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剧情介绍:《平等权利修正案》
20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女性更多时候像是丈夫身边的陪衬、花瓶。即便政要家的夫人们也不能免俗,她们嘴上挂着的都是丈夫如何如何,生活都是以丈夫和家庭为中心,从没考虑过自己能否发挥什么作用。在她们固有的思维观念里,女人生孩子、照顾家庭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在民主党的推动下,一场女性平权运动悄然兴起,《平等权利修正案》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
共和党人菲莉丝可能算是个异类,她对民主党提出的议案嗤之以鼻,自己却又热衷于政治,对国防战略有自己的见解,还在党派办公室任职。这些都得益于二战期间,她在华盛顿大学学习政治科学。在照顾六个孩子的同时,她仍保持充沛的精力著书写作,还两次参选众议员职位,均以失败告终。
菲莉丝应邀参加菲利普·克莱恩主持的《保守观点》访谈节目,对时任总统尼克松的政策颇有抨击之意。她不相信美苏之间会达成所谓的核战略平衡,更不相信苏联会遵守核武限制协议。言下之意,总统的政策令美国丧失核优势,是在自毁长城。直白的话语令同为共和党人的菲利普有些意外和尴尬,及时用广告打断了菲莉丝此后的发言。
后台休息时,菲利普向菲莉丝提出一个建议。实际上,菲利普和其他几名众议员正打算就限制核武协议一事,与参议员巴里磋商,劝阻尼克松总统签署协议。他希望菲莉丝能到华盛顿一同参与协商谈判,顺便还能介绍几位金主,为菲莉丝的下一届竞选提供资助。对菲利普的提议,菲莉丝欣然应允。
在丈夫弗莱德的选区,菲莉丝很有影响力。她定期编撰时事通讯文章,邮递给本州参众议员及官员。最近一篇《基辛格的大谎言》,可以说是狠狠打了那位国务卿的耳光。她还创立了“美国革命妇女会”,成员都是议员夫人和女儿们,在聚餐时倾听她的政治见解。在她的圈子里,有很多支持者,而她们有个疑问,为何菲莉丝没有强势反对《平等权利修正案》。菲莉丝对此不以为然,她擅长的是军事和国家安全,而不是去处理那些怨妇的抱怨。
菲莉丝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她不认为女性受到了歧视,又何来平等一说,女权主义者就是在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性别歧视。就算自己的父亲早逝,老母亲生活拮据,她也认为是父亲没有工作到足够年限,母亲才领不到养老金,并没有思考过母亲外出工作的可能性。
录制好访谈节目,又完成了每日必须的应酬,回到家已是晚饭时间。菲莉丝上楼叫孩子们吃饭,在女儿房间的纸箱里看到一些女权主义的书籍,随手拿出来看了一眼,又面带嘲笑的扔了回去。晚餐前,菲莉丝跟丈夫提起去华盛顿的事。弗莱德很不高兴,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希望妻子与家庭分开,他也不会离开奥顿。今天的晚饭吃得很不愉快,菲莉丝只是在孩子们面前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几天后,菲莉丝仍执意前往华盛顿。国会大楼外,聚集了很多支持《平等权利修正案》的年青女孩。菲莉丝从接受现场采访的奇泽姆众议员身边经过,不想多理会她的奇谈怪论,匆匆进了菲利普的办公室。去见巴里参议员之前,菲利普让菲莉丝打消今晚就回奥顿的念头。晚上要去公爵餐厅与那些潜在金主打打交道,还有政治行动委员会那帮人。
菲莉丝默然点头,跟着菲利普走进巴里办公室。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在这个男人主导的国会大楼里,自己的意见根本没人在乎。直到此时,菲莉丝仍没有考虑存在的性别歧视问题。她把不重视女性的现象,归咎到美国四千万妇女不参与政治,不出门投票,才会被男性忽视。
既然女性在国会不会有所作为,那也就没必要再去巴结那些金主。菲莉丝心灰意冷,当天乘坐飞机返回奥顿。在晚餐时,她明确告知丈夫,不再参与竞选,会留在家里,把老母亲接来,一并照顾。
慢慢的,菲莉丝开始关注修正案对政治的影响,发现很多男性持反对修正案,都是出于自身的利益或面子,没人能够提出哪怕一条有理有据的反对意见。身为“美国革命妇女会”国防主席的菲莉丝,在成员聚餐会上,首次没有提到军事、核武,而是从自己的角度批驳提倡男女平等的《平等权利修正案》。
菲莉丝认为修正案是对传统美国家庭的威胁,也是对解放妇女运动的威胁。既然女权主义者提倡给妇女选择的权利,那为什么选择当全职母亲就有错。她拿出从女儿房间里找到的,女权运动之母贝蒂·弗莱顿著作《女性奥秘》,援引其中的一句话“婚姻是舒适的集中营”。菲莉丝据此假设修正案被通过,那以后女人也要上战场,是否留男人在家照顾宝宝?女性才是主要的家庭照顾者,逼迫女性工作就相当于加重女性负担。最终导致女性不愿生育,破坏了婚姻与家庭借以存在的基石。
菲莉丝编写了《女性“平权”错在哪里》的时事通讯文章,寄给有影响力的议员和他们的夫人。与此同时,支持修正案的谢丽·奇泽姆众议员抛出重磅炸弹,将参加总统选举。这是即南北战争,解放黑奴之后,又一次重大事件。媒体在街头随机采访,有人表示会投票给女性总统,也有更多的人反对。就是在这样的大趋势下,参议院做出历史性的投票,以84票赞成,8票反对,通过了确保女性平权的宪法修正案,并将提案发至各州批准。
