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龄的人物介绍

姓名:裴延龄

别名:无

民族:汉族

国籍:唐朝

唐德宗宠臣裴延龄:善于编造离奇谎言奉承皇帝

  在中国历史上,因为统治者喜欢听顺悦己意的话,久而久之,报喜不报忧便成了官员的职业习惯。要报喜,却无喜可报,怎么办?就不得不制造假象来哄骗主子,于是说谎便成了官员的家常便饭。

唐朝德宗年间的宠臣裴延龄就是这方面的高手。裴延龄,河中河东(今山西省永济县)人,乾元末年(公元759年)任汜水尉;德宗在位期间,官至司农少卿。德宗贞元八年(公元792年),裴延龄接任户部侍郎,负责农业税务收支等工作。但他根本不会经营理财,一上任就向奸滑的老吏询问取巧之道,学到虚设政绩的办法之一——分设财库,分立账户。裴延龄上奏道:政府每年财政收支不少,并且年度交替,如今只有一本账难免混乱。建议招募人员分别按欠、负、耗、剩各制一本账,以及分季度、月份账,这样便于管理。德宗以为账目多就意味着收入多,看他分章列目颇为规范,就采纳了裴延龄的建议——实不知钱物并没增加,不过多添了几本账、几个人而已。

不久,朝廷养马需要向民间大批量征集草料。宰相陆贽等人建议,若要征集百万围(计量单位)草,需要大量时间、人力;况且时值冬季,船力不通,恐妨碍民间生产,不如让各地分别储备两三万围草,等需要时再随时调用。这时裴延龄上奏说:冬天马匹适合在马厩中喂养,夏天则适合在野外牧放。臣近日一直暗中察访,得知长安、咸阳两地交界处有片数百顷的大草原,正好适合放马。况且此处相距京城不远,和在马厩里喂养没什么差别。德宗听闻大喜,就对宰相下令如此实行。宰相陆贽知道裴延龄能忽悠,说:“恐怕没这回事。”德宗不信,特意派人前去调查,官员到地方一看,哪有什么大草原?不过是一小块湿地,占地不过数亩。

德宗贞元十年(公元794年),德宗皇帝要造神龙佛祠,需要五十尺的木材。裴延龄上奏:“臣近日暗访得知,同州地区专产高大木材,一棵足有八十尺。”德宗质疑:“从玄宗开元年间到现在,建宫殿所用的木材都是从很远的地区运来,同州距离这么近,从来没听说过产巨木。”裴延龄说:“好木头只有遇到好皇帝时才长出来,开元、天宝年间没有,那是因为没有明君。现在有,说明现在的皇帝是明君。”一席话把德宗捧得比开元盛世时的玄宗还圣明,龙颜大悦。

裴延龄的谎言越是离谱,越是能得到德宗的青睐。同年,裴延龄又上奏一本:“左藏库司多有失落,近因检阅使置簿书,乃于粪土之中,得银十三万两,其匹段杂货百万有余。此皆已弃之物,即是羡余,悉应移入杂库,以供别敕支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布匹要是在粪土之中,早就腐烂不堪没法使用,但德宗本就十分贪财,得知裴延龄发现了如此多的意外之物,奢侈的欲望便迅速膨胀起来,凡事都伸手朝裴延龄要钱。面对着皇帝越来越多的索取,裴延龄又不敢暴露真情,只好加紧了对百姓的巧取豪夺。

对裴延龄的信口雌黄,当时就有人指责他愚弄朝廷。宰相陆贽就对德宗说过,裴延龄是不可用的“诞妄小人”,“……移东就西,便为课绩,取此适彼,遂号羡余,愚弄朝廷,有同儿戏”,“昔赵高指鹿为马,臣谓鹿之与马,物理犹同,岂若延龄,掩有为无,指无为有”。

杂文家舒展写过一首诗:“笑弹怒骂易遭灾,附势趋炎难倒台;纵有腹非随风去,实事求是拿头来。”用来形容胡说八道的裴延龄,甚是恰当。可这样的官员照旧撒谎拍马,悠哉游哉,若非他早逝,还很有可能当上宰相。相反,忠诚正直之士如陆贽,却不得不吞下被逐出长安,踽踽独行,贬往远州的苦果。

