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乱世情豆瓣分集剧情介绍共29集

刀锋乱世情第1集:

1941年的扬州,依然被日本侵略者铁蹄践踏着。德胜浴池里,修脚老师傅华贵丰正在为日军大佐竹内之助修脚,“中国通”竹内之助称赞他的手艺是高尚的艺术。华扬生被桂府大小姐桂昱蓉请去治脚病,父亲华贵丰叮嘱他做活要精心。

国民党256师4团团长安一雄和司令部情报处长陶子鹏潜入扬州和内线接头,准备取回日军布防图。其实作为团长,他大可不必亲自出马,但他一心想和恋人桂昱蓉会面,大大咧咧的钱大同副司令同意了他的要求。安一雄戴着一只黑皮手套,和陶子鹏在日本慰安妇劳军的柳屋旅馆和内线准备接头,不料内线已经叛变,埋伏周围的皇协军和日本兵冲出来抓捕他们,陶子鹏掩护安一雄逃出包围。

华扬生为桂昱蓉治疗脚病后走出桂府,在一条小巷里恰遇皇协军和日本兵追捕安一雄,安一雄飞快从华扬生面前跑过,后边枪声大作,吓得华扬生急忙躲到一边。当他看到日本兵举枪要射击安一雄时,他未加思考飞出袖中修脚刀,连杀两个日本兵。安一雄转身只见日本兵倒下,却没看到搭救他的人是谁。

扬州城戒严,仓惶逃跑的安一雄乔装拾破烂的躲过日本兵盘查,来到桂府,和三年未曾谋面的桂昱蓉相见了。已经毕业准备回老家南禾镇的桂昱蓉惊喜安一雄的到来,嗔怪青梅竹马的恋人去德国学习军事回国后音信全无,安一雄热烈地表达着对桂昱蓉的爱恋。

竹内之助住处,一炉香青烟袅袅,他正在看《道德经》。身边,她的女儿竹内樱子面前放着几样中草药,一样一样地拿到鼻子跟前闻,一边说出药名。军曹冢田急匆匆跑来报告,说两个士兵被刺身亡。竹内之助看到刻有“华”字的修脚刀,立即命令包围德胜浴池。竹内樱子不解地问爸爸,你不是说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中国人建立东亚共荣的吗,为什么中国人还要敌视我们?竹内之助望着女儿天真的脸,想了一会儿说,也许以后我们才能明白,樱子,你不要问这些事情,好好学你的中医吧。

德胜浴池里,竹内之助带一群皇协军和日本兵闯进,将所有搓背修脚的集中在一起,冢田拿出那两把修脚刀要大家辨认,华贵丰一眼就看出是儿子的,不敢声张,现出一脸的惊恐,冢田把大家一个个捆起吊打拷问。翻译刘金山说还有一个叫华扬生的修脚师傅出堂没回,竹内之助想想,要兵士藏起,所有人不许声张,等着华扬生进门就抓。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华贵丰紧张地瞪大了眼睛,就在华扬生快他进门的时候他突然大叫:儿子快跑!门外的华扬生一愣,忽然醒悟,转身就逃。几个日本兵追出,冢田恼怒地朝华贵丰开了枪。

竹内之助看看华贵丰的尸体,狠狠打了冢田一个耳光,告诉他找你这样的武夫唾手可得,然而像华贵丰这样的技师却是百里挑一,就像本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相扑一样不容易,他吩咐厚葬华贵丰。

街道上跑动着一队队日本兵、皇协军,车站、码头、街头暗探、便衣拿着华扬生的照片在盘查。报童扬着手上的报纸大喊:看报看报,看德胜浴池修脚小师傅飞刀杀害皇军。

华扬生戴上墨镜装瞎子,准备找到未婚妻秋兰逃离。可是还被便衣怀疑,拦下要搜查。危急之下,华扬生一下卸掉便衣的一只胳膊关节,趁机逃去,日本兵和便衣紧追不舍。

皇协军和日军搜捕各家各户,桂昱蓉忙将安一雄藏进贮藏室。恰好被追捕的华扬生越墙跳到桂府,慌不择路躲进桂昱蓉的闺房床下。桂昱蓉回屋整理东西,发现了床下有人,以为盗贼,将华扬生捣了出来,这才发现竟然是刚才给自己治疗脚病的修脚师傅。此时桂府被搜查的便衣和皇协军敲开,就要搜查桂昱蓉的房间,华扬生怕连累桂昱蓉要跳窗,桂昱蓉拦住他,让华扬生睡在他的床上假扮情人,机智地躲过了搜查。正当她拿出钱让华扬生逃出扬州城时,安一雄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他非常怀疑华扬生和桂昱蓉的关系,而华扬生也有口难辩。多年为桂家守着桂府的赵妈走进来,说华扬生是她的侄子,请来为桂昱蓉治脚病的,桂昱蓉也借坡下驴说,是啊,给他工钱还客气着呢。安一雄这才放过了华扬生。安一雄本想留下来,有些伤心的桂昱蓉却让他尽快出城,安一雄恋恋不舍地离开。安一雄消失在黑暗里,桂昱蓉望着他的背影,竟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惆怅。

华扬生回家找到秋兰,自己沾上胡子,让秋兰女扮男装准备逃离扬州城。他们俩带上父亲留下的九把修脚刀,装成叫花子往码头走。路遇哨卡,看秋兰细皮嫩肉,哨兵要解开她的衣服检查,华扬生利落地点击他穴位,趁哨兵倒地大叫匆匆逃去。他们来到码头,看到河里来船,扬生偷偷塞给码头看守的皇协军一些钱,正准备过去上船,突然一声断喝,两个日本兵闪亮的刺刀拦住了华扬生的去路,他们怀疑华扬生手上的工具包里有炸弹。待华扬生打开布包露出修脚刀,日本兵好奇地要华扬生修脚。修好脚,日本兵很满意地挥挥手,华扬生拉起秋兰匆匆向码头跑去,跳上大船。

岗亭电话响起,一日本兵接听大惊,举枪瞄准华扬生……

刀锋乱世情第2集:

举枪要射击华扬生和秋兰的日本兵突然像有什么东西击中双腿,相继跌倒,钢盔甩得很远,叮叮当当顺着码头石阶滚下去……

船行江面,风和日丽,华扬生站在船头,不小心掉落假胡子,船上的便衣发现,立刻率人围捕,华扬生拉着秋兰跳下水去,拼命游到了岸边。二人在树丛里点起火堆,烤着衣物。秋兰赤裸的玉体让华扬生心猿意马,他悄悄躲到一边,让自己安定下来。秋兰抱住他,颤声说,扬生哥,你要了我吧。华扬生慌乱地推开她说,父亲的仇不报不能成婚。秋兰发誓,这辈子除扬生哥我谁也不嫁。华扬生说凭我的修脚刀,我们会有好日子的。秋兰拿出鸳鸯戏水的手帕,我也有手艺,做绣品攒我的嫁妆。

大山深处一个村边,华扬生和秋兰再也走不动,秋兰饿得昏了过去。华扬生掰了一个玉米棒,不料被地主黄胜仁发现,遭到毒打。黄胜仁逼迫秋兰做他的小妾,华扬生怒而与黄胜仁鬼腿子撕打,危急时刻,新四军连长冯东来解救了他。冯东来奉命准备去南禾镇开展工作,他向华扬生道一声后会有期,带一队彪悍战士绝尘而去。

华扬生决定冒险去城里,只有修脚才是活路。荒凉的小路上,华扬生和秋兰背着包袱凄然地行走。

桂昱蓉回到南禾镇,佣工小垛子牵着骡子跑出老远接她,高兴得流下眼泪。昱蓉看到家门口竖着偃月大刀,知道老父亲出门为病家诊治去了。桂昱蓉的老父亲桂之章曾被点为晚清武状元,护卫过孙中山,跟孙中山去过日本,解甲归田后拾起中医底子乐于四处行医。桂昱蓉进得门来,纳闷为何不见大哥二哥,小垛子喊着大小姐回来了,二哥桂昱昉这才懒洋洋打开房门,敷衍着向昱蓉打招呼。桂昱蓉察觉了什么,猛地冲进二哥住室,却看见大白梨云鬓纷乱,衣襟不整坐在大哥床上,昱蓉恼火地骂她自己有丈夫还勾引大哥,大白梨满不在乎地说,昱蓉,我那个丈夫坐地炮你还不知道吗?哪有你大哥这般撩人啊。桂昱蓉把她推了出去,怒斥二哥,桂昱昉狡辩他这不过是采花问柳不大检点罢了,老大桂昱明可是干着掉脑袋的事。桂昱蓉急忙跑到镇公所,见大哥正在新四军的队伍里操练,冯东来指导他打枪。昱明看到妹妹,说他要参加新四军,要她也参加,昱蓉说这事得父亲说了算。

小垛子跑来告诉桂昱蓉老爷回来了,桂昱蓉拉起昱明回家。远远看到桂老爷进门,小垛子就吃力把偃月大刀扛了进去。桂之章见了女儿喜不自禁,自是一番思念之情。全家聚餐时,桂昱蓉说毕业了,想去县城当教师,桂昱昉说日本鬼子马上就要打进南禾镇他要逃难,昱明却要去参加新四军。桂之章的脸色骤然阴沉,警告儿女近期不得远离,日本人也是爹娘生的肉眼凡胎,怕他们干什么。桂之章指指偃月大刀对昱明和昱昉说,谁舞起这把大刀,谁就自便。老大老二拿都拿不起,老爷子轻巧地拎过偃月大刀舞弄一番,羞得两个儿子低首自惭。桂之章吩咐小垛子拿过几本《金匮要略》、《汤头歌诀》分给儿女,要他们闭门学医。

小垛子扶侍桂之章走进镇里唯一的南禾浴池,洗烫搓背之后躺着喝茶,与镇上有名望的族长高谈阔论。说起日本人即将来犯,族长忧心忡忡。桂之章说他那把偃月大刀这几日夜里铮铮作响,怕是欲饮倭寇鬼血了。一个浴客遗憾南禾没有修脚高手,桂之章兴致来了,说起当初孙中山观音山越秀楼脱险前一天,请扬州来的修脚师修好了脚病,不然次日乔装脱险怕是走不动的。

华扬生在高淳县城小浴池找活,老板看他试活刀如飞龙,惊问你是扬州神刀华贵丰的什么人?华扬生说是他的小徒弟,名叫常顺,老板当下就留住了他。秋兰绣了鞋面、头巾,拿到街头摆摊。一群国军士兵围住她纠缠,恰遇三战区256师4团团长安一雄跨马路过,鞭笞士兵。他见绣品精致,问及姓名,秋兰说叫秀女。

深夜,简陋的住房里,华扬生在磨修脚刀,发现秋兰夜半借着街灯偷偷赶活,很是心疼。秋兰振振有词地说要多卖些钱成家立业。

翌日大早,拎着工具箱的华扬生出门就被抓了壮丁,推上大卡车送往前线。秋兰惊起追赶,扬生大喊,好好活着等我——

刀锋乱世情第3集:

安一雄率部来到南河岸边,隔河相望对岸的南禾镇,雄心勃勃准备和来犯的日军决战,却突然接到司令部命令,不许擅自行动,驻守以牵制南下日军。安一雄虽觉英雄无用武之地却也无可奈何。他吩咐在河边的黄远村安营扎寨,听候三战区司令部调遣,副官曾子仪揣摩团座想念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桂昱蓉,自报奋勇先去南禾镇探路。

南禾镇,桂家大院里,桂之章在院子里走动,不时从窗户里看着三个儿女读书。昱蓉不满而又无奈地望着严厉的父亲,医书下是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大哥昱明屋子里,他的身后放着两个石锁。忽然乡民来请出诊,桂之章笑骂着走出,小垛子递过药箱,扛起偃月大刀放到大门口。

昱昉急忙将药书下的春宫图锁起,扬手要打阻拦他的小垛子,匆匆出门;昱明放下医书举起石锁练了一阵,随后去了新四军驻地。眉头紧蹙的昱蓉招呼小垛子,要他偷偷带自己出镇散心。城外,青山绿水,牛羊散漫。偶见一农夫赶牛拉着木制驮车载犁滑行,昱蓉很觉新奇,给农夫一些钱买下驮车,小垛子拿来红绿布幔装饰一下,赶着老牛在幽静的苏南小镇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游走,桂昱蓉美丽的身影飘动过去,小巷里飘出姑娘清纯的笑声。

桂昱蓉的驮车来到大白梨门前,一辆三轮摩托突然发动,老牛惊吓狂奔,桂昱蓉惨叫起来,幸而桂昱明和冯东来拼命抓住老牛救下。摩托车原来是安一雄的副官曾子仪的,大家都不认识他,桂昱明指责他的无礼,冯东来要扣下摩托,两方拔枪相向。桂昱明劝大家以抗日大计为重,先让新四军放下枪。大白梨开门走出,指指桂昱蓉附耳和曾子仪说话,曾子仪急忙向桂昱蓉道歉。口中喃喃,团长好福气啊。说完朝桂昱蓉客气地笑笑,开起摩托离开。桂昱蓉莫名其妙。

大白梨送走曾子仪,给坐地炮一把钱让他去买东西,回身掩门,桂昱昉才从衣柜里走出,埋怨她多事。大白梨骂他你知道个屁,他是你爹的干儿子安一雄的副官,安一雄如今是团长了,明天要来看望干爹,还打算向你妹妹求婚,这事他哪里说得出口啊?得有媒人才成,曾子仪跟我家有拐弯子亲戚,就托我当媒人,你他娘的转天就是团长舅子了,这个忙你说帮不帮?桂昱昉喜不自禁地说,好,太好了,日妈的今后我也能风光风光了。说着猴急地将大白梨扑倒在床,竟然压断了床帮。

华扬生随国军开拔前线,在战壕里听扬州老乡关阳山说是跟新四军打仗,他马上想到逃跑,二人趁乱开了小差。

华扬生关阳山途中遇国军收容队,关阳山被抓了回去,华扬生侥幸逃脱。等他回到高淳去找秋兰时,发现那里已被轰炸得面目全非,秋兰不知去向,只在他们落脚的小屋里,捡到了自己那方秋兰给他的鸳鸯帕。

