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钟声豆瓣分集剧情介绍共36集

第1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一九三一年的春天,外滩,外白渡桥上人来人往,拥挤一片。远处,海关钟楼正点报时的钟声轰然敲响——

钟声中,一支乌黑的狙击步枪枪管,从高楼窗口伸出,在等待着猎物。

钟声中,一小包车驶来,一蓄须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左罗右看后,往一建筑物走去——

狙击步枪旁边一男人急切地说:是他,就是他!

狙击步枪快速移动,终于对准蓄须男子——

就在第六记钟声敲响的同时,“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蓄须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狙击步枪枪口冒着丝丝青烟……

百乐门大酒店,在调查科主办的酒会喧闹声中,几个大大的酒杯碰在一起,瞿言白正和一群党国要员高谈阔论、谈笑风生,说:诸位(英语),共党三号人物即将被我们击毙,这是我们剿共的又一大战绩……刘祥义和谢云亭这两位受中央特科派遣打入国民党调查科高层的红色特工交换了一下眼神,正想交流什么,调查科总干事张冲匆匆忙忙赶到,与瞿言白耳语几句,瞿言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笑容满面:诸位,等着我的好消息,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他撇开众人,穿过长长的过道,急步赶到地下密室。

密室里停放着蓄须男子的尸体,一众特勤队员等候着,看到瞿言白微笑着进来,“瞿老板!”手下的特勤队员齐声喊道。瞿言白微微一笑,示意手下退开,他低着头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刚要夸赞,突然神色一变,走到尸体跟前,伸手用力撕下了尸体嘴唇上的蓄须,原来这个所谓的共党三号人物是化了妆的替身。手下都傻眼了,密室里空气顿时凝固起来。

怎么回事!特勤队长气急败坏,一把抓住前来指认、想邀功求赏的共党叛徒,叛徒求饶:我,我亲眼看着他出来的,怎么会……

良久,瞿言白轻轻吐出一个字:“滚。”还想分辨的叛徒被特勤队队长一脚踢出门去,门外叛徒落荒而逃。特勤队队长急忙掏出手枪,呯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向空中。瞿言白出手抬高了特勤队队长的枪口……

瞿言白脸色铁青地出现在酒会上,众人看到瞿的脸色,一个个地溜走了。这场庆功酒会不欢而散。瞿言白望着空旷的会场,大发雷霆:废物,你们都是一帮废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共党给我挖出来。

几天后,叛徒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一男子挡道,叛徒没来得及反应,挡道男子从衣服袋子里射出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叛徒应声倒地。

隐蔽在一旁的黄包车夫冲过来,留下一张标有“特科行动”的纸条后迅速离去。

特勤队赶到旁边搜索,一辆汽车驶过来,瞿言白坐在汽车上看了眼叛徒的尸体,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条,一言不发摇上车门走了。

人群议论纷纷。警察过来驱赶围观的人群。

苏州河边,谢云亭和刘祥义一身便装在河边一个偏僻的茶馆秘密会面。谢云亭告诉刘祥义,由于调查科突然更换了机密情报的密码,今后想获取更有价值的情报越来越难了。刘祥义指示谢云亭想尽一切办法搞到密电码,可谢云亭心中有苦:要得到瞿言白随身携带的绝密密码谈何容易。一时无言,两人又谈到了最近的几次大行动,对罗樟荣领导的特科红队不知隐蔽,一味盲动蛮干深感忧虑。突然他们身边出现几个可疑人迹,警觉的刘祥义和谢云亭立刻起身离开。

他们假装沿着河边散步,然后突然拐进一个老虎灶,进了一家小酒馆,又从后门出来。

在一个书店,刘祥义告诉谢云亭一个更令人担忧的消息:罗樟荣擅自滞留武汉不归。谢云亭大惊:罗樟荣身为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特科的领导人之一,擅自滞留在武汉,万一被捕,后果不堪设想。两人为罗樟荣的不守纪律担心。

此时外滩大钟敲响七点。看着天色已晚,两人分手。

地点:武汉

武汉长江码头的海关大钟也同时敲响。

木材码头旁边一条小巷子,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雨衣的人走在细雨中,他闪过把门的暗哨,从偏门走进院子,推开门,出现正在发言的湖北省委负责人身后。

与会的同志大惊失色,会议的地点及内容极为秘密,此人怎么会知道?与会者一个个神经崩紧,准备与敌人开始战斗。却见来人慢慢地脱下雨衣,摘下墨镜——罗总指挥!一个与会者开口叫了起来。来人嘿嘿一笑,坐了下来。与会的人松了一口气,兴奋地拥围上去——罗樟荣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罗樟荣推开递过来的水杯,拿起自己随身带的美式小酒壶喝了一口,他一开口就颐指气使一番,批评湖北省委右倾思想严重,贪生怕死,不敢发动群众进行全面的斗争。

在他们的交谈中,既回忆起1927年大革命时期的轰轰烈烈,又说起了国民党的残酷镇压。罗樟荣在言语中还流露出对中央批评的不满和对暴力的热衷。

他不顾湖北省委同志的反对,决定要在武汉搞一次有影响的大爆炸,以显示共产党的力量。杀一杀国民党的威风,为即将召开的共产党中央苏区大会长一长士气,给会议献礼。

湖北省委的同志审时度势,提出不同意见,现在是革命的低潮时期,要保存好实力,不能蛮干。罗樟荣却以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和中央特科领导人的身份,强行推行他的计划:地点就在汉口某大剧院,时间就在四月二十四日晚上八点。

第2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瞿言白家(瞿公馆),瞿夫人正和谢云亭夫人黎晓苏(地下党)等几个党国高官夫人打麻将。瞿夫人一边打牌,一边羡慕谢夫人找了一个好老公,体贴罗家,不像自己家的那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贪心不足,吃不饱,要向谢夫人讨教降夫之法。旁边两位夫人也来向她讨教青春驻容之法。谢夫人推脱不了,答应今后一一教会她们。大家喜笑颜开,气氛一派祥和。

调查科会议室,瞿言白也春风得意:一方面因为最近在上海对于共产党的几次暗杀行动受到高层的奖励,剿共取得一定的成绩;另一方面,在美国留学的老相好白露已经启程回国,即日达到南京,要与他旧情重燃。

瞿言白当场签署了一系列嘉奖令,奖励有关人员。然后关照张冲,掌握好调查科的一切事物,有情况马上向他报告。当秦岚来问他的行程安排,瞿诡秘的一笑,说了一句坏话,让秦岚面红耳赤,娇羞地离开。

安排好调查科一切事物,瞿言白带领谢云亭去机场迎接白露。

瞿白二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亲热。一开始白露还顾忌谢云亭,谢瞿二人相视一笑,瞿言白:这是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两人接上白露住进了金陵大酒店,就在谢云亭将要离开时,瞿言白趁白露在房间洗澡的空隙,下来交代谢云亭要照看好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并顺手牵羊在大酒店拿好瞿夫人喜欢的衣料和名贵小吃让他带回家去。

谢云亭心领神会而去。

地点:上海

共产党将在上海秘密召开的苏区代表会议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特科成员大都在保卫代表。有几个前来参加会议的代表受到巡捕房的重点“关照”,这一切让王庸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这时刘祥义赶来向王庸汇报,已派交通员老宋去南京和谢云亭接头。王庸通知他二十八日上午开会时接头的地点和暗语。

地点:武汉

尽管心存异议,但湖北省委的同志还是配合罗樟荣开展准备活动,他们按照罗樟荣的要求一一采买爆炸物质。并在剧院的相关地点安放起来,等待晚上的行动。

1931年4月24日下午,罗樟荣从饭店出来,搭上黄包车,和他的搭档一起直奔剧院,在路上,被特务碰上。特务发现了罗樟荣,一路尾随,并悄悄地报告了他的上级,他们在剧院布下埋伏。

晚上,演出开始,湖北省委的同志发现了跟进来的特务,提醒罗樟荣放弃爆炸,紧急撤离。罗樟荣一意孤行,执意要行动。演出开始了,罗樟荣开始大变活人,本来变出来应该是一个女人,罗樟荣一番准备,却变出来了一个男人,全场哄堂大笑……

在特务的破坏下,由罗樟荣亲自策划指挥的大剧场爆炸行动失败,罗樟荣被追捕!参与爆炸行动的湖北省委大部分同志在掩护罗樟荣撤离的过程中牺牲。

长江边上,罗樟荣眼看自己被特务逼入绝境,主动放下了手中的枪,围着的特务们一拥而上,此时,武汉长江码头的钟声正好敲响了八下。

时间:二十四日二十点到二十一点

地点:武汉

特务大楼,罗樟荣被五花大绑,穿过长长的过道,带进审讯室。

几个小特务正在一旁审讯犯人,一番严刑拷打,罗樟荣泰然自若地看着,不为所动。小特务要对他动手,罗樟荣开口了:你们太小儿科了,就这样目无尊长的?他一口气把现场几个叛变的特务名字、原来在共产党内担任的职务报了出来,几个小特务面面相觑。特务队长让他放明白一些,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但罗樟荣不屑理睬。

眼看特务们被自己逼急了,罗樟荣反而坐下来: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罗某人的嘴里随便吐出一点唾沫星子,都能顶你们一个整编师,把你们的蔡志贤叫来。特务队长哈哈大笑:蔡少将也是你随便能见的?罗樟荣一听,迟疑了一下:少将?在他的脑海中,蔡志贤不过是个少校,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地把蔡志贤的简历说了出来,这时候轮到特务队长被罗樟荣的气势吓倒了,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他大喜过望,交待人看好了他,急忙跑去找蔡志贤。

武汉行营俱乐部,几个朋友正在庆祝蔡志贤晋升少将军衔,大家恭维他少年得志,一派春风得意。

特务队长找到蔡志贤,蔡志贤不以为然,让他们随便应付。特务队长把他拉到一边……当他听说罗樟荣流利地说出自己的履历和剿共成绩,他意识到这个犯人不简单,他告别众人,出门坐上摩托车就走了。

一到审讯室,蔡志贤连忙吩咐松开捆绑,上演了“坐、请坐、请上坐”的闹剧。为了取信于蔡志贤,罗樟荣象征性地出卖了两个在武汉的中共秘密地下组织。

蔡志贤一边派人前去侦查,一边和罗樟荣把酒共饮。

第3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南京金陵大酒店,谢云亭也遇到了难题,他拿着瞿言白给夫人的礼品,正准备发动汽车,秦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番客套以后,秦岚见问不出瞿的事情,就以和谢云亭同是燕大毕业为由,约他去某酒店庆祝自己得到上级嘉奖。

谢云亭脑海里急速思考:平日里,秦岚和谢云亭走得很近,谢云亭明知她有很深的背景,对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可作为特工,他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也不想因绯闻给人以攻讦的口实,更怕落入秦岚的圈套。面对秦岚热烈的目光,他该怎么办?

谢云亭看到了瞿言白的礼品,想起妻子今天也在瞿公馆,计上心来,他借口去瞿公馆送东西,和妻子黎晓苏商量对策。

他和秦岚约定8:45分在某酒店见面。

瞿公馆客厅,瞿夫人正在和黎晓苏、还有几个高官夫人打麻将。黎晓苏是谢云亭的夫人,也是中共隐密战线的同志,她周旋于官太太之间,帮助谢云亭一同搜集敌人的情报。一段时间下来,她和瞿夫人已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此时她们正在吃着黎晓苏配制好的调理中药。其中李夫人还大夸药效好,让老公满意。几个女人在一起,谈起了御夫之道。一时谈笑风生。

瞿公馆门口,谢云亭把车停好,拿着东西走了进来。瞿夫人大为高兴,问起瞿言白的行程,谢云亭连忙说正在开会。

看着带回来的这么多东西,旁边两位夫人就夸开了瞿言白,一边夸一边埋怨自己丈夫只知道在外面打仗,不像瞿言白这样罗家。瞿夫人连忙拉起另外两个夫人去看衣料,一番品评,好不热闹。

谢云亭趁机把妻子叫到一边商量要事。

瞿公馆花园,黎晓苏知道秦岚想约会谢云亭的事后,觉得不能够让秦岚失望,又不能假戏真做……瞿夫人在窗口来叫她去看衣料,看到瞿夫人,她想到了一个办法……谢云亭决定依计而行。

下人送来了点心,谢云亭吃了一些起身告辞。

地点:武汉

武汉湖北省委情报点,地下党正在印刷传单,分发传单。突然灯光熄灭,情报点被几十个特务包围,地下党撤离已经来不及了,经过一番战斗,湖北省委和红四方面军驻汉交通站的十几位同志被捕,被押上了汽车。

特务大楼,蔡志贤听了特务队长的汇报,由此断定这真是一条大鱼,他想利用这条大鱼为自已捞取更多的资本,他一方面密令手下严密封锁消息,一方面叫人马上给罗樟荣换房间,他要给予礼遇。

高级接待室,罗樟荣进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蔡志贤吩咐其他人退出房间,他希望罗樟荣好好和自己合作,在武汉做一番剿共的大业。

然而喝着咖啡,抽着雪茄的罗樟荣却声称除非见到蒋委员长本人,他什么也不会再说了。蔡志贤再三相劝,罗樟荣却笑容满面、三缄其口。

被逼无奈,蔡志贤掏出手枪指着罗樟荣:难道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罗樟荣看了一眼蔡志贤,哈哈大笑:你到底还是不够理智。他最后的一句话将住了蔡志贤:你可知道,委员长一直想在中共党内找一个代理人?

代理人?蔡志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请示上级,却被罗樟荣拦住,罗樟荣神秘地告诉他:要想把在上海的共产党一网打尽,就不能走漏自己被捕的任何消息。

地点:上海

中央苏区军事会议保卫工作正在紧张有序进行。王庸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的代表,安排众人进驻地。

有人来通报共产国际代表即将到达,王庸马上去迎接。谁知道共产国际代表没有看到罗樟荣非常生气,一定要罗樟荣来保卫自己的安全。王庸一番解释,共产国际代表就是不配合,还大声吵闹,引来了巡捕房的盘问,王庸拿钱打发走了巡捕。共产国际代表要求两天内必须见到罗樟荣,否则不出席会议。

王庸安顿好共产国际代表,马上请示中央,强调了共产国际代表的要求,他亲自到罗家探听消息,与罗妻约定:罗樟荣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中央。他还派遣了一名得力干将前往武汉,寻找罗樟荣。

地点:南京

南京某酒店酒吧,大钟指向8:30分,秦岚在和一个神秘男子在接头。在听取了秦岚关于瞿言白的一些情报汇报以后,神秘男子指示她,继续关注瞿的动向,要和谢云亭搞好关系,如此一来便可从谢云亭的口中得到瞿言白的私人消息。必要时可以牺牲自己,以取得跟谢云亭在关系上的进一层。并说她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肯定。对她今天的安排表示了赞许,要她继续努力,为老板效力。神秘男子特意交待要关注瞿言白私人生活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为将来打败瞿言白做准备,秦岚点头应允。

南京某酒店大堂,谢云亭如约来到秦岚面前,正在他强颜欢笑,秦岚极力挑逗他的时候,黎晓苏和瞿夫人等人不期而至。

几位夫人的到来,不露痕迹地替谢云亭解了围……

秦岚看着几位夫人进来,朝谢云亭看了一眼,心中明白了什么,借口有事走了。瞿夫人和谢云亭开了一通玩笑,然后善解人意地和其他两个夫人离开。

谢云亭和黎晓苏走出大酒店,告诉她今天老家来人了,要去见面。

玄武湖旁,谢云亭开车到达接头地点。黎晓苏前去接头,谢云亭在一边等候。

突然几个特务追杀着一个人从车旁经过。谢云亭听到枪声,警觉地闪进了巷子,藏住身影。

特务追杀的正是前来接头的人,只见那人冲出重围,往另一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用暗语通知接头人:中央不见他回去,三天之后会派新的交通员来和他接头。

看着接头人被特务乱枪打死,谢云亭和黎晓苏忍住悲痛,开车离开。

第4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四日二十二到二十四点

地点:南京

金陵大酒店客房内,瞿言白和白露久别重逢,犹如干柴烈火。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喝着咖啡,听着美国乡村音乐。两人谈起当年的山盟海誓,瞿言白说他不敢抛弃糟糠之妻,这是他在出国之前,父母为他娶的,在他出国期间,她为他奉养双亲,他怎么能抛弃她呢?但他也不想和白露劳燕分飞。现在有了重合的机会,就要好好把握,只是担心夫人知道后平地掀起波澜。白露对他提出了重修旧好的要求,瞿言白有一点为难,一方面夫人那里万一走了风声,会打翻一个醋坛子;另一方面委员长在倡导新生活运动,会给人留下把柄。

白露看他这个样子,生气地埋怨瞿言白,赌气要走,瞿言白连忙劝说,好不容易才安顿好。

酒店咖啡厅,秦岚又转了回来,她啜着咖啡,一只眼盯着进进出出的人员,一只眼盯着上上下下的电梯,看到瞿言白下楼来,她急忙转过身去,快速地在小本上记下了什么。

然后她装作刚看见瞿言白的样子,叫了一声瞿主任。瞿言白大吃一惊,几句试探之下,发现秦岚只是来和朋友约会的,就恢复了老板的自信,和秦岚开起来玩笑。

瞿言白吩咐秦岚叫一辆黄包车回办公室,秦岚也跟着回了调查科。

地点:武汉

特务大楼,蔡志贤摆酒宴请罗樟荣。他们的谈话从国共合作,谈到1927年,谈到了罗樟荣的“光辉”历史,罗樟荣的经历让蔡志贤佩服不已;蔡志贤也谈到了自己在苏区的特务行动,让罗樟荣也刮目相看。

两人惺惺相惜,谈话甚欢,大有相恨见晚的感觉。罗樟荣的叛变,使蔡志贤得意忘形,一时间两人称兄道弟,好不开心,两人立志要做中国的福尔摩斯。

在谈话中间,罗樟荣关于共产党内部情报的卖弄,吊起了蔡志贤的胃口,可是罗樟荣一到关键时刻,就不说了,让蔡志贤只好答应帮罗樟荣谒见委员长。罗樟荣还夸下海口:委员长一有好处给自己,一定不会忘记蔡老弟。

地点:南京

调查科办公室,瞿言白处理了几个电报,正想休息一下,想起白露的话,心中郁闷不已。他叫秦岚通知谢云亭立即来办公室商量要事。

办公室,谢云亭听取了事情的原委,就以既要避免家庭矛盾,又要避开政敌暗算为由,劝瞿言白到上海去,他说好像有人把调查科的一些内部事情报告到军委调查组了,他正在秘密查访——其实他是有自己的目的:瞿言白去了上海,身为机要秘书的他就更能方便行事,获取情报了。

为了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他建议瞿言白到上海找刘祥义,让他代为安排一切。

瞿言白一听,眉飞色舞,不但同意了谢云亭的建议,还决定连夜就带白露走。他指示由谢云亭负责调查科的日常工作,要有人问起就说自己有党国要事赴上海亲自处理。

谢云亭心中暗喜,却面露难色,瞿言白让他不要犹豫,要放手大胆的干,自己信任他,党国需要他,其他人是不敢说什么的。

谢云亭一副两肋插刀的样子答应了。瞿言白立即准备,让手下把一些不是绝密的文件材料放在了谢云亭的案头。

谢云亭办公室,谢云亭通知火车站预留好两张去上海的头等座特快,给汽车加好油,去了金陵大酒店,把白露送上特别快车安顿好。

主任办公室,万事俱备的瞿言白临出门前,摸到藏在胸衣口袋的密电码踌躇不已:这密码是党国的最高机密,不能假手他人。可这次去上海是幽情密会,带着密电码万一有失呢?思之再三,最后他还是上了楼,把密电码放入了保险箱。上锁前,他拔下一根头发,夹在了锁芯里,显示出一个老特工的谨慎。

调查科大门口,为遮人耳目,瞿言白穿着制服坐上谢云亭开来的小车,一派视察工作的样子。暗处,一个房间的灯光亮了,等到汽车离开,灯光又熄灭。

南京火车站,白露已经上了车,瞿言白出现时他已经西装革履。他向驾车的谢云亭心照不宣地一扬手,登上京沪快车。

暗处,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那是秦岚。她看着特别快车启动,谢云亭离开以后,转身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毒蛇已经出洞,黄浦江行动。

地点:上海

法租界巡捕房,几个会议代表被巡捕拘押审讯,王庸闻讯急忙赶去营救……正在巡捕房喝酒的刘祥义碰到了王庸,帮助他取得巡捕的信任,解救出会议代表,离开巡捕房。

上海街头,刘祥义向王庸汇报派人与谢云亭接头的事情,王庸严厉地批评了刘祥义:谢云亭这么重大、危险的机密,是不能随便派人去联系的,他让刘祥义赶紧撤回交通员,并一再声明:不管出现何种情况,都只能够是刘祥义和谢云亭单方面联系,这是党为了保证谢云亭生命和党的绝密的工作纪律。

王庸还通报了上级规定:在中央会议召开期间,原来的接头办法和暗语作废。有事情自己会去找刘祥义,刘祥义不能来找自己。并且他还告诉刘祥义,开会的地点另行通知。

刘祥义领命而去。看着海关大钟的时间已快十一点,王庸还没有得到罗樟荣的消息,心中十分苦闷。他的心中浮现在码头送别罗樟荣的情景……

第5集剧情介绍:地点:武汉

武汉码头的钟楼下,时钟也快十一点了。

蔡志贤办公室,罗樟荣已经呼噜阵阵。

面对一桌杯盘狼藉,蔡志贤却睡不着。他一边在纸上写着几个上司的名字,一边在思考:自己到底要和谁挂上钩:瞿言白?秘书长?委员长?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蔡志贤的脑海里不时闪现罗樟荣的话:不能和其他人联系,只能够密告委员长。可是他和委员长是没有直接联系的。

没有办法了,蔡志贤把几个名字揉成一团,采取了抓阄的方式:第一次,抓到了委员长。他自言自语:好是好,可是秘书长不知道,是不是会得罪秘书长呢?他放弃了委员长。第二次他抓到了秘书长,他又想:会不会得罪瞿主任,他想到了瞿言白在授予他少将军衔时的笑容,他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告诉他,以后怎么开展工作,他又放弃了秘书长。剩下的就只有瞿言白了。拿着这个阄,他犹豫不决。

正在这个时候,晚上十一点的钟声敲响了,蔡志贤决定了,拿着写有瞿言白名字的阄,走向机要室。

机要室,蔡志贤正要口述电报内容,刚刚说了第一个字,突然想起罗樟荣的话,连忙停止,自己走到一边,掏出密码本,自己翻译了密码,交给报务员向调查科总部发报。电文大意:共产党高级特工罗樟荣已经叛变。

