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萧子良
字号:字云英
所处时代:南朝齐
民族族群:汉人
出生地:南兰陵
出生时间:460年
去世时间:494年
官职:太傅、尚书令
封爵:竟陵郡王
谥号:文宣
齐武帝萧赜次子:萧子良的生平
萧子良(460-494年),字云英,南兰陵(治今常州西北)人,南北朝时期南齐宗室。齐武帝萧赜次子,文惠太子萧长懋同母弟。母武穆皇后裴惠昭。早年任刘宋邵陵王刘友的左行军参军、主簿,后升安南长史,南齐建元元年(479年)任会稽太守。次年,改任丹阳尹。在此,他开仓济贫,开垦荒田,发展农业生产。齐武帝萧赜即位后,他被封为竟陵郡王、南徐州刺史,后改南兖州刺史。次年,兼任司徒,转护军将军,镇守西州。
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世祖第二子也。初,沈攸之难,随世祖在盆城,板宁朔将军。仍为宋邵陵王左军行参军,转主簿,安南记室参军,邵陵王友,王名友。不废此官。迁安南长史。升明三年,为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辅国将军、会稽太守。 宋世元嘉中,皆责成郡县;孝武征求急速,以郡县迟缓,始遣台使,自此公役劳扰。太祖践阼,子良陈之曰: 前台使督逋切调,恒闻相望于道。及臣至郡,亦殊不疏。凡此辈使人,既非详慎勤顺,或贪险崎岖,要求此役。朝辞禁门,情态即异;暮宿村县,威福便行。但令朱鼓裁完,铍槊微具,顾眄左右,叱咤自专。擿宗断族,排轻斥重,胁遏津埭,恐喝传邮。破岗水逆,商旅半引,逼令到下,先过己船。浙江风猛,公私畏渡,脱舫在前,驱令俱发。呵蹙行民,固其常理;侮折守宰,出变无穷。既瞻郭望境,便飞下严符,但称行台,未显所督。先诃强寺,却摄群曹,开亭正榻,便振荆革。其次绛标寸纸,一日数至;征村切里,俄刻十催。四乡所召,莫辨枉直,孩老士庶,具令付狱。或尺布之逋,曲以当匹;百钱余税,且增为千。或诳应质作尚方,寄系东冶,万姓骇迫,人不自固。遂漂衣败力,竞致兼浆。值今夕酒谐肉饫,即许附申赦格;明日礼轻货薄,便复不入恩科。筐贡微阙,总棰挞肆情,风尘毁谤,随忿而发。
及其蒜转积,鹅栗渐盈,远则分鬻他境,近则托贸吏民。反请郡邑,助民由申缓,回刺言台,推信在所。如闻顷者令长守牧,离此每实,非复近岁。愚谓凡诸检课,宜停遣使。密畿州郡,则指赐敕令,遥外镇宰,明下条源。既各奉别旨,人竞自罄。虽复台使盈凑,会取正属所办,徒相疑偾,反更淹懈。凡预衣冠,荷恩盛世,多以暗缓贻愆,少为欺猾入罪。若类以宰牧乖政,则触事难委,不容课逋上纲,偏觉非才。但赊促差降,各限一期,如乃事速应缓,自依违纠坐之。坐之之科,不必须重,但令必行,期在可肃。且两装之船,充拟千绪;三坊寡役,呼订万计。每一事之发,弥晨方办,粗计近远,率遣一部,职散人领,无减二十,舟船所资,皆复称是。长江万里,费固倍之。较略一年,脱得省者,息船优役,实为不少。兼折奸减窃,远近暂安。 封闻喜县公,邑千五百户。 子良敦义爱古。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民给其薪苏。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果粽,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建元二年,穆妃薨,去官。仍为征虏将军、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明年,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沵、典签刘僧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列,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余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上纳之。会迁官,事寝。 是年,始制东宫官僚以下官敬子良。 世祖即位,封竟陵郡王,邑二千户。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
