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惠章皇后清世祖顺治帝第二任皇后

中文名:博尔济吉特氏

别 名:孝惠章皇后,仁宪皇太后

国 籍:中国(清朝)

民 族:满族

出生日期:1641年11月05日

逝世日期:1718年01月07日

职 业:妃→皇后→皇太后

丈 夫:爱新觉罗·福临(顺治帝)

妹 妹:淑惠妃

陵 墓:清东陵----孝东陵

多尔衮为何拥立6岁的顺治登基:多尔衮不称帝之谜

  皇太极死后皇位人选抉择

  公元1655年,是为大清顺治十二年。正月,副理事官彭长庚评价多尔衮说:“太宗创业盛京,同事诸王俱树勋劳,而睿王之功为冠。”(蒋良骐《东华录》卷五,顺治十二年正月。)当时,正值多尔衮死后遭到清算之际,这番话对多尔衮来说,应该是公正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尔衮才被推到了皇太极死后至关重要的十字路口上。

  此时,日薄西山的大明帝国,声势浩大的李自成、张献忠农民军,还有如日中天的大清朝,三支重要的政治力量逐鹿于中国大地上,已经接近最后大决战的前夜。致使皇太极身后的权力继承变得格外敏感而关系重大。倘若处置不当,为争夺皇位而发生内斗的话,这个政权的前途就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多尔衮不能继位的几大理由

  本来,按照推举制原则,就能力、威望、地位与实力而言,多尔衮最应该被推举为最高权力继承人。偏偏此时的情形已经与努尔哈赤死后大不相同。经过皇太极十七年经营,如今的大清早已不是当年的后金。从人性的层面考察,当年,当所有大小贝勒在代善的带领下,拥戴皇太极即皇帝位,誓死效忠,并全体匍匐在他脚下三跪九叩首时,这一切改变就已经行进在不可逆转的过程之中了。

  此刻,在组织结构、决策与施政程序、政策法令、思想观念上,大清政权已经深深地汉化了,在一定程度上就像是大明帝国的缩微版。为此,皇太极生前亲自统领的两黄旗大臣,坚定主张必须由皇太极的儿子继位。他们之中有八个人,聚集到三官庙盟誓,为达此目的,他们不惜以生命相搏。其中,还有人指名拥戴豪格。这就使事情变得异常棘手。

  皇太极有十一个儿子,除夭折的三个之外,豪格是最为出色的一个。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比他的十四叔多尔衮还大三岁。从努尔哈赤的时代起,就开始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了。天聪三年,皇太极第一次绕道入关伐明时,在广渠门外,与袁崇焕的宁锦援兵发生激战,豪格勇悍异常,一直冲杀到了护城壕边上,令明军大溃。

  豪格也不仅仅是个武夫。在对待大明、朝鲜与蒙古察哈尔的战略关系上,他眼光独到,认为大明是需要首先对付的主要矛盾,并颇有创见地建议,应该想办法联合农民军,共同削弱大明的力量。(《清史稿》列传六,诸王五。)在当时,能够看到这一点的,在王公贝勒中几乎绝无仅有。

  豪格与多尔衮多次并肩作战,经常是多尔衮为主帅,豪格为副帅。譬如,那颗传国玉玺就是二人一起拿到的。不过,叔侄之间似乎并没有建立起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情谊。豪格对多尔衮好像也并不服气,或许和他年龄比多尔衮大有关。在围困锦州被处罚时,多尔衮自请死罪,豪格的表态就很有意思。他说:“多尔衮是亲王,我也是亲王,因为他是叔父,所以命令他为主帅。既然他失策犯了错,我跟着他,自然也该死。”(《清太宗实录》卷五十五)这其中,很是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皇太极对豪格有什么特别的关照。豪格曾经三次被降职和罚款处分,有一次是因为和岳托两个人在一起发牢骚,泄漏了皇太极的谈话机密,被皇太极抓住;第二次是因为有个家伙想拍他马屁,强迫一个蒙古部落酋长把女儿嫁给他,他不治那个马屁精的罪,结果,被父亲皇太极治了自己的罪;第三次就是因为锦州战役,和多尔衮一起被处分。三次被处罚之后,他和多尔衮一样,又凭借战功或出色表现恢复了原来的爵位。

