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名:韩侂胄
字 号:韩节夫
所处时代:南宋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河南安阳
出生时间:1152年
去世时间:1207年
主要成就:南宋抗战派首领,追封岳飞、开禧北伐
性 别:男
韩侂胄怎么读 韩侂胄生平简介 韩侂胄是怎么死的
韩侂胄(tuō zhòu,1152-1207年)字节夫,河南安阳人,南宋中期权臣、外戚。北宋名臣韩琦之曾孙,父亲韩诚官至宝宁军承宣使,母亲为宋高宗吴皇后妹妹,侄孙女是宋宁宗恭淑皇后。韩侂胄以父任入官,淳熙末,以汝州防御使知閤门事。绍熙五年,与宗室赵汝愚等人拥立宋宁宗赵扩即位,以“翼戴之功”,官至宰相。任内追封岳飞为鄂王,追削秦桧官爵,力主“开禧北伐”金国,因将帅乏人而功亏一篑。后在金国示意下,被杨皇后和史弥远设计杀害,函首于金。韩侂胄禁绝朱熹理学与贬谪宗室赵汝愚,史称“庆元党禁”。
韩侂胄怎么读
韩侂胄(tuō zhòu)
韩侂胄生平简介
早年经历
韩侂胄是北宋名臣韩琦的曾孙。他的父亲娶宋高宗皇后之妹,韩侂胄以恩荫入仕。
绍熙五年(1194年),他与宗室赵汝愚等人拥立宋宁宗赵扩即皇帝位。宁宗即位不久,韩侂胄就逐赵汝愚出朝廷。从此,掌握军政大权达13年之久。在他擅权的前7年,制造了庆元党禁,凡与党人有牵连的,不得任官职,不得应科举。
开禧元年(1205年)为平章军国事,立班丞相之上。韩侂胄当权的后期,为洗刷国耻,收复失地,而全力发动了开禧北伐,曾取得一些进展。同年五月宁宗下诏伐金。但正式宣战后,南宋各路军队节节败退,韩侂胄遣使向金请和。
开禧三年(1207年),史弥远等人谋杀韩侂胄,朝廷大权落入史弥远手中。韩侂胄被杀之后,朝廷没收他和他的党羽们的土地。
嘉定元年(1208年),史弥远按照金的要求,凿开韩侂胄的棺木,割下头颅,送给金朝,订立了屈辱的《嘉定和议》。
韩侂胄任枢密院都承旨,传达诏令,得到宁宗和韩皇后的信任,又得到朝中抗金主战的官员的支持,其中的有力人物是参知政事京镗(tang)。京镗在宋高宗死时出使金朝,曾叱退金朝全副武装的卫兵,要求金朝撤除音乐(表示哀悼)。宋孝宗称赞说:“士大夫(指儒生)平时都以节义自许,有能临危不变,象京镗这样的么!”京镗执政,支持韩侂胄,和赵朱集团形成对立。
朱熹初次见宁宗,就进讲正心诚意、人欲天理的道学。任侍讲后,进讲《大学》。旧制:单日早晚进讲,双日休息。朱熹请不分单双日和假日,每天早晚进讲。借着给皇帝讲书的机会,多次进札,对朝廷政务多加论议。朱熹又和吏部侍郎彭龟年弹劾韩侂胄,并在进讲时说宁宗被左右的人(指韩侂胄)窃取权柄。
绍熙五年(1194年)闰十月,宁宗下诏免去朱熹的侍讲,对人说:“朱熹所言,多不可用!”赵汝愚拜谏,陈傅良、刘光祖、邓驿等纷纷请求留朱熹在朝,都被宁宗拒绝。彭龟年上书攻击韩侂胄,说:“陛下近日逐得朱某太暴,所以也要陛下逐去此小人”。彭龟年被贬官出朝。
庆元元年(1195年)二月,右正言李沐上言:赵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赵汝愚罢相出朝,又被劾曾图谋篡权。
庆元二年(1196年)正月,赵汝愚在永州病死。京镗任右相。韩侂胄加开府仪同三司,权位重于宰相。韩、京等取得政权,演出了禁道学和北上抗金的场面。
打击理学