永明元年,徙为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给油络车。明年,入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侍中如故。镇西州。三年,给鼓吹一部。四年,进号车骑将军。 子良少有清尚,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学皆游集焉。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瓜饮及甘果,著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 是时上新亲政,水旱不时。子良密启曰: 臣思水潦成患,良田沃壤变为污泽。农政告祥,因高肆务,播植既周,继以旱虐。黔庶呼嗟,相视褫气。夫国资于民,民资于食,匪食匪民,何以能政?臣每一念此,寝不便席。本始中,郡国大旱,宣帝下诏除民租。今闻所在逋余尚多,守宰严期,兼夜课切,新税力尚无从,故调于何取给?政当相驱为盗耳。愚谓逋租宜皆原除,少降停恩,微纾民命。 自宋道无章,王风陵替,窃官假号,骈门连室。今左民所检,动以万数,渐渍之来,非复始适,一朝洗正,理致沸腾。小人之心,罔思前恩,董之以威,反怨后罚。兽穷则触,事在匪轻。齐有天下日浅,恩洽未布,一方或饥,当加优养。愚谓自可依源削除,未宜便充猥役。且部曹检校,诚存精密;令史奸黠,鲜不容情。情既有私,理或枉谬。耳目有限,群狡无极。变易是非,居然可见。详而后取,于事未迟。 明诏深矜狱圄,恩文累坠。今科网严重,称为峻察。负罪离愆,充积牢户。暑时郁蒸,加以金铁。聚忧之气,足感天和。民之多怨,非国福矣。 顷土木之务,甚为殷广,虽役未及民,勤费已积。炎旱致灾,或由于此。皇明载远,书轨未一,缘淮带江,数州地耳。以魏方汉,犹一郡之譬,以今比古,复为远矣。何得不爱其民,缓其政,救其危,存其命哉? 湘区奥密,蛮寇炽强,如闻南师未能挫戮。百姓齐民,积年涂炭,疽食侵淫,边虞方重。交州夐绝一垂,实惟荒服,恃远后宾,固亦恒事。自青德启运,款关受职,置之度外,不足絓言。今县军远伐,经途万里,众寡事殊,客主势异,以逸待劳,全胜难必。又缘道调兵,以足军力,民丁乌合,事乖习锐。广州积岁无年,越州兵粮素乏,加以发借,必致恇扰。愚谓叔献所请,不宜听从;取乱侮亡,更俟后会。虽缓岁月,必有可禽之理,差息发动费役之劳。刘楷见甲以助湘中,威力既举,蚁寇自服。 诏折租布,二分取钱。子良又启曰: 臣一月入朝,六登玫陛,广殿稠人,裁奉颜色,纵有所怀,岂敢自达。比天眚亟见,地孽亟臻,民下妖讹,好生噂沓。谷价虽和,比室饥嗛;缣纩虽贱,骈门裸质。臣一念此,每入心骨。三吴奥区,地惟河、辅,百度所资,罕不自出,宜在蠲优,使其全富。而守宰相继,务在裒克,围桑品屋,以准赀课,致令斩树发瓦,以充重赋,破民财产,要利一时。东郡使民,年无常限,在所相承,准令上直。每至州台使命,切求悬急,应充猥役,必由穷困。乃有畏失严期,自残躯命;亦有斩绝手足,以避徭役。生育弗起,殆为恒事。守长不务先富民而唯言益国,岂有民贫于下,而国富于上邪? 又泉铸岁远,类多剪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完全,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犹求请无地,棰革相继。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徒令小民每婴困苦。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 八属近县,既在京畿,发借征调,实烦他邑。民特尤贫,连年失稔,草衣藿食,稍有流亡。今农政就兴,宜蒙赈给;若逋课未上,许以申原。兖豫二藩,虽曰旧镇,往属兵虞,累弃乡土。密迩寇庭,下无安志。编草结庵,不违凉暑。扶准聚洛,靡有生向。俱禀人灵,独绝温饱,而赋敛多少,尚均沃实。谓凡在荒民,应加蠲减。 又司市之要,自昔所难。顷来此役,不由才举,并条其重赀,许以贾炫。前人增估求侠,后人加税请代,如此轮回,终何纪极?兼复交关津要,共相唇齿,愚野未闲,必加陵诳,罪无大小,横没赀载。凡求试谷帛,类非廉谨,未解在事所以开容? 夫狱讼惟平,画一在制。虽恩家得罪,必宜申宪;鼎姓贻愆,最合从纲。若罚典惟加贱下,辟书必蠲世族,惧非先王立理之本。 尚书列曹,上应乾象。如闻命议所出,先谘于都,都既下意,然后付郎,谨写关行。