  到皇太极去世时,豪格作为四大亲王之一,已经成为大清国位高权重的人物。而皇长子的身份,更令他具有了其他宗室诸王包括多尔衮在内都不具备的优势。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豪格似乎比多尔衮具有更加充足的理由成为皇位继承人。他的支持者之多,已经成为多尔衮不得不顾忌的力量。

  另外一个因素肯定也在两大政治势力的角逐中发挥着潜在的、重大的作用,皇太极生前自领的两黄旗将士和多尔衮三兄弟所属的两白旗之间,关系可能不太和睦,甚至很不和睦。因此,两黄旗的八位重臣特别不愿意看到多尔衮继位。史书记载说,两黄旗八大臣的中坚人物、精兵护军首领“图尔格等人与白旗诸王素有衅隙”,遂调动三个牛录的精兵,全副武装“保护”住了宫门,致使形势变得剑拔弩张。(《清世祖实录》卷三十八,顺治五年四月癸酉。)

  这就是十四日凌晨,多尔衮离开三官庙时所看到的情形。

  当情绪、情感性因素充分发酵、膨胀到爆炸的临界点时,理智和理性的作用就必定微乎其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这时,只有那些真正伟大的人物,方才可能运用理性,化解危机。多尔衮一生之中吊诡之处甚多。但在此时,他的确表现出了这种品质。

  应该由谁来继位

  两年后,当多尔衮已经成为摄政王时,曾经对满清亲贵讲述了当时的情形:

  “昔日太宗死时,没有确立继承者,诸王、贝勒、大臣都寄希望于我,他们跪着请求我来继位,我说:你们要是这样说,我就要自刎,誓死不从,这才奉今天的皇上登上了皇位。”(《清世祖实录》卷二十二,顺治二年十二月癸卯。)

  多尔衮在此所说的,可能大体是事实。几年以后的顺治九年,清算多尔衮时,那些拥戴他的人谈到了当时的情景:多尔衮的哥哥英王阿济格、弟弟豫王多铎和一批王公贝勒、高级将领确曾跪在多尔衮面前,请求他当机立断继承大位。他们分析形势,认为死心塌地拥戴皇子的就是两黄旗那些人,而甚至在两黄旗中,也有重臣拥戴多尔衮。因此,他们直截了当地告诉多尔衮,不必畏惧两黄旗。(《清世祖实录》卷六十三,顺治九年三月癸巳。)

  事实上,精明强干的多尔衮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双方的实力对比:两白旗全部拥戴多尔衮,两黄旗中,也有两位重臣支持多尔衮。而豪格虽然号称和硕贝勒,实际上真正属于他的兵力却只有七个牛录,尚不足半个旗,加上誓死拥戴皇子的八大臣,主力部队仍然不到两个整旗。(《清世祖实录》卷四,顺治元年四月戊午。)有两红旗拥戴的代善态度暧昧,很有可能是希望皇子继承,被皇太极从莽古尔泰兄弟手中夺来的正蓝旗情况不明,镶蓝旗的济尔哈朗则一面表示支持皇子继位,一面又说需要和多尔衮商量。

  在这种实力分布中,双方可能都感受到了形格势禁,都产生了投鼠忌器的心理。多尔衮若欲令智昏,强行继位,势必遭到激烈反弹。其后果无法预料。很有可能像我国历史上那些迅猛崛起的游牧渔猎部族国家一样,经过反复自相残杀之后,飞快地烟消云散在那广阔无边的山野大漠之中。

  拥立年仅6岁顺治

  于是,八月十四日,皇太极死后五天,在大清帝国后继皇帝的推举会议上,出现了一个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结局。应该说,上述情形是这个结局的重要原因,这个结局则是上述情形的逻辑后果——会议在今日沈阳故宫的崇政殿举行,诸王大臣们列坐于大殿的东西两门房。会议一开始,两黄旗八大臣中的索尼与鳌拜便率先提出,应立皇子继位。多尔衮厉声叱责他们没有资格先说话,勒令他们退出会场。

  随后,英王阿济格与豫王多铎提议多尔衮继位,多尔衮沉吟不语,未置可否。多铎即声称:“你若不愿意,就立我为帝。我的名字是在太祖遗诏里的。”

  多尔衮迅即反驳道:“太祖遗诏里也提到了肃亲王豪格的名字,不止是你一个人。”这种情形表明,努尔哈赤死前,可能至少在口头上确曾有过遗诏。多尔衮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在反驳多铎的同时,顺便把豪格也排除出了候选人之列。