韩、京执政,朝中反道学的官员,纷纷指责朱熹道学的虚伪,称道学是伪学。一一九五年,右正言刘德秀上书,说道学是“依正以行邪,假义以干利”,“如饮狂药,如中毒饵”,“口道先王语,而行如市人所不为”。又说:“孝宗锐意恢复,首务覈实,凡虚伪之徒言行相违者,未尝不深知其奸。臣愿陛下以孝宗为法,考核真伪,以辨邪正。”请宁宗效法孝宗抗金,识辨道学。次年八月,太常少卿胡纮(音红hóng)上书,说“比年以来,伪学猖撅,图为不轨,摇动上皇(光宗),诋毁圣德”。大理寺司直邵褒然上言“三十年来,伪学显行。场屋之权,尽归其党”。宁宗下诏:“伪学之党,勿除在内差遣”。十二月监察御史沈继祖弹劾朱熹言行不一,说:“朱熹引诱两个尼姑做妾,出去做官都要带着。”“朱熹在长沙,藏匿朝廷赦书不执行,很多人被判徒刑。知漳州,请行经界,引起骚乱。任浙东提举,向朝廷要大量赈济钱米,都分给门徒而不给百姓。霸占人家的产业盖房子,还把人家治罪。发掘崇安弓手的坟墓来葬自己的母亲。开门授徒,专收富家子弟,多要束修(学费)。加上收受各处的贿赂,一年就得钱好几万。什么廉洁、宽恕、修身、齐家、治民等等,都是朱熹平日讲《中庸》《大学》的话,用来欺骗世人。他说的是那样,行为又是这样,岂不是大奸大憝(音对duì)!”沈继祖的弹劾已超出道学范围,多有攻讦。宁宗下旨,朱熹落职,朱熹门徒蔡元定送道州编管。
朱熹被迫上表认罪,说是“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笼统承认”私敌人之财”、“纳其尼女”等等,说要“深省昨非,细寻今是”,表示要改过。朱熹门徒,纷纷离去。
韩侂胄是怎么死的
这年,叶翥(音助zhù)知贡举,和刘德秀等上疏,请将道学家的‘语录’之类,全部销毁。叶翥主考进士,凡是考卷讲到程朱义理,一律不取。儒学六经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成为“世之大禁”。据说“士之以儒名者,无所容其身”。
一一九七年六月,朝散大夫刘三杰上书说:“朱熹专于谋利,借《大学》、《中庸》作文饰,对他下一拜就以为是颜(回)、闵(子骞);得到他一句话,就以为是孔孟之道。得利越多,越肆无忌惮,但还没有上边有权势的人给他支持。后来周必大作右相,想夺左相王淮的权,引用这帮人说大话,颠倒黑白,排挤走王淮。以后留正来,又借他们的党与做心腹。至于赵汝愚,素怀不轨之心。这帮人知道他的用心,垂涎利禄,甘为鹰犬,妄想得到什么意外的好处。以前的伪学,至此就变成了逆党”。刘三杰最后说:“那些习伪太深,附逆顽固者,自知罪不容诛。其他能够革心易虑的人,不必都废斥,可以让他们去伪从正”。十二月,知绵州王沇(音演yǎn)上书,请置“伪学之籍”。宁宗下诏,订立伪学逆党籍。宰执四人:赵汝愚、留正、王蔺、周必大;待制以上,朱熹、彭龟年、薛叔似等十三人;余官刘光祖、叶适等三十一人;武臣和士人十一人;共五十九人。两年多后,朱熹病死。列入伪学逆党籍的人员,并非都是信奉道学,这就表明:宁宗的禁道学主要还在于反朋党,旨在清除朱熹所依附的赵汝愚一派官员,专任韩侂胄当政。
给岳飞平反的宰相韩侂胄 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
真正给岳飞平反的是宋宁宗时的宰相韩侂(tuō)胄。
在此之前,高宗的儿子孝宗,追复岳飞原官,1179年,又加谥号武穆。但是,尽管孝宗揭露秦桧的种种不是,但没有更改秦桧的爵位和谥号——高宗加封他申王,谥号忠献。
这当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平反。
1204年,宁宗、韩侂胄又追封岳飞为鄂王,随即削去秦桧的王爵,并把谥号改为缪丑。缪丑什么意思呢?荒谬、丑恶之意。贬秦的制词说:“一日纵敌,遂贻数世之忧。百年为墟,谁任诸人之责?”
