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森林2豆瓣分集剧情介绍共16集

第1集剧情介绍:海滩发生的悲剧

2019年3月的某一天,春寒料峭,浓雾笼罩着统营市的沿海地区。当地海洋管理处沿着海边拉起警戒线,禁止进入海滩,防止发生意外。入夜后,海边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黄始木打开雾灯,沿着龙南海岸路慢慢开车前进。今晚,厅长在酒店为他举行欢送会,算是对他两年工作的肯定。

始木突然发现路边有处管制绳和警示牌缺失,恰好助理李系长打来电话催促。始木本想叫李系长联系海洋管理处速来修缮破损点,但听到电话里厅长已到达,只得作罢,踩下油门,加速赶往酒店。车刚停在酒店大门外,始木就听到车后警笛呼啸而过,方向正是龙南海岸路。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始木顾不上别的,调头追了过去。

原来,警方接到报警,有人酒后游泳失联。始木赶到现场,围观的人正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是死者擅自剪断管制绳下海,属于咎由自取。也有人认为是大风刮走了警示牌,责任在海洋管理处,而且两年前就发生过类似事情。

警方对报案人做了笔录,报案人金厚正与失踪两人从初中就是好朋友,今年三人都考上了大学。金厚正的父母奖励给儿子一辆汽车,三人便决定开车到海边庆祝。作为一名新手,金厚正从首尔到统营一路上高度紧张,所以到了旅馆后,喝了两杯啤酒就人事不知,完全不知道两名同伴出门。等他醒来已是深夜,联系不上同伴便出门寻找,只找到海滩上放着的鞋和手机,人却不知所踪。

这时,海边传来惊呼,一名失踪者的尸体被冲上沙滩。从报案人震惊又悲伤的表情,还有他那双早已湿透又沾满泥沙的运动鞋来看,始木认为他所言不虚,这就是桩意外事故,没有刑事成分。李系长又第三次打来电话,显然厅长因为始木迟迟未到而大发雷霆。

统营市海岸发生的悲惨同样引起了另一个人注意,首尔警察厅的韩汝珍。这两年里,她因为黄始木与李昌俊总检察长的案子,被外派到搜查局的结构革新团,并升任为警监。但所谓革新,其实只是极力消除执法机构的负面新闻,降低负面影响。她最为不满的就是对李昌俊死亡的误导,外界普遍认为李昌俊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与后辈黄始木达成肮脏交易,让黄始木成为反腐英雄,从而保护自己的妻子不受追究。作为当事人,汝珍深知这并非事实。

上班的路上,汝珍从收音机中得知昨晚统营海岸发生大学新生溺亡悲剧。她的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件事,昨晚在脸书上,她所关注的人里有人昨晚就在统营,还与女友在警示牌前自拍。等到了办公室,汝珍马上打开电脑登陆脸书。她再想找到那几张照片,却发现已被发布者删除。

已有两年不出外勤的汝珍留了一头长发,可心底还是念念不忘在重案组时的日子。她打电话给始木,幸好熟知始木的性格,对电话那头的冷淡也没在意。这会,黄始木刚刚被厅长臭骂了一顿,桌上的私人物品也都收拾好,随时都可以离开前往原州支厅工作。接到电话,始木仔细讲述了案子的经过,在他看来,该案并无可疑之处。

电话另一头的汝珍却不这么想。她之所以起疑,是因为昨晚八点,她所关注的一个手办爱好者晒出在统营海岸的照片。她怀疑有可能是这对情侣弄断了管制线,才导致悲剧发生。那到底是学生先下水,还是情侣先到海滩,这个顺序就成了关键点。

挂断电话后,汝珍想在脸书上与对方联系,可对方很谨慎。于是,汝珍想到了重案组时的老搭档张刑警。二人对脸书里的照片进行分析、总结,确认那对情侣在事发当晚就连夜回了首尔。而事主是名富二代,有多张酒店高档健身房的照片,还有辆跑车。