  于是,多铎提议:“既然我不行,那就立长,当立礼亲王代善。”

  代善表示:“睿亲王多尔衮如果同意继位,当然是国家之福。既然他不愿意,就应该立皇子。豪格是皇长子,应该立他。”代善也够狠,仿佛不经意之间,便堵死了多尔衮的路。

  豪格说:“我福小德薄,不配担当大任。”然后,豪格离开了会场。

  这时,两黄旗拥戴皇子的大臣们佩剑上前,说:“我们这些人食于帝,衣于帝,皇帝对我们的养育之恩与天同大。若不立皇帝的儿子,我们宁愿跟随皇帝于地下。”

  见此情形,代善说:“我是皇帝的大哥,我老啦,皇帝在时,我都不参与国家大事,现在哪里还能过问这么大的事?”随即起身离开了会场。阿济格见多尔衮已经继位无望,也跟在代善后面走掉了。

  留在会场中的多铎不再讲话,一直在观望中的济尔哈朗更是一言不发。多尔衮则当机立断地表态说:“你们说的有道理,我赞成由皇子继位,现在,豪格既然没有这个意思,就应该立皇九子福临为帝。他年纪小,由我和郑亲王济尔哈朗辅政,等他成年之后,我们即行归政。”

  多尔衮的提议,显然满足了多数人的意愿,立即获得通过。大家按照惯例共同盟誓,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效忠皇帝,绝无异心云云。

  这一段过程,在清代官方史书上失载,所以在《清实录》、《清史稿》中均无从查考。有一位朝鲜人质写的秘密报告留下了这次推举会议的记载。这位人质是朝鲜国王的世子,他在滞留沈阳期间,颇受满清王公贝勒们的礼遇,交游十分广泛,了解许多大清朝高层的秘辛,并不定期地撰写“秘密状启”报告给本国政府。其作用类似我们今天密级很高的内参、情况简报或间谍收集的情报。他曾经参加了皇太极的丧礼,上述事迹便保留在此人留下的《沈馆录》一书卷六“沈阳状启”中,应该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有一种说法,认定当时推举福临的人是济尔哈朗,而不是多尔衮。不知此说从何而来,想必不是信口一说。

  多尔衮出人意料地推举出一个六岁的孩子继承皇位,显然与游牧渔猎部族国家政治权力传承中的深层精神不符。因此,王公贝勒们盟誓之前,镇国公艾度礼便表示“二王强迫我们盟誓,我心里实在不服,不过是表面顺从,主人年纪太小,我觉得很不爽”,“二王掌握权力,也不合我心意”。然后,在盟誓之前,先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焚告上天。(《清世祖实录》卷五,顺治元年五月癸未。)

  另外两个人也对这一结果感到不满,开始出来活动,试图推翻既成事实。这两个人一个是代善的儿子硕托,一个是萨哈廉的儿子即代善的孙子阿达礼。他们二人在诸王公贝勒已经对天盟誓,但小皇帝福临还没有举行仪式登基之时,动员大家推翻成议,拥戴多尔衮。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代善出面,告发自己的一子一孙违反誓约,最后,二人被毫不容情地处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被逼无奈还是大义灭亲,代善在付出惨痛代价的情况下,又一次发挥了安全阀与稳定器的作用,其凛然不可侵犯的警世作用应该是巨大的。

  历史上,在我国古代游牧渔猎部族中,许多分裂、仇杀与消亡都是在此种情形之下发生的。后来的事实发展表明,在几大政治势力的形格势禁之下,特别是在汉民族政治文化的深刻影响之下,多尔衮的做法可能是顾全大局、防止内乱发生的唯一有效途径。此时,坚定拥护皇子继位的两黄旗八大臣中,有六人又一次来到三官庙聚会,他们发誓要“六人如同一体,辅佐幼主”。(《清史稿》列传三十六,索尼。)福临继位后,他们中的几位迅速向多尔衮靠拢,不再理睬豪格,令豪格极度郁闷。此种情形再一次表明,此时的大清国,已经在精神层面上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深刻变化。

阎崇年揭露顺治帝最终结局:死于天花而非出家?