据说,一时间在庙堂和民间传诵,大快人心。
然而,这个给岳飞平反昭雪的人,落得比秦桧还秦桧的下场,被暗杀,下葬后又撬开棺材,把头颅砍下来送给金人,在宋史里被列在《奸臣传》里。
真是戏中有戏,比戏剧还戏剧。若三人在阴间相遇,不知道秦桧、岳飞会对他说些什么。
韩侂胄真的是奸相吗?
韩侂胄来头可不小,祖籍河南安阳,是北宋名臣韩琦之曾孙,母亲为宋高宗吴皇后的妹妹。娶吴皇后的侄女为妻,无子,侄孙女是宋宁宗的恭淑皇后。不仅是官三代,还有皇室背景(外戚身份)。
(图)南宋时期版图
凭借这两种身份,韩侂胄走入官场。几年后,官至汝州防御使,知阁门事,正五品。
知阁门事是个什么职务呢?就是阁门司的主管,负责朝会、游幸、宴享以及文武官员,外国藩邦朝见等礼仪事务,相当于皇帝办公室主任,还兼有类似于现在中央警卫局的一些职责。
要是放在现在,各地官员巴结都来不及,可是在宋朝,文士们却不太买账,说白了,你就是皇帝身边一个哈巴狗,没有什么重要的政务交给你处理,所以,朝臣们大都不拿正眼瞧他。
(图)岳飞(1103—1142),字鹏举
韩侂胄血气方刚,经常到各个衙门串门,但都被给以脸色,有的官员甚至刻薄地数落他说,这里没你这个接待办主任什么事儿,你该吃吃,该喝喝去,到一边玩耍去。搞得韩侂胄灰头土脸的,很是郁闷。
机会终于来了。
光宗有病,按照宋史记载,八成是心理出了问题,不久病情恶化,大抵是间歇性精神病,长期无法上朝处理政务。光宗的老爹孝宗死后,主持葬礼那天,他精神病发作,无法履职。当时宰相、皇帝的宗室赵汝愚想废掉孝宗,韩侂胄这个皇帝办公室主任一下子就重要起来。他与赵汝愚一拍即合,联手强迫光宗把帝位禅让给他的儿子赵扩,就是宁宗。
才五品的韩侂胄自以为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大功,加之还有个外戚的身份。哪知赵汝愚根本看不起他,说:“吾宗臣也,汝外戚也,何可以言功?惟爪牙之臣,则当推赏。”
赵汝愚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我是宗室,你是外戚,做这个事儿,本来就是我们份内事儿,还谈什么功劳?
韩侂胄当时听了这话,可能气得要吐血:牲口,不要功劳,你龟儿子怎么升官当了宰相?老子还是个小小的五品耶。奶奶个熊!
