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得福向白崇礼诉苦
1991年,宁夏回族自治区为了让西海固的人们过上好日子建设了吊庄,移民工作开始了。只是吊庄建在戈壁荒滩,没水没电还赶上了沙尘暴,杨县长让人做的移民工作很困难,涌泉村一夜之间跑回来七户人家,杨县长把张主任骂了一顿,要他把人追回来。马得福被农机站借调到吊庄站帮忙,他农校毕业刚分配工作,还是涌泉村的人,张主任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二人推着自行车往涌泉村走去,张主任还顺便给马得福说了说吊庄的条件,虽然现在很艰苦,但是以后肯定能发展起来。马得福说自己父亲是代理村主任,找他肯定能办成这件事情。村子外,弟弟马得宝和麦苗、尕娃、水旺几人一起玩,见马得福回来了开心的不得了。而马得福一回去就听说李水花要结婚的消息,心里有些难过。
马得福二人一回村就去找了他父亲马喊水,马喊水一边讨好张主任一边带着他们去了逃走的几户人家,乡亲们都不愿意去吊庄,怎么说都说不动。马喊水几人接着去了李大有家,李大有说自己有沙眼受不了沙尘暴,根本没有撺掇大家回来,还在张主任面前告状说马喊水带头吃扶贫鸡。马得福忍不住站了起来,要李大有给个准话到底去还是不去。说他扰乱政策,李大有撒起了泼,大骂马得福坏了良心,张主任见状连忙拉架。
张主任暂住马喊水家,马得福跑来找白老师发牢骚,明明是劝人家去过好日子怎么那么难,虽然要从头开始可是有什么好怕的。白老师叹了口气,咱这儿再苦好歹也有祖祖辈辈留下的房子,可去了那里还要自己盖房子,村里几户人家能凑齐买房子的钱呢。马得福说能去周边农场打工挣钱,可是这些人要是吃不了苦还是得跑回来。马得福说政府不会不管他们的,有水就有希望,就有前途。白老师笑了笑,说他出去上学果然出息了。麦苗回家拿东西,白老师便说起了李水花的事情,当年她父亲要是也同意她考学,估计考的不比马得福差,可惜如今被父亲换了水窖和驴,成了村里的有钱人。马得福有些难过,涌泉村的女子为了一头驴就能嫁人。
张主任想要另选七户,明天开个村民大会好好讲讲,马喊水劝他还是算了,李大有等人煽动地整个村里都知道哪里条件艰苦了,根本开不起来。马得福听到后让马喊水别再说了,明天必须按张主任说的开大会!马喊水骂了马得福一顿,他看张主任是个好人才劝他不要开大会免得出笑话,马得福却非要他把这件事办了,他可是亲耳听到杨县长批评张主任,何况这件事要是办砸了他以后也没办法在张主任底下办事,马喊水无奈妥协了。
次日天不亮,麦苗、马得宝、尕娃和水旺聚在一起拿了一些钱和李水花汇合,五人悄悄离开了村子。马喊水喊着大喇叭通知大家开会,马母突然说马得宝跑了,说是要去打工挣钱,紧接着发现麦苗等人也跟着他跑了,马喊水气得不轻。几个家长哭着喊着商量去哪儿找孩子,张主任站出来主持大局,让马得福骑着自行车顺着铁路去追,另外几个人带着村民寻着山沟找人。还没出发,李老栓就跑来躲进了屋子里,身后跟着一堆人,张主任让马得福先去找人,不要管这件事情。
苦水村说李老栓骗婚,收了彩礼还骗他们李水花跑了,李老栓委屈的喊李水花是真的跑了,马喊水和苦水村的安支书吵了起来,指望着张主任主持公道,张主任说他们打了人性质就变了,说先去找人,过几天让马喊水带着李老栓去苦水村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苦水村的人这才罢休。与此同时,李水花等人已经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铁路,她恨不得立刻上了火车跑得远远地,至于李老栓的死活她管不了,是他要卖了她的。麦苗和马得宝等人看见火车兴奋地大叫,李水花则看到了希望。马得福蹬着自行车沿着铁路追了上来,揪着马得宝把他们骂了回去,李水花两眼含泪,问他是不是要抓她回去嫁给安永富。马得福没带她回去,给了她身上仅有的钱让她去银川或者兰州,去县里他们肯定能找到她,叮嘱她在外面保护好自己。李水花上了火车,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李老栓的情况,马得福让她放心。
马得宝回家免不了马喊水的一顿毒打,可即便打得再疼也一声不吭,他说自己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第2集:金滩村通电成难题
马喊水这边闹得不可开交,突然有人来报信说苦水村又打人了,还出人命了。马喊水带着大家赶到李老栓家,安家非要他们退彩礼钱,不然就给他们人。正闹事时,李水花突然回来了,她看了眼人群中的马得福,转头给李老栓跪下,说听他的,嫁给安家。话还没说完,李水花便晕倒了。
麦苗和白老师闹脾气一句话也不肯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哭了起来,白老师心里很不是滋味。马得福和张主任、马喊水还在头疼移民的事情,张主任坚持开村民大会,马得福一如既往的表示支持。次日三人把村民们聚在一起开会,老支书来了,村民们对他很是尊敬。张主任还没说几句李大有等人就说起了反话,村民们又闹了起来。张主任连忙再一次介绍了情况,说要另外让七户补上指标,可大家都不愿意去,谁都不愿意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奔波劳累。老支书问张主任那些留下来的吊庄户靠什么活,听说他们都在周边打工挣钱,老支书顿时放心了,说昨晚马喊水来给他商量一起报名,一起带这个头,能打工挣钱就不算苦,没奔头才是苦。老支书让张主任先把他和马喊水两户写上,马喊水偷偷给马得福使眼色,马得福心里很是感动。
几年后。李水花过起了大山里祖祖辈辈那样的日子,生了个女儿叫晓燕,安永富对她不错,攒了钱说要给她盖个全村最大的水窖。今年眼看又是个旱年,李水花想去吊庄,不挖水窖了,安永富却没有答应。李水花正在厨房做饭,就听外面没了动静,跑出去一看正在修水窖的安永富被黄土给埋了起来,李水花哭着喊着叫人来,一个女子怎么也拉不出被黄土死死埋起来的安永富。
转眼到了1993年,玉泉营吊庄已经改成了玉泉营经济开发区,吊庄户也在源源不断地到来。白老师和麦苗就在前往这里的大巴上,马得宝和麦苗一直有联系。吊庄接待处,马得福已经准备好了接待工作,相比几年前初出茅庐的马得福,此时的马得福显得成熟许多。麦苗以为村子里就在这儿,可没想到马得福说村子离这儿十多里地,条件还是很艰苦。马得福领着乡亲们,人人都带着满满当当的家当往村子里走,结果正好遇到了沙尘暴。马得福见状连忙指挥大家把车子排成一排抵挡沙尘暴。一阵沙尘暴过去,漫天是黄沙。
张主任为了给金滩村通电的事情来求陈所长,通电要有六十户人家才能到指标,张主任说一定会把六十户指标完成的。沙尘暴过去了,众人满是抱怨直呼上当了,一些人拿起行李往回走,马得福拦都拦不住,只好带着剩下的人继续走。马得宝等人在砖窑搬砖,知道白老师和麦苗今天要来便逃了工去接他们,马喊水知道有人要来连忙准备了东西迎接,李大有和他抱怨通不上电,水渠里的水都不够浇地,二人差点又吵了起来。
听到马得福带着人来的动静,马得宝连忙收拾了一下出门迎接,看见许久不见的麦苗嘴角都飞到耳后根了。马得宝专门给麦苗买了油饼,二人肩并肩谈情,尕娃和水旺偷偷跑来闹,几个孩子在沙漠里跑着闹着,麦苗吃着油饼,还不忘要他们小心一些。村子里加起来一共五十九户,还是不够六十户通电,张主任急得团团转,这电要是再通不上肯定要生事端的。马得福跑来求赵师傅把电通了,可赵师傅硬要凑够六十户才肯通电。白老师被调到学校做校长,麦苗一早就跟着马得宝去镇上打工了。一个叫秀儿的吊庄户孩子发烧都急哭了,这里又没有医院,马得福只好先回家找马喊水。
第3集:陈所长被得福打动
马得宝和水旺、尕娃因为旷工被打发走了,连前几天的工钱都没结,马得宝一气之下差点和人家打起来,麦苗连忙阻拦,砖窑老板星哥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马得宝等人只能先离开。马喊水以前跟着一个医生行过医,马得福带着他去给秀儿的孩子治病,好在没什么大事。马得宝送麦苗回了学校,麦苗很自责因为她把他们挣钱的工作丢了,不过马得宝却是心甘情愿。马得福为了给金滩村通电大半夜来找陈所长,陈所长听说户数还不够就是不肯见,找个没回来的理由搪塞过去。
秀儿的孩子好多了,马喊水催着马得福赶紧弄好通电的事情,马得福立刻跑去变电所找陈所长,他就不信不能因为人把政策改一下。赵师傅说陈所长去县局开会了好几天都回不来,马得福倔脾气上来了,非要在这儿等他回来。麦苗要去跟马得宝去找活,他不想跟着白老师教一辈子书。马得宝在变电所等了整整三天,陈所长还是不肯见他。马得宝三人找不到工作有些怨气,尕娃有些埋怨麦苗,麦苗也有些难过,白老师调在这儿了她不来这儿能去哪儿啊。
陈所长总算愿意见马得福了,这几天他整天在院子里堵着都把他堵的心慌了,不知道还以为变电所欠账了呢。马得福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很实在着急。但陈所长实在为难,本来要八十户才能通电他们已经降了标准,要是开了这个口子他以后怎么办事嘛。这是电力局下的文件,规定没办法改的。李大有等人来拉水结果因为机井涨价差点和人家打起来,马喊水连忙来劝架,好说歹说才让他们这回按以前的价钱把水打满。水旺爷爷种了不少叔把人累垮了,回涌泉村养病了,马喊水和马得福帮他照顾树苗。今年天旱,水费的厉害,马喊水觉得吊庄这事儿也太难了,几年来来往往还是没能做好,这回要还是通不上电,李大有那些人要是再走马喊水是真拦不住了。
听完这些话马得福心里很不是滋味,立刻跑去电力局找林局长,还写了份东西。林局长说陈所长之前给他求过情,想让他破例给金滩村通电,其实他们都想帮马得福,前阵子正局还在开个会就好了,但是现在新局长还没来实在办不了。马得福情绪激动,求着林局长再帮忙想想办法,他这个工作实在太难了。林局长叹了口气,把这份材料拿给副局长看一下,要是同意他们就先签个字再给新局长汇报。马得福等了很久,刘副局长还是想按规定办事,马得福只能等着了。马得福整个人都蔫了,秀儿来登记说孩子好了,孩子他爸又病了。秀儿是苦水村的,马得福顺便问了一句李水花的事情,秀儿和李水花关系很好,当时他们想一起来吊庄,但是安永富残了不符合吊庄条件,现在他们一家的日子很难过。
马得福很是担心,李水花此刻一个人拉着车,车上躺着安永富、晓燕和全部家当,往远处走去。次日,马得福远远瞧见一个女人拉着车走过来不禁喜笑颜开,李水花见他心酸一笑。马得福想带李水花去张主任那儿主动申请指标,马喊水见他为了李水花忙里忙外有些担心,想让他们去别的移民村,毕竟马得福现在要朝前看。马得福不肯,马喊水一气之下要去找张主任,结果在半路就遇见李水花一个女人在搬东西,安永富和晓燕在旁边看着的场景。他们住在地窝子里,晓燕也病了,马喊水顿时就心软了。马得福带着原先村里几个男人和秀儿来帮李水花加固屋顶,李水花开心极了。
张主任听说李水花一个人拖家带口走了七天七夜很感动,当即就盖章批准了,这下通电的六十户指标也完成了,马上就能通电了。马得福等人帮李水花打了地基,她慢慢打些工就能把房子盖起来了。麦苗远远地看见朝远处开的火车兴奋地大喊,马得宝带着她来县里吃热油饼。麦苗一个女孩子不好找活,马得宝就把自己挣的钱给了她让她先用。
第4集:马得宝扒火车弄丢尕娃