愚谓郎官尤宜推择。 宋运告终,戎车屡驾,寄名军牒,动窃数等。故非分充朝,资奉殷积。广、越邦宰,梁、益郡邑,参差调补,实允事机。且此徒冗杂,罕遵王宪,严加廉视,随违弹斥,一二年间,可减太半。 五年,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鸡笼山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呗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世祖好射雉,子良谏曰: 銮举亟动,天跸屡巡,陵犯风烟,驱驰野泽。万乘至重,一羽甚微。从甚微之欢,忽至重之诫。顷郊郛以外,科禁严重,匪直刍牧事罢,遂乃窀掩殆废。且田月向登,桑时告至,士女呼嗟,易生噂议,弃民从欲,理未可安。曩时巡幸,必尽威防,领军景先、詹事赤斧坚甲利兵,左右屯卫。今驰鹜外野,交侍疏阔,晨出晚还,顿遗清道,此实愚臣最所震迫。 狡虏玩威,甫获款关,二汉全富,犹加曲待。如闻使臣频亦怨望,前会东宫,遂形言色。昔宋氏遣使,旧列阶下,刘缵衔使,始登朝殿。今既反命,宜赐优礼。 伏谓中堂云构,实惟峻绝,檐陛深严,事隔凉暑,而别为一室,如或有疑。边带广途,讹言孔炽,毁立之易,过于转圆,若依旧制通敞,实允观听。 顷市司驱扇,租估过刻,吹毛求瑕,廉察相继,被以小罪,责以重备。愚谓宜敕有司,更详优格。 臣年方朝贤,齿未相及,以管窥天,犹知失得,廊庙之士,岂暗是非?未闻一人开一说为陛下忧国家,非但面从,亦畏威耳。臣若不启,陛下于何闻之? 先是六年,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射雉,世祖为止。久之,超竟被诛。永明末,上将射雉。子良谏曰: 忽闻外议,伏承当更射雉。臣下情震越,心怀忧悚,犹谓疑妄,事不必然。伏度陛下以信心明照,所以倾金宝于禅灵,仁爱广洽,得使禽鱼养命于江泽,岂惟国庆民欢,乃以翱翔治乐。夫卫生保命,人兽不殊;重躯爱体,彼我无异。故《礼》云:"闻其声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其死。"且万乘之尊,降同匹夫之乐,夭杀无辜,伤仁害福之本。菩萨不杀,寿命得长。施物安乐,自无恐怖。不恼众生,身无患苦。
臣见功德有此果报,所以日夜劬勤,厉身奉法,实愿圣躬康御若此。每至寝梦,脱有异见,不觉身心立就沄烂。陛下常日舍财修福,臣私心颙颙,尚恨其少,岂可今日有见此事?一损福业,追悔便难。臣此启闻,私心实切。若是大事,不可易改,亦愿陛下照臣此诚,曲垂三思;况此嬉游之间,非关当否,而动辄伤生,实可深慎! 臣闻子孝奉君,臣忠事主,莫不灵只通感,征祥证登。臣近段仰启,赐希受戒,天心洞远,诚未达胜善之途,而圣恩迟疑,尚未垂履曲降尊极,岂可今月复随此事?臣不隐心,即实上启。 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 又与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于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于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体。劝人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 寻代王俭领国子祭酒,辞不拜。八年,给三望车。九年,京邑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赈救,贫病不能立者于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十年,领尚书令。寻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如故。寻解尚书令,加中书监。 文惠太子薨,世祖检行东宫,见太子服御羽仪,多过制度,上大怒。以子良与太子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世祖不豫,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钵华。