1972年3月,奇泽姆议员和另外四名主导平权的女性贝蒂、格洛丽娅、贝拉、吉尔一起成立了国家女性政治党团,提名奇泽姆为党团总统候选人。对于菲莉丝的反对声音,她们有信心,能打破世人的无知与误解。
第2集剧情介绍:格洛丽娅
截止到1972年4月,全美38个州已有8个州批准了《平权修正案》。不过,菲莉丝邮寄的时事通讯也发挥了作用。她接到安·帕特森从俄克拉荷马州打来的电话,修正案未在俄州众议院通过,参议院口头表决不再举行听证,这可以说是反女权主义的一个胜利。安很支持菲莉丝,想尽自己所能做些事。但安向菲莉丝索要邮寄名单就显得很不专业了。邮寄名单是菲莉丝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网络,哪能随便给他人。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说明她并不懂得政治,不是个可以合作的人。菲莉丝借口小儿子罗杰在捣乱,敷衍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女权运动成了大势所趋,菲莉丝却有信心阻止《平权修正案》的最终通过。只要到了1979年3月22日,修正案仍未能在全部38个州批准,就将自动作废。菲莉丝正是要抓住这一点,尽可能的扩大影响,拖延批准进度。如果修正案在自己的家乡密苏里州通过,也许有损脸面,可菲莉丝当前更关注的是丈夫选区所在地,伊利诺伊州的情况。这里是艾德莱·史蒂文森的大本营,此人是个极有辩论才能的民主党人。再加上戴利那台芝加哥宣传机器,想阻碍修正案,可以说难如登天。而菲莉丝就是要让女权主义者认为稳操胜券,不做提防时,反戈一击。
菲莉丝来到埃莉诺主持的主妇形式会,借着埃莉诺讨论监狱系统的论题,说起誓言要废除美国监狱系统的黑豹党激进份子安吉拉。安吉拉在加州因涉嫌谋杀受审,谢丽·奇泽姆却公开支持她,格洛丽娅还是其辩护基金的财务员。奇泽姆和格洛丽娅均是女权运动的倡导者,形式会的议题自然而然转到了女权主义上。
在座的女性都是菲莉丝的支持者,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距离最终结果出炉还有七年时间,菲莉丝要充分利用这段时间,让公众明白,修正案并不是两党之间的斗争,要让媒体注意到像她们这样的家庭主妇。为此,各位夫人们就要行动起来,发动一场投信运动,向各州立法者致电或写信,倡议他们对平权修正案投反对票。政治就是这样,得到的关注越多,谁的赢面就越大。
说起关注度,即便菲莉丝被推举为全职主妇代表发言人,她的名气也只限于右翼保守党内部而已,远远不及格洛丽娅。格洛丽娅面容娇好,身材苗条,年近四十仍坚持单身,简直就是破除婚姻的代言人。她创办有自己的杂志《女士杂志》,颇有争议,也因此成为媒体焦点。尤其杂志中的堕胎广告,让很多美国中部妇女大为光火,但格洛丽娅坚决认为女性拥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
除此之外,格洛丽娅还想在下一期杂志封面使用谢丽·奇泽姆的照片,为她在民主党大会前夕造势。只不过赞助商克雷担心以黑人女性为封面,会惹怒南方分销公司和销售团队。在他的强烈反对下,格洛丽娅才作罢,打算改用“神奇女侠”的封面。
作为家庭主妇们的代言人,菲莉丝受邀上了《菲尔·多纳休秀》节目。菲莉丝全场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对平权修正案做出批驳。列举修正案通过后可能发生的种种恶果,诸如女性征兵,取消赡养费,取消抚养费,取消寡妇社会保障基金等不人道行径,说不定以后还会陷入类似男女同厕这种女性极权的噩梦之中。菲莉丝的演讲极富煽动性,成功影响了收看节目的伊利诺伊州参议长,决定在投票前先进行一次听证会。
到了听证会的日子,弗莱德向众议院委员会作证,家庭主妇并不认为被婚姻奴役,不想离开家庭和孩子,更不会为了达到某种虚假平等就放弃一些特权。与此同时,州议会大楼外,有数百名举着牌子,高喊口号,支持平权修正案的年青女性。菲莉丝意识到传统的老派作法已然行不通,主妇们必须走出厨房,公开表达自己的意愿。
在菲莉丝的组织下,家庭主妇们烘焙了香喷喷的面包,送给每一位进出议会大楼的议员们。面包上留有字条,写着“持家者送给养家者”。大楼外还停着数辆婴儿车,车上挂着标语牌“让妈妈留在家里”“妈妈参军后无人照顾”。这种优雅的示威明显实用得多,多数议员投了反对票。“平权修正案”未能在伊利诺伊州通过,只能等明年再试。菲莉丝也从此次险胜中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开始研究宪法。要从法律角度反击女权主义者,也为自己的论点寻找法律依据。
接连在两个州失利,是格洛丽娅和贝蒂·弗莱顿都没想到的。她们两人都是党团中的积极份子,也都被视为女权运动的领导者,但她们有着各自的优势和歹势。贝蒂参加女权运动十余年,有着丰富的经验,组织过多次运动,却为人莽撞。格洛丽娅聪明美貌,很容易博得好感。虽参与女权运动时间不长,但凭借着灵活的文笔和口才,隐隐有超越贝蒂的势头。
在与总统候选人乔治·麦戈文参议员的见面会上,贝蒂就口无遮拦,指责乔治的竞选团队里需要更多女性身影。她的话过于激进,一旁的格洛丽娅不得不时常重新组织,以免激怒麦戈文议员。贝蒂就是个炮筒子,有勇无谋。党团内部希望格洛丽娅取而代之,成为党团发言人。