金滩村开始立电线杆子,看着杆子一根一根都立起来马得福心里很开心张主任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他要去自治区党校进修两年,请马得福吃这里最有名的滩羊。马得福连忙恭喜张主任,张主任希望他未来能走的比自己更远。马得福也和他说了心里话,从他来这儿第一天开始没有一天的工作是轻松的,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情没完没了,还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但是看到张主任冲在前面毫无怨言就坚持了下来。张主任说自己当年去涌泉村就明白,扶贫光给物资是不行的,必须要让他们自力更生。张主任还告诉马得福,国家马上要实施东西协作扶贫,把福建和宁夏确立为对口关系,要在西海固建一个行政村,就叫闽宁村,马得福听说后很开心,未来真的要来了!张主任和马得福在一起几年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推荐了他做金滩村代理书记,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马得福保证会尽全力来完成这个任务。
马得宝又去找了扒火车的活儿,尕娃和水旺都跟着他一起干。夜里,三人准时上了火车,扒了一些货物下来,结果遇到了警察,水旺和马得宝连忙跑了,只留下尕娃在火车上,二人还以为他早就跑了,没想到半夜马喊水来找尕娃说他没回去。马得宝连忙带着水旺去找人,结果沿着铁路从天黑找到天亮都没见人影。马喊水拿着笤帚正要打马得宝,就见马得福领着警察来了,说要带马得宝和水旺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协助调查,李大有实在不放心,更不知道他俩犯了什么错,马得福说自己会负责到底。
马得福跟着马得宝和水旺去了派出所,麦苗听说后也连忙赶了过来,幸亏马得宝几人扒火车没干过几回,只是初犯从犯没什么大事。麦苗很是担心,非要在这儿等着。尕娃一直没回家,尕娃妈哭得死去活来连饭都吃不下,李水花和秀儿连忙来劝,说尕娃肯定能找着。马得宝和水旺没事了,尕娃还是没消息,李水花来找马喊水说尕娃妈又犯病了。
马得宝和尕娃被白老师叫来教育,马得福在旁边连连点头,可马得宝急着要去找尕娃。马喊水一来就把马得宝打了一顿,头都流血了,白老师和马得福连忙来着,麦苗也连忙挡在马得宝面前说自己害他们丢了活儿才犯错的。福建来宁夏的火车上,陈金山的包被小偷偷了,二人打了起来。车站派出所来了电话让马得福去一趟,他是南方的说话别人听不懂,只能让他去。陈金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说小偷本来想偷老教授的东西,但老教授的东西就是一些治理流沙的菌草资料,对他们没有任何价值。陈金山见义勇为追着小偷下了火车,结果火车开走了,他的行李也落在了火车上。马得福一问才知道,陈金山从福建来,负责扶贫工作来挂职,马得福让他填了个资料。
杨书记来带扒火车的小偷走,还不忘教育他们一顿。陈金山借马得福办公室住一晚,地方很简陋,陈金山却和他说自己不认同派出所解决问题的方式,那些人是小偷,做的是违法的事情,怎么能把人放掉呢。马得福却解释说他们是一些吃不上饭被利用的移民,陈金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这里的情况有多艰苦,他们和陈金山口中说的贼并不一样。马得福也很自责,这都几年过去了,还是没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陈金山听完也叹了口气,说领导已经针对移民问题制定了政策,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陈金山倒头就睡,马得福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灯,在旁边担心又害怕。
次日,马得福接到电话说小偷找到了,虽然陈金山的文件还没找到,但是行李都找到了。陈金山因为水土不服有些发烧,还是坚持要去火车站拿东西。马得宝不愿意回家,马得福来找他,要他跟自己回去服软认错,马得宝却说他没资格管自己,要不是家里把钱都供马得福读书家里也不至于这么苦,马得福一来住办公室,他们却整天吃苦,他想换个活法。马得福和马得宝吵了起来,马得宝埋怨他拿他们当指标给官路铺炉子,马得福顿时急眼了,两兄弟差点打起来。麦苗急忙拦着把马得宝赶回去,马得福让她帮忙劝马得宝回家。
第5集:得宝食言抛下麦苗
马得福突然接到电话说死人了,外形条件和尕娃几乎一模一样,马得福立刻赶去现场,马得宝听说后也连忙赶过去。那个人并不是尕娃,马得福看过后告诉马得宝,马得宝当即哭出了声。附近的移民村子查了个遍,就是没有失踪的人,除了尕娃就没有失踪人口了,马得福很头疼,这是有位老人家来找马得福商量这件事情,按理说这件事情不归他管但到底是一条人命,应该入土为安,所以想按风俗把他安葬了,也算是积个功德。马得福觉得老人家说的对,和马喊水商量了一下决定就这么做了。
周围的住户听说这件事后也纷纷来送葬,不管是原住户还是移民都来了,到底是相处多了,人心都软。马得宝觉得尕娃肯定去了新疆,尕娃妈因为尕娃丢了犯了好几次病,马喊水和马得福说起尕娃妈的病,十八岁那年闹饥荒磕了下头一直没好,后来生了尕娃病突然好了,直到后来尕娃爸嚷嚷着要去外面打工就又病了,时好时坏的,来到金滩村这里病情慢慢好了起来,可是又闹了这么一回事。马喊水想带着尕娃妈回老家去,那是他妹妹必须得看着。马得福也没办法阻拦,马喊水临走前嘱咐马得福几件事情,一是尕娃,有了他尕娃妈才有活路。而是马得福要多管着马得宝,不能叫他走上歪路。
马得福和马得宝送马喊水和尕娃妈坐上了回涌泉村的车,马得宝跑去买了本地图册,告诉麦苗说要去新疆找尕娃,他肯定去了新疆,毕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心里的小九九谁都明白。尕娃是尕娃妈的命,即便是大海捞针马得宝也要去找,麦苗有些难过,马得宝要是走了她该怎么办。本来麦苗可以不来这里的,许叔给她找了对象还帮她找工作,但就是为了马得宝,她来到了这里。麦苗想和马得宝一起去新疆,马得宝一口拒绝,他怕麦苗跟着自己吃苦。麦苗扭头就走,马得宝无奈答应了,说要等建村仪式完成后再走。
福建来的吴月娟吴主任和陈金山来开会,说要把村子里的青壮力集合起来去福建打工挣钱见见世面,这样才能更有利于闽宁村的发展。吴月娟还有事情便匆匆离开了,陈金山接着和大家具体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他在福建有很多企业家朋友,他可以把闽宁村剩余劳动力输出到福建去。陈金山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让众人一脸懵,只能指望马得福翻译。
闽宁村建设仪式开始了,麦苗却见马得宝的车被别人骑着。马得宝已经在去往新疆的火车上,麦苗知道他骗了自己,说好明天一起走却把她一个人丢下,他肯定觉得她是个累赘!麦苗情绪很激动,只能去找马得福,然而马上就要到奠基环节了马得福走不开,只能让水旺和麦苗再去找一下。
陈金山要把工作室建在闽宁村,毕竟他的工作就在这里。麦苗和水旺一脸失望地来找马得福,马得福很担心马得宝,想和陈金山请几天假去找他。然而新疆很大,马得福怎么去找嘛。陈金山劝马得福先别慌,马得宝到了会给他写信的,到时候找起来也会方便。马得福心里七上八下,麦苗心里更是委屈害怕,哭着把收拾好的行李又拿了出来。马喊水走之前跟马得福交代过,要他找回来尕娃,也得教马得宝做人,可如今尕娃没找回来马得宝还跑了,马得福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李水花突然来了,说马得宝走之前和她说了,拦是拦不住的,马得宝心里很清楚,只有找回尕娃,尕娃妈的病才能好,马喊水心里的疙瘩才能解开。马得福叹了口气说这是天方夜谭,新疆有二十五个宁夏这么大,哪里能找得到啊。李水花连忙拿出马得宝留给马得福的信,让他给马喊水编个谎说自己去打工了。这些年他给马得福添了不少麻烦,也很想当面道个歉。
第6集:麦苗去福建打工
马得福来找白老师商量说陈金山想借学校开个宣传动员会,白老师说陈金山来过这儿了,问了好多情况,还说要联系福建派人来支教呢。麦苗自从马得福走后就总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头,马得福来看她还以为马得宝有消息了。二人谁也没收到马得宝的信,麦苗很失落。陈金山回县里开了个会,换了身运动服把马得福等人都看愣了,夸他衣服好看。晚上,陈金山召集了大家开会,乡亲们都听不懂他的话,只能让白老师和马得福一起翻译。
陈金山说希望把闽宁村的年轻人送去福建莆田打工挣钱,那里的老板很多都需要工人,这次只有一百个名额,主要以女生为主。众人听了急了说这件事有问题,把这些女孩子送去莆田他们觉得太远了。陈金山连忙解释,说县里会派人由专人护送到莆田,众人又开始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何况是女孩子。陈金山接着解释,他们在福建建立了一个劳务站,有人会保证他们的各种问题。陈金山说去了那里一个月能挣七八百块钱,一群老爷们又动了心,嚷嚷着为什么不让男生去,陈金山连忙解释这次是去电子厂需要心灵手巧的女孩子,后面会有男孩子。就算有人去不了,在玉泉营也会有很多项目,大家一定能挣到钱的。
陈金山开了这个动员大会,有很多人都动了心,其中也包括麦苗。白老师说如果她想去,他一定支持,麦苗却觉得他烦了自己,要逼着她报名把她打发走。白老师解释时提起了麦苗妈妈,麦苗顿时急了,白老师明明知道她妈不会用炭炉子却非要买个炭炉子给他用,结果生生把她害死了。马得福听到麦苗说这种话很生气,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懂事的话。麦苗哭着跑了,说过几天就去福建再也不拖累他们任何人。马得福追着去麦苗房间门口解释,麦苗只一个人看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哭。
马得福劝白老师别把麦苗的话放心里,白老师明白麦苗是怨他,也是怨马得宝,觉得他们都把她撇下心里委屈。今天陈金山的话麦苗估计是动心了,但是又舍不下马得宝,才发了这股邪火。白老师心里是愿意让麦苗去福建的,让她离开这个环境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马得福想去和麦苗谈谈,白老师笑了笑说行不通的,她只和李水花交心。次日,马得福便去找了李水花,想让她去劝劝麦苗。安永富在屋里头听他们说起去福建打工有多好顿时急了,马得福连忙离开。李水花去找了麦苗谈心,麦苗埋怨马得福和马得宝两兄弟都是负心汉,麦苗叹了口气,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李水花劝麦苗想去就去福建打工,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争气才好。