发报完成,他交代报务员南京方面一有回报,立即通知自己。

地点:南京

调查科大楼,秦岚在值班。送走瞿言白的谢云亭回到办公室,看到认真工作的秦岚,一阵鼓励,两人寒暄……

对于秦岚关于瞿言白轻描淡写的追问,谢云亭故做神秘地一问三不知,秦岚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谢云亭的眼睛。

谢云亭趁机出门回家。

办公室,就在谢云亭离开不久,报务员送来绝密电报让秦岚交给谢云亭。秦岚看到电报上面的“绝密”字样,就很想知道电报内容,她趁人不备,把电报带到自己办公室想翻译,但她翻译出来以后是几句乱七八糟的话语。

没有办法,她原封不动地把电报送到了谢云亭的办公桌头,然后离开。

时钟在紧张地滴答滴答,绝密电报摆在谢云亭的办公桌上,迎来了12点的钟声……

时间:二十五日七点

地点:南京

谢云亭家,正是吃早饭的时候,黎晓苏却没有动筷子,她对于交通员的牺牲依旧满怀悲痛。谢云亭劝她,说革命就必须有牺牲,要她重新振奋起来,完成交通员未竟工作。

瞿夫人派仆人来请她去给其他太太看病,谢云亭替她擦干眼泪,鼓励她,黎晓苏吩咐仆人先走一步,自己随后就来。

调查科办公室,谢云亭看着套封绝密电报,拿着它反复看着,他在想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张冲敲门进来了,一定要向谢云亭汇报工作。谢云亭连忙收起来,把它和其他文件一起交给机要员送到值班室保管。

面对张冲的热情,谢云亭再三推脱不过,只好笑陪着。张冲一边汇报,一边试探瞿言白的行程。张冲对谢云亭受到瞿言白的重用表示非常的羡慕。谢云亭假意要让张冲来负责,自己正好可以轻松一下,张冲连忙表示不是这个意思。

特别行动队长(就是

第6集剧情介绍:地点:武汉

一回到酒店,戴老板立即指示查明武汉共产党的被破坏情况,还要密切关注调查科与武汉之间有什么联系。

汉口大街上,蔡志贤开车经过,车窗外传来了轮渡的汽笛声,蔡志贤望着长江,马上想到坐轮船去南京。长江发大水,客运轮船停航。可到哪里去找船呢?蔡志贤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想到有朋友在招商局,就亲自来到招商局。通过再三协商,他答应朋友给人捎带半船危禁物品顺道去南京的请求以后才得到一艘小火轮。蔡志贤大喜过望,马上回到机要室给南京调查科发了第二份电报:通告将亲自坐小火轮押送罗樟荣去南京。

地点:南京

党务调查科机要室,报务员收到第二份紧急电报。

临河一茶馆,秦岚汇报了武汉方面有密电来调查科的情报,她得到秘密指令:要求尽快查明有关武汉方面的紧急情报,严密注意谢云亭和调查科的其他人员的行动,并继续打探瞿言白的行程。

秦岚领命而去。

黎晓苏正好路过,她看到秦岚进了茶馆,就偷偷地跟着,留意了一下,看到秦岚与人接头。秦岚离开以后,她跟在接头人后面,看着那人进了军委调查组。她心中有数了,然后去和瞿夫人汇合。

地点:上海

火车站,刘祥义已经在等待了。一接到瞿言白两人,他就直接开车到了调查科在上海开的百乐门大酒店,在大酒店后面的小楼住下。

一切安顿好,刘祥义刚要告辞,瞿言白就命令他在楼下房间住下,以尽守护之责。刘祥义不得不应允,他吩咐仆人去通知“家人”,最近两天不要来打扰自己,他要陪护老板。仆人应声而去。

某某会议地点,王庸利用自己的关系,从巡捕房保释出了会议代表,把他们带到安全地点,把他们安排好。

共产国际代表彼得洛夫前来检查会议准备工作,对于王庸的工作,他不仅不表示赞赏,反而指责王庸保护不力。他一定要罗樟荣来负责会议保护工作。他说:你王庸和罗樟荣虽然同在契卡受过训,但你学的是情报,而罗学的则是保卫专业,我只信得过罗樟荣一人。

王庸虽然不高兴,但他还是笑嘻嘻地赔笑着,他说一定会在会议开始的时候让罗樟荣来保护大家。

彼得洛夫一番发泄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走了,王庸苦笑之余还得派人去保护他。

地点:南京

调查科办公室,谢云亭、张冲、刘首一还在下棋。秦岚进来,先看了一会棋,还支了几招,故意和刘首一发生口角。两人互不相让,激励争论,谢云亭、张冲一看已无法下棋,只得开始闲聊。

秦岚说在夫子庙发现一桢古画,要谢云亭帮着去鉴别。

谢云亭却推荐张冲去,张冲尽管从事特务工作,却是个爱好书画的人。秦岚本意是想把谢云亭叫到外面,无奈只好把张冲拖了去。离开前她的眼睛几次瞄向桌上,没有发现电报。

张冲想拉刘首一一起去,刘首一可没有那份雅兴,他也不愿意做电灯泡,他关心的是秦淮河边上的青楼女子。

他开车把秦岚、张冲送到古玩市场后离开。

调查科值班室,谢云亭看着三人离开,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看看周围没人,就来到值班室,悄悄地把门关上,取出电报,他想拆开,又有些犹豫,面对这一封电报,他一时间无从下手。

时钟在滴答滴答。

谢云亭在紧张中还是把电报拆开了,可是用先前窍取的密电码竟无从译电——这是一份绝密电报,只有瞿言白才能翻译!

地点:武汉

蔡志贤办公室,罗樟荣已经醒来,正在吃早饭。一见蔡志贤回来,就开起了玩笑:你蔡少将就这么放心我,我可是有好多办法逃离的。蔡志贤听了一怔,马上恢复笑容:我要是怕你跑了,就不会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了。

一阵哈哈,蔡志贤跟罗樟荣讲了自己的打算,一听到这个消息,罗樟荣立即表示反对,他说:坐轮船有两个大忌:一速度太慢;二船上难免人多口杂,难以守密,最好是坐飞机赶去南京。

可是蔡志贤说没有飞机,而且他也调动不了飞机。罗樟荣这才知道国民党一个少将也是没有多少分量的,他竟然开始同情起蔡志贤来了,语重心长地跟蔡志贤说:委员长给我什么好处,一定要分给你蔡志贤一部分。

蔡志贤要给南京陈秘书长发电报,请求他派飞机来,被罗樟荣拦住,蔡志贤不以为然:绝密密码本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可罗樟荣还是阻止了他:自己被捕的消息还是少一些人知道为好。

时钟在滴答滴答。

地点:南京

调查科值班室,谢云亭看着电报,陷入不安之中。

时钟在滴答滴答,已经八点了。

第7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五日八时

地点:南京

调查科值班室,上班的人越来越多。报务室的人进来送来第二份来自武汉的绝密电报。又是“瞿言白亲译”。武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云亭关上门,小心地把第二份电码又抄录纸上,才小心地把电报套封依原样封好。

他绞尽脑汁,把密码翻来覆去地加码减码,并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脑海里再分析:瞿言白去上海是一晌贪欢,不会把密电码这样机密的要件随身携带。突然,一个画面在他脑海浮现:昨天白天进办公室请瞿言白登车时,瞿言白有些不尴不尬的笑容。

他断定瞿言白定然把密电码藏在办公室的保险箱内。他取出钥匙:瞿言白办公室的钥匙我有,可保险箱的钥匙怎么办?我可没有开锁的本事。

走廊上,谢云亭刚想走进瞿言白的办公室,刘首一兴高采烈地过来,说是在秦淮河发现了绝色美人,一定要谢云亭一起去喝花酒。

谢云亭一再推辞,刘首一直说周未值班本来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谢云亭发怒,指着手上的两封电报说:武汉方面连来急电,蔡处长那里肯定是出了大事!还能说周未值班是摆设?刘首一只能赔笑道歉。

谢云亭又表示正为联系不上瞿主任心焦,瞿主任去了上海,不知住在哪儿?刘首一要立功赔罪,说瞿主任去上海,一般都住在某饭店,因为这饭店也是我们调查科开的。

为了掩人耳目,谢云亭要他马上到电报大楼去拍电报和饭店负责人联系,他给他一份密码(当然不是最重要的),并告诉他:这种密码只给了他一个人,让他自己先翻译好,然后直接交给报务员就可以了,他说:你快去快回,我等着回音。

刘首一看到自己得到谢云亭如此重视,高兴地领命而去。

瞿言白办公室,谢云亭走进来,没有找到保险箱。外面人来人往,不好久留,他把两份电报放在瞿言白桌子上,正准备关门离开。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地点:上海

百乐门大酒店。瞿言白带着白露出现在du场,引来阵阵羡慕的眼光。无数妖艳女子争相和瞿言白打招呼,让白露大为生气,一个人气鼓鼓地跑回了房间。

房内,瞿言白好言相劝,白露du气要走,瞿言白无计可施。期间,刘祥义的仆人给他带来口信:要招待好贵客,让他们好好地度过一个周末。刘祥义领命,这时他发现有可疑人员出入酒店,就连忙报告了瞿言白。

瞿言白大为光火,要立马追杀。刘祥义连忙阻止,说不要打草惊蛇,调查清楚以后才好动手,万一是委员长的耳目,岂不是自讨苦吃。

瞿言白一听有理,连忙要刘祥义帮忙想办法。

刘祥义权衡再三,让他们撤离百乐门大酒店,说自己一个朋友在西郊有一个秘密别墅,朋友正好出国了,可以借给两人使用,一切都是现成的,而且没有人打扰。晚上还可以开秘密舞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白露一听,破涕为笑,瞿言白也非常开心。

小楼后面,刘祥义开车过来,瞿言白白露没有通知大酒店,就立即上车,秘密转移……

地点:南京

瞿公馆,瞿夫人热情接待了黎晓苏,把她引入内室。

瞿夫人告诉她一个秘密——自己已经怀孕。她告诉黎晓苏:自己就是没有跟瞿言白生下一个男孩子,才使得瞿言白在外面处处风流,其实自己也知道瞿言白的苦衷,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她自从生下大女儿以后每次怀上不久就流产了,这次一定要让黎晓苏看看应该如何调理,让自己保胎成功,她说观音娘娘已托梦给自己,这次一定是个男孩子。

黎晓苏想到瞿言白在上海与其他女人鬼混,自己夫人在家给他生儿育女,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就问:那瞿主任知道你怀孕的事情吗?瞿夫人一笑:没有,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黎晓苏给瞿夫人按脉,开了一副安胎的药,吩咐下人去抓药。她说这是自己老师留给她的独特秘方,轻易不给别人的。

瞿夫人一看,非常高兴,马上打开密室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堆金银首饰,让黎晓苏自己挑选。黎晓苏受宠若惊,不敢下手。瞿夫人不由分说,拿起一把塞在黎晓苏包里。她还说瞿言白办公室的保险箱里还有许多,要是黎晓苏不喜欢自己可以带她去办公室,打开保险箱让她挑选。黎晓苏连忙推脱。

黎晓苏注意到这个保险箱安放的位置和其他的不一样,她暗暗留意。她问瞿夫人为什么有瞿言白办公室保险箱的钥匙,瞿夫人一脸得意:就是怕丈夫私藏小金库,这样就不会怕了。她还笑到:这可是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得来的。黎晓苏偷偷地记在了心上。

下人抓药回来,黎晓苏亲自熬药,瞿夫人看着感激不尽……

第8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夫子庙,张冲和秦岚与古玩店老板讨价还价,忙得不亦乐乎。

古玩店其实是军委调查组的据点,秦岚让老板拿出一幅真的元代书画,让张冲鉴赏。

张冲一见到好的墨宝就走不动了,他与老板再三商量,一定要购买这幅书画。

老板见他真喜欢,就邀他入内室洽谈,当然更是有意为之。秦岚假装生气,让老板把张冲带进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茶。

其实她是在找机会离开。

内室,老板拿出好多古玩,让张冲看,张冲好像掉进了蜜罐子,把秦岚忘记到了九霄云外。

电报大楼,刘首一为得不到上海方面的回电发急,他再三催问,可报务员告诉他没有,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再一次发报,等待。

街道上,秦岚撇开熟人,走进调查科大楼。

瞿言白办公室,谢云亭发现了一幅挂轴,他轻轻地移动挂轴,露出一个小小的把柄,和瞿公馆里的一模一样。他判断里面一定是保险箱,可面对着保险箱,他怕连着警铃,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急忙闪身藏到文件柜后面。

进来的人轻轻地走向保险柜,突然不动了,她发现了文件柜后面有一双自己熟悉的皮鞋,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迟疑片刻,她说了一句:你看我都忘记了老板今天不在家。就退出了瞿的办公室。

在暗处的谢云亭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马上离开瞿的办公室,站在门口他大声吩咐:老板不在,其他人不要随便进入老板的办公室,有事情可以找我。

值班室,刘首一回来,报告与上海百乐门大酒店取得联系,没有得到瞿主任的回电。谢云亭想也许是中央为了会议的安全召开,故意让刘祥义转移了瞿言白,而且他判断这两天瞿言白应该不会回来的。

秦岚在门口偷听两人的对话。

张冲带回来一批书画作品,秦岚迎上去,看个究竟。

办公室的时钟滴答,谢云亭一边陪着欣赏书画,一边看着时间,心里焦急如焚。这一切,秦岚都看在眼里。

地点:武汉

一个偏僻的长江码头,长江巨浪滔天,小火轮在江面上显得那么的微小。

罗樟荣看着长江,心中也有了一丝胆怯。他不愿意上小火轮,他再一次要求坐飞机去南京。他要求面见武汉最高军政长官。

蔡志贤给何成浚打电话,要求飞机,何成浚问他是什么事情,蔡志贤吞吞吐吐。何成浚大为恼火: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我,人家戴老板都知道了,向我要人,不是我给你拦住,你现在早就在长江里喂鱼了。

蔡志贤一听,放下电话,二话不说带领罗樟荣上了小火轮。为了安全,罗樟荣让蔡志贤把自己五花大绑,蒙住了头带上小火轮。

在船上,蔡志贤撇开罗樟荣,给南京调查科发出第三份电报:已经上路,迅速派人在水路来保护。

武汉码头的钟声敲响十点。

时间:二十五日十点

地点:武汉

码头,小火轮还在等候。

罗樟荣催着开船,蔡志贤想到朋友的货物还没有上来,吩咐再等待一会。

蔡志贤朋友的货物来了,紧张地上货。罗樟荣反对没有效果,只好听之任之。

这一边,轮船上,一双警惕的眼睛隔着舷窗张望着罗樟荣。小火轮的大副向武装宪兵打探消息。武装宪兵也说不清楚。

大副到厨房和厨师商量,大副肯定被押送的人一定是共产党,要解救。厨师要大副不要鲁莽,一定要辨认清楚才能够行动,还说他们潜伏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在招商局开展工作,团结一大批进步人士。

大副却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共产党被敌人引渡,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此人的身份。

船长下令出发,大副借口机器缺少一份非常重要的备用零件,要返回去取。

船长命令他快去快回。

岸上,大副没有去招商局,而是去看地下党的接头地点……

地点:南京。

调查科值班室,报务员又送来第三封武汉方面的急电。

谢云亭看着电报,心急如婪。他急于和人商量,可是妻子没有在家,怎么办呢,他起身看了看自己家的窗口,还是紧闭着。他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台上摆上了一瓶花,这是他有事情要和妻子商量的暗号,希望妻子看到马上过来和自己商量。

调查科大楼门口,传来了卖南京小吃“皮肚面”的吆喝声。秦岚一听是接头暗号,马上叫嚷着要去买。

她邀谢云亭一起下去吃,谢云亭借口工作忙,让她带一碗上来。

秦岚下来,买了四碗,顺便再次秘密接头,她告诉对方,据自己分析:瞿言白去上海看来不是办公事,因为他没有住在调查科自己开办的酒店里,而是带了女友去花天酒地。武汉来的电报,局里也应该没有人能够翻译,密码本被瞿言白带走了。对方指示她首先要搞清楚武汉的电报内容,认为局里如果今天还联系不上瞿言白,明天可能会派人去上海知会瞿言白,要求她想方设法拖住信使,不让调查科有人去上海和瞿言白见面。

秦岚表示明白。

第9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西郊别墅,刘祥义陪着瞿言白和白露在打猎,几个人玩得正在兴头上。瞿言白问刘祥义南京方面可有什么消息,被白露生气地顶了回去。

白露累了,要去洗澡,瞿言白命令刘祥义马上准备。

特科据点,王庸指派特科成员到码头、火车站去接各苏区来的代表,为了加强保卫工作。他还要去通知罗樟荣妻子杨桂花担任大会内勤工作。

地点:武汉

小火轮客舱密室,罗樟荣向蔡志贤吹嘘,凭他在共产党内的地位,可以收编整个党和红军,为蒋先生所用,到时你蔡处长就是党国的大功臣。

两人惺惺相惜。

小火轮机舱。大副回来,告诉厨师,地下党据点被破坏,没有找到接头人,看来湖北省委已经被破坏,这个被捕的一定是共产党高级干部。厨师也说他已经打听到负责押送的是一个少将,看来来头不小,两人决定,在没有上级指令的情况下,要自己做出决策,无论如何都要营救党的干部。

两人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动:大副一人负责接近、联系被捕共产党员;厨师一人负责解决其他看守人员。

船长来问机器是否准备好,大副说好了,小火轮一声汽笛长鸣,离开武汉。

地点:上海

魔术用品商店,王庸化妆前来,杨桂花见王庸饥肠辘辘,就殷勤地给王庸送上一碗“阳春面”。

她还问王庸:老罗会回来出席大会吗?王庸肯定地说:老罗知道大会召开的时间和地点,肯定会赶来。王庸又追赶出去问杨桂花:老罗有信给家里吗?杨桂花笑嗔:这个白脚狗,一出门就忘了家。

王庸给杨桂花交待了最近的工作任务。

杨桂花马上把魔术用品商店关门,准备去购买茶叶,香烟等物品。

地点:南京

谢云亭家,黎晓苏进门打开窗户,看到了谢云亭办公室窗台上的花,应该是谢云亭遇到了难题,她连忙赶过来。

谢云亭办公室,黎晓苏给丈夫送午饭来。其他人一看,就知趣地走了。

办公室里面,谢云亭指着电报告诉她,武汉方面肯定发生了大事,可我没有密电码,如此重大的情报,却无法知晓。我知道密电码藏在瞿的办公室保险箱内,可我怕一触动把手就会报警怎么办?

黎晓苏听了保险箱的描叙,心中闪现刚刚在瞿家看到的保险箱。她说应该不会有机关。这个保险箱应该和在瞿言白家见到的保险箱一样,都是从德国进口的,也不会有警铃装置,因为在瞿家没有见到通电设施。

谢云亭说:可是没有钥匙也枉然?现在关键是要搞到保险箱钥匙。可是钥匙在哪里呢?谢云亭在送瞿言白上车的时候就看见瞿把钥匙放进了他随身而带的公文包了。

黎晓苏想起了瞿夫人的那句话:瞿夫人可以打开瞿言白办公室的保险箱。可是怎么才能够从瞿夫人手上拿到钥匙,拿到钥匙又如何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入瞿言白的办公室呢?

正在这个时候,秦岚进来邀请黎晓苏今天晚上去大酒店跳舞,当然她的目的是谢云亭。黎晓苏推脱,秦岚撒起娇来,黎晓苏只好求助谢云亭。

跳舞?谢云亭脑海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场面:一边在跳舞,一边在偷偷地打开保险箱。

于是他决定,今天周末,大家就在调查科会议室开一个舞会,要请家属一起参加。

他立即让秦岚下发通知,让大家抓紧完成手上工作,舞会下午就开始。

秦岚没有想到谢云亭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迟疑了一下。

谢云亭说了,大家工作这么辛苦,也应该放松一下。

调查科内部一时间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准备。

黎晓苏明白丈夫的意思,可是钥匙怎么办呢?