格洛丽娅参与女权运动,实际上有着不可为外人知的秘密。她高中刚毕业时,就与男友珠胎暗结。之后男友回了美国,格洛丽娅不得不秘密堕胎,被父母送去印度读书。所以收到党团邀请后,她提出了条件,必须在大会上强制进行堕胎法案投票,争取堕胎合法化。
第3集剧情介绍:谢丽·奇泽姆
仅仅过了两个月,又有10个州批准了《平权修正案》。受到伊利诺伊州的鼓舞,上百名菲莉丝时事通讯订阅者即将前往圣路易斯,了解革命妇女会的策略,帮忙开启全国运动。目标是一年内在全国开设25家分会,取名为反女权联盟。
在圣路易斯的午餐会上,各位来宾畅所欲言,发表自己对反女权的看法和措施。她们誓言要保护美国家庭传统,没有家庭就没有国家。但这个新组建的联盟并非铁板一块,菲莉丝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坚定的支持者爱丽丝就认为玛丽·弗兰西斯是白人至上组织成员,不适合当路易斯安那州分会主席。激进的种族言论会招来不满,不利于组织形象。
爱丽丝在尝试沟通时,一言不和,南部各州支持者愤然离场。一直在后面观察的菲莉丝赶紧上前圆场,绕开投票环节,直接委任玛丽负责路易斯安那和密西西比的反女权活动,安·帕特林负责俄克拉荷马,杰奎负责德克萨斯,萝丝玛丽负责伊利诺伊……
平息局面后,菲莉丝才婉转的说出会写一些与媒体和民众交流时的要点以及参考脚本。使用一致的语言风格才能更好的服务于联盟目标,也更符合全国性组织的风格。用同一个声音,表达同一个观点。对于菲莉丝的建议,玛丽欣然接受,还挑衅的看了一眼爱丽丝,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菲莉丝算计了。
同样,谢丽的雄心壮志也不是一帆风顺。虽然在校园的支持率飙升,仅次于大热门麦戈文参议员。但从全国民间调查来看,她仅占1%,排名垫底。为了避免她把自由党的选票,从其他民主党竞选者身上抢走,越来越多的人呼吁她退选。谢丽大为恼火,既然麦戈文很可能在迈阿密的民主党大会上得到提名,那谢丽就要放手一搏,以手中的黑人牌和女性牌要求成为麦戈文的竞选搭档,成为美国第一任黑人女副总统。
作为女性党团顾问贝拉·艾布扎格并不支持谢丽的竞选方针。毕竟之前为了满足格洛丽娅,在大会上强制堕胎投票已经惹恼了麦戈文的竞选团队。如果谢丽拖了麦戈文的后腿,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麦戈文是女性党团的男性同盟,贝拉真不想因为谢丽的自负而坏了大事。
迈阿密风景秀丽的海滩上,很多人举着支持谢丽的标语牌。但也有人在质疑,谢丽的参选到底是为了黑人,还是女人。贝拉在大会前夕,实在忍无可忍,直斥谢丽只有最多2%的选票,还从黑豹党拿政治献金,参选就是个笑话。一旁的格洛丽娅只是呆呆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令谢丽即愤怒又沮丧。
在前期女性自由党团大会上,谢丽没有为麦戈文站台,拒绝让票。以至于受邀上台演讲的麦戈文倍受奚落,台下发出一阵阵嘘声,场面尤为尴尬。大会结束后,贝拉拽着格洛丽娅来到麦戈文的包间。麦戈文没有出面,由竞选经理加里与格洛丽娅达成口头协议,在民主党大会召开前,各退一步。麦戈文不会再宣传堕胎是谋杀,格洛丽娅也不再宣扬家务在谋杀女性。等到大会召开,各州代表自行对堕胎合法化进行投票,麦戈文不能干预。
回房间时,贝拉和格洛丽娅在电梯里与贝蒂不期而遇。贝蒂一看楼层,便知道二人刚才去了哪。她怒斥格洛丽娅是墙头草,表面支持谢丽,却偷偷将女性票拱手送给麦戈文。但格洛丽娅不在乎,只要堕胎法案能在大会上通过,背叛谢丽就是值得的。
相继失去了黑人党团和女性党团的支持后,谢丽完败于麦戈文。另两名支持率更高的竞选者都选择退出,谢丽也只能接受现实,退出竞选。格洛丽娅如愿在大会上进行堕胎投票,一些男性代表甚至让出席位,以示中立。就在格洛丽娅以为梦想能成真时,情况突变。加里怂恿男性代表回座位,投下反对票,麦戈文绝不会为了支持堕胎而放弃中部选区的支持。
麦戈文违背了承诺,政客都是不可信的骗子。格洛丽娅明白这一点时,已太晚了。她后悔相信这些该死的臭男人,想和贝拉做最后一搏,助谢丽成为竞选搭档。可谢丽很清楚,麦戈文控制着大会,不可能选一个女人为搭档。只有实现真正的平等,女性才不会再受男人控制。
第4集剧情介绍:贝蒂
1973年1月,全美已有30个州批准了《平权修正案》。而且在贝蒂组织的全国堕胎权行动联盟努力下,最高法院做出裁决,堕胎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应完全由母亲和医生决定。该司法解释的出台,很可能影响各州关于堕胎的相关法律。菲莉丝对裁决很失望,神职人员更是公开表示不满。
贝蒂很高兴,这不仅是女权运动的胜利,也是她对格洛丽娅的一场胜利。她还是个严厉的单身母亲,对前夫分了一半她写书的钱养年青老婆耿耿于怀,更可恨的是女儿艾米丽居然跟那个后妈的关系更亲密。好友娜塔莉想帮她介绍个男友,她暂时还没兴趣,起码要等到女性党团大会之后再说。
自从迈阿密大会后,贝蒂就跟格洛丽娅和贝拉没了联系。她在媒体上批评了那俩人,那俩人也不示弱,在《绅士》杂志上狠狠的黑了她一把。贝蒂和格洛丽娅之间的竞争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大家都乐于接近格洛丽娅。而贝蒂清楚的认识到,菲莉丝才是最大的威胁。只是党团里的人都听格洛丽娅的建议,贝蒂必须想办法让她们注意到自己的想法。