韩侂胄还是升了官,宜州观察使、枢密院都承旨。尽管观察使是个虚职,相当于候补委员,但枢密院都承旨使他可以触及到皇权的中心,掌管枢密院内部事务,检查枢密院主事以下官吏功过及其迁补等事;皇帝处理政务、检阅禁军、接见外国使臣与少数民族首领时,侍立于侧,随事陈奏,或取旨传达有关机构。
(图)朝鲜王朝末期画家蔡龙臣绘制的朱熹画像
机会再一次来了,这次给他造成有机可乘的,是朱熹。
朱熹是宰相赵汝愚集团当的人,被推举为宁宗的侍讲,就是给皇帝讲课的老师。按照规定,单日早晚讲课,双日休息。朱熹请求不分单双日和假日,每天早晚进讲。皇帝刚刚即位,羽翼未丰,只好同意。
皇帝20多岁,你这样高强度地上课,还要处理政务,哪有玩儿的时间?一会儿《论语》,一会儿《大学》,没过多久,皇帝就厌学了。
韩侂胄瞅准了皇帝的心思,在皇帝面前说朱熹的坏话。
这个朱熹就是一个曰老夫子,可能情商有点问题,居然借着给皇帝讲书的机会,多次进札,对朝廷政务多加论议。
对政务有意见也就罢了,但是他老先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把矛头指向韩侂胄。韩侂胄正和皇帝打得火热,朱熹还没有把《大学》讲完,就被宁宗下诏免去了侍讲,对朝臣说:“朱熹所言,多不可用。”
由此,赵汝愚与韩侂胄之间矛盾公开化。
韩侂胄得到主战派,特别是皇帝最赏识的参知政事京镗的全力支持,赵汝愚被罢相出朝,又被劾曾图谋篡权,庆元二年(1196年)正月在永州郁郁而亡。
韩侂胄掌权,开始对赵汝愚的理学派进行清算,指示手下搜罗以朱熹为代表的理学派罪状。将理学打入“伪学”,朱熹被贬职,被迫上表认罪,说自己是“草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适明时之用” 。笼统承认“私敌人之财”、“纳其尼女(包养尼姑)”等等,说要“深省昨非,细寻今是”,表示认真思过、悔过、改过。
朱熹门徒,作鸟兽散。
韩侂胄还不罢休,凡是反对他的,统统打入“伪学派”,一共处理了五十多个厅级以上干部。
要说明的是,这些被处理的大臣,并不一定都是主和派。
翦除对手后,韩侂胄开始筹划北伐。北伐得制造舆论,所以把岳飞、秦桧抬出来,给岳飞彻底平反昭雪,将秦桧打入十八层地狱。
对岳飞、秦桧的评价,一直是南宋战和两派争论的焦点。韩侂胄对秦桧的贬抑,实际上也是对主和派势力的沉重打击。崇岳贬秦,为北伐作舆论准备。
1206年,在韩侂胄的主持下,南宋正式向金人开战。
这里还要再说说朱熹和另外一个人——辛弃疾。他俩是哥们,众所周知,辛弃疾一贯是立场坚定的主战派,1196年他自上饶迁居铅山县时,朱熹为辛弃疾的斋室写了题词:“克己复礼,夙兴夜寐。”朱熹在死前几个月,还写信给辛弃疾,劝他“克己复礼”。
朱熹啥意思?