  导读:为什么广大读者普遍认为顺治帝出家了呢?这同他信佛有关:顺治十四年(1657年),在太监的精心安排下,20岁的顺治帝在京师宣武门内海会寺,同憨璞聪和尚见面,两人悟谈,禅心相印。随后顺治帝召憨璞聪入宫。顺治帝又在西苑(今中南海)万善殿,召见憨璞聪和尚,请教佛法,并赐以“明觉禅师”封号。顺治帝对佛法愈修愈虔,愈信愈诚。他还召见玉林琇、木陈忞等和尚,让他们在宫里讲经说法。顺治帝请玉林琇为他起法名,他选了个“痴”字,于是取法名“行痴”、法号“痴道人”。玉林琇称赞顺治帝是“佛心天子”,顺治在这些和尚面前自称弟子。

  顺治帝是个任性、脆弱、多情、善愁的少年天子。他接连受到悲情打击——爱子夭折,爱妃死亡,乳母病故,自杀不成,出家也不成,极度忧伤下精神备受折磨,他骨瘦如柴的身体骤然垮了!董鄂妃死后刚过百天,“痴情天子”顺治帝,因患天花,医治无效,崩于养心殿。据有的书记载,顺治帝就是死在养心殿东暖阁里间挂帷帐的龙床上。顺治帝是死于天花,不是出家了,这有根据吗?有。

  第一,正史记载。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丁巳(初七日)夜子刻,上崩于养心殿。”(《清世祖实录》卷一四四)

  第二,宫廷佐证。因顺治帝患天花,清廷禁止民间炒豆。

  第三,直接笔证。顺治帝病危时,翰林院掌院学士王熙起草《遗诏》。《王熙自定年谱》记载了这件事情: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二日,顺治帝突然病倒,病情严重。第二天,召王熙到养心殿。初六日子夜,又召王熙到养心殿,说:“朕患痘,势将不起。尔可详听朕言,速撰诏书。”王熙退到乾清门下西围屏内,根据顺治帝的口授撰写《遗诏》,写完一条,立即呈送。一天一夜,三次进览,三蒙钦定。《遗诏》到初七日傍晚撰写并修改完毕。当夜,顺治帝就去世了。

  第四,遗体火化。顺治帝临终谕将火化遗体:“祖制火浴,朕今留心禅理,须得秉炬法语……”溪森和尚圆寂前作偈语说:“大清国里度天子,金銮殿上说禅道!”

  第五,景山秉炬。顺治帝死后遗体被火化,由溪森和尚主持。四月十七日,溪森和尚在景山寿皇殿,为顺治帝遗体秉炬火化。溪森圆寂后,其门人超德等编《明道正觉溪森禅师语录》记载了有关的事。

揭秘多尔衮为何死后遭清算:逼死顺治大哥惹祸端

  导读:顺治七年秋天,多尔衮患病。据说是膝盖受了伤,他用了不该使用的石膏敷治,结果使病情加剧(《北游录》)。为了调治疾病,也为了改善心情,十一月中旬他率领诸王贝勒及大批八旗官兵到塞外打猎行乐。塞北寒冷的气候和行猎时过度的劳累,使多尔衮此行再也没能回到北京。十二月初九日,他病死在喀喇城,时年三十九岁。

  多尔衮死后,在他摄政时期用强权压制下去的各种矛盾一下子暴露出来。首先是皇帝本人与摄政王的矛盾。多尔衮摄政时,顺治帝福临尚小,而到顺治七年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了。身为皇帝却无权力,这对福临来说,当然是件无法长期容忍之事。摄政王一死,福临必然要真正操起皇帝的权力。其次是以济尔哈朗为首的一批在摄政期受压的诸王与多尔衮的矛盾。那时他们慑于多尔衮的威望和权力,不敢有所表现,然而却从没有放弃他们那种保守落后的政见。多尔衮之死无疑是他们聚集起来,夺回失去的权力的绝好机会。另外,深受多尔衮信任与重用的一些大臣,此时也会为保住自己在摄政期间得到的权力而拼搏。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相互冲突,相互利用,清王朝的政局在多尔衮死后一个多月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多尔衮一死,他的亲信罗什、额克苏、鳌拜等人,即利用他的葬事大做文章。先是安排了隆重的迎灵仪式。十二月十七日,多尔衮的灵车运回京城。顺治帝与诸王大臣身着丧服到东直门五里以外迎候。从东直门到玉河桥,凡是灵车经过的地方,都有跪着哭丧的官员。公主福晋以下的命妇,则身着丧服聚集在睿王府大门内跪哭。灵车到达东直门外,顺治帝亲执玉爵为灵车敬酒,奠祭摄政王。这天夜里,满朝文武又都受命到睿王府中去守灵。接着,罗什等人又要求以皇帝的葬礼安葬了多尔衮。即使这样,他们还怕多尔衮死后的地位不牢,十二月二十五日,又通过顺治帝之口追尊多尔衮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其元妃为“义皇后”,并把他们的牌位供在太庙。他们以为这样一来,就能使多尔衮这个护身符永远存在了。