党团派对上,贝蒂孤零零一个,没人搭理。相反,贝拉和格洛丽娅那边人头攒动,聊得火热。谢丽到场后,贝蒂找到机会,趁机加入了聊天人群里。谢丽正头痛于滥用竞选资金的审查,贝蒂借题发挥提出真正应当接受审查的人,该是菲莉丝。她声称做过调查,菲莉丝及其反女权组织是彻头彻尾的伯奇主义份子,地地道道的种族主义者。
贝蒂号召党团成员收集证据,扳倒菲莉丝,却没人响应。格洛丽娅认为这么做正中了男性金主下怀,他们就是想挑起女性内斗,坐收渔利。从目前形势来看,菲莉丝的组织受关注有限,完全不跟她打交道才是明智之举。对于格洛丽娅的看法,其他成员达成共识,贝蒂只能违心的应承下来。
贝蒂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公开宣称菲莉丝及反女权组织接受了约翰·伯奇协会的资助,甚至指控菲莉丝与三K党关系密切。菲莉丝接到媒体电话时,也是一头雾水,连忙澄清反女权组织未接受过任何机构的资助。不过能被最负盛名的女权主义者泼脏水,菲莉丝不禁喜上眉梢,说明自己的力量已让她们有所忌惮。
不论贝蒂的言论是否属实,都起到了作用。伊利诺伊州立大学邀请贝蒂和菲莉丝同台辩论,这也正是格洛丽娅所担心的,菲莉丝不会放过在媒体面前露面的机会,加大组织的影响力。格洛丽娅硬着头皮来到贝蒂家,意外碰到了来替贝蒂花草浇水的娜塔莉。贝蒂已经启程去了伊利诺伊,作为好友,娜塔莉深知贝蒂的火爆性格,但如果没有贝蒂就不会有全国妇女组织,不会有女性政治党团和全国堕胎权行动联盟。娜塔莉劝格洛丽娅,指责贝蒂之前,最好先说声谢谢。
伊利诺伊州立大学的卫生间里,贝蒂和菲莉丝不期而遇。贝蒂没有理会对方伸过来的手,嘲讽几句后,匆匆上了台。会场上,欢迎贝蒂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菲莉丝的却稀稀落落。按规则,先由菲莉丝发言,阐述自己的观点。可她刚问台下的姑娘们是否愿意当兵,贝蒂就粗暴打断她,指责“姑娘”一词是在有意分化台下的女性听众。
在菲莉丝发言期间,贝蒂一再打断,连主持人都不得不提醒她,她却置若罔闻。菲莉丝保持着无奈的微笑,一再忍让。贝蒂完全不顾规则,站在台上连续发言,不给菲莉丝说话的机会,煽动台下的年青女大学生,让她们认为《平权修正案》能让自己与男性同权,地位平等。菲莉丝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出其不意提出一个问题,《平权修正案》到底能给女性带来什么样的实质性好处,贝蒂一时哑口无言。
《平权修正案》根本解决不了个人问题,无法带给女性幸福的家庭生活,还有动听情歌中的美妙爱情。阻止不了结婚二十多年后,丈夫抛下发妻,投入年轻女子的怀抱。这些话戳中了贝蒂的疼脚,她怒火中烧,不顾形象大骂菲莉丝是可恶的女巫,应当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如此恶毒的话一出口,台下便传来嘘声。菲莉丝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事先与丈夫设计的辩论战术成功。
辩论结束后,媒体记者围着菲莉丝采访,菲莉丝与丈夫弗莱德在照相机前大秀恩爱,搏尽眼球。贝蒂带着失败者的伤痛走进卫生间,只觉得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这会格洛丽娅也刚得知,谢丽从女性党团中脱离,自行创立了国家黑人女性组织。现在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分力量,格洛丽娅主动给贝蒂打电话示好,务求贝蒂放下成见,团结对外。
第5集剧情介绍:两对夫妻的较量
1974年,格洛丽娅最想要的40岁生日礼物,可能是剩下的5个州批准《平权修正案》。越到后期,阻力越大,要是能拿下伊利诺伊州,就会成为关键转折点。她在自己的杂志上刊登过揭露菲莉丝的文章,效果不大。新任司法部长助理斯坦有意成立一个女性工作组,需要与女权组织合作,避免产生分歧。在听了格洛丽娅的抱怨后,斯坦觉得可以在电视上与菲莉丝进行一场全国直播辩论。格洛丽娅可不想再犯贝蒂那样的错误,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助菲莉丝提高知名度。为此,她想到了一个人,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律师,《女士杂志》创办人之一的布兰达·法斯托。布兰达有积极性,有口才,思维缜密。最重要的是,默默无闻,没有名气。
自从伊利诺伊州立大学的辩论之后,媒体对菲莉丝的关注增加了不少。但菲莉丝识趣的,尽量少出现在媒体,把更多的镜头让给丈夫,即便记者询问的问题都与自己有关。对于女权组织此次主动出击,菲莉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对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这让她觉得有些羞辱的意味。而且对方是哈佛法学院毕业,可以说是丈夫弗莱德的同门学妹,万一拿出学位证书,自己免不了又是一番屈辱。如果拒绝,只怕会被说成胆怯。进退两难之际,弗莱德出了个主意。既然《平权修正案》想摧毁现有的婚姻制度,那辩论就应在夫妻之间进行。如此一来,菲莉丝就能名正言顺的带上自己的律师丈夫。
