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北宋末年权臣

中文名:高俅

别 名:高太尉

国 籍:北宋

民 族:汉族

出生地:汴京(今河南开封)

逝世日期:1126年

职 业:三衙管军,太尉

擅 长:阴谋、权斗

解密北宋牛人高俅:从小秘书到一代权臣的发迹史

秘书原本的职业定位,相当于绿叶,没台词,不露脸;如今却常上头条,劲爆得很,甚至专门有了“秘书帮”。有些秘书的“成长路线”,不过是条抛物线,靠着领导平步青云,然后开始膨胀,最后,“啪”地一声从青云跌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北宋末年的高俅,就是这么一位“抛物线”秘书。

  跟对人,很重要

  《水浒传》里说高俅是个市井小混混,小说家言,不可当真。《挥麈后录》卷七载:“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他不但是苏东坡的秘书,还写得一手好字,抄录誊写,颇为出色。宋哲宗元祐八年九月,东坡先生以翰林侍读双学士外调知定州,将高秘书推荐给了时任知瀛州的曾布,被曾布以“史令已多”为由婉拒,复荐其跟了好友王晋卿,也就是王诜(小说里的小王都太尉)。《水浒传》里说高俅是个市井小混混,小说家言,不可当真。《挥麈后录》卷七载:“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他不但是苏东坡的秘书,还写得一手好字,抄录誊写,颇为出色。宋哲宗元祐八年九月

  如此,问题也就出现了,苏东坡为何要在离京时将高俅“送”人?综合来看,应该是高俅自己想离开的,原因就在于他觉得没盼头了。

  北宋中后期新旧党争异常激烈,苏东坡属于旧党。此前曾被新党折磨得够呛,“乌台诗案”就是新党整治他的经典之作。

  高太后临朝那几年,旧党秉政,苏东坡受到重用,却因公开反对司马光对王安石新政的全盘否定,受到了旧党的排挤,仕途一片灰暗。元祐八年,高太后去世,新党再次上台,苏东坡外调其实是被贬。桌面上的政局变化以及主子权力的削弱,高秘书不可能瞧不出来。

  跟领导出京,机关牌子小了,靠山不硬了,看不到希望了,遂请求主子利用人脉关系,给他重新选个主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苏东坡是个重情重义的明白人,小秘书要求“进步”的心思,他是领会的,只要不走邪路,就遂了他的愿吧。于是刚到定州的高俅又回到了京城。

  有机会,要抓住

  说起来呀,苏东坡对高俅实在够意思,推荐的两个主子,都很不简单。比如曾布其人,份属新党,却先后与新党主流派王安石、吕惠卿等人关系交恶;不见容于旧党,却跟旧党大佬司马光、苏东坡等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也就是说,曾布是个很会做官的人,知道怎么为自己留退路,难怪《宋史》将他列入《奸臣传》。让高俅跟曾布,靠山是选对了,可惜曾布不要,奈何!

  王诜就更牛了,著名画家,贵族出身,还是宋神宗的妹夫,端王(后来的宋徽宗)的姑夫,皇亲国戚呀。王诜跟苏东坡交情不浅,“乌台诗案”发生时,他两是一对难兄难弟。但王诜本质上是个纨绔子弟,不涉党派之争,与苏东坡的友谊,仅限于琴棋书画饮宴唱和。让高俅跟王诜,在皇亲国戚身边混,机会肯定不会少。这不,高秘书在王诜身边干了七年,机会来了。

  大概是元符二年下半年吧,王诜出任枢密都承旨,有一次上朝,遇到了端王。史料里是这么叙述的,说端王鬓角乱了,出门时忘记带蓖刀子,王诜就把自己的拿出来给端王用。端王看蓖刀子式样很可爱,王诜就说这种式样的有两把呢,回头让人把那把没用过的给您送去。晚上一下朝,果然就派高俅当差去了端王府。这对高俅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我们说,机会面前人人平等,但机会只属于那些善于抓住机会的人,高俅正是个中高手。当时端王正在踢足球(蹴踘),高俅的球技也够国家队水平,为了表现自己,他一边看球一边“睥睨不已”,也就是故意流露出有点瞧不起端王球技的意思。端王一看这人表情有异,就问:莫非你也是同道中人?就叫过来试球,一试之下,果然不俗,于是就留下高俅,倚为亲信。

  “小石子”发力飞腾

  高俅的运气确乎好过常人,跟随端王没两月,宋哲宗死了,端王华丽变身,做了宋徽宗,高俅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为潜邸“旧臣”。这个末班车搭的太有价值了,荣华富贵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