子良按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承。世祖暴渐,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物议疑立子良,俄顷而苏,问太孙所在,因召东宫器甲皆入。遗诏使子良辅政,高宗知尚书事。子良素仁厚,不乐世务,乃推高宗。诏云:"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子良所志也。 太孙少养于子良妃袁氏,甚著慈爱,既惧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太行出太极殿,子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防之。成服后,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许。进位太傅,增班剑为三十人,本官如故。解侍中。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进督南徐州。其年疾笃,谓左右曰:"门外应有异。"遣人视,见淮中鱼万数,皆浮出水上向城门。寻薨,时年三十五。 帝常虑子良有异志,及薨,甚悦,诏给东园温明秘器,敛以衮冕之服。东府施丧位,大鸿胪持节监护,太官朝夕送祭。又诏曰:"褒崇明德,前王令典,追远尊亲,沿情所隆。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扬州刺史、竟陵王、新除督南徐州,体睿履正,神鉴渊邈。道冠民宗,具瞻允集。肇自弱龄,孝友光备。爰及赞契,协升景业。燮曜台陛,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顾,任均负图。谅以齐晖《二南》,同规往哲。方凭保佑,永翼雍熙。天不慭遗,奄焉薨逝。哀慕抽割,震于厥心。今龟谋袭吉,先远戒期。宜崇嘉制,式弘风烈。可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备九服锡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辒辌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依晋安平王孚故事。" 初,豫章王嶷葬金牛山,文惠太子葬夹石,子良临送,望祖硎山,悲感叹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请葬兹地。"既薨,遂葬焉。 所著内外文笔数十卷,虽无文采,多是劝戒。建武中,故吏范云上表为子良立碑,事不行。子昭胄嗣。
主要思想
南齐时朝政昏乱,对人民的剥削十分残酷。萧子良能够体恤民情,主张减轻赋役征发。萧子良批判折钱纳税制度的弊端,指出:"诸赋税所应纳钱,不限大小,但令所在兼折布帛若杂物,是军国所须者,听随价准直,不必尽令送钱。"他认为实行这样的政策,"于公不亏其用,在私实荷其渥",既保证了军需国用,又照顾到人民的负担能力,公私两便。南齐时流行把征收商税的官职标高价出售给私人承包的做法,弊病很多。萧子良坚决主张"宣敕有司,更详优格",革除商税征收中的种种弊端。萧子良积极主张免除民间欠税,指出:"今闻所在,逋余尚多。守宰严期,兼夜课切。新税力尚无从,故调于何取给?政当相驱为盗耳。"他主张"逋租宜皆原除,少降停思,微纤民命。"萧子良反对重役扰民,指出民间"乃有畏失严期,自残躯命。亦有折绝手足,以避徭役,生育弗起,殆为恒事",主张立即采取措施减轻人民的劳役负担。
揭秘:萧子良的生平轶事
永明七年(489)的一天,萧子良的西邸宾客云集,其中既有满腹经纶的文人才子,也有精通佛法的高僧大德,范缜自然也列席其中。范缜在西邸的这一年多时间里,除了研习文学外,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僧人们讲论佛法的声音。
其中,最令范缜反感的就是佛教的因果报应理论,因此他经常在萧子良面前表达自己的无神论思想,大力宣扬“无佛”主张。
笃信佛教的萧子良自然对范缜不以为然,二人经常围绕神灭与神不灭展开辩论。
这一天,萧子良在众多宾客面前向范缜发起了挑战,二人围绕因果报应问题展开了论战。
面对席上的范缜,萧子良首先发难,问道:“范先生,你既然不信因果报应,那么人世间为什么会有人富贵,而有人贫贱呢?”
