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姬申
别称:鲁僖公、鲁厘公
所处时代:鲁国
民族族群:华夏族
出生地:曲阜
去世时间:前627年
前任:鲁闵公
继任:鲁文公
鲁僖公:春秋时期鲁国第十八任君主
鲁僖公,姬姓,名申,鲁庄公之子,春秋时期鲁国第十八任君主,公元前659年―前627年在位,在位33年。
公元前662年,鲁庄公薨,其继任者公子般和鲁闵公均处于庄公弟庆父的控制下,先后在位2个月和2年而薨。最后是季友辅佐年少的姬申即位,是为鲁僖公。国乱主少,季友的权势是不小的,在鲁国也确实起到了柱石的作用。渐渐,僖公也能利用三桓和众臣(如臧文仲)势力相互牵制,国君渐渐起色,到僖公16年季友、公孙兹死,僖公已经完全掌握国政,17年(前643年),齐桓公死,齐国内乱,一直到前632年晋楚城濮大战,天下都处于"无伯"的状态,国际形势变化莫测,中小国家的生存环境极其严酷。就是在这10年的特定历史时期和环境里,鲁僖公倾出其无穷心血,为我们展现了他令人赞叹的高超政治智慧和机敏诡异的应对能力,一度几乎使鲁国发生质的飞跃。
鲁桓公(前711-前694年在位)的治国才干实在是平平,而且,因为老婆(文姜)和大舅子(齐襄公)私通而被害于齐国。然而就是这么个窝囊的主,偏偏善生嘉子:不仅鲁庄公英明能干(后来虽然齐国的霸业确立,但他凭借着不俗的表现,仍然使鲁国赢得了霸主足够的尊重,可参见"曹刿论战"),而且,庆父、叔牙、季友三个公子(他们的家族世称"三桓",最终架空了国君)也都是厉害角色。前662年鲁庄公薨,鲁国的夺权和立嗣斗争开始,总而言之,经过2年乱七八糟的斗争,前659年,叔牙、公子般、闵公、庆父先后身死,最后是季友辅佐年少的姬申即位,是为鲁僖公(前659-前627年在位)。
最终,他又无奈的再次印证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冰冷的格言。
当时的天下形势极其复杂。宋襄公似乎是齐桓公指定的霸主接班人(托付后事),从前642年平定齐国内乱,想成霸主几乎想疯了,甚至到了乞求的地步!直到鲁僖公22年(前638年)被楚国打败,梦想才彻底破灭。这五六年,鲁僖公也没闲着,对于宋襄公的闹剧他是早看透了,根本没理这个茬,而是:
1、 趁着没有霸主,混水摸鱼,攻打 邻居小国邾国,占领土地,捞足了实惠。
2、 会同楚国等诸侯会盟于齐国,逐渐与楚国加强联系,因为当时楚国很可能成为新的霸主。
3、 与齐国争夺东方的控制权。其实齐桓公之后,齐国在东方做个地头蛇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内部太动荡,齐桓公的诸子轮流为君竟达43年,可见夺权斗争的激烈!以至于精明和有野心的鲁国也想欺负它一下了。当时东部形势:卫和邢、狄是死敌,齐国支持邢国,而鲁国又与卫、吕结成同盟,和齐、邢对抗。但实际表明,鲁僖公还是太不自量力了,虽然卫对邢大占优势(卫于前635年灭邢),但齐国在外交上失败后,于前634年发兵攻鲁国。
《左传·鲁僖公四年(公元前656年)》载:这年春天,当时的霸主齐桓公小白带领鲁、宋、陈、卫、郑、许、曹等国组成的联军气势汹汹地南下伐楚,楚成王派使者到齐桓公那里质问:"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齐桓公的狗头军师管仲回答说:当年周王室的召康公授权我们齐国开国太祖姜太公,五侯九伯我们都能够征讨,以帮助周天子管理天下。你们楚国不向天子进贡,致使天子做酒都没有茅草来过滤酒渣,祭祀天神都没了物品。特别严重的是,当年天子周昭王南下巡游,竟然死在了你们楚地,你们要负什么责任?面对这种胡搅蛮缠,楚国使者也没给齐桓公好脸,冷笑一声说:没有向王室进贡确实是我们的罪过,我们尽快送去就是,但要说昭王死在南巡路上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屎盆子别往我们头上扣,请你还是去问问昭王死时旁边的百姓吧!