当然,菲莉丝认为在这件事上,不可能总是依靠丈夫弗莱德。弗莱德一直要求儿子布鲁斯继承他的衣钵,报考法学院。菲莉丝心里知道布鲁斯的兴趣在于学医,便偷偷与校方联系,修改报名表,自己去参加入学考试。弗莱德事后得知,大为光火。
过了几天,《明日秀》主持人汤姆·斯奈德公开邀请布兰达和她的丈夫,以及菲莉丝夫妇一起上节目,以夫妻形式辩论,这是格洛丽娅、贝拉、贝蒂始料未及的。一向指责婚姻制度的女权主义者却拥有家庭,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贝拉嗅出里面的一丝阴谋味道。
贝拉的牢骚令布兰达心神不宁,并不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丈夫马克开口,自己其实更喜欢女人。到了洛杉矶酒店,心怀愧疚的布兰达,终于忍不住告诉丈夫实情。明天就要上节目了,看着丈夫摔门而去,布兰达不指望能得到原谅。
第二天晚上,两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坐在电视台的化妆间里,相互客套攀谈了几句,便进了录影棚。主持人在介绍四人时,弗莱德、布兰达、马克都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只有菲莉丝的头衔是有些平庸的“全职主妇”。节目刚开始,布兰达就咄咄逼人,对菲莉丝的每一句话进行针锋相对的驳斥。主持人汤姆可不想节目变成吵架大会,马上打断布兰达,仍按原方案,由反方菲莉丝和弗莱德先介绍自己的观点。
令布兰达和马克吃惊的是,菲莉丝侃侃而谈,引用法律框架条文佐证自己的观点。但菲莉丝还是经验不足,引用了一个无法证实的案例,被布兰达抓住把柄,猛烈反击,顿时处于下风。弗莱德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在讲述对婚姻的看法时,马克比较圆滑,说话四平八准,滴水不漏。弗莱德却使用“顺从”一词形容妻子,相当于变相证明了推行《平权修正案》的必要性。这次访谈秀节目,对菲莉丝就是场灾难。
弗莱德在现场的反应是大男子主义作祟,马克则是想挽回布兰达。马克也的确成功了,从洛杉矶回来后,布兰达痛苦的做出决定。她无奈的屈从于现实,以后要做个好母亲,抛弃那些不应当存在的感情。
而与布兰达不同,菲莉丝没有因为丈夫的愤怒就放弃自己的理想。她知道这些年丈夫事业不顺,如今孩子们相继长大成人,她要试着走出家庭,到离家最近的华盛顿大学学习法律,每晚仍会赶回来为弗莱德准备晚餐。毕业后,就能分担部分养家重任。
第6集剧情介绍:吉尔·拉克斯豪斯
1975年2月,值庆祝国际女性年之际,总统福特绕开国会签署行政令,建立国家委员会致敬女性并推动《平权修正案》批准,指派吉尔·拉克斯豪斯为委员会主席。吉尔有第一夫人贝蒂·福特的大力支持,贝蒂帮她争取到了北达科他州,只剩四个州仍需努力。
吉尔来自中西部,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但与身边人不同,她支持堕胎合法化,这让她成为共和党里的异类。现在民主党和共和党都在为竞选造势,为争取女性支持,两党自然都支持《平权修正案》。菲莉丝对此愤愤不平,组织起人手到白宫外示威。只是区区三十人,吉尔都没看在眼里,反而想不明白,菲莉丝为何要与自己党派的第一夫人作对。
吉尔是种高傲的性格,认为贝拉、谢丽整天在参议院里捣鼓的《平权修正案》,不过是委员会的一部分工作重复。她打算在贝拉、谢丽搞砸后,再出面拯救修正案,正好打压一下民主党。就比如贝拉-谢丽与俄亥俄州议员韦恩发生争执那次,韦恩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二人态度咄咄逼人,只会适得其反。吉尔则温和提出由委员会举办全国跨党派女性大会,还有总统背书,韦恩才态度松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次年韦恩因被女秘书揭发性骚扰而下台。
虽说菲莉丝的邮寄名单已近万人,却有好几个月没更新过。誓言在一年内翻一番,似乎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目前只剩四个州,女权主义者又控制了参众两院,还有第一夫人撑腰,菲莉丝有种危机感。计划着在共和党全国大会上引发轰动,还要召集那些不积极参政的主妇们。
菲莉丝不仅在课堂上提些刁钻问题让老师头大,她的执着也让女权主义者头疼。她组建“鹰论坛”,借宗教对堕胎的不满,发展壮大。还在课余时间,打电话到各媒体,指责全国女性大会浪费纳税人的钱,务求拖延《平权修正案》的进度。
当时还有个叫“想当女人的女人”组织向成员邮寄时事通讯文章,有些内容照搬了菲莉丝的文章。找到该组织负责人霍布斯女士后,菲莉丝提出两个组织联手。但霍布斯对政治不感兴趣,她关心的只是不能让堕胎合法化。为了消除对方的敌意,菲莉丝同意霍布斯担任“鹰论坛”副主席。等拿到霍布斯数量达一万五千的邮寄名单后,菲莉丝第一时间邮寄了有关“平权修正案”危害的文章。
菲莉丝和吉尔注定会碰撞到一起,菲莉丝支持保守党派的共和党候选人罗纳德·里根。吉尔则因为丈夫比利有可能成为福特总统的竞选搭档,再加上与第一夫人的关系,她坚定的支持杰拉尔德·福特为共和党候选人。在吉尔看来,菲莉丝利用女权议题打造一份女性支持者名单,无非是替里根拉选票。在菲莉丝眼里,吉尔大力支持《平权修正案》又何尝不是在攫取权力呢?