  那么,是不是说高俅马上就可以做大官了呢?也不尽然。

  《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錡传”记载:“先是高俅尝为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竞以边功至殿帅。”宋徽宗倒是很想提拔高俅的,然而爱莫能助。因为朝廷有制度,祖宗有家法,文官必须是通过科举考试的人才能做,武官虽然不需经过科举,但高级武官的晋升必须是立过军功的才行。

  高俅的文化水平比他的球技差远了,参加科考肯定没辙,只能放弃文秘老本行,从低级武官干起。当然,有最高领导的眷顾,有潜邸“旧臣”的身份,他到哪儿都是个角儿。那几年,高俅下基层,跟着大将刘仲武在西北混。崇宁三年十月打了一次不小的胜仗,功劳虽是刘仲武的,但功劳簿上肯定少不了高俅。崇宁四年五月又以武官身份随外交官林摅一起出使辽国,成功拒绝了辽对宋夏战争的“调解”,又是一个大功劳……

  随着“军功”积累得越来越多,高俅这枚“小石子”终于越飞越高。《宋史》本纪云:“政和七年春正月……庚子(十日),以殿前都指挥使高俅为太尉。”“宣和四年五月壬戌,以高俅为开府仪同三司。”另据《靖康要录》言,高俅还做过检校太保、奉国军节度使、简国公,位极人臣。

  自作孽,摔得惨

  秘书晋升为领导,其实也没什么,在啥位谋啥政,把工作干好,没人会说三道四,顺顺当当干到退休,保住晚节,所谓的抛物线也就不存在了。但是,如果自以为靠山硬,人脉广,恣意弄权,胡作非为,祸国殃民,那结果就不好说了,“你懂得”。高俅就属于后者。

  《东京梦华录》里说,有一次皇帝检阅水军训练情况,高俅安排“横列四彩舟,上有诸军百戏,……又列两船,皆乐部。”科目训练则是“旋罗”、“海眼”、“交头”等。有音乐,有杂耍,煞是好看,可打起仗来这等花架子有用吗?还有一次是皇帝夜宿大庆殿,高俅负责安保,“兵士十余人作一队,聚首而立,凡数十队。各一名喝曰:是与不是?众曰:是。又曰:是甚人?众曰:殿前都指挥使高俅。”瞧瞧他多会作秀,通过士兵的声音,让皇帝知道他是尽心尽职的。京城防务交给这样的人,宋徽宗也真是荒唐。

  高俅抓军事不行,徇私敛财搞裙带却很有一套。

  自打他发迹之后,高家老小个个“鸡犬升天”:父亲高敦复做了节度使,兄弟高伸中进士后,火箭般的升任延康殿学士,另一个兄弟高傑,做了左金吾卫大将军;高俅的儿子们也个个进入体制内,高尧卿是岳阳军承宣使,高尧辅为安国军承宣使,高尧康为桂州观察使。朝廷好像是他们家开的。他管理禁军,常挪用军队地皮盖自家宅邸,还喝兵血,克扣将士们的饷银,搞得士兵无心训练,“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诸军。请给既不以时,而俅率敛又多,无以存活,往往别营他业。”(《靖康要录))

  经过高俅的多年折腾,大宋王朝的禁军沦为了一支毫无战斗力的部队,“人不知兵,无一可用”。《靖康要录》尖锐的指出:“朝廷不免屈已夷狄,实(高)俅恃宠营私所致。”“恃宠营私”四个字,可谓一语中的。

  靖康元年,金兵来犯,宋徽宗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禅位。靠山靠边站了,高俅也该倒霉了。宋钦宗甫上台,第一个打击的对象,正是高俅。

  先是正月六日削其兵权,任命外戚王宗濋担任殿帅;随后在正月十二日,又下令抄了他和蔡京、童贯等六贼的家,获银500万两。高俅的两兄弟高傑和高伸也被抄家,由于隐匿财产还被告发贬了官。

  宋徽宗南逃,高俅、童贯等扈从南下。行到中途,高俅“以疾为解,辞归京师”,五月即病重,“独死于牖下”,躲过了法律制裁。但他丝毫没有得意的理由,折腾了一辈子,聚敛无数家财,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按惯例,像他这么高级别的官员去世,“天子当挂服举哀”,但宋钦宗愣是不同意给予他这份哀荣,彻底否定了高大秘的一生。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赵炎)

高俅的逆袭:奸贼高俅的人生其实是如此的励志

  意气风发、蓬勃发展的朝代,处处都是机遇。而在一个固化的时代,社会各阶层都很压抑,人们似乎生活在一个巨大旋涡之中,身不由己的转着不想转的圈子,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最终让旋涡吞噬,堕入黑暗之中,所有的理想都将化为泡影。

