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卢仝
别 名:玉川子
国 籍:中国(唐代)
民 族:汉族
出生地:河南济源
职 业:诗人、文学家
信 仰:道教
主要成就:被尊称为“茶仙”
代表作品:《茶谱》、《玉川子诗集》等
祖 籍:范阳(今河北涿县)
唐代诗人卢仝生平简介,对后世造成哪些影响
卢仝(tóng)(约795-835) ,唐代诗人,汉族,初唐四杰卢照邻嫡系子孙。出生地河南济源市武山镇思礼村,祖籍范阳,河北省涿州市。早年隐少室山,后迁居洛阳。自号玉川子,破屋数间,图书满架,终日苦哦,邻僧赠米;刻苦读书,博览经史,工诗精文,不愿仕进,被尊称为“茶仙”。性格“高古介僻,所见不凡近”,狷介类孟郊;雄豪之气近韩愈。韩孟诗派重要人物。835年十一月,死于甘露之变。
历史记载
卢仝生于济源,葬于济源,但“卢仝故里”之名鲜为人知。这大概与卢仝惨死不无关系。
公元835年,长安发生“甘露之变”,卢仝受到连累。他的好友贾岛曾在《哭卢仝》一诗里写道:“长安有交友,托孤遽弃移。”也就是说,卢仝临刑前,长安的好友去送别,卢仝委托友人照顾自己的孩子。
据卢仝的第四十七代嫡系子孙卢和平讲,卢氏后人将卢仝的尸骨偷运回济源安葬,后担心受到牵连,在安葬卢仝之后,就举家南迁。此后几百年间,卢仝就在故乡销声匿迹了。
卢和平老人拿出祖传的《卢氏族谱》显示,南迁之后,卢姓一族分为两支,一支定居于江南,另一支则在明代辗转返回济源定居。
据《卢氏族谱》记载:“先祖卢公讳伯通,山西洪洞城十里铺人。明洪武初年,怀府洗县,田园荒芜,人烟绝迹三十二年流离者悉归故土,我先祖伯通思祖宗,怀望故乡。遂携四子:大公、二公、**、四公和弟伯元,回归故里济邑玉川乡武山头村。初迁时,二代祖有难色,先祖告之曰:吾本济人唐贤全号玉川裔也。子侄欣然从来,立整建庙。”
由唐至明,几经变迁,济源人也渐渐忘记了这位“茶仙”,卢仝墓也淹没在许许多多平民墓冢之间,乡村百姓,除了卢氏后人,谁也不曾想到这里曾是一代茶道大师的出生和葬身之地。
直到清代,卢仝故里的名声才再次被人们记起。在思礼村村头,有一块石碑,上书“卢仝故里”四个大字,石碑两侧有两行小字——“贤才工诗与日月同辉,德泽润野使荟草争妍”。这块石碑立于清代末期,为当时的广东道监察御史刘迈园所题。
据《济源县志》记载,刘迈园毕生以品茗为乐,有一年回故乡济源探亲,想拜谒卢仝。当他问当地士绅和卢氏后人卢仝墓冢在何处时,回答说墓冢已经被平了,碑文等也找不到踪影。刘迈园大怒:“世人尚还尊敬先贤卢仝,你们是后裔,竟不尊敬先祖,真乃大不敬也,不懂事理。”
于是,刘迈园挥笔写下“卢仝故里”四个字,便离开了。当地士绅将刘迈园的墨宝刻成石碑,立于村头,并重新为卢仝修墓刻碑。此后,“卢仝故里”之名始从历史烟云中走了出来。
人物生平
卢仝少有才名,未满20岁便隐居嵩山少室山,不愿仕进。家中贫困,只有图书堆积满室。后卜居洛阳,只有破屋数间,一奴长须,不裹头,一婢赤脚,老而无齿,家中仅靠邻僧送米度日。
卢仝为人清正耿直,朝廷曾两度礼遇要起用他为谏议大夫,均不就。卢全曾经被恶少恐吓,向韩愈诉说,韩愈要为他评理,卢仝考虑到不法之人会恨韩愈,不想再追究此事,韩愈更加佩服他的度量。曾作《月蚀诗》讽刺当时宦官专权,受到韩愈称赞(时韩愈为河南令),但其他很多人都很不满。
等到甘露之变时,卢仝恰巧与宰相王涯的几位幕僚在相府的书馆中吃饭,于是留宿在此,吏卒秘密行捕,卢仝说:“我是卢山人,和大家没有结怨,有什么罪?”官吏说:“既然是山人,来宰相的宅院,难道不是有罪吗?”仓促忙乱中自己也不能辩解清楚,竟然一同遭受了甘露之祸,被牵连诛杀。卢仝年老没有头发,太监就在他的脑后订个钉子(以行刑)。先前卢仝生个儿子取名“添丁”,人们认为是中了预示吉凶的谶语。
据清乾隆年间萧应植等所撰《济源县志》载:在县西北十二里武山头有“卢仝墓”,山上还有卢仝当年汲水烹茶的“玉川泉”。好友贾岛有《哭卢仝》诗:“平生四十年,惟着白布衣。”
影响
