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刚北魏大臣

本 名:侯刚

字 号:字乾之

所处时代:北魏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河南洛阳

主要成就:御史中

尉 冀:州刺

史 赠:司徒

北魏大臣侯刚人物生平简介,侯刚是怎么死的?

侯刚,字乾之,河南洛阳人。南北朝时期北魏大臣。

本出寒微,善于鼎俎。孝文帝太和末年,为中散大夫,迁冗从仆射。宣武帝元恪即位,迁奉车都尉、右中郎将,加城门校尉,迁武卫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俄拜右卫大将军,领太子中庶子。

孝明帝元诩即位,除卫尉卿,封武阳县公、恒州大中正,授卫将军。熙平初年,加散骑常侍。元匡坐罪,清河王元怿推荐为御史中尉。阿附元叉,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孝昌初年,除领军将军,出为冀州刺史,贬为征虏将军,卒于家。永安年间,追赠司徒。

生平

侯刚,字乾之,河南洛阳人,其先代郡人也。本出寒微,少以善于鼎俎,进饪出入。久之,拜中散,累迁冗从仆射、尝食典御。世宗以其质直,赐名刚焉。稍迁奉车都尉、右中郎将、领刀剑左右,加游击将军、城门校尉。迁武卫将军,仍领典御,又加通直散骑常侍。诏曰:“太和之季,蚁寇侵疆,先皇于不豫之中,命师出讨。抚戎暴露,触御乖和,朕属当监国,弗获随侍,而左右服事,唯藉忠勤。刚于违和之中,辛勤行饪。追远录诚,宜先推叙。其以刚为右卫大将军。”后领太子中庶子。

世宗崩,刚与侍中崔光迎肃宗于东宫。寻除卫尉卿,封武阳县开国侯,邑千二百户。俄为侍中、抚军将军、恒州大中正。迁卫将军,表让侍中,诏不许。进爵为公,以给侍之劳,加赏散伯。熙平初,除左卫将军,余官如故。侍中游肇出为相州,刚言于灵太后曰:“昔高肇擅权,游肇抗衡不屈,先帝所知,四海同见,而出牧一籓,未尽其美,宜还引入,以辅圣主。”太后善之。刚宠任既隆,江阳王元继、尚书长孙徐皆以女妻其子。司空、任城王元澄以其起田膳,宰颇窃侮之,云:“此近为我举食。”然公坐对集,敬遇不亏。

侯刚坐掠杀试射羽林,为御史中尉元匡所弹,廷尉处刚大辟。尚书令、任城王元澄为之言于灵太后:侯刚历仕前朝,事有可取,纤芥之疵,未宜便致于法。灵太后乃引见廷尉裴延俊、少卿袁翻于宣光殿,问曰:“刚因公事掠人,邂逅致死,律文不坐。卿处其大辟,竟何所依?”鄱对曰:“案律邂逅不坐者,谓情理已露,而隐避不引,必须棰挞,取其款言,谓挝挞以理之类。至于此人,问则具首。正宜依犯结案,不应横加棰朴。兼刚口唱打杀,挝筑非理,本有杀心,事非邂逅。处之大辟,未乖宪典。”太后曰:“卿等且还,当别有判。”于是令曰:“廷尉执处侯刚,于法如猛。刚既意在为公,未宜便依所执。但轻剿民命,理无全舍,可削封三百户,解尝衣典御。”刚于是颇为失意。刚自太和进食,遂为典御,历两都、三帝、二太后,将三十年,至此始解。未几,加散骑常侍。御史中尉元匡之废也,胡太后访代匡者,刚为太傅、清河王怿所举,遂除车骑将军,领御史中尉,常侍、卫尉如故。