要为伐楚找个借口,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齐桓公的联军还是硬着头皮进军,这时楚王又派出屈完到联军方面交涉。齐桓公把部队摆成阵势让屈完参观,吹嘘说:"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想给屈完个下马威,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义正辞严地说:"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虽众,无所用之。"--你们联军不是人多势众吗,但如果不以德服人,我们楚国将以方城山为城墙,以汉水为护城河奋起抵抗,你们就来吧!一番唇枪舌战,联军只好与屈完订立盟约收兵回家。
当时,晋楚在中原的争霸斗争已经完全白热化了。卫国作为鲁楚的坚定盟友,成了晋文公攻打的前沿,当时鲁楚都派兵帮卫国防守,但还是敌不过晋军,这时实在是决定鲁国命运的关键时刻,历史表明,站错了队,后果是很惨的,而直到决战之前,晋楚的胜负之数依然不明朗。怎么办?这时的鲁僖公玩的一手绝技让人拍案称奇:杀了鲁国守卫的大将公子买,对晋国说:公子买违背军命私自带兵助楚,和国君无关,所以杀了他表明鲁国对晋国没有敌意。又派人对楚国说:公子买作战不力,没有好好帮助楚国打仗,所以杀之。就着一手,当时天下诸侯尽皆参战,损失惨重的时候,鲁国安然作壁上观,竟然毫发无损!第一,这是由于当时鲁国能臣实在厉害,编的说辞确实足以迷惑。第二,主要也是晋楚正在酝酿决定命运的生死大战,也就无暇追究那么多那么细了。
城濮大战,晋、齐(不可能不助晋的)、秦、宋联军大败楚、卫、陈、蔡联军,晋文公全胜,彻底确立霸权。鲁国也机敏的参加了晋国主持的践土和温的会盟,堂而皇之成了战胜国,鲁僖公31年,由于积极靠拢晋国,分得了战败国(原盟友)卫国的土地(济西之田),捞足了油水。33年,公入齐,基本上恢复了两国的关系。随后就病故了。
古鲁,属于项。《左传》鲁僖公十七年,师灭项,时在戊寅,即公元前643年。其年,诸列国年号为:
周襄王十年,齐桓四十三年,晋惠八年,卫文十七年,蔡庄三年,郑文三十年,曹共十年,陈穆五年,杞成十二年,宋襄八年,秦穆十七年,楚成二十九年,许僖十三年。
春秋时期,诸列国之内,自有各自的年号,尚没统一。今史者说史,尚没有着重其事。
《明二十八年项城志》云项城:按禹贡属豫州之域而商因之周为项国,灭季氏盖春秋鲁僖公十七年也,战国属楚,赢秦改属颍川。"
《清项城县志·沿革》:项城豫州之域,周为项国与顿国并建,春秋鲁僖公十七年,项为鲁所灭,战国时,楚襄王徙都于陈,以项为别都。"
项公元前643年--公元前476项属归鲁。
鲁灭于楚,项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项属楚。
楚灭于秦,秦灭于汉。
鲁灭项当在僖公十七年。《左传》云:"鲁僖公十七年,师灭项,淮之会,公有诸侯之事,未归,而取项。"
注曰:"项,国名,故城在今河南省项城县境。《左传》以为鲁灭之,《公羊》、《谷梁》以为齐灭之,《左传》叙此事首尾完具,当为信史"。其又注云:"鲁项相距千里,不知何故而从事兵戎。又引龚景瀚《淡静斋文钞》:灭项当以为疑。"其注三:"顾栋高大事表曰项:后为楚地"。