卢仝好茶成癖,诗风浪漫且奇诡险怪,人称“卢仝体”,他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传唱千年而不衰,其中的"七碗茶诗"之吟,最为脍炙人口:"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 生。……" 与陆羽茶经齐名。茶的功效,和卢仝对茶饮的审美愉悦,在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人以诗名,诗则又以茶名也。
卢仝著有《茶谱》,被世人尊称为“茶仙”。卢仝的《七碗茶歌》在日本广为传颂,并演变为“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的日本茶道。日本人对卢仝推崇备至,常常将之与“ 茶圣”陆羽相提并论。河南济源市的九里沟还有玉川泉、品茗延寿台、卢仝茶社等名胜。
唐卢仝《七碗茶》原文赏析,一碗喉吻润, 二碗破孤闷
《七碗茶》是唐代诗人卢仝的七言古诗《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重点的一部分,写出了品饮新茶给人的美妙意境,广为传颂。
写作起因
河南沁园景区有五十五眼泉。西湖的桃花岛,四面环水,百竹拥翠,岛下有一泉眼,从入岛的拱桥边喷出,翻涌数尺之高,落入泉组河。其水质清澈甘甜,旧时人称桃花泉。
中唐时的沁园已变成河东、河南、河内的官僚宦族和文人墨客的休闲场所和宴游文化中心。
家住河内济源思礼村的卢仝,(约795—835)号玉川子,是“初唐四杰”之一卢照邻的嫡系子孙,虽出身名门望族,家境却十分贫寒。他耿直孤僻,淡泊名利,尤厌恶官场的孽政弊息,不入科考,隐居山野,刻苦攻读。不被高官厚禄所诱,拒绝仕途,以清贫耿介闻名。朝廷闻知卢仝的才学,曾两次征他为谏议大夫(官位五品),但他憎恶朝廷宦官专权,卑视官场龌龊,都未应命而谢绝。正如他《冬日》诗中所曰“上不识天子,下不识王候。”(《全唐诗》卷588〈卢仝诗集〉)。韩愈尤以喜爱卢仝的才学和狷介高洁的节操,在任河南令时对卢仝时有接济。因此,卢仝一生与韩愈、张籍、孟郊、贾岛混在一起,成为唐代韩孟诗派的重要人物,继而成为中国的“茶仙”。
沁园的所在地博爱县许良镇与沁阳市的山王庄镇至济源市的五龙口镇和九里沟,全长三十多公里,是南太行脚下最美、最有故事的风景带。不满时世,却又放骇自我的卢仝常邀好友,在这一带观景饮游。因此,九里沟的卢仝茶台遗存尚在,沁园里的“韩茶”、“卢泉”和“七碗茶歌”的故事流传至今。
唐元和四年,家住河内孟州的河南令韩愈与河内济源的卢仝一起逍遥河内的沁园。两人与艺妓坐饮,歌舞一阵,便唤侍女上茶。而唐时的河内人,只喝当地的菊花茶和冬凌茶。卢仝虽也是河内人,毕竟为“茶仙”,龙井、毛尖无所不用,所以菊花茶虽然淳和甘甜,却缺少清苦之美,因此大为不快。韩愈是来这里移竹的常客,对竹林植物甚是了解,就带卢仝在竹林里采摘一些了竹串子,建议将其泡茶试饮。结果竹串子未经泡制,泡出的茶苦涩有余,清香不足,卢仝很是苦恼。片刻之后,卢仝突然提议出去看泉,韩愈不解其意,跟在后边。只见卢仝每到一泉,捧水就喝,结果五十五泉看完,肚子喝的鼓胀,逗韩愈捧腹大笑。稍后,卢仝让侍女将桃花泉水盛起,再次烹煮,让韩俞酌饮。韩愈品后,顿解其意,不尽乐道:“甘苦相济,清雅漫延,别有滋味,好茶、好茶!”原来,竹串子的药理,就是生津和血,清热去火,和肺解毒,加上桃花泉的甘甜和矿物成份的药化反应,竹串子茶变得柔绵、清心,益脾、养神,的确为上佳饮品。
以后的日子,韩、卢二人常邀张籍、孟郊、贾岛等朋友多次来桃花泉煮饮,歌赋词呤,留下了很多佳话和诗篇。
唐元和六年,卢仝收到好友谏议大夫孟简寄送来的茶叶,又邀韩愈,贾岛等人在桃花泉煮饮时,著名的“七碗茶歌”就此产生。卢仝的茶歌所表达的饮茶感受,不仅仅是口腹之欲,而是将“竹串子茶”的药理、药效溶入其中,醒神益体,净化灵魂,激发文思,凝聚万象,制造了一个妙不可言的境界。