及领军元叉执政擅权,树结亲党。刚长子,叉之妹夫,乃引刚为侍中、左卫将军,还领尚食典御,以为枝援。俄加车骑大将军、领左右,复前削之封。寻加仪同,复领御史中尉。刚启军旅稍兴,国用不足,求以封邑俸粟赈给征人,肃宗许之。孝昌元年,除领军,余官如故。初元叉之解领军也,灵太后以叉腹心尚多,恐难卒制,故权以刚代之,示安其意。寻出为散骑常侍、冀州刺史、将军、仪同三司,刚行在道,诏曰:“刚因缘时会,恩隆自久。擢于凡品,越升显爵。往以微勤,赏同利建,宠灵之极,超绝夷等。曾无犬马识主之诚,方怀枭镜返噬之志。与权臣元叉婚姻朋党,亏违典制,长直禁中,一出一入,迭为奸防。又与刘腾共为心膂,间隔二宫,逼胁内外。且位居绳宪,纠察是司,宜立格言,势同鹰隼。方严楚挞,枉服贞良,专任凶威,以直为曲。不忠不道,深暴民听;附下罔上,事彰幽显。莫大之罪,难从宥原,封爵之科,理宜贬夺。可征虏将军,余悉削黜终于家。永安中,赠司徒公。

刚长子详,自奉朝请,稍迁通直散骑侍郎、冠军将军、主衣都统。刚以上谷先有侯氏,于是始家焉。正光中,又请以详为燕州刺史,将军如故,欲为家世之基,寻进后将军。五年,拜司徒左长史,领尝药典御、燕州大中正。兴和中,迁骠骑将军、殷州刺史。还朝,久而卒。

南北朝时期北魏新旧交替,权臣更迭

北魏宣武帝病重,在式乾殿病故,终年三十三岁。崔光、王显、于忠、侯刚等人到东宫把太子元诩迎接到显阳殿。

王显想等天亮以后再为太子举行即位仪式,崔光说:“皇位不可片刻无主,为什么要等到天亮呢!”

王显说:“这事必须报告中宫皇后!”

崔光反驳道:“皇上驾崩,太子即位,这是国家正常的规定,何必要等待中宫的旨令呢!”

于是,崔光等人请求太子停止哭泣,站在东面,于忠和元昭扶着太子面向西哭了十多声后停止哭泣。随后,崔光代理太尉的职务,捧着策书献上印玺和绶带,太子跪着接受了,穿上礼服,走上太极殿,即皇帝位。

崔光等人站立在庭中,向北叩头高呼万岁。

高皇后想杀掉皇帝的生母胡贵嫔,刘腾将这件事秘密地告诉了侯刚,侯刚告诉于忠,于忠向崔光请教计策,崔光就让他将胡贵嫔搬到别的住所,严加守卫,因此胡贵嫔深深地感激这四个人。

元诩登基后,大赦天下,是为孝明帝,朝廷召回全部在西面讨伐蜀地和东面防范淮地的军队。

骠骑大将军元怀抱病入朝,径直来到太极殿的西殿,他悲痛欲绝,叫来侍中、领军、黄门、左右二卫将军,对他们说:“我要亲自上殿哭悼,并要面见圣上!”

众人都惊惧地面面相觑,没有人敢答复他。崔光整衣举杖,引用汉光武帝死后赵熹扶诸王下殿的旧事来加以说明,他声色俱厉,听的人没有说不好的。

(东汉光武帝刘秀去世后,太尉赵熹掌管丧事,皇太子和诸王杂处同席,赵熹横剑殿阶,扶诸王下殿以明尊卑。)

元怀的眼泪和喊叫声都停了下来,说:“侍中您用古代的事理来教导我,我怎敢不服气!”于是就回去了,回去后仍多次派手下人前来谢罪。

高肇专权的时候,他特别忌恨宗室里面有名望的人,任城王元澄多次被高肇诋毁、陷害,他害怕不能保全自己,就整天纵酒装疯,朝廷里的重要事务都不参与。

等到宣武帝病故,高肇统兵在外,朝廷内外都很不安。于忠和门下省的官员们商议,由于孝明帝元诩年幼,不能亲自执政,建议让高阳王元雍住进西柏堂处理各种政务,任命任城王元澄为尚书令,总管大小官员,而且上报皇后,请她当即用手敕任命二王。

