顺更加速了温庭筠的沉沦,使他更是夜夜迷醉于秦楼。

在偎红倚翠、群艳众芳的簇拥下,温庭筠对女性特点有了更为深刻、细致的理解和把握,也为其词的创作提供了活生生的生活素材,女性形象也在他的词中得到了更为具体的展示。

温庭筠曾悲叹自己的不幸与冤屈,甚而不仅生时遭难、流落至死,就连死后多年也负之罪名、祸延子孙。

《旧唐书》记载:温庭筠者,太原人,本名岐,字飞卿。大中初,应进士。苦心砚席,尤长于诗赋。初至京师,人士翕然推重。然士行尘杂,不修边幅,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公卿家无赖子弟裴诚、令狐缟之徒,相与饮,酣醉终日,由是累年不第。

徐商镇襄阳,往依之,署为巡官。咸通中,失意归江东,路由广陵,心怨令狐在位时不为成名。既至,与新进少年狂游狭邪,久不刺谒。又乞索于杨子院,醉而犯夜,为虞候所击,败面折齿,方还扬州诉之。

令狐捕虞候治之,极言庭筠狭邪丑迹,乃两释之。自是污行闻于京师。庭筠自至长安,致书公卿间雪冤。属徐商知政事,颇为言之。无何,商罢相出镇,杨收怒之,贬为方城尉。再迁隋县尉,卒。

温庭筠生活的时代,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朋党纷争,科举腐。社会在滑坡,科举之路被阻,冶游宴乐之风日盛,怀才不遇的温庭筠于是出入于秦楼楚馆,以这种极端的放纵行为来发泄心中的苦闷,表明对时代和社会强烈的不满。

由于又承负着诽谤之名,更使其颓废放浪,流连声伎,抒写偎红倚翠之句。其放浪形骸的外显行为内隐着一种士人风范,含着忧时伤世、怀才不遇、期待又绝望的复杂情感。

于是词中那“无聊独倚门”的美妇人、“新贴绣罗襦”的闺中思妇就成了温庭筠的感情寄托,从而借这些人物形象展示自己的内心世界。

讥讽权贵

温庭筠具有鲜明的个性特质,又不妥协于世俗,仕途之路肯定不会坦顺,其悲剧的命运也在所难免。他傲视世俗,讥讽权贵,不愿意与时代同流合污,更主要的是得罪权相令狐。

而当时的举子都对令狐家百般奉承犹恐不及。况且当时科举最重荐导,温卷之风盛行,而温飞卿不借机逢迎以求仕进,不借机谄媚以求功名,其个性特征何等鲜明!

考察温庭筠之身世,不遇之因甚多,然恃才傲物、目无权贵的个性则是主要原因。这从他与令狐的交往中可见一斑。

《唐诗纪事》中有如下记载:宣宗尝赋诗,上句有“金步摇”,未能对。遣未第进士对之。庭筠乃以“玉条脱”续之,宣宗赏焉。后令狐“以故事访于庭筠,对曰:‘事出《南华》,非僻书也。或冀相公燮理之暇,时宜览古。’”绚益怒,奏庭筠有才无行,卒不登第。庭筠有诗曰:因知此恨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

令孤以姓氏少,族人有投者,不吝其力,由是远近皆趋之,至有姓胡冒令者。进士温庭筠戏为词曰:“自从元老登庸后,天下诸胡悉带令。”宣宗朝令狐贵为宰相,为繁其宗党,广罗异族,朋比为奸。对上谄谀迎告,对下则忌胜己者。

温庭筠既讥其无学,又刺其无德,怎不令他恼羞成怒。像温庭筠这样桀骜不驯,当然不能见容于统治者。

纪唐夫《赠温庭筠》诗句“凤凰诏下虽沾命,鹦鹉才高却累身”可谓一针见血地道出了问题的实质。而王世贞将温庭筠见忌于令狐与“屈原见忌于上官”,相提并论,乃是对温庭筠人格精神的充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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