  青年高俅压抑让他抓狂,他的那些爱好兴趣,都不能使他安静,他想表达,但是没有表达的平台。压抑而躁动的内心,促使高俅喜欢上了凑热闹、喜欢上了吹牛皮。在热闹中,他忘记了内心的压抑,在吹牛皮中,他驱散了心中的失意。

  自从高俅发现吹牛可以医治他的压抑失意症后,吹牛便成了他的一个保留节目。这天,高俅在人群中吹嘘他的拳脚功夫,被都军教头王进打了。好为人师是王进的职业习惯,他与高俅交手仅仅出于切磋的目的,只是高俅太菜,所以才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王进的一阵暴打,让高俅明白了一个道理,弱小就要挨打,屌丝要想强大只有学习,他深信知识改变命运,权力改变现实。各位看官,也算机缘巧合,活该高俅发迹。1092年秋天,苏轼调回东京任职,文艺青年高俅去拜访文坛领袖苏轼,用他自己的书法作品。有人会说瞎说了,宋时,但凡读书人第一要务就是先把字写好。高俅是会写楷书的,他的蝇头小楷颇能入得苏轼法眼。苏轼是“苏黄米蔡”里的第一家,做为书法界的泰斗,他还是挺喜欢年轻人向他请教书法的。高俅为人乖巧,又善奉迎,甚得苏轼欢心,因此,乘机提出谋职一事。苏轼刚回京城,身边恰缺帮手,于是便答应了高俅,留在身边做了个抄书的工作。

  1093年10月苏轼被贬往广东,苏轼在临走之前把他推荐给了小王都太尉。小王都太尉是当时皇帝宋哲宗的妹夫,继任皇帝宋徽宗的姐夫,哲宗和徽宗是哥俩儿。高俅在小王都太尉府上结识了当时的端王,后来的宋徽宗。

  有朋友会不高兴了,说你还有节操不?这是赤祼祼的为高俅洗地。我还真没为他洗地,因为但凡一个人,都有向善之心和自私之念,根本找不到纯善或纯恶之人。要想了解真实的高俅,也只有从人性的角度去解读他才最真实。生活在固化社会的高俅,虽然他的上升属于机缘巧合,但不可否认他自身有许多优点,始终以积极的心态面对世事。做为一个平民子弟,能够挤入被贵族阶层垄断的主流社会,一定付出了许多人没有付出的努力,这一些是常人所不知道的。许多人只看到了他的成功,却没看到他的付出。当他成功后,有些人甚至愤愤不平,质疑他为什么成功,在这些人固化的思维里,成功只是贵族们的事,根本与平民无关。因此,简单的给高俅贴上了一个“奸臣”的标签,高俅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奸臣吗?无官不奸正如无商不贪一样,官场生态如此,混迹其中的高俅能例外吗?他只是比那些小奸更出色而已!高俅的成功是典型的“逆袭”,难道这还不够励志么?

无法无天的高俅靠什么人发迹?揭秘高俅的发迹史

  高俅在水浒里是个大坏蛋,本身是东京街头的无赖,书上说他却多才多艺,这人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颇能诗书词赋。吹弹歌舞便是文艺范青年的标志,刺枪使棒便是小混混的标志,相扑玩耍说明这家伙也有相应的功夫,至于诗书歌赋也为今后能做官打下基础。高俅在街上混世,可一直不讨老爹的心。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这一句道出当时东京人对他都有意见,如此不堪的人,大宋朝本没有他存在的土壤。

  可惜天不绝无赖容身之处。高俅无计奈何,只得来淮西临淮州,投奔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这柳大郎喜欢接纳天下身在囧途的人,高俅来投奔,一住三年,后来因为天下大赦,便托柳大郎再找一个去处,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回东京,投奔董将仕家过活。董将仕却知道高俅的为人,当时只得权且欢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每日酒食管得。住了十数日,董将仕思量出一个缘由。将出一套衣服,写了一封书简,对高俅说道:“小人家下,萤火之光,照人不亮,恐后误了足下。我转荐足下与小苏学士处,久后也得个出身。足下意内如何?”小苏学士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写了一封书呈,使个干人,送高俅去那小王都太尉处。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