这话是孔子的名言,意思是个人修养应以集体为重心的原则。也就是说,当个人欲望和社会公允的行为规范发生冲突时,应该克制个人欲望,而选择社会规范——礼。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要高举集体主义伟大旗帜。
这话没错啊,就是放在现在,执政党也是很欢迎的。
可别忘了,辛弃疾做梦都想打回去。你看他的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这是写他的梦境,多酣畅淋漓,金戈铁马,笑傲沙场。
朱熹要他克制自己的欲望、私利,把他要打回去的想法看成一己之私欲,说白了,就是劝他放弃打回去的念头。当然,朱熹这话,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想光复国土,只是认为现在国力还弱,需要强国固本。
所以,韩侂胄要北伐,必须打掉朱熹这个思想领袖。
然而,早在宁宗下诏伐金前一月,四川宣抚副使吴曦已在四川里通金人,图谋叛变割据四川,当“蜀王”,幻想再演绎一曲三国志。这个吴某人派门客去金朝,密约献出关外阶、成、和、凤四州,条件是金朝封他作蜀王。
伐金的主力军分布在江淮、四川,作两翼状。四川这一边出了问题,北伐失利。
朝中主和的官员借机大肆活动,攻击、诋毁以宰相韩侂胄为首的主战派。
礼部侍郎史弥远是朝中主和派的主要代表。1200年韩皇后死,1202年,宁宗立杨氏为后,韩侂胄曾持异议。杨后对韩侂胄多有怨恨,在政治上则和她哥哥杨次山一起,主张和谈。史弥远秘密上书,请杀韩侂胄。杨后又指使皇子询上书,说韩侂胄这么打下去,有亡国的危险。
宁宗不表态,也就是冷处理吧。
杨皇后、杨次山和史弥远秘密勾结,阴谋对韩侂胄暗下毒手。他们指使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夏震等,在韩侂胄上朝时实施暗杀行动,事后才奏报给宁宗。
主和派完全遵照金人的要求,把韩侂胄和另外一个主战派官员苏师旦的头割下,派使臣送到金朝,全部接受金朝提出的条件:增岁币为三十万,犒师银(赔款)三百万两,金军自占领地撤回。
南宋又一次屈膝,算是完成了“和议”。当时太学生作诗讽刺说:“自古和戎有大权,未闻函首可安边。生灵肝脑空涂地,祖父冤仇共戴天。”
韩侂胄执政前后十四年,权势显赫,曾与赵汝愚一党相互倾轧,发动北伐战争,坚持抗敌,遭受主和派的暗杀。其气节、功绩可圈可点。
但因韩侂胄强力打击道学,长期遭到程、朱门徒的咒骂。元代修《宋史》,特立《道学传》推崇程朱,又依南宋《国史》立《奸臣传》,将韩侂胄与秦桧、贾似道等并列,不免有失公允。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金人反而对韩侂胄极其尊重与崇尚,佩服他的气节,史载:“韩侂胄函首才至虏界,虏之台谏文章言侂胄忠于其国,缪于其身,封为忠缪侯。”
忠缪意思是说,忠心为自己的国家,但对自己考虑得太少。
敌国这么评价,不知道南宋的朝野心里是一番什么滋味。
我个人认为,金人的评价是中肯的,韩侂胄不是奸臣,而是南宋名相。
宋朝名臣韩侂胄:韩侂胄到底是忠臣还是奸臣?