麦苗立刻去找了马得福报名,结果被告知陈金山有了新的指标,马得福让她回家和白老师好好聊聊,拿着他的签字来报名。麦苗只好回家找白老师,白老师当然乐意。麦苗过几天就要走了,临走前来找李水花拜托她以后多照顾照顾白老师,她和白老师闹了这么多年别扭,突然要走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临走前,白老师给麦苗收拾了行李,给她带上了全家照。次日,麦苗和一众女孩子们在父母的关切下坐上了去莆田的车,李水花也来送她。娟子也和大家一起去,到了那边会把大家安顿好的。车开了,麦苗倔强的不肯和白老师多说一句话,可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麦苗走后,白老师便收到了马得宝的信,可惜终究和麦苗错过了。马得宝折腾了十几天总算安顿了下来,找了个挣钱的活儿,一边挣钱一边找尕娃。麦苗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醒就看见了窗外一望无际的大海,厂里隆重接待了她们,吴月娟还给她们来讲了话,鼓励她们早点适应挣钱。厂里的宿舍很大很干净,就是有很多大蟑螂。伙食也很好,有肉有菜,唯一不适应的是,麦苗想吃家乡的面了。
第7集:马得福带人大闹供水站
女工们开始进入车间学习,不过她们因为听不懂普通话,工作有些困难。喻言在车间埋头学习,马得宝辗转各地寻找着尕娃,很快就到了1998年,马得福成为了金滩村代理书记,成为了全村的领头羊。然而,金滩村迟迟没有等到供水,地里的庄稼都快旱死了,有些人去供水站闹结果被扣了下来,马得福连忙赶了过去。
马得福赶到供水站,金滩村村民打了供水站的人,马得福赔礼道歉又求他们防水,供水站冬灌时先供水后交钱,但是金滩村的人事后并没有交钱,金滩村并不占理他们也没办法供水了。马得福求他们先供水救个急,去年冬灌的钱他现在就回去动员交钱,收了粮食再交去年冬灌的钱,不然他们就没饭吃了。站长好心的答应了,马得福带着人正要离开供水站遇见李大有等人拿这家伙来闹事,马得福连忙叫他们回去,跟他们解释了具体的事情,说只要把钱交上就给供水了。
村民们听说供水的钱要两万八顿时都急了,说供水站没资格让他们交钱,大家更是没有钱交。马得福好说歹说众人还是在闹事,最后还是杨三带头交钱,大家才跟着他一起交钱的。马得福在水渠边眼巴巴地等着供水,结果等来的水流小的可怜,根本不够浇地的,马得福连忙又去供水站讨说法,人家说领导去开会了,水小也是有原因的。马得福也忍不住发了脾气,可是人家糊弄着,马得福也只能先离开,结果刚走就遇见李大有等人跑来说今天该放给金滩村的水都放到别的村子了,众人急了,拿着家伙事儿要把水站砸了。马得福急忙阻拦在前,可大家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他们靠的是地吃饭,要是再浇不上水来年就要喝西北风了!马得福很理解他们的心情,供水站不管事,所以他带着村民们去现场会找书记和县长了。
马得福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现场会,正在开会的高书记听到动静连忙出来,说要好好听听是什么事情。马得福连忙和高书记解释了来龙去脉,心里尽是委屈。高书记耐心听完马得福的话,马得福还拿出了交钱给水站的收据,众人群情激奋说他们放的水根本流不到田里,站长被高书记叫到前面来结结巴巴地,高书记连忙替他们主持公道,庄稼需要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高书记让马得福先带人回去,保证今天一定把水送到金滩村,不过还是让马得福和上级汇报一下,从根子上解决灌溉问题。马得福听明白了高书记的话,他们需要扬水站。
发了工资后,女工们把一些钱寄回了家里,还买了一些红团,秋红尴尬的跟着她们买了一些。老板好心的多送了她们几个。麦苗等人去拿信,张一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厂里人写的。女生们洗漱完一起抹擦脸油,秋红有些尴尬,她想把罐子留给自己闺女。
马得宝找了个司机询问情况,说想找自己的弟弟,司机说他要去拉煤,煤矿有很多宁夏来的。马得宝今天的工钱还没给,司机让他天黑前赶到,不然他就要走了。司机带着马得宝吃了几盘拉条子,然后去了煤矿。司机看似好心,实际上看马得宝能干,把他卖给了私人煤矿。马得宝浑然不知,还以为他给自己找了个暂住的地方。马得宝在房间给麦苗写信,和她说自己的近况,希望可以早点找到尕娃,他也可以回去见麦苗了。
第8集:得宝遭遇矿难后幸存
房间里有人在睡觉,他头上因为下井被砸了,所以养伤。马得宝说自己要找弟弟,还想挖煤挣钱,那人说这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活。马得宝被人带下了井,连忙解释自己不是来挖煤的,是来找人的,可对方却懒得听。
闽宁村要尽快展开科技扶贫,陈金山特地请来了教授凌一农,让没办法出去打工的人在家里种蘑菇。陈金山见到凌一农很是热情,凌一农听说过他,还给他看了自己新种的草,可以防风固沙。陈金山希望凌一农给闽宁村村民传授一下种蘑菇的技巧,但是凌一农说还不是时候,现在菌草只是刚刚种植成功而已,要等一年才可以。陈金山当然等不了,不断给凌一农戴高帽子,凌一农却告诉他,菌草不止可以用来种蘑菇,还可以生产很多种饲料肥料。不管是种菌草还是种蘑菇,都对移民村有很大的作用,菌草很可能可以解决河水流失的问题。
陈金山还是希望他和自己去闽宁村,毕竟时间不等人。凌一农还是不肯,他不做违背研究规律的事情,认为陈金山只是想完成政绩而已。陈金山是真心想为当地人做一些事情,升职只是一部分而已。总之,陈金山已经通知闽宁村村民,十天之后凌一农就会给他们去演讲,然后就跑了,说十天之后来接他。
马得福正在研究扬水站的事情,金滩村地势太高扬水上不去。政府在规划三级扬水站,建成后直接接过来就好了,但是暂时还是要先用水站的水,不过费用会高一些。陈金山告诉马得福,过几天凌一农要来演讲,让村民们在家门口种蘑菇挣钱。马得宝每天在煤矿灰头土脸地提着命下井,要是完不成指标就永远没办法休息。这一天,煤矿塌方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往外逃。
几天后,陈金山和马得福召集了村民,结果凌一农人却找不到了,陈金山只能硬着头皮和村民们解释道歉,要代表凌一农讲解。村民们正失望时,凌一农突然现身,众人很是开心。凌一农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菌草,陈金山连忙打断让他先讲讲种蘑菇的事情,马得福连忙帮着凌一农向村民们解释。双孢菇需要菌草和粪肥,所以凌一农讲着讲着又讲到了菌草上,陈金山连忙拉回正题。种蘑菇需要大棚,建造大棚需要两千块钱,村民们听到要这么多钱顿时又急了,谁家都没有两千块钱,只有借钱才能盖大棚,而大家又不知道种出来能不能卖钱,心里没底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做。马得福告诉陈金山这件事情金滩村一定带头,他会想办法回去动员村民的。
凌一农知道陈金山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没办法把这件事情强加给别人。陈金山送凌一农时,有个妇人来找他要手上的菜,她丈夫病了好几年就想吃菜,可现在除了洋芋哪有别的吃的。马得宝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私人煤矿的人给了他一些钱,让他伤好了就回家吧,挖煤的工作不适合他。女孩们在车间闲聊引起了杨主任的不满,立刻停了生产线,让她们干一些打杂的工作不用上流水线了。麦苗当然不愿意,杨主任就要进行测速考核,谁通过谁就回到流水线。测速考核结束,速度最快的是麦苗,但是也没有达标。麦苗还是不肯认输跑去找了厂长,还为秋红说话,厂长让她带动大家提高速度,要再通不过考核就要受罚了。杨主任对这些女工很不满意,总觉得她们笨。
女工们因为这件事情都很难过,秋红更是难过,她一个人挑起养家的重任实在不容易。麦苗收到了白老师寄来的信,嘱咐她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也不像在家里一样任性,要乐于助人。新房子盖好了,大家纷纷搬去了新家,路上秀儿突然看着马得福身后愣住了,远远走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马得宝。
第9集:马得福动员村民种蘑菇
马得宝回到家,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回去睡觉了,众人也发现他头上有个疤,所以才不肯摘下帽子,马得福见状很是担心。马得宝睡得不踏实,做噩梦吓了一头汗,马得福连忙把他叫醒,细声细语地问话。马得宝深感自责,他对不起马喊水,也对不起尕娃妈和尕娃。马得宝开始抽泣,马得福连忙安慰道有他在,没人能把他怎么样,有什么委屈尽管和他说。
马得宝和马得福一起去见了马喊水,马喊水骂马得宝不省心,马得宝连忙跪下说他离开家半年想家了,再也不让他难过了。马喊水却说家里回不成了,尕娃妈的病白天还好些,晚上却闹得左邻右舍睡不了安稳觉,没办法马喊水和马母一个人撑前半夜一个撑后半夜,可还是让尕娃妈跑了,好不容易找了回来,马喊水找了个阴阳说要把尕娃妈心弦续上,说尕娃跟着马得宝去新疆赚大钱了。可现在马得宝一个人回来了也没见尕娃,实在没办法回去,马喊水这才来村口拦他们。马得宝实在不能进村,村里人多嘴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再把尕娃妈刺激到了实在不好。
马得福只好一个人回了家,吃了马母做的面,尕娃妈被马喊水拿绳子拴着,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马得福去陪尕娃妈,让马母去村子外面见见马得宝。马得宝吃着马母做的面很开心,马得福想让马得宝去福建打工,马母也愿意让他去。马得宝知道自己没找到尕娃,欠着尕娃妈,所以一心要赚大钱带她去大医院看病。马得宝拿出两千五百块钱给马母,马母还操心着马得宝和麦苗的事情。
麦苗想着白老师的话,努力带着大家提升速度加班加点地练。听说今晚有联谊舞会,大家都想去凑个热闹,麦苗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联谊舞会上,女工们安静地坐在一边,不断有男生来邀请她们跳舞,麦苗和秋红都拒绝了。司机班的王国辉来和麦苗搭讪,麦苗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深夜,麦苗看着马得宝寄来的信,提笔想要回信,可一想到当初马得宝把她抛下一个人去新疆麦苗又流了几滴泪,刚写下的字也让她撕了。麦苗写信给白老师说想家了,准备到年底申请休假回去陪他。马得宝去见了白老师,闽宁村已经开始建小学了,到时候白老师就会轻松许多。马得宝支支吾吾地想问麦苗的情况,白老师说麦苗的脾气和谁赌气是要赌一辈子的,何况马得宝还骗了她。白老师拿出麦苗新寄来的信,说上面有她的地址,叫他给麦苗写信。
凌一农为了种蘑菇都住在大棚里了,马得福来找凌一农和陈金山说要在金滩村开动员大会,来请教他一些问题。陈金山帮马得宝联系好了去福建打工的事情,是一家制鞋厂,离麦苗打工的厂子很近,马得宝却有些纠结。马得福召集了村民开会,跟大家说种双孢菇的事情,村民们都没见过这种东西,还以为是喂牲口的。听说种蘑菇比去福建打工还挣钱,众人都动心了,可一听说要先拿两千块钱建大棚又都不乐意了,万一种出来卖不出去找谁说理去。马得福努力跟大家讲道理,双孢菇三个月就种出来了,还说自己也会种,让大家跟着一起种。李大有等人还是不相信,要他先种出来。马得福很头疼,尽管村民不敢,但他还是决定让村干部带头。可马得福姑姑在生病,妹妹也要上高中,哪里能拿的出钱来。马得福向陈金山保证,他就算贷款也要把这件事做好。凌一农很认可马得福的能力,几人商量着盖大棚的事情,马得宝回来了,主动提出想要试试种蘑菇,他有钱盖大棚。马得宝拿出了剩下的钱,说不去福建了,想和凌一农学种蘑菇。马得福担心马得宝三分钟热度,他是要给村民们做示范的。马得宝说自己可以写保证书,几人半信半疑地让他干了。