华扬生一个人漫无目的地离去。火凤山山路上,他一脚踏空,掉进了土匪设置的陷阱,被抓进了一个土匪窝。土匪以为他的包里定有珍宝,捆他上山。山大王镇山虎见是修脚刀,大怒,要把华扬生吊起来烤死。镇山虎的压寨夫人陈玉婷有心搭救,说他既然是修脚名师,那就给她修病脚。趁镇山虎不在,玉婷悄悄告诉他自己原本是扬州扬剧团花旦,下乡搭台唱戏被镇山虎掠来。她暗暗告知华扬生,镇山虎座位后有个暗道。镇山虎惊奇扬生手艺,要他也给自己修一下。华扬生侍弄得尽力,却悄悄点了镇山虎脚上穴道,让他沉沉睡去。陈玉婷为了不让镇山虎怀疑,让华扬生把她捆起来,口中塞了破布。华扬生从暗道逃出,他回头看了一眼陈玉婷,陈玉婷说要是她将来能逃出去,还想唱戏。

大白梨走进桂家大院,告知安一雄不日来换婚帖。桂之章叫过桂昱蓉,说当初两家都在南京开药铺的时候,你们就有了婚约,如今安一雄正好调防在附近,你们都大了,我看可以定亲成婚了。桂煜蓉说和安一雄之间爱情建立还需时日,桂之章说我不懂什么爱情不爱情,我只知道诚信为要,不可毁约。桂煜蓉说你那是封建主义思想,三民主义里也反对包办婚姻。桂之章不高兴地说你要是不答应人家,南禾镇上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桂煜蓉说他虽然是国民革命军团长,却是不抗日的队伍,我看不起他,这事我要自己当家。桂之章大怒,反了你了。他锁起女儿,任她以泪洗面。小垛子送来饭食,劝慰她听话。冯东来劝桂老先生不可限制人身自由,桂之章说这是我的家事,将他轰了出去。

刀锋乱世情第4集:

疲惫的华扬生来到山头,远远看到幽静秀丽的南禾镇,许多日子以来的愁苦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忽然觉得,这里应该是落脚的地方。

南禾镇浴池来了个扬州修脚师傅叫常顺,浴客围住他要见识见识,小垛子也在其中。华扬生也不客气,只见他手上刀光闪闪,宛若龙蛇,削挑剔刮,游刃有余。看客目瞪口呆,啧啧赞叹。一位洗澡的指指身边的双拐说因脚疾已多年不能行走,扬生剜去那人脚上几块烂肉,在腿上敲打捏按,说一声走吧,那人竟然真的起身走动,大家禁不住一阵欢呼,神刀。

桂家大院,桂昱蓉打开窗户赤脚跳下,突然尖叫一声倒地,桂之章查看半天不知伤在何处,眼看着女儿疼得流泪束手无策。小垛子说澡堂来了位修脚匠,不妨让他来看看。华扬生来到桂昱蓉闺房,一眼认出桂昱蓉,急忙低头,吩咐打来热水,他轻轻拿起昱蓉柔嫩的脚放入脚盆,细细一看,随即用刀猛地一挑,他手上出现一根细小的竹签。接着轻轻搓揉,昱蓉脸上渐露笑容,不一会儿便下地蹦跶起来,桂之章连连称奇。桂昱蓉觉得眼前这位叫常顺的人很像华扬生,她左右上下想看清他的脸面,华扬生却低头收拾好东西转身走出。

桂昱蓉想起华扬生误闯闺房的那天,她认定这位修脚的年轻人就是他,不由暗自一笑。

华扬生夜里总也睡不着,他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桂昱蓉。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桂昱蓉可爱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却一会儿又变为秋兰……

次日,桂昱蓉去前厅,桂之章要考她背《汤头歌诀》,桂昱蓉装模作样地喊叫,说昨天刺挑出了可今天疼得不能走路,赶快叫那位师傅来看看。桂之章无奈,只得让小垛子去叫。华扬生一进屋桂昱蓉就关上门,华扬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华扬生吓得四下看看说,我叫常顺。桂昱蓉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但是你以后得常常来为她修脚。华扬生看看她的脚,说桂昱蓉脚好了不用修,桂昱蓉调皮地说本姑娘的脚除非夫君岂容他人染指,既然你抚摸过来你就得负责。扬生吓得转身要走,桂昱蓉大笑拦住他,吩咐小垛子打来热水泡上脚要扬生修整。扬生细心为她做脚摩,桂昱蓉问心的穴道在哪里?扬生指指位置,桂昱蓉说那你就按摩我的心吧。

桂昱蓉突然问起秋兰,华扬生悲哀地摇摇头。桂昱蓉说爱情是看缘分的。说起安一雄求婚事,桂昱蓉满心惆怅。华扬生无语,敷衍安慰。桂昱蓉建议华扬生在镇上开一家养足堂,这样一些女人也可去修脚了。扬生想想,点头答应。

扬州城日军上海派遣军扬州司令部里,司令官指着地图上的南禾镇,命令竹内之助大佐十天后驻屯,打通日军南下消灭新四军的通道。司令官还告诉竹内,南禾镇里只有小股新四军,没有战斗力,不必担心,但不要进攻隔河相望的国民党256旅第4团安一雄部,尽量避免冲突,暂时形成鼎立之势。

竹内住所,老子像前香烟缭绕,竹内正襟危坐读《道德经》。十七岁的女儿竹内樱子走来,要求随父亲前去南禾镇。竹内之助早年在哈尔滨中央大道的帝日株式会社任职,其实在秘密执行窃取东北军事情报的任务。九岁的竹内樱子随他来中国,生了一场重病,是一位老中医把她从死神那里抢了回来,自此樱子对中医崇拜之至。她早听说名医桂之章名冠三省,手到病除,很是仰慕。竹内对这个女儿倍加疼爱,不允许她随部队前去。樱子也不急不忙,说父亲常说老子的话,求学日益,为道日损,多学习才能一天天增加知识。我要学,你不要我去,那就我自己去好了。竹内还想阻止,樱子不理他,自顾抱起已故妈妈的照片诉说,竹内无奈答应。

黄远村256旅4团团部,安一雄接到三战区总司令顾祝同密电,日军虽有动作,但意图绕过你部,不可妄动,日军占据南禾镇,你当后撤三十里,以避免冲突。安一雄扔掉电报骂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带个吊,这就是让我忍看当面为盗贼!曾子仪说,军令如山啊。

华扬生收拾房屋,桂昱蓉跑来忙里忙外,住在旁边的大白梨也热心帮忙,叫了坐地炮担水劈柴,她不时想和昱蓉搭话,昱蓉待理不理。大白梨调侃华扬生落难公子遇上阔小姐,桂昱蓉气得摔门而去。

刀锋乱世情第5集:

南禾镇“常顺养足堂”的招牌挂上了,大白梨第一个进店,要扬生大胆做脚活。华扬生小心给她洗脚修脚,大白梨不断语言挑逗他,夸他长得英俊,有男人味。找过来的桂昱昉听到醋意大发,说华扬生来路不明,要赶他走。大白梨鼻子里哼哼道,你要他走,怕是你亲妹妹也不愿意吧?正说着曾子仪跑来急急喊走她,说是要去桂家大院商定安一雄来下聘礼的日子,华扬生忽然莫名地惆怅。

清晨,桂昱蓉让小垛子赶着驮车来到养足堂,桂昱蓉嚷着要学修脚,华扬生笑起来,说这行当传男不传女。气得桂昱蓉把门外的炉子浇灭了。华扬生无奈让桂昱蓉抓起一块砖头举着,不许放下,说这样是练习手不发颤,方可保证拿刀稳定。他那边照样忙活,给一位客人洗脚修脚。桂昱蓉突然醒悟,扬生是在捉弄她,客人一走,昱蓉就把砖头放在扬生头顶,不许他动弹,却又悄悄在他胳肢窝瘙痒。二人嬉闹,走到门外的昱昉听到笑声,呵斥妹妹,要她回家,昱蓉不理他,气得昱昉一脚踹坏了昱蓉的花驮车。桂昱蓉出来,发现车子坏了,气得哭喊。华扬生看看说我会修好,还要加上车轮。

装上车轮的花驮车在小巷里咕咕噜噜行走,扬生驾车,桂昱蓉坐在车上兴高采烈。桂之章远远看到,摇摇头。身旁的桂昱昉说,这不是伤风败俗吗?我看得把修脚匠赶走。桂之章乜斜了他一眼说,人无高贵低贱,常顺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汉,本无恶意,他在帮助你的妹妹,昱蓉高兴了,我心里舒坦。我倒是听说你跟大白梨不清不白,要是我查明是真的,按南禾镇族规她得在祠堂吊死,你别害人家。桂昱昉急忙分辩没这回事。

桂家大院,忽然有人骑马飞来,告诉桂之章火凤山匪首镇山虎要下来了,听说要来南禾镇。桂昱昉大惊,桂之章拎起偃月大刀往地上一顿,威严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养足堂里生意好起来,镇里人排队等着。大白梨拉着华扬生就走,等着的人恨恨地朝她背影吐口水。

大白梨让华扬生去家里为她修脚,按摩。华扬生缠不过她,只得勉强做着。做得舒服,大白梨就闭着眼唱歌,坐地炮傻傻地听着,嘿嘿地笑。桂昱昉走进,见状气恼,将一盆洗脚水浇在扬生头上。大白梨大骂昱昉,帮扬生脱下衣服换上昱昉的青布大褂,还夸华扬生身材好又白嫩。坐地炮跟着说嘿嘿,白嫩。华扬生扔下昱昉的衣服,愤怒地光着上身走出。昱昉拿钱给坐地炮要他去买烟,坐地炮欢欢喜喜地走了,昱昉踢上门,一把将大白梨抱上床狠狠动作,嘴里大喊,让你这个贱人看看是我好还是那个修脚匠好。大白梨的浪笑声传出好远。坐地炮在门口,高兴地让过路人抽烟。桂昱蓉坐着驮车遇见光身子的华扬生,急忙让小垛子回去拿来父亲的衣服换上,警告他不要跟大白梨接近。

刀锋乱世情第6集:

一天傍晚,大白梨独自在养足堂里洗脚,跟华扬生说起自己的苦难经历,跟坐地炮守了几年活寡,碰上风流的桂昱昉,欲火难耐的大白梨半推半就跟他好上了。有时她看坐地炮好可怜,可是没办法,因为她是女人。说着,大白梨竟然抱住华扬生哭泣起来。恰好被桂昱昉撞见,他怒骂大白梨biao子,打了大白梨。大白梨也不示弱,二人撕打到养足堂门口,华扬生要出去劝解,旁观者说,你敢去劝,桂昱昉能活剥了你。他们的事,镇上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哪天要是让人抓住把柄,按族规大白梨是要吊死的。眼看大白梨被打得口鼻出血,华扬生忍不住冲了上去。

桂昱蓉跑过来阻止华扬生,华扬生说我最看不起欺负妇女的人。昱昉叫骂,来吧,你不就是想着我家妹妹吗?嘿嘿,就是个修脚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趁早滚出南禾镇。桂昱蓉羞得掩面哭泣,华扬生愤而上前,被摔倒两次,鼻青眼肿,正当昱昉得意时,华扬生出其不意卸下了昱昉的双臂,昱昉倒地痛苦不堪,大白梨反而求华扬生为其复原。昱昉强拉着桂昱蓉离开,狠狠地指着扬生喊:有种你等着!

安一雄带着人马风光无限地来到南禾镇,岗哨一直撒到城头。走进桂家大院,安一雄先拜见老爹桂之章,行了大礼,送上礼品。述说桂之章对自己含辛茹苦抚养培育的感恩戴德之情,动情之处,安一雄不禁泪光盈盈。桂之章感慨地对安一雄说,当初我力主你去南京中央军校,为的是让你知道,国仇大于家恨。现在我倒后悔了,我过去总以为蒋介石是中山先生最忠诚的学生,但是,抗日节节败退,却不是国人愿意看到的。安一雄说,老爹啊,蒋委员长的抗日策略是先把拳头收回来,再有力地打出去。桂之章摇摇头,唉,拳头都松开了,还怎么打得有力?一雄啊,听说日本人就要进犯南禾镇了,你可要先发制人啊。安一雄说,上峰会有安排的。

午宴,桂之章请来县城里几位头面人物坐上席,桂昱蓉碍着情面,无奈奉陪,避着安一雄热切的目光。镇上各商户席间,华扬生也在其中。安一雄傲气十足,故作一派文人雅士风度,引经据典地说话,不料被华扬生戳破几处谬误,脸上有些挂不住,突然掏出手枪……

安一雄举枪击穿吊在棚下的小葫芦。众人喝彩,安一雄正得意洋洋,华扬生也酒壮人胆,飞出修脚刀割断了小葫芦的系子,惊得大家目瞪口呆。安一雄讥讽华扬生的刀再怎么样只能修脚,桂昱蓉忍不住斥责安一雄自高自大,你的手枪不对准侵略者就是废铁。安一雄憋屈的脸色通红,有意和华扬生斗酒,华扬生也不服气,结果不胜酒力倒地。

安一雄当面和桂之章商谈他和桂煜蓉婚事,桂之章应允。安一雄得意而去,说好三天后迎娶桂昱蓉。

桂昱蓉明白华扬生为何而醉,她让小垛子给扬生送去了新做的棉被。夜半,扬生醒来,看到身上桂昱蓉的结婚新被,不禁浮现出桂昱蓉姣好的面容,浮现出在扬州和桂昱蓉偶遇的情景……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华扬生的遐想,他起身看到,桂昱昉走进了隔壁大白梨家。

大白梨告诉昱昉,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瞒不住了,要赶快明媒正娶她。昱昉推脱,生下来再说。大白梨说,这事要是声张出去,我得吊死,也跑不了你。昱昉说,南禾镇没有敢动我的人。

华扬生的梦里与秋兰相见,醒来方知不过是一场恶梦。“秋兰,你在哪里?”他起身遥望窗外黑漆漆的天空,转身点亮灯,拿出纸笔,画出秋兰的画像,可是,他看着这画总觉得头发是秋兰,可是脸面却是桂昱蓉的。

晨光照亮了窗户,华扬生正在洗漱,突然有人敲门--

刀锋乱世情第7集:

桂昱蓉走进养足堂,一眼看到那幅画,禁不住笑起来。华扬生说了大白梨怀孕的事,桂昱蓉又同情起大哥来,担心万一被族人问罪,后果很惨,华扬生说不如劝他们成婚,桂昱蓉摇摇头说我爹那脾气,要是听说了还不亲手打死他啊。

窗外桃花盛开,桂昱蓉雅兴大发,拉着华扬生就去野外踏青。跟来的小垛子看着华扬生带着桂昱蓉出镇,担心地回到桂宅。桂之章此时正在和已经参加了新四军的桂昱明、冯东来连长商量阻挡土匪镇山虎的事。竹内之助率部朝南禾进发,路经火凤山与镇山虎遭遇,竹内围攻,镇山虎逃出火凤山,他不知日军意图,也向南禾逃来。桂昱明建议不能和镇山虎交手,不如热情迎接他,利用他的兵力抗击日军。桂之章连声说好,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小垛子低声告诉他大小姐跟华扬生踏青去了,桂之章变色呵斥,桂昱明劝老爹如今女性提倡自由。桂之章说昱蓉婚事已定,此举败坏门风,当驱赶那个修脚匠。

华扬生和桂昱蓉来到山头,望风光无限,不由心旷神怡,桂昱蓉想到马上就要嫁给安一雄,心绪烦躁起来。她哀伤地说如果可以改变,我希望嫁给像你这样能守望一辈子,平平安安过日子的人。桂昱蓉看着华扬生的眼睛,华扬生却躲开了。桂昱蓉伤感地问,你在想念秋兰吗?华扬生平静地说,她是我的好妹妹,爹爹死了,我只有她这个亲人了。

秋兰蓬头垢面地跟着难民东奔西跑,昏倒在秦家戏衣铺门口。绣制戏服的秦妈收留了她,自此秋兰跟着秦妈打下手,很快学会了绣戏衣的手艺。她只要见到国军部队走过,她就拉着军人找寻华扬生。然而,她问了许多士兵军官,得到的都是失望。

华扬生和桂昱蓉谈论着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桂昱蓉说华扬生身上透着文雅,蕴藏着丰富的情感,模样很是可爱。后来我听说你杀了两个日本鬼子,你的形象唰地一下高大起来,虽然你从我床低下钻出来,在我眼里却像个凯旋归来的大英雄,华扬生告诉桂昱蓉,他只注意到被他救下的那人手上戴着一只黑皮手套。桂昱蓉真情地说,我要是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心里会难受的。华扬生岔开话题,说炉子上还坐着水壶呢。起身就走,桂昱蓉望着华扬生的背影恨恨地喊,华扬生,你就是木头疙瘩!