王显一向受宣武帝的宠信,凭借权势滥施淫威,被众人所忌恨。他害怕自己不被元澄等人所容纳,就和中常侍孙伏连等人密谋停止门下省的奏议,伪造皇后的命令,任命高肇录尚书事,任命王显和高猛等人共同作为侍中。

于忠听到了消息,以服侍皇上治疗无效的罪名,把王显抓入监牢,下令剥夺他的爵位、官职。王显在被抓时大声喊冤,侍卫就用刀环猛击他的腋下,将他送到右卫府,过了一夜就丧了命。

朝廷下令批准了门下省的奏议,百官各安己职,听命于二位王爷,朝廷内外都衷心信服,又尊高皇后为皇太后。

孝明帝自己称名写信给高肇报告丧事,并且召他回朝。高肇接到告丧的变故,知道大势已去,心中非常忧伤、惊惧,整日哭泣,以致身体越来越瘦弱憔悴。他回来时,家人去迎接他,他却不与他们见面。

高肇来到皇宫前,登上太极殿穿着丧服号哭。元雍和于忠秘密商议,将邢豹等十多人埋伏在舍人省,等高肇哭完,把他引入西殿,清河王等众王都盯着他窃窃私语。

高肇进入舍人省,邢豹等人扼杀了他。接着,下诏公布高肇的罪恶,假称他是畏罪自杀,因此,对他的亲友全都没有加以追究,又剥夺了他的职务、爵位,用士大夫的礼节安葬他。到了黄昏,从侧门把他的尸体送回到他的家里。

北魏的军队正在攻打蜀地,大军开到晋寿,蜀人非常恐惧。傅竖眼率领三万步兵攻打巴北,梁武帝派任太洪从阴平抄小路进入州城,招诱氐人、蜀人,并且断绝了北魏军队的运输线路。

正赶上北魏大部队接到命令向北撤退,任太洪袭击了北魏的东洛、除口两个据点,并且声称梁军紧接着就会到来,于是氐人、蜀人都归顺了他。

任太洪进军包围了关城,傅竖眼派姜喜等人攻打任太洪,将他打得大败,任太洪放弃关城逃了回来。

北魏将宣武帝安葬在景陵,庙号为世宗,尊胡贵嫔为皇太妃,令高太后做了尼姑,把她迁居到金镛城瑶光寺,不遇到重大的节日庆典,不许入宫。

于忠仗着自己有拥戴之功,他既担任侍中,又总管禁卫事务,独揽朝政,权倾一时。当年,在孝文帝时期,国家由于频繁用兵,孝文帝把百官的俸禄减少了四分之一。于忠想要用小恩小惠笼络百官,下令全部恢复了减少的俸禄,又把旧法规定要缴纳的绢、绵全部免除,诏令文武百官每人晋升一级。

僧人法庆用妖术迷惑百姓,与李归伯共同作乱,并推举法庆做首领。刺史萧宝夤派崔伯攻打法庆的叛军,崔伯战败而死,叛贼气焰更加嚣张,所到之处毁坏寺庙、斩杀僧尼、烧毁经像,还说:“新佛出世,除去众魔。”朝廷诏令元遥前去讨伐法庆。

尚书裴植(河东裴氏),自认为门第不比王肃(琅琊王氏)低,而在朝廷里官位却不高,为此常常怏怏不快,就上书请求辞去官职,退隐到嵩山,宣武帝不同意,还怪罪于他。等他做了尚书后,志高气傲,常常对人说:“不是我想做尚书,是尚书要由我来做。”

每次他入朝晋见议论时事时,都喜欢当面讥讽伤害众位官员。他还上表诋毁征南将军田益宗,说到:“汉人、夷人种类不同,不应当让夷人的职位在百世衣冠的汉人之上。”于忠和元昭见了他,都恨得咬牙切齿。