马得宝开始在院子里修建大棚,凌一农说的什么原理他都听得不太明白。
第10集:马得宝带头种蘑菇
麦苗半夜听到下铺传来张一娟的哭声,次日秋红帮她洗衣服,大家发现她最近状态不对担心她出事,麦苗撇了撇嘴说出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秋红洗衣服时见隔壁水龙头开着,实在觉得浪费水就去关了水龙头,结果有人跑来说秋红偷了她的内衣,闹得东西撒了一地。秋红委屈的哭了,还是张一娟出来把她骂走的。张一娟也委屈的哭了起来,说别人都欺负她们,尤其是刘家强,现在连钱也没挣到。麦苗站出来鼓励大家,只要好好练习,一定可以挣到钱的!麦苗带着大家加班加点地连速度,杨主任的第二次考核中大家都通过了考核,第一名就是麦苗。
女工们跑去庆祝,秋红感谢她们给自己鼓励,麦苗也和大家相处的很和谐。马得宝还在忙活盖大棚的事情,李大有等人都很好奇这钱是哪儿来的,觉得盖大棚的钱应该由政府补助一点,马得福说政府没给补助,要是给了他也不可能不告诉大家。大棚建好后村民们纷纷赶了过来,凌一农和陈金山也来了,马得福想让他跟村民们讲两句,村民们却凑了个热闹就离开了,只有李水花留了下来说想要学种蘑菇,但是她没钱盖大棚。马得宝主动提出让她来帮自己,毕竟马得福很忙,陈金山和凌一农也很赞同。凌一农开始带着马得宝学习种养双孢菇,第一步从堆肥开始,马得宝被味道熏得睁不开眼,实在受不了跑出去换了口气。水旺来看热闹,他最近在忙着一件大事,说马得宝不应该拿钱种蘑菇,买个拖拉机多好。
马得宝和李水花跟着凌一农一起堆肥,尽管臭气冲天李水花却不害怕臭,还认认真真地拿着本子记下了凌一农说的话,凌一农一个劲儿地夸她,她真的应该自己建棚种菇。马得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臭味,被村民们嫌弃,他问李水花他们没日没夜地干真的会像凌一农说的那样挣钱吗?马得宝从小干成的事情就少,村里人都笑话他,所以害怕这次也干不成,村民们更看不起他了。李水花安慰马得宝,只要跟着凌一农好好干一定可以挣大钱的,而麦苗也一直都很相信他。李水花知道马得宝脑子聪明,只是书读的少,她上过初中,如果马得宝愿意学她愿意教他。马得宝很感动,也一直都把马得宝当成亲姐姐。
大棚里的味道很大,李水花和马得宝就忍着臭味劳动,夜里马得宝就自己学习一些知识。凌一农来大棚观察,很认可马得宝和李水花的劳动成果。秀儿来帮李水花劝安永富,安永富却不肯让李水花去学技术了,还当着秀儿的面发了脾气。李水花没有理会,赶去大棚和凌一农学习散菌种。凌一农说李水花做的最好,李水花很开心。
李水花回到家没听到安永富和晓燕的声音,找了很久才发现晓燕在秀儿家,说是安永富让她带的。李水花连忙让秀儿再帮忙看会儿,自己气喘吁吁地去找安永富了。安永富一个人找了个角落郁闷,说对不起她,她对自己有多好他心里就有多憋屈,他还不起这个情,要去死。李水花劝他回去,毕竟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挖水窖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不管安永富变成什么样子安永富都是她丈夫,都是晓燕的爸爸。
马得宝在路上遇见了李大有和水旺,他们父子俩贷款买了个拖拉机很高兴,李大有还借机教育马得宝不应该把钱花在看不见摸不到的事情上,马得宝连忙找了个借口跑了,水旺和李大有威风地开着拖拉机回村,顿时引来了围观。很快双孢菇就种了出来,凌一农和马得宝、李水花开心的不得了,一起在大棚里摘菇,互相鼓励。众人带着丰收的喜悦,带着刚摘出来的蘑菇出去卖。
第11集:马得宝种菇致富
凌一农和马得宝来市场卖双孢菇,一开始大家都不认识这种蘑菇,有位老板拿了一箱看看好不好卖,要是好卖肯定还要再进货的。双孢菇在马得宝的吆喝下全部卖完了,马得宝数钱输得不亦乐乎,还管凌一农叫师傅了。马得福看到大棚里的双孢菇也很开心,马得宝一回来就拿出了今天卖菇的钱,马得福表扬他给全村人带了个好头,不过需要让全村人看到马得宝的成果,他们一起带动大家挣钱。马得福还关心李水花的工钱,让马得宝给她送过去,马得宝直接按一天二十给她工钱。
安永富正数落李水花天天往菇棚里跑最后没落到什么,二人差点吵起来。这时,马得宝来给李水花结算工钱,安永富这才开心了。凌一农和马得宝整天都在菇棚里干活,陈金山劝他洗个澡,说吴主任要来好歹要礼貌一下。凌一农只好去洗了个头。吴主任来吃菌汤火锅,陈金山和凌一农招待着,吴主任问凌一农当时要他三个月种双孢菇出来是不是心里已经有底了,凌一农属实也是没底的。吴主任对二人的工作表示肯定,给他们的对口工作来了个开门红,还说福建会给凌一农派十个最优秀的技术人员来,凌一农说要自己挑,毕竟这里条件艰苦,只有吃苦耐劳的人才能坚持下来。
自治区的领导也已经决定,由政府出资对那些想要盖大棚种菇的村民们每人每户补贴三千元,陈金山很开心。吴主任要催着领导把政策落地,村民们也能早些脱贫致富,不过工作一旦展开凌一农很可能几年都回不去家。凌一农说自己绝不会给福建人丢脸,吴主任也忍不住落泪,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至今都历历在目,尽管早就听说过西海固贫瘠甲天下,但看到真实的情况还是眼泪直流,他们一定要让老百姓过好好日子!
双孢菇的种植成功给东西合作带来了开门红,马得宝和凌一农每天跑去银川买蘑菇,陈金山和吴主任则忙着补贴政策的事情。很快有人专门上门来收菇,毕竟这是好东西。马得福听闻立刻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李大有等村民纷纷赶来菇棚外围观,看见真的有人开着车来收菇众人很惊讶。马得宝这批菇卖了一千二,当着村民的面收钱起到了很好的宣传作用,马得福默默地在旁边看热闹。
村民们纷纷跑来找马得福咨询种蘑菇的事情,李大有偷偷拿了几个双孢菇回家,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水旺去城里拉砖拉沙子一天挣了二三十,李大有顿时后悔了,要把拖拉机卖了盖棚种蘑菇。水旺不愿意,全村人都知道他买了拖拉机,转手再卖了他不要面子嘛。吴主任的无息贷款已经申请下来了,政府提供的材料也到了,马得福和陈金山连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村民们,凌一农跟大家保证只要他们严格按照自己说的种,一定可以把菇种出来,陈金山还替他保证可以帮大家把蘑菇卖出去。
李水花也申请了无息贷款盖棚种菇,马得福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好,日子也能一天比一天好。马得宝白天帮着李水花建大棚,晚上继续研究种蘑菇,还给麦苗写了封信,只是没有寄出去。马得宝跑来找白老师,没话找话想打听麦苗的状况,还不肯直说。白老师看出他的心思,顺道提了几嘴。发工钱后大家都把钱寄回了家,麦苗提议大家明天一起去看海。马得宝纠结了很久,还是给麦苗寄了信去。
第12集:麦苗英勇抢救物资
麦苗这些女工们去海边玩耍,正等公交车时,司机班的王国辉开着车走过来了,听说她们要去海边玩主动提出要送她们去,麦苗一开始不好意思,众人起哄也只能跟着上去了,她们很有眼色地把前座给了麦苗,说沾了她的光。到海边后,宁夏女工们肆意的玩耍着,秋红却有些难过,要是能让她的两个孩子也能来看看就好了,女孩子们还不懂她的心情,做了妈妈就只想着把好的都给孩子。她们都是第一次看见大海,羡慕这里有这么多水。女工们在海边唱起了歌,杨主任却因为她们大晚上都还没有回到宿舍急得团团转。王国辉的车坏了正在修,所以麦苗她们迟迟没有回去。深夜,载着她们回去后,杨主任很是生气,她们出门也至少应该跟厂里打个招呼吧,不然多担心。杨主任罚了她们一人五十块钱,麦苗等人就算不高兴也只能认罚。
凌一农和他的团队走遍了整个戈壁滩,把种植双孢菇的技术传给每家每户。小妍来帮李水花的菇棚干活,她虽然是城里姑娘但是一点也不怕吃苦。听说她们金滩村很多人名字里都有水字,小妍不太明白为什么,李水花解释说她们把水看得很金贵,小妍安慰她道,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李水花和小妍一起吃饭,小黄特地来找了小妍一趟,李水花看破不说破。马得宝获得了凌一农的认可,认他做了徒弟,马得宝说没想到凌一农和他的团队这么能吃苦,听说小妍家里还很有钱,凌一农说小妍和小黄是一对,却还在他面前装蒜,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马得福说其他几个村也有很多村民申请种菇,凌一农觉得马得宝也可以做专家给村民们传授技术,马得福便让马得宝好好干。
李大有在家里盯着水旺的拖拉机,他的确对菇棚动心了,就是担心无息贷款的事情有问题,要是真出了事情水旺身上还得背贷款,水旺不乐意了,一个拖拉机已经把他压垮了,李大有却已经决定把拖拉机卖了,盖大棚种蘑菇了。水旺跑去跟马得宝打听种蘑菇有没有风险,听说很挣钱后立刻也动心了,虽然舍不得卖拖拉机。马得宝给他出了个主意,说能让他盖大棚还能用拖拉机挣钱,盖大棚需要的材料很多,运费也很贵,水旺要是把这些活儿包了还能赚钱,
今年放假女工们都能坐车回去,是陈金山坐的决定,上次她们跑去看海陈金山便知道她们想家了,所以特地开通了这辆车。麦苗收到了一封信,是马得宝寄来的,心里顿时很开心。连忙离开了食堂,结果发现了被警告处分的通知,因为那天带她们出去,麦苗很内疚。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着火了,众人急忙赶去救火,麦苗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帮忙搬东西,最后连头发都被烧焦了。火灭完后,麦苗发现马得宝寄来的信不见了,一着急晕了过去。
李水花问小妍,小黄是不是她对象,小妍害羞的承认了。李水花希望晓燕以后像小妍一样,好好读书好好恋爱,随着她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全村只有李水花一户女人种菇,马得宝有些担心就赶来帮忙,结果在外面遇见了马得福。马得宝说马得福一遇见李水花的事情就犯糊涂,她都结婚这些年了,马得福插个缝就帮忙。马得宝抱怨马得福不结婚挡在他前面,马得福却催着他多给麦苗写信,福建条件好的男生可多的很。
双孢菇很快就种了出来,看着双孢菇被拉走,村民们心中很激动,对今后的生活也有了新的希望。晚上,李水花说要赚大钱,给晓燕买漂亮的裙子。李水花疲惫的睡着了,安永富小心翼翼地给她们母女脱下了鞋子。麦苗肺部受损住了院,杨主任特地给她熬了汤,厂长也夸麦苗是个好同志,为了抢回厂里的物资命都快没了。这几天还有很多记者想要采访麦苗,麦苗害怕的一个劲儿说不行,她不会说话的。吴主任派来的宣传干部丁世俊来给麦苗传授经验,麦苗说之所以冲进去救火是因为海吉女工容易被瞧不起,她想争口气。丁世俊引导麦苗不要这么说话,也许这种歧视只是缺少交流而已。