谢云亭说:可以让夫人也来参加舞会啊。

黎晓苏连忙告诉谢云亭:夫人怀孕了。

她还告诉夫人给了自己好几件首饰。谢云亭看到首饰,连忙说有了有了。

黎晓苏问为什么,谢云亭在她耳朵边上如此这般一说。

黎晓苏也露出了笑容。

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武装宪兵全副武装看守着客舱,厨师进来送茶水,也不让进。宪兵拿进去。

小火轮划开一条水线,向下游驶去。

突突突突的声音响彻长江两岸……

第10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五日下午六时

地点:南京

瞿公馆,黎晓苏和瞿夫人在一起,她问起瞿夫人的感觉,瞿夫人表示药非常有效果。黎晓苏听了很高兴却面有难色,瞿夫人看了,问为什么。黎晓苏就把自己的难处说了出来,原来是谢云亭责怪她不应该拿瞿夫人的东西,自己给瞿老板做一点事情是理所当然的,让她来把首饰归还。

瞿夫人一听,大为生气,要去责骂谢云亭,黎晓苏连忙拉住,不让她生气发火,说保胎要紧。她趁机拿出师傅留下来的安宫保胎药丸,让瞿夫人吃下。她告诉瞿夫人,谢云亭知道夫人怀孕了,就让她把家里最珍贵的东西送来。黎晓苏再三强调这个药的来历,瞿夫人更加感激不尽。

黎晓苏顺便告诉瞿夫人,今天晚上调查科有舞会,瞿主任不在家,他们就想邀请瞿夫人出席,给大家增加一下气氛。

瞿夫人一听,非常高兴,表示自己一个人在家早就闷得慌了,黎晓苏也提议应该出去走一走,对胎儿有好处。

瞿夫人就忙碌起来,找衣服,打开保险箱拿首饰,左挑右选,根本没把黎晓苏当外人。

客厅电话响了,瞿夫人去接,一边走一边还吩咐黎晓苏帮助自己挑选。电话是谢云亭打来的,邀请夫人出席舞会。瞿夫人一听是谢云亭,就在电话里说教了谢云亭几句,谢云亭连忙表示不敢,下不为例。瞿夫人这才表示满意,接受了谢云亭的邀请,顺便还谈了几句瞿言白的事情。

这一边,黎晓苏看到夫人出门,马上拿出准备好的模具,把瞿言白保险箱的钥匙刻好,恢复原样。

瞿夫人进来,两人把晚上的衣服准备好,黎晓苏才借口要去准备衣服,告辞离开。

调查科办公室,张冲还在研究他的古画,秦岚来调侃他,说他怎么不去找一个舞伴,张冲书呆子的劲头上来了,他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要什么舞伴。秦岚生气地离开。张冲醒悟过来,连忙赶出来赔罪。秦岚借口要去选购衣服,把他叫出了调查科。

大街上,秦岚一边开车一边想从张冲口中套出瞿言白在上海到底干什么事情,可是张冲确实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秦岚就故意挑拨张冲和谢云亭的关系,说谢云亭和刘首一肯定有事情隐瞒了张冲,要他防备一点。张冲却表示无所谓,自己就是谋一个吃饭的差事,不想和别人争权夺利。气得秦岚连声骂他,他还乐呵呵的安慰秦岚叫她不要瞎操心。

秦岚一个急刹车,把张冲赶下车,自己开车走了。留下张冲一个人傻站在路边。

玄武湖边一个偏僻的角落,黎晓苏在和一个男人谈话,她接了一个东西放进包里。为了迷惑他人,黎晓苏神情暧昧地和那人走在一起。

这一切让秦岚看见了,她心里浮现一阵醋意,拿出照相机一边拍照片一边在心里为谢云亭忿忿不平:谢云亭你都被戴绿帽子了,还守身如玉,你就是一个傻瓜蛋。

地点:上海

西郊别墅,瞿言白为了让白露高兴,让刘祥义准备开一个烧烤酒会,他们邀请了很多外国人参加。

刘祥义卖力地指挥仆人,十分忙碌。

客人陆续到达,瞿言白配合着白露一个个欢迎外国朋友。陪同他们参观别墅,众人为白露有这么好的爱人羡慕不已。瞿言白也难得地卖弄一下自己的西方学问,一时间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别墅外面的大树上,有一双神情可疑的眼睛在探望里面。他发现了瞿言白,掏出手枪,瞄准,忽然下面经过一列摩托车队,原来是刘祥义看到来了这么多外国人,为防万一就通知了巡捕房来保护。

瞿言白开始还吓了一跳,明白过来后连忙夸赞他办的好。

树上那人一看情形,马上溜了下来,骑上藏在一旁的自行车跑了。

苏州河边一茶馆,可疑的人和上级接头,汇报了他在西郊别墅看到的一切。上级听到瞿言白在新生活运动期间还如此风流,决定自己去和南京方面联系。他奖励了可疑人,说终于找到了戴老板要的东西,示意继续监视,他要鼓动上司做一个让瞿言白真正走向失败的大动作。

地点:南京

调查科大楼,刘首一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原来答应得好好地舞伴都有事不能来,他临时和别人联系,别人以他太没有诚意,拒绝了他。他急得正在拍桌子生气,大声骂娘。

秦岚风情万种地进来,幽幽地问他为什么发脾气。刘首一说了原委,秦岚咯咯笑了:在调查科还用得着去外面找舞伴嘛?最好的舞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都不知道来邀请,看来你这个行动队长也是银样镴枪头。

刘首一呆了,你不是心里……,秦岚埋怨地说:人家?不是经常夫唱妇随的,我啊,没有机会了。只是有的人戴了什么的帽子却还把那个东西当着一块宝。刘首一是虽然是一个粗人,也听出来什么,刚想问,却被秦岚堵了回去。

秦岚趁机向他打听瞿言白的出向,刘首一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告诉了她现在调查科也找不到瞿言白的人,自己在电报局等待了一下午也没有得到瞿的回报。秦岚和他分析,瞿言白应该会去上海的那个地方。可是两个人把调查科在上海的据点分析了一遍也没有结果。

调查科俱乐部,参加舞会的人员陆续到达,张冲带来了一位俄罗斯姑娘。当黎晓苏陪着瞿夫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

第11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谢云亭请瞿夫人宣布舞会开始,并和瞿夫人跳了第一支舞。

瞿夫人跳完舞,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黎晓苏陪着她,让她享受着第一夫人的礼遇。黎晓苏用眼神告诉谢云亭,已经得手。就在他们要交接时,舞池里刘首一和秦岚的舞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张冲和俄罗斯姑娘跳起了异域舞姿,一时间其他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瞿夫人也站起来拍手,黎晓苏只得放弃,扶着瞿夫人。

一曲完了,大家纷纷要谢云亭和黎晓苏跳一支舞,并说这是调查科的保留节目。碍不过大家的热情,谢云亭和黎晓苏走向舞池。黎晓苏趁机把钥匙交到了谢云亭手里。

众人接着闹腾,黎晓苏要夫人早些回去休息,她和谢云亭两人送瞿夫人到门口,谢云亭要黎晓苏把瞿夫人送到家,黎晓苏应声而去。

谢云亭趁人不注意,进了瞿言白办公室,他打开暗柜,找到了保险箱,他还细心地发现瞿言白在抽屉上还暗夹了一根头发。

他打开保险箱,除了一些珠宝、金条,就只找到一本线装本《曾左胡治兵录》,翻阅该书,没有任何暗记,可是保险箱里却没有其他有关文字的东西了。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关上门,门外并没有什么。

就在他把线装本放进去的时候,突然从书的夹层里掉出了一张卡片,上面盖着一枚“页、行、列”的章。

他明白了,电码的数字,就是指书的页码、行数、字列,按书索骥就是了。正好他的手头上也有这本书,于是他把这本书放入原处,锁上保险箱,再将钥匙放回原处,细心地夹放好头发。

窗外有黑影闪过。他急忙关掉了手电筒,悄悄走到窗户处,窗外寂无人踪,俱乐部里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

他锁上瞿言白办公室的门,到自己办公室,取出书架上的《曾左胡治兵录》,按书索骥,翻译电文。

时钟“滴答”作响,在“叮当”的一声巨响中间,纸条上的文字完整了:黎明自首。

党中央处于危险中!

时间:二十五日晚上十时

调查科大楼,谢云亭办公室,谢云亭看着电文不知如何是好,他拿出了一支香烟,掐着,他一根根划着火柴,却没有点燃香烟,他看着火光熄灭,又划着一根,烟灰缸里火柴梗留下了不少。

这时隔壁办公室传来了一阵电话铃声,他惊醒过来,划着火柴,小心地把翻译好的电报码烧毁,点燃了香烟。

秦岚不知从哪出来,在隔壁接了电话,只听见她嗯嗯几声,谈了一会古玩的事情,就挂了电话。她看到谢云亭在办公室就走了进来,一阵香烟味道让她连声咳嗽,看到抽烟的谢云亭,感到不可思议,掐灭了谢的香烟。

因为谢云亭平时不抽烟的。她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谢云亭反问她为什么不跳舞了,她说没有看到某些人,心里空落落的,也就没有心情跳舞了。

谢云亭听出了弦外之音。

秦岚联想到今天下午看到的场面,就旁敲侧击地提醒谢云亭。可谢云亭不置可否。秦岚见谢云亭没有反应,就提醒他是不是家里有矛盾了。谢云亭连忙说没有,可是秦岚不信,还要问下去。

这时值班人员进来向他汇报,中央秘书长要找瞿主任核实情况,急需一份材料,可是值班室联系不到主任。

谢云亭指示立即给上海市党部调查科发电报,务必尽快联系上瞿主任。然后他看了一眼秦岚,交代秦岚去着手整理中央党部需要的材料,应付上级的检查。并规定两小时以后就要。

秦岚撒娇地要和谢云亭一起整理材料,可是谢云亭却告诉她,他必须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个事情,上海的家里出了紧急状况。秦岚才让谢云亭脱身。

舞会现场,谢云亭与行动队长和张冲简单交代几句,然后急匆匆走了。

调查科办公室,秦岚一边整理材料,一边往窗外看,她看到谢云亭出了调查科大门,马上挂了一个电话找古玩店老板,说出了谢云亭的动向。电话里要求她立刻盯牢谢云亭,他们已经开始行动给瞿言白上眼药了。秦岚心领神会。

瞿公馆,瞿夫人正要休息,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告诉她,瞿言白在上海金屋藏娇。瞿夫人一听非常生气,想叫住黎晓苏,可是黎晓苏已经出门。她转念一想,这样的事情也不好跟别人说。

想定主意,她只带了一个仆人,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要乘午夜的京沪快车去上海。

谢云亭家,时钟在滴答滴答走着,谢云亭眉头紧锁坐在家中,黎晓苏进门。

谢云亭告诉妻子:罗樟荣叛变,必须立即告知党中央,可如果自己去上海,可能会引起敌人警觉。加上秘书长还要资料,瞿言白不在,他没有办法离开南京。而且中央的交通员已经牺牲,新来的人还没有接上头,他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黎晓苏自告奋勇,赶乘午夜的京沪快车去上海。

谢云亭担忧她无法找到组织……可是情况紧急,最后两人商定,由黎晓苏去上海找刘祥义,无论找到与否,到上海后一小时,黎都必须发电报告知谢,电报留局待取,谢云亭到时会到电报局取看。

至于黎晓苏是否回南京来,由她自己酌情办。

夜晚的街道上,谢云亭开车送她,一路上特别关照她:现在是非常时期,中央正在准备开会,一切联络地点必定十分严格,让黎晓苏千万不要在情急之下胡乱找人,那样也许会让自己人把她当成奸细叛徒。

为了路途上的安全,谢云亭还给了她一张调查科的特别通行证,一再告诫她去找人的时候要销毁。黎晓苏答应而去。

南京中央门火车站,黎晓苏出现在列车旁边,蓦然发现瞿夫人也匆匆赶来。她急忙闪身躲避,等候他们上了头等车厢,才在另外一头上来。

为了撇开瞿夫人,她跟人换了车票,到了三等车厢,与老百姓坐在一起。

列车启动。

第12集剧情介绍: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在一刻不停地前进,厨房间一片忙碌,厨师正在给看守们做夜宵。他见到敌人看守严密,欲营救却无从着力,心里非常着急。大副赶来安慰他:小火轮到南京有长长的三十六小时,总能找到机会,万一没有办法就停船,制造事故救人。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一批夜宵做好了,他们发现押送的宪兵来吃饭的不多,通过私下里向宪兵打听,这是因为很多人晕船,他们打听到深夜将分头值夜,看守的兵力就更少了。而且确认押送的就是一个共产党要员。两人商定:利用厨师工作的掩护,迷翻看守的宪兵,救出共产党要员。

此刻的江上渔火点点——正是春天捕刀鱼的旺季,大副套上救生圈,就能够带着要员跃入大江,攀上渔船就有救了。

可到哪儿去找安眠药?大副想起船长患有失眠症,常年备有安眠药。就设计由他去偷一点安眠药。

小火轮客舱,厨师听到里面出来了吵架声,原来罗樟荣得知蔡志贤给瞿言白拍发了电报,大为光火。可是当蔡志贤问他原因时他又卖关子不肯细说。

蔡志贤意识到调查科内部可能也有共党份子,他连忙安慰罗樟荣,我所使用的密电码,只有局座才有,别人肯定不知道。可是罗樟荣却提醒他不要小看了共产党的渗透力,要严谨一些,免得城门失火,蔡志贤也觉得有理,他心里也纳闷,调查科怎么会没有一份回电?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他悄悄地来到轮船上的报务室,自己亲自拍发了一份电报提醒瞿言白警惕身边的人。

地点:列车

黎晓苏避开瞿夫人的视线,坐了下来。瞿夫人也在车厢里安顿好。两个人心急如焚地看着车窗外。不同的是她们急的目的不一样。

地点:上海

西郊别墅,烧烤酒会正在进行,瞿言白陪着白露穿梭在宾客中,同样也出现在可疑人的照相机里。

刘祥义和巡捕房小头目推杯把盏,其乐融融。

共产党中央会议筹备处,王庸又碰到了难题,有几个代表的住处受到巡捕房的搜查,因为证件不齐他们被巡捕房带走了。

共产国际代表彼得罗夫再一次提出要求,派人马上请出罗樟荣起来负责保卫工作。他指出在会议开始前三个小时如果看不到罗樟荣出现,他将动用共产国际代表的权利,宣布会议无限期延期。

地点:武汉

戴老板入住的酒店,戴老板看到了蔡志贤发给瞿言白的密电原稿,手下汇报看不出什么东西时,戴老板撇开手下,拿出随身带的《治兵录》,他把电报内容交给手下:共产党特务头目被捕,自首,押往南京。

他们决定就在长江上动手,不能让瞿言白这么轻松地得到一条大鱼。

戴老板一番吩咐,军事调查组的特务依计而行。戴老板再三叮嘱:要做的天衣无缝,最好就是让人认为是共产党做的。

特务们领命而去。

地点:南京

调查科大楼,舞会已经结束,大楼恢复了平静。值班室,谢云亭又接到一份封武汉方面的急电,译出电文,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暴露……

秦岚把材料整理好送到谢云亭办公室,看到谢云亭的样子,怜爱之心油然而起。她想安慰谢云亭,可是谢云亭却派她去送材料,然后下班。秦岚不舍地离去。

……东方欲晓,他走向窗口,望着外面,这时他真盼望着妻子和党接上了头,同时也想告诉妻子别回南京来了。

时间:二十六日七时。

地点:武汉

长江,江水茫茫,正是汛期。

为了把罗樟荣掌握在自己手中,戴老板亲自上阵,调遣人马分成两路,一路乘坐汽车走陆路,他自己则亲自坐快艇追赶罗樟荣,这样就能后来居上,在半路上胜过调查科。

一番行动,万事俱备,他得意地夸下海口:在上海方面我已做了手脚,可以拖瞿言白晚回南京一天半日。现在就看我们的了。

一时间,两路人马疾奔下游而去。

地点:长江

快近九江了,小火轮也开足马力紧紧向前赶去。客舱里,蔡志贤催罗樟荣把知道的共党机密写出来,通知调查科早做准备。

罗樟荣却说:不急,都在我的脑袋里,等面见了委员长,在说不迟。

为了在解救行动前接触到被关押的共产党要员,大副借口要到客舱下检查机器传动带,经过船长和蔡志贤的允许,得以进入客舱。

在客舱里,大副发现罗樟荣受到的是优待,尽管手铐脚镣都有,但是不像受到重刑的人,加上罗樟荣与蔡志贤之间的那种气势,让他怀疑此人已经叛变。

大副打开客舱底部,检查了传动带,处理好故障。为了试探,在离开前他故意拉下了一把钳子,就放在罗樟荣的脚边。

回到厨房,大副就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厨师。厨师却说软硬兼施是敌人惯用的伎俩,共产党高级干部虽然身陷虎穴,但是也谈笑自若,真不愧是大领导的本色。因此他决定坚持营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客舱里,罗樟荣拿起来大副落下的钳子,他察觉出了大副的异样。蔡志贤要立即动手清理,罗樟荣示意不能急,因为他还不敢肯定。

再说共产党中央军委在海军里暗藏有地下人员,他还不是非常了解,正好趁机了解海军里的共产党情况,为委员长清理门户。

蔡志贤表示同意。为了防止万一,他下令加快航行速度。

第13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调查科大楼,谢云亭办公室,看样子他一夜无眠。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谢云亭拿起电话,是秘书长办公室通知他十点钟代表调查科去开会。

谢云亭放下电话,看着电报,想着不知道妻子在上海如何寻找刘祥义,一时间心急如焚。

办公室的钟声在步步紧逼,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落地钟在哐当一声以后就不走了,

谢云亭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已心脏跳动声,他发现原来是发条松开了,他心事重重地上发条。

秦岚飘然来到他的办公室,秦岚看出谢云亭此时的心情,就围着那座落地钟闲聊她出身于钟表世家,并使钟停摆,秦岚说些话的含意不言而喻。

谢云亭不由地暗加警惕,她难道已经知道我知道了电报的内容?

谢云亭争锋相对地给自鸣钟上弦,用肢体语言告诉她,时间在我这一边。

秦岚为他的不解风情气馁,其实她是委婉地表示:在两人世界的时候最好时间凝固停摆。

地点:上海

火车站,京沪快车准时到达,黎晓苏一路躲闪着,避开瞿夫人的视线出了车站,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往刘祥义家打电话,无人应答。

黎晓苏寻找刘祥义家,在半路上遇到特务的盘问,她拿出谢云亭给的派司,特务连忙放行。她找到刘祥义家,却是铁将军把门。

百乐门大酒店。瞿夫人来到大堂,询问瞿言白的房间,当服务员知道了她的来头以后,只好打开房门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大堂,刘祥义来帮瞿恩取东西。忽然,他看到了瞿夫人从楼上下来,连忙躲闪。他惊奇之余,马上想到了瞿夫人此行的目的,他要赶紧回去给瞿言白报信。

瞿夫人在大堂里受到刚刚赶来的酒店管理者热情接待,把她安排进豪华套间,瞿夫人向他打听瞿言白的出向,酒店负责人却也不知道,因为瞿主任是不会向他报告行踪的,他安慰瞿夫人,主任一定是有党国要事去了。

瞿夫人在房间又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让她到西郊***号别墅。瞿夫人急问为什么,对方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瞿夫人命令酒店负责人派车把自己送过去,酒店负责人只得安排。

西郊别墅,刘祥义匆忙赶回,告知瞿言白大事不好,瞿言白一听就担心夫人撒泼,白露吃亏。

外面,瞿夫人已经到达别墅大门处,几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间刘祥义献计:白露小姐只要以一口英语回对,抬出蒋夫人。那时瞿夫人就会对着一口英语的白露先自怯了场。

谁知道,白露却不答应,她就是要看看瞿夫人这个母夜叉到底有多少厉害。要让瞿夫人自惭形秽,逼她离开瞿言白。

瞿夫人已经进了大门,时间紧急,刘祥义不由分说把瞿言白的衣服塞给他,推他出了房间,把自己和白露关在房间里。

瞿言白抱着自己的衣服,明白了刘祥义的心思,连忙一笑,进了刘祥义睡觉的房间。

瞿夫人气冲冲地进来,瞿言白穿好衣服出来,看到瞿夫人,假装惊奇地样子,要把瞿夫人带到客厅。

瞿夫人不理他,一个个房间的找。瞿言白装傻,问她干什么,瞿夫人眼睛一瞪,瞿言白连忙陪笑。

瞿夫人看到最后一间房的门紧锁着,叫门不开,她一脚把门踢开,跑进去把被窝掀开,刘祥义抱白露躺在一起。白露吓出一声大叫,抱着被子躲进了卫生间。

瞿言白假装非常生气,问是怎么回事。刘祥义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受到瞿言白的严厉斥责。

瞿夫人没有发现异常,在瞿言白的甜言蜜语下,离开了。

白露恨恨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

刘祥义家,已经有人注意黎晓苏了,来和她搭话。黎晓苏只得失望地离开。不久,刘祥义安置好白露,也回到家中,邻居说有一个女人来找他,他追赶出来,却没有看到人。

大街上,无助的黎晓苏走进电报局拍发电报给谢云亭。

然后她回到母亲的家中,母亲虽然不清楚她做的具体事情,但是母亲也深明大义。与母亲的一番对话,让她决定回南京去,和丈夫共同面对艰险。

西郊别墅外,监视地点,负责监视的军事调查组特务没有看到自己需要的一幕,向上级汇报。

上级指示他立即采取下一步行动,一定要让瞿言白在上海停留,让戴老板有时间打败瞿言白赢得时间。

特务领命。

时间:二十六日九时。

地点:南京

电报局,时钟已经敲响了九点,谢云亭在这里取到电报,见到电文:母病重,难觅良医。

他不觉心一沉,知道黎晓苏没有找到组织。怎么办呢?他走出电报局,秦岚好像在等着他似地笑着迎上来。

他不明白秦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路上秦岚缠住谢云亭,和他谈大学生活和爱情观,向他叙述身为职业女人的委屈,好像女人出任职务不是凭着学识才干,而是因为花瓶……秦岚越是热情,谢云亭就越焦急。可是秦岚就像一个影子甩也甩不开。

调查科值班室,值班员汇报秘书长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已经准备好汽车。谢云亭却没有心思去了。他本来想叫秦岚去开会,可是秦岚不答应。

他只得派人通知张冲,让他代表调查科出席会议。

行动队长得到线索,破获了共产党在南京的一个区级地下组织。他把人犯押进了审讯室,希望谢云亭和他一起审讯。谢云亭借口还有其他主要事情要办,拒绝了。

就这样,在审讯犯人的阵阵惨叫声中,在秦岚表达爱慕的步步为营的进攻下,谢云亭是左右为难……

这时候,报务员送来了又一份急电,秦岚表现出的热情,让谢云亭隐约感到了不安,他决定不顾一切,亲自赶赴上海去报信。

他拿出妻子发给他的电报,告诉秦岚自己必须去上海。

第14集剧情介绍:地点:小火轮

小火轮在突突地向南京开着。客舱里,罗樟荣得意地向蔡志贤卖弄魔术“一把抓”。

罗樟荣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讲述魔术给他带来的艳遇。蔡志贤听得哈哈大笑:要不是因为魔术,我们还没有这么快就见面,这都是缘分啊。

罗樟荣显示出一丝尴尬,都是马上就恢复了。他说自己早就有了归顺之心,只是没有机会罢了。还说自己早就写好了向委员长自首的信,就放在家里的秘柜里……

厨师烧好早点,给船长送过去。船长连忙夸他的手艺好,厨师哈欠连天,厨师趁机打听安眠药,船长问明白了是厨师晚上失眠时,就从保管箱里拿出来送给他一瓶。厨师看到保管箱,记了下来。

地点:上海

教堂,各地苏区代表络绎前来报到,法租界巡逻房嗅到了气味,赶来重申禁令:严禁集会游行。

王庸巧妙地应付打发,他派人去找刘祥义,想要他打通法租界的关系,保护会议的顺利进行,可是没有通知到。

百乐门大酒店,瞿夫人一夜劳累,加上发现丈夫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瞿言白趁机来到隔壁,同刘祥义见面。他发出疑问:太太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刘祥义分析:是不是有对手下的蛆。

瞿言白断言:这样下流的勾当,只有戴老板手下的人干得出来。他不觉惊疑:难道我的身边有戴老板的暗桩?那会是谁?他在心里一个个地排查,不得要领。

刘祥义建议:索性在上海安个家,我家楼上的房子正好空着,有我在下面把着门,小鬼也进不来。住在宾馆,像老板这样有身份的人住的酒店,上海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打电话一问就能问出来。再说了老板来上海不住自己调查科开的酒店也不好向上面交待。

瞿言白欣然同意,趁老婆还在鼾声阵阵,来到刘祥义家……

白露私下里向刘祥义表示感谢。两人都感到万幸,要不是刘祥义,还真的脱不开身。

某某小吃店,军事调查组特务和负责监视瞿言白的特务接头,得知瞿言白和瞿夫人回到百乐门大酒店以后,上级交给监视者一叠照片,都是瞿言白和白露在一起的照片。

两人哈哈大笑:有了这个就不相信瞿言白还能够逃出戴老板的手掌心。

火车站,沪京快车发车处,黎晓苏拿出调查科通行证,顺利地坐进列车的卧铺里。

地点:南京

中央门火车站,谢云亭委婉打发走开车送他的秦岚,急忙进了火车站。

汽车旁边,一个擦皮鞋的男子走过来,交给秦岚一张纸条:跟随谢云亭,不可失去联系。

秦岚连忙亮出通行证把车开进了站台。

京沪特快入站口,买好票刚想进站的谢云亭一抬头,看见秦岚出现在自己面前。

秦岚说自己也要去上海,谢云亭不答应,自己是去看望母亲,一个女同事去会引起误会。

秦岚却指出他此行另有目的。谢云亭一怔,秦岚说你去上海是找瞿言白,并明白地说自己就是要和谢云亭一起去上海,她也要向主任汇报机密。

谢云亭怎么可以让她粘住,迫不得已,一针见血地诈她:你是戴老板的人。秦岚大惊。

就在两个人磨蹭之际,特快列车却一声长鸣开走了。

谢云亭追赶不上,望车兴叹。秦岚却高兴起来,她把谢云亭拉到车站雅座,喝起了咖啡。

秦岚告诉谢云亭:瞿言白已经快下台了,蒋委员长正在开展“新生活运动”,瞿言白身为党的高级干部却带头乱搞女人,还能安坐在主任的宝座上?那天我约你,就是想告诉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良禽择木而栖。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谢云亭愤怒地指出:这都是戴老板搞的肮脏把戏,我就是要赶到上海去给主任通风报信。

地点:上海

刘祥义家,瞿言白告别白露回宾馆。王庸亲自来通知他,商议保卫工作。看到白露,问了一下,明白了刘的心思。他一阵子玩笑,让白露也羞涩起来,上楼去了。

刘祥义趁机和王庸出了家门。在路上,王庸交待了最近需要注意的事项。刘祥义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和巡捕房接触,打通关系。

百乐门酒店,特务假装成服务员到瞿夫人房间送开水,顺便把装有照片的信封放在了床头柜上。离开。

瞿言白心旷神怡地哼着小曲回来,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夫人,发现床头柜上的信封,打开一看,惊住了。

他正要找个地方把信封藏起来,瞿夫人醒来了。

瞿夫人要看他手上的东西,瞿言白一下子头大了……

一组画面快速闪现:

长江上的小火轮,追赶的快艇;奔驰的京沪快车以及一张张焦急的面孔。

伴随着紧张的不同的钟声。

第15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六日十时

地点:上海

百乐门大酒店,瞿夫人客房,瞿夫人追问丈夫在藏什么。瞿言白急中生智,说是情报,是党国机密。他告诉夫人,最近日本人对上海加紧渗透,委员长派他来是要搞清楚党内是否有人和日本人勾结。

瞿夫人将信将疑,瞿言白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照片给瞿夫人看,见是外国人,瞿夫人放心了。

瞿言白大松一口气,把信封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就问夫人刚刚有谁进来过?瞿夫人说没有什么人,好像隐隐约约听见是服务员进来给她送开水。

瞿言白一听急了,送开水的怎么会有房间钥匙呢,再说开水放在门口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进房间。会不会是日本特务?