张刑警最先来到酒店健身房,要求查阅会员资料被拒。汝珍到场后,出示特殊搜查局的工作证。如果不配合调查,那她就会按标准流程申请搜查令,对酒店上下进行全面搜查。为了不影响酒店运营,负责人只有同意。

统营检察院这边,始木没有因为已离任就袖手旁观。他又回到海边,此时,海洋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正在拆除警戒线。始木试了试,钢筋制成的立桩插入沙里中足有一米多深,不可能被风吹走。再往海滩方向走了一段距离,他找到了一根被丢弃的钢筋立桩,像是被人当成标枪投掷到此。立桩上绑缚的管制绳断口有灼烧痕迹,始木当场找工作人员做了测试,确认管制绳应当是被打火机烧断,属于人为破坏。随后,他立刻向汝珍通报了该情况。

汝珍和张刑警已从健身房查到了当事人叫李龙浩,富二代,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被删除的照片,并发送到始木的邮箱中。始木仔细端详照片,可以确认窗李龙浩看到了禁止标志却仍进入海滩。他进而要求调查李龙浩是否吸烟,是否随身携带打火机,当时是否预订酒店。当然,李龙浩声称当晚喝醉,不记得发生的事,却又连夜开车返回首尔,那就加告他一条酒后驾驶。

龙山警局里,李龙浩矢口否认破坏了管制绳,只推说在他到达前管制绳就已损坏。他那有钱的父亲还找来了律师,这位吴柱善律师是从部长法官转行,熟知法律系统中的漏洞。很快,李龙浩就被释放。刚获释,李龙浩就在律师的策划下向当事人金厚正施压,旁敲侧击的了解到,当晚金厚正并未看到自己和女友。一旁的吴柱善偷偷录了音,为将来做准备。

在吴柱善的运作下,悲剧发生仅一天,首尔检察院就做出该案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的决定。看着审批人名单上,主任检察官柳时英和地检长姜元哲的名字,始木感觉到的只有司法机关罔顾人命的冷血和腐败。

第2集剧情介绍:检警对立

黄始木仍不死心,从李龙浩照片拍摄的时间上梳理出事情发展顺序。从时间线上看,李龙浩与女友是在晚上八点前破坏管制线,进入海滩自拍。始木再来到溺亡学生租住的旅馆,隔壁有位独居老奶奶当晚听到过外面有人兴奋的喊着要去海滩,时间是晚间电视剧刚开始。从电视台了解到,电视剧正式开始是八点零六分。这就可以确定,学生是在李龙浩之后才进入海滩。对此,始木提交了内部意见书,质疑不起诉决定的合理性。

而这会,警察厅情报局发生了大事情。汝珍从电视上看到,现任情报局长金明汉涉嫌将检方正在调查的案件情报泄露给相关人员。汝珍立刻赶往与革新团在同一楼层的情报局,只见搜查局的人把金明汉带走并从办公室内收走物证,其职位暂由革新团团长崔邴接替。

大检察厅刚宣布传唤金明汉,搜查局就这么快出手,似乎有些不妥。看来同为警方机构的女团长崔邴不希望看到检方带走警方重要人物,便以自查为由,抢先带走金明汉,她的背后也一定有搜查局长申材勇的支持。汝珍知道,这是多年来,检方与警方不睦的必然结果。

刚离开情报局办公室,汝珍就接到始木的电话,才知道检方对李龙浩不予起诉。她对如此快做出决定也很惊讶,自然而然的怀疑到了李龙浩律师吴柱善头上。吴柱善原是高等法院的部长法官,在办事的时候,以前的同僚、后辈难免会提供便利,这就是官场上所说的“前官待遇”。

汝珍对检察院做出不起诉决定愤愤不平时,崔邴却从中看到了机会。她高调慰问死亡大学生家属,并在记者面前向检方发难,指责检方完全握有调查终结权,才导致该案草草结案,冤情难伸。她的矛头同时也指向了前法官出身的吴柱善律师,揭穿“前官待遇”的潜规则。