县里的记者来采访马得宝,马得宝紧张的一个劲儿拒绝,马得福和陈金山却替他答应了。凌一农不愿意抛头露面接受采访,陈金山很无奈。
第13集:双孢菇市场饱和收购价大跌
周记者采访了各家各户,还提议让全体村民在村口来个大合影,陈金山也想和大家合个影,拉着马得福一起。众人在村口留下了一张大合照。陈金山任职期满要离开了,临走前叮嘱了凌一农不少事,不过没有告诉马得福他们。陈金山在这里做了不少事情,看到村里的变化也很欣慰。马得宝和马得福听说陈金山要走的消息急匆匆赶来,陈金山不愿意麻烦大家想悄悄离开,不要惊动大家。
马得福只能送陈金山离开,他很感谢他对自己工作的帮助,也感谢他对村子里的付出。陈金山也很舍不得这里,说会找时间回来看看,希望到时候能看到马得福带领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二人学着对方的乡音送别,内心很是不舍。不久后,金滩村的报道便登了出来,麻县长和书记都很激动,如果双孢菇能推广到全县那就是个了不起的大项目,他们决定先开个常委会讨论,麻县长还要去金滩村实地考察一下。
马得宝买了摩托车,一回来就引起了围观,菇价掉价村民们都很难过,好不容易等到老辛来拉货,老辛还说是为了给凌一农面子。双孢菇大丰收,也实在卖不出去,老辛压价也压的厉害,李大有当然不愿意,但双孢菇不能再放了,马得宝做主按老辛说的办。李水花拜托老辛帮自己买了轮椅,要三百二十块钱,李水花面露难色,想等他下次来收菇一并给了,老辛却说他不会再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老辛把轮椅拿到了李水花家,安永富听说菇价跌了很着急,要李水花把轮椅退了,李水花不退,安永富怎么也不肯坐上去。
李大有和水旺去了市场,要挨家挨户地卖菇,可现在双孢菇也不是新鲜货了,给的价钱比老辛还低。李大有只好去找老辛,老辛进的蘑菇一筐都没有卖出去,他实在没有办法,李大有只好忍痛把蘑菇以一块钱一斤的价格卖了出去。菇价跌的厉害,马得福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凌一农回来,凌一农说要先开个会讨论一下。路上,李大有等人纷纷跑来要凌一农给他们个说法,马得福连忙拦着,说凌一农开完会就有办法了。凌一农明白现在问题很严重,正值出菇旺季,卖不出去村民们损失很大。有人说市场行情跌宕起伏不归他们管,凌一农很生气,他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对这里的贫困程度了解的不够,菇民任何难处都是他们要无条件解决的任务。凌一农决定启用吴主任批的扶贫款建两个冷冻库,把双孢菇先冷藏起来。
双孢菇一茬一茬地长却卖不出去,李大有愁坏了,不肯让水旺去帮忙建冷冻库,二人吵了一架。冷冻库很快就建好了,凌一农通知村民把双孢菇存进去。菇卖不出去安永富看得心急,嚷嚷着让李水花把轮椅退了,他们家毕竟欠着贷款。李水花说总有办法的,安永富却问她非要种菇是不是因为马得福。李水花没说话,喇叭里响起让大家去存菇的消息,李水花转过身去说他打她骂她都行,就是别把她和马得福扯在一起,这是对她的侮辱。安永富要是坏人,他们早就散了,可说到底安永富不是,这到底是他们的命。李水花搬起双孢菇,临走前说轮椅不能退,她就是想让安永富坐上去试一试。
冷库虽然建成了,但凌一农还是急着要把销售渠道搞清楚。李水花搬着双孢菇赶来,看见马得福在冷库外忙活,想起当年要跟着他离开的场景。麻县长的秘书来找马得福和凌一农了解金滩村种菇的事迹麻县长见到灰头土脸的凌一农一下子没认出来,凌一农急着回去干活有些坐不住。麻县长说县委县政府要在金滩村召开现场会,马得福支支吾吾的说这个会开不成,凌一农更是生气的让他去农户看看就知道为什么开不成了。凌一农走了,麻县长把马得福留下了批评了一顿,马得福只能和他汇报情况。李大有要把已经坏掉的菇也存进去,技术员拦着不让,李大有破口大骂起来,凌一农匆忙赶回来也没解决,李大有在冷库门口闹了起来。
第14集:李大有点棚离开金滩村
马得福和麻县长解释了现在的情况,麻县长认为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开现场会,这关系到整个县的长久发展,马得福有些为难,麻县长却一口敲定了,没等他拒绝。李水花回来发现安永富已经坐上了轮椅,还做好了饭,顿时十分感动。水旺突然收拾了行李说要去福建打工还债,甚至还推了李大有,李大有拦也没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旺离开。而李大有更是因此生气不已,一气之下把蘑菇棚点燃了。李水花正和安永富说李大有闹的事情,就听见有人喊着火了,众人急忙赶去李大有家救火,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大棚已经烧成灰烬,双孢菇也跟着大火一起烧没了。李大有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村民们救火,自己无动于衷。
火灭了,马得福匆忙赶来恨铁不成钢地骂李大有犯糊涂,李大有却哭哭啼啼地说他后悔,让他把水旺找回来,口口声声说水旺和自己翻脸还动手了,他要去福建打工。马得宝说水旺是他送走的,李大有觉得他可怜,可水旺这一路上眼泪就没停过,买拖拉机和建大棚的贷款都在水旺名下,他要去福建打工还债马得宝哪里能拦着他。马得宝最近总往县里跑说要找出路,毕竟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晚上,凌一农告诉马得福李大有点棚事件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刺醒了他,眼下不管建多少个冷藏库都没有用,只有找到销路才可以。凌一农已经把自己的团队分成了三组去全国各地跑销路,明天一早就出发,让马得福一定要和村民们解释好。马得福说凌一农明天还不能走,县里已经决定了现场会必须要开,凌一农很生气,现在哪里是开现场会的时候,尽搞这些形式主义!蘑菇卖不出去家家户户都要赔钱,以后谁也不会相信他了,凌一农必须要先跑销路,建立长期的销售网。马得福也很为难,到时候麻县长问起他该怎么说啊。
县里已经决定开现场会,市里的杨书记听说这件事情也很开心,说开会那天一定会到场。马得福正头疼开现场会的事情,有人来找他让他去看一看,说李大有闹着要回涌泉村。马得福和马得宝急忙赶过去,李大有不顾众人阻拦要回去,马得福恨铁不成钢,这里属他岁数大却不省心,越老越混!李大有急了,当场和马得福吵了起来还要大人,这时麻县长来了,看见这幅混乱的场面连忙阻拦,李大有差点连麻县长也一起打。李大有走了,马得福连忙带着麻县长去村子里,让马得宝追上去把李大有送到镇子上。
麻县长要看一下现场会的进展,还要和凌一农谈一下,马得福低头不语。麻县长问他李大有为什么要打他,马得福说是因为现场会的事情,说李大有是十户参观户之一,马得福让他把棚收拾一下,李大有一着急就把大棚点了,一闹腾村里其他人也慌了,双孢菇都卖不出去开什么会,马得福卖个委屈说这工作实在做不下去了。麻县长很生气,没有给他任何余地,说要给他三天时间完成这件事情,不然就是组织要拿他的问题。马得福为难极了,只能把凌一农带团队去全国各地找销路一事说了出来,麻县长更着急了让他回避一下,说要和高秘书商量一下。麻县长觉得凌一农不在未必是件坏事,毕竟他的脾气谁也清楚,至于发言可以由马得福来做。
于是,麻县长和高秘书特地带着马得福出来吃饭,套起了近乎,还教育他要抓住机遇进步,高秘书借机提出让他两手抓负责现场会筹备和发言,到时候这就是他最大的政绩。马得福喝得醉醺醺地回了村子里,跑去找白老师说要问问题。马得福不知道该不该按照麻县长给的路去走,究竟是要走高速路和独木桥。白老师耐心地和他讲了讲又送他回家,和马得宝一起照顾他。马得福第二天就开始准备现场会的事情,可是菇卖不出去哪儿还有心情让人参观,还觉得凌一农跑了。马得福希望大家多点耐心相信凌一农,可大家菇卖不出去纷纷闹着要走。马得福也急眼了,说现在卖菇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现场会开起来,村民这才愿意配合。马得福让马得宝带头,把大棚收拾好,马得宝从来没见过马得福像昨晚那样醉过,他这么做究竟是要走高速路还是独木桥。马得福说自己走哪条路不重要,重要的是蘑菇不能烂在村民家里。马得福深知自己要面对的不只是麻县长,还有一整个县,他逃不掉的。
现场会总算办了起来,麻县长看到后很欣慰,还专门调了锣鼓队来,让高秘书盯着马得福把发言稿吃透,别在领导面前闹出笑话。
第15集:政府解决蘑菇滞销
现场会这天,村民们都敲锣打鼓,马得福很是淡定,他知道这次现场会必须要开。杨主任就是当年的杨县长,杨主任真的来到了现场会现场,麻县长却还告诉她说这些都是村民们自发弄得,杨主任不忘批评说她们只是来开个会,移民吊庄来这里不容易哪儿能花这么多钱。现场会开始了,马得福却并没有按照麻县长给的稿子说,而是希望把这个现场会变成金滩村双孢菇推销会。杨主任很疑惑,报纸上不是说双孢菇好卖地很吗?马得福和杨主任解释了来龙去脉,还让小妍说了她的数据。马得福不知道凌一农能不能拉来销路,所以只能求着大家帮忙,这个菇一天天地在臭,等不及啊。
杨主任看到村民们拉过来的已经坏掉的双孢菇很生气,这是良心坏了的味道,立刻开始主持要把卖不出去的蘑菇卖出去,还承诺他们把这批滞销的双孢菇包了。福建来的干部为他们劳心劳力,他们的干部却欺上瞒下大搞形式主义,这是他们的耻辱!杨主任发话,说要把产业链搞起来,让村民们放心大胆地建棚种菇!李大有回来了,马得福连忙跟他道了歉,李大有也是着急他,幸亏杨书记是个好人,不然他的官运就走到头了。马得福却说他的官运走到头了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但如果大家的蘑菇卖不出去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马得福来喊白老师去看电视,说有麦苗接受采访的事情,二人看到麦苗出现在采访中很是激动,白老师更是担心麦苗救火后的安全。麦苗和白老师通了个电话,麦苗还不忘关心有没有别人也看新闻。吴主任说要用麦苗的经历动员大家走出大山来打工,丁世俊是领队,要和麦苗一起回宁夏。麦苗听说要回家,顿时十分开心。丁世俊整理了麦苗离开大山的三次经历,但麦苗不想提第一次和第二次,第一次是在李水花伤口撒盐,第二次她不愿意提。
马得福和马得宝要去银川市场卖蘑菇,麻县长和高秘书突然来了,二人只好先接待他们。麻县长和高秘书说杨主任天天带头吃菇,都快吃腻了,杨书记还让他们在海吉县多建冷库把蘑菇存起来,还成立了一个推销小组,明天县里组织的客商就要来收菇了,要把蘑菇买到外地去。麻县长让马得福热心招待一下客商,不要动不动来找政府的麻烦。上次现场会的事情麻县长已经做了检讨接受处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功补过帮大家卖蘑菇。
经销商来收菇,村民们听说一斤只收八毛钱很不愿意,前几天市里来收都是一块多的。马得福连忙去和经销商交涉,可还是没能把价格搞上去。村民们狠了狠心决定把菇卖了,这时凌一农回来了,听说价格后连忙拦着不让卖,他找到的销路可要高多了!经销商不乐意了,双方吵了起来。村民们听说凌一农的价格要两块钱一斤,当然愿意听他的了。可是仔细核对后凌一农发现,利润并没有两块钱那么高,但他还是决定冒险试试。凌一农去别的村调查发现大家都愿意把菇卖给经销商,因为他们给的是现金。凌一农差点和经销商打起来,回来后马得福和马得宝都很生气,虽然经销商绕开金滩村去收菇,不过金滩村村民心里也不踏实,毕竟凌一农找的订单要先交菇后给钱。