虽然知道造假误国误民、劳民伤财,但如此效仿者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只因“数字出官,官出数字”,于是瞒和骗便被一些人视为官场升迁的“至尊法宝”,传袭了下来。

奇葩皇帝:唐德宗开导宰相受贿却讨了没趣

煌煌五千年历史,真可谓无奇不有。在唐代,竟然有一位皇帝循循善诱地告诫他的宰相:受点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没想到这位正直的宰相不仅不领情,而且义正词严地给他的顶头上司讲了一番反腐倡廉的大道理,换言之,给其上了一节廉政教育的课。结果,皇帝讨了个老大的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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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皇帝,便是唐朝第十代皇帝唐德宗李适。这位宰相,便是时任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的陆贽,人称内相。

据《资治通鉴唐记五十》记载:给陆贽送礼遭拒的一些官员,心怀不满,埋怨他不近人情,竟然反映到皇帝唐德宗那里。唐德宗也觉得陆贽“清慎太过”,便私下里对陆贽说:“卿清慎太过,诸道馈遗,一概拒绝,恐事情不通,如鞭靴之类,受亦无伤。”这段古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你太过于清廉和谨慎了,各道州府到长安来,送给你一些礼物,是人之常情,你全都拒之门外,一律不受,这是不合乎情理的。其实,如果送你一根马鞭,一双皮靴之类,收下了,也是无伤大雅的。”

皇帝如此公开教唆自己手下掌管国政的宰相可以放手收受贿赂,真乃千古奇闻!唐德宗之所以会出此自毁长城之言,是因为他本人就十分贪财且聚敛无度。贵为天子的他,除了国库以外,居然还设有“琼林”、“大盈”两座私库,储藏群臣进贡的财物。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上行下效,各级官吏贪墨成风,地方官员也在正税以外,用“羡余”的名义,向老百姓横征暴敛,以至到了“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民不聊生的地步。想想大唐当年之盛世,不能不让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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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德宗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一般人早就乐得拿上这个“尚方宝剑”,“同流合污”去了。可是,陆贽的确“特立不群”(《旧唐书陆贽传》曾记载其言:“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吾所学。不恤其他”,并赞其“小心精洁,未尝有过”),他竟然义正词严地回敬德宗:“监临受贿,盈尽有刑,至于士吏之微,尚当严禁,矧居风化之首,反可通行。贿道一开,辗转滋甚,鞭靴不已,必及金玉……已与交私,何能中绝其意,是以涓流不绝,谿壑成灾矣!”意即贿道一开,必然成灾,敢收鞭子靴子就敢收皮草,下一步就是黄金珠玉了,收小礼必然养成大腐。

陆贽“为天下计”的回敬掷地有声正义凛然,唐德宗自然无言以对。当然,对于这样一位喜欢搜刮浮财的皇帝来说,正派清廉的陆贽实在有些碍手碍脚,加之陆贽不肯同流合污,又有小人裴延龄屡进谗言,最后,陆贽被贬出朝廷,外放了。“贽在忠州十年,常闭关静处,人不识其面,复避谤不著书,家居瘴乡,人多疬疫,乃抄撮方书,为《陆氏集验方》五十卷行于代。”(《旧唐书陆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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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德宗驾崩,他的儿子顺宗即位,才体会到当年陆贽和他老子在反腐倡廉问题上唱对台戏的拒绝,是何等的远见卓识,是何等的不容易,于是连忙下诏召其回朝廷任职。但不幸的是,诏未至,一代名相已辞世了,享年五十二岁。陆贽的学养才能和品德风范,深得当时和后代称赞。唐代的文章大家权德舆将之比为汉代的贾谊,苏轼赞其是“王佐”、“帝师”之才。

此人在奏折中画了一幅画给皇帝,皇帝看后立即疏远了奸臣

唐德宗时期,有一名叫顾少连的大臣,曾受礼部侍郎所器重一路升迁,担任过御史,尚书,中书舍人等要职。顾少连为人方正,足智多谋,一向最看不惯的就是狡猾献媚的奸诈之人,每每遇到,总要狠狠的教训其一番。