按:言"《左传》叙此事首尾完具,当为信史",又言顾栋高大事表曰项:"后为楚地",此注合属"鲁灭项,楚灭鲁。"后注又云:"盖地势国力之必然,无论齐鲁终不能越宋而保有项",及今山东"距项城千里之远,不知何故而从事兵戎",有此等疑问,亦是个好事。两处疑问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怀疑了今山东地域的"鲁灭项"。其不知"鲁灭项"在今项城之地的古鲁地域
后人注史,善用今版图对上古之地域,其不知春秋时期的地域,地处于古陈地古太原之中,亦不知古鲁、项、陈、宋、郑、楚,古为一个地域,在古太原陈地。
如据今版图说上古:湖北曰楚,陈、郑、项居今河南,鲁在今山东。前后相距皆各有千余里,从事兵戎,相互发生战争,亦不是个简单的事。又如今人之说:秦为今陕西咸阳,楚为湖北。楚灭于秦,秦又至陈地河南,亦不足信。再如:近史家曰古中原,在今山西太原等,这都是造成史书与注说不对证的主要原因。今人依照新版图,把春秋时期的地域夸张这么大,国与国之间发生的战争,因地域之夸张,地势、国力之有限,南征北战亦不是今人能做到的事,皆让人不足信。从上述注言中,我们必清楚的问题,"鲁灭项"在河南项城之境,皆不是在今之山东之新兴鲁地。以上注说鲁灭项,其有后人之疑问,皆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后史者考史取注考证时,却往往取得到的是史资料中的伪言,是正史的反面,忽略了真史。忽略了《左传》注曰鲁灭项,叙此事首尾完具,当为信史。
《水经·颍水》:"颍水自堰东南流,经项县故城北,《春秋》僖公十七年,鲁灭项是矣。"
鲁国姬姓,项城及南顿皆为姬姓。所谓鲁邑曲阜即兖州,与宛丘、顿丘古为一域,盖属一地而数易其名。曲阜古鲁邑,鲁迁曲阜当在僖公之时,见《左传》有注。僖公迁曲阜,笔者疑为即是鲁灭项,古曲阜、兖州、顿丘、宛丘同域,见《汉书·地理志》曰兖州,古属淮阳国。
《左传》:"鲁国姬姓,文王子周公旦之后,周公辅佐周王朝,成王封其子于曲阜,定四年传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昊之墟是也。龚景瀚谓鲁都一为曲阜,一为奄城,古奄国都也。二城相距仅三里,曲阜东而稍北,今山东曲阜县北三里之古城村(其句在《左传》注中,为后史者今人的添言加注,点实其域有名有地),奄城在西稍南。即今曲阜县治(此句又为后人之加言)初都曲阜、炀公迁奄城;春秋时又迁曲阜,盖在僖公时。"以上《左传》注文,明显的出现为后史者今人注史窜句。古鲁、曲阜,非指今地。
如果足信了《左传》中的错误窜文,那么鲁僖公灭项,就从无此事,《左传》曰师灭项,也纯属虚说。
"鲁灭项"这个问题,史学者因注引复杂,亦是有意避开的一个问题。
《左传注》"鲁僖公十七年,师灭项,叙此事首尾完具,当为信史" ,近被史注家忽略了。鲁灭项,当在河南项城之境,古鲁邑曲阜非指今山东。
总之,在这段特定的历史时期,鲁国在国际关系中游刃有余,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获。城濮大战,晋国、齐国无疑收获最大,但中小国家,即使像宋国这样的战胜国,牺牲也极其惨重。鲁僖公虽然没完成他的最高目的,但那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求乎上得乎中,他的努力和指挥已经发挥到极至。他虽然没有晋文公的雄才大略,但机敏和生存智慧却丝毫不差于重耳,在当时是位了不起的国君。
面对曹国的挑衅,鲁僖公是如何解国危的?