二人的战斗终于在堪萨斯州共和党全国大会上打响,菲莉丝和她的支持者浩浩荡荡进入会场,支持里根,尽力促成《平权修正案》相关内容不纳入党纲。因支持堕胎而保持低调,没有参加大会的吉尔在家中运筹帷幄,全力支招。双方人马想尽办法游说各位党团代表,争得不可开交。
经过投票,51票赞成47票反对,党纲委员会重申了对《平权修正案》的支持及认可。女权主义者一边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菲莉丝却没有气馁。票数相差无几,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她找到里根竞选团队,以掌握的数万支持者为条件,请他们将女权议题加入进大会投票环节,由参会人员全体投票。可竞选团队拒绝了,他们考虑到第一夫人支持《平权修正案》,任何风波都会激怒目前保持中立的代表们,担心影响里根提名。这下,菲莉丝真的笑不出来了。
吉尔也没能高兴多久。大会结束后,得到竞选提名的福特没有选择比利为竞选搭档,而是选了鲍勃·道尔。究其原因,还是认为吉尔支持堕胎的观点会降低福特的支持率。吉尔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是共和党女性而悲哀。
第7集剧情介绍:贝拉
1977年4月,大选已尘埃落定,前任总统福特与菲莉丝推崇的里根都未能入主白宫。在女性全国共和党俱乐部宴会上,菲莉丝发表言辞激烈的演说,抨击女性解放运动,大打反堕胎牌。台下有人鼓掌支持,也有人沉默以对,其中就包括了菲莉丝的大女儿小菲莉丝。
爱丽丝适时提出问题,菲莉丝正好将话题转到新任民主党总统吉米·卡特头上,指责其对外政策软弱,无力应付已脱离控制的核威胁。令菲莉丝不能接受的是,第一夫人刚上台就说服印第安州成为第35个批准《平权修正案》的州。宴会最后出现个小插曲,一名侍者将手中的蛋糕拍到菲莉丝脸上,以示抗议。
贝拉此时也有些落寞,竞选参议员失败,只能继续呆在众议院。幸好,好友格洛丽娅和米琪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米琪五年前只是贝拉的大会筹办助理,做些跑脚的工作。如今,她成了首位女性总统助理,还向总统提议恢复吉尔的委员会,重新召开首届全国女性大会。像这种跨党派会议,工作量巨大,所以米琪已请求总统指派贝拉为委员会会议主席。条件是,要将堕胎合法化加入大会议程。这份没薪水的工作,让贝拉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很快,报纸就刊登出贝拉被白宫任命为国际妇女年专家小组会议主席的新闻。贝拉也不负众望,请来马丁·路德·金的妻子科丽塔·斯科特·金加入委员会,担任少数群体权益委员会主席。还剩一个席位想给贝蒂,但贝蒂因阻止女同参与运动长达十年而倍受争议,格洛丽娅坚决反对,贝拉只得作罢。
按大会方案,今年夏天,贝拉的委员会要在各州举行会议,选举出代表,参加十一月份在休斯顿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菲莉丝看得出,女权主义者会借此机会,争夺最后三个州。每场州会都是战场,菲莉丝计划让自己的人当选代表,这样就能在全国大会上有一席之地,阻挠那些令人恶心的议题通过。但这事要做得巧妙,不能被人察觉。
因菲莉丝太过显眼,具体实施工作交给萝丝玛丽。一旁的副主席霍布斯心中不服,却也没有反对。萝丝玛丽组建起临时组织,命名为公民审查委员会,自任主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闯入南卡罗莱纳州全国妇女大会办公室,抢走会议资料。还仿冒培训手册,骗取女权主义者的信任。
贝拉和格洛丽娅也不傻,查出公民审查委员会主席是伊利诺伊州反女权组织负责人,鹰论坛成员之一的萝丝玛丽,自然能猜出一些端倪。双方在各州大会上明争暗斗,各施手段,抢夺代表席位。躲在幕后的菲莉丝棋高一招,争取到几千摩门教徒支持,他们所到之处为菲莉丝拿下了密苏里、佐治亚和夏威夷。贝拉还想找贝蒂和她的支持者增援纽约州大会,可为时已晚。
接连失利,令大会组织办公室土气低沉。为提振土气,贝拉不顾格洛丽娅的反对,决定引出菲莉丝。在公民审查委员会的老底曝光后,伊利诺伊州大会就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菲莉丝似乎无路可退,必须出面竞选本州代表,与将出席大会并发言的贝拉正面对决。
谁知第一个障碍竟然是来自家庭,大女儿以自己的名字与母亲相同为耻,偷偷更名为莱莎。被母亲发现后,她索性坦言会与朋友们一起参加州会,支持贝拉。大女儿的话严重打击了菲莉丝的自信,她不想在台上看到女儿的双眼,也就放弃了竞选。没有菲莉丝对擂,贝拉的风采完胜全场,伊利诺伊州代表席位全部被女权主义者取得。
但贝拉并非一帆风顺,上千摩门教徒正赶往下一场纽约州会场。格洛丽娅不希望被人指着鼻子骂婴儿杀手,贝拉同样不想禁止摩门教徒参会,戴上歧视的帽子。贝拉在国会大楼混迹多年,深谙政治中妥协的精髓。格洛丽娅绝不同意将堕胎合法化从大会议程中删除,二人因此决裂。之后,贝拉又打算暂缓议题,引发米琪不满,从而不再建议卡特总统在全国女性大会上发表演讲。
贝拉的麻烦还不止于此。菲莉丝整理邮件时发现一封寄给莱莎的原声带,里面是摇滚乐合集。菲莉丝受到启发,截取各州会上女权主义者的发言,配以布道内容,录制在一起。虽说有断章取义之嫌,却的确起到了用她们自己的话,反击她的目的。磁带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各大教堂,打得贝拉措手不及,帮菲莉丝拿下了俄克拉荷马、阿拉巴马和密西西比。
密西西比派出全白人代表,其中还有三K党三把手大龙的妻子,这让贝拉看到扳倒菲莉丝的希望。但独木难支,贝拉意识到自己力量不足。她再次做出让步,委任贝蒂为全州代表,参加全国妇女大会。还在议程中加入“生育自由”和“性取向”议题,挽回了两位盟友。