  人走时运马走膘,忽一日,小王都太尉派高俅拿着金盒子,里面装着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玉狮子,前去到小舅端王那里下书。院公引到庭前。高俅看时,见端王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把绣龙袍前襟拽紥起,揣在绦儿边,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三五个小黄门,相伴着蹴气球。高俅不敢过去冲撞,立在从人背后伺候。也是高俅合当发迹,时运到来,那个气球腾地起来,端王接个不着,向人丛里直滚到高俅身边。那高俅见气球来,也是一时的胆量,使个鸳鸯拐踢还端王。端王见了,大喜,便问道:“你是甚人?”高俅向前跪下道:“小的是王都尉亲随,受东人使命,赍送两般玉玩器来进献大王。有书呈在此拜上。”端王听罢,笑道:“姐夫直如此挂心。”高俅取出书呈进上。端王开盒子看了玩器,都递与堂候官收了去。那端王且不理玉玩器下落,却先问高俅道:“你原来会踢气球。你唤做甚么?”

  高俅叉手跪覆道:“小的叫做高俅。胡踢得几脚。”端王道:“好!你便下场来踢一回耍。”高俅拜道:“小的是何等样人,敢与恩王下脚。”端王道:“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踢何伤。”高俅再拜道:“怎敢!”三回五次告辞。端王定要他踢。高俅只得叩头谢罪,解膝下场。才踢几脚,端王喝采。高俅只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来,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样,这气球一似鳔胶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那里肯放高俅回府去。就留在宫中,过了一夜。后来端王做了大宋道君皇帝,高俅也平地一声雷,做了很大的官,掌管了全国的兵马。

  可见高俅发迹,离不了以下几个人:其一,高俅的父亲。这一个老父亲看到孩子不成器,告他个忤逆,如此不肖子孙,府尹把高俅断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不是子孙不成器,老父亲如此狠心。不想这家伙却因祸得福,成了历练自己的手段。其二,开赌坊的柳大郎。这里集聚的都是非常不要命的家伙,也算是物以类聚,无家可归的高俅却在这里混得并不如意,不然如何要想着回老家。要知道别人都不待见自己,连老爹也不喜欢,这样的家还回去做什么、其三,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仕。这厮虽然不喜欢高俅,却把高俅引荐给小苏学士。

  其四,学问很大的小苏学士。小苏学士看罢来书,知道高俅原是帮闲浮浪的人,心下想道:“我这里如何安着得他如做个人情,荐他去驸马王晋卿府里做个亲随。人都唤他做小王都太尉,便喜欢这样的人。”不要小看小苏学士的举荐信,当时苏轼苏辙两兄弟文学才华盖世,小苏学士举荐的人物,自然别人不会驳他的面子。其五,皇亲国戚小王太尉。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驸马。如此皇亲国戚,一言九鼎,高俅有了发迹的资本。其六,端王也就是大宋徽宗皇帝。端王是个聪明俊俏人物。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一般不晓,无一般不会,更无一般不爱,更兼琴棋书画,儒释道教,无所不通;踢球打弹,品竹调丝,吹弹歌舞,自不必说。再加上看到高俅球技不凡,自然有了发迹的资本。

揭秘一个真实的高俅:历史上的高俅是奸臣吗?

  施耐庵的小说《水浒传》中,高俅作为反面人物、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而广为人知。他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的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太尉。他陷害林冲,手段之毒辣,心计之精巧,让开卷不久的读者瞠目结舌! 120回《水浒传》结束,108 条梁山好汉被高俅阴谋陷害几近死绝。

  高俅(?—1126 年),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著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

  元祐八年(1093 年),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即王晋卿)。王诜是神宗皇帝的妹夫(《水浒传》中说是哲宗皇帝的妹夫),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的姑夫。这个王诜是一个“书画高手”,与在一旁坐冷板凳的端王关系密切,两人经常在一起切磋书画。

  一天,王诜和赵佶一起等待上朝,赵佶忘了带篦子刀,就问王诜借篦子刀修理鬓角。王诜的篦子刀很漂亮,赵佶很喜欢。刚好王诜有两把一样的,第二天就让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高俅到时,喜好踢足球的端王正在踢球。端王虽然爱踢球,但只是业余水平。而高俅是踢球的高手,自然不屑一顾。端王注意到了高俅的神情,就邀高俅一起踢。这一踢,让端王大为欣赏。于是派人给王诜传话:“谢谢你送的篦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就这样,高俅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

  不久,哲宗皇帝去世,端王成了大宋的徽宗皇帝。徽宗原本是一个坐冷板凳的人,一上朝看到的全是新脸孔。下朝后看到高俅这个长期在一起玩的朋友,自然特别亲切。徽宗有心提拔高俅。但大宋朝提拔干部有一套制度,并不完全由着皇帝的性子来。七品县官要有进士出身,而高俅没有功名,文官这条路走不通。