安一雄见空中出现侦察机,急命部队停止演习,分散隐蔽。几个士兵要架机枪对空扫射,安一雄制止,吩咐不准暴露目标。参谋长走进师部,告诉他上峰来电,日军竹内部已推进到火凤山一带,将进犯南禾镇,命令安一雄师不得擅自行动。安一雄怒道,眼见日本人长驱直入还让我按兵不动,真他妈的窝囊。回到住处,副官为他找来妖艳女子。关上门,女子正待脱衣,安一雄却拿出一打银元,吩咐女子出去就说他健壮如牛,床上功夫厉害。女子不解,安一雄举枪顶住她的太阳穴说,照我说的做!女子慌乱跑出。安一雄望着墙上挂的字“伟岸雄劲”呆立,颓然叹气。

桂昱蓉回到家,受到父亲的责骂,桂昱蓉说她要的是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空气,不想受到封建的约束。桂之章气得要用家法,小垛子护住桂昱蓉,把她拉了出去。桂之章让小垛子喊来华扬生,训斥他不该勾引桂昱蓉。桂之章决定亲自站华扬生谈谈,逃他立刻南禾镇。

细雨蒙蒙,华扬生拿着工具包孓然走出镇子。身后,忽然传来桂昱蓉的呼唤,青山绿水间,朦胧雨色里,桂昱蓉面对华扬生,二人久久地对望着。桂昱蓉说,你要是个胆小鬼,那你就走吧,桂昱蓉转身走去。华扬生犹豫了一下,跟着桂昱蓉回到南禾镇。

刀锋乱世情第8集:

养足堂又热闹起来,大白梨帮华扬生炉子,坐地炮扇火,桂昱蓉忙着给华扬生打扫屋里屋外。大白梨提醒华扬生,大男人要喜欢女人,得敢下手,搂过来再说我喜欢你。桂昱蓉说谁像你没羞没臊,你懂爱情吗?大白梨愣了半天说,啥爱不爱的,我就知道跟谁好了,就把性命交给了他。华扬生说,你这就是大爱了。

桂家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今天安一雄就要迎娶桂昱蓉了。桂昱蓉和桂之章大吵大闹,要父亲退回安一雄的彩礼。桂之章力劝女儿,说兵荒马乱的,安一雄是抗日的军人,我信得过他。桂昱蓉直言说安一雄算什么,前线国军浴血奋战,他躲在山沟里当缩头乌龟,我要嫁给像华扬生那样的好汉。桂之章大惊,不明为何。昱蓉说他是英雄,我钦佩他。听完女儿的叙说,桂之章沉思良久道,我也钦佩这样的年轻人,可是他毕竟只是修脚匠,我可以供他的牌位,但不能做我的女婿。他命几个家人看住她,大白梨大喊:煜蓉,赶快上头绞脸,团座马上就来迎亲了!

镇里张灯结彩,喜庆楼里摆满了酒席,后院搭起了舞台,城里的良胜戏班正在化妆准备开戏。

桂昱蓉趁人不备将燃烧的蜡烛扔到地上,嫁衣起火了,大家忙着救火,桂昱蓉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

华扬生正在打磨工具,大白梨打扮一新去吃喜酒,喊华扬生一起去,华扬生摇摇头,关上店门,独自看那幅画像。看了半天,拿起笔把头发改成桂昱蓉的发型。悄悄走进来的桂昱蓉看到这一幕,激动地抱起华扬生。华扬生惊问你怎么不去当新娘?桂昱蓉说我是你的新娘,我把我先给了你吧。桂昱蓉慢慢脱去衣服,躺在华扬生的床上。华扬生拿被单轻轻裹住桂昱蓉,在她耳边说,我们俩可以相亲却不可以相爱,因为你这只小鸟已经有了窝,听,接你归巢的迎亲队伍来了。桂昱蓉不可自持地大哭……

镇头,安一雄带着大队人马,列队整齐地开进来,一时鞭炮齐鸣,狮龙起舞,安一雄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穿街而行。

桂家大院里,宾客满堂,座无虚席。安一雄伴着梳洗一新的桂昱蓉坐在上首,盯着新娘目不转睛。华扬生走进来,坐着角落里。桂昱蓉那双眼睛还是搜到了他,那双哀怨的目光,射得华扬生低下头去。安一雄无意一瞥,发现了桂昱蓉目光追寻之处。

安一雄带着桂昱蓉准备离去,忽然有人来报镇山虎领百十土匪朝南禾来了。安一雄没把这伙土匪看在眼里,吩咐曾子仪调兵歼灭。桂昱明说不必动武,我们新四军将收编他们共同抗日,安一雄冷笑说新四军就会收买人心。桂之章反驳他说这也是连横策略,中国人都一心抗日胜利就指日可待了。看在老爹兼老丈人的份上,安一雄派来一个连兵力以防不测。华扬生自报奋勇独单刀赴会,先和镇山虎周旋,说服他合作。

镇山虎骑在高头大马上,催促大队土匪加快速度,一顶小轿里坐着满面忧郁的陈玉婷。眼看来到南禾镇头,却被华扬生一条板凳拦住去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镇山虎拔刀相向,不料华扬生飞刀打掉他的大刀,镇山虎不服,凶狠地扑上来和华扬生打斗。正厮杀见,陈玉婷走过来,见是华扬生,急忙劝住镇山虎……

刀锋乱世情第9集:

华扬生告诉镇山虎他是来迎接弟兄们进南禾镇的。镇山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南禾镇的头面人物桂之章和新四军以礼相待,甚至为他和弟兄们准备了酒宴,把陈玉婷安排住进桂家大院里。一向凶狠的镇山虎感动了,要跟昱明歃血结拜,冯东来连长考虑共同迎击来犯敌人,同意了镇山虎的要求。大白梨带陈玉婷去桂家大院休息,可玉婷脚上指甲嵌入肉里,疼痛难忍。大白梨急忙喊来扬生为陈玉婷修脚。二人没想到在这里相见,很是高兴。好事的大白梨说可惜了,要是玉婷不是压寨夫人,跟扬生真是一对儿呢。扬生急忙说他已经有没过门的媳妇了。玉婷叹气说,在镇山虎身边,我好比是伴着虎狼啊。听说玉婷过去在戏班子里唱花旦,大白梨马上拉来城上良胜戏班班主,让玉婷入班。镇山虎出言不逊,大骂陈玉婷,华扬生忍不住说了镇山虎几句,镇山虎大怒,说华扬生想抢他老婆,拔枪就要打,幸亏桂昱明架起他的胳膊,子弹打进了天花板。桂昱明认为他匪性不改,关了他的紧闭。

安一雄部驻地,安一雄为桂昱蓉布置了优雅的房间,甚至组织士兵为她比武,都不能博得桂昱蓉欢心。安一雄恼火地责问她是不是想念那个修脚匠?桂昱蓉反唇相讥,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夜里,美丽的桂昱蓉静静地坐在床边,面若冰霜,安一雄望着她,很是冲动,可他犹豫着没有上前。桌上的一盆水仙花枯萎地垂头,他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画面:战场上身边炮弹爆炸,他的裤裆里渗出鲜血……安一雄看看写着“伟岸雄劲”的条幅,扔掉烟头上床,睡在桂昱蓉身边,温柔地轻轻说着对桂煜蓉的爱意和苦苦的等待,慢慢脱去她的衣服。桂煜蓉平静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安一雄紧紧抱住桂煜蓉,却力不从心,动作徐停,沮丧哀叹。桂昱蓉似无知觉,眼神呆滞。她看着那条幅,冷冷的说,你欺骗了我。安一雄安慰她: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对得起你。

南禾镇那间孤独养足堂里,华扬生抱着桂昱蓉的画像睡去,梦境里和心上人相会。

国民党犒军演出场地,秋兰到处打听华扬生的下落。恰遇因为华扬生出逃被查处的一个军官,她抓起了秋兰,想从她嘴里得到华扬生身在何处。秦妈拿出积蓄,救了秋兰。

竹内之助来到南禾镇郊外,发现守军里有国民党军队,立刻向总部发报要求对三战区司令部施加压力,迫使南禾镇里国民党部队撤出。

竹内之助的临时指挥部里,竹内樱子正在制作印着太阳旗和中日亲善之类字样的背心,说是进到南禾镇之后发给老百姓,征服人心,竹内之助称赞女儿的心计。竹内樱子要求竹内之助不要杀中国人,竹内之助说不会伤害放下武器的支那人。竹内樱子再次提到拜桂之章为师,竹内樱子告诉女儿,他也非常需要桂老先生。

刀锋乱世情第10集:

南禾镇外外,昱明和冯东来连长、镇山虎带兵修筑工事,镇山虎说躲在战壕里打仗憋气,不如迎头杀他娘的,昱明说打仗就要讲究战术。侦查员来报,日军离此不到十里。大家正在准备投入战斗,安一雄留下的一个连却奉命撤退,镇山虎大骂安一雄狗娘养的,国军还不如他们土匪。桂之章挥动偃月大刀赶来,昱明劝退了他,安排父亲打开他们撤退的通道,桂之章会意地点点头。

桂昱昉无事来到养足堂,让连娘们都喜欢你修脚,我也试试。华扬生本不想理他,可是桂昱昉却嬉皮笑脸地说就算看在桂昱蓉的面子上吧。华扬生无奈为他修脚,桂昱昉讥讽修脚不过是雕虫小技,华扬生说这把刀可以让你脚下生风,也可以让你寸步难行,手上功夫,意在刀先。刀法七七四十九,最厉害的是无影神刀。桂昱昉哈哈大笑,说你就给我来个无影神刀?华扬生说用了无影神刀你也就没影了。

镇外枪炮声大作,桂昱明和镇山虎边打边退,华扬生把煤块装进被子里为他们垒工事,桂昱昉吓得急忙溜走。日军攻击很猛烈,桂昱明带人撤退,镇山虎突然中弹倒地,华扬生跑过去扶起他,包扎伤口。镇山虎朝扬生惨然一笑说,陈玉婷那娘们儿……托付给你了……镇山虎死去,华扬生合上他的眼睛,拿过他的二十响驳壳枪藏在养足堂里。

竹内带日军整齐列队进入南禾镇,不杀不抢,还为老百姓挑水扫地。华扬生爬在门缝里看走过去的日军,忽然,街心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朦朦天亮,副官曾子仪急急敲开安一雄的房门,告知战区召开紧急会议。安一雄匆匆出门,临走叮嘱桂昱蓉,日本打进南禾镇了,想法通知岳父桂之章跟国军部队一起后撤。走出几步,他做出依依不舍状,拥抱一下桂昱蓉。

竹内樱子在街心放着留声机,靡靡的日本歌声传遍全镇。坐地炮围着留声机转,流着口水傻傻地望着樱子,喊着好看,嘿嘿,好看。几个日本兵拿食物让他像猴子一样蹦跳,张大嘴接食。大白梨匆匆走来,夹起坐地炮就走,日本兵要打大白梨,樱子怒骂着日本兵,安抚大白梨不要害怕。她莺声燕语地讲着中国话,说日本人是友好的民族,她是学习中医的,希望能为南禾镇民众效劳。街上走过的南禾人,她都恭恭敬敬行礼。桂昱昉大着胆子走过去,樱子立刻送给他一件写着“大东亚共荣”的背心,桂昱昉试着穿在长衫外面,神气地走来走去。日本兵见了他,客气笑笑喊大大的好。扬生迎见,让他脱下,桂昱昉不肯。华扬生一挥手,桂昱昉背后的日本膏药旗上出现了一个X形裂口,日本兵看见,端着枪喊着死拉死拉地有朝他跑来,吓得桂昱昉拼命逃去。

樱子朝华扬生鞠躬,发给他一件背心,华扬生装傻地将背心当裤头穿,樱子急忙做个正确穿着姿势,华扬生装作醒悟的样子走去。回到养足堂,他画了个膏药旗贴在墙上,拿出手枪对准红膏药比划着。

竹内带着樱子来到桂之章家里,奉上重礼,先是和桂之章谈孙中山在日本的事,他取日本名字中山樵,表明对大和民族的尊重,谈孙中山为何放弃医学投身革命,说明自己十分崇拜这位革命家。然后谈自己对中国几个大哲学家的崇拜,谈决心以仁治理南禾镇。桂之章讥讽他南京大屠杀也是仁治吗?你是研究老子的,老子的反战思想对你没有启发吗?竹内脸上有些挂不住,强作宽容地说我保持自己的原则,我是在这块土地上长大的,从再次来到中国我就下决心不杀中国人。中国太贫瘠,天皇派我们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将来让你们像日本人一样幸福生活。桂之章说那好,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樱子机灵地转了话题,说是中医救了自己的命,所以喜欢中医,知道孙思邈、华佗,早闻桂之章大名,特来拜师。桂之章指指那把偃月大刀,推辞说自己不过一介武夫,不懂医学。竹内暗中朝樱子使个眼色,樱子突然倒地昏迷,桂之章想也没想把脉看舌,针灸并用,樱子醒来。竹内大笑,桂之章惊异地望着竹内之助:原来你们是欲擒故纵啊!