三K党的事的确是爱丽丝的疏忽,即使菲莉丝否认与三K党有关联也无济于事。三K党大龙公开声称与鹰论坛合作,菲莉丝心里明白指的是副主席霍布斯。安、爱丽丝和萝丝玛丽分别取得各自州的代表席位,让菲莉丝多少有些尴尬。她思量再三,同意霍布斯提出的,在大会结束时组织一场反抗集会,或者叫支持家庭集会,以集中所有力量与对手抗衡。这相当于默许了霍布斯从三K党等外部组织获得支援,但绝不允许张贴官方团体名称,菲莉丝要在休斯顿为女权主义者敲响丧钟。
第8集剧情介绍:爱丽丝
到了1997年11月,仍有三个州未批准《平权修正案》。为了加快进度,格洛丽娅特意在休斯顿举办了一场火炬传递活动,约两千名女性参与。当火炬抵达终点,也象征着全国女性大会正式拉开帷幕。菲莉丝忙于募集两万人参加反对集会,在爱丽丝看来,这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菲莉丝无暇顾及大会,便将发言稿给了爱丽丝,里面详详细细写明了讲话的重点。
同行的帕梅拉不想坐飞机,爱丽丝只好与她来次公路旅行。路上,爱丽丝边驾车,连背诵菲莉丝写的讲稿。那些政治术语实在太拗口,相对来讲,还是菜谱更好记。行到半路,她们就失去了方向,还是跟在支持《平权修正案》的车队后,才到了休斯顿。
全国女性大会除了各州代表,还有四万名官方观察员和特邀嘉宾,三百名反女权代表也将出席,外加一千名新闻媒体记者,是美国乃至全球史上最大的女性盛会。整个休斯顿人满为患,酒店早已没了多余的客房。爱丽丝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妆容,一想到要在公共卫生间里换衣服,气就不打一处来,责怪帕梅拉不肯乘飞机,才导致现在的窘境。帕梅拉委屈的说出实情,钱都是丈夫凯文掌管,她没钱买机票。这次到休斯顿也是打着回娘家的幌子,就是想找个地方思考一些问题。说着说着,帕梅拉流下了眼泪。爱丽丝心一软,只得暂时作罢。
酒店安排合住,同意爱丽丝和帕梅拉搬进自己房间的人叫奥黛丽,她带着女儿参加大会,支持《平权修正案》。虽说有些尴尬,但也没有其他办法。离开家的爱丽丝整晚都没睡好,反倒是帕梅拉,没有孩子的吵闹,觉得昨晚是六年里睡得最好的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爱丽丝和帕梅拉走进鹰论坛和反女权代表的工作站,萝丝玛丽正代替菲莉丝安排当天事宜。玛丽会为家庭主妇纲领做主旨演讲,而针对议程中延长《平权修正案》投票日期的反对发言,居然交给了安,似乎就没有爱丽丝的事。爱丽丝罕见的表现出一股倔强,这明明是菲莉丝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能由其他人替为完成。见爱丽丝坚持,萝丝玛丽也只好修改安排。
大会开始前,一向话语不多的爱丽丝却能在媒体记者面前侃侃而谈,让萝丝玛丽大感意外。可随后记者提出尖锐的问题,以民调结果显示大多数女性支持平权法案为由质疑爱丽丝的讲话内容。讲稿上并没有写如何应对此类问题,爱丽丝一时呆若木鸡。一旁的玛丽及时转移了媒体镜头,才不至于继续出丑。沮丧的爱丽丝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那块料,在台上发言的事还是交给了安。
最终,大多数到场代表支持延长《平权修正案》的投票日期。大会结束投票后,帕梅拉就不见了踪影。爱丽丝心情郁闷,在酒吧里多喝了几杯,便感觉腹中饥饿。她不管不顾的四处寻找食物,在女权主义者的活动场地留连,完全不顾形象,又唱又跳。
等清醒了一些,爱丽丝昏昏沉沉的回房间,在房间外的走廊碰到了帕梅拉。在爱丽丝的形象中,帕梅拉是个没什么主见,以家庭为重的人。可帕梅拉这一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想回家,不想成为丈夫的生育机器,不想再被一群孩子围着。爱丽丝默然,不知道自己反对平权,是对还是错。
这时,让二人意外的事发生了,格洛丽娅居然敲响了她们房间的门。奥黛丽开了门,爱丽丝直愣愣的盯着格洛丽娅,想问问她如何取得如今的成就,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房间里,格洛丽娅与其他人商量党团里的一些事宜。爱丽丝就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对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即使爱丽丝胸口别着反女权的胸章。
爱丽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梦见菲莉丝站在自己面前,大骂自己是没用的废物。她一下惊醒,这才发现已是清晨,房间电视里正在播放记者对菲莉丝的采访。同样关于民调的问题,菲莉丝表现得非常镇定,面带微笑,指责该民调即不专业也不准确,极为圆滑的回答了记者。
爱丽丝自叹不如,匆匆洗漱好,赶到鹰论坛工作室。其他人早已在写标语牌,萝丝玛丽照常安排着今天的工作。经过昨晚的所见所闻,爱丽丝不合时宜的提出个问题,为什么要反对女权主义者提出的所有决议?有些决议,比如就业权、受教育权,也应当得到支持。为何不向她们证明自己不是为了固执而固执,也有容纳不同意见的胸怀呢?显然,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大家都低着头做事。
大会最后两项议程,“生育自由”与“性取向”,在大多数与会代表的支持下通过,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爱丽丝和帕梅拉坐在台下,也忍不住起立鼓掌。但最后一场战役并不在这时里,而是太空竞技场的集会。爱丽丝和其他代表赶往竞技场与菲莉丝汇合,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吓,菲莉丝居然真的带来了两万名反对者。
第9集剧情介绍:里根
与那些年青的法学院学生相比,菲莉丝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学习,的确有些吃力。凭着顽强的毅力,她通过了考试,取得执业证书。但她的行为,似乎又与她一直提倡的“支持家庭”观点相悖。