萧子良认为,人世间的富贵与贫贱完全缘于因果报应。在萧子良看来,人之所以会富贵,就是在前世或今生做了善事,而之所以会贫贱,则是做了坏事遭到的报应。
范缜听罢,缓缓站起身来,向萧子良躬身施上一礼,慢慢答道:“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坠,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
范缜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就好比是开在一棵树上的花,当这些花随风飘落之时,有的花被帘幌所招拂而坠落在茵席之上,而有的花则碰到篱墙而落在粪坑之侧。那些坠落在茵席上的花,就是高贵的殿下您啊;而掉到粪坑边上的花,便是贫贱的下官我。人世间虽有贵贱之分,但这和因果又有什么关系呢?
范缜的一席话竟然说得萧子良一时语塞,席上的众宾客也听得哑口无言。
萧子良是个怎样的人?向来宽仁博爱
齐永明十ー年(公元493年),武帝萧赜去世,皇太孙萧昭业继位。临终之时,萧赜留下遗诏,让竟陵王萧子良辅政。萧子良向来宽仁博爱,不喜好处理政务,就向萧赜推荐西昌侯萧鸾,任命他为知尚书事,让他参与辅政。
第二年,萧子良因病去世。萧昭业即位后荒淫无道,萧鸾数次劝谏,萧昭业不仅不听,反而心生忌惮,想除掉萧鸾。新禽与征南咨议萧坦之、卫尉萧法、左仆射王晏、丹杨尹徐孝嗣等人商讨废掉萧昭业,另立新君当时,萧昭业信任萧谌、萧坦之,王晏总领尚书事务萧昭业对萧坦之说:“大家均说镇军将军萧鸾与王晏、萧谌想废黜我,说得有根有据,你听说了什么呢?”
萧坦之说:“天下会有此等事情吗?谁闲来无事要废黜天子呢?朝中的大臣不会造这样的谣,必定要谁多嘴认乱说的,不能相信!陛下如果无缘无故除掉他们三人,以后肯定会人人自危!”直阁将军曹道刚怀疑情况有变,暗中安排布置,但没有实施。当时,南阳太守萧颖基、始兴内史萧季散都被调任朝廷,萧谌想借他们二人的力量一起发动。萧鸾担心情况有变,告诉了萧坦之。
萧坦之告诉萧谌说:“废黜天子,在历史上这是天大的事情。最近听说曹道刚、朱隆之等人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你如果明天还不行动,恐怕后都没有机会了。我上有百岁老母,不能坐等灾祸降临。应该考虑长远。”萧谌很是惶恐,匆匆答应了。七月二十日,萧鸾派萧谌先入宫,遇到曹道刚与中书含人朱隆之,杀掉了他们。萧昭业的后侍卫徐僧亮震怒,对众人大喊,说:“我们蒙受皇恩,今天应该以死相报!”也被萧谌杀掉。
萧鸾带兵从尚书府进入云龙门,在铠甲外面穿上朝服,由于紧张,刚进宫门,鞋子就掉了。徐孝嗣、王晏、陈显达、萧坦之、沈文季、王广之等人紧随其后。萧昭业正在寿昌殿,听说有人叛乱,还暗中写信叫萧谌来,又派人把内殿的门窗全部关闭稍后,萧甚率领土兵进入寿昌殿,萧昭业匆忙跑到徐姬屋里,用剑自杀,但没有成功。萧谌用帛裹好他的脖子,用轿子把他抬出延德殿。
萧谌刚进殿时,侍卫均拿起弓箭盾脾准备抵抗,萧谌对他们说:“要杀的另有其人,不是上,你们不要乱动!"这些侍卫平时都归萧谌管理,对他的话都很相信。等到看见萧昭业出来,又准备反抗,萧昭业竟然没有出声。萧谌走到延德殿西边的小道,杀掉了萧昭业,用轿子把尸体抬出宫,在徐龙驹的府第出殡安葬规格一如帝王。徐姬和其他被萧昭业宠幸的殡妃全部被杀。
萧鸾想假传太后懿旨,徐孝嗣从袖子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递给他,萧鸾非常高兴。二十一日,萧鸾传后懿旨追赠萧昭业为郁林王,贬何皇后为王妃,迎立新安王萧昭文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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