茶歌内容
日高丈五睡正浓, 军将打门惊周公。
口云谏议送书信, 白绢斜封三道印。
开缄宛见谏议面, 手阅月团三百片。
闻道新年入山里, 蛰虫惊动春风起。
天子须尝阳羡茶, 百草不敢先开花。
仁风暗结珠蓓蕾, 先春抽出黄金芽。
摘鲜焙芳旋封裹, 至精至好且不奢。
至尊之余合王公, 何事便到山人家?
柴门反关无俗客, 纱帽笼头自煎吃。
碧云引风吹不断, 白花浮光凝碗面。
一碗喉吻润, 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 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 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 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 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蓬莱山, 在何处? 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
山上群仙司下土, 地位清高隔风雨。
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 堕在颠崖受辛苦。
便为谏议问苍生, 到头还得苏息否。
作品赏析
《七碗茶歌》是《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中的第三部分,也是最精彩的部分,它写出了品饮新茶给人的美妙意境:第一碗喉吻润,第二碗帮人赶走孤闷;第三碗就开始反复思索,心中只有道了; 第四碗,平生不平的事都能抛到九霄云外,表达了茶人超凡脱俗的宽大胸怀;喝到第七碗时,已两腋生风,欲乘清风归去,到人间仙境蓬莱山上。一杯清茶,让诗人润喉、除烦、泼墨挥毫,并生出羽化成仙的美境。写出了茶之美妙。茶对他来说,不只是一种口腹之饮,茶似乎给他创造了一片广阔的精神世界,将喝茶提高到了一种非凡的境界,专心的喝茶竟可以不记世俗,抛却名利,羽化登仙。
作者简介
卢仝(音tóng 〈形〉)(约795~835年),号玉川子,济源(今河南)人,祖籍范阳(今河北涿县),唐代诗人。卢仝一生爱茶成癖,被后人尊为茶中亚圣。
卢仝著有《茶谱》,被世人尊称为“茶仙”。这首《七碗茶歌》在日本广为传颂,并演变为“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的日本茶道。日本人对卢仝推崇备至,常常将之与“ 茶圣”陆羽相提并论。
至今的九里沟还有玉川泉、品茗延寿台、卢仝茶社等名胜。
唐朝“茶仙”卢仝惨死谜案,是否死于甘露之变
在群星灿烂的唐代诗坛上,卢仝的诗歌成就不算太高,但他却以险怪风格自成一家。史学家普遍认为,这位诗人作品的怪异基本来源于其性情的怪异。
卢仝一生的交际圈子非常窄,后人从他的诗作大致可以推测出,卢仝的朋友主要有韩愈、孟郊、贾岛、马异、刘叉等人,这些人都是韩孟诗派的中坚力量,大多和卢仝一样,性格孤僻。
济源市政协文史研究会副秘书长李立政先生和我探讨卢仝时也说,卢仝的这种高傲性格,是促成其诗风怪异的主要内因。韩愈在《寄卢仝》一诗中写道:“先生结发憎俗徒,闭门不出动一纪。”为我们展示了这位怪异诗人自视甚高、落落寡合的形象。
卢仝的怪异性格,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系。卢仝祖籍河北范阳,卢氏为当地的名门望族,史学家推测,卢仝祖上从河北迁居河南济源,可能是因为家道中落。到了卢仝一代,日子就相当清贫了。
卢仝一生不曾做官,缺乏固定的收入来源,但他酷爱读书,在扬州的一所旧宅中藏书颇多。后来卢仝举家迁到洛阳,为购买一所宅院,欠了当地富商一笔巨款。由于当时韩愈为河南令,和卢仝关系非常好,时常接济他。