翻开《宋史》的《奸佞传》,我们会看到很多熟悉的 名字,奏桧、贾似道、史弥远等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他们以 权谋私,欺上罔下,残害忠良,鱼肉百姓,为了个人私利极力 打击主张派,不惜牺牲国家利益,遗臭万年。然而,矢志抗金、亲率大军北伐收复失地的韩侂胄竟 然也列名其中,此人到底是忠是奸?倘若我们翻阅《宋史》上 的韩侂胄传记,看到的是史官记叙的他的种种恶行:无功受禄。他是皇后的亲叔叔。有人说他:"汝外戚 也,何可以言功? 〃认为他是依靠关系而登上宰相之位的。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他一日得势,就权欲熏心,常 常背着皇上,私自处理政事,作威作福。
不自量力。他轻率北伐,为了抢夺功劳,巩固自己的 地位,结果战败,误国误民。那么,他为什么会遭到当时众人的攻击呢?韩侂胄本来是皇后的亲叔叔,有皇后做靠山。但是他 的侄女韩皇后不久便死了。他欲立曹美人为皇后,而宁宗却将 杨妃立为后。杨妃上台后自然对他心生怨恨,韩储胄的地位自 然不稳,平添了许多政敌。南宋的政治环境下,君臣大多偏安一隅,没有进取收 复之心,这样的大环境使得韩这个主战派势单力薄,他力主北 伐,收复失地,自然要遭到众人群起而攻之。他还力主要为岳 飞申冤平反,打击投降派的嚣张气焰,在当时的形势下自然不 合时宜。再加上他的学术观点与道学派朱熹等人不和,更使得自己孤立无援。
那么,宋史中的那些记载是否属实呢?如果我们仔细 一看就会发现,他的那些所谓的恶行只不过是一些诛心之论, 可以与岳飞的"莫须有〃相比了。我们可以看到,当后来昏庸懦弱的南宋君臣为了求和 而将韩储胄的项上人头献给金兵时,清醒的金人却赠给他〃忠 谬侯〃的谥号,并厚葬之。我们可以想见,在南宋小朝廷之 下,所谓的忠臣、奸臣已经不再真实,黑白颠倒。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韩储胄究竟是忠是奸,只有清 醒的人才知道。
韩侂胄(?一1207年),字节夫,北宋名臣韩琦的 曾孙。光宗绍熙五年(1194年),他与宗室赵汝愚等人拥立 宋宁宗赵扩即皇帝位。宁宗即位不久,韩储胄就逐赵汝愚出朝 廷。从此,掌握军政大权达13年之久。当权的后期,发动了开 禧北伐,曾取得一些进展。同年五月宁宗下沼伐金。但正式宣 战后,南宋各路军队节节败退。开禧三年,史弥远等人谋杀韩侂胄,朝廷大权落入史弥远手中。嘉定元年(1208年),史 弥远按照金的要求,凿开韩储胄的棺木,割下头颅,送给金 朝,订立了屈辱的《嘉定和议》。
如何权臣韩侂胄的为人:韩侂胄是忠臣还是奸臣?
南宋权臣韩侂胄,在宋宁宗时期主持了两件大事:庆元党禁和开禧北伐。如何评价这两件事,或者说如何评价韩侂胄这个人,自南宋以来就有不同看法,至今史学家们的分歧还是很大。因为这问题确实令人费解。
韩侂胄(1152-1207)字节夫、相州安阳(今属河南)人。北来名臣韩琦曾孙,父亲韩诚娶高宗皇后吴氏的妹妹,官至宝宁军承宣使。以父任入官,淳熙末,以汝州防御使知閤门事。光宗以疾不执父丧,中外典论汹汹,赵汝愚议定策立太子。因韩与太皇太后吴氏的关系,赵汝愚遂请韩侂胄助一臂之力。韩便通过熟人太监向太后转达了诸大臣的建议。后在太后的主持下,太子赵扩即位,是为宋宁宗。
扭转国事危机,韩与赵谈及论功请封之事,自以为起码能得个节度使之类的封疆大臣的职位。不料,赵汝愚说:“我是宗室,你是外戚,不应论功求赏。”于是韩只迁宜州观察使兼枢密都承旨。韩感到非常失望,遂与赵汝愚有隙。而宁宗皇后韩氏,又是韩侂胄的侄孙女,韩一身兼两重国戚,更持有定国策立新君之功,在朝中的权力渐增。宁宗年轻幼稚,对这位国丈爷也就很迁就,韩逐渐在朝中培植党羽,主要是安插亲信于台谏。