竹内之助大笑:老子曰,反者道之动。桂老先生请谅解,竹内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看来,先生真是医术高明,你也不必隐瞒了,就收下小女吧。

桂之章:好吧,我看你的女儿也是聪明伶俐,心地善良之人,又热爱中医之学,我可以收下她,但我有个条件……

刀锋乱世情第11集:

桂之章提出不得让竹内樱子进桂家大院学习。竹内告诉桂之章,他准备为女儿在镇上设立一家“永兴堂”中药铺。竹内起身告辞,突然宣布桂之章为南禾镇维持会长,桂之章坚辞,竹内笑笑说,在这里,我可以随时让一个不听话的人消失。他不管桂之章反映如何,径直走出。

桂昱昉来找大白梨,恰好大白梨从华扬生养足堂里出来,他拿出烂背心要大白梨缝补,大白梨厌恶地扔在一边,桂昱昉说穿上这背心是护身符呢,大白梨指指红膏药说这是新四军的靶子。桂昱昉怀疑地看看大白梨,跑进养足堂,问华扬生是不是跟大白梨睡觉了,华扬生轻蔑地说我会喝刷锅水吗?大白梨拉过桂昱昉说你他娘的瞎眼了,我肚子里怀着孩子能干那事吗?桂昱昉愣住了,低声说赶快做掉,不然让族长知道了就要命了。大白梨一把推倒他说,你他娘的怕什么,我这辈子就想着当母亲,好不容易怀上了,杀了我也得生下来。翻译官刘金山带日本兵找来,桂昱昉吓得要躲,说话大舌头的刘金山一把抓住他说,跑什么跑,竹内大佐看中你了,封你爹当维持会长,抬举你当南禾镇治安大队长,还不赶快去竹内大佐哪里去谢恩?待刘金山走去,桂昱昉得意起来,要华扬生每天都得为他洗脚按摩。华扬生说从此你这双臭脚我碰也不碰,大白梨推桂昱昉出门,桂昱昉抱住大白梨不松,说你肚子是我的孩子。大白梨叹口气说,你就是贪生怕死,为日本人做事,往后千人指万人骂的,这孩子咋认你啊!桂昱昉跪地发誓说保证不干坏事,华扬生一刀飞出将树干上的螳螂钉住,警告他敢给日本人卖力害中国人就会死于非命。

养足堂里,华扬生忙着为镇上大族长修脚,老族长说日本人还很客气嘛,华扬生说你要是知道他们在南京杀了几十万人就什么都明白了。老族长哀叹世道乱了,镇上有人不守妇道,待我抓住把柄,按族规处置。华扬生笑谈还是留着劲儿对付日本人吧。华扬生话音刚落,竹内和女儿走进,满屋人人噤声。华扬生认出他就是父亲为他修脚的军官,紧张起来。而竹内却恭敬向大家问好,樱子还发给大家日本香烟。樱子看着扬生修脚,向父亲介绍中医对脚上脉络的认识。竹内想起扬州日本兵遇刺,怀疑地接连对华扬生发问,华扬生机智回答,竹内没发现破绽。竹内樱子说要跟华扬生学修脚,竹内答应以后安排让华扬生去军营里教她,樱子跟父亲走出,临走向华扬生鞠躬喊着:师父再见。

扬生送走客人,关上门,找出手枪对着红膏药瞄准,桂昱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华扬生非常吃惊,南禾镇重兵把守,你一个女子如何进得来?桂昱蓉说另有通道,但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华扬生告诉她刚才看到仇人竹内之助了,有机会干掉他,桂昱蓉说华扬生几千军人都不敢跟鬼子干,千万不要妄动。说着她抱起华扬生大哭,诉说安一雄不是男人,华扬生安慰他,作为团长,他要的是脸面。华扬生要她赶快回去,日军如果知道团长夫人在镇里,肯定要追杀。桂昱蓉说她要去家里说服老父亲随安一雄后撤,华扬生想想说,老爷子不会走的,他也走不掉,竹内大佐逼他当维持会长。桂昱蓉见他手里有枪,劝他别胡来,安安稳稳做手艺,将来,就在这镇子上安个家。“说不定我会回来找你。”桂昱蓉望着华扬生说,华扬生默不作声,把枪放进抽屉底层。

日军在城头的小学校里安营,挖了壕沟,设了吊桥、铁丝网。军营竹内指挥部,竹内对部下和刘金山、桂昱昉下令,严查各家各店铺,不准私藏武器,一经发现立刻逮捕。

刀锋乱世情第12集:

日军在桂昱昉、刘金山带领下四处搜查,满街鸡飞狗跳。桂昱昉袖子上的“治安大队长”白色袖章很显眼。

竹内樱子指挥几个人整理永兴堂,放置药品的山架子已经做好,樱子在为一格一格药橱写药名,桂之章一旁看着,不时指点。桂之章一眼看到桂昱昉,箭步跑过来撕掉他的白袖章,抓住就打:再不回去读书我就废了你!桂昱昉好不容易挣脱。

桂昱昉带日本兵闯进养足堂,进屋就到处翻找,翻了半天,扬生阻拦,被刺刀逼到一边。桂昱昉一无所获,失望间发现妹妹不慌不忙地站在一边,桂昱昉紧张地要她赶快走,不料刘金山走进,不冷不热地问桂昱昉这位是不是你的妹妹,国军256旅4团团长的新婚老婆?桂昱昉惊慌失措,华扬生拉过桂昱蓉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是国军团长的老婆?门外大白梨走过,听见屋里说话走进来搭话,点着昱蓉说你这傻闺女,不害臊啊,还没过门怎么自己跑来找男人,快跟我走,要不然吉阿婆还不骂死我啊。刘金山看看大白梨,说你跟桂昱昉明铺暗盖的,我信你的。刘金山调戏了几句,大白梨笑骂着带桂昱蓉走了。桂昱昉跟着去追大白梨,被她啐了一口,刘金山和日本兵哈哈大笑,刘金山说你小子可得几天钻不进大白梨的被窝了。

桂昱昉和刘金山远去,华扬生松了客气,急忙到处翻找,桂昱蓉在身后轻轻拍拍他,从衣服下拿出了手枪。华扬生情不自禁地拥抱住昱蓉,桂昱蓉推开华扬生说,我要你跟我走,走到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我们过自己的生活。扬生说这不可能,安一雄是抗日军人,我不能让他后院失火,再说,这世界上还有安静的地方吗?桂昱蓉转身走去,又回身说,你只会抱别人的脚,你自己的脚呢?

刘金山带桂昱昉到处搜查,来到桂家大院门口,刘金山执意要进去,被桂之章一顿训斥,灰溜溜走去。大白梨赶来,告诉桂之章刚才养足堂里发生的事。

桂之章不愿跟桂昱蓉出去,对安一雄不敢跟日本人打仗嗤之以鼻,他要留下来利用维持会做假面,和日本人周旋。桂昱蓉无法劝走父亲,准备回去。桂之章知道桂昱蓉身体不好,包了几包保胎的药。桂昱蓉黯然,却又不敢告诉父亲安一雄的情况。桂之章走进卧室,打开大柜后的机关,地上闪开一个洞口,桂昱蓉走下去,和桂之章洒泪而别。

华扬生看到大白梨走在街上,大白梨的肚子有些明显大了,扬生忙要她赶快回家,别让族长看到。然而,老态龙钟的族长正在远远地望着她,一脸阴沉,大白梨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城外山头,桂昱蓉走过来回身遥望南禾镇,两行泪水滚落下来。

秋兰在戏衣铺里绣着龙袍,几个姑娘围住看她刺绣,啧啧赞叹。秋兰走出铺子,沿街寻找。她看到挂浴池灯笼的地方就走过去,站在门口等。等久了,她掏出半块饼子啃着。浴池走出夹着工具包的人,她就拦住问话。人家摇摇头,秋兰失望地离开。

良胜戏班的院子里,刘金山告知三日后永兴堂药铺开业,竹内大佐请良胜班一台大戏,还给了一打银圆。陈玉婷提议到时候唱《梁红玉》,班主担心日本人不高兴,玉婷说东洋鬼子看不懂。班主戚庆丰让老员外去高淳县城请一位做戏装的绣娘来修补戏衣。

日军营房,竹内带着樱子在看士兵操练,发现不少士兵似有隐疾,跑步步履不稳,面带痛苦。竹内欲鞭笞,樱子拦住他。

一间教室改成的营房里,摆了一溜脚盆,一排士兵脚在热水里洗浴。樱子一声口令,士兵齐齐伸出脚掌,樱子让竹内看过去,他这才发现士兵大都有脚疾。樱子告诉爸爸,最好的办法是请那位华扬生常常来为士兵修脚,否则影响战斗力。外面突然想起大锣声,竹内带樱子去镇里查看。

大街上,大白梨被捆绑着抬在方桌上响锣趟街,南禾祠堂打开大门,祭起祖宗牌位,南禾镇人纷纷聚集,都在为大白梨不平,说捉奸拿双,为什么不把奸夫桂昱昉一起惩治。大白梨脖子上套着绳索,嘴唇咬得出血。族长颤巍巍宣读惩治檄文,拿起火纸点燃在大白梨脸上绕一圈,然后狠狠把祭台上的蜡烛一摔,两个大汉就要把套在大白梨脖子上的绳索拉起来,忽然华扬生手一抖,一道寒光一闪,大白梨头上的绳索断了。众人惊呼,族长大怒,华扬生挺身而出,振振有词地说有什么证据说明大白梨和人私通了?族长指责华扬生是外乡人,不可干涉南禾镇事,桂之章突然来到,手握偃月大刀,一根绳牵着桂昱昉。他把大刀架在儿子脖子上,让他承认这宗丑事,桂昱昉面无人色,声声哀求。竹内大佐和樱子走过来,大谈老子“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哀叹族规的残忍,然后让士兵放了大白梨和桂昱昉,看看祠堂宣布,桂昱昉是南禾镇维持会长,这里就是维持会办公地点了。维持会头等大事,就是要维持地方治安,凡有家人参加国军和新四军的赶快自首,不咎既往,否则立即逮捕。华扬生一惊,不禁抬头看看桂之章,桂之章稳如泰山。

刀锋乱世情第13集:

祠堂大门口挂着“南禾镇维持会”的牌子,奇怪的是南禾镇三字是红字,而维持会三个字是白字。老百姓都明白,这样一写,红字是活着的,白字代表死去的。看到者无不掩口而笑,竹内之助不懂这个民俗,看到牌子连声说好。

陈玉婷和华扬生几个人把大白梨送回家,玉婷看着虚弱的大白梨,摇摇头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大白梨咬牙切齿地说,就是生下来我也把他摔死,谁他娘的养活汉奸的儿子。她看看陈玉婷和华扬生说,玉婷千万别学我,要想快活先得明媒正娶才是。华扬生面红耳赤,玉婷期期艾艾地说,这话不该跟我说,我可是让土匪糟蹋过的,哪配得上人家童男子啊。

华扬生的养足堂里突然倒进一个新四军伤员,华扬生急忙藏起。外面响起大锣,桂昱昉大喊有伤员躲进南禾镇,要大家发现即刻报告,满镇子出现了搜查的日本兵和治安队。华扬生求助于桂之章为伤员治疗,桂之章打算把伤员先藏进地道。一刹那间华扬生发现伤员眼中有瞬间得意,立刻悟出其中有诈,假意去为伤员找衣服拉过桂之章……

会说日本话的桂之章用日语试探伤员,伤员始终装作不懂,尽管桂之章“透漏”刚才这个修脚匠说要杀掉你他也不动声色,可当桂之章用日语说你原来真是新四军,那位假伤员松了口气,一瞬间他觉察自己失误时已经晚了,华扬生大喊新四军伤员在这里,桂昱昉的治安队跑过来就是一顿毒打,假伤员大骂他们并且说自己是日本兵,塚田赶过来一枪毙了他。

三战区副司令钱大同前来视察安一雄部,一见桂昱蓉竟然忘乎所以,看得呆住,幸亏钱夫人拉拉他,才让他不致失态。安一雄陪同他登山远眺南禾镇,钱副司令吩咐安一雄不主动进攻日军,不制造摩擦,让新四军打去。钱大同赠送给安一雄一捆长长的东西,附耳告诉他是牛鞭,军人上床就像上战场,不能败阵,这东西是后勤保障。钱大同夫人打牌,桂昱蓉和几位随军夫人陪同,钱夫人说起扬州修脚大王华贵丰,一妇人说她知道南禾镇有个叫常顺的更是了得,人送外号小神刀。钱夫人大喜,着人喊来钱大同和安一雄,说自己脚病日益严重,让他们想法请来华扬生。几个夫人让桂昱蓉去,安一雄说他自有安排。桂昱蓉知道安一雄有意不让她接近华扬生,安一雄宽慰她说是怕不安全。桂昱蓉指责安一雄的自私,根本不顾她的感觉。安一雄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不就想着那个修脚匠吗?我一枪毙了他,绝了你的念想。桂昱蓉倒平静起来,拿起手枪交给安一雄,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都没念想了。安一雄突然扔下枪,抱住桂昱蓉央求,别这样,你离开了我,在所有人眼里我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他拿出钱大同给他的牛鞭叫道,我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安一雄派副官曾子仪和两个士兵趁夜进入南禾镇带出华扬生,请他为钱夫人修脚。钱夫人脚病顿消,喜得他赏给扬生五十大洋,几个夫人争相让扬生修脚按摩,钱大同也禁不住试了一把,连连叫好。待给桂昱蓉修脚的时候,大家忙着打牌了,扬生和昱蓉四目相对,他的手在她的脚上“说话”,他们的交流在画外音里表现。醋意大发的安一雄装作亲热在扬生肩上重重捏了一把,眼睛里恶狠狠在说,你给我赶快滚蛋。三人怀着不同心态的心灵对话,在扬生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里结束。营房里,华扬生偶遇关阳山,方知他如今在团后勤供职。二人简短说了几句话告别。