左仆射郭祚上书宣称:“萧衍狂妄无道,修筑浮山堰,想要截断山川沟渠,以致国内劳役繁重、百姓疲敝,灭亡的危险已经显露出来,我国应当派将出兵,长驱直入,讨伐敌人。”于是朝廷诏令平南将军杨大眼率军镇守荆山。

郭祚总是企图升官,自认为曾经做过太子的师傅,就希望也被封侯和开府仪同三司,于是朝廷诏令郭祚为都督三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及雍州刺史。

郭祚和裴植都讨厌于忠专权无道,暗中劝高阳王元雍,让他离开朝廷。于忠知道后万分愤恨,命令有关部门诬告郭祚、裴植犯了罪。

于是尚书上奏说:“根据羊祉的报告,裴植的表弟皇甫仲达说:‘我接受了裴植的命令,假称受圣上的旨令,率领部曲想要谋害于忠。’此事我们已经审理完毕,他们虽然不认罪,但是各种证据都很清楚,按律当处以死刑。这些证据中虽然没有直接是裴植的,但大家都认为:皇甫仲达是被裴植指挥的。所以一致提议对裴植处以和皇甫仲达一样的死刑。”

于忠假传圣旨说:“罪行已经犯下,他的罪恶不能宽恕,虽然也有诚心归顺我们的行为,但不必再经审理,也不用等秋分过后再判处死刑。”

八月初五,裴植、郭祚以及韦俊(郭祚的亲家)全部被赐死。

于忠又想杀高阳王元雍,崔光坚决不同意,于是就罢免了元雍的官职,以亲王的身份回到了他的王府。朝廷内外都含冤忍悲,没有人不切齿痛恨于忠。

初六,北魏遵奉胡太妃为皇太后,居崇训宫,于忠亲自担任崇训宫的卫尉,刘腾担任崇训宫的太仆,又封胡太后的父亲胡国珍为光禄大夫。

荒淫无度:胡太后竟然把太监和妹夫带上床

北魏王朝有一条严酷的宫廷制度:子贵母死。虽然中国的历代王朝都非常担心君主的大权旁落,为防止出现牝鸡司晨的局面定了很多铁的制度,但北魏这种如此血腥,又被严格执行的“杀后”制度在中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这条制度的始作俑者是北魏王朝的开国皇帝道武帝拓跋珪。但最早实行这制度的却是汉武帝刘彻。他立幼子刘弗陵为帝,却将满心欢喜的钩弋夫人赐死,为的是防止 主少母壮,引起乱权。史书上说拓跋珪是跟刘彻学坏了,才想了这么损的一招。其实拓跋珪是个粗人,哪想得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帮他想出这理由的应是那批刚 刚聚集到道武帝身边的汉族士人。

胡太后资料图

而更深一步的缘由在于拓跋珪以前的百年之中拓跋族是“母强子立”的局面,新君继位往往依靠母舅族的力量,拓跋珪自己之所以取得政权便在于取得了母族贺兰部 落的支持。而为了使日后新君的继立不受外族干扰,维持拓跋族至尊无上的地位,道武帝才不得已立下了如此严酷的制度。

如此一来,北魏的小太子们成了这世上最可怜的人。刚刚被确认为帝国的继承人,便立即与生母阴阳两隔。他们可以得到整个天下,却没有母爱。在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他们都只是奇货可居的宝贝。几乎在每个北魏皇帝登基的宫殿下,都埋藏着他母亲的一条命。

但这样的制度就有效吗?能防止出现主少母壮和内宫干政的局面吗?不会的,任何一项完美的制度都有它的漏洞,尽管在设计之初显得是多么天衣无缝,但终究会被聪明的人利用。而将这制度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文成冯太后。