德宗在位期间,时局动荡,唐德宗李适又多疑多思,对臣子极不信任,自然,就喜欢谄媚逢迎他的臣子。

有一名叫做裴延龄的官员,此人最擅长的就是谄媚逢迎。他把唐德宗哄得开开心心,还经常告群臣黑状。不同于陆贽的“忠言逆耳”,他言论机巧,常常看德宗眼色进言。并且,裴延龄对经济治国一窍不通,却善于弄虚作假、弄景造势,凭借三寸造假之舌、信口雌黄之术,不惜倾全国财力贿赂皇帝,不惜谤毁群臣而取信李适,其弄术之大胆堪称一绝,其造假之能事空前盖世。

德宗一直对裴延龄深信不疑,裴延龄仰仗这一点,横行朝野,一日比一日嚣张。

尽管,文武百官都看不惯裴延龄的行事作风,但是,忌惮于他的权势,不敢正面与他起冲突,大多数情况下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时任翰林学士的顾少连却决心将其好好整治一番。

某日,恰好赶上唐德宗宴请文武百官。酒席间,裴延龄惯例品头论足,气焰嚣张。群臣唯恐伤及自己,要么随声附和对方,要么低头喝酒,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与他对抗。

观此情状,顾少连故意喝的面色红润,脚步虚浮,装作一副醉酒的模样。嘴巴里哼着奇怪的小调,还东倒西歪的跳了起来,裴延龄是怎样性格的人,自然没放过机会嘲弄顾少连一番。

裴延龄说道:“听说顾学士向来海量,而今不过吃了几杯,就醉成这般模样。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奇怪的是顾少连并没有恼怒,只见他踏着歪斜的步子来到裴延龄面前,冷不防从怀中掏出上朝时用的朝笏,突然,迅猛的向裴延龄的头上打去。

顾少连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古有段秀实用朝笏敲打奸臣朱泚,今天,我也要效仿他教训你这个奸臣!”顾少连面容痴狂,端的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边打边大声狂笑,逼得裴延龄左右闪躲,狼狈不堪。

说起来裴延龄一向风光无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心中自是恼怒非常。但是,面上也无可发作,毕竟与一个醉鬼计较,无异于降低自己的身价。于是,他只好内心强自忍耐,不了了之了。

德宗见到此情此景,大笑不已。命人将顾少连送回去,并没有责罚他。裴延龄虽不满德宗的处置,但是,又无可奈何,事情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顾少连本以为在这之后,裴延龄受到教训行为会有所收敛,不想,他仍然我行我素,气焰嚣张更胜从前。其实,不是裴延龄的骗术高明,实在是李适纵容宠信有力。李适这个皇帝两大缺点,就是贪财和多疑,皇帝贪财就得有给他敛财的奴才,裴延龄当然成为他的“摇钱树”,不过裴延龄是坑民害国的“摇钱树”。

于是,顾少连心中又生一计。

他画了一幅画,在上朝时把它作为奏折呈给了德宗。德宗打开奏折,却看到画面中有一只趾高气昂的大雕,派头高调。而大雕的周围则是一群低头缩颈的鸟,三三两两的依偎在一起,画面十分奇怪。

德宗看了大为不解,不知顾少连意欲何为。正准备质问顾少连,谁知,他一眼就看到殿下的群臣,除了裴延龄耀武扬威的站着,其他人皆畏畏缩缩,低头埋首,可不就是像画上画的一样么?

此时,德宗心中大为吃惊,他自己都没料到裴延龄已经慢慢权倾朝野,再不遏制裴延龄恐怕会生出变故。于是,从这之后,德宗一改从前,开始慢慢疏远裴延龄,并且,逐渐削弱他的权势,不再重用他。

而裴延龄没有德宗的庇护,自然不能生出祸端。

那么,难道之前就没有大臣弹劾过裴延龄吗?

自然是有的,但是,都未触及到德宗的要害,再加上,裴延龄根基深厚,是德宗一直深信的权臣,简单的进言自然也就受不到德宗重视。

反观顾少连的做法,虽未用只言片语,但是,一幅画足够一针见血,让德宗从谗言中醒悟出来,可叹可佩。

所以,王朝的兴盛不仅需要一个严明智慧的君主,更需要一群像顾少连一样善于进谏的有识之士。唐代之所以后期走向衰落,究其本源不过是统治集团的腐败,安史之乱的发生亦与之有极大的关系。我说,危难之际忠臣治世,承平之时奸臣乱政。乱政的根源在于皇帝的私欲,奸臣当道都是因为统治者私欲附体,裴延龄充当了满足李适私欲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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