瞿夫人一听急了,连忙问怎么办?

瞿言白立即叫来酒店保卫人员,清查可疑人员。酒店安保人员全力追查,军委调查组特务落荒而逃。

刘祥义赶来查看了奸细留下的证据,肯定地说这是党内其他势力的行为,希望瞿主任谨慎行事。

瞿言白听了,大骂酒店安保人员混蛋,连声说要是谢云亭在这里就好了,一定不会让奸细逃跑。

地点:南京

中央门火车站,秦岚纠缠着谢云亭,表白着自己的爱慕之情,谢云亭断然拒绝,表示不能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秦岚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自己发现他妻子与另外的男人在外面勾搭的的事情。

谢云亭一惊,然后假装勃然大怒,指责秦岚暗地里搞小动作,是想拆散他们。

秦岚见他不相信,就拿出她拍摄的照片给谢云亭。谢云亭一看,顿时紧张起来,以为妻子已经暴露。他看着秦岚,看出她只是怀疑自己妻子对自己不忠时,心里自然了一点,他语气平缓下来,告诉秦岚,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喜欢秦岚的,但是有一些事情只能等待下一步。

看着谢云亭诚恳的话语,秦岚只得讪讪离去。

谢云亭心急如焚地徘徊在火车站,他在等着下一列从北平开过来的车,可是还要两个小时,现在分分秒秒都关系到党中央的安危,怎么办呢。

旁边的轨道传来一声长长地汽笛。他突然眼睛一亮,那是一辆待发的军列,士兵的胸章是十九路军。

谢云亭更是喜出望外——他从内参上知道十九路军将去上海接防。他急忙上前去接洽,拿出调查科的证件要求搭乘。几个军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口回绝了他。

他拿出“母病重”的电报,再三恳求,还是被回绝。

列车开动了,他看到情况紧急,不顾一切地跳了上来,“咔嚓”,几把刺刀抵住了他的胸口。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还是一个老班长说话了:看他还是一个孝子,就让他上车吧。

谢云亭千恩万谢。

奔驰的京沪军列上,谢云亭和士兵们挤在一起。有一个连长过来巡查,看到谢云亭,要他停站就下车。

车厢连接处,谢云亭趁人不注意,解下手腕上的金表悄悄塞给连长,才得以继续搭乘。

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唱起了出征的歌曲,谢云亭也深受感染。

车轮滚滚……

秦岚离开火车站,没有完成任务的她只得如实向上级汇报,她要求离开调查科,回到自己喜爱的工作上去。上级肯定了她的成绩,鼓励她继续干下去,她才稍微开心了一点。

上级对她也提出了忠告:可以利用感情,但是不能陷入感情的纠葛,让她注意和谢云亭感情的度,不要被谢云亭反利用。

上级当即指示在上海的行动组进行三号方案,一定要在上海拖住瞿言白。

地点:长江

小火轮客舱,罗樟荣神秘地扳着指头掐算,蔡志贤问他在算什么?他说:你我都是渔夫,我在算鱼进网的日子。

蔡志贤笑道,你就这么有把握,知道他们会来救你?罗樟荣摇摇头,现在他们不会,等一下就需要你我演出一个“苦肉计”。

罗樟荣见他不明白,就咬了一阵耳朵,蔡志贤点头同意。

不久,客舱里就传来了罗樟荣的嚎叫声,以及蔡志贤的叫骂声。他们的审讯就从那把钳子开始。

厨房,正在准备做饭的厨师听见了,心里一阵一阵难受,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安眠药,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副听到关于钳子的字样,也相信了。他和厨师经过商量,决定今天晚饭以后动手营救。

快艇上,已经可以看见前面的小火轮了,戴老板下令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天黑以后再行动。

他们准备分成三组:一组负责破坏机器和螺旋桨;一组负责对付宪兵,一组负责抢劫罗樟荣。

地点:上海

党中央派去武汉寻找罗樟荣的交通员回来,他向王庸汇报,在武汉没有看到罗樟荣,他带来了好像罗樟荣和女魔术师存在暧昧关系,两人双双不见的消息。

王庸赶到共产国际代表处如实报告,彼得罗夫却严厉地批评他不信任工人干部,是对斯大林亲手制定的组织路线的怀疑。他认为:谁都可能叛变,罗樟荣绝不可能叛变,他可以为罗樟荣打包票。

王庸气愤地离开,彼得罗夫向中央建议要撤销王庸的职务,被其他同志劝止。

第16集剧情介绍:地点:京沪军列

谢云亭和官兵渐渐地熟悉起来,他也受到影响和士兵们一起高声歌唱。

他主动唱起了《抗敌歌》(胡蝶原唱),士兵们大受鼓舞,和他一起唱。

连长走了过来,听着歌曲,和他交谈起来。连长是东北人,对日本人在东北的行为恨之入骨,和谢云亭成为了好朋友,要把手表还给谢云亭。

谢云亭让他带着手表去保卫大上海,保卫中华民族。连长请他进了包间,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地点:上海

王庸在大街上游荡,被一个包打听发现,包打听看他没有事情,就提出跟他合作,因为他得到一个消息,共产党要开大会,他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他跟巡捕房没有非常铁的关系,希望王老板引见一下,好卖个好价钱。

王庸大吃一惊,但是他非常镇定,巧妙指挥,设计一个离间计,包打听中计……

一个小时以后,王庸把告密者处死,挫败了敌人的一次阴谋。

刘祥义家楼上,白露的房间布置得焕然一新。

瞿言白支开夫人的监视,借口要去收集情报,偷偷地和白露在一起共庆新居。

瞿夫人在自己房间接到一个秘密电话,要她去**路**号,那里有重要新闻等待着她。

她满腹狐疑地放下电话,想到了什么,她悄悄地叫上了自己娘家的亲戚,准备出发……

在京沪铁路上,谢云亭乘坐的军列和黎晓苏乘坐的京沪快车呼啸而过,两个人焦急的脸色擦过,只是留下咔嚓咔嚓的车轮声音……

时间:二十六日十八时

地点:上海

军列到达真如站。谢云亭告别刚刚结识的军人,站在真如镇街上的他急得直搓手,时间不等人哪!到哪里去找车进上海呢?他问了几个黄包车夫,人家一听再多的钱也吃不消拉他。

他看到真如镇警察局,灵机一动想用调查科的身份,谁知道局长对他并不买账,几经周折,迫使真如警察局派车把送他进上海。

百乐门大酒店,谢云亭刚刚一下车,就碰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秦岚。秦岚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秦岚在得到上级指示以后乘坐军方的飞机直接来到了上海。

谢云亭欲哭无泪,只得带着秦岚在大街小巷穿行。忽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妻弟家门口。他故意跟秦岚高声说话,让妻弟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

妻弟看懂了谢云亭的眼神,一边大声叫人,一边以扭打的方式抓住秦岚,谢云亭趁机离开,留下秦岚跟妻弟解释了半天。

当妻弟弄清楚事情经过,特别是假装知道秦岚是谢云亭同事以后,马上道歉,把秦岚请进了自己家中,好生“照顾”,秦岚知道自己是被谢云亭扣留了,想要外出因为自己对上海也是“睁眼瞎”,就留下没有动。

大街上,谢云亭想要和刘祥义联系。但是,因为他和刘祥义是单线联系,没有接头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这天因为不是上班时间,他给刘祥义办公室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他突然想起刘祥义在上海的另外一个接头地点—某老虎灶,他根据自己的记忆,寻找到了这里。

在取得烧水师傅的信任以后,谢云亭找到了刘祥义的下线,又经过一系列的波折,终于在下线的帮助下,找到了刘祥义家的联系电话。

可是刘祥义家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刘祥义干什么去了呢?谢云亭心急如焚。

此刻刘祥义家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瞿夫人带着家人找到了这里,把瞿言白和白露堵在了房间里。

瞿夫人大发雷霆,白露与瞿夫人当面冲突,两人互不相让,一时间瞿言白是焦头烂额。

小报社的记者也在军委调查组的人的通知下,赶了过来……问个不停,瞿言白几无招架之功。

瞿言白的狼狈是可想而知。还是刘祥义叫来巡捕房的人,帮忙把白露带到了安全地带。

瞿夫人一看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就有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在其家人的劝慰下,也收兵了。

刘祥义连忙招呼好小报记者,给予他们一系列的好处,终于摆平了事情。

瞿言白、刘祥义陪同瞿夫人回到了夫人家里,好言相劝,夫人家族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瞿言白在上海“负荆请罪”。

瞿言白只得答应,让刘祥义出面操办……

刘家,应付完瞿言白,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刘祥义,听到电话铃响,刚想去接,又停了,连续三次,他明白是谢云亭有紧急要事要和他联络。

他急忙赶往早先约好的接头地点。

大世界咖啡馆,谢云亭给他看了译电,两人深感事态危急。可不是接头时间,刘祥义也无法立即联系上王庸。

两人分析形势,一是要想法立即告知党中央,二是要拖住敌人的脚步,给党中央赢得撤退的时间。

谢云亭提出两人分工:谢云亭赶回南京去稳住敌人,刘祥义想法找到组织,并尽量延缓瞿言白回南京。

情况太危险了,刘祥义劝谢云亭就别回南京去,因为已经暴露,回去一定是牺牲自己!

谢云亭却这样认为:瞿言白还不知道密电内容,不知道谢云亭是共产党,而且在南京,谢云亭还有可能吸引住其他方面的注意力,有利于对整个事态的控制。

刘祥义望着战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无言地告别。

第17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谢云亭家,黎晓苏回到家中,看到了谢云亭留下的暗号,知道谢云亭已经赶去上海。

她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简单梳妆打扮一番后,她急忙赶去调查科,和谢云亭的同事周旋,探听消息。

张冲问起谢云亭母亲的病情,黎晓苏说谢云亭已经在安排照罗,说谢云亭怕南京有事情,就让自己先回来了。张冲安慰了几句就值班去了。

正好有另外一位党国要员的夫人派人来叫谢夫人去陪客人打麻将,谢夫人高兴地答应了。

郭家,在这里黎晓苏遇到了军委调查组龙长官的夫人。

龙夫人得知谢云亭在调查科工作以后,就偷偷地告诉谢夫人,要谢云亭尽快离开调查科,有人要把瞿言白搞下台。

谢夫人假装糊涂,虚与委蛇一番。

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大副在船长房价里拿到了安眠药,交给厨师。两人再次确认今天半夜营救罗樟荣。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把时间、每一个行动流程都演练了一番,确定万无一失,只等待夜宵一吃好就动手。

客舱,罗樟荣在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起来一个名字,“马骏华”,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出现在脑海中,他知道地下党一定会来解救自己,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大副进来检查设备,趁蔡志贤不注意,罗樟荣大叫一声:马骏华。大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罗樟荣。

罗樟荣心里有数了,他马上和大副眼神较量了一下,两人都心中有数了。

大副走后,他和蔡志贤商量,决定将计就计,打掉共产党在招商局内部的地下组织。

蔡志贤他们也布置好捕捉方案,只等待地下党扑上门来。

地点:上海

妻弟家,谢云亭找到秦岚,赔礼道歉一番,秦岚是又气又恨,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自认倒霉。

火车站,谢云亭和秦岚登上了开往南京的快车。一路上秦岚心神不定,既担心上级知道自己已被谢云亭识破身份,又怕谢云亭已经向瞿言白汇报。

谢云亭看出了秦岚的痛苦,他告诉秦岚:自己是一个正派的人,不会给同事下绊子。加上自己真的是来看望母亲,加上办理一点私人事情,与瞿言白没有一点接触。

秦岚将信将疑,谢云亭透露一个消息:瞿老板在上海只怕是一时半会走不开了。

秦岚问为何?谢云亭说瞿老板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百乐门大酒店,瞿言白宴请夫人的大小亲戚,向夫人赔礼道歉。瞿夫人俨然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出现在宴席上。

谁知道乐极生悲,瞿夫人一步小心踩空了,肚子痛,送到医院,发现流产。瞿言白大为恼火,就这样天灾人祸拖住了瞿言白回南京的时间。

时间:二十六日二十三时

地点:上海

医院,瞿夫人被推进急救室抢救。瞿言白和她的家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瞿夫人的母亲在数落着瞿言白,瞿言白什么话也不敢说,只能够连声说“是”。

刘祥义在一旁也焦急地忙碌着,他在帮助瞿言白。

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去办理呢。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王庸,把罗樟荣叛变的消息通知出去。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摇摇头,走了。瞿言白抓住医生的领子,咆哮着,被人劝止。

病房,瞿夫人躺在床上。瞿言白陪护着。瞿夫人:没有保住。瞿言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瞿夫人说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护士进来告诉瞿言白:能够保住大人的命已经是万幸了,不过夫人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瞿言白问是个男孩女孩?护士说男孩。

瞿言白一阵头晕,他深深地埋怨自己。刘祥义连忙安慰他。

医院外面的酒馆,瞿言白和刘祥义在喝酒。瞿言白已经大醉,还要一个劲地喝。他在发泄着自己的郁闷:难道他命里就无后了嘛。自己父母还在等待着抱大孙子呢。可以后怎么办?

刘祥义开导他,不是还有一个在等待着他。瞿言白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也知道白露跟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瞿言白烂醉如泥,刘祥义吩咐仆人把他驾了回去,交待好生照罗。

刘祥义还有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上海街头,从外滩方向传来了敲钟的声音。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可是刘祥义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碰到王庸。

他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熟悉的巡捕和特务看见了他,他就假装跟人喝多了。但是他拒绝别人的帮助,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此刻,王庸在哪里呢,为了保障中央军事会议的预备会议不受到干扰,王庸正在朋友的帮助下,陪同洋人喝酒,当然这样做也是拖住巡捕房,干扰他们的视线。

秘密据点,预备会议正在进行,代表们在为会上要否唱《国际歌》展开争论。主持会议的领导同志不想浪费时间,要求不要讨论了。接着下一个问题。

共产国际代表发表了个人看法,坚持罗樟荣不回来主持保卫工作就不能只看会议。可是许多同志都反对,因为代表人多手杂,不安全,还是要速战速决。彼得罗夫严厉批评了这一种消极思想。

正在争吵中间,望风的人来报信:发现可疑人员在门口出现。彼得罗夫大叫王庸,有人说他在巡捕房跟洋人喝酒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彼得罗夫更加坚定了要罗樟荣保卫的立场。

领导同志一看情况紧急,马上组织撤离。

巡捕房又扑了一个空。

上海的夜色下,一方面是刘祥义在外面寻找,一方面是王庸在巡捕房里其乐融融。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第18集剧情介绍:地点:长江

小火轮,客舱,罗樟荣在表演催眠术。蔡志贤叫来一个看守宪兵,只见罗樟荣略施小计,那个看守宪兵很快就被催眠过去了:他完全依从罗樟荣,听他的命令,做他平日所不能做的、一个普通人所不能做的事。

蔡志贤深为佩服,也想学两招,罗樟荣笑而不答,只说今后有机会。

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罗樟荣告诉蔡志贤有更加好看的戏要发生了。他要求蔡志贤离开客舱,让他一个人来应付。见蔡志贤面有难色,罗樟荣拍着胸脯说,自己要是想跑,用得着这么费力嘛?蔡志贤只好离开。

厨师看到蔡志贤离开,借夜宵麻翻了警卫的宪兵。躲藏在一旁的大副进内舱,喊醒假装熟睡的罗樟荣,要罗樟荣穿上救生衣逃生。

罗樟荣却表现得一点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套问船上有几位同志,大副有所警惕地只是催他快走。

走出了客舱,他们来到船舷边上,罗樟荣趁大副不备,一招锁喉杀害了他。并把大副的尸体推进了长江里。

蔡志贤拍着手从一边走了出来,两人哈哈一笑走进了客舱。

暗处,厨师气怒交加,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志被叛徒杀害,他想冲过去报仇,可是他肯定不是罗的对手。

他忍住悲痛,就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也要灭了罗樟荣,他决定设法偷盗宪兵的手榴弹炸毁锅炉。

罗樟荣和蔡志贤马上吩咐加强守护,暗中监视所有船员,阴谋一网打尽船上的共产党人。

不远处的水面上,快艇里的戴老板拿出望远镜,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手下来请示动手,他摇头表示时机还不是最好,他看出罗樟荣太有才了,不想动刀动枪,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在思考,不能蛮干,要智取。

地点:南京

某某大酒店门口,红男绿女还在花天酒地。刚下火车的谢云亭和秦岚一起路过,秦岚力邀他去宾馆,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可是谢云亭礼貌地谢绝了。

谢云亭告诉秦岚:他其实已经看出了瞿言白在国民党里是没有前途,因为这个人太虚伪,自己也是不想跟他干了,所以这次去上海没有向瞿言白汇报南京的事情,并流露出想和复兴社的同志交朋友合作的意思。

秦岚很是兴奋,皎洁的月光下,秦岚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她叙述着自己的爱情观、家庭观,价值观,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懂得自己的心。谢云亭知道这是一个还没有失去良知的女孩,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就一直陪着,听她讲述。

夜深了,秦岚在调查科大楼门口恋恋不舍地告别谢云亭……

调查科办公室,值班人员还在工作,机要员送来了另外的几份绝密电报,谢云亭看了,真是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云亭家,黎晓苏还在等待着丈夫,如何面对明天,两人思考了一个又一个的对策。

谢云亭力劝妻子马上撤离,黎晓苏却说稳住瞿言白的前提条件就是要让瞿言白相信你还不知道罗樟荣叛变,如果我走了,瞿言白就会起疑心。

谢云亭明白把瞿言白多拖在南京一刻钟,党中央就多一分安全,他不再坚持要妻子撤离,只是无言地握紧了妻子的手,深深地拥抱着妻子。

墙上的挂钟响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时间:二十七日零时。

地点:长江

夜色苍茫,跟踪小火轮的戴老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通知了水上警察局,通报有一艘小火轮装有违禁物品开往南京。

不久,一艘水上警察的快艇,悄悄地靠近了小火轮,他们借口要检查走私货物,要跳帮上轮检查。

蔡志贤抬出委员长的客人吓人,可水上警察还是不依不饶,武装宪只得兵荷枪实弹护卫。

水上警察再三警告,小火轮就是不停。他们只得动用渔网缠螺旋桨、渔船围截等等方式逼迫小火轮停了下来。

蔡志贤下令还击,一时间水面上枪声一片,硝烟弥漫,双方对峙着。

罗樟荣看出了来者不善,他建议蔡志贤抛弃货物,轻装加速前进,免得夜长梦多。蔡志贤碍于情面,怕得罪兄弟。

罗樟荣哈哈大笑,有我在这里,还怕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顺利到达南京,委员长的奖赏岂能是这一点点货物所能够抵得上的。

蔡志贤想想也对,就下令宪兵退回,允许警察上船把货物搬走。警察小头目微微一笑,趁人不备用手电筒向暗处的戴老板发出了一个信号。

后面跟踪的戴老板看到蔡志贤上当了,就命令全体特务待命。眼看水上警察把货物拿出一半了,戴老板一声令下,军事调查组的特务们把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请来演戏的水上警察连忙抱头鼠窜,戴老板走了出来,看到违禁物品,下令全部抓起来。

蔡志贤一看急了,连忙解释,戴老板哪里会听他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蔡志贤答应把船上的货物全部给戴老板,另外还加上5根金条;戴老板哈哈一笑:只怕你这个船上不止5根金条吧,我看起码是50条500条。

戴老板坚持人货俱收,岂料蔡志贤也不是吃素的,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建议,他说这是秘书长和瞿老板的货物,谁也不能动。戴老板轻蔑地一笑说瞿老板,你们瞿老板顾不了你们啦,他在上海正焦头烂额呢。

第19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一个垃圾清理站,刘祥义悄悄地进去,他记得这里曾经是秘密联络地点,当他敲开门时,那里的人却不敢和他接头,并且对他表示怀疑,把他当做包打听,要关起他。刘祥义只得紧急逃离。

街道上,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刘祥义想起来瞿言白马上要离开上海回到南京去了,他急忙赶到医院。

医院,瞿言白告别瞿夫人,关照她安心养病。然后在刘祥义的陪同下去了车站。一路上刘祥义问起如何处理白露,瞿言白说了一句“外甥打灯笼—照舅”,刘祥义会心一笑。

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来看热闹的渔船越来越多,怎么办呢?蔡志贤也想不出好主意。

一直要寻找机会报仇的厨师终于看到了机会,他乘机找到了几个手榴弹,埋设到蒸气管道下,然后手里拿着一个手榴弹,冲到甲板上,他要找罗樟荣报仇,一时间甲板上一阵骚乱。

厨师跑到罗樟荣身边刚想拉弦却被罗樟荣夺下蔡志贤手上的枪,一枪毙命。

戴老板爬起来,看了看罗樟荣,心里十分佩服,更加坚定了要带走了罗樟荣的心思。他转而跟罗樟荣商量起来,对他威逼利诱。

罗樟荣是何等聪明,看出了戴老板的心机,就借口甲板上人多不安全,把戴老板请进客舱,三个人在客舱里唇枪舌剑一番。

罗樟荣把蔡志贤叫到一边,要他放明白,反正都是跟国民党做事情,在哪里不是一样,不必要因为自己和戴老板结仇。现在这样把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蔡志贤终于明白了罗樟荣的心思,就和戴老板一起把酒言欢。戴老板夸奖他们识时务,自己也放松了警惕。

清理好一切杂物,小火轮继续往南京方向前进。在客舱里,罗樟荣再一次施展了“催眠术”的计谋,把戴老板做成的危局成功化解……

小火轮最终脱离军委调查组的视线。为了安全,罗樟荣建议兵分两路,一路伪装为押送队伍走公路搭汽车赶往南京,一路继续乘坐小火轮前往南京。

蔡志贤言听计从,急忙吩咐手下实行。

一切安排妥当,突然罗樟荣从床上坐起来,吓了蔡志贤一跳:你又要搞什么花招?