朱熹奏劾其奸,韩怒而使戏子峨冠阔袖,扮成朱熹讲学模样,使宁宗感到迂阔好笑,将朱熹罢职奉祠,贬出政坛。吏部侍郎彭龟年请留朱熹而逐侂胄,被出为地方官,而韩进保宁军承宣使。赵汝愚为相,两人貌合神离,怨仇益深。韩与言官谋,奏劾汝愚谋危社稷,以宗室居相位,将不利国家。庆元元年(1195),赵汝愚罢相,出知福州。一些官员见状,上疏苦言汝愚之忠,罢相不当,俱遭到降黜。六名太学生也朕名上书,指斥言官枉害大臣,尽遭流放,人称“庆元六君子”。
韩侂胄拜保宁军节度使,其党羽斥朱熹理学为伪学,搜罗朝野,将赵汝愚、留正、周必大、朱熹、彭龟年等一批官员,统统列入“伪学逆党”的名籍中,网尽有关名士,共59人,一并坐罪,或贬黜,或流放,兴“庆元党禁”。后赵汝愚暴卒于贬地,朱熹在福建故土离世。而韩侂胄拜少傅,迁少师,封平原郡王,进太傅、太师,一路飙升,成为权臣。嘉泰初,有人提醒韩,再不开党禁,将来不免有报复之祸。遂解伪学党禁,追复赵汝愚、朱熹职名,留正、周必大等先后复秩还政,一大批健在者复官自便。
开禧元年(1205),韩除平章军国事,序班丞相之上,三省印并纳其第,权倾朝野。用进士毛自知策,以苏师旦等为心腹,谋开边自固,恢复中原。其间,罗致了一些名士,如薛叔似、叶适等,起废显用辛弃疾等抗战派官员。又追封岳飞为鄂王,夺秦桧王爵,改谥谬丑,这一举动大得人心。并输家财二十万以助军用。
开禧二年四月,拉开北伐战幕,兴兵分东、中、西三路攻金。初战泗州小胜,后因所用非人,措置失当,中路先败,东路又遭宿州之役惨败,而西路副帅昊曦叛变投敌,为忠义之士所杀,北伐失利。遂遣使请和,因金人要素甚苛,复锐意用兵。礼部侍郎史弥远与杨皇后密谋,命人将韩骗至玉津园杀害,函首送金廷乞和,终签嘉定和议。
韩侂胄死后,人们多以奸臣论之,尤其是以理学为宗的士人们。如在宋人笔记中,其事迹也大多以讥嘲、贬斥的口吻加以描述。如韩曾褒岳(飞)贬秦(桧),然而岳飞的孙子岳珂,却在其笔记《桯史》中讽刺韩侂胄兄弟,鞭挞其权倾一时,已有“霍氏之祸萌于骖乘”之迹象。元初《宋史·韩侂胄传》,极为鄙夷他的为人和任政,说他如何权欲熏心,从一得势就“时时乘间窃弄威福”,常常背着皇上,私下处理政务,却又谎称御笔批出。言路皆安排亲党,残酷打击异己,迫害道学。为巩固地位和盗取功名,不自量力,轻率北伐。最后战事惨败,祸国殃民而自取其戮。这一观点遂为正统史家所沿袭。
不过,也有为韩抱屈者。南宋末周密《齐东野语·诛韩本末》首先提出异议。说韩侂胄“身陨之后,众恶归焉;然其间是非,亦未尽然”。许多有关韩的丑事恶事,“亦皆不得志抱私仇者撰造丑诋,所谓僭逆之类,悉无其实。李心传蜀人,去天万里,轻信纪闻,疏舛固宜。而一朝信史,乃不择是否而尽取之,何哉?”可见有些史载也不可轻信。近代史学家邓之诚的《中华二千年史》卷四也认为:韩侂胄“操弄威福,有废立之渐,无不臣之心,其所行事,亦善恶互见,不尽如宋史所诋”。如“尽以奸臣目之,不免门户道学之见”。
韩侂胄一生主要做了两件事;庆元党禁和开禧北伐。如何评价这两件事,也就是评价韩侂胄为臣为人的关键所在。恰恰在这两件事上,人们也各执己见,或截然对立。
有学者认为,庆元党禁的发动者使党争以道学之争的面貌出现,对政敌所主张的道德规范、价值观念,在歪曲丑化的前提下,借政权力量予以全面声讨与彻底扫荡,而声讨与扫荡的,正是士大夫长久以来藉以安身立命的东西。于是,一切是非都颠倒了,人们毁方为圆,变真为佞,其弊不可胜言。同时,韩氏借此走上权臣之路,专断朝政。(《细说宋朝》)
也有学者认为,庆元党禁使“道学的虚伪、欺骗的本质被揭穿,孔、孟、程、朱的门徒,无地自容,是理所当然的”。(《中国通史》第五册)理学后成为一统天下之官学,它严重束缚了中国知识分子的思维空间,阻碍了中国文化的创新发展,对它进行些揭露,不无益处。当然这类对理学的打击,也只是统治者内部的党争而已,斗争过于残酷。