但由于债主逼债很紧,卢仝受到了威胁。韩愈《寄卢仝》诗中所说隔墙恶少“每骑屋山下窥瞰”,很可能就是债主逼债的手段。幸亏韩愈的维护,卢仝才免受一场难堪的侮辱。韩愈离开洛阳后,卢仝的生活更加艰难了。为了还债,卢仝不得不将扬州的旧宅卖掉。但旧宅中的藏书,卢仝想方设法托人运回河南。卢仝的好友孟郊为此写过一首诗,题目就叫《忽不贫,喜卢仝书船归洛》。
卖祖屋这种事,是很让人悲伤的,鲁迅先生在《故乡》一文中就非常到位地描述了这份感觉。
卢仝一生,遭受了很多人情冷暖,看尽了世态炎凉,因而性格古怪,才做出古怪之诗。
抱才隐居是为大用
由于卢仝在史书中属于“非主流”诗人,有关其记载有前后矛盾之处。卢仝一生究竟何时隐居,何时游历,何时居洛阳,何时居扬州,何时居济源,均没有详细的划分。史学家只能大致勾勒出一个线条:20岁之前,卢仝居住在济源,读书、饮茶;20岁之后,开始在扬州、洛阳等地漂泊、游历,甚至还到过塞外;30岁左右,卢仝在洛阳定居,也可能又回到济源王屋山隐居过一段时间。但这种说法也遭到很多历史学家的质疑——总而言之,卢仝的生平是模糊的。
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卢仝在王屋山的居住时间最长。
卢仝居住在王屋山何地,已经不能确定具体地点。后人根据卢仝诗句的描述,找到了大致方位,并在山间修筑了一间“卢仝茶社”。2010年12月17日,我和李立政先生上山时,正好赶上茶社放假,空无一人。
在卢仝茶社的大厅内,陈列着一尊卢仝塑像。李立政先生说,雕像是根据钱选《卢仝烹茶图》雕刻而成的,至于是不是一千多年前真实的卢仝模样,谁也不敢肯定。而我觉得这尊塑像有失真实,因为根据史料的描述,卢仝或许患有“脱发症”,没有头发。
卢仝茶社依山而建,一条溪水从北而南,穿山越岭,直至山下。山沟两边灌木丛生,怪石峭立。
隐居山间却心系天下,这是长久以来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愫。卢仝终生未曾为官,《唐才子传》记载:“朝廷知其清介之节,凡两备礼征为谏议大夫,不起。”至于卢仝为何“不起”,没有进一步的说明。研究卢仝的学者据此认为,卢仝是一个看破红尘、不愿为官的人,尤其是爱茶文人,称赞其是不愿入“淤泥”的高尚雅士。
质疑者分析卢仝有关的诗作后,提出了相反的观点。自古以来,有一类文人,并非不愿为官,而是心高气傲,要做旷世之才,非宰相之位不受。有这种想法的文人不在少数,可惜除了诸葛亮,鲜有人能一步到位,挤进帝王的“核心班子”,因此,他们一面作诗著文抨击时政,一面拒绝朝廷给予的低级官位,卢仝很有可能属于这一种。
尽管卢仝在王屋山上隐居多年,并两次拒绝朝廷的征召,但在其好友韩愈的诗中,仍能看出卢仝的一些心思:“先生抱才终大用,宰相未许终不仕。”(《寄卢仝》)卢仝自己也写过一首《直钩吟》:“初岁学钓鱼,自谓鱼易得。三十持钓竿,一鱼钓不得。人钩曲,我钩直,哀哉我钩又无食。文王已没不复生,直钩之道何时行。”那种渴望明主而不遇的怨愤之情溢于言表。千古绝唱《月蚀诗》,更是将卢仝那种积极入世的思想表现得淋漓尽致。有学者提出,卢仝之死就是其极想参与时政的最好注释。
“甘露之变”留下的千古之谜
卢仝一生除了留下了两首名诗,还留下了一个千古谜团:甘露之祸。
中唐时代,外有藩镇割据,内有宦官干政,唐文宗不甘心大权旁落,一心想铲除宦官。
公元835年11月21日,文宗在紫辰殿早朝。禁卫军将军韩约上殿启奏,说禁卫军大厅后面的院子里一棵石榴树夜里降有甘露。在古代,天降甘露被认为是祥和的好兆头。礼部侍郎李训带领百官向文宗祝贺,并请文宗亲自到禁卫军后院去观看。
于是,文宗要仇士良带宦官去查看。仇士良等人来到禁卫军大厅,正巧刮来一阵风,吹动了厅内的帷幕,仇士良发现幕布后站着不少手拿兵器的士兵。大吃一惊,慌忙逃走。看见事情败露,李训指挥禁卫军冲上去,抢夺皇帝。仇士良和宦官指挥手下和禁卫军经过一番厮杀,最终挟持皇帝进了内宫。