献文帝元弘于北魏文成帝和平六年(公元465年)即位,当时献文帝还非常年幼(元弘的母亲由于“子贵母死”早被赐死),所以文成帝的皇后冯氏被尊为皇太 后。冯太后执政后,在孤儿寡母的危难关头诛杀了专权跋扈的丞相乙浑,完全控制了朝政。由于献文帝非冯太后所生,而冯太后又风流成性,把持朝政,于是日渐长 大的他与冯太后的矛盾与日俱增。冯太后当时将献文帝的太子(孝文帝元宏)收养在身边,即使是献文帝本人都很少有机会接近太子。而孝文帝的母亲李皇后早由于 孝文帝被立为太子而被冯太后下令赐死,孤苦无依的孝文帝此时只能依赖祖母,以期获得稳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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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力斗争的紧要时刻,冯太后逼迫献文帝内禅,将皇位传给孝文帝,而当时的孝文帝才五岁。被架空权力的献文帝与冯太后的矛盾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献文 帝乘机诛杀了冯太后的情夫李弈泄愤。为情所困的冯太后变得极为心狠手辣,寻找机会害死了献文帝,所有的权力又重新回到了冯太后手中。而孝文帝的第一任皇后 林氏更惨,刚刚生下皇子拓跋恂(便是在孝文帝迁都后想跑回平城老家的那位太子),便被冯太后赐死。当时的孝文帝早已想废除这条残酷的宫廷制度,但迫于冯太 后的淫威而无可奈何。

冯太后之所以接连赐死孝文帝的母亲、太子拓跋恂的母亲,主要是将这些储君的抚养权抢在手中,以便自己长期控制朝政。冯太后利用子贵母死的制度害死异己,从而专朝达二十五年之久,是对道武帝这位野蛮人的良苦用心的最大讽刺。

除了风流成性的冯太后外,北魏还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太后执掌朝政达十三年之久,强大的北魏王朝正是在她的手里几乎走到了尽头,而那时英明神武的孝文帝死了还不到三十年。

这位太后姓胡,是孝文帝的儿媳妇,是北魏宣武帝元恪的妃子。与冯太后将“子贵母死”的制度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同的是,她是向这条严酷制度发起挑战的胜利者,然而她登上权力巅峰的过程却是九死一生。

胡太后的姑姑是位精通佛学的尼姑,经常被请入皇宫讲学。这位颇有心计的尼姑趁着讲学,收买了元恪的手下,让他们到处宣扬自己的侄女胡氏的国色天香。好色的 元恪一听,便将这少女纳入宫中。这位胡家的少女终于迈开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可是如何在后宫如云的佳丽中脱颖而出,登上皇后的宝位呢?英勇无畏的胡家少女 此时扔下了最大的赌注--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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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算元恪的身体再棒,能跟播种机一样到处耕耘,也赶不上妃子的故意流产。一些倒霉的妃子,故意流产的水平比较差,只能把孩子生下来了。这些小皇子刚刚 生出来,就频频夭折--心狠手辣的母亲为了保命,也只能忍痛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弄死。因为以后自己虽然能被追封为太后,高高在上,可这供奉的“冷猪肉”的香 味毕竟没有活着的诱惑大。再加上宣武帝的高皇后又特别强悍,一些妃子进宫后连被临幸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宣武帝尽管夜夜疲于奔命,但始终生不出个儿子来。

而胡家少女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僵局。她全然不顾周围发生的这一幕幕人间惨剧,她怀上了孩子,还挺着肚子在宫里晃来晃去,好像完全把头上悬挂的这把利刃忘了 --百年来,没有哪位太子的母亲能幸免于难。于是一些好心的人便开始提醒她,让她尽快流产,保命要紧!可她的回答却是非常地大义凛然:“天子岂可独无儿 子,何缘畏一身之死而令皇家不育冢嫡乎?”意思是说我们怎么能因为自己怕死而让皇帝绝后呢?而且她暗中还经常祈祷:“但使所怀是男,次第当长子,子生身 死,所不辞也。”一定要生个大儿子,这样就算我死了,也在所不惜--好一个可怕的女人!