否定开禧北伐者,如虞云国《细说宋朝》认为,发动者纯属政治投机和军事冒险,不认真衡量敌我的力量对比。“南宋自个儿未有振起之形,却要去打‘宇内小康’的金朝,其结局不言而喻”。所以,其是在专制独裁政体之下,以民族或统一的名义,贸然将国家拖入一场“不度事势”的战争,给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郦家驹也认为,把金章宗时的形势估计为乱亡之势指日可待是缺乏根据的,韩发动的北伐是对辛弃疾的曲解,不但用人不当,错误估计形势,而且是为巩固自己权位的一种政治投机,不见得是坚定的抗战派。
而周密《齐东野语·诛韩本末》说:“寿皇(宋孝宗)雄心远虑,无日不在中原,侂胄习闻其说,且值金虏寖微,于是患失之心生,立功之念起矣。”是说开禧北伐乃继承孝宗皇帝恢复中原之遗志。当时抗战派人士也深受鼓舞,如辛弃疾嘉泰末入朝,在分析金朝的国内形势后,力言“金国必乱必亡”,要求宋廷委付大臣备战北伐。北伐初胜时,辛弃疾还作词赞颂韩侂胄。陆游也对韩侂胄北伐寄予很大希望,八十二岁了还作诗言志:“中原蝗旱胡运衰。王师北伐方传诏。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似乎还想上战场,从这位老人身上能折射出当时民众的振奋精神。韩侂胄被害,嘉定和议后,陆游又写了一首《读史》:“萧相守关成汉业,穆之一死宋班师。赫连拓跋非难取,天意从来未易知。”诗人借古讽今,认为由于韩侂胄之死,才导致宋军抗金的失败,反对史弥远的投降。
由此肯定开禧北伐者,认为北伐动机不纯说不能成立。北伐代表了人民的愿望和国家的统一,对一个大官僚追求这样的“功利”,我们不必苛求其“动机不纯”。当时金政权正处于由盛转衰的过程中,蒙古、西夏北方诸族的一连串反坑斗争,还有旱荒等灾害,使其统治有一定危机,而南宋有一定的潜在实力,国内也较稳定,北伐条件是基本具备的。这时发动北伐战争是正义的,虽然由于种种原因而失败了,但不能全盘否定。“军事惨败”说也值得怀疑,其失败主要是政治上指挥的失误和史弥远集团的妥协投降所致,所以,史弥远一伙的求和投降,才是北伐失败的罪魁祸首。
蔡美彪等著《中国通史》第五册《宋史》相关章节概括评论道:“韩侂胄执政前后十三年,反道学,贬秦桧,发动北伐战争,虽然由于用人不当,遭到叛徒和投降派的破坏而失败,但在政治上、思想上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岳飞因抗金得胜而被谋害。韩侂胄因出兵失败而被暗杀。他们都是因为坚持抗敌遭受迫害而牺牲。但由于韩侂胄大力反朱熹,长期遭到孔、孟、程、朱门徒的咒骂。元代儒生修《宋史》,特立《道学传》崇程朱,又立《奸臣传》不列入史弥远,反而将韩侂胄与秦桧并列,辱骂他是‘奸恶’。这段被歪曲了的历史,应该恢复其本来面目了。”
虞云国《细说宋朝》对韩持基本否定观点,前已略述,分析得也相当透彻。但又指出:“韩侂胄是权臣,却不是奸臣与逆臣,《宋史》将他列入《奸臣传》,显然有失公正。”正如郦家驹也认为,把韩侂胄与秦桧并列为奸臣确实不公平,应作重新评价。其实,从上述分析的各种情况而言,如何评价韩侂胄的历史功过,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绝非是一个“权臣”概念所能包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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