  与此同时,保守派的济尔哈朗等人,利用顺治帝要亲掌大权的迫切心情,也开始了一连串的活动。他们首先命大学士刚林等到摄政王府收回了象征权力的印符、赏功册,接着就开始削减多尔衮的军事实力。摄政时期,多尔衮将清王朝的主要军事力量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同母兄弟英亲王阿济格与豫亲王多铎。他们是多尔衮推行其政策的重要军事支柱。当时多铎已先多尔衮一年病死,对济尔哈朗等人威胁最大的,就只有阿济格。阿济格是一个妄自尊大的莽夫,摄政时期,自恃有战功,曾向多尔衮提出封自己为“叔王”的要求,但被拒绝。多尔衮死后,阿济格又想扩充自己的势力与诸王抗衡。他以多尔衮生前曾说过“不满养子多尔博,而想让阿济格之子人自己亲辖乙正白旗”为由,企图吞并正白旗。阿济格的这些思想和行为,遭到正白旗多尔衮旧部的反对。他们之间的矛盾,被寻找机会铲除阿济格的济尔哈朗等人看在眼里。于是他们联名上疏,告阿济格对摄政王不敬,轻而易举地给他定了罪,剥夺了他手中的军权,将他逮捕、削爵、幽禁、抄家,并将其诸子皆黜除宗室,赏给仇家为奴。

  顺治八年正月十二日,福临亲政。于是多尔衮原来的亲信一看形势有所变化,有些就投到济尔哈朗的门下。此时,原多尔衮与多铎分别统辖的正白旗与镶白旗已成无头大雁,阿济格又成了阶下囚,济尔哈朗等人认为时机已成熟,于顺治八年二月上疏,指控多尔衮“显有悖逆之心。臣等从前俱畏威吞声,不敢出言。是以此等情形未曾人告。今谨冒死奏闻,伏愿皇上速加乾断”(《清实录》)。

  在济尔哈朗等人的奏折中,为多尔衮拟了下述主要罪名。一、顺治帝即位时,诸王立下誓言,由多尔衮与济尔哈朗联合摄政。但多尔衮“背誓肆行,妄自尊大”,剥夺了济尔哈朗摄政的权力,反立自己的同母兄弟为“辅政叔王”。二、多尔衮所用仪仗、音乐、侍从,与皇帝无异,所盖王府形同皇宫,并私用皇帝御用八补黄袍、大东珠数珠及黑貂褂等殉葬。三、散布皇太极称帝是违背太祖本意而系夺位的流言。四、逼死肃亲王豪格,迎纳豪格之妃。追黜多尔衮是顺治帝亲政后处理的第一件大事,他所采取的措施与他对多尔衮的敌视态度直接相关。他本来就痛恨多尔衮的独断专行,见奏折中提到逼死豪格一事就更为恼火。豪格是皇帝的大哥,又是开国元勋,只因反对多尔衮就被罗织罪名整死,这在顺治帝看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因此,他不顾一个月前曾亲自为多尔衮追封过“义皇帝”的尊称,断然下令将多尔衮“削爵、撤庙享、罢谥号、黜宗室、籍财产人宫”(《清史稿·多尔衮传》)。

  瞬息之问,清王朝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变化。专权多年的赫赫功臣多尔衮,死后尚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千古罪人。无疑,这是清人关后发生的第一场宫廷政变。多尔衮被贬黜,势必会让济尔哈朗等保守势力有所抬头。看起来这是多尔衮推行高度封建化政策的失败,但实际上却并不完全如此。这些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政策所产生的巨大惯性,使历史的车轮仍然继续向前滚动。