安一雄坚持亲自送扬生,桂昱蓉担心地望着远去的扬生和安一雄。

副司令不解地摇摇头,一个团长亲自送一个修脚匠,怪啊。曾子仪怪怪地一笑说,团座向来礼贤下士。

山坡上,安一雄拉后几步,悄悄掏出枪……

刀锋乱世情第14集:

没想到华扬生闪电般地转身,手中的枪口已经顶住安一雄的心口,冷冷地说,我出刀的速度扬州城里无人可比,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希望咱们俩的枪口都对准日本鬼子。说完,扬生收起枪,自顾下山去了,留下愣愣的安一雄。

良胜戏班里,大白梨和排戏休息的陈玉婷扯话,说起华扬生,可怜他喜欢的桂昱蓉嫁给了国民党团长,生生地各自思念,玉婷说这叫有情人难成眷属啊。大白梨拍着大腿说我他奶奶的怀上了那个孽种,要不然我就……哎,玉婷,干脆你就和他好了吧。陈玉婷摆摆手,说你是不知道,下九流人不一定心劲儿低,扬生那骨子里就有一股子清雅味儿,我这身子都被土匪沾了,我哪里还敢有非分的想法?正说着班主焦急地说去高淳县城请绣娘的怎么还不回来,眼看着过两天就进桂家大院走台子了。玉婷安慰班主没事,演戏还是看角儿。

桂昱昉要华扬生去日本军营为日本人修脚,华扬生说刀坏了,无处去买,不能去。桂昱昉警告他,你不去?嘿嘿,我怀疑你的身份,你可能是在扬州杀日本人的修脚匠华扬生。华扬生说你弄错了,我叫常顺。他厌恶桂昱昉的卑鄙,可又不得不随他日本兵驻地。竹内一边听着留声机里的日本歌曲,一边读着《道德经》,他让刘金山试试华扬生的手艺,觉得满意然后让华扬生给自己修脚。华扬生看到竹内,立刻想起死去的爹爹,他的手发抖了。竹内突然厉声喝问:你是不是扬州德胜浴池出来的?华扬生:不,我是九曲浴池的学徒。竹内紧逼:你姓什么?华扬生:我叫常顺。竹内转而平和地说:上善若水,修脚如同绣花,你的心要像水一样平静。樱子走过来,静静地看着华扬生游龙戏水般的手法,一边比划着。华扬生见状,故意遮住刀尖,貌似静止不动,实则刀在运行。待扬生收刀,一双脚已经修好。樱子十分惊讶,说没看到你的刀飞动啊?扬生淡淡一笑:三分在刀,七分在心。

华扬生修完几个日军军官的脚,很晚才回去。桂昱昉请他吃饭,华扬生断然推辞。桂昱昉伤感地说,我是在刀刃上过日子,我不给日本人做事,他们就要杀我,谁能知道我的心啊。他们刚走出日本军营大门口,刘金山突然急匆匆追上来大喊:不要放他们走……

华扬生和桂昱昉被刘金山的喊声吓得不知所措,却原来是刘金山为他们送来竹内之助赠与华扬生的清酒。

秋兰和良胜班的老员外走在山路上,良胜班人说就要到南禾镇了。山口,她们被安一雄部的哨兵拦住,怀疑她们是日本人的探子,不由分说抓进了兵营。

秋兰被抓进安一雄的兵营,安一雄认出她是那个卖绣品的秀女,觉得她很有些姿色,就留在桂昱蓉身边当女佣。桂昱蓉见秋兰乖巧伶俐,又会绣活,很是喜爱,闲来无事就跟秋兰学刺绣活儿。安一雄见秋兰菜炒得不错,吩咐她将那牛鞭泡了,给他煲汤。吃饭的时候,秋兰端给安一雄一罐牛鞭汤,桂昱蓉奇怪没见过这样的菜,安一雄暗中示意不让秋兰告诉她。

桂家大院前搭起戏台,日本兵排队齐刷刷地开过来,坐在台下。不远处的永兴堂门面油漆一新,匾额上蒙着红绸布,两旁是中草药名的对联。竹内和桂之章同时为匾额揭幕,顿时锣鼓震响鞭炮齐鸣,樱子请大家进永兴堂参观。桂之章为几位乡民号脉,樱子在旁磨墨伺候,望着他开药方。

华扬生走进永兴堂,要买泡脚的草药。樱子恭恭敬敬地向他敬礼,告诉华扬生,像他这样的在日本就是专家,会有很高的社会地位,一些达官贵族会请他这样的专家做私人保健医生的,日本是个尊重人的国家。华扬生说,日本既然如此尊重人,那么为什么跑到中国来杀人呢?樱子面红耳赤。华扬生无意朝外面看了一眼,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过去,他想想,猛然想起那是便装的冯东来。

戏台上玉婷出演《梁红玉》,台下的竹内之助看着,突然意识到这出戏在影射抗击外来者的侵略。他不动声色,一边看一边和旁边的桂之章点评陈玉婷的唱作念打。竹内樱子看明白了,他用日语跟爸爸说,支那民族真是难以征服吗?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可是他们依然在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对大和民族的不满。竹内说,中国有句古话: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樱子说,爸爸,中国还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竹内愣住了,不由深刻地看看台上的陈玉婷。

日本军营里,乔装的冯东来和一个战士灵巧地翻越高墙,华扬生悄然赶去帮助他们。冯东来悄没声地解决了鬼子哨兵,将汽油洒在军营武器库、粮库上,点燃后迅速逃离。

营房燃起熊熊烈火。

看戏的人群里有人高喊:失火了--

刀锋乱世情第15集:

戏台上,华扬生正要用修脚刀打灭汽灯,陈玉婷却先一步用鼓槌抛了过去,顿时一片黑暗。意外事件使竹内之助大惊失色,他急吼吼地命令日本兵迅速撤离跑回军营救火。跑了几步,竹内慢慢转身,指着舞台问刘金山演梁红玉的这个女人叫什么。刘金山会错意,以为竹内想要陈玉婷陪陪她。

军营里,刘金山恐慌地回禀竹内,那个戏子倔得很,不肯前来服侍太君。竹内气得扇了刘金山一个大耳光,大骂他支那猪,戏台演戏军营失火,你难道不明白这里面的阴谋?竹内之助命令士兵将配合敌人烧军营的戏班子人都赶到军营去。在枪刺和枪托的逼迫下,良胜戏班的人被赶进了城头小学校里,关进了一间教室,竹内亲自审讯陈玉婷,逼问她接受谁的指示配合新四军的破坏活动。陈玉婷说她只会唱戏,不懂什么指示。竹内之助问她为什么唱《梁红玉》?陈玉婷说中国老百姓都喜欢这出戏。竹内之助见问不出什么,将她一脚跺到院子里,让她在寒风中站立,命士兵不时往她身上泼凉水。玉婷咬牙努力使自己站稳,唱起戏中骂敌的唱段。夜半,竹内听陈玉婷还在唱,竹内让士兵脱下她的衣服,再让士兵泼水……天将明,玉婷靠在大树上,已经难以站立。竹内吼道,再不说实话,就把戏班所有人处死。玉婷突然眼睛温和起来,脚步蹒跚地走了几步,请求能不能让华扬生来为她修修脚。竹内以为玉婷答应了,忙给玉婷披上衣服,让人端来热水,派人喊来华扬生。华扬生见玉婷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很是心疼,尽心为玉婷修脚捏搓,玉婷慢慢舒展眉头,穿好鞋袜,出其不意地在华扬生脸上亲了一口,轻轻地说谢谢你了,我们唱戏的,只在戏里活着。然后突然扑向士兵锋利的刺刀……竹内惋惜地望着玉婷尸体,随手扯下几朵花洒在她身上,命令士兵把戏班的人全部捆起来严刑拷打,恼怒的竹内之助抽出日本刀砍断一棵小树大叫:统统活埋!

吓得失魂落魄的华扬生跑回养足堂,告诉大白梨竹内要对戏班子下毒手,大白梨说要去找安一雄出兵,华扬生摇摇头说他肯定按兵不动,只能去找桂昱明,求他提前袭击南禾镇日军,救出老百姓。

深夜,大白梨安排坐地炮吸引日本兵,华扬生从镇头大路边的草丛里悄悄钻出来,飞快穿过大路。

安一雄军营里,外出回来的桂昱蓉刚进门,突然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秋兰扶住他坐下,说姐姐脚上定是有脚疾,她打来热水让桂昱蓉泡脚,然后取出华贵丰的修脚刀熟练地整治起来。桂昱蓉惊异地看着秋兰,忽然抓住她的肩头问:你是不是从扬州逃出来的?秋兰一惊,望望窗外来来往往的军人,摇摇头说,我是乡下妮子秀女。

竹内之助正要把良胜戏班的人活埋,突然有士兵来报告,一股新四军正悄悄接近南禾镇,竹内急忙集合部队部署作战,樱子赶来说天皇的士兵大都脚上长疔溃疡,急需治疗后方可上阵,竹内命人去请华扬生。

急匆匆赶回来的华扬洗把脸,又开始为客人修脚,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突然门被撞开,桂昱昉带几个日本兵急促地闯进来,要华扬生火速为日本兵修脚治病。

华扬生路过永兴堂,要抓几样中草药给日军士兵泡脚,桂昱昉不敢进去,门外等候。药铺里,樱子也在,扬生请桂之章给他取几样可以止疼消肿的草药,他暗中朝桂之章使眼色,桂之章会意,背着樱子取了几样草药给扬生。

小学校里,扬生用草药煮水为日本兵泡脚,一个个修脚捏拿,热心伺候,似乎很细心周到。日兵脚下舒服,朝他比划着赞扬。竹内巡视,见士兵个个精神抖擞,满意地对华扬生说,老子曰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足有病患,就会寸步难行,你的神刀让我的士兵增强了战斗力,他竟然破例朝扬生敬礼致谢。

竹内集合士兵,部署战斗。

桂昱明带着新四军行进在山路上,远远可以看到南禾镇朦胧的身影。

南禾镇头,日军轻重机枪架在沙袋上,严阵以待。

桂昱明和冯东来耳语几句,冯东来朝部队摆摆手,随桂昱明隐入小树林里。

深夜,南禾镇静悄悄。而桂家大院里,许多新四军战士从地道里钻出,在大院里隐蔽待命。

竹内在镇外焦急地看看手表,黑幽幽镇外悄无声息。

镇里桂家大院大门、后门、脚门寂然打开,新四军战士们迅速出动,犹如从天降,冲进军营,很快消灭小股顽强抵抗的日军,救出囚禁的戏班。正在阵地上等候的竹内接报大惊,急忙留下一部分兵力守住各个出口,分兵回身追杀新四军。短兵相接,桂昱明负伤,冯东来背起他撤退。眼看敌人就要合围新四军,意外发生了,追击的日军士兵慢慢步履艰难,以致倒地抽搐,眼睁睁看着新四军消失,竹内气得抽打地上的士兵。冯东来背着桂昱明快要到桂家大院,桂煜明逼迫冯东来放下他,让他带着部队和老百姓冲出去,他留下和几个战士阻击敌人。冯东来不肯,桂煜明拿枪逼迫冯东来放下他,冯东来含泪屈从。竹内带兵追赶,桂昱明和几个负伤战士边打边退。竹内追击到桂家大院前,发现伤病员突然消失。镇口的士官来报,因日军士兵多因腿脚麻木失去战斗力,新四军出逃。竹内大惊,失态地踢踹几个躺在地上抽搐的日军士兵,怀疑地望着桂家大院。

竹内命令桂昱昉和刘金山各带士兵全镇搜查,一户不漏,他相信新四军伤员在镇子里某地藏着。

安一雄兵营里,秋兰去河边洗衣服,这里也有许多官兵在活动。她逢人就打听见没见过一个会修脚的兵,他叫华扬生,大家都摇摇头。

安一雄回到家,告诉桂昱蓉南禾镇发生了战斗,日军不知为什么在激战中突然腿脚发软倒地,以致伤亡众多。更奇怪的是几个新四军伤员战士突然不见了,竹内恼怒万分,下令挨家挨户搜查,怕是要掘地三尺了。桂昱蓉突然紧张起来,担心桂家大院出事,要回去看看。安一雄说你这样不就是找死吗?桂昱蓉讥讽他手握重兵却隔岸观火,安一雄愧疚上峰命令是不主动出击。桂昱蓉抱怨他不是个敢做事的男人。安一雄想想说,我马上请示钱副司令。

秋兰摆好饭菜,把安一雄的汤罐子端到他面前。安一雄不由多看了秋兰一眼,似乎觉得有了欲望,那眼神也有些暧昧。秋兰看见安一雄眼光和平时不一样,低下头躲开。安一雄悄悄跟桂昱蓉说,昱蓉,我觉得自己行了。他抱过昱蓉就要上床试试,桂昱蓉推开了他说,老爹在水深火热里,你这当女婿的还有心作乐?

桂昱昉和刘金山带日军挨家挨户搜查,一无所获。竹内朝桂昱昉和刘金山发火,抽了不少嘴巴子,竹内枪指桂昱昉脑袋说,新四军伤员一定是在镇子里,再搜不出来那就先让你为阵亡的皇军祭灵。刘金山小心翼翼地问,桂之章家搜不搜?竹内咆哮起来:就是汪精卫官邸也得搜!