吴主任带着丁世俊和麦苗等人回到家乡宣传,麦苗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马得福来找白老师说麦苗回来了,她在县里开会的名单里看见了麦苗的名字。麦苗在县里的一番演讲让很多人都萌生了去福建打工的念头,纷纷跑来咨询。
第16集:麦苗马得宝再相见
白老师见到了麦苗,麦苗说自己想给他个惊喜,说打算一结束就请假回去看他,白老师埋怨她不早点告诉自己。马得福和麦苗说本来想叫马得宝过来,但是时间来不及了,领导要见进步青年,麦苗只能先去了,白老师和马得福先回了村子里。马得宝到处去拆客商的台,搞得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马得福告诉马得宝麦苗回来了,嘱咐他好好和麦苗见一见,跟她讲讲在做什么。
菇卖了,但是纯利润只有一块七毛三,到村民们手里还不够凌一农承诺的两块钱,学生劝他和村民们实事求是地讲,凌一农却决意自掏腰包把少的钱补上,自己吹过的牛就要买单,他要让菇民觉得他信守承诺,不然以后也没办法继续工作。凌一农去给村民们发钱,村民们都赚得盆满体钵。李大有偷偷把棚修好了。凌一农却在背地里求着妻子给他转三万,说是科研经费。凌一农决定能抗多久是多久,可是下一次的运输费还要涨,凌一农也很头疼。麦苗下午就要回来了,马得宝一大早就送凌一农去机场,说要去谈一谈空运的事情,结果在路上遇见了那些客商。客商说是来找凌一农的,觉得他扰乱市场,还说出了他贴本收菇的事情,警告他要是再断他财路就要上手了。马得福因为贴本收菇这几个字有些疑问,凌一农却突然追了上去和那些客商打了起来,马得福和马得宝急忙上前帮忙。
麦苗回到了玉泉营,白老师正在给学生们上课,见她回来忍不住的欣喜。凌一农受了伤,马得宝和马得福载着他送他去医院。白老师告诉麦苗,马得宝总来看他,又买菜又卖肉的,知道她回来还买了不少东西。但麦苗今晚的飞机就要回福建了,过一会儿就要走了,白老师有些难过,连忙说要去找马得宝,麦苗说她自己去就好。麦苗在路上见到了李大有,说在福建和水旺吃过几顿饭,他一个月上千呢。
麦苗去了马得宝家,见到了他家的菇棚,双孢菇蓬勃生长。马得宝把马得福和凌一农送去医院就连忙赶回村子里,李大有煮了十个鸡蛋,让麦苗回去带给水旺,虽然还是埋怨水旺,但也很想念他。麦苗没见到马得宝失落的回到家,白老师已经给麦苗准备了不少吃的让她带着回去,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凌一农疑似肋骨骨折需要拍片子,马得福问他赔钱卖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一农也只能跟他说了实话。得知凌一农补了差价,马得福很焦急,而凌一农现在也没钱补了。
马得宝匆匆赶回村子里,白老师说她已经集合去机场了,马得宝二话不说骑上摩托就跑,麦苗眼巴巴地等着马得宝,丁世俊说时间到了,正打算离开时马得宝就到了。马得宝身上还带着刚刚打架留下的伤,见到麦苗第一句话就是,他是第一个建棚种菇的。麦苗哽咽地让他先去医院看一下,然后坐上车告诉马得宝他寄来的信救火时烧着了,没有看见。马得宝追在车子后面跑了老远,直到麦苗离开。
马得福告诉杨主任凌一农一共垫了四万多块钱,杨主任觉得这个钱不能让凌一农出,还说会帮他们谈空运的事情。杨主任去见了吴主任,说要想办法帮菇农解决空运问题,吴主任立刻表了态。杨主任来看望凌一农,她们已经协商好了空运的事情,价格很优惠,凌一农很是激动。蘑菇产业成为了玉泉营产业的支柱产业,凌一农却要离开了,他完成了扶贫任务要去新疆完成菌草研究,改善生态是他更远大的理想。为了给凌一农送别,马得福和马得宝买了不少东西,不过凌一农不愿意告诉村民们,二人也没说。李大有却突然跑过来说听说凌一农要去新疆,还把马得福和马得宝骂了一顿,要是凌一农就这么走了他们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村民们都很舍不得凌一农,各家各户准备了不少东西,让凌一农把东西拿上,凌一农热泪盈眶。两个月后,麦苗已经开始上夜校了,培训过得女工速度是厂子里最快的,杨主任提议让麦苗做组长,厂长欣然同意。马得宝跑来福建看麦苗。
第17集:尕娃回到闽宁村
马得宝来福建找麦苗,二人一起去了海边玩耍,过得很开心。水旺也来了,三个人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大海心中充满希望。2001年了,进入新世纪,闽宁村移民户的日子过得渐渐好了起来,白老师却不开心。白老师拦住了第六批去福建打工的队伍,要找一个叫春玲的女孩子,她父母给她改了年龄,实际上她还不到十五岁。不满十六岁就是童工,负责人也只能让春玲跟白老师回去。春玲不想看见白老师和父亲再闹下去,决定自己回家去。
厦门大学的学生郭闽航因为陈金山的讲话,毕业后特地申请去玉泉营教村小。郭闽航开心的跑去找白老师,白老师却很嫌弃,他要的是有编制的,来了就不走的老师。郭闽航去见了学生们,白老师拉着手风琴教大家唱歌。学校条件比较艰苦,经费也很紧张,郭闽航却一点没有嫌弃。麦苗的电子厂给学校捐了四台电脑,但是大家都不会用。白老师去春玲家家访了,他希望劝春玲回来读书,她可以考上很好的高中和大学。但春玲的父亲却觉得出去打工可以挣钱,而她两个哥哥还等着钱娶媳妇儿呢,而女孩子不管念多少书,最后还是要去打工的。春玲夹在父亲和白老师之间很是为难,最后只能哭着回了屋。白老师离开时遇见了马得宝,马得宝建了个工程队,不种蘑菇了,说要多攒点钱娶媳妇儿。白老师眼镜摔坏了,原本不打算再去配了,马得宝说麦苗过几天就回来了,白老师才答应去配眼镜。
白老师回到学校,郭闽航说自己可以用电脑,牵个电话线来就能上网,还拿出了教育局孙主任让他带给白老师的合唱比赛资料。白老师没搭理,嘴里埋怨该办的不办,修个操场经费怎么都批不下来。马得宝回到家,马得福说家里来了客人。这个人就是尕娃,马得宝见到他很是激动,还好他回来了,不然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向尕娃妈交代!尕娃在外面也受了不少委屈,扑进马得宝怀里就哭,说他在外面差点被狼吃了,回到涌泉村的时候腿肚子都是软的。尕娃妈见了尕娃身体好多了,马得宝也决定带着他一起干工程队。
郭闽航旁听白老师给学生们上课,看到他把一二年级的学生放在一起上课,郭闽航觉得低年级没办法接受,郭闽航说他不了解。马得宝带着尕娃去买拖拉机,就算要贷款也要买,说尕娃啥时候学会开拖拉机,他就什么时候付款。郭闽航给大家上课写信,白老师一听要教写信,立刻把其他学生也叫了过来,还布置了作业。郭闽航干跟着白老师去小川家家访。小川放羊回来了,他爷爷身体不好,小川一个人撑起了全家,很是懂事。
郭闽航离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问白老师为什么小川问自己他什么时候离开闽宁,他明明才刚来。白老师说支教老师来了又走还不如不来,之前有个广州来的支教老师,小川很喜欢他,后来他走了小川魂儿都跟着去广州了。小川家来吊庄时一家四口本来挺好的,但是他父亲突然生病,治病把钱花完了人也没了,小川妈妈去广州打工结果没了消息,爷爷去放羊遇上了沙尘暴把腰砸坏了,本来治是可以治好的,但是为了省钱就一直拖着。白老师也是实在没办法,所以想对给孩子们教点知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走了,不能再上学了。白老师和郭闽航说了春玲的情况,这里的父母不像城里父母一样,希望孩子们安安心心上课就好的,不过他们说的也是有道理。但只要春玲还在学校一天,白老师就要多教一天知识。白老师决定明天去趟开发办,说什么也要让春玲留下来。
白老师次日去开发办被骂了一顿,东西合作挣钱是件好事,白老师拦着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白老师急了。
第18集:白校长阻止学生打工
白老师跑来和领导争执,结果却被告知春玲报了下一批去福建打工的名,还有几个学生也报名了。白老师生气地跑回学校问学生,学生说家长不让他们告诉白老师,怕他多是非。白老师立刻又去了那几位同学的家里找他们家长,表示这三个孩子们一个都没有满十六岁的不能去打工,他们为了一点钱耽误了以后的人生!可是他们都铁了心要把孩子送去打工,口口声声说白老师孩子不在身边,是想绑着他们的孩子陪他作伴,白老师闻言很生气。郭闽航给白老师看了学生的作业,里面写道说父亲和二姑舅因为借钱打了一架,所b以他才想去福建打工,剩下的两个孩子也念不进书去,都想跟着去福建打工。白老师听到孩子们的心里话,内心很是纠结。
马得福来学校找白老师,和郭闽航打了个照面,郭闽航说白老师饭都没吃呢。马得福带了些酒菜,二人一起喝了几杯。白老师内心很憋屈,他想阻止春玲去打工,毕竟打工只是开始不是结束,以后做什么谁都由不得自己。白老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学生和家长都不想上学,可他是个老师,他想教学生们好好读书,不想要那么多遗憾。马得福安慰他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能去福建打工条件好还能挣钱,将来想要深造也有机会。白老师闻言更生气了,骂了他一顿就把他赶出屋去了。郭闽航见状很担心,隔着窗见白老师借着酒劲儿把手风琴摔碎了。
要打工的孩子已经不肯来学校上学了,白老师让郭闽航代课,自己坐着长途大巴跑去了教育局。吊庄移民区很快就要并入镇子里了,到时候白老师也不用到处跑了。局长明白白老师的心,但是学生年龄的事情的确不归教育局管,还让他回去抓紧时间准备合唱比赛的事情。白老师更生气了,修个操场修不好,还尽搞这些形式主义,局长说他难缠,不过还是给他拿了个地球仪回去做教具。白老师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学校,听见郭闽航让晓燕在台上唱歌,就是当年李水花教给她的那一首。清秀嘹亮的歌声让白老师心里很不是滋味,郭闽航说他一家家家访把孩子们都叫回来了,白老师眼中满是欣慰,说要带着大家去参加县里的合唱比赛。
白老师和郭闽航看了眼合唱比赛宣传单,发现服装要自行准备,白老师看着角落里的电脑犯了难,只能和孩子们说要筛选几个孩子去参加。可是看着孩子们欢呼雀跃的样子,白老师决定不晒选了,每一个孩子都参加!安永富在自家杂货铺看店,李水花去学校给孩子们量尺寸。郭闽航有些担心每个学生参加经费会不够,白老师自信的告诉他经费充足。马得福来了,他没怪白老师,他最近在到处跑看看哪里有存档能证明孩子的年纪,白老师说自己已经放下了。
接下来几天,白老师和郭闽航每天都带着孩子们排练。麦苗和电子厂领导回来考察,赵局长来接她们陪同考察。几人一起去见了白老师,电子厂想要加大力度帮扶学校,杨主任是来实地考察的,问起前段时间厂里捐的电脑,白老师低头支支吾吾地说,电脑卖了。杨主任有些不高兴,麦苗质问白老师把电脑卖了就是为了去参加合唱比赛?麦苗怒斥白老师没有替她想过,就算他不考虑自己会受处分,可她呢,被白老师这么一搅和她又该怎么办!麦苗哭着说白老师自私,但凡他替这个家多想想,她妈妈也不会走!