罗樟荣说糟了,共产党那里几天没有我的消息,一定会警惕起来的,他们要开重要会议了,保卫工作一定不同寻常。

蔡志贤问那怎么办。

罗樟荣说发报,我要给他们发报。

思考再三,蔡志贤同意了。

地点:上海

共产党中央预备会议上,他们突然接到罗樟荣的电报,说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两天以后必定赶上会议。还说随时联系,回来以后直接到达开会地点,直接参会。

共产国际代表彼得罗夫闻之喜笑颜开,夸奖工人干部就是过得硬。

于是他们重新调整了保卫序列,留下了重要位置给罗樟荣。

这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时间:二十七日六时

地点:南京

清晨的南京,火车站,谢云亭开车来接瞿言白。

在汽车上瞿言白告诉谢云亭,太太在上海遇到的险情,一定是军委调查组的人做了手脚,要他帮助协查,一定要报仇雪恨,谢云亭连忙点头。

调查科办公室,谢云亭把六封密封的电报交给瞿言白。并告诉瞿言白:对复兴社埋在本局的桩子已经有了线索,现在我准备以休假的名义去查证。

瞿言白立马批准,并要他尽快查实:谁给我下眼药,我就要还以颜色。

谢云亭离开办公室,瞿言白看四处没人,就打开暗藏的柜子,用随身带着的钥匙打开门,拉开抽屉,仔细验看了夹着的头发,才取密码本,亲自翻译电文,他看了电文,为罗樟荣的叛变感到欣喜异常,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马上就能拉起一大串共产党要员来,他想到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电话响了,是中央秘书长的秘书来找他,要他立即去见陈立夫。原来武汉的何成浚直接给陈立夫拍发了电报,汇报了罗樟荣叛变一事。

瞿言白立刻把所有电报整理好,带着去中央秘书长办公室

中央党部,瞿言白给秘书长看了六封电报,两人热切地谈论利用罗樟荣剿灭共党的前景,为了把主动权拿到自己手上,两人商定无论如何都要委员长把罗樟荣全权交给调查科处置。

秘书长留他共进早餐,顺便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瞿言白说了夫人的事情,秘书长跟他开起了玩笑,两个人心照不宣。

瞿言白怀疑有人在暗中想搞垮自己,秘书长让他不要担心,一切都有他支持,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动瞿言白,自己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瞿言白感激涕零,向秘书长表示一定要忠心耿耿,秘书长表示早已心领神会。

委员长侍从室打来电话,请秘书长听取委员长的最新训导。

委员长一番指示以后,秘书长顺便向委员长报告了“罗案”,要求委员长在适当的时候接见一下。委员长考虑了一下,认为:罗樟荣只不过是一个南洋烟厂的小工人,而且是个叛徒,像这样立场不坚定的人,不屑于接见。

委员长说:你们要是跟我抓到了陈赓,我一定会亲自来接见的。

经过秘书长的再三劝说,委员长才勉强答应可以见罗樟荣一面。

瞿言白和秘书长满心欢喜。

谢云亭家,谢云亭回来告诉妻子,自己要利用机会接近秦岚,接近军委调查组,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要黎晓苏注意动向,到了危险的时刻要保护自己。

谢云亭想到在南京他们还和一些进步人士打交道,这次事情发生以后,这些进步人士一定会受到牵连。谢云亭让黎晓苏有意识地去通知他们,就说自己要回上海去了,和他们告别,也让他们注意安全。

黎晓苏含泪答应着,为了迷惑敌人她故意满院子晾满衣被,制造在家忙碌的假象,自己则从后门出去,通知各人。

第20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王庸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上海商会会长的办公室里,他请求会长借给他西郊的一个仓库,因为自己有一批货物要存储。

商会会长爽快地答应了,王庸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五根金条酬谢。商会会长笑了,只要你王先生不在巡捕房打我的小九九,我就万事大吉了。反正仓库也是空着,你就用吧。

王庸拿了钥匙,连忙感谢。

罗家的魔术商店,王庸找到罗妻,让她带几个人去西郊仓库打扫卫生。罗妻问是不是会议就在那里开。王庸严厉地说:这是你我能够知道的嘛?罗妻连忙道歉。

王庸笑了,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就一个会议吗,我们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在跑来跑去。

罗妻却流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情,她见王庸在盯着自己,就说:罗樟荣怎么还不回来,自己都替他担心。

王庸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儿女情长。

看看没有其他事情,王庸就离开了。

医院,瞿夫人醒来,派家人去找白露,询问白露对于瞿言白的感情,想让白露做瞿的小。

白露神态自若地来到瞿夫人病房,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两人你来我往,各自在自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白露说自己还是要到美国去的,不会再国内发展。她来看望瞿夫人,也是告别的意思,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是自己回国害的瞿夫人流产了。

瞿夫人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连忙叫人送给白露几根金条,让她在美国好好发展。

白露没有收,离开。

大街上,刘祥义焦急地找熟人,几次路过魔术商店,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里也是秘密据点,他和王庸擦肩而过。

医院门口,刘祥义路过,他想起来瞿言白的话,去看望瞿夫人。在门口碰见白露。白露告诉他自己明天就离开上海,回美国去。她想在上海再看看,让刘祥义陪同一下。

刘祥义想反正自己也是在寻找共产党,有一个人在身边反而可以掩护自己就提出带白露去看上海的老房子,这样才更加有意义。

白露同意了。

早餐时间,刘祥义陪同白露正在吃早餐,突然他看到一个熟人在旁边闪过,好熟悉,他脑海里闪现一个名字:安汉英。

他放下碗筷,又迟疑了一下,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不知道对方现在的政治面貌,万一……

于是他不敢冒失,叫上白露,悄悄跟踪上了他。

地点:南京

黎晓苏出入机关、住宅,和朋友们告别,提醒进步人士注意,让他们到外面散散心什么的。

玄武湖边上,秦岚正在等待谢云亭。

一番约定后,秦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谢云亭一起去见戴老板。

时间:二十七日八时

江上一叶扁舟。谢云亭抱膝坐在船头,眺望着不远处的下关码头。秦岚上船来,四罗远山大江,感叹:“好山好水,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回头问谢云亭:“你是想让这长江水来告诉我你的答案?”谢云亭说:“你也赞同我方才说的特务机构就仿佛弄蛇者手中的蛇,弄蛇者必然时时防着蛇的反噬,这就是蒋先生所以要设立中统军统两大机构,以互相制约的根本原因。”秦岚点头。谢云亭继续说,“聪明老练如戴先生不会不知道其中奥秘,些许生活琐事也不可能整倒瞿主任,那他为什么还要不惜冒着你的身份被暴露的危险,在上海触一下瞿主任的霉头?”秦岚反问:“你不是说到这儿来,能告诉我答案?”谢云亭一指下关码头:“就为的是今天来的贵客。”

下头码头。张冲带着特勤队员跑步进场,严密警戒。几辆小轿车驰来,车上走下瞿言白和陈秘书长的黄秘书,伫立眺望大江上游。一艘小火轮靠岸,瞿言白先和蔡志贤相互敬礼。然后瞿言白和罗樟荣先是互相打量,之后矜持地握手。一同登车。

扁舟上。秦岚吃惊地:“来的是什么贵客?连陈秘书长身边的黄秘书都来了!”谢云亭问:“戴先生没有向你透露点什么?”秦岚摇头。谢云亭说:“这位客人掌握着重大情报,戴先生就是为了抢到他,才出手打瞿主任一闷棍,想让瞿主任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声张。”秦岚有些不信地:“就为了争功?”谢云亭笑问:“你读过《左传》吧,公孙子都为什么要背后箭射颍考叔?好,你已经明白了原委,我和你可以去见戴先生了。”

中央党部。小轿车直接驶进大院,驶到一幢小楼前。瞿言白、罗樟荣、蔡志贤、黄秘书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蔡志贤和黄秘书在门口站住了脚,瞿言白推开厚重的门,和罗樟荣进去。

第21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办公室内。陈秘书长极为热情地欢迎罗樟荣。罗樟荣一落座就说:“赶快逮捕谢云亭,他是我们特科的人!”瞿言白不信地:“你说什么?谢云亭!不可能,以我三年来的观察,相信他是一个不怕辛劳,忠于职守的干练青年,平日埋头做事,不问外务,沉默寡言,事情做得又快又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模范职员……”罗樟荣肯定地说:“不这样优秀,他又如何能取得你的信任?我告诉你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吧,你们伏击中共三号为什么只打了替身?就是因为我们已经得到了谢云亭的情报,而这个替身也是我派出的钓饵……”陈秘书长已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跑到门外,大吼:“张冲!张冲!”瞿言白赶紧出门来,扯住他的衣袖,悄声说:“秘书长,谢云亭还是秘密拘捕为上,他还不知道罗樟荣落入我们手中。”陈秘书长问:“你确定?”瞿言白肯定地点头。时钟鸣响八时半。陈秘书长抬腕看了一下表:“委员长约定接见罗樟荣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这可不能误时,得赶紧走了。”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身命令黄秘书带人立即秘密抓捕谢云亭,瞿言白把谢云亭常去的地方如“长江通讯社”等处告诉了黄秘书,黄秘书带着人迅猛出击。

谢云亭和秦岚走进警备森严的总司令部,在一间偏屋见到戴先生。戴先生热诚地欢迎谢云亭的到来。谢云亭则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瞿主任在上海遭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派我前来沟通,希望贵我两处杜绝误解,精诚合作。”戴先生佯作吃惊地问:“瞿主任在上海遭遇了什么不愉快?”

委员长官邸。侍从领罗樟荣进去。陈秘书长和瞿言白在门口等候。陈秘书长问:“蔡志贤的报告说,二十五日夜连发了六封电报给你,你又不在南京,怎么能肯定谢云亭不知道罗樟荣的事?”瞿言白回答:“蔡志贤是用极密电码拍发,谢云亭从未知晓有这一密电码。而且我已经认真检查过,电报未曾拆封,再说,谢云亭如果在二十五日已经知道了罗樟荣的事,还会在今天早上到车站来接我?早就逃之夭夭了。”陈又问:“谢云亭平时都是形影不离地跟随在你的身后,今天怎么不见他的人?”瞿回答:“我派他去查军统打入我们内部的桩子了。”陈问:“军统又怎么啦?”瞿说:“事情是小事,可不敢轻忽。”陈秘书长沉吟半晌:“我还是担心谢云亭脱逃,为祸不小。”瞿说:“我马上打电话给张冲,要他去谢家看一下,谢夫人可在家中——谢云亭夫妇恩爱,谢云亭不会抛下妻子一人去逃生。如果谢夫人还在家中,说明谢云亭确实不知道罗樟荣的事。”

瞿言白借侍从室的电话下令。

罗樟荣垂头丧气地从官邸出来了,蓦然捶胸顿足狂嚎:“也太瞧不起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武汉做个烈士,到如今弄得两面不是人!”陈秘书长和瞿言白急忙大加宽慰:“罗先生只要为党国立下大功,委员长自然会加以重用,罗先生一加入我们的阵营,今天委员长就予以接见,说明委员长心中对你的重视。套用一句封建时代的话,君无戏言,委员长自然是惜言如金。一切全看罗先生自己的作为。我相信在清共大业上,无人能替代罗先生。”罗樟荣感奋:“士为知己者死!我把所知道的中共秘密全告诉你!”

地点:上海

十字街头,人群簇拥。刘祥义悄悄尾随着安汉英,可一辆有轨电车驶来,眨眼间,不见了安汉英。刘祥义徘徊街头四寻。

秘密会议地点。王庸正在审核各苏区提交大会的文件。共产国际代表米可夫找来问:“明天就是大会召开的日子,罗樟荣同志怎么还不回来?”王庸拿出罗樟荣拍发来的电报给他看,请他放心,罗樟荣一定会按时赶回来。米可夫嘟哝着离去。

时间:二十七日九时至十时

地点:南京

陈秘书长办公室。罗樟荣告诉陈秘书长和瞿言白,要一网打尽中共首脑和红军骨干不难,但必须先拘捕谢云亭……

陈秘书长办公室。瞿言白请罗樟荣放心,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谢云亭逃不了。罗樟荣告诉他,“据我所指,谢云亭的能量不小,在中统,有时他能代表你瞿主任出面。我真怕他使我们功亏一篑。”

张冲到谢家,见满院晾晒着衣被,房门虚掩着,他走到门前叩门,不见回音,刚想破门而入,却见黎晓苏和瞿夫人一同言笑晏晏地走进来了。黎晓苏笑问张冲来意。张冲托辞:“听说谢先生有一副珍稀云子,我是一睹为快。”黎晓苏让张冲进屋,拿出围棋盒,请张冲欣赏。张冲煞有介事地拿出云子鉴赏,连声赞好。黎晓苏大方地表示送给他,张冲连声推辞:“不敢夺人所爱。”瞿夫人则在旁说:“这副云子是瞿先生在西湖博览会时送给谢秘书的,张队长怎么敢拿走?”

戴先生处。戴先生带谢云亭看德式通讯器材,同时套问有关罗樟荣的情报。谢云亭告诉他,“一大早上火车站接了瞿主任回局里,就和秦小姐来了贵处,你问我的人和事,我还真不知道。”戴先生说:“那你回到局里,就能知道了。”谢云亭点头:“事无巨细,应该都能知道,可对戴先生,我还是只能说无可奉告。”戴先生大笑。

罗樟荣将在上海的党中央领导、江苏省委、共产国际远东联络站以及党的基层干部、工作骨干,其真实身份和掩护身份,包括党的密电码、接头暗号、联络方式全部告诉了瞿言白、陈秘书长,他还献计:中共将在二十八日召开全国苏区代表大会,届时党中央的领导都将出席,那时就可将共党首脑和红军骨干一网打尽。

第22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十字街头。刘祥义左右徘徊,转了几个圈,蓦然回首,惊喜地见到安汉英就在前面,他又跟上了安汉英,看着安汉英走进一个机关去。

苏区代表驻地。罗樟荣妻子杨桂花像个公关小姐一样,和各苏区的代表热情搭讪,自我介绍。她自我吹嘘:“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十年八载也不会忘了。”她豪爽地和共产国际代表干白酒。米可夫夸她和罗樟荣真有工人本色!

王庸向苏区代表宣布纪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从偏僻的山区来到上海这个大都市,想去见识见识,到大街上走一走,这是人之常情。可我要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巡捕房曾经来这儿找麻烦,原因就是我们的一个苏区代表在电车上给一个逃兵认出来了,而且尾随到了这附近。同志们都是革命的骨干,是中国革命的希望,为了同志们的安全,也为了大会的安全,因此在大会期间,所有的人都不能随便上街,这是铁的纪律。”

地点:南京

陈秘书长办公室。陈秘书长要瞿言白立即电令上海党部采取行动,罗樟荣急忙阻拦:“上海党部早已被中共党渗透。中共政治局委员任弼时几次被巡捕房拘捕,都是通过上海党部的人保释出去,就可见一斑。”陈秘书长急忙问:“在上海有哪些人是共产党?”罗樟荣说:“刘祥义。”瞿言白大惊:“刘祥义不是和谢云亭是死对头,他怎么也会是共产党?”罗樟荣一笑:“他俩是闹给你们看的,为的是防备万一有一人不慎暴露,不会牵累另一人。”陈秘书长感叹:“你们中共的‘用间’确实比我们高明许多!”瞿言白急问:“那上海调查科内还有哪几个是你们的人,是共党?”罗樟荣摇头:“具体名单只有王庸知道,他掌管的是特科情报组,我掌管的是特科行动组。谢云亭和刘祥义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直接掌握的人,所以我知道。”

陈秘书长要罗樟荣把中共的机密写成书面材料,以便从南京调集人手赶去上海行动。陈秘书长亲自把罗樟荣安排在中统的高级招待所,叮嘱两个女特务要软困罗樟荣,不能让他出房门一步。

戴先生处。戴先生诚恳地告诉谢云亭:“校长即将对江西朱毛赤匪展开第三次围剿,我身为总司令的情报参谋,为校长提供关于朱毛赤匪的准确情报,是我的职责所在,希望谢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谢云亭笑道:“戴先生,不是我推托,你我从属不同的机构,都有各自严厉的纪律。而且我只是一个秘书,搞情报不是我的所长。”戴先生劝说:“谢先生过谦了,你的《东北调查报告》,校长誉为具有战略眼光的情报汇总,我拜读了之后,真是很敬佩。尤其是关于日本自“田中奏折”之后,对我东三省的唾涎之心真是刻划得入木三分。我真的很希望能得到谢先生的臂助。”谢云亭问:“日本的侵略野心也是戴先生的情报范围?”戴先生说:“不仅是赤匪,各地方军阀桂系、粤系、西北军、东北军、晋军,各国动态,自然也包括日本人,都是我的情报关注重点。”谢云亭似乎有些心动。戴先生怂恿他打个电话给瞿言白请示。谢云亭提起了电话。

陈秘书长办公室。张冲向瞿言白汇报谢夫人在家,和瞿夫人在一起。瞿言白问:“两位夫人谈些什么?”张冲回答:“在谈搓麻将,对对糊清一色。”陈瞿两人不觉失笑。陈秘书长看着张冲出门去并带上门,他还是小心地走到门边关严门,走回来对瞿言白说:“你应该心里明白,委员长为什么最近又秘密组建军统?”瞿言白点头。陈又说:“我兼任了十年组织部长,已经有人在攻击我说‘国民党是陈家党’,委员长是有了猜忌。所以谢云亭是共党的事不能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这有可能成为落在我们脖子上的斧头,一定要悄悄地灭了谢云亭。”瞿言白自信地:“现在看来谢云亭还毫无察觉他已经暴露,完全有可能秘密拘捕他。”陈秘书长关照:“这事调查科内部也不能有人知道。谢云亭在调查科广有人缘,万一有人走漏风声,就前功尽弃了。你用我的人吧。”瞿言白点头领命。陈又再三关照:“此事千万千万不可被军统知悉。”

突然电话铃响。竟是谢云亭从军统打来的电话。谢云亭向瞿言白汇报:“受命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戴先生有事和主任商量。”戴笠很兴奋地接过话筒和瞿言白通话。瞿言白又惊又恼,只得在电话里和戴先生虚以委蛇。瞿言白放下电话问陈秘书长:“谢云亭跑到军统哪里去想干什么?”陈秘书长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告诉军统,他是共党,军统对共党比我们还要狠。你不是叫他查谁是埋在中统内部的军统桩子吗?要我说,这人要不是共党,还真是一个人材,明知中统和军统水火不相容,还敢跑到军统门上去,可惜了——知道了他人在哪里,还不赶快派人把他去接来,人握在我们手心,就什么都了了。”

瞿言白急忙出门,叫张冲带人到军统去接谢云亭回来。

第23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张冲赶到总司令部,见到戴先生,戴先生告诉他,谢云亭撂下电话就急忙走了。

戴先生望着张冲出去的背影,脸上浮起得意的狞笑。他命令手下去让电台播出“寻人启事”。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听了张冲的汇报,满腹猜疑:谢云亭为什么还不回来?黄秘书回来了,报告说:“在路上见到了谢云亭驾着车正向局里驶来,车上还坐着秦岚,因为秘书长叮嘱我要秘密抓捕,所以我没有在大街上惊动他,只是派人跟住他,自己先赶回来报告。”瞿言白做了一个张网以待的手势。张冲迎了出去。瞿言白从窗口望出去,只见秦岚一个人走进楼来。

张冲迎着秦岚说:“主任有请。”他凑近秦岚悄声问:“你怎么会跟谢秘书去军统那儿?你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主任问你的时候小心点。”秦岚只是瞟了他一眼,走进瞿言白办公室。

瞿言白问秦岚:“你和谢秘书去了军统处?”秦岚回答:“谢秘书的命令,卑职不敢不遵。”瞿又问:“见到戴先生了?印象如何?”秦岚说:“一个丘八。”瞿言白不觉笑了,又问:“谢秘书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秦岚回答:“谢云亭说要到瞿公馆查证一件事,要我先回来。”瞿言白命令她,立即去编制从南京各单位抽调三百名战斗人员的计划书。人员务必一一落实,不能有空额。秦岚敬礼后出去。瞿言白马上打电话问老婆,瞿夫人先和他胡搅蛮缠一阵,才告诉他,谢云亭没有去过瞿家。

黄秘书进来告诉瞿言白,谢云亭甩开了跟踪的特务。瞿言白焦急了,要黄秘书派人严密监视谢夫人。

电话铃响了,谢云亭告诉瞿言白,“已经知道那天夜里给瞿夫人报信的官太太是哪一位,正在顺藤摸瓜取证。”瞿言白要他立即赶回来,谢云亭满口答应,就是不肯告诉他现在何处?

