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悱南朝梁诗人

中文名:徐悱

国 籍:南朝梁

民 族:汉族

出生地:东海郯(今江苏镇江丹徒)人

徐悱南朝梁诗人,有哪些知名作品?

徐悱(?—524)南朝梁诗人。字敬业,东海郯(今江苏镇江丹徒人)人,徐勉第二子。生年不详,卒于梁武帝普通六年。幼聪敏,能属文。起家著作佐郎,转太子舍人,掌书记之任。累迁洗马中舍人,犹掌书记。出入宫坊者历年。以足疾,出为溪东王友,迁晋安内史。早卒。父勉悲甚,为之作《答客喻》。妻刘令娴作文祭之,辞甚凄恻。《玉台新咏》中有悱与令娴的赠答诗数首,少年夫妻的口吻,宛然纸上,比一般常见的那些写离情别恨的诗作,要来得活泼有趣。今存诗四首。

梁书文载

悱字敬业,幼聪敏,能属文。起家著作佐郎,转太子舍人,掌书记之任。累迁洗马、中舍人,犹管书记。出入宫坊者历稔,以足疾出为湘东王友,迁晋安内史。

陈吏部尚书姚察曰:徐勉少而厉志忘食,发愤修身,慎言行,择交游;加运属兴王,依光日月,故能明经术以绾青紫,出闾阎而取卿相。及居重任,竭诚事主,动师古始,依则先王,提衡端轨,物无异议,为梁宗臣,盛矣。

现存诗作

【赠内】日暮想清扬,蹑履出椒房。网虫生锦荐,游尘掩玉床。不见可怜影,空余黼帐香。彼美情多乐,挟瑟坐高堂。岂忘离忧者,向隅心独伤?聊因一书札,以代九回肠。

【白马篇】研蹄饰镂鞍,飞鞚度河干。少年本上郡,遨游入露寒。剑琢荆山玉,弹把隋珠丸。闻有边烽急,飞候至长安。然诺窃自许,捐躯谅不难。召兵出细柳,转战向楼兰。能令石饮羽,复使发冲冠。日没塞云起,风悲胡地寒。报归明天子,燕然今复刊。

【古意酬到长史溉登琅邪城】表里穷形胜,襟带尽岩峦。登陴起遐望,回首见长安。少年负壮气,耿介立冲冠。怀纪燕山石,思开函谷丸。岂如灞上戏?羞取路旁观。寄言封侯者,数奇良可叹!

【对房前桃树咏佳期赠内】相思上北阁,徙倚望东家。忽有当轩树,兼含映日花。方鲜类红粉,比素若铅华。更使增心意,弥令想狭邪。无如一路阻,脉脉似云霞。严城不可越,言折代疏麻。

赠内 (徐悱诗)原文翻译及古诗赏析

《赠内》是南朝诗人徐悱给妻子刘令娴的诗文之一,以锦荐生网、玉床满尘,“不见可怜影,空余黼帐香”等侧面描写,倾吐离妻索居、“向隅心独伤”的愁绪。

作品原文

日暮想清扬[1],蹑履出淑房[2]。网虫生锦荐[3],游尘掩玉床[4]。不见可怜影,空余黼账香[5]。彼美情多乐,挟瑟坐高堂。岂忘离忧者,向隅心独伤[6]。聊以一书礼,以代几回肠[7]。

注解

[1]、清扬:眉目清秀。[2]、蹑履:轻轻迈步。履,鞋。这里指迈步,作动词用。淑房:本为后妃的居室。因为徐悱曾在宫内做过太子舍人,故有“出淑房”的句子。[3]、网虫:拉丝结网的小虫,系指蜘蛛类,如螨一类。锦荐:华美的铺垫。锦,华美的丝织品;荐,铺垫。[4]、游尘:飘浮着的灰尘。玉床:装饰华贵的床。[5]、黼床:绣着半白半黑花纹的幔帐。[6]、向隅:面对角落。[7]、九回肠:以人的肠回转多次,形容忧思之甚。

译文

轻轻步出宫前,以排遣相思的情意。华美的丝织铺垫已结上了蜘网,玉床上落满一层尘迹。看不到你的俊美可爱的身影,空闲在那里的幔帐还散发着香气;回忆那多么美好而又有情趣的欢乐——坐在高堂,抚着琴瑟,弹奏着动人的乐曲。此刻,怎能忘记离别的忧伤,独自对着墙角伤心的啜泣。姑且用一封书信。略以表达我千回百转的情思。

作品赏析

黄昏时分,诗人想念着妻子美好的形象。清扬,意为眉目之间美丽动人。(语出《诗经·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妻子不在身边,锦垫、玉床都落满了灰尘,结成了蛛网;可能是相思情切、坐卧不宁,故而无心收拾。帐中芬芳依旧,令他回忆起夫妇同鸳帐的欢乐;可是那可爱的身影却邈不可见。接着又说:此刻你该正快快乐乐地坐在高堂上鼓瑟,该不会忘了我这忧愁的人儿独自向隅吧?