麦苗哭着跑了,局长也很生气,这关系着闽宁良方的关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电脑买回来,申请不让白老师挨处分。局长不明白白老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老师说自己只是想为孩子多做点事情,带着他们去参加歌唱比赛,修修操场。白老师说等他带着孩子们参加完比赛,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都认。麦苗郁闷的跑来李水花家,埋怨白老师这么大岁数了,做事还是不计后果。
第19集:麦苗留在闽宁镇 马得福被讨薪工打伤
李水花安慰麦苗,白老师这么多年也不容易,麦苗却觉得白老师那么大岁数了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计后果。马得宝来找麦苗,见白老师状态不太好,诉苦说麦苗不理解自己,她的委屈自己也明白,但是他这次要是放弃就是伤害了学生们的心。明天就要去比赛了,白老师今天还要排练,让马得宝去劝劝麦苗,他是个老师,老师为学生是应该的啊。李水花正在劝麦苗,不管白老师干什么他都是为了学生着想的,他是学生眼里最好的老师。马得宝赶来找麦苗,电脑是他帮白老师卖的,麦苗很生气,那是帮扶项目,是捐赠物资,卖了后果有多严重啊!
马得宝这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麦苗实在想不明白白老师为什么会这么做,规矩他都清楚得很,东西是不能卖的。马得宝说白老师可能是真的不想干了,之前未满年龄的学生去打工把他的心都凉透了,去参加合唱比赛可能也是留个纪念。马得宝劝麦苗不要再埋怨白老师,他们一起解决这件事情。麦苗拉着马得宝来找马得福,正在查学生的出生证明,马得福说建镇后会重新人口普查,这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麦苗替白老师跟马得福道了歉,又和马得宝一起取了白老师新配的眼镜,回到家白老师已经做好了饭。白老师想让麦苗多住几天,麦苗说看完合唱比赛。麦苗扬起笑脸和白老师吃饭。次日,麦苗和马得宝一起去看合唱比赛,白老师和郭闽航紧张的带着孩子们上了舞台,大家看到他们这么多人有些讶异,这明显不符合规定。孩子们的歌声显得五音不全,却大声呼喊除了心中向往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小川的妈妈回来了,小川以后可以不用一个人撑起整个家了。麦苗从厂里辞职了,她重新回到了宁夏。闽宁村成了闽宁镇,村民们都登记了信息,李水花和安永富还补办了结婚证。麦苗在福建学会了做米饭,做给白老师吃。白老师被撤掉了校长职务,教育局还发下来一份文件,学生无论满不满十六周岁都不许撤职打工。麦苗的领导不同意她辞职,他打算在这里建厂投资,麦苗是筹建人,郭闽航也留下来做了正式老师。白老师依然是孩子们心里热爱的老师,把一生奉献给了热爱的乡村教师事业。
2004年,闽宁镇在交接管辖一事互相扯皮,很多工程都陷入亏空,闽宁镇也陷入困局。闽宁镇开会议上,镇长和书记吵了起来,马得福说这件事情很简单,村民们去讨薪被记者遇到了,记者掌握了很多信息。马得福被农民工讨薪不止一次了,尕娃隔着门让他们去找镇政府,毕竟他们找的也是镇政府的工程。情况记者了解的很清楚,马得福也没有办法。正开着会,村民们便来讨薪打破了窗户,马得福还被石头砸破了头。
马得福已经和高书记的女儿高青峡结婚了,今天是高青峡的生日。几人看见马得福的头受了伤很是着急,想着让他调到市里,高青峡还怀着孩子,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带孩子吧。马得宝和麦苗回来,得知马得福的头被讨薪农民工砸破了很着急,不过马得宝还是有些怨言,当初要不是马得福逼着他垫钱也不会钱农民工钱。高书记想把他调到市里,不过如果他想留在基层也支持,马得福心里很犹豫,他不是没想过离开,只是怕离开对不住乡亲们。次日马得福和高青峡刚要去上班,就有乡亲们来讨说法说他不该收自己的宅基地,二人解释是按政策办事的,几人这才肯离开。马得福准备调去市里了,让马得宝带着自己去转转,马得宝担心他走了镇上欠的行程款要不回来。李水花在镇上开了超市,镇上的商店给了秀儿,马得福见状感叹她总算翻身了。二人刚要走马得福就接到通知,说县里的潘书记来了要他回去开会。
第20集:马得福代理镇长被讨薪者砸伤
记者把闽宁镇的问题大肆传播,惊动了中央,这是闽宁镇的耻辱,县委接受张主任的毛遂自荐让他去闽宁镇书记一年,至于原镇长因为处理不当被停了职,张主任提议由马得福临时负责镇长一职。张主任和马得福回到了闽宁镇,张主任知道高主任想把他调去银川的事情,但是他不能当逃兵,就算要走也该堂堂正正升职走。张主任对闽宁镇有感情,这会回来立了军令状,要在一年的时间把闽宁镇工作步入正轨,马得福认为现在最关键的是稳定民心,解决农民工欠薪,然后整班子。张主任从马得福口中听说了这么多问题,虽然很难办,但还是要办,就从农民工欠薪一事开始办。
上访群众来告状,张主任没让人拦着,而是让他们都进来,他曾经管过吊庄移民户,没少跑腿出力,大家也就相信了他。马得福和张主任工作到半夜,决定整理材料,张主任明天就去做一个专题报告,把农民工欠薪的事情解决。马得宝承包了麦苗公司的红酒庄工程,村民们却跑来嚷嚷说这是他们的地,柯总连忙拿出合同说这是自己跟政府买的地。麦苗让马得宝去看一下,听说政府给欠薪的人发钱了。马得宝和尕娃连忙赶去,却被告知他们不在这一批,这是马得福定的。
马得福生气极了,立刻跑去找马得福质问。马得福说自己不把他放在第一批的名单里原因很简单,他是自己弟弟,紧着别人发心里就踏实了。马得宝却很生气,当初工程马得福非逼着他垫钱,两年多了镇上没钱他没为难他,可现在镇上有钱了马得福为什么不告诉他,垫资那些钱马得宝本来是要买房子结婚用的,可现在钱都没有了。马得宝生气的撂下一番话就走了,马得福也很无奈。
张主任和马得福去金滩村村班子开会,这里都是老熟人,栓闷是村主任,李水花是妇女主任,村支书记马杨三迟迟赶来,因为眼红马得宝的工程就也搞了个工程队,每天忙的热火朝天。马杨三一来就说想辞职,但又不愿意丢党员。张主任表态,不管以前的镇党委是怎么工作的都是过去的了,但现在他们要重新树立起信仰,做好自己的工作,还说把欠大家的职务津贴都发下去。马杨三很担心,决定明天就把工队解散好好做村里的事情。晓燕马上要上初中了,李水花想给安永富装个假肢,还让马得福去安慰一下马得宝,他这次确实为难他了。
晚上尕娃和马得宝一起喝酒,马得福来了,尕娃一下子怂了。马得宝还生马得福的气,马得福说下一批来了第一个就是他,马得宝让他把一杯酒灌下去就相信他,马得福拿起酒瓶就往肚子里灌,马得宝见他有这个态度,心里也不置气了。马得福和马得宝说他当时去新疆找尕娃,马喊水急得不得了,有天心里烦二人就一起喝酒,马喊水喝多了问他为什么要让马得宝辍学供马得福读书,当时他们家太穷了,马喊水只能抓阄定命,所以才把希望寄予马得福身上。但马喊水也知道他苦了马得宝,喝醉后再三和马得福嘱咐要一辈子对马得宝好,把全家人欠他的都补上。马得福很难过自责,他还是没做到,他为了自己的政绩让马得宝赔上了结婚钱,他对不起马得宝。
马得福喝醉倒在桌上,马得宝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次日醒来,马得福见桌上留着马得宝写的字条。移民村规划图出来了,马得福想让马得宝也投标这个项目,马得宝公司是有投标权利的,至于中不中标也不是他说了算。马得宝买了个一百二十平方的婚房,移民村工程还中标了,明天要开工了,马得福嘱咐了他好几件事情,这个事情毕竟是马得宝干的,要是出问题肯定落人口实。县里纪检委同志突然来找马得福,说有事要了解。
第21集:得福对弟弟道歉
县纪委工作人员问询马得福和马得宝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徇私舞弊的事情,马得福一一如实回答。马得福排着胸脯给张主任保证,招标过程绝对公平公正,张主任也相信他,但外人不这么看,组织上也有原则,这件事情必须调查。马得福无所畏惧,他不畏惧调查!张主任很头疼,县里还是决定在调查期间暂停马得福的职务,马得福很担心三级扬水站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过于敏感,不适合干了。马得宝听说这件事情后跑来找马得福,马得福表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中了标就踏踏实实干活。马得宝想要退出,他们不能让人欺负了,马得福连忙阻止。马得宝叹了口气,他现在才知道马得福办事有多难,还保证一定把移民新村的工程干好,让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张不开嘴。
张主任忙着扬水站的工程,工人却突然因为欠薪一事要罢工,张主任连忙叫来了陈主任,陈主任说把钱给了施工队了。但施工队张总是陈主任侄子,显然是徇私舞弊,张主任很生气要终止合同,要不回钱就等着组织上处理他。马得福最近闲得慌,回金滩村整了下地,张主任让他去办整村搬迁工作,第一批名单里有涌泉村这件事情潘书记也同意了。马得福一开始不愿意去,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不过有个要求,就是等着三级扬水站回来,让他回来亲眼看看。
高青峡不想让马得福去迁村,干的都是受累不讨好的活,马得福搬出了高主任做挡箭牌,还说回来以后一定好好陪她。高青峡明天就搬回父母家住了,东西也给马得福收拾好了,嘱咐他工作完了要赶紧回来。马喊水一大早就来遥望,马得福把车停在了村外,这是马喊水定下的规矩,把车开进村容易叫人眼红。马喊水来迎马得福,李大有昨天回来就说了整村搬迁的事情,所以也知道马得福回来的目的。