顺治出家、雍正被刺:揭开史上清宫四大奇案真史

  导读:所谓“清宫四大奇案”是指“太后下嫁”、“顺治出家”、“雍正被刺”和“狸猫换太子”。这里就这四大奇案,作一简括的介绍和回答。

  一、太后下嫁

  太后下嫁就是太后下嫁摄政王。太后是指清太宗皇太极之妃、世祖福临的生母,卒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被谥为孝庄文皇后;摄政王即指摄政睿亲王多尔衮。孝庄文皇后系多尔衮之兄嫂,弟妻兄嫂,按照汉人道德观念来看,是一件太不光彩也太不文明的事。有清一代,对此讳莫如深,求其明文记载则无有也。

  但清末才刊行的《苍水诗集》有句云“上寿称为合卺樽,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进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即是指太后下嫁这件事说的。诗作者张煌言是清初人,与多尔衮同时,所说当有所本。另据《朝鲜李朝实录》仁祖二十七年(1649年,清顺治六年)二月壬寅,亦有“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这样去“叔”字改称“皇父”的记载,它间接地透露了多尔衮称皇父“已为太上”与太后相对称,正是太后下嫁的一个旁证。何况多尔衮之改称“皇父”不但明载于《清实录》与蒋良骥《东华录》等书中,即当时流传到今的许多档册和文告中,于抬写皇上处,一并抬写摄政王,而摄政王之上,或冠以“皇叔父”,或冠以“皇父”字样。

  我们也不要忘了另一个事实:满洲入关以前的社会性质虽已由奴隶制迅速向封建制过渡,但很早很早以前女真人的落后习俗,如弟娶兄妻、妻姑侄媳的一些群婚制的残余,延续到入关初年,也是不足为怪的。那么,太后下嫁这件事是可以相信确有其事的。

  二、顺治出家

  史载顺治十七年(1660年)八月十九日,皇贵妃董鄂氏薨。世祖福临哀悼殊甚,为之辍朝者五日。旋即下谕追封为皇后。董鄂氏仅仅是个贵妃,为什么要这样滥加谥号,并晋封她为皇后呢?

  有的人于是以讹传讹,说这个妃子是明末人冒辟疆的姬人董小宛,当清军入关之初,被掠至京师,后入宫,赐姓董鄂氏,跟着又册立为贵妃。谁知董氏入宫之后,竟以不寿卒。然世祖之于董贵妃,宠冠六宫,莫与伦比,乃红颜薄命,惹得世祖终日闷闷不乐,不数月,遂弃皇帝不为,遁入山西五台山,削发披缁,皈依净土。上述就是顺治出家的由来,历来故老相传如此,是否真有其事呢?

  首先我们应该承认清世祖福临好佛,宫中延有木陈 、玉琳王秀二禅师,尊礼备至。世祖钤章有“尘隐道人”、“懒翁”、“痴道人”等称号,又谕旨对木陈有“愿老和尚勿以天子视朕,当如门弟子旅庵相待”云云。世祖信佛是事实,谁也否认不了的。

  其次要说,世祖死去前几个月,适值孝献皇后董鄂氏之丧,世祖哀痛过情,为世所叹异。因而就有人认为世祖是由悼亡而厌世,终于脱离尘网,遁入空门。从此传为“万古钟情天子”的一段佳话。这是与历史事实不符合的。不错,由于世祖好佛,他死前确实有过要求祝发为僧的念头。但事实上在他死去的前几天,只是叫他最宠任的内监吴良辅去悯忠寺(今北京市广安门内法源寺)削发,他本人也曾亲自前往观看过。这里还说明世祖当时并无大病。那么,世祖是怎样死的呢?据当事人王熙《王文靖集·自撰年谱》载:“奉召入养心殿,谕:朕患痘,势将不起。”张宸《青王周集》亦称:“传谕民间毋炒豆,毋燃灯,毋泼水,始知上疾为出痘。”两人所记完全相合,可以互相印证。这就很清楚地告诉我们,世祖既死于出痘,那么,遁入五台山祝发为僧的说法,就并不可信了。