卫国歇菜了,这对攻宋联盟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可最紧张的还不是盟主楚国。楚国人依旧紧紧围着宋国,也曾经派出一支偏师救援卫国,但被晋军击败。失败之后,楚国干脆弃掉了卫国这枚棋子。
这其中可能对卫国没有前来开会,也没有出兵相助围宋有些意见,也清楚重耳玩的是围卫救宋之计,于是楚国干脆以不变应万变按原定计划围住宋国,真正慌的是鲁国。鲁国人的思维总是慢半拍,在刚请来楚国时,鲁国还能为指挥楚军而扬扬得意,甚至第二年还嫌天下不够乱,起兵攻到了杞国,其原因就是杞国在自己的国家用夷人的礼节。人家用什么礼,跟鲁国有什么关系?!鲁国狂到这种地步,颇有攀上豪门大户,看谁不顺眼就出拳的意思。
可等晋国把卫国收拾完,鲁僖公就傻眼了。他没想到晋国竟然强大如斯,刚出兵就把已经恢复了七成功力的卫国打回了解放前。考虑到晋国已经跟齐国结盟,而楚国又对卫国见死不救,说不定晋侯接下来就要围鲁救宋。想到这里,鲁僖公冷汗如雨。他只是想对付一下齐国,现在却把天给捅破了,把晋楚两只大虫引到自己的国境附近。到了此时,怎么脱身才是最重要的。显然,像卫国那样去乞盟是行不通了。
一来晋侯未必答应,二来,要是楚国知道了,楚成王发起火后果的严重性,鲁僖公也是见过的。怎样才能两面不得罪呢?面对这个被中原二流诸侯国比如郑国苦苦思索了一百多年的世纪性难题,鲁僖公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将自己的大夫公子买给杀了。据史书记载,这位公子买原本是鲁国派去援助卫国的,也许是因为去得慢,也有可能是被晋军击退了,反正无功而返。在楚国,这的确是杀头的罪:但鲁国历史上,还没见到打了败仗就要掉脑袋的。
要是这样,春秋鲁国第一君鲁隐公就应该第一个被砍头,因为他就曾经吃过败仗,还在郑国当过俘虏。杀了公子买以后,鲁僖公做了一件十分不地道的事:他一边派人告诉楚国,自己令公子买去援助卫国,结果他竟然失败了,我就杀了他以示惩戒。然后,他又告诉重耳,自己不敢再与晋国为敌,这就杀了公子买当投名状。这在写作圈,相当于一稿两投,公子买的一头两用,也算是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
楚国没有任何怀疑,而晋国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并放弃了攻打鲁国的打算。那倒霉的就只有曹国了。曹国很难攻。将主力从卫国转移到曹国之后,重耳向曹国国都陶丘发动了猛攻,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竟然久攻不下。晋军的土兵一批批死在陶丘城门之下而重耳还看不到任何破城的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一件反常的事情,而是正常的,因为攻城是所有战斗中最艰苦、最没有胜算的,楚成王率领诸国联军攻了商丘一年多还没有拿下,要想短时间内拿下曹国谈何容易。
正当重耳焦头烂额的时候,又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而来:曹国人将晋国军人的尸体挂在了城头。这大概是曹国人想挫挫晋军的锐气,顺便让晋军下回攻城时有些忌讳。这个就太过分了,好坏这些军人大都是士,都是有出身有尊严的。人死万事空,现在像被鱼干一样挂着,那些尸体在初春的寒风中摇摆,重耳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曹共公的大笑。一定要拿下曹国!