时间到了1979年,仍有三个州未通过《平权修正案》。只是国会已批准了全国妇女大会上提出的议案,最后期限延长至1982年6月30日。即便如此,菲莉丝领导的“支持家庭”委员会仍计划在3月22日举办晚宴,庆祝首轮击败《平权修正案》。这次晚宴会有多名重量级政要参加,对“支持家庭”委员会和鹰论坛成员来说,非常重要。
自休斯顿大会后,一年多不怎么露面的爱丽丝竟然要来参加筹办,让菲莉丝有些意外。不管怎么说,还是爱丽丝最先提醒自己注意《平权修正案》的,菲莉丝欢迎她的回归。萝丝玛丽却有所顾虑,以爱丽丝目前的状态,迟早会退出斗争,抛弃鹰论坛。爱丽丝也不明白,当初追随菲莉丝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可如今,这场斗争变了味,不再是保守女性与自由女性之争,而是两党的政治筹码,连菲莉丝也将其作为晋升的垫脚石。
晚上,丈夫弗莱德拿来一本尚未出版的《回忆录》,作者是参议员巴里·戈德华特。巴里是美国国内著名的保守主义者,被菲莉丝视为偶像。能从这本回忆录里汲取巴里的政治经验,令菲莉丝欣喜不已。
当然,拿到这本手稿也是有代价的。有位总统候选人想通过菲莉丝在保守党中的影响力,为自己的竞选提供助力。弗莱德所说的候选人正是伊利诺伊州的菲尔·克莱恩,弗莱德不会拒绝家乡人的求助。菲莉丝心里另有打算,但一时之间还不想让丈夫失望,留条后路未为不可。
1979年3月22日晚,由“支持家庭”委员会承办的庆祝晚宴在肖尔维奇酒店举行。菲莉丝盛装出场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她随即发表演讲,批评女权份子向国会和白宫施压,无耻的修改了法案的批准时限。但既然能赢第一回合,菲莉丝就有信心取得最终胜利。今晚之后,一场更大的战役将打响,势必从女权主义者手中夺回正确的美国价值观。
菲尔应邀参加晚宴,却发现菲莉丝还邀请了另一名候选人罗纳德·里根的竞选团队成员,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菲尔私下找到菲莉丝,许以内阁职位。菲莉丝并未因此失去立场,反而提到一个传闻,菲尔与某位女士的三角关系。菲尔打得是“传统家庭观念”竞选牌,如果传闻被证实,将是重大打击。菲尔似是而非的回答,没能让菲莉丝满意。
晚宴期间出了点小风波,有人报警称有炸弹,酒店立刻疏散客人。事后证明是场虚惊,八成是女权主义者捣乱。在这段间歇中,里根的团队也找到了菲莉丝。菲莉丝同样指出四年前里根没有拉拢北方各州代表的行为,是个硬伤。对方立刻承诺今年会吸取教训,更加积极参加各项活动,树立热情乐观的形象。这才是菲莉丝看好的竞选精神,比菲尔那种圆滑的态度更务实。于是菲莉丝没有理会弗莱德在一旁的暗示,当场答应支持里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多年收集的邮寄名单交给里根,为他的竞选背书。
休斯顿大会之后,贝拉接受卡特总统任命,担任女性议题委员会主席一职。实际上,大会上做出的诸多议题,除了延长《平权修正案》期限这一条获得国会通过,其他均石沉大海。此后一年多时间里,女性党团一直寻求与总统会面。白宫终于同意会晤,可时间仅有十五分钟。这样的会面与其说是交流议题,还不如说是政治宣传。
格洛丽娅提出取消会晤,以表达期待实质性结果的意愿。应当像基辛格那样,公开批评总统,才会得到重视。贝拉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这个做法。格洛丽娅的方法的确奏效,会晤时间改为两个小时。多个妇女组织代表在联合主席贝拉的带领下进入白宫总统办公室,会谈相当顺利,卡特承诺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平权修正案》。离开白宫后,其他人还在叽叽喳喳讨论总统时,贝拉收到了来自白宫的字条。
卡特总统认为贝拉接受总统任命,却在关键时刻违背总统意思,属于不忠诚。而且幕僚长还收到一篇贝拉撰写的新闻稿,虽然并未刊登,但内容里多有抨击总统的语句。卡特的态度很明确,不想被外界认为自己被一群女人左右,不想显得太软弱。在会面之前,该决定就已做出。此时就算贝拉想低调辞职也已不可能,白宫已将该决定通知了《时代周刊》。
白宫的决定彻底惹怒了女性党团。新任委员会主席卡门根本不买账,当场提出辞职,不接受认命。吉尔、格洛丽娅等人一个个提交辞呈,整个委员会人去楼空。格洛丽娅还召开新闻发布会,曝光卡特的丑恶嘴脸,给卡特明年的连任竞选,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1980年,第四十届美国总统竞选正式拉开帷幕。选举之夜,亿万人都在关注投票结果,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呐喊。最终,共和党候选人里根横扫全国,以压倒性优势获胜。当选后的里根亲自打电话给菲莉丝表示感谢,但根据统计,里根在女性选民中的得票率并不高,所以新一届白宫班底中,首位女性驻联合国大使由支持《平权修正案》的珍妮·科帕特里克担任,菲莉丝失去了内阁的位置。她的好友爱丽丝正式退出鹰论坛,找了份接线员的活,从家庭妇女转变为职业女性。
菲莉丝的余生都致力于推崇“支持家庭“政策、写书和管理鹰论坛。2016年9月,她因癌症去世,享受92岁。去世后一天,她的最后一本书出版,书名为《特朗普的保守派观点》。截止至1982年6月30日的最后期限,《平权修正案》因在三个州同意人数不足而终止。妇女争取平等权力的努力滑向低谷,再不复70年代的辉煌。
2017年,内华达州批准《平权修正案》。次年,伊利诺伊州批准《平权修正案》。2020年,弗吉尼亚州成为第38个批准《平权修正案》的州。同年,民主党把持的众议院通过了废除《平权修正案》期限的决议,但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表示不可能通过该决议。
(本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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