  三、雍正被刺

  世传清世宗胤禛暴崩的原因,说法不一,有说是被刺而死的,振振有词。这一说法究竟可信吗?说来话长,它起因于雍正七年(1729年)曾静、张熙一案。曾静慕明末人吕留良的为人,以排满复明为职志,因遣其徒张熙诡名投书川陕总督岳钟琪,劝他为祖先(岳飞)举义,不成,狱兴、辞连吕留良。世宗严加处治,戮留良尸,留良子葆中,时为编修,亦论斩。传说吕留良有一个幸存的孙女,名叫吕四娘,她的剑术之精,冠绝侪辈,立志要为父祖报仇。后来她潜入宫内,终于刺死了世宗,并把世宗的脑袋割下,提着逃走了。

  好事的人说是根据鄂尔泰传记的记载,说世宗暴崩的那一天,上午还“视朝如恒,并无所苦”,就在那天下午,忽召鄂尔泰入宫,而外间喧传世宗暴崩的消息已满城风雨了。鄂立刻“入朝,马不及被鞍,亟跨骣马行,髀骨被磨损,流血不止。既入宫,留宿三日夜,始出,尚未及一餐也”。人们认为,当时天下承平,长君继统(清高宗弘历二十五岁登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搞得这般惊慌失措的。这就只能说明世宗被刺的说法并非没有道理。

  这里需要将真人真事与野史传闻区别开来,曾静、张熙一案牵连的吕留良等人都是真人真事,是历史真实;但提到吕留良的一个孙女,是传说,不是历史事实。世宗死的年月日是事实,但说他是暴崩,并不见明文记载,也只是传说,目前尚不能证实其事。此其一。

  上述鄂尔泰传记所描述的鄂仓皇上朝一段情节,写得惟妙惟肖,好像真有其事似的。但至少在正史记载里,如《清实录》、《清史列传》、《清史稿》等书并没有这类的记载。当然,没有文字记载,不等于没有这件事;而且直到今天仍无法得到证实,也就不可能确认有这件事;即使鄂尔泰的仓皇上朝是事实,也不能证明世宗一定就是被刺,因为二者并没有必然的内在联系。此其二。

  世宗本人好佛好道,“所交多剑客力士”,传说“结兄弟十三人”。皇帝与人结为兄弟之事,未必可信;但既好佛好道,多交剑客侠士,则炼丹求长生之术,容或有之。求长生吞丹药,以致暴崩,也有可能。秦皇、汉武之事,早有先例在。此其三。有人建议发掘清西陵的泰陵(清世宗胤禛的陵墓),看看世宗到底有无头颅,以证实被刺与否。后因发掘工作过忙,未果,当然,清世宗死于1735年,尸骨早寒,一旦发掘,果能得其一二遗骸,固可定案,但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也只好等待将来再说了。

  四、狸猫换太子

  这里指的是清世宗胤禛与海宁陈氏换子的传说。浙江海宁陈氏,从明末起,累世簪缨。数传至陈之遴,清初降于清,位至极品。稍后,陈氏一家,如陈说、陈世倌、陈元龙等父子叔侄,都是高官厚禄,尊宠备至。康熙年间,世宗时为皇子,与陈世倌尤相亲善。恰巧碰着两家各生一子,年、月、日、时辰无一不同。世宗听说,十分高兴,命抱子入宫,过了许久,才送回去。陈氏发现,送还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男孩,而且易男为女了。陈家万分震怖,但又不敢出来剖白,只得隐秘其事。高宗尝南巡至海宁,当天即去陈家,升堂垂询家世甚详。将出,至中门,命即封闭,并告以后不是皇帝临幸,此门不得再开。所以此后陈氏家中永远关闭其门,从未再开过一次。也有人说,清高宗弘历对自己的身世怀有疑团,所以南巡到陈家,想亲自打听清楚。上述这些传说,盛行于前清末年。当时革命排满之风最盛,对清代诸帝极事醜诋。传闻异辞,其中真伪夹杂,有必要为之剖辨。

  海宁陈氏一家,如陈说、陈世倌、陈元龙父子叔侄,位极人臣,皆是事实:就是清高宗南巡去过陈家,也是事实。按清制,皇帝到过的人家,经过的大门是必须封闭,禁止再开的。但不能由于有这些历史事实,就说清世宗与陈世倌有以女换子之事了。清代旗人生子一定要报都统衙门,宗室生子一定要报宗人府,定制十分缜密。何况紫禁城内,门禁森严,怎么能随便抱子出入宫内?显而易见,这些都是清末汉人在排满的革命浪潮中,无中生有地编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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