瞿言白沉思了一会,抄起电话,问总机:“刚才那个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总机回答:“是从某处公用电话打来的。”

瞿言白立即命令张冲带人到那公用电话附近寻找谢云亭的座车,找到车后,埋伏在车附近,务必把谢云亭请回来,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谢云亭在调查科对面的大楼窗口监视着瞿言白及大院,看到张冲带着人匆匆冲出大院。

秦岚在办公室一面打电话给下属机关抽调人,一面拧响了收音机,猛然听到收音机传出寻人启事,神情一震。她匆匆出门去。

张冲带人在公用电话附近的小胡同找到了谢云亭的车,在车附近埋伏。

谢云亭向车走来。张冲示意手下屏息静音勿动。谢云亭走近埋伏圈,越走越近……

突然公用电话铃响,一个女人上前接听电话。

谢云亭抬头向公用电话凝神看了一会,掉头转向而去。

张冲率人追出来,在八卦阵似地江南小巷里已经失去了谢云亭的踪影。张冲恶狠狠地向公用电话望去,却见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的是秦岚。张冲向秦岚走去。张冲问秦岚:“你怎么不在办公室打电话?”秦岚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张冲又说:“我不知道你和谁联系,可你别忘了我们中统的纪律:杀无赦!”秦岚笑道:“你可以去向主任汇报呀。”张冲急忙表白:“你还不知道我的心?”秦岚沉下了脸:“我是有在办公室打电话的自由,可我的线人并非都有那样的自由,你可别忘了我是情报组长!”张冲心里诅咒:你骗鬼啊!哼,今天你已经露出马脚,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就范!他嘴上却笑着邀请:“今晚我们去军官俱乐部放松放松。”秦岚回应:“马上就要有大行动,只怕你我都没有这份闲暇了。”

招待所房间。罗樟荣把一迭材料递给瞿言白:“在上海的中共中央领导人秘密住址、化名、他们的警卫人员、交通员、联络暗号,中共中央秘密电台、中共江苏省委、共产国际远东站、红色幼儿园……我所知道的机密都写上了。”陈秘书长夸他:“罗先生将是党国的第一功臣!有了罗先生相助,真是天要灭中共。”罗樟荣请求:“秘书长,能否在行动前,派人保护我的家人,中共对变节者是绝不留情。”陈秘书长答应:“这无庸你请求,这是我们理应做到的事。言白,你务必保证罗先生家人的安全。”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和黄秘书商量——瞿心中很明白,这黄秘书其实是秘书长派到他的身边监视这次行动的钦差大臣。瞿言白有些为难地问:“要派人保护罗樟荣在上海的家属安全,自然只能动用上海的人,可上海党部已经被共党渗透,我这命令要怎么下,才能既不泄露罗樟荣的的消息,又使上海方面采取行动,这行动还得有分寸,不使共党的人察觉?”黄秘书问:“你在上海就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瞿回答:“自然有,陈登瀛。”黄秘书说:“那你就给陈登瀛发份电报,直接下命令给他。”瞿言白点头。黄秘书补充:“还要他秘密逮捕刘祥义。”瞿言白亲自起草电文。正在这时,报务员送来一份电报,是陈登瀛给谢云亭的电报,瞿言白一看,电文只八个字:“潮汛大吗?可要备船?”瞿言白把电报给黄秘书看,发出疑问:“难道陈登瀛也是共党?”——两人都感觉上海方面已经无人可以信赖,决定派张冲先行赶到上海去。

第24集剧情介绍:地点:南京

戴先生处。秦岚问:“为什么心急火燎地召我回来?就不怕我暴露?”戴先生却急着问:“瞿言白是否要有大行动?”秦岚点头。戴叹息:“罗樟荣落在瞿言白手中,这份功劳是论不到我们军统了。”秦岚惊问:“瞿言白在轮船码头接的是共党首脑罗樟荣?”她不由地心中自问:难道谢云亭事先知道?他躲着不肯回中统,也是因为见到了罗樟荣?他真的是……?她听见戴先生问:“谢先生可回到瞿言白身边了?”秦岚回答:“谢先生还没有回去,可瞿言白好像要对他不利。”戴先生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瞿言白的量也太窄了!”秦岚惊疑。戴先生解释:“我让谢先生在这儿给瞿言白打电话,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秦岚责问:“可这样你会害死谢先生!中统的纪律是背叛组织杀无赦。”戴先生回答:“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先生果然是个人物,就一定能死里逃生,如若不然,死又何足惜!”秦岚看了他有顷,突然说:“我也不怕牺牲,可我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忍受屈辱。”戴先生惊问:“有谁敢欺侮你?”秦岚告诉他,张冲已经发现她是军统的人,以此为要挟,迫使她委身于他。戴先生沉思了一会说:“中国老百姓口中有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婵、杨贵妃,西施排第一,我也很佩服西施,我觉得她可以称得上第一女间谍……”秦岚半晌不语,突然起身告辞。

戴先生布置手下密切监视中统的行动。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命令张冲立即赶往上海,完成几项任务:一、保护好罗樟荣家人的安全,而且要悄无声息,不能让共党有所察觉。二、秘密拘捕上海调查科情报股长刘祥义。三、和租界巡捕房联系,取得进入租界大搜捕的默许。四、调集交通工具到上海火车站接南京来的大部队。瞿言白取出新密电码本《少年维特之烦恼》给张冲:“你和我的电文联系就启用这个新密电码。”瞿言白再三关照:“这密电码是党国的最高机密,你必须亲手译电,不能借手他人。”张冲受宠若惊地收起密电码本。

地点:上海

刘祥义赶回上海党部调查科调阅案卷,发现安汉英所在的机关没有纳入调查科的视线,初步断定安汉英没有叛变。刘祥义再赶紧到安汉英的机关门口蹲守,想和安汉英接上头。

几个参加大会的共产国际代表喝醉了酒,问杨桂花,听说上海有很多白俄?杨桂花鄙视地说白俄男的是叫花子,女的是暗门子。醉酒的共产国际代表嚷着:以前受贵族老爷欺压,今天要去压迫贵族老爷!要出去逛街找白俄女人。工作人员不放他们出去,老毛子口出不逊,米可夫赶来严厉地批评了那几个老毛子。米可夫感叹地对王庸说:“就是为了中苏两国同志语言上的沟通,也需要罗樟荣与会。”

地点:南京

瞿言白办公室。小特务来报:谢夫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门去了,已经派人跟了上去。瞿言白惊问:“难道谢云亭觉察到了危险,可别鸡飞蛋打,连谢夫人都脱逃了!”黄秘书说:“那我们赶快去看看。”

瞿言白和黄秘书急忙带人直奔谢家。见院子里晾满衣被……瞿言白刚在打量,黎晓苏却回家来了。黎晓苏笑着向瞿言白打招呼,请瞿进屋。眼线凑到瞿言白跟前报告:“谢夫人是到邮局取了一封信。”瞿言白点头,一摆手,要手下人留在门外,他一个人进屋去。他问谢夫人:“俗话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我和谢秘书是同乡,你说我有否亏待过谢秘书?”黎晓苏说:“我家老谢常说,瞿主任对待他如亲兄弟,他也尊瞿主任如师如兄。”瞿言白冷笑:“做人要心口如一!”黎晓苏才回过意来,惊问:“瞿主任,是我家老谢犯错了?”瞿说:“犯点错怕什么?我这把伞虽不大,也能罩住身边的人,怕的是心怀叵测,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黎晓苏惊呆了,脸如土色。瞿言白突然变脸:“来人,把她带走。”黄秘书带着人闯了进来。谢夫人把手中的信交给瞿言白:“瞿主任,这信是云亭给您的信,云亭刚打电话回来,要我去邮局取回来。”瞿言白拆开信一看,信中说:“共事三年来,可谓兄弟莫逆,今日为了信仰不同,而分道扬镳——政见虽不同,情谊犹相存。请兄别为难妇孺。我妻黎氏,只是一个家庭妇女,素不闻政治,她对弟所从事的事业一无所知。株联九族,牵连无辜,于事无益,徒增仇怨而已,想明智如兄必不为也!……”瞿言白看了信,不觉犹豫。电话铃响,黄秘书接听后,把话筒递给瞿言白,是谢云亭打来找瞿言白。

第25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七日十一时至十二时。

地点:南京

电话中,谢云亭问瞿言白是否到码头接来一位贵客。瞿言白问他怎么会知道?谢云亭反问:“局里的事有什么瞒得了我,我可是你的机要秘书。”——瞿言白感觉谢云亭就站在面前,和他直面相对——谢云亭又说:“我的真实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瞿言白劝道:“云亭,回来吧,中共已经日暮途穷,委员长会重用罗樟荣,大才如贤弟,岂会不更加重用?歧途知返,千金不换。”谢云亭正色说:“瞿兄,你我虽信仰不同,但都人格无亏。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瞿言白问:“你难道就不顾念夫妻恩爱?”谢云亭说:“丈夫未必不多情,之所以临别之际要写信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夫妻情深。”瞿言白问:“你以为凭你的一番说辞,我就会心软下不去手?”谢云亭说:“非也,非也!两党相争,烈士慷慨,牺牲只是等闲之事,我只是为你剖析利害而已。”瞿言白惊异地问:“我的利害得失?”谢云亭说:“你想秘密拘捕我,不就是为了‘你的机要秘书是共党’这一事实不被政敌知晓,尤其是不要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以免影响仕途,不,说小了,不是你一个人的仕途,而是你们整个小团体的利益。可你试想,你一旦拘捕我的妻子,‘你的机要秘书是共党’这一事实还能瞒得住吗?”

瞿言白不觉沉默了,他想起陈秘书长的话“谢云亭是共党的事不能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这有可能成为落在我们脖子上的斧头。”他又想到真的拘捕黎晓苏,自己妻子那里的口舌就免不了,况且这些娘们还有十姐妹,都是军界大佬的太太,那时真是想瞒也瞒不住了,万一真的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对谢云亭说:“看在我们兄弟情谊的份上,我可以不为难弟妹,但你想再见到你的夫人,就只有回到我的身边来。”谢云亭意味深长地回答:“异日我们会再相见。”

瞿言白命令黄秘书带人到火车站、轮船码头布控,秘密抓捕谢云亭,严防谢云亭逃出南京。对谢夫人只是严加监视。

特勤队。张冲挑选人到上海去。一名手下问:“我们要带上电台吗?”另一人笑他:“上海难道会没有电台?”那人反驳:“上海的人可信,还用我们赶紧到上海去?”一句话提醒了张冲,他直奔瞿言白办公室。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问张冲:“你还没有去上海?”张冲回答:“已经订了十二点京沪快车的票。主任,我来求一道手令。”瞿言白问:“手令?”张冲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军衔来说,我和刘祥义都是中校,要是上海方面有人抗命不从呢?”瞿言白点头,手写一令:违令者执行纪律。

地点:上海。

代表大会驻地。几个红军战士慷慨激昂地唱起《国际歌》来,工作人员前来劝阻,可更多红军战士唱了起来,还指责工作人员被敌人吓破了胆。双方大起争执,王庸赶来协调,大家小声地同唱了一曲《国际歌》。

刘祥义在路上拦住安汉英,两人寒暄着走进茶楼,刘祥义告诉安汉英,有急事要赶快见到“先生”。安汉英却装佯问他:“王先生还是张先生?”刘祥义急了,直说:“是我们的老领导呀!”安汉英连连摆手,“什么老领导,我早忘了,我已经看了太多的血了,我家里可还有老婆孩子,现在生意又难做,整天算盘珠拨过去拨过来,还混不得一个肚子圆,你可饶了我吧。”安汉英扔一只铜板到桌子上,起身就走。

刘祥义虽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地只有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他知道安汉民没错,这是党的隐蔽战线的纪律,是自己太鲁莽,可我必须把罗樟荣叛变的消息传送给党中央啊——最可怕的就是党中央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他在心中默默地对老战友谢云亭说:对不起,老战友!直到此时此刻我还没有完成你的嘱托!你在南京虎口周旋,还好吗?

地点:南京。

火车站对面的红楼饭店,一扇窗推开,谢云亭探出头来,居高临下眺望车站。他警觉地发现火车站布满特务。他看向车站大钟,已是十一点四十五分。他心想:我必须赶乘十二时的快车赶往上海,瞿言白至迟在今天晚上就会带着罗樟荣到上海大抓捕,我必须在这之前报告党中央!他跑到楼下,叫了一辆黄包车走了。

戴先生处。小特务报告:“中统在火车站有行动,据说是抓捕谢云亭。”戴先生一听来了精神,断定这里面大有文章,有机可乘,他立即带人直奔火车站。

谢云亭顺着道岔走来,一个路警拦住他,他掏出派司一亮,路警急忙让路。

第26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七日十二时——十七时。

地点:南京

张冲带着人进站。

谢云亭跳上月台,向站台上的京沪快车走去。突然一支枪口对准了他——是秦岚!谢云亭拔枪和秦岚对峙。秦岚说:“昨天我还以为你去上海是为了挽救瞿言白的丑闻,今天我才知道你去上海是为了给共党报信。”谢云亭说:“你太会想象了。”秦岚又说:“其实在前天夜里,我看到你在开瞿主任的保险箱,就隐约猜想到你是谁了。今天当我得知你其实知道码头上的贵客身份时,我就全明白了。”谢云亭说,“看来今天你我是狭路相逢了。”秦岚说:“不尽然,只要你听从我的规劝,投身于我们,你我今天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原文来自挖掘网,谢云亭说:“这不可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今天你我就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儿了。”说完他开了枪,秦岚中弹倒在谢云亭的怀里说:“死在你的怀里我不后悔,你是我心仪的男人……”她说:“我曾经为之热血沸腾的国民党,现在就像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老人,大敌当前,还内讧第一,这样的党还有什么希望!我知道我拦不住你赶往上海,因为你是有信仰的人……我拦你,是不想让你上这趟列车,因为列车上有危险,戴……”话没说完就死了。

谢云亭向四面一看,旅客正在拥向列车,有几个人却正向这面跑来。抬腕一看表,离开车时间还有几分钟,他向铁路员工更衣室跑去。

向这儿跑来的是张冲,他看到地上躺着的秦岚,一下子惊呆了。

谢云亭换了一身列车员衣服,飞跑着登上了列车。

火车站月台。张冲狂嚎着扑向躺在地上的秦岚:“你的花容月貌,你的冷若冰霜都到哪儿去了?”

火车一声长鸣开动了。张冲猛醒过来,紧追几步:“我还没有上车呢!”

飞驰的京沪快车。谢云亭站在车厢过道间,警惕地向两边车厢张望。谢云亭警觉地发现从车尾方向出来两个乘警,喊着:请乘客们坐在座位上别动,查票了。谢云亭再仔细一看,惊出一身冷汗,跟在乘警后面的竟然是阴沉的戴先生。接着有两个便衣赶来把住了车门,谢云亭趁两人去检查洗手间,赶紧往还没有查票的车厢走。一个便衣拦住了他。谢云亭反问:“先生,有什么事要我效劳?”便衣把他误认为是列车员了,放行了。

火车站站长办公室。养着八字胡的站长把派司还给张冲:“张队长,我知道你有重要公事,可我不可能单独为你调派一列专列吧。你最快只能乘坐从北平开过来的平沪快车了。十二时三十分进站。四十分发车。”张冲喊了起来:“还要等四十分钟?!”

招待所房间。瞿言白把几纸电码递给罗樟荣:“罗先生,这是我们侦听到的上海几家可疑电台的通讯电码,你看可有中共的电台?”罗樟荣挑出几份电报,伏案译电。他告诉瞿言白:“这是中共中央电台和江西朱毛红军的通讯,是核实参加苏区代表大会的人员名单,职务、人数、到达时间都有。这是鄂豫皖,这是湘鄂西……”

陈秘书长官邸花园。陈秘书长弹着译电纸,兴奋地对瞿言白说:“这下按住中共的脉搏跳动了,中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瞿言白也兴奋地说:“我已要电讯组加强侦听,电文直接送罗樟荣。”陈秘书长问:“谢云亭落网了吗?”瞿言白黯然摇头:“他已经知道了罗的事……”陈秘书长急了,像饿狼般急转了几个圈连连问:“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内部还有他的人?”瞿言白说:“平时和他交好的几个人都秘密加以监视了。”陈秘书长镇静下来,又问:“你去上海的人抽调齐了吗?越快越好!”瞿言白回答:“今天一定赶去上海。”陈秘书长语重心长地:“言白,你要记住,从来是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一举端掉中共中央,再有十个八个谢云亭也没人来过问。上海方面才是重中之重!”

情报股办公室。瞿言白推开门,一看秦岚不在,连声问:“秦股长的人呢?”有人回答:“秦股长有急事出去了。”瞿言白恼怒:“乱弹琴!轻重不分,我不是要她调集人员!”黄秘书进来,凑到瞿言白的耳边悄声说:“在火车站发现秦岚的尸体。”瞿言白一惊:“什么?”黄秘书补充说:“是张冲发现的。”瞿问:“张冲还没有走?”黄秘书回答:“张冲已经坐上了十二时四十分的平沪快车。”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亲自打电话下命令调人。

中统局大院。荷枪实弹的特工们或乘车或骑自行车,甚或跑步赶来。

第27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刘祥义蹲守安汉英的机关,见到好几张熟面孔,都是以前自己在江苏省委工作时的同事,他基本断定这就是中共江苏省委的所在地。可就是没有见到熟识的老上级“先生”。

代表大会驻地。王庸和米可夫听特科的同志汇报警卫情况。特科的同志说:“我们的警戒哨放出去三站远,尤其是有公用电话处都放了人,一发现异常,就会打电话回来报警。”王庸表示赞赏,米可夫却问:“撤退的通道呢?”警卫人员带他们视察撤退通道。米可夫提出异议,问王庸可备有车辆交通工具?王庸采纳了他的意见,立即叫特科的同志去租大小汽车备用。米可夫又问:“一天快过去了,罗樟荣怎么还不到,要是他负责警卫工作,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他可是我们契卡培养的专家。”王庸说:“我也在等他回来。”米可夫又说:“湖北省委不是有电台了,为什么不发报给他们,问问。”王庸告诉他:“已经给湖北省委发报了,可湖北省委没有回复,或许湖北省委没有报务人员。”

地点:京沪快车上

谢云亭回头看逐个车厢逐个乘客查过来的戴先生一行。他闪身躲进软席车厢。他向前走去,觉得无处藏身,突然眼睛一亮,觉得走进了达官贵人的专用包厢,见坐着一对衣着很阔气的男女。他抢步上前,抢过热水瓶,给正想拿水瓶斟茶的男客倒上水。那男客斜着眼瞟了他一眼:“哼,我可不给小费。”谢云亭放下热水瓶退后一步,眼睛却瞄向带门的柜式行李箱。那男人施施然站起来,走出门去,进了洗手间。那女则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管自己看电影画报。谢云亭趁机一闪,躲进了行李箱。那男人走回来了,四下一瞧:“走了。自讨没趣!小赤佬,想钱想疯了。”

软席车厢门口,戴先生吩咐手下:“我们要找的人可是个有大来头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软席车厢。要看仔细了,可别当面错过了,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还有我关照你们,软席车厢的乘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别找不自在,闹个灰头土脸。你们照片上的脸都看真了?”

小特务们齐声回答:“烧成灰都忘不了。”

戴先生:“那好,我在自己的车厢等你们的好消息。”

两个乘警和两个特务走到官员专用包厢门口嘀咕。乘警说:“这是专用包厢,都是免票乘坐,我们可不能进去查票。”一个特务抬头看了一眼包厢的门说:“那这儿就不去看了吧。”另一特务反对:“上面不是说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两人决定进去就亮派司,就说搜捕赤匪。两个特务进去亮派司说搜人,那男人就寒着脸问:“我可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两个特务无趣地搭讪着,东张西望。一个特务突然指着行李箱说:“我们要看看这儿可藏着人。”谢云亭一听,紧张地紧贴着柜壁。那男人虎着脸一个箭步到行李箱前,拉开一角门,拽出一袋行李,撒了满地,责问:“藏着人了吗?”两个特务一边道歉一边辩解着:“对不起,我们也是公务在身……”急步出门去。那男人对女人说:“这场搜查有点不寻常,别是瞄着我们带的大土?你来把地上的行李收拾一下,我出去探探风声。”那男人出门去。女人收拾好地上的行李,拉开柜门,见到躲在里面的谢云亭,不觉发出一声大叫。谢云亭拨开她,就从另一边的车厢门飞跑出去。那男人闻声进来问:“出了什么事?”女人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柜里还真躲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列车员。”那男人说:“快看看,少了东西没有,别是个小偷。”女人仔细点验了下说:“一样不少。”男人盘算着说:“看来还真是共党,我得去告发。”女人反对:“人也已经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说:“只怕想省事也省不了,刚才我不让他们查行李箱,唬得住小的,唬不住大的。”话音未落,戴先生已经带着人进来了。那男人一见戴先生眼睛一亮,原来两人在上海杜月笙座上见过面。

戴先生命令所有的列车员集合,一个个辨认。

这时谢云亭躲到了火车头上,他直言相告是为了躲查票,赢得了司机的同情。戴先生猛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查,就是火车头。他带着人走向火车头。这时火车进苏州站了。就在戴先生走进火车头的前一刻,谢云亭跳下了火车头。他弯着腰跑向车尾,在火车起动时,他跳上了最后一节车厢——邮车。邮车押运员正蜷着身子在打盹,谢云亭躲在小山似地邮包后隐住了身子。

地点:上海

车到上海,谢云亭从邮车箱窗口看到戴先生布置人严守出口处。他的一只眼睛还小心地瞄着邮车押送员,躲在邮包后,不让邮车押送员发现。邮车押送员下车去,招呼工人搬运邮件。谢云亭趁机溜下车,从邮件通道出了站。正走着,一个人拦住了他的路——是戴先生!