李训见计划败露,忙逃出京城。仇士良指挥宦官,对在京师的公卿与吏卒进行了血腥大屠杀,皇宫内“横尸流血,狼藉涂地,诸司印及图籍、帷幕、器皿俱尽”,宰相王涯等与甘露之变毫无关系的人也都被杀,死者有几千人,整个长安被搅得天翻地覆,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甘露之变”。
“甘露之变”,祸及卢仝。据《唐才子传》等史料的记载,当时卢仝和几个朋友正在宰相王涯家里做客,因晚上留宿,遭到吏卒逮捕。
卢仝曰:“吾山人也,与众无怨,何罪之有?”吏曰:“既云山人,在宰相宅,容非罪乎?”于是,卢仝“苍茫不能自理,竟同甘露之祸”。
正如吏卒所言,卢仝这样闲云野鹤般人物,留宿宰相宅中,为何?千百年来,不同的学者得出不同的解读。有人认为卢仝有着传统文人的仕途观,看似不愿为官,实则结交高官,希望能参与政治,清高之名与事实不符。也有学者认为,卢仝结交王涯是因为韩愈离开河南后,他生活窘迫,不得已而为。
近来,学者通过对卢仝、贾岛等人的诗作分析得出结论,“甘露之变”时,卢仝应该不在长安,而是在洛阳或塞外游历,后在洛阳病逝的。这种说法更符合卢仝“山人”性格。
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祸,决定了一代“茶仙”的诸多历史细节。如今,让史学家头疼的是,如果卢仝死于甘露之祸,那好友贾岛、韩愈等人关于卢仝年龄的记载则存在相互矛盾之处,但轻易否定《唐才子传》“卢仝死于甘露之变”的说法,也没有过硬的证据。两派学者曾频频发文,进行论战,质疑者一度提出“如果死于‘甘露之变’属实,那卢仝整个生卒年份都要改写的”结论。
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变,目前成为卢仝研究者未能破解的一个谜团。但卢仝是否死于“甘露之变”,对于普通读者来说也许并不重要。就算卢仝确有结交官员、希望进入仕途,但他那份忧国忧民的情怀也是真挚的;就算卢仝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清高、就算他的那份孤傲是做出来的,但也无损他品格的高尚。
几篇短短的文章,无法准确地描述一代“茶仙”的传奇人生,让我也非常遗憾。但济源之行,让我强烈地感觉到:卢仝用他最真挚的感情,写下了传唱千古的《七碗茶歌》,这是一首伟大的诗作,这也是一首在中国诗歌史和茶史上的巅峰之作,后世茶人只能回味而无法复制,只能传唱而无法超越。
当我端起茶杯,《七碗茶歌》的境界又回荡在脑海中: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能将饮茶的心情挥发如此,夫复何求?
中唐诗人卢仝为人不羁 穷诗人如何成一代宗师?
中唐诗人卢仝颇有诗名,然而为人不羁,不为世俗所容。当初他隐居在嵩山的少室山,家里一贫如洗,只有图书堆积。后来迁移到洛阳,身处在唐朝最繁华的城市里,卢大诗人却只有几间破屋而已,“破屋数间而已”。家中倒是有两个仆人,长得奇奇怪怪,男仆人,“长须,不裹头”,女仆人“赤脚,老无齿”。
卢仝为人清高,朝廷知道他有才,想任命他为谏议大夫,他却不干,一直拒绝。卢仝虽然性格高傲,然而势单力薄,饱受地方恶势力的欺负,幸好碰上识才爱才的韩愈大人,愿意为前来起诉的他伸张正义,但是卢仝后来忽然害怕对方报复,又撤诉了。韩愈倒不认为卢仝胆小,反而佩服他的度量,“愈益服其度量”。
卢仝写的诗,一般人看不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诗读起来越来越有味道,后来模仿的人也越来越多,乃至形成独立的一派,“后来仿效比拟,遂为一格宗师”。
可见只要人有才有料,就算一时不被看懂也不要紧,知己总会有的,而且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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