刀锋乱世情第16集:

华扬生被竹内之助带到军营,拷问是不是在修脚时下了毒手,使得日本兵大多丧失战斗力。华扬生不承认,竹内之助就用华扬生为日本兵泡脚的草药熬液,灌进华扬生肚里,如果华扬生就此中毒,则说明一切。但是华扬生藏起了一味关键的草药,华扬生虽然喝下不少药水,却安然无恙,竹内之助迷茫起来。桂之章闯进军营,以生命担保“常顺”是大大的良民,竹内之助做了个顺水人情,放了华扬生。

桂昱昉和刘金山搜查毫无结果,竹内之助轮流抽打塚田、刘金山和桂昱昉,恼怒地大喊,搜,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新四军伤员。

桂昱昉带刘金山和日军来到桂家大院门口,站下了,他不敢进去,小垛子把桂之章的那把偃月大刀扛出来放在大门口。竹内走来,见状一枪击中大刀,大刀当啷倒地,小垛子吓得趴在地上,竹内跨过他的身子闯了进去。

竹内刚刚踏进大门,迎面被桂之章拦住……

桂之章挡住竹内说,竹内君是不是怀疑我藏起了新四军伤员?中国人有句俗话:心中无玄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敲了我家的门,那就请随便查查我有没有玄事。竹内突然意识到桂之章已经把他骂做鬼,心中恼火,却又不便发作,桂之章哈哈大笑,请竹内客厅坐下,吩咐小垛子沏茶。二人心照不宣地高谈阔论了一会儿,竹内朝桂昱昉和刘金山使个眼色,二人走进,桂之章却一掌将桂昱昉推出大门,厉声说你不是我的儿子,这个门从此不得踏进。竹内装作懂行的样子欣赏墙上书画,一边往各个房间走动,桂之章沉着地陪着他。竹内告诉士兵们这里是书香门第,文化内涵大大地有,让大家注意欣赏,其实他这是暗示刘金山和士兵分别去各处搜查。走进桂之章卧室,竹内故作仔细观看掀起画轴,桂之章明白他这是查找暗门。竹内走动时有意加劲踏动,意在试探地上有没有空洞。临走,竹内请桂之章多栽培樱子。

竹内走出桂府,吩咐团团围住大院。

永兴堂周围也有日本士兵巡逻,药铺里,桂之章在听樱子背诵《汤头歌诀》,不时纠正着。扬生匆匆走进,桂之章抱歉地对樱子说自己脚疼难忍,请扬生为自己修脚。修好脚,桂之章将钱塞到扬生手里,连声道辛苦。桂之章包起几包草药,向樱子说好好照看门面,家里有人伤风。樱子送走桂之章和扬生,回身拉开刚才桂之章抓药的抽屉,拿笔记下。正好扬生忘了东西回来寻找,恰好看到这一幕,满口夸樱子好学。

养足堂,扬生打开桂之章给的钱,发现里面有张纸条,写到他已经被限制自由,大院被围困,桂昱明伤重危在旦夕,速去安一雄处求救,让他出兵赶走竹内。发愁的扬生找大白梨商量如何出城去安一雄驻地送信。华扬生看见门口那付桂昱蓉留下的驮车,舒展眉头说有了--

城头,一匹马拉着驮车急急外出,日本兵拦住,华扬生指指驮车上呻吟的大白梨说孕妇有病,要去邻县县城。日本兵说她的可以,你的不行!扬生央求半天,日军士兵不耐烦了,要抓起扬生。大白梨起身驾车说,扬生哥你回吧,我自己能行。说着扬鞭远去,扬生担忧地望着远去的驮车。

扬生正在养足堂忙活,忽然外面响起锣声,桂昱昉喊着让大家都去看看反对皇军的下场。扬生来到十字街头,只见大树上绑着血迹斑斑的陈玉婷,她虽然死去,可脸上依然是不屈的表情。镇上的人看到无不悲戚。扬生咬咬牙,端来一盆水走到陈玉婷身边,想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污,几把刺刀拦住了他,扬生对一旁恶狠狠望着他的竹内说,人死了,也得让人家干干净净地走。竹内阴森森地说,你是想跟她一起走吗?桂之章平静地说,竹内先生一向研究老子,老子说过,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你的武力好像已经是战胜了,既然战胜了为什么还要在亡者的身上逞强呢?她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啊!竹内允许扬生为陈玉婷擦脸,他吩咐刘金山向群众宣布:凡窝藏新四军伤员的赶快主动交出来,否则下场就像这个戏子!说话时,他的眼睛盯着桂之章。

陈玉婷孤零零地留在十字街头,几个日军看守着。蒙蒙细雨下起,树叶上滴下的水珠像是为陈玉婷哀悼的眼泪。入夜,族长带着几个人央求日本兵准许他们为陈玉婷加一件干净的衣服,其实是打算抢走尸体掩埋,日本兵发现他们意图,开枪打伤了族长,华扬生冒着危险将族长送到桂之章处医治……

刀锋乱世情第17集:

族长临终向华扬生道歉,道出了对日本鬼子的仇恨。

安一雄驻地,大白梨流着眼泪诉说南禾镇危情,竹内怀疑桂之章藏了新四军伤员,再不出兵老命难保。桂昱蓉埋怨安一雄按兵不动,眼看着日本人在眼皮底下横行霸道,作为女婿连老丈人和婆家哥都救不了。安一雄为难地说这得听上峰调遣,擅自行动是要军法从事的。大白梨突然拉起桂昱蓉说,妹子跟我回去吧,跟着他这样连亲人都见死不救的男人,没劲。安一雄一跺脚说,我拼着降职去请战。安一雄去团部打电话,大白梨和桂昱蓉拉家常,桂昱蓉绕着弯问华扬生的情况,大白梨说要喜欢一个人就得从心里爱,舍命地爱。活着的时候爱得火热,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要不就别假模假式。你跟华扬生爱得稀里糊涂啊,桂昱蓉脸红了。大白梨接着说那个人真是个靠得住的汉子,要不是嫁给了安一雄,你们还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儿。就是我命苦啊,肚子里他娘的怀着汉奸的孩子,早晚我做掉他。二人说得深入了,桂昱蓉抱怨至今没得到真正的夫妻生活,刘寡妇猜测几次,突然说,团长那玩意儿是不是受过伤啊?

秋兰遇到后勤仓库中尉管理员关阳山,问起认识不认识会修脚的华扬生,关阳山惊奇地回答,我们在一起过。后来他逃走了,我被留在256旅4团,前几天华扬生还来为总司令夫人修脚呢,听说住在南禾镇。秋兰大喜,要去南禾镇寻找华扬生,关阳山说,南禾镇里住着日本鬼子,你去了就是送死。

大白梨和桂昱蓉催问安一雄什么时候可以进攻南禾镇,安一雄说指挥部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是考虑一下,他妈的不管他下不下令,我先端了竹内。桂昱蓉高兴了,坚决地要先去南禾镇查看鬼子驻防情况,大白梨说我陪你去,桂昱蓉要她先在这里住几天,别动了胎气,孩子是无辜的。

夜里,几个国军士兵护送桂昱蓉到镇头,桂昱蓉拨开草丛,打开石壁上的暗门钻进去。

萤火虫般的光亮闪动,桂昱蓉熟悉地走过地道,看到前面宽大起来,走了很久,终于看到灯光里桂昱明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小垛子一旁帮忙,桂之章正在为儿子敷药,却灌不进药水。桂昱蓉扑过去大哭叫着哥哥你醒醒,我是昱蓉啊。桂昱明竟然动了动,桂昱蓉急忙拿过碗为哥哥喝药。桂之章看着,不禁老泪纵横……

华扬生收拾东西准备打烊,桂昱昉来了,说竹内要他去修脚。扬生厌烦地说我累了,桂昱昉说竹内的战刀可不累。随行的两个日本兵拿枪威胁扬生,他只好拿起工具包去了。

桂昱蓉趁夜跑出桂府来到养足堂,却发现扬生不在,她失望地走进去,在华生卧室里,她看到枕头下露出纸角,抽出一看,是她的画像,桂昱蓉开心地笑了。她悄悄来到小学校日本兵营地,接近观察敌情。

巡逻的刘金山发现桂昱蓉,抓住她带进驻地。雪亮的汽灯光下,刘金山告诉竹内,侦察营房的可能是桂之章的女儿桂昱蓉,听说她是国民党256旅4团团长安一雄的老婆。正在享受修脚快感的竹内大佐为抓住一个国民党团长的妻子高兴,可以作为向国军讨价还价的筹码。华扬生看到桂昱蓉大吃一惊,听到竹内要把她囚禁起来明天送高淳日军指挥部,正在修脚的华扬生突然扔了工具,抱着桂昱蓉大哭--

竹内和刘金山愣住了,拉开他们审问,华扬生说桂昱蓉是他的未婚妻,他还指指刘金山说,上回你就认错人,我告诉过你,你忘了?桂昱蓉也顺着说她今晚就是来找华扬生逃婚去。竹内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桂昱蓉坦然说我叫吉杜鹃,刘金山迷糊了,竹内却不相信,他突然命令把华扬生和桂昱蓉关进一间小屋,逼迫他们同房,否则双双枪毙--

刀锋乱世情第18集:

竹内坐在关着华扬生和桂昱蓉的小屋外面,点起香烛,手捧《道德经》等着。他得意地对刘金山和部下说这个方法是绝招,按中国人的习俗,如果他们同房见红,则说明桂昱蓉是华扬生的未婚妻,反之则证明桂昱蓉是安一雄的妻子。

小屋里,华扬生绝望了,他知道竹内的用意,他和桂昱蓉必死无疑。桂昱蓉却轻轻喊他,扬生,我把第一次给你吧,我本来就属于你。华扬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昱蓉还是处女之身,他冲动起来,挚爱战胜了死亡的恐怖,他狂吻着桂昱蓉,却脱不下她身上的高领毛衣,情急中他拿起修脚刀准确地从中间划开毛衣,两个有情人上演了一幕生死绝恋。让华扬生没想到的是,洁白的床单上竟然留下殷红的血迹,他们激动地抱在一起痛哭。竹内大佐推开门,门口两排寒光闪闪的刺刀对准着桂昱蓉和华扬生,可是,杀气腾腾的竹内走到床前却呆住了,他很不甘心,让樱子带走检查。樱子检查完毕跑过来愤怒地质问,谁糟蹋了她?她刚刚还是处女呢……

华扬生跌跌撞撞回到养足堂,他看到那幅画像放在床头,定定地看了半晌,放进火炉里烧了,纸灰在房间里飘荡,挥之不去。

桂昱蓉回到安一雄部驻地,隐瞒了华扬生救她的事,只是说日军人数不多,防守也不严密,是消灭他们的好机会。安一雄召集军事会议,准备一举拿下南禾镇。突然钱副司令来电,要他立即转移,开赴北线参战。安一雄只好放弃对南禾镇的作战计划,当即下令火速开拔。大白梨套好驮车准备回去,在山口向桂昱蓉告别。

烟尘弥漫的黄土道上,桂昱蓉坐在吉普车里,透过烟尘回望,安一雄不快地讽刺她,是不是想念你那个修脚匠了?桂昱蓉气愤地反诘,他比你强多了,你没杀过一个日本鬼子,人家用修脚刀就干掉两个。安一雄立即想起扬州城被追杀的情景,他不敢将华扬生和他的被救联系在一起。

桂昱蓉身边的秋兰一直呆呆地望着南禾镇方向,突然跪起叩头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大喊扬生哥,秋兰走了!桂昱蓉大惊,拉住秋兰问:你就是秋兰?!秋兰一愣忙说,不,我是秀女。

竹内大佐在拷问桂昱昉,他的身边站着四个日军大汉,屋里放着刑具,竹内追问桂昱昉桂府大院里是不是藏着新四军伤员?藏在哪里?我已经看出来,你家有地道。桂昱昉吓得浑身打颤,面无人色,刘金山劝他不说就没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桂昱昉没经几下拷打就供出家中确有地道,竹内让他带着去桂家大院寻找。

大白梨回到镇里,远远看到陈玉婷的尸首捆在大树上示众,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解下驮车上的马匹冲向大树。看守的士兵一时不知所措,大白梨跳下马解开陈玉婷背起来就走,赶过来的竹内夺过士兵的长枪一枪击中大白梨的腿,大白梨和陈玉婷跌倒在地,突然,坐地炮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拿着柴棒劈头盖脸地砸向竹内之助,口中嘶叫:她是我老婆,她是我老婆……竹内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恼怒的竹内拔出日本刀劈向坐地炮,坐地炮死前清晰地骂着:狗娘养的日本鬼子……大白梨没想到从来没说过完整话的丈夫如此壮烈,挣扎着爬向坐地炮。竹内阴沉地把枪交给桂昱昉,喝令他向大白梨开枪,桂昱昉无论如何也不愿朝自己情人开枪,竹内举起战刀要劈向桂昱昉,桂昱昉急忙端起枪,闭上眼扣动扳机,大白梨回身看到是桂昱昉朝他开枪,大骂一句“狗汉奸”倒下了。

竹内疯狂起来,抓起桂昱昉,使用酷刑逼迫他承认桂家大院有地道。他带着桂昱昉去桂家大院,华扬生见大事不好,找出驳壳枪打枪,想吸引竹内之助,日本兵果然离开四处搜捕,华扬生急忙去见桂之章,要他立即设法转移桂昱明。然而竹内之助很快撞开桂家大门,控制了华扬生和桂之章,枪口抵着桂昱昉脑袋让他指出地道口在哪里,桂昱昉朝怒目望着他的桂之章跪下,说儿子不孝了,随即欲带竹内走进桂之章卧室,桂之章突然抓起偃月大刀……

刀锋乱世情第19集:

桂之章突然抓起偃月大刀劈向桂昱昉,小垛子一把没拦住,桂昱昉倒地死去。竹内冷眼相看桂之章,抱拳道多有得罪,其实上次拜访老先生时我就发现你室内有地道口了。他挥挥手,士兵绑起了桂之章,竹内之助冲进卧室。但他命士兵移开大柜时,却在墙壁上寻找不到地道入口。恼羞成怒的竹内之助准备枪杀桂之章和华扬生,桂昱明却挺身而出。

十字街头场地,日军四周布下机枪,枪口对准了南禾镇老百姓,浑身缠裹纱布的桂昱明和被捆绑着的桂之章在前,华扬生被两个日本兵从养足堂里强行拉过来。虚弱的桂昱明几乎站立不稳,小垛子努力地扶着他。竹内大谈中日亲善,王道乐土,他在致力于在南禾镇建立大东亚共荣城,但是遗憾的是共产党捣乱破坏。他不想杀人,老子曰,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桂之章骂他虚伪,强盗逻辑。竹内说他没想到对老先生的尊重换来的是阳奉阴违,桂昱明当面揭露他,你不就是那个发明死亡训练法的竹内中佐吗?竹内恼羞成怒,用刀背砍倒桂昱明,桂之章怒斥竹内连失去战斗力的伤员也不放过,简直是畜生。竹内再也没有了耐心,让刘金山拉出他们爷俩处死,扬生突然走到竹内面前,哀求放过桂昱明,桂昱明说,你跟侵略者讲什么人道!扬生继续求竹内,放了桂昱明,我以后好好给你修脚,桂之章骂他没骨气,在这些没人性的东夷禽兽面前,就是死也得挺胸站着。竹内冷冷一笑说,我佩服你们父子的骨气,可惜这骨气在我的的枪口下将化为乌有。他命令架起一口大锅,堆起劈柴,将锅里的水烧得沸腾,准备将桂之章和桂昱明活活煮死。桂之章哈哈大笑,讥讽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仁爱。恼羞成怒的竹内喝令将三人投入滚滚沸腾的大锅里,在场老百姓无不痛哭失声。突然一声尖利地呼叫:住手--竹内中佐意外地看到竟然是他的女儿竹内樱子跑过来,拔出竹内之助的指挥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如果杀了她的师傅,她就死在爸爸面前。竹内长叹一声,挥挥手,撤了士兵,放了桂之章,却带走了华扬生和桂昱明,关进了营房一个封闭的囚室里。