可决心易下,方法难得。最后,重耳召集众人,听取群众意见。事实证明,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真有一个人提出了一个计策将军营移到曹人的墓地上去!这是一个缺德的主意,但既然曹国人已经无礼在先,这样做就无可厚非了。重耳拍板决定,起营搬迁,到曹国的墓地扎营去曹国人慌了,那时候的道教什么还没有产生,佛教也没有被引进,大家最大的神除了头上的天,就是列祖列宗了。现在晋军住进了曹国的地下,这可怎么办才好?
军营是临时建筑物,生活污水跟生理污水不分流,军人半夜起了床,也多半就地解决。这住不了两天,就得把墓地变成公则了。想了想,还是自己太过分了,晋军才会这样干。认识到错误后,曹共公连忙让人把晋人的尸体取下来,并特地打造好棺材送还给晋军。能认识错误自然是好的,但送棺材就有些矫枉过正了。这么多棺材是极易造成交通堵塞的,在过城门这个交通瓶颈时,就堵住了,而晋国也不忙着接收烈士遗体,趁着机会就冲进了曹国。曹国遂破。
拿下曹国后,重耳先生专程拜访了曹共公先生并热情叙旧。见面时,重耳倒没有提及当年澡堂子发生的不愉快事情,而是就曹共公这些年的胡作非为进行了严厉批评。最大的罪状是,曹国的公务员编制严重膨胀,国内享受部级待遇也就是乘高档车子的大夫就有三百人。以曹国的实际国情来看,实在太高了,曹国国内的兵车可能还不足三百辆,可坐着车玩的人比兵者还多。但让重耳更生气的是,曹共公养着这么多闲人,竟然不重用当年曾经送礼给他的僖负羁。
气愤之下,重耳脱口而出:将这三百个坐车人的功状献上来!这个状曹共公同志是献不出的,怪只怪他自己不该偷看人家洗澡吧。被当面呵斥之后,重耳做出了他的判决:将曹共公绑起来,押到宋国交给宋公!这是一个不合理的举动。因为抓住了一国国君,唯一正确的处置就是交给周天子,因为诸侯是天子的臣,只有天子才能决定如何处置。而重耳偏偏将曹共公送到宋国,大概是有深意的:一来可以更彻底地羞辱一下曹共公。
二来让宋国挺住,我们已经给你送来了曹共公。第三,当然就是刺激一下楚成王。你围着宋国不放,我现在连你的小弟都抓了,还要送到你围攻的商丘,看你坐不坐得住?这个举动彻底让他坐实了谲而不正的名声。重耳这个人看上去谦虚有礼,但实际上招招狠毒。而跟他齐名的齐桓公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有时候还耍点脾气,动点小心思,但本质上来说却是一个十分正派的人。出现这样的差别,还是得从两人的成长经历上找原因。
齐桓公同志虽然也短暂流亡过,但毕竟时日比较短,年纪轻轻就登上了齐国国君之位,又有管仲这位大师替他打理政务。这样优越的环境让他显得更为宽容大度也更酒脱从容,而重耳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二十多岁就在一个严历的父亲手下当差,到了中年,就踏上了极其漫长的流浪之旅。在那次旅行里,他翻过墙,断过袍,流过浪,要过饭,见过白眼,还被偷看过洗澡。按孟子的话说,是苦过心志,劳过筋骨,饿过体肤,受过贫困之苦。齐桓公因为幸运,所以人生豪迈;重耳因为坎坷,而变得狡诈。
在宋国与宋襄公见面,看着对方裹着纱布的大腿,重耳领略了宋襄公的豪气,同时也吸取了前辈血淋淋的教训。与楚成王这样狡猾的对手较量只有比他更狡猾才能成功。
揭秘:为什么说鲁僖公是政治动乱中的幸运儿?