刘令娴的评价如何?刘令娴诗作选摘

女诗人刘令娴靠写“粉诗”出名,这符合南朝齐梁年间的文学风尚。那个时代,上至皇帝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酷爱文艺。谁要深谙附庸风雅之道,就能升官发财。文化人就意味着是朝廷的人,舞文弄墨就意味着具有踏入官场的资本。就连诗歌评论家钟嵘也不得不服,他在《诗品》序中这样描绘当时的文学风气:“至使膏腴子弟,耻文不逮,终朝点缀,分夜呻吟。”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作为官太太的刘令娴当然要与时俱进了。她的《光宅寺》应运而生:“长廊欣目送,广殿悦逢迎。何当曲房里,幽隐无人声。”凡是读过此诗的人,脑海中都会出现如下暧昧的画面:黄昏时分,一位容貌娇艳的知识女性来到光宅寺烧香拜佛。长廊深处,一位帅呆了的青年和尚对其挤眉弄眼,女子立刻春心荡漾难以自拔,就尾随和尚来到禅房……

如此充满把玩意味的诗,出自一位已婚妇女之手,难免让好事者浮想联翩。中国的读者(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大都保持这样一个习惯,睹文揣人。看到作品中有“出格”行为,就自然联想到作者的人品。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在小说里,稍微资深点的读者都知道,里边的情节大都是虚构和夸张的,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与作者自身关联不大。在诗歌里,读者若是发现“放浪形骸”的痕迹,就会不假思索地认定作者作风有问题。唐代的高仲武就是这方面的读者的代表。他读完这首“黄诗”之后大为恼火,就讽刺道:“形质既雌,词意亦荡。”意思是说,诗写得如此低俗,其人也必放荡。而清代的王士祯则显得很有风度,他从侧面评价道:“勉名臣,悱名士,得此才女,抑不幸耶!”意思是说,徐家父子(徐勉是刘令娴的公公,徐悱是刘令娴的丈夫)都是文学名流,怎么会招这样的女人进家门呢?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还是应该悲哀呢?

这首《光宅寺》问世以后,立刻在皇宫之中流行开来。那些深居皇宫大内的贵族们早就看腻了假大空、形而上的文学作品,他们对平民生活的追求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他们乍一读到这首发生在民间的,贵妇人勇追帅和尚的“通俗文学”着实倍感新奇,偏爱至极。于是互相传阅,并常常秘密聚于一处展开深入的讨论交流。这种地下的文学交流方式俨然成为一时之风尚。在热心读者口手相传的热潮中,刘令娴凭借着一首“粉诗”出名了。该诗被评为年度最佳诗歌,并收入当时的权威诗歌集《玉台新咏》。刘令娴写的第二首“粉诗”更为惊世骇俗,此诗被好事者称为史上第一首“同性恋诗歌”。在《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中刘令娴这样写道:“两叶虽为赠,交情永未因。同心何处恨,栀子最关人。”这首诗是刘令娴赠予一位叫谢娘的女子的。从字面上理解,诗中“栀子”在南朝民歌中指恋人,往深延伸,就是写给恋人的情诗。但后世诗歌研究者认为,仅凭借“栀子”一物就说刘令娴和这个谢娘有暧昧的同性关系未免有些片面。如文章开头所言,刘令娴所处的南朝齐梁年间社会思想开放、文风自由。文人写什么和怎么写,朝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诗文中出现同性之间的“亲昵”称呼或者“过激”语气,也许只是作者脑海中出现的幻象,形而上说就叫做“有我之境”,抑或当时就流行这样的写法。作为当时处于风口浪尖的文坛新势力,刘令娴有许多“知音”。同时代诗人谢惠莲、沈约、庾信等人的作品中,就不同程度涉及同性恋题材。由此可以推断,文人之间的互相跟风写作,直接造成南朝一时旷达放诞之风。此类题材并非刘令娴的“独创”,更不能就此说明作者就有“特殊癖好”。

《题甘蕉叶示人》

夕泣已非疎,梦啼太真数。唯当夜枕知,过此无人觉。

《摘同心栀子赠谢娘因附此诗》

两叶虽为赠,交情永未因。同心何处恨,栀子最关人。

《光宅寺》

长廊欣目送,广殿悦逢迎。何当曲房里,幽隐无人声。

《和婕妤怨》

日落应门闭,愁思百端生。况复昭阳近,风传歌吹声。

宠移终不恨,谗枉太无情。只言争分理,非妬舞腰轻。

《听百舌》

庭树旦新睛,临镜出雕楹。风吹桃李气,过传春乌声。

净写出阳留,全作洛滨笙。注意欢留听,误令妆不成。

《答外诗》

东家挺奇丽,南国擅容辉。夜月方神女,朝霞喻洛妃。

还看镜中色,比艳似知非。摛词徒妙好,连类顿乖违。

智夫虽已丽,倾城未敢希。

花庭丽景斜,兰牖轻风度。落日更新妆,开帘对春树。

鸣鹂叶中响,戏蝶花间鹜。调琴本要欢,心愁不成趣。

良会诚非远,佳期今不遇。欲知幽怨多,春闺深且暮。

《答唐娘七夕所穿针》

倡人助汉女,靓粧临月华。连针学并蒂,萦缕作开花。

孀闺绝绮罗,揽赠自伤嗟。虽言未相识,闻道出良家。

曾停霍君骑,经过柳惠车。无由一共语,暂看日升霞。

《祭夫徐敬业文》

维梁大同五年,新妇谨荐少牢于徐府君之灵曰:

惟君德爰礼智,才兼文雅,学比山成,辨同河泻。明经擢秀,光朝振野。调逸许中,声高洛下。含潘度陆,超终迈贾。二仪既肇,判合始分。简贤依德,乃隶夫君。外治徒奉,内佐无闻。幸移蓬性,颇习兰薰。式传琴瑟,相酬典坟。辅仁难验,神情易促。雹碎春红,霜雕夏绿。躬奉正衾,亲观启足。一见无期,百身何赎。呜呼哀哉! 生死虽殊,情亲犹一。敢遵先好,手调姜橘。素俎空乾,奠觞徒溢。昔奉齐眉,异于今日。从军暂别,且思楼中;薄游未反,尚比飞蓬;如当此诀,永痛无穷。百年何几?泉穴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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