樱子打开牢门,将中草药熬制的药膏敷在桂昱明的伤口上。扬生突然想起那天看到樱子取出草药记录的事,怀疑是樱子从桂之章取药发现了桂家大院藏伤员的秘密。他一把推倒樱子,指责她装模作样。樱子愣了一下,指指药膏说,这就是我偷偷记下的验方,我做出来药膏,不过是想万一爸爸受伤用。现在桂昱明受伤了,正好也用得上了。你别以为日本人都是坏人,我看到你们老百姓遭受日本士兵的杀害,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拼死救下你们,难道这也是假的?桂昱明说,谢谢你了。樱子眼睛亮了,高兴地说,谢谢你感谢我。

安徽某地,淮河岸边一个村子里,钱副司令的指挥部里,安一雄接受任务集合队伍火速增援前线,部队整装出发,安一雄纵马来到自己住房门前告别了桂昱蓉。桂昱蓉回身整理房间,听着收音机里播送美国在日本扔原子弹的消息。她猛然悟到,日本快要败了,她可以回到南禾镇去见老父亲,可以见到华扬生了。她不由想起南禾镇恬静的生活,那五颜六色的驮车,逼着扬生教她修脚的趣事,扬生床头那张她的画像……秋兰走了进来,忧郁地接手打扫卫生,顺便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翻出包袱里绣着鸳鸯的手帕,看了半天,突然掩面哭泣。桂昱蓉走到她身后,轻轻说我看到华扬生也有这幅手帕。你是秋兰!秋兰摇摇头:不,昱蓉姐,我是秀女。桂昱蓉抱住秋兰说,妹子你不用再瞒我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秋兰。你是怕我们知道他杀了日本人的事。别怕,他是我的……好朋友。

桂昱蓉和秋兰正说着,钱副司令走进来,让秋兰去为他烧水。秋兰离开,钱副司令就一把抱住桂昱蓉,说为了能和昱蓉单独在一起,他找个任务支走了安一雄。钱副司令欲行不轨,桂昱蓉东躲西闪难以脱身,被钱大同抱上了床,房门突然被撞开,秋兰剑一般冲过来拔出钱大同身上的中正剑,逼得他一步一步退出房门。桂昱蓉抱着秋兰说,妹子,你救了我。

竹内之助看到报纸上本土被原子弹袭击的消息,扔下报纸仰面大哭,跪地祈祷天皇平安。他突然起身,挂上军刀,走向囚室。

扬生和桂昱明都被赶到院子里,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瓦罐。周围是荷枪实弹的士兵,竹内满脸杀气,告诉华扬生和桂昱明,今天给你们换个死法……

刘金山向他们宣布,瓦罐里有两张纸条,分别写着生和死,他们各抓出一个决定自己生死。二人分别取出纸条,桂昱明让扬生先不要看,他看自己手上是“生”字便一口吞下,夺过扬生手上的纸条,朝扬生一抱拳说:哥先走一步了,替我照顾好昱蓉!桂昱明大步走去,扬生朝着桂昱明的背影慢慢跪下,恣意大哭……

刀锋乱世情第20集:

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资料影像和声音。

囚室外,樱子缓缓走近,朝扬生深深一躬。她说,我要回国了,华扬生先生,其实我知道,是你把皇军的脚修得失去战斗力,我也知道,桂之章开出的药是为桂昱明治伤的,但我没有说,因为我尊重有性格的男人,我讨厌战争。我无法说服爸爸停止他的屠杀,但他会为自己的孽行付出代价,我走了,希望以后能再见。扬生愣住了,眼看着樱子的身影消失。囚室外,日本兵一片哭声,伤心地唱着日本小调,有人把白旗挂了起来。扬生跑出军营大叫,日本投降了!

安一雄带着一队国军官兵开进南禾镇,接受竹内大佐投降,他们将小学校团团围住。随他回来的桂昱蓉跳下吉普车就往养足堂里跑。然而,他看到的是破烂的门窗,砸坏的桌椅。火炉旁,她看到一堆纸灰,地上还有一小块残片,她看出来是那幅她的画像,桂昱蓉伤心地哭泣着。

军营里,日本兵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有的疯狂喝酒,有的痛哭流涕。一个日本兵在车轮上绑了刺刀,蒙眼扑上去自杀。竹内大佐一页一页地撕下《道德经》丢进火里,嚎叫着唱日本歌曲。他已经在腹部缠上白布,准备剖腹。

桂昱蓉回到家,小垛子迎住她悲喜交加,带她来到桂之章的房间,只见父亲正在给桂昱明的遗像上香。小垛子告诉她,二哥是日本鬼子杀害的。桂昱蓉扑在父亲怀里大哭,桂之章说你没有哥哥了,我没儿子了,你大哥是我杀的。

桂之章举着偃月大刀将维持会牌子劈烂,带着小垛子冲向日军军营,老百姓逐渐跟上来,声势浩大地向小学校进发。

桂之章带人冲进小学校,看到腹部裹好白布的竹内之助,大叫不能让他逃脱中国人的惩罚,举刀要劈竹内,安一雄拦住他,宣布他们是来接收日军投降的,按国际法不能再伤害俘虏。桂之章正在火头上,不客气地斥责他。安一雄脸上挂不住,恼火地让士兵组成阵势拦住桂之章。华扬生走过来说,既然如此,那我来帮你们优待俘虏。众人不解,桂之章骂他生就做下人的料,日本鬼子都投降了你还给他修脚。华扬生不理,打来一盆水,拉住竹内大佐的脚按进去。竹内大佐不知扬生为什么这样,嘴里喊着谢谢。

扬生把修脚刀一溜儿排开,刀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竹内一脸恐怖,挣扎着要起身,华扬生指着他说,竹内大佐,今天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在扬州杀了你们两个士兵的华扬生,竹内之助大惊,挣扎要站起,扬生狠狠往他脚心一点,竹内扑通坐下,身体挺直不动了。扬生的刀子在竹内脚上飞舞,刀光手影,呼呼生风,门外站满了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扬生说道,狗日的竹内,你指挥日本鬼子杀了我爹,我现在要为我爹报仇了。扬生边说边做,围观的人都不知所以然。眼看着华扬生很快修好了脚洗洗手坦然走去。大家纳闷,去看竹内之助,已经断气,而那双修过的脚,隐隐现出裂纹,伴着轻微嚯嚯之声。大家注目去看那脚,看看看着,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竹内之助那双脚上的肉突然四分五裂,慢慢脱落,只剩下白森森一双脚骨……

南禾镇鞭炮震响,锣鼓喧天,人们在街头载歌载舞,街上到处张贴着庆祝抗战胜利的标语。

桂家大院整饬一新,小垛子在大门口放鞭炮,桂之章在院子里耍弄偃月大刀。他脸上挂着多日以来少有的笑容。桂昱蓉给父亲端来一杯茶,擦去他脸上的汗。桂之章叹道,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安一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啊。抗战胜利了,咱们也该安稳几天,你就和他搬过来住吧。桂昱蓉摇摇头,说他不是男人。桂之章认真地劝女儿,过去的事不能全怪他,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个乡下人走进来请他出诊,桂之章来了精神,拎起药箱走出大门。

刀锋乱世情第21集:

养足堂,华扬生忙着整理东西,起火生炉,打磨修脚刀。他看见了门口的那架驮车上落满的灰尘,拿起布擦起来。

安一雄吩咐曾子仪去养足堂看看。

等桂之章出门,昱蓉急忙来到养足堂,看到华扬生正在擦拭她喜欢的那架驮车,不禁一阵激动,拉起扬生进屋关上门,忘情地狂吻。扬生轻轻推开她,内疚地说,昱蓉,我对不起安一雄。昱蓉爆发地捶打着扬生,不,是你对不起我……她平静下来,告诉扬生,秋兰这几个月一直在她身边了。华扬生大惊,追问秋兰现在哪里?昱蓉望着扬生渴望的眼神,有些伤感,后悔不该说出秋兰的事。她告诉扬生,安一雄让秋兰留在安徽驻地当了接线员,眼下还在那里。华扬生急切地要昱蓉带他去见秋兰,昱蓉终于忍受不了,痛苦地喊叫:你心里就只有秋兰?你知道我等你多少日子了吗?昱蓉掩面跑出养足堂。在附近监视的曾子仪急忙回师部报告给安一雄,安一雄听了,脸上阴沉地站了半天,突然命令曾子仪:把卖国求荣的华扬生给我抓来!

华扬生莫名其妙地被带进团部,曾子仪审讯他,要他承认为日本人效力的事,华扬生明白,这是安一雄要除掉他。安一雄赶来,命人上刑,审问他给日本人修脚的事。华扬生说那是被逼无奈,但是我让日本兵失去了战斗力。安一雄冷笑说,没听说过修脚有如此威力,别为你汉奸罪名开脱了。华扬生说南禾镇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时,你在哪里?你的岳父大人胸口被日本人枪口抵住的时候,你在哪里……要杀就动手吧!恼羞成怒的安一雄拔出手枪,对准了华扬生的脑门,突然,桂昱蓉和桂之章出现在他们身边……

桂之章指着安一雄的手枪说,你这把枪本来应该对准日本人的脑袋,可是你对准了杀过两个日本鬼子的华扬生,这样做是不是为日本人报仇啊?作为你的岳丈,我为你的不战而退感到羞愧。

安一雄说据我所知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很多次,这个有人作证。桂之章说,他是被逼无奈啊,但他让那些倭寇打仗的时候一个个不能行动,帮助新四军顺利撤退,竹内之助最终也死在他的修脚刀下。安一雄让曾子仪带过刘金山,让刘金山说说华扬生为日本人服务的事。桂昱蓉一见刘金山呆住了,因为这个翻译官知道她和华扬生被竹内之助逼着同床的事,他要说出来,桂昱蓉和华扬生性命难保。刘金山看到桂昱蓉一愣,正想回身向安一雄说什么,桂昱蓉突然冲上去劈头劈脸捶打刘金山,说那次来侦察日本军营,被刘金山抓住,差一点被他强奸,要不是华扬生挺身相助,就被他糟蹋了。华扬生说是的,我正好当时在军营里为竹内之助修脚看到了。安一雄按捺不住火气,拔枪击毙了刘金山。曾子仪摇摇头说,团座,他话还没说完呢。安一雄一愣,似乎意识到什么,暴怒地命令把华扬生关起来。桂昱蓉拦住华扬生,指责安一雄挟嫌报复,华扬生救过她,他是我的恩人,要是关起他,那就连我一起关吧。桂之章大呼我是维持会长,你把我也关起来吧。安一雄说在下奉命接受日军投降,惩治汉奸,不可有半点徇私舞弊,请老爹见谅。安一雄挥手让人押走华扬生,转身而去。

桂昱蓉惆怅地望着华扬生的背影,扶着桂之章回家。

夜里,安一雄清点竹内之助留下的字画古董,曾子仪问华扬生怎么办,安一雄做个杀头的手势。

刀锋乱世情第22集:

桂昱蓉和父亲商量怎么样救出华扬生。桂之章无奈,表示既然安一雄执意如此,也别无良策。桂昱蓉突然跪在桂之章面前,横下一条心,说出了他和华扬生在军营被逼同床的事,桂之章颓然坐下,桂之章长叹一声,转身取出家传宝贝玲珑象牙球,交予桂昱蓉,告诉他去找钱大同副司令,现在只有他能救华扬生了。

桂昱蓉走进钱大同的司令部,钱大同殷勤地带桂昱蓉走到他的住所,随手关上门。桂昱蓉镇静地问,钱夫人呢?钱大同说夫人去打牌去了,没其他人。趁钱大同不注意,桂昱蓉悄悄塞给警卫一打钱,让他速去喊钱夫人过来,拿出象牙球放到钱大同面前。

南禾镇,还是那个学校里,华扬生被五花大绑,慢慢走在院子里,他不断地回忆着和桂昱蓉在一起的情景,耳边似乎响起桂昱蓉的笑声。华扬生不由笑起来,抬头发现已经走到阴沉着脸的安一雄面前。

钱大同关门,推开象牙球,贪婪的目光望着美丽的桂昱蓉说,昱蓉的皮肤比象牙白多了,他迫不及待地慌忙脱下军装,扑向桂昱蓉,桂昱蓉巧妙周旋,让钱大同先发了让安一雄释放华扬生的十万火急电报。钱夫人突然出现,解脱了桂昱蓉,钱大同却挨了一番皮肉之苦。

安一雄冷冷望着华扬生说,对不起了,对你这样为日本侵略者服务的汉奸,必须执行极刑以谢天下。华扬生说,你和日本鬼子遥遥相望一年,忍看南禾镇惨遭屠戮,你是为侵略者的暴行放哨站岗吧?这行为比汉奸还卑鄙。安一雄脸色大变,失态地冲过来把写着“汉奸华扬生”的亡命旗插在华扬生身上。华扬生冷冷一笑:其实,我知道你杀我的真正用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钱夫人气急败坏,要拿钱大同是问,参谋长出主意最好此事不声张,反而将华扬生入伍当军官,同时提拔安一雄。为了保住官位,钱大同同意了。

安一雄拔出手枪,气急败坏地喊道要亲手毙了华扬生。突然,华扬生身后手一抖,一只扦脚刀从袖筒里滑到他手上,霎时划断绳索,几乎同时华扬生抱住安一雄,那把刀顶住了安一雄的喉咙,华扬生喊道都别动,不然我这手一动,你们的团长就身首异处。曾子仪悄悄举起枪,华扬生另一袖口一抖,抖出一支宽刃刮刀,寒光一闪,曾子仪叫了一声“好快……”,就定定地站住,半天才轰然倒下,脖子上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缝。安一雄脸色没了血色,结结巴巴地说,扬生老弟,有话好好说,别别……杀我……华扬生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总不能让她没有丈夫啊。华扬生收起刀,安一雄挥挥手,士兵围住了华扬生,枪口抵住了他的胸膛。安一雄恢复了常态,狠狠地指着华扬生说,我总得让她死心啊。

华扬生又被捆了起来,行刑队的枪口对准了华扬生。华扬生仰天长叹,闭上眼睛。枪手的食指勾住了扳机……

突然,电报员飞快地跑进来,高喊:钱副司令有令,刀下留人!电报员将电报交给安一雄,安一雄看看,咬牙切齿地撕碎了电报,喊道:放了他!