胡家少女的儿子终于出生了,她也由于生育的功劳被进为充华嫔,早已疲惫不堪的宣武帝赶紧将这个宝贝儿子藏了起来,交给专人看养,而暂时将“子贵母死”的制度忘在了脑后。胡太后的冒险终于成功了第一步,而转眼第二次杀身之祸又降临了。

北魏宣武帝在儿子出生的第五年就累垮了,于公元515年离开了人世,而他当时的年龄不过三十三岁,比孔子讲的而立之年才多了三年(北魏的皇帝一般都短命, 不是自己病死,就是被人害死)。当时的几位大臣崔光、于忠、王显、侯刚赶紧将小太子从东宫抱到显阳殿。因为在这种赌命的关键时刻,这小屁孩便是最大的筹 码。他们知道自己当时抱着的可不是什么凡胎,而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是未来能青云直上的保证,是全家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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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叫王显的大臣心里还藏着点小算盘,说:“明天吧,今天这么匆匆忙忙,皇帝登基的仪式会搞不好的。”

旁边老谋深算的崔光立马打断他:“天子的位置一天也不能缺,等明天干什么?”

王显还不愿放弃:“应该先奏明皇后吧?”

崔光说:“皇帝死,太子立,这是国家的规矩,干嘛还要皇后批准?”

她选择了怀孕--因为元恪还没有子嗣。而北魏宫廷百年以来一直悬挂着“子贵母死”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将任何敢越雷池的嫔妃夺去生命。这政策可比我 们现在实行的计划生育有效多了,一旦怀孕就要把命搭上,这谁还敢生啊?当时宫里所有的妃子都盼着别人早点怀上太子,而自己再生个王子、公主就安全了。所以 北魏皇宫里的流产事件就特别常见,动不动就有妃子流产。

面对崔光这个知识渊博的老甲鱼,王显丝毫没有办法,只好默认。而旁边的小皇帝被这群人匆匆忙忙地抱来,此时可能正尿湿了裤子,在一旁大哭不止(这眼泪不大 像为他爸爸流的)。大家又赶紧忙着哄小孩:别哭别哭了--天下都是你的了,还哭什么?这小孩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穿上帝服即位,而大家都跪在下面喊万岁,场 面极其混乱和狼狈。

这时候,宣武帝那位很凶悍的大老婆开始秋后算账,向胡贵嫔举起了屠刀,而一位叫刘腾的太监乘机将这消息告诉了大臣侯刚。侯刚和崔光、于忠一商量,便把胡贵嫔藏了起来,并派兵严加防守。胡贵嫔又躲过了人生的一大劫,而她对这四人也非常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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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朝政渐稳,胡贵嫔被尊为皇太妃,而宣武帝那位凶悍的老婆高皇后被强迫剃了发,被送到洛阳的瑶光寺当尼姑伺候佛祖去了--当女人真好,犯了错误还 能当尼姑避难,这是北魏的一贯的优待政策。这时的胡贵嫔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十几年后也要如此一身装扮,但那时她的命却保不住了。

又过了几个月,胡贵嫔的地位终于上升到了至尊无上的地步--皇太后。而从她冒死怀孕到此时登上这帝国的最高宝座,她仅仅花了短短六年的时间。

皇帝才五岁,在今天正是上学前班大班的年龄,大臣们还得担心他哪天说不定会在自己上奏国事的时候尿湿裤子。但野心勃勃的群臣之间又没有出现像霍光那样能一 言九鼎的大人物,于是大臣们便请胡太后临朝称制。胡太后如此处心积虑,九死一生,等着的就是这一天--北魏王朝的政权又第二次落到了女人的手中。而粗人拓 跋珪的担忧终于变成现实了,子贵母死的血腥制度被废后,北魏王朝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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