鲁庄公在位三十二年,于公元前662八月去世。在得病期间,庄公最为关心,也最为紧要的就是自己的继承人问题。为什么呢?因为此时的庄公虽然有三子:公子斑,公子开,公子申。但是却没有嫡子,所以这三十二年来也未曾立过太子。如今在自己病危之际继承人的问题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虽然庄公在这个问题上早已因为爱屋及乌,有了想要册立的人选,但是立储之事毕竟事关重大,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听一听自己三弟的想法。
这件事《史记·鲁周公世家》是这样记载的:【庄公无嫡嗣,爱孟女,欲立其子斑。庄公病,而问嗣于弟叔牙。叔牙曰:“一继一及,鲁之常也。庆父在,可为嗣,君何忧?”】显然,叔牙的这番回话让庄公大失所望,甚至对他能否忠于新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古代在君位继承的问题上是有兄终弟及之说,而且也不乏实例。但这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的决定。如今我虽然没有嫡子但还是有亲生儿子的。你为什么不选我的儿子而要选择我的兄弟作为国家的继承人呢?如此,你是不是也对君位有觊觎之心?这也为叔牙的死埋下了伏笔。《史记·鲁周公世家》接着记载:【庄公患叔牙欲立庆父,退而问季友。季友曰:“请以死立斑也。”庄公曰:“曩者叔牙欲立庆父,奈何?”季友以庄公命命牙待于*巫氏,使*季劫饮叔牙以鸩,曰:“饮此则有后奉祀,不然,死且无后。”叔牙遂饮鸩而死,鲁立其子为叔孙氏。】在这件事上,庄公最小的弟弟季友就比自己的三哥做的高明了许多。为什么呢,因为季友比叔牙明白:虽然身为国君的哥哥庄公能在立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征求自己的看法是出于兄弟亲情和对自己的信任,但也不是什么话都敢说,都能说。哪个国君在继承人的问题上没有自己的一点心思?所以这个时候就得顺着国君的意思来。从这点说,起码季友要比叔牙在平时观察的多,也机灵的多:庄公没有嫡子,但是有爱妃。既然宠爱某人就必然在平时会有所表现。这个时候只要守住两条底线:一则在储君得在国君的子嗣中选(这是最基本的底线,若是叔牙早点知道这点恐怕也不会被杀),二则推荐国君宠妃之子就准没错。然而事情到了这里还远未结束。因为,庄公或许不知,自己的正妃哀姜竟然与自己的弟弟庆父私通!
庄公从齐国娶得正妃哀姜无子自然也不会太受宠爱,所以便和庆父这个有着极大野心的小叔子缠绵在了一起。哀姜的妹妹也嫁给了庄公,生有一子,即公子开,也就是后来的闵公。当时虽然庄公已经立了太子,但是庆父等人并不甘心,所以在庄公去世后不久,庆父便派人刺杀了新君公子斑,季友侥幸逃到陈国。两年后随着庆父的野心日益膨胀,哀姜又与庆父密谋,杀闵公自立。对于闵公之死,《史记鲁周公世家》记载的比较简单,寥寥数语一笔带过,故此处引用《左传闵公二年》之记载。《左传》云:【初,公傅夺卜*田,公不禁。秋八月辛丑,共仲(庆父)使卜*贼公于武闱】。就因为一件夺田的小事庆父就敢弑杀他亲手拥立的国君,可见在这两年中闵公也定没有实权,整个就一傀儡。《左传闵公元年》还记载了这么一件事:【冬,齐仲孙湫来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之”】。庆父在鲁国的为非作歹,飞扬跋扈由此可见一斑。这也是成语“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典故出处。人常道: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杀掉了闵公后,也许是国内臣民的反抗,庆父并未如愿登上君位而是逃到了鲁国的邻国莒国寻求避难,得到这个消息后,季友带着庄公仅存的儿子公子申回国即位,是为鲁僖公。
续了两三年的立储之争共导致鲁国两位国君被杀,两位公族被杀。这对鲁国来说,不亚于一场剧烈的政治地震。这之后,鲁国的未来会在僖公和季友的带领下走向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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