第28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七日十七时至十八时。

地点:上海

路上。谢云亭抬头见到戴先生正得意地笑望着他,戴先生的手下分两翼包抄,围住了他。戴先生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态说:“谢先生,好身手!”谢云亭说:“戴先生,我也正想找你!”戴先生惊异地:“你想找我?那好,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谢云亭跟着戴先生上了小轿车。

地点:南京

中统局大院,数百名特务聚集。黄秘书指挥特务们编队,指定小队长。一片肃杀。

瞿言白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院子里的特务站队。罗樟荣拿着几页电文兴奋地进来嚷:“瞿先生,你看这是中共中央给湖北省委的电报,询问我离开武汉的时间……这说明中共直至现在还一无所知。”瞿言白指着院子里的特务问:“我调集了三百余人,兵力够用吗?”罗樟荣说:“参加苏区大会的代表加上保卫人员,就有一百余人,那我们就起码得二百多人,而我想电台、第三国际远东站、中央军委、中央政治局、江苏省委、红色幼儿园等几个要害部门一齐动手……”瞿言白说:“那好,我命令张冲集合上海的人今晚到火车站集合待命。”罗樟荣关照:“可不能透露行动计划。”瞿言白说:“这你放心。今晚的行动法不传六耳。”罗樟荣又问:“谢云亭落网了吗?”瞿言白摇头。罗樟荣问:“他人还在南京吗?”瞿言白说:“中午的时候我和他通过电话。他的妻子也在我的掌控之下。”罗樟荣叹息:“咳,本来今天白天就该赶往上海。为了一个谢云亭耽误了。”瞿言白说:“你不是说苏区代表大会要在明天上午开幕吗?我们今晚赶去不是正好。”

谢家。黎晓苏开灯,拉上窗帘,看到几个小特务守在门口。瞿夫人的贴身女佣张妈走来,斜眼扫了一眼门口的小特务。进门悄声问:“谢夫人,门口那几个人想干什么?”黎晓苏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我家先生和瞿主任闹了意气之争……”张妈不屑地:“男人相争,干吗把女人牵涉进去。”她故意大声说:“谢夫人,夫人请你去打牌。”黎晓苏出门。小特务上前来阻拦:“谢夫人,回屋去吧,别为难我们。”张妈把手绢甩到特务的鼻尖上:“哟,哪儿出来个人物,敢拦我们的路?你知道我是谁吗?”小特务奉承地:“知道,你是张姐。局里的人谁不知道您呐。”张妈问:“知道,还不让开?”小特务陪着笑:“张姐,我们奉命保护谢夫人。”张妈蛮横地:“你们是奉先生的命令吧,可先生还得听太太的。太太‘三缺一’了,先生也得上桌陪打。”张妈扯了黎晓苏就走。小特务不敢阻拦,怔了一会,转身向局大院跑去。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对罗樟荣说:“已经安排妥了,在八点的京沪快车后挂三列我们的车厢,请罗先生同往。”罗樟荣:“我已经把所有秘密都写给你了,我就不用去了吧。”瞿言白说:“纸上得来总是浅,有罗先生同往,我就踏实了。”小特务进来报告:“谢夫人去瞿公馆打牌了。”瞿言白猛地站了起来。罗樟荣问:“进了你的公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怕她跑了?”瞿言白点头:“在我的公馆有机可乘的地方可太多了。”罗樟荣说:“可不能真让谢夫人跑了,那你输给谢云亭就太多了。”瞿言白抬腕一看表:“时间还得及,我得回公馆一趟。”

瞿公馆。“三缺一”,一位太太还没有到。瞿夫人抱怨地:“有小车的呀,就一脚路,怎么还不来?”谢夫人趁机说:“哟,我得上个洗手间,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瞿夫人让她快去。谢夫人进洗手间,锁上门,推开窗子,向外一望,正是后花园,暮色四裹,四周无人,她跳窗而出,从后门脱身而去。瞿言白快步进门,见牌桌还没有开张,夫人在和一位太太闲聊天,座上不见谢夫人,急忙问:“谢夫人呢?”张妈回答:“谢夫人上洗手间了。”瞿言白说:“快去请她来。”张妈站着不动。瞿言白恼了:“快去呀!”张妈才一溜烟地跑了。瞿夫人问他:“你急着找谢夫人干吗?我听张妈说,你还把她看了起来。我告诉你,你们男人之间打破了头,也别把我们女人扯进去,谢夫人可是我的好姐妹!”张妈气喘吁吁地跑来:“先生,我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有应声。”瞿言白不由地顿足:“不好,跑了!”

地点:上海

苏区代表大会预备会议正在举行。座中有江苏省委书记“先生”。王庸向会议汇报:“本次大会代表78人,实到代表77人,缺席一人,就是罗樟荣……”米可夫发言:“罗樟荣是中央领导,工人代表,直到现在还没有向大会报到,不能不说是大会准备工作的疏忽。大会以后,必须展开严肃的调查,如果是罗樟荣同志本人的过失,也必须对其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但我要提醒大家,要警惕排挤工农干部的倾向抬头……今天大会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我都要向斯大林同志汇报……”站在后座给与会者倒茶送水的杨桂花,急步走了出去。

杨桂花找到董健吾问:“罗樟荣在武汉是否有一个女魔术师同台演出?”董健吾回答:“是,是有一个。”杨桂花又问:“是否从上海一起去的?”董健吾有些支支吾吾地:“在轮船上遇见的。”杨桂花大嚷:“他呀,老毛病又犯了,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她疯了一样地向外冲去。

第29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私家花园。谢云亭指责戴先生:“戴先生,你害苦了我!”戴先生一脸无辜地:“我怎么会害你呢?”谢云亭问:“你们通过康泽的太太给瞿夫人通风报信,唆使瞿夫人赶到上海去捉瞿主任的奸,是否都是为了罗樟荣这个活口?”戴先生笑道:“谢先生果然是个干才,都查清楚了。”谢云亭又说:“可整个中统局就我和瞿主任两人知道罗樟荣已投靠党国……”戴先生问:“你也知道罗樟荣之事?”谢云亭:“二十五日夜是我代替瞿主任值班,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瞿言白以为是我出卖了他,你明知道我们中统有严厉的纪律制裁,还故意要我在你的办公室给瞿主任打电话,使瞿主任疑上加疑……”戴先生一声冷笑:“可我怎么听说你是中共的人……”谢云亭站了起来:“那你就把我送反省院吧。”戴先生笑道:“我有疑问也是正常,谢先生和瞿主任的亲密无间人所共知,突然反目,使人不得不疑。”谢云亭说:“我要是共党,还不一得知消息就去向中共汇报,还和你在这儿磨牙。”戴先生不由地点头,又问:“那你赶到上海来干什么?”谢云亭说:“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在上海有我的一批铁杆弟兄,我想抢在瞿主任之前,抓获一二中共首脑……”戴先生大笑:“谢先生,你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你想将功补过,成王成侯,可你这是招了大忌,因为你抢了瞿主任的功。”谢云亭不禁嗒然若失。戴先生又说:“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和我合作。因为我不怕招瞿主任的忌,两个系统本来就互相争功。”谢云亭无奈地表示同意和戴先生合作:“我入了这一行,也再无法改行,除了调查科,也只有军统了。”戴先生问:“你如何展开行动?”谢云亭说:“罗樟荣吐口后,中统要采取行动,必须会在上海方面有所布置,而上海情报股长刘祥义是我的兄弟。”戴先生同意谢云亭带两个人进上海中统情报股。

时间:二十七日十八时至十九时

中统上海情报股。刘祥义见谢云亭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揣着手枪的家伙,不由地一惊。

谢云亭进门,先关严门,再到窗口向站在马路对面的戴先生的人作了一个手语。然后他向刘祥义介绍身后的两个人:“一功兄,这是两位军统的兄弟。”刘祥义一惊:“军统?”谢云亭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已经决定和戴先生合作,建一番不世功勋。”刘祥义问:“不世功勋?”谢云亭说:“中共的首脑罗樟荣投了党国,我想抢在瞿主任前面抓捕中共领导。”刘祥义佯作恍然大悟地:“难怪今天南京来了不少电报,我猜到要有大行动,没想到是要把中共中央一锅端。大哥,我跟你走。”谢云亭回头笑问两位军统的人:“你们看,我的人牢靠吧。”两人奉承地:“谢先生携带我们立大功。”谢云亭要刘祥义把有关电文给两人看,又向刘祥义要哥仑比亚咖啡喝。军统的人见谢云亭喝了无事,才端杯喝,谁知一进口就倒下了,原来刘祥义在加方糖时就做了手脚。谢云亭和刘祥义把两个特务移到合适的位置,刚好让站在马路上的军统特务能看到两人的背影。然后谢云亭和刘祥义从秘密通道脱身。

张冲带着人进了中统上海站。陈登瀛赶来迎接。张冲拿出手令给陈看,要陈马上召集全体人员开会,尤其是一定要请情报股刘祥义股长出席。小特务报告:“刘股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可敲门没有回应。”张冲即刻命令:“封锁所有的出口,不要让刘祥义走脱。”

秘密通道。谢云亭和刘祥义听到身后传来追击的脚步声。两人飞速出门,躲入一辆小轿车内。追来的两个特务,转了几圈,没见着人,循原路回去了。

张冲率人撞开情报股长办公室的门,惊见两个昏睡过去的人,查出两人的证件是军统的人。有人回忆起这两人是谢秘书带来的,张冲惊闻谢云亭已经早一步来到这儿,就知道刘祥义已经脱网而去了。他想起来又问陈登瀛可在今天上午给谢云亭发过电报。陈登瀛大叫冤枉。

地点:南京

瞿言白正为谢夫人的逃脱沮丧,接到张冲的电报,知道谢云亭已到了上海,刘祥义也飞了,更担心谢刘两人给中共中央报信,闹了一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罗樟荣要他放心:“共产党中央处于极端秘密状态,不是事先有约定,根本不可能接上头,谢云亭就是想报信,也无处可报。”

瞿言白、罗樟荣带着三百名特务上车,驰出大院。

第30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蓝星咖啡馆。这是一个处于十字街口,两面有出口的咖啡馆。谢云亭和刘祥义坐在既能观察外面街口,又能留意到进门的人的一张桌子上,喝着咖啡。谢云亭得知刘祥义还没有及时告知党中央,焦急万分。刘祥义告诉他:“只找到了一条线索——中共江苏省委机关。”谢云亭问他,“那为什么不立即找江苏省委联系?”刘祥义告诉他:“按照组织原则,我们不能直接去找江苏省委。”谢云亭认为:“值此危急时机,只能去找江苏省委,江苏省委领导是政治局委员,找到了江苏省委领导就是找到了党中央。”刘祥义提醒他,“万一被自己同志误会,不仅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于大局无补。”谢云亭认为:“必须在明天大会召开前,告知中央,既然现在只有江苏省委一条线索,就只有去找江苏省委。”刘祥义告诉他,“明天一早,王庸约定和他碰面。”谢云亭反问他:“代表大会那么多人,来得及撤离吗?万一敌人在这之前行动呢?罗樟荣可什么机密都知道。”刘祥义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想过没有,万一死在自己同志的手里,那多冤!”谢云亭沉思着不语。店堂里响着收音机的播音声。谢云亭看了一眼表,突然起身向吧台走去。他和吧台侍应生商量收听上海电台的“音乐之声”。他听到收音机传出熟悉的旋律,笑了。刘祥义跑过来问:“你在干什么?”谢云亭拖着他出了咖啡馆。

路上,谢云亭告诉刘祥义可以放心地去找江苏省委,因为他有接头暗语。

教会医院食堂。预备会议还在热列地进行。

杨桂花怒气冲冲地进家门,一把将她和罗樟荣的合影扑倒在桌上,灯也不开,扑到床上啜泣。

张冲带着几个特务来到罗家门口,见灯没亮,心生疑惑:屋里可有人?为了探明究竟,又不惊动别人,他化装成电力工人上门查电表,敲开了罗家的门,和杨桂花搭上了话。张冲出门来,吩咐特务今夜要小心看好杨桂花,还要不惊动任何人。

时间:二十七日十九时至二十时

谢云亭和刘祥义闯进了安汉英的机关。机关的同志警觉地分成几路,一路出门察看动静,一路悄悄包抄谢刘二人,安汉英出面和谢刘二人寒暄。

安汉英笑问:“刘先生来照顾我生意?这位先生贵姓。”谢云亭说出暗语。安汉英不解地:“这好像是一句歌词,先生你是娱乐场中人?”谢云亭失望地:“你不能告诉我你的歌词?那快请‘先生’出来,他一听就知道我是谁。”安汉英还是装佯:“你要找那位先生?”刘祥义急了:“安汉英,不是情况紧急,我们不会找到这儿来,你和我一起工作过,我曾经违反过纪律吗?我知道纪律是隐蔽工作的生命线。可我们有接头暗语,是你不知道接头暗语,那你就请知道接头暗语的‘先生’出来。”安汉英不禁问:“情况紧急?”刘祥义:“事关党中央的安危!”安汉英又问:“你能告诉我详情吗?”刘祥义望向谢云亭,谢云亭坚定地说:“我只能告诉知道接头暗语的人。”安汉英打量着谢云亭说:“我不是骗你们,‘先生’确实不在这儿。不过我能找到‘先生’。你们先到楼上休息一会,我马上去找‘先生’。”

一人领谢刘二位上楼。

楼上房间。刘祥义兴奋地:“我敢断定,先生其实就在这儿。”谢云亭一看表:“好,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瞿言白带着人从南京长途赶来,估计至少得在半夜,党中央和代表大会还有撤退的时间。”刘祥义问:“你为什么不把罗樟荣叛变的事告诉安汉英。”谢云亭回答:“现在的形势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万一这江苏省委机关内有敌特呢?瞿言白一旦知道消息已经走漏,我党中央已经获悉,就会提前动手,党中央就增添了危险,而且罗樟荣是党的领导人,万一安汉英认为我们是在施反间计,不就糟了。”

楼下会议室。安汉英召集机关同志商议。有人发现刘祥义曾在机关门口蹲守,于是激进的同志认为:“谢刘二人就是特务,要求予以取决后,机关立即撤离。”有人反驳:“要是特务,早就带人来搜捕了。”坚持己见的人又说:“要是他们的目标是‘先生’呢?”安汉英慎重地决定去找“先生”汇报。叮嘱事关机关数十位同志的安危,务必把谢刘两人看紧了。

罗家门口。特务设了一个牛肉面摊,化装成摊主及罗客。张冲喝干碗中酒,笑说:“小王,你的牛肉煮得还真不赖,赶上陆稿荐的牛肉了。”摊主奉承地:“是你队长知人善用,知道每个人的长处。”张冲站起身说:“你们在这儿给我看紧了人,这可是大老板直接交待下来的事。我要去巡捕房办事了。”

安汉英疾走在路上,一个巡捕突然横插过来盘问他。

地点:南京

黎晓苏潜入长江通讯社,在墙上挂着的全国地图一角画上一个醒目的“Q”,这是撤离的信号。

南京火车站。黎晓苏化装成天主教姆姆,戴着面纱,从黄包车上下来,进站,看见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特务从卡车上跳下来,黎晓苏从黄秘书的眼皮子下面走过,登上列车。

一列软席车厢上,架着电台。瞿言白将一纸电文递给罗樟荣:“嫂夫人已经在我们的严密保护之下了。”罗樟荣看着电报问:“她在家里?奇怪,明天就将召开大会,她应该在大会上啊?”瞿言白一惊,“难道中共已经察觉了?”罗樟荣说:“要是察觉了,她就不会在家中了,中共早把她带走了,她也知道不少中共的秘密,许多我不知道的基层组织,她都知道。我猜想是王庸这个小人作祟,趁我不在,就把桂花排挤出大会。王庸平时就老挑我的刺。老实说,就因为王庸这些小人,我早就有投奔蒋公之心。”

地点:上海

安汉英摆脱巡捕的纠缠,急步疾走。

预备会议正在讨论主席团人选,米可夫坚持要把缺席的罗樟荣列入主席团名单。有的同志提出反驳:那是否要将没有与会的各根据地的党和红军的领导都列入主席团?可米可夫还是坚持己见。

第31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七日二十时至二十一时。

地点:南京

挂着特务专列的京沪快车,正点驶出南京站。

地点:上海

楼上房间。谢云亭兴奋地盘算:“我估计瞿言白是坐火车赶来上海,那就是八点的京沪快车,到上海就要一点了。苏区代表和党中央领导应该能够及时撤离了。”刘祥义关切地问:“黎晓苏在南京不会有危险吧?”谢云亭沉默了片刻问:“一功,你知道我和晓苏是什么时候入党的?”刘祥义摇头。谢云亭说:“我和晓苏是同一天入党的,是在二七年四·一二大屠杀之后。我和晓苏原先都是学医的,正是那遍地的鲜血使我们选择了共产主义,从那一天起,我们就准备随时为我们选择的事业献身。”刘祥义说:“我相信黎晓苏同志一定能拿住瞿言白的软肋脱身。”谢云亭说:“晓苏要是能脱身,也一定是坐京沪快车,一点钟到上海。”海关大钟的尾音传来,谢云亭看表,焦急地:“八点了,‘先生’怎么还不出面接见?”刘祥义也问:“难道‘先生’真的不在机关里?”

走廊上,负责看守的人也在议论:“上次我看见刘祥义西装革履,开着小车,后来听说他在国民党上海市党部任职”……“那还不是特务!”……“那也不一定,也许是组织上安排进去的。”……一人自信地说:“我和刘祥义曾是同事,我进房去,三言两语就能盘问出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人提着热水瓶进房去,客气地给谢刘两人倒水:“没什么招待你们,请喝水。”他转向刘祥义问:“一功几年不见,还认识我吗?”刘祥义笑答:“我和你一起蹲过机关,怎么会不认识?要不是见到你,见到老安,我们还不会找到这儿来。”那人又问:“听说你进了市党部?”刘祥义说:“你如果相信我是自己的同志,就别问。”谢云亭问:“这位同志,你能告诉我真话,‘先生’在机关吗?”那人说:“安先生不是已经告诉你了。”谢云亭起身开门要出去。那人急忙问:“先生要去哪儿?”谢云亭说:“小便。”

那人带谢云亭到厕所。谢云亭发现那人一直站在厕所门口,又一直把自己带到房间门口。谢云亭碰上门,走到窗前,向外一张望,见到走廊上影影绰绰站着几个人,招呼刘祥义:“一功,你来看。”刘祥义一看吃惊:“看来我们已经被软禁了。”谢云亭焦急:“要是把我们软禁到天亮,时间就全耽误了!”刘祥义说:“可我们怎么出去?冲出去?我身上倒是带着枪,可对着自己的同志,又怎么举得起枪?再说出去了,又上哪儿去找党中央?”谢云亭一时难住了。

法租界巡捕房。张冲和警司泰勒上尉商量,要进入法租界大搜捕。泰勒问:“何时何地抓捕何人?”张冲说:“我和你曾经有过几次合作,都很愉快。但因为此次行动的重大,坦率地说,我也不知道时间地点及抓捕何人,只是奉命和你相商,请求取得你的协助。”泰勒上尉说:“我很乐意协助贵国政府消弥赤祸。可法租界是个民主法治的地方,我不能允许你们肆无忌惮地随意进入法租界骚扰商家和住家,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抓捕何人,我可以发给你们通行证。”张冲见商量不通,带着些许威胁地问:“如果贵国领事同意了,上尉不会再为难吧。”泰勒上尉回答:“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准则。”

张冲恼怒地出门来,命令司机去领事官邸。

楼上房间。谢云亭蓦然想起,问:“一功,你可听说过党内有个红色牧师?”刘祥义回答:“听说过,可不知道他的教堂在哪儿?”谢云亭说:“法租界一共才有几个教堂,找遍了不就能找到党中央了?我们去找红色牧师!”刘祥义问:“可我们怎么出去呢?”谢云亭望向屋顶说:“从上面出去。”刘祥义犹疑。谢云亭取出一样东西给他看:“一功,你看这是什么?”刘祥义一见惊喜:“钢丝锯!你身上怎么会带着它?”谢云亭说:“我看了雨果的小说《悲惨世界》,看到冉·阿让身上带着盘起来的钢丝锯,觉得这个点子好,就也制了一把,想不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两人把桌子放到墙边人字屋面的低处,再架上凳子,站在上面够得到青盖瓦了。刘祥义故意站到窗前吸烟,让看守的人看到。谢云亭站到桌凳上,轻轻托掀起瓦片,天光透进来。他用钢丝锯锯断檐条,一根,两根,能钻出身子了。

安汉英找到大会处。“先生”正在发言。

楼上房间。谢云亭和刘祥义钻出屋面,猫着腰顺着屋面攀爬向另一幢楼房。

走廊上,一个看守的人眼尖:“我好像看见屋面上有人。”另一人说:“你看花了眼吧,是猫吧?”可看守的人还是走到窗前来张望,一见叫了起来:“那两人逃跑了!快追!”

第32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七日二十一时至二十二时

地点:上海

谢云亭和刘祥义跳下房,听到熟悉地形的江苏省委的人追来的脚步声,两人沿着小胡同,也不辨方向拔腿飞奔,只听见追赶的人喊:“别让两个特务跑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谢刘两人没命地跑着,发现一排铁栅栏,里面种着冬青树,好像是个私人花园。两人翻过铁栅栏,刚穿过冬青树丛,就响起狗的吠声,两条狗向他俩跑来,两人急忙躲闪,可狗还是向他俩奔来,正在无可躲避之际,狗却突然转向,扑向铁栅栏方向,两人扭头一看,原来江苏省委的人拿着刀枪棍棒也翻越铁栅栏进来。谢云亭要和刘祥义分头跑,只要有一人逃脱就去找到红色牧师,向党中央报警。刘祥义叮嘱谢云亭小心,“死在自己手中,可就太冤了!”二人分头而行。

法国领事官邸。张冲向领事提出要进入法租界大搜捕。领事说:“泰勒上尉说得没错,我们法兰西共和国在消弥赤祸方面虽然和贵国站在同一阵线,但法租界是西方文明在东方的典范,所以你们要进租界抓捕赤色分子,必须申明时间地点和人名。”张冲笑道:“听了领事大人一席话,真使我兴起到西方留学之念。听说,您和我们瞿局长是美国密斯比亚大学的同学。”领事笑了:“听说瞿成了最大的特务头目,他好吗?”张冲取出一只粉底彩瓷的碗递给他:“这是我们瞿主任让我捎来,请您鉴赏。”领事内行地一瞧碗底:“哦,乾隆年间的巩窑大彩瓷!”他转而问:“刚才你说行动重大,有如何重大?”张冲回答:“事关中国的命运,或许能就此一举彻底清剿中国赤祸。”领事说:“哦,在世界的东方能彻底清除赤祸,整个西方世界都会为之欢呼。贵国的这次行动我就破例批准了。”

地点:京沪快车

特务专列。报务员向瞿言白走来,瞿言白接过电文一看,兴奋地和罗樟荣说:“张冲都办妥了,我们可以在法租界尽情展开搜捕了。”他吩咐:立即发报给张冲,要他召集上海方面的人及备齐交通工具,在一点钟之前,在上海火车站集结待命。

硬座车厢,黎晓苏几次探头出窗望车尾的特务专列,心中思念:云亭,你和一功可把警讯及时传递给了党中央没有?