马喊水在村里四处走动让他们点个头,李大有却也不肯点头整村搬迁的事情,马得福也不该接这个烫手山芋。马母担心高青峡要生了马得福一个人跑回来,也不让她去照顾,所以很担心,而且整村搬迁这件事情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哪里能办得成啊。马喊水摸了下情况回来找马得福,说要开会,不管自己说什么马得福都不能开腔。
次日一大早马喊水就喊着大喇叭让大家来开会,李大有一大早就回闽宁镇了。马喊水在动员大会上说李大有表了态,说尽了好话让大家去闽宁镇,但是大家反对的情绪很强烈,尤其听说要花钱,旧的房子要推了种草种树顿时站起来对着马得福破口大骂,马喊水连忙吼了几句,让老支书说话定个调子。老支书却觉得这是要挖村里的根,何况村里比他年长的人还在,他不表态。年长的那位老人家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众人也跟着走了,马得福心里很惆怅。
马得福和马喊水正吃饭时,村里的年轻人来找他,他们显然是想搬。不过这些人都是马家的人,没有一个李家的,马得福去找老支书也没办法,他们李家的根就在这里。次日,马得福挨家挨户地叫人去开会,可大家都不愿意去,马得福让马喊水先回去吃饭,自己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
第22集:得福真情感动涌泉村村民
马得福和马喊水回来吃饭,马得花也回来了,马母劝他们不要再做这件事了,马得福也抱怨道难怪有人说他们是刁民。马喊水听见这话顿时急了,砸了他的饭碗警告他要是再说出刁民这两个字就从家里滚出去!马得花听到二人的话,怒气冲冲地跑去了村委会,很快喇叭里就响起了马得花的声音,国家让他们去闽宁村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只有走出大山才能越来越好,指责老人非要让子子孙孙和他们一样受苦受穷。马喊水和马得福急忙赶去阻止马得花,马喊水接着在喇叭里解释,结果老人家们已经纷纷赶了过来。马喊水以为他们是来找马得花算账的急忙叫马得花给大家道歉,却没想到他们已经想通了,年轻人是应该走出大山去看看,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这些老人留下来守着村子,守着祖辈的祖坟。
马喊水带着马得福在村里走了走,这祖坟里面埋着他们的祖祖辈辈,涌泉村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当初只有李姓人,马家是在陕西逃命过来的,他们东躲西藏想找个活命的地方,只有涌泉村愿意收留他们。马喊水说,涌泉村李姓家人好心得很,不仅没有赶他们走,还帮他们开荒,从此以后马家就立下了规矩,逢年过节拜两个祖宗,一个是马家,另一个是李家。这规矩一直延续到文革,如果没有李家的仁义,也没有马家的今天,这对李家来说毕竟是血脉源头,怎么可能轻易撇下。村里人不管怎么骂他们都不会说绝情的话,因为都当他们是一家人。马喊水要马得福记得今天的话。
马得福带着东西来找老太爷赔不是,老太爷说这事儿过去了,他们各退一步。马得福说自己听说了两家先人的事情,但是迁村的决议已经下来了,无论如何都得迁。老太爷叹了口气,人一搬走房子和庄稼都撇下了,连先人坟头都撇下了,那是什么样的光景啊。当晚回家马得福便发了一场高烧,次日一早醒来,马得花告诉他李水花回来过了,还给他下了面。马得福连忙起床找李水花,她正在老学校里,很想念上学时候。李水花告诉马得福,如果觉得整村搬迁是个好事就一定要坚持下去,当初李家先人收留马家先人,现在马家后人带着李家去更好的地方,也算是报答了。马得福很感动,如果李水花晚来一天他可能就放弃了。
马得福又去找了老太爷,老太爷就是不肯开门,一声不吭地,马得福觉得奇怪隔着窗看了看,发现老太爷倒在床上了,身边还放着一瓶农药。马得福顾不上其他立刻撞开门把老太爷救了出来,村民们纷纷送老太爷去了医院。半路,马喊水的肥皂水起了作用,老太爷吐了,非是不肯去医院要回家,马喊水只能让他回去。马喊水想了想还是觉得马得福不能干这件事情,他是涌泉村的人,不能亲手拆了村子又把老人逼死。马得福心里也七上八下,纠结不已。马得福打开了喇叭,和大家讲了马家和李家的故事,告诉他们搬出去不是为了断根,而是为了把根搬到更肥沃的地方。那天他送老太爷去医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离医院太远了,离学校也太远了!人有两头根,一头在老先人手里,另一头在后人手里,他们去哪儿就能生根。
闽宁镇因为种枸杞的事情烦心,有人用硫磺熏枸杞卖的很好,大家也想试试,但是硫磺是有毒的,李大有表示他们坚决不能熏,枸杞可以不红,但是人心不能黑。水旺回来了,还带着福建的女朋友阿真,李大有两口很开心。阿真父亲有四个女儿,家里是开药店的很有钱,定了个规矩说只要和他女儿结婚就送一个药店,再送一栋楼。李大有越听越不对劲,问水旺是不是和阿真结了婚就要住到福建不回来了,水旺说回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情的。李大有急了,当即表示这事儿没商量,水旺委屈的说只要结了婚就把他们接过去,何况他们把结婚证都领了,李大有气急败坏把水旺和阿真赶了出去。
水旺跑去找马得宝和麦苗诉苦,其实他和阿真还没结婚,没想到李大有反对地这么强烈。阿真只能暂时和麦苗住一起,麦苗带着她去看了酒庄,说起自己的故事。阿真说自己全家人都很喜欢水旺,还已经商量好等他们一结婚就把父母都接过福建去。麦苗知道李大有太过传统了,虽然他们觉得福建生活好,但对他们来说这里才是家。李大有不愿意让水旺去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要是真有本事就该把阿真接到金滩村过日子。阿真决定在这里开药店,她已经和父亲打电话了,一来能赚钱二来和李大有家关系也就好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第23集:整村搬迁迈向新时代
张主任连续好几天都往三级扬水站跑,就盼着能早些修好。晚上人手不够,张主任集帮着大家干活,众人见状也都斗志昂扬,要争个第一。一个月后,老太爷已经想明白了,要搬去闽宁镇,马得福说得好,人都是两头根,跟着先人和后人都能扎根,他打听了一下安置款的事情,有些人确实拿不出来,马得福已经办了个小额贷款,这些都不用他们操心。百家宴很长时间没有搞了,老太爷想在搬迁前办个百家宴,这样人心里也都舒坦了。
百家宴这一天,各家各户纷纷做起了饭菜,马得宝和麦苗、尕娃、水旺都回来了。李老栓着急搬家带着人在地里掰玉米,尕娃妈担心搬走后他爸回来找不见他们,马得宝说他在村口留给字,尕娃妈这才放心。喇叭里再次响起了马喊水的声音,这是涌泉村最后一次开喇叭,下一次就是闽宁村了。马母有些难过,毕竟在这里住了半辈子突然要走还是舍不得的。马喊水也一个人偷偷哭了起来,想到要搬离土生土长的家乡,内心很是难过。
马得宝和麦苗、尕娃、水旺去村口用油漆写下字,说涌泉村搬去了闽宁镇。马得宝也来了,他在石碑上写下重重的一笔涌泉村,代表着对家乡的思念,对未来的憧憬。百家宴人人到齐,涌泉村村民们吃着饺子和面,老爷们互相灌酒,每个人都很尽兴。次日,涌泉村村民们便搬离了涌泉村,路上,突然有人来找马得福说张主任出车祸了,马得福连忙叫人带好车队,自己匆忙赶过去。张书记是个好人,所有人都希望他没事,马得福去往现场的心情也很忐忑。
马得福见到了潘书记,潘书记告诉他,张主任从车祸现场到医院的路上没等住,什么话都没留下就走了,马得福朝着张主任的遗像深深地鞠了三躬。马得福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些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潘书记说组织上信任他,县委也一定会支持他的工作,不要辜负张主任对他的期望。马得福低头说好,声音却带颤。闽宁镇三级扬水站工程竣工,日子过好了,村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逼着他们走出大山的好干部,那个嘴上总是说着未来的好人。
高青峡生了孩子,和马得福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李水花给安永富装了假肢,晓燕看到站起来的父亲很是激动,阿真和水旺的药店也开了起来。
2016年,葡萄在戈壁滩上生根,曾经的干沙滩,如今已是金沙滩。宁安县县委领导马得福出席闽宁镇葡萄酒推荐会,一袭西装笔挺。马得宝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麦苗也成为了高层。高青峡给他们打电话说强强和小尕、贝贝、福生他们不见了,让他们帮忙找找人。马得福正在推荐会上听说这件事情很是着急。几人正打算去找,突然得知孩子们回老家海吉了,马得宝和尕娃、水旺三夫妻立刻就要去找,他们觉得孩子们应该回村子里了,众人很是担心,马得福让大家冷静下来,给马得花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马得花和孩子们在一起,孩子们说他们想去老家看看。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不想每天都去上辅导班,众人这才放心了,挂了电话又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吵了吵准备回去忙事。马得福却问,自从他们离开山里谁还回去过,既然孩子们开了头,不如他们也一起回去,带他们看看村子。众人同意了,纷纷上车回海吉。回家路上,大家都响起了当初的时光。
回到家乡,谁也想不到这就是大家想要逃离的穷山沟,这里已经变成了塞上江南,水最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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