钱大同命令安一雄和华扬生立即赶往司令部,一对生死冤家竟然一辆车同行,都不知道钱大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桂昱蓉焚香祷告,希望华扬生平安归来。

军事会议上,钱大同亲自宣布,任命华扬生为军需官,安一雄升任旅长。众人大惊,议论纷纷,钱大同告诉大家华扬生用修脚刀杀过日本鬼子,是我们民国英雄,不服不行。不服?你拿修脚刀试试去?

刀锋乱世情第23集:

安一雄设宴招待钱大同,钱大同邀了华扬生在座。钱大同打着哈哈,说这样做是用心良苦啊,抗日英雄真的死在你安一雄的枪口下,你他娘的怕是民众要骂你八辈了,昱蓉说华扬生还是她的表哥呢。华扬生你也体谅安一雄一些,他只是没有调查清楚罢了,为党国锄奸心急了点。来,大家共同举杯,给我钱大同个薄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从此兄弟相处就是。安一雄随即说,好说,好说。

桂之章听说华扬生不但被释放,还意外地当上了军需官,又高兴又疑惑,他凄然对桂昱蓉说,让安一雄搬过家来住吧,你哥哥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孤单啊。

安一雄同意了桂之章的要求,搬进了桂家大院。他出乎意料地要请华扬生过来做客,连桂昱蓉都万分惊奇,安一雄解释说想冰释前嫌。正在养足堂整装的华扬生听小垛子说安一雄请他,有些紧张,他把修脚刀放进了袖筒。

酒席上,安一雄说我看过小说《家》才知道,表哥表妹是最危险的关系。安一雄突然无来由地擦枪,似乎开玩笑地对华扬生说,看过普希金吗,咱们俩可别像他那样拿枪决斗啊。华扬生手腕一抖,一把修脚刀已经攥在手里,安一雄顿时呆住了。华扬生说,我只会用修脚刀。

华扬生检查军需仓库,指责管理松散,管仓库的军官待他走去背后不屑地骂他,不就是个修脚匠吗,神气什么。华扬生巧遇关阳山,高兴之余,关阳山告诉华扬生,秋兰正在到处寻找他。华扬生这才知道,原来秋兰还活着世上,不禁悲喜交加。

国民党驻守安徽部队的总机机房里,秋兰拿下耳麦,回到宿舍,拿碗准备去吃饭,无意看到包里那方鸳鸯帕。她放下碗,跑到宿舍旁的池塘边,望着手帕落泪,回忆起打小至今和华扬生在一起的欢乐日子。

华扬生亲自动手整理仓库,登记物资,管理账目。安一雄带着桂昱蓉到处巡视,看到军需仓库变样,当着大家的面表扬华扬生。关阳山暗中提醒华扬生,粮食仓库千万不要多过问,华扬生诧异,关阳山不再多说。

安一雄背后吩咐新副官,安排亲信暗中注意华扬生。桂昱蓉责怪安一雄小心眼,安一雄说我怕你们给我带绿帽子。安一雄威胁桂昱蓉,胆敢和华扬生做出不轨之事就杀了他们俩。

时局紧张,国民党在准备打内战。第三战区司令顾祝同派员各部巡查军备物资特别是粮食储备,发现有用粮食走私的一律严惩。安一雄慌了手脚,因为他把军粮偷偷运出中饱私囊。为填亏空,他决定亲自出马去乡下收集粮食。桂昱蓉送她出门,正待梳洗打扮,安一雄却又回来了,他朝桂昱蓉笑笑:是不是打算去会那个修脚匠啊?桂昱蓉强辩:父亲让我去陪他街上转转。安一雄把桂昱蓉推进屋,锁上门,扬长而去。

安一雄刚走,桂昱蓉就把一个花架挪开,下了地道。

镇外树丛里,桂昱蓉和华扬生紧紧拥抱在一起,桂昱蓉一声长哭,哀怨地说,我爱着你,你等的却不是我。华扬生说虽然我当了军官,但我心中恐惧,我知道安一雄随时都会无声无息地让我消失。桂昱蓉说我要你活着,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华扬生说我们都得好好活着。树林外突然响起那位新来的副官梁副官的喊声:旅长请华军需速回旅部……

走到旅部门口,华扬生稳定一下自己,走进安一雄的房间,没想到安一雄关上门,一把抓住华扬生恳求,要华扬生想办法救救他。原来安一雄曾经把几十万斤军粮偷运出去卖给粮商,现在就要全战区大检查,他想下乡买些填补亏空,没想到村里人几乎家家没有存粮。如果两天内粮库不能补足,他安一雄就会上军事法庭。安一雄说,你要是帮我度过这一关,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华扬生说,旅座,我没有需要忏悔的事,别忘了,我是桂昱蓉的表哥,既然是亲戚,这个忙我还是要帮的。

刀锋乱世情第24集:

夜间,华扬生和安一雄悄悄绕粮仓观看,他让安一雄派人在后半夜打开仓库所有窗户。两个小时后,华扬生摸摸石头上的露水,说可以了,便命人关上所有窗户。安一雄担心地问,就这样……粮食就会多起来了?华扬生胸有成竹:你把心装肚子里吧。

太阳中天,总司令顾祝同的督察员来到,带来了专用的磅秤和人员,雇了民工把仓库里的粮食扛出一一过秤。安一雄在一边紧张得大汗淋漓,华扬生却面无表情。关阳山和几位军官一边悄悄议论,这回安一雄要倒霉。不料过完称,督察员对安一雄大加赞扬,安一雄如释重负,关阳山和一些军官非常意外。安一雄设家宴感谢华扬生,他让桂昱蓉给华扬生敬酒。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仓库粮食会突然增加?华扬生淡然一笑告诉了他,这招是爷爷干过的,道理非常简单……安一雄高兴之余,许诺再次提升华扬生。华扬生反敬酒给安一雄,要求脱下军装去开修脚店。安一雄不悦,说这身军服你穿上就别想脱下。

华扬生走后,安一雄盘问桂昱蓉,是不是又跟华扬生私下约会了?桂昱蓉杏眼圆睁,分辨道你明明把我锁了起来,我哪里去约会,是你疑神疑鬼吧?我这些年做你的老婆,我得到什么了?安一雄,你说吧,要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再怀疑我?安一雄便冷笑着说,就是这个华扬生让我们家庭从没有安静过,那好吧,他的消失也许会使我们都理智起来。

安一雄接到紧急通知去司令部开会,临走,他安排梁副官火速去安徽驻地接回秋兰,陪伴桂昱蓉。

安一雄走了,桂昱蓉让垛子去叫了华扬生来,说是脚上有病。华扬生来了,垛子打来热水,识趣地带上门。这一洗,洗得热血沸腾,百感交集,华扬生抱住了桂昱蓉的双脚在怀里,桂昱蓉抱住了华扬生的头,从扬州相识说到南禾巧遇,二人说到激动处,桂昱蓉的眼泪滴到了脚盆里。桂昱蓉告诉华扬生,小心安一雄还要对你下手。华扬生不相信,桂昱蓉说你这辈子吃亏就在把别人看得太善良。

突然,门口响起垛子的喊声:大小姐,有人找你!

华扬生和桂昱蓉急忙分开,可那双脚还在华扬生怀里,这时秋兰走进,华扬生看到面前竟是苦苦寻找良久的秋兰,呆住了……

华扬生放下桂昱蓉的脚,慢慢起身,走到秋兰面前,他看到了秋兰眼中的泪水。有情人相视一刻,秋兰突然扑进华扬生的怀抱里:扬生哥,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桂昱蓉穿上鞋袜,悄悄走出,轻轻掩上门,听到秋兰委屈的哭声,她不禁落泪了。

华扬生带秋兰来到养足堂,华扬生抱起秋兰,深情地说,我们到底漂到一起了,秋兰,我不做那个破官了,咱就在这个店里做营生,好好过一辈子。一脸幸福的秋兰慢慢依偎在华扬生的怀抱里。华扬生拉着秋兰走出养足堂,猛然看到桂昱蓉远远地站着,朝这边喊:我来接你们到家吃饭……

钱大同指挥安一雄旅配合三十七军作战,进攻解放军,安一雄溃不成军。安一雄请命誓死血战,钱大同却为了保存实力,命安一雄悄悄撤退。他告诉安一雄,跟解放军打胜了都是他妈的三十七军的功劳,我何苦呢?再说你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南禾镇临时指挥部,安一雄下了吉普车走进,叫过梁副官:让华扬生立刻到我这儿来接受重要任务……

华扬生受命带着一个排偷袭解放军设在谷圩子的军火库,炸毁它。临走时安一雄告诉他,据特务连报,谷圩子军火库远离大部队,只要动作迅速,增援部队来不及跟进,完成任务可以很快脱险。华扬生不懂军事,一路上都是关阳山指挥。他们刚刚进入谷圩子就被解放军哨兵发现,哨兵向他们开火,华扬生以为守兵不多,让关阳山指挥往里冲,不料解放军很快增援,围歼他们。华扬生吓得钻进草棵里,一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他震昏过去。侥幸逃出的关阳山看见了华扬生满脸鲜血的“尸体”,回来向安一雄报告。安一雄长长地舒了口气,哼起小调,吃饭时让桂昱蓉给她倒酒。他假装沉痛的样子告诉桂昱蓉,华扬生为党国尽忠了。桂昱蓉当场大哭,冲出门要去寻找华扬生的尸体。安一雄气急败坏地呵斥:我死了你会哭吗!

安一雄闷闷不乐地走到旅部,秋兰拿着电报见他。穿着军装的秋兰显得格外漂亮,安一雄看得呆了。秋兰正要转身走去,安一雄突然抱住她,按倒在床上,堵住她的嘴巴,疯狂地撕下秋兰的衣服,强行奸污了她。秋兰无力地躺在床上,悲愤地泪水悄然流下。安一雄穿上衣服,突然悟出什么,兴奋起来:我行了,我真的行了。他回头望望秋兰:嘿嘿,我在你身上找到男人的感觉了,这还得谢谢你给我煮的那好喝的汤……

刀锋乱世情第25集:

安一雄为华扬生布置了灵堂,全镇人几乎都来吊孝。突然,身穿军服的秋兰跌跌撞撞跑过来,扑倒在华扬生遗像前嚎啕大哭,悲痛欲绝,断断续续诉说着寻找扬生哥的艰辛,对他的爱恋,痴心的等待。安一雄听得糊涂,桂昱蓉这才告诉他,秋兰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一路讨饭做工寻找失散的情哥哥。安一雄摇摇头说,唉,可惜了,有情人难成眷属,正是人生最大憾事啊。正当安一雄致辞悼念阵亡的华扬生的时候,满身黑灰衣衫破烂的华扬生突然出现,全场震惊,胆小的乡民吓得哇哇大叫。秋兰不顾一切地扑进华扬生怀里,桂昱蓉也走过去,劝慰秋兰。华扬生愤怒指责安一雄陷害他,明明知道那军火库离解放军大部队很近,为什么还要去偷袭?明摆着是要他送死。安一雄故作镇静,叫来特务连长,大骂他侦察不力,没等那连长分辩,安一雄一枪打死了他。华扬生半信半疑,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家,桂昱蓉指责安一雄忘恩负义,不该设计陷害华扬生。安一雄说,你心疼了吗?他在你我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心里最清楚。桂昱蓉突然跪在安一雄面前:求求你,放过华扬生吧,我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安一雄拉起桂昱蓉,动情地说,你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吗?不,我是太在乎你了,我对想把你从我身边夺去的人恨之入骨,甚至不惜干掉他。桂昱蓉:他还是命大,要不然早被你整死了。安一雄:我想了,那个秋兰既然是他寻找多年的恋人,何不就势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大家都省心。桂昱蓉呆了半天,点点头。

垛子来请安一雄到桂之章房间,桂之章责问安一雄为什么袭击解放军制造摩擦。安一雄告诉桂之章,国共和谈已经破裂,天下是国民党的,那就要把共产党消灭才能太平。桂之章说,该打的你不打,不该打的你倒很上心,二人谈得不愉快。安一雄劝慰桂之章:你就别过问国事,安心行医,我为你养老送终。桂之章冷冷一笑说,时局板荡,安有静地?

养足堂改成了临时新房,门口换了喜庆的对联,房内张灯结彩布置起来。桂昱蓉过来帮忙,屋里只有她和华扬生。桂昱蓉哀叹,今天要是大白梨在就热闹了。华扬生说,可惜了这位敢爱敢恨的女人。桂昱蓉望着他的眼睛,怨恨地说,你的软弱让敢爱敢恨的人伤透了心。华扬生低低地说,我……对不起你。桂昱蓉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扬生哥,祝福你。桂昱蓉低头走出去,她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华扬生呆呆地望着桂昱蓉远去的背影。

安一雄为华扬生和秋兰举行了婚礼。秋兰的羞涩显示出年轻和美丽,华扬生不断和大家敬酒。当他和秋兰共同向安一雄和桂昱蓉敬谢媒人酒时,华扬生看到了桂昱蓉眼里的凄楚,伤感,哀怨,他也不免升起一丝酸楚。安一雄看到了,暗中狠狠踩了桂昱蓉,而秋兰看见华扬生和桂昱蓉对视的一刹那里有着不寻常的意味,产生了怀疑。

婚庆的舞曲响起,安一雄邀请秋兰跳舞,秋兰拒绝,安一雄暗中狠狠地瞪着她,硬拉起她教舞步。秋兰不敢违抗旅长,勉强跟随,却不时望着华扬生,她看到桂昱蓉邀了华扬生跳起来。欢乐的曲子,萦绕在一对深深相爱人的耳边,桂昱蓉却在心中流泪。秋兰越看越不是滋味,突然冲过去拉开了华扬生和桂昱蓉……

新婚之夜,秋兰上床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华扬生,你和桂昱蓉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抱着她的一双脚。华扬生没有分辨,抱起被子睡到了客厅里。秋兰到底还是爱着华扬生,夜半悄然来到华扬生身边,诉说自己为寻找他历尽苦难,他害怕再次失去他。情到深处,华扬生抱起秋兰回到床上。两个生离死别的恋人这一刻紧紧抱在一起,四目相对,像是要把这几年的情感都在这一会儿迸发出来。华扬生热烈地吻着秋兰,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就在他解开小衣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秋兰的脸色突然急剧变化,觉得身上趴着的是面目狰狞的安一雄,她突然推开华扬生,猛地跳起大叫:不要,不要……

华扬生莫名其妙地望着秋兰,无力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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