时间:二十七时二十二时至二十三时

地点:上海

安汉英站在后座,听“先生”发言完毕,走到“先生”身后汇报,“先生”一听急起:“那是自己同志,你把他安置在那儿了?”安汉英:“机关楼上。”“先生”说:“快走,一定是出了大事。”

私家花园。谢云亭潜出后门,抬头仰望了一下苍穹,辨别方向,突然脚下一绊,几个人扑上来按住了他,谢云亭睁眼一看是江苏省委的人,那些人嘴里骂骂咧咧:“狗特务,看你还往哪儿跑?”谢云亭转着头四下看,不见刘祥义被抓,笑了,说:“你们冤枉我不要紧,只要有一功一人跑出去送信就好了。”话音未落,刘祥义也被押来了。江苏省委的人从他俩身上搜出手枪,更确定他们是特务:“看狗特务身上还带着枪!”有人提出疑问:“他们带着枪,为什么不开枪?”有人反驳:“他们的目标是‘先生’,为了不惊动‘先生’才这样行动鬼祟!”

一个拿斧子的人高高抡起:“砍了他们的脑袋喂狗!”

私家花园后门。一把闪亮的斧子高高举起。谢云亭嚷:“砍了我不要紧,可紧急情报就无法传递给党中央了!”高举斧头的手不禁迟疑——一只手倏地伸过来夺下斧子——是“先生”。

刘祥义深感委屈地喊出一声:“先生!”

谢云亭望着“先生”,清晰地说出暗语,“先生”也回答以暗语。江苏省委的同志明白确实是自己的同志,急忙给谢刘二人松绑。

省委机关。“先生”请谢云亭进密室。门外,江苏省委的人纷纷向刘祥义道歉。刘祥义大度地说:“我们也有过错,虽然我们是心里急,怕耽误了时间,误了大事,可我们也不应该开天窗逃跑。”

密室的门开了,“先生”一脸庄肃地命令:“立即组织撤离。把机关的两辆自行车给谢刘两位同志,他们要去送急信。”

谢云亭和刘祥义不客气地骑上自行车急驶。

第33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谢云亭和刘祥义骑到圣彼得教堂,扔下车就往里奔,院子里惊起几只和平鸽。教堂的大门虚掩着,两人推开门,教堂里空无一人,圣坛上亮着蜡烛。两人向教堂后跑去,董健吾迎出来。谢云亭向着他说出暗语,董健吾茫然不解,刘祥义急了,向他说:“我们要找王庸。”董健吾装糊涂:“教众千千万,我记不住那么多教名,都是上帝的子民。”

谢云亭和刘祥义失望地身心俱疲地走出教堂,真连扶起自行车的力气都有没有了。刘祥义嘶哑着嗓子问:“‘先生’真告诉你,在圣彼得教堂能找到王庸?”谢云亭点头:“这样大的教堂,里面不知有几个牧师,我们见到的不知是否红色牧师?”刘祥义:“可我们不是只见到一个牧师?现在我们怎么样办?”谢云亭说:“看来只有回去再找‘先生’了。”刘祥义提出疑问:“‘先生’已经下令撤离,这时候找去,他还会不会在原地?”谢云亭徒呼奈何:“离凌晨一点只有两个小时了,真急死人。”

王庸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见谢云亭惊呼:“谢云亭,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老宋呢?”

谢云亭惊喜地扑上去抓住王庸的手:“我们总算找到你了!老宋二十五号就牺牲了,而我就在二十五号夜间得到消息,罗樟荣被逮叛变了!”

王庸大惊:“罗樟荣叛变了?确凿吗?”刘祥义取出谢云亭先前交给他的六封电文递给王庸。

王庸着急地:“党的秘密罗樟荣全都知道,要撤离的人和机关可太多了!”他猛然想起问:“云飞,黎晓苏同志呢?”

谢云亭回答:“她为了麻痹瞿言白,还留在南京。”

王庸又问:“能脱险吗?”

谢云亭说:“如果能脱险,我和她约定今夜在外白渡桥相见。”

王庸吩咐:“那你还不赶快去。”

谢云亭说:“不,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布置撤离。”

王庸严肃地:“云亭,每个同志都是党的血液,我们都应该珍惜!对脱险归来的同志更应该送上一份关怀。你快去!开小车去,我们租了几辆车备用,停在教堂东侧。”

谢云亭向东侧走去。王庸和刘祥义进教堂去。王庸说:“难怪今晚敌人京沪两地电报往返众多,我是在想敌人会有什么大行动,可敌人换了密电码,一时破译不了。”谢云亭又追了上来,递给王庸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这是密码底本。”王庸兴奋地接过密电码,交给特科队员:“快去交给李强,破译敌特电文。”

谢云亭开着小车驶上大路。

王庸召开紧急会议布置撤离。米可夫不信罗樟荣会叛变,坚持认为党中央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李强拿了破译的电文进来,米可夫看了电文才不吭声了。会议决定所有中共中央和中共江苏省委领导和工作同志,马上安排转移;所有罗樟荣熟识的工作岗位,立刻换用其他同志;所有联络点、交通站和电台,全部停止使用;原有的联络方式,全部废止;所有与罗樟荣可能发生联系的工作关系,全部切断。撤离工作由周恩来全权负责,中央特科具体组织实施。

时间:二十七日二十三时至凌晨二时

地点:京沪列车与上海交叉推进。

特务专列。在一张上海市区军用地图前,瞿言白念出罗樟荣招供书上的名姓地址,罗樟荣就迅速地在地图上标出方位。

瞿言白念:“中共政治局委员、军委书记周恩来,住法租界某路某号。”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出现周恩来头像——红色教堂密室。特科队员报告:“伍豪同志及军委机关已经转移。”

瞿言白念:“中共政治局候补委员关向应,住某路某号。”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出现关向应头像——红色教堂密室。特科队员报告:“关向应同志及政治局机关已经转移。”

屏幕出现当时在沪的中共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的头像:向忠发、瞿锡根、卢福坦、王明、陈云(先生)、罗登贤、温裕成、王克全。

一只黑手迅速在地图上标画出方位。

瞿言白又念:“中共电台。某路某号。”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某路某号李强及其电台工作人员,抬着电台出门上小车,驶去。

瞿言白念:“中共江苏省委。某路某号。”罗樟荣在地图上画出方位——“先生”率领安汉英等迅速撤离。

瞿言白问站在地图前的十几个特务小头目:“你们的任务都清楚了,不会跑错方向了吧?地图再看清楚一点。”

特务齐答:“我们都记在心上了,上海本来我们就老熟悉了,有了罗先生的标号,绝对错不了。”

火车进上海站了。

罗樟荣在地图上标出代表大会的会址——圣彼得教堂斜对面的教会医院食堂。

瞿言白问:“罗先生,我们一下车,就直扑苏区代表大会会场?”

罗樟荣摇头:“特科的警戒是很严密的,各地代表不会住在同一地方,我们过早动手,就会惊飞各地代表,但我知道代表们的用餐是常在一处的,就设在会场上。所以我们动手的时间最好是代表用早餐的时间。”

瞿言白同意:“那好,我们也好抽时间把上海的人编组进各行动队。”

教堂密室。王庸吩咐:“各地代表撤离的时间定在早上,化装成上班的工人,这时候半夜上街,万一引起巡捕注意,反而另生枝叶。不过放哨的人要加倍小心,一发现异常,立即撤离。”

上海火车站。

黎晓苏下车出站,见到车站广场一角停着几十辆大小汽车、摩托车。张冲和陈登瀛领着几个特务头目列队进站去。

第34集剧情介绍:地点:京沪列车

特务专列成了瞿言白的临时指挥部。张冲和陈登瀛率特务上车,向瞿言白立正敬礼。瞿言白示意他们先听罗樟荣说。

罗樟荣指着地图上各处标志说:“这些中共领导人的住处可以事先包围,但必须和逮捕苏区代表同时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瞿言白下令:“时间就定在五点四十分。大家对表。”他抬腕看表:“现在是一点二十三分。”

外白渡桥。黎晓苏见到倚着桥栏正在等待的谢云亭,向谢云亭跑去,谢云亭闻声回身,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特务专列。罗樟荣又在地图上画出两处说:“这两处:共产国际远东站和红色幼儿园可以提前动手。大会前,中共的人不会罗及这两处。”

瞿言白问:“幼儿园也是今天动手的目标?”

罗樟荣说:“瞿主任,可别小看这幼儿园,那可是中共的心尖子,里面就读的人都是烈士的遗孤及中共高级领导人的子女,其中不少是红军将领的子女,这些孩子握在我们的手心,就能动摇红军的军心。幼儿园的两个警卫是我特科武艺最高的人,就可以知道中共对这个幼儿园的重视了。幼儿园和远东站都安装有电话,要防备他们打电话报警。幼儿园的联系暗号是:“西风烈”,对方的回答是:“梅花开”。远东站的暗号是:“拖拉机”,对方的回答是:“水电站”。我们可以利用联系暗号先取得信任,再展开突袭。”

教堂密室。王庸吩咐:“刘祥义,你和米可夫立即去布置共产国际远东站转移。”刘祥义出去,在门口碰到赶紧回来的谢云亭夫妇。

王庸见到谢云亭夫妇十分高兴:“谢云亭,你俩回来了,太好了,特科的人全派出去了,还有一处紧要地方,你赶快去组织撤离。”谢云亭:“是。”王庸说:“你带一辆大卡车马上赶到霞飞路红色幼儿园,园里的两个警卫都是二七年大起义的工人纠察队员,十分可靠,联系暗号是:“冬至一阳生”,回答是:“迎春花香”。旧的暗号我已经电话通知作废了。你把幼儿园的所有人员带到江南造船厂的工人棚户区,有工会的同志来接头,暂时把孩子们安置到工人家中。”

特务专列。罗樟荣请求:“瞿主任,请在行动之前把我的家属先接出来。”瞿言白同意:“好。张冲,你去接罗先生的家属。黄秘书你带一队人去红色幼儿园,要把所有的孩子都带回来。陈登瀛带人去远东站。”

三人领令。瞿言白示意拿酒来,举杯敬捷:“我们今天的大行动将改变中国的命运,中共将就此一蹶不振。我们都将是党国的功臣!”

特务们感奋地一齐举杯。

教堂密室。王庸猛然记起杨桂花:“哎呀,还有一个人,必须带她一起撤离,她也知道太多党的机密,尤其是基层一级的党组织。”一旁的黎晓苏问:“是谁?”王庸说:“杨桂花,罗樟荣的妻子。”黎晓苏自告奋勇:“我去,我和杨桂花有一面之交。”王庸说:“你一个女同志去,我不放心。”黎晓苏说:“我是女的,杨桂花才会相信地跟我来,我相信,此时杨桂花还不知道罗樟荣叛变,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王庸取出一支勃朗宁手枪:“你把这支枪带着防身。”黎晓苏将手枪放入手袋。

时间:二十八日凌晨二时至三时

地点:上海

罗家门口,黎晓苏坐着黄包车过来,看到牛肉面摊,就知道这是特务的蹲守。又见到罗家亮着一盏孤灯,她要黄包车别停,快速离开。她心里寻思:不好,已有特务蹲守,怎么才能从特务手中把杨桂花抢出来?

共产国际远东站。刘祥义传达中共中央立即撤离的指示。可远东站的人见米可夫不发一声,竟借口撤离要向莫斯科请示,不肯撤离。刘祥义对米可夫说:“你是首席代表,你快下令吧!”米可夫竟说:“按照纪律是必须请示,请让我们先发报给莫斯科。”刘祥义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从心底里不相信契卡训练出来的罗樟荣会叛变,虽然你已经看了李强的译电,可你还是坚持己见!难道你要用自己同志的鲜血来证实你的判断错误吗?这些同志,为了世界革命,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远离祖国,来到东方,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的热血洒在这里?”米可夫不禁动容,可又说:“不是说撤离就能撤离,有许多机密文件要处理。”刘祥义问:“你怕牺牲吗?”米可夫说:“我是个布尔什维克。”于是刘祥义说:“文件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我和你留下来销毁。”米可夫这才下令远东站的同志撤离。刘祥义和米可夫把文件扔进火堆中。

第35集剧情介绍:地点:上海

幼儿园,谢云亭带着一辆大卡车开到门口。出来两个汉子,谢云亭和他俩对上暗号,两人打开大门,让卡车进入园内。谢云亭进到室内,见孩子们正在熟睡,园领导和老师已经在打包收拾。一个幼儿突然哭醒,原来是尿床了。老师赶紧过去给他换衣裤。谢云亭告诉园领导:“赶快喊醒孩子们,穿上衣服,上卡车,我们得赶紧走。”老师们嘟哝着:“挨千刀的,连孩子都不放过!”手忙脚乱地喊醒孩子们,给孩子们套上外衣,孩子们在半睡半醒中套上外衣,抱下了床。

黎晓苏走进一家医院,找到值班主任医师。从手袋里取出自己的行医执照,告诉值班医生,自己有一个病人需要住院治疗,可诊所没有救护车,想租借医院的救护车。值班医生告诉她:本院有租借救护车的业务。他带黎晓苏到收费处。收费处要她先付押金。黎晓苏带的钱不够,她有些不舍地取下结婚戒指作为抵押。

黎晓苏跳上救护车,救护车驶上大街。

时间:二十八日三时至四时

罗家门口。张冲坐着吉普车到牛肉面摊上。张冲说:“我是奉命来接罗夫人去和罗先生团聚。”特务们笑嚷:“好事啊,我们这就去把罗夫人接出来。”张冲说:“这可不行,半夜三更地去敲门,万一惊动附近的共党分子,就坏了大事了,罗先生投靠党国,现在还是一个大秘密。”特务问:“不敲门怎么进去?翻墙撬窗?”张冲问:“我们这儿有会开锁的人吗?”一个特务应声而出。

室内。杨桂花独对孤灯看着全家福照片,怨恨罗樟荣为了墙外的野花,忘了糟糠之情。

门外,一个特务手里拿着一把万能钥匙,施施然走到门口,撬门。

特务撬开了门,向身后的特务一挥手,刚想冲进门去,突然一辆救护车飞快地直向门前开来,撬门的特务吓得赶紧往旁一闪,救护车的车尾直抵住门口,黎晓苏带着两个护士抬着担架推门进去。

门外的张冲一下子懵了,问特务:“罗家有人生病了?”特务回答不知道,张冲发怒了:“不是叫你们看着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屋内。杨桂花突然见一批医护人员闯进门来,不觉愣住了。黎晓苏告诉她此处已被特务监控,是来救她。杨桂花认出黎晓苏,再到窗前一看,看出门口多出的牛肉面摊及散布的人都是特务,配合地躺上担架,让护士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急速驰去。张冲命令特务快进去看看是谁生病了?几个特务跑进去又气急败坏地跑出来嚷:“罗夫人被接走了。”张冲跳上吉普车,带着特务就追。

吉普车紧跟救护车不放。

远东站。刘祥义和米可夫刚把最后几捆文件放入火中。刘祥义突然伏地静听说:“有几辆摩托车汽车向这边开来,是特务的车队,快撤。”米可夫也伏地一听,跳起身往外走。刘祥义用铁条最后拨弄了一下火中的纸,让其燃烧得更充分,跟着米可夫出了门,两人刚隐入暗处,陈登瀛带着特务就来了。米可夫不觉痛骂:“罗樟荣这个变色龙!犹大!”

陈登瀛冲进屋内,见火盆中火尽犹燃,恼怒地一脚揣翻火盆,闹得小特务急忙拂灰揉眼。

红色幼儿园。孩子们终于都抱上了卡车。车出园门,却被几个巡捕拦住了。巡捕说:“近日租界发生多起拐卖孩童案件,我们正在查,没想到原来源头在这儿!你们半夜三更地带孩子去哪儿?”园长姆姆出面解释:“今天春游,是想带孩子们去吴淞口看日出,所以出门早。”说话的同时,园长姆姆把几张法币塞进巡捕手中。巡捕放行了。

吉普车紧跟住救护车。黎晓苏对司机说:“后面追的是特务,为了你自己也得甩开他们,被特务沾上,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司机说:“我知道,可甩不开他们啊。”黎晓苏沉思了一下说:“往郊外开。”急驰的车遇到铁道口了,拦路木栅缓缓降下来了,火车鸣着汽笛要开过来了。司机一脚紧刹车,黎晓苏说:“快冲过去,这是个机会。”司机猛踩油门,撞断木栅,飞过铁路,火车紧随着开了过来。张冲只得刹车,等火车过去。

红色幼儿园门口,黄秘书带着车队驶到,见大门大开着,不觉疑惑,巡捕又过来了问:“你们是谁?到这儿干什么?”黄秘书给他们看租界警司的特别通行证,告诉他们是来抓幼儿园的共党。巡捕告诉他:“幼儿园的人都走了,刚走。”黄秘书问明方向,驾车带着人急追。

谢云亭发现了追赶的特务车队:“来得好快!罗樟荣真是丧尽天良!”两个警卫请战:“我们俩去把特务干掉。”谢云亭不同意:“不行,特务太多了,还是我去引开敌人。你们保护好孩子,记住一定不能让特务跟到目的地。”谢云亭让司机在前面一个胡同口刹了下车。谢云亭趁车一慢停之际,跃下车,跑进胡同去。

黄秘书坐在敝篷吉普车上,看见谢云亭跃下车来,不觉惊呼:“谢云亭!”旁边的特务说:“好像是谢秘书。”只见谢云亭在胡同口又探了下头。黄秘书说:“谢云亭是陈秘书长最想要抓的共党,不能放他逃走。”他下令停车,说:“谢云亭你用调虎离山计,我可以兵分两路。”他命令两辆摩托车去追去盯幼儿园的车,吩咐:“不用动手,只要盯住就是大功一件。”他自己则带了人去追谢云亭。黄秘书带着特务驾车进小胡同,见是一条断头胡同,不禁欢呼:“谢云亭,这回看你还往哪儿逃!”

第36集剧情介绍:时间:二十八日四时至六时

地点:上海

小胡同。黄秘书眼看着谢云亭跑到断头高墙下,却只见一闪,人不见了。黄秘书追到高墙下,才发现旁侧有一座大杂院,看来谢云亭肯定是跑进大杂院去了。一个特务跑上来说:“这个大杂院的后门直通四马路,我曾经走过。”黄秘书说:“还不快带路追。”特务嘟哝着:“上海城里路路通,断头弄堂有后门。”一窝蜂地冲进大杂院去。

谢云亭其实躲入了大杂院的枯井中,等特务跑过,他爬出井,返身跑出大杂院,跳进吉普车,倒出小胡同,追赶幼儿园的卡车。

郊外。黎晓苏带杨桂花下救护车,她和司机握别,真诚地希望没有给司机惹上麻烦。司机让她放心,他回去换上一块牌照,神仙都查不到他的头上。杨桂花问黎晓苏:“去哪儿?”黎晓苏说:“自然是回代表大会。”杨桂花说:“大会代表召开在即,不会特意派人来找我回去,更不会派和我只有一面之交的你来找我,你告诉我实话,是否老罗出事了?”黎晓苏告诉她罗樟荣叛变的消息。杨桂花既骂罗樟荣,又怨自己命苦。黎晓苏对她十分同情,向她指出只有跟着党撤离一条路。杨桂花先是恳求放她走,继尔撒泼,黎晓苏不得已从手袋中取出手枪,押着她往前走,杨桂花先是表现得很驯顺,突然返身来夺黎晓苏手中的手枪,争夺中,枪响了,杨桂花中弹身亡。

卡车上。两个警卫商量:“快到江南造船厂了,特务还跟着。只有两辆三轮摩托车,我们去把它干了。”两人飞身跳下车,隐身到树后,一个向打头的摩托车驾驶员扔出绳套,绳套准确地套中驾驶员的脖子,驾驶员被拖下车,车子失控,车上的两个特务凌空摔出。一个警卫向后一辆摩托车的驾驶员扔出一块飞蝗石,正中驾驶员的鼻梁,驾驶员身子向后一仰,痛得不由自主地抱住鼻子,车子失控,撞到路边的大树上,三个特务都摔了个四仰八叉,两个警卫给六个特务每人胸口都加上了一脚。又听见马达响,两人急忙隐身到树后,是谢云亭驾车赶来,谢云亭见翻倒的三轮摩托车,不觉停车观察。两个警卫欢呼着现出身来。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上海外滩的钟敲响五点。

上海火车站。瞿言白和罗樟荣率领几百名特务登上汽车,命令必须在五点四十分前赶到教会医院。汽车急驰。

代表大会会场——教会医院食堂。各苏区代表会聚一堂,亲切地握手,热切地谈论,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王庸走了进来,见此热闹的场景,不觉一愣,问担任保卫的特科人员:“怎么所有的代表都来了?”特科人员说:“这是王明同志的指示,说代表大会不能如期举行,可苏区代表千里迢迢赶来,连会聚一次都没有,太遗憾了,就是吃早餐的时候会聚一次也好。”王庸又问:“这事恩来同志知道吗?”特科人员摇头。王庸发作了:“简直是瞎胡闹,敌人虎视眈眈,马上就要扑过来,这个时候会聚在一起,是想让敌人一网打尽?”他跳上桌子大声喊:“同志们,各苏区的战友已经见上面,我知道大家都舍不得分手,可因为事情出了意外,党内出了叛徒,敌人马上就可能扑过来,所以请大家马上撤离,这是党中央的决定。”

代表们提着饭盒,化装成上早班的工人,分头分批地走上大街,混入上班的人群。

刘祥义和米可夫走了进来,米可夫向王庸道歉检讨:在罗樟荣的问题上犯了错,差点给革命造成重大损失。

黎晓苏也回来了,把手枪还给王庸。谢云亭也驾着车回来了。

五点半的钟声响了。

王庸对在场的同志说,“我们也该撤离了。”

董健吾要求留下来躲在教堂尖顶狙击罗樟荣。王庸说:“罗樟荣已经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他逃脱不了人民的惩罚。中央决定特科以后就由“先生”领导,狙击罗樟荣,“先生”会做出部署,我们都得撤离到苏区去,这是中央的决定。”

到苏区去!到人民当家作主的地方去!大家不由地发出一阵欢呼。

王庸又说:“罗樟荣认识这儿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们必须化装分开走。”

王庸和董健吾化装成老头和女人、谢云亭粘上了络腮胡子,穿上牧师的长袍,黎晓苏还是化装成天主教姆姆,最后撤离。

路口,谢云亭夫妇和率领特务飞扑过来的瞿言白擦肩而过。

瞿言白和罗樟荣带着特务冲进会场,发现烟头还冒着烟。饭锅里的粥还是热的。可共产党却已经人去楼空。

气急败坏的瞿言白对着苍天发出一声喟叹:“天意,这真是天意啊!老天不灭共党啊!”

此时,上海外滩的钟敲响六点。

码头上,谢云亭和黎晓苏走上小船,小船迎着朝阳,向江中驶去……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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