  徽宗就让高俅走武官之路。因为武官对出身要求不严,只要有功名就行,一句话,伸缩性较大。《宋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锜传》中说:“先是诜、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竟以边功至殿帅。”

  徽宗的意思是让高俅到下面去“镀金”,并没想他真的能建功。边帅刘仲武等知道高俅是皇帝派下来“镀金”的,便格外帮衬。恰好,高俅在边关的时候,大宋朝在边境打了几个少有的胜仗。高俅升迁的资本,毫无疑问当是出于在刘仲武军中的经历,并最后做到了殿帅,掌管禁军达20 余年。

  高俅主掌大宋军权的时候,大宋军队早已没多少战斗力。高俅不是军事家,自然不可能对大宋的军队训练带来明显的起色,但他也不完全是靠踢一脚好球而身居高位圣眷不衰的。高俅不是寻常之辈,在为官弄权上很有些手段。

  首先他乖巧善佞,对上司尤其是皇帝徽宗百般讨好,迎合徽宗好名贪功的心理。高俅管理禁军,在军队训练上玩了不少花架子。《东京梦华录》记载,高俅曾主持军队争标竞赛,开始是吹吹打打,后面花样百出,颇为热闹,让徽宗看了十分满意。

  其次,高俅这个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对有恩于他的故人不忘报答。之前有刘仲武在边关对他的提携,之后他与刘仲武家一直保持密切关系。刘仲武在政和五年(1115 年)打了败仗,但他的仕途却没有受到影响,因为有高俅在朝中替他说了好话。刘仲武死后,高俅又极力向徽宗推荐其子刘锜担任大将。蔡京等残酷迫害苏轼及其家属,同为一殿权臣的高俅对苏轼一家并未落井下石,而是伸出了援手,史载,他“不忘苏氏,每其子弟入都,则给养恤甚勤”,颇为时人赞许。

  再者,高俅与当时权倾朝野的大奸臣童贯、蔡京等也非一党。靖康元年(1126 年),徽宗得知金军渡过黄河后,便连夜仓皇逃往东南避难。《靖康要录》记载徽宗南逃到了泗州后,童贯、高俅也赶到与之会合,一时间又组成了一个徽宗的亲信小班子。不久,童贯与高俅发生冲突。童贯护从徽宗等人继续南下,而把高俅留在了泗州,后高俅以生病为由,回到了开封。史书记载,当时随从徽宗皇帝的童贯等“六贼”后来都被宋钦宗处死并枭首。

  恰恰是因为高俅提前离开了江南,没有参与当时徽宗集团与钦宗集团的斗争,乱世之秋,他的下场比童贯、蔡攸(蔡京长子)等人幸运,倒也并非偶然。而且,《水浒传》中的林冲是艺术家虚构的一个英雄人物,高俅如何迫害他的情节同样纯属虚构。从史书、文人笔记等现有资料来看,历史上确实有宋江领导的梁山泊起义。但不像《水浒传》所写的有林冲、李逵等108 将,更没有那么多生动的戏剧性场面。

  宋江起义的时间在宣和元年(1119 年)到宣和三年。起义地区在太行山以及山东、江苏省北部一带。镇压宋江起义军的不是高俅,而是北宋一代名将张叔夜。张叔夜当时任海州(今连云港市)知州。和同时期的蔡京、童贯相比,高俅也没有参与征讨方腊起义军,没有参与蔡京、童贯等联金灭辽的错误决策。

  历史上的高俅之所以被后来的坊间百姓和艺术家们加工成为奸臣,一者或许是他因善于蹴鞠竟然获得高官厚禄来得过于容易;二者或许是因为他为官贪欲确实在靖康年间曾经被大臣上书揭发过。高俅掌管禁军20 余年,不仅将军营的地皮建成私宅,还把禁军当做私役,不管训练,专管为他营私出力。

  于是军队“纪律废弛”、“军政不修”,成为“人不知兵,无一可用”的无用摆设,以至当国家面临虎狼之师金军的进攻,开封城内几十万禁军很快瓦解,作为大宋的最高军事统帅之一的高俅显然难辞其咎。这也难怪被人弹劾揭发了。高俅的历史结局是于1126年病死于开封。盖棺论定,时人对他的评价是大节无亏,总体上尚算是一个好人。

  金圣叹在评《水浒》时,曾经说过:“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作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于是,众口铄“金”,高俅在小说《水浒传》中扮个丑角代封建王朝的皇帝受过也就不足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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