新闻一经播出,引发轩然大波,要求调整检警调查权分配的呼声渐高。迫于舆论压力,警察厅长与法务部长会面后决定,由检警双方直接协商调整事宜。批准不起诉决定书的姜元哲检察长也处于风头浪尖,备受指责,反倒是递交过意见书的黄始木又成为了英雄式的人物。姜元哲万万没想到,两年过去了,黄始木仍会让自己头疼不已。

很快,一通电话打到了统营支厅的厅长办公室。正开车前往原州赴任的始木随即接到厅长电话,先行回家,派遣事项待定。始木没有回统营,而是就近停在休息点。而他等来的却是大检察厅刑事法制团团长禹太夏的电话,只得调头转道回首尔。

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大检察厅已是夜晚。法制团与警察厅的革新团相似,也是致力于研究与改善检方改革课题的部门,是直接隶属于厅长的临时性机构,建立已有九个年头。禹太夏找来始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参与检警协商会议,并务必保持检方指挥警方的大方向。也就是说,以后始木就是法制团成员,虽然曾有人强烈反对。

是谁反对,始木猜都不用猜,除了老上司东部检察长姜元哲,不会有其他人。第二天,始木先到了东部检察厅,拜会姜元哲检察长。姜元哲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他开诚布公的说出,是警察厅代理情报局长崔邴点名让始木担任咨询委员。如果大家在会议上达成协议案,在转交国会前就由始木负责修改成立法案。而崔邴选择始木这个检察厅里的刺头,目的不言而喻。

姜元哲后面的话便不再客气,要是因为始木导致调查权力下放到警方,那始木就是检察厅成立70多年来,最该死的叛徒。而且始木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善终,不论结果如何,检方或警方都会在利用完之后,借机赶走始木这样的刺头,就像两年前发配到统营一样,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兔死狗烹吧。

其实,自己是什么结局,始木倒不在意。他此来是想问问姜元哲为何要在一天之内做出不起诉决定,即使花三个月时间调查,做出了相同的决定,起码度日如年的三个月也能让那对没有良知的情侣好好反省。轻率的处分决定会让他们无所顾忌,很可能悲剧很重演。

姜元哲一时无言以对,便从抽屉里拿出份《成文日报》新闻稿。李昌俊死后,《成文日报》就做了个专题,在第一份专访中,暗指李昌俊的妻子李妍在勾结丈夫,害死父亲,篡夺韩乔物流大位。仅是这一篇文章,就让李妍在腹背受敌。不仅韩乔物流支持李成宰为社长,她身边的人也纷纷转投新主。李成宰又与《成文日报》暗中交通,就有了姜元哲手中的第二份专访。其中意指始木与李昌俊达成交易,并掌握有李妍在贪腐证据。至于这份新闻稿出版后,检察厅会是什么态度,就要看始木的表现了。

始木离开东部检察厅,回到大检察厅的法制团办公室。与革新团二十多人的结构不同,除团长和始木外,法制团还有两人,一是搜查官金英植,一是事务官金雅贤。但始木没想到,今天还会遇到另一位老相识。

擅长收集黑材料的徐东载坐在禹太夏的办公室里,还送来了有关崔邴的材料。一年多前,崔邴还只是南扬州警局的局长。2018年4月,从不饮酒的检察长朴光秀酒驾,并在当地偏远国道上心脏麻痹猝死。当时南扬州警局草草结案,朴光秀的遗孀对此结论提出异议。但警方报告里对死者家属提出异议之事只字未提,也未按规定进行补充调查。徐东载确信是崔邴亲自下令掩盖此事,动机可疑。

徐东载毛遂自荐,愿意彻查此事,找出真相。只是当时不去查,现在却跳了出来,禹太夏对这种投机行径非常反感。徐东载察言观色,赶紧又拿出两份警方的黑材料,其中有一份是细谷派出所警员自杀身亡,有可能是涉黑同僚下手。

禹太夏把崔邴的材料退给徐东载,只收下另两份。徐东载识趣的告辞出来,正碰到大办公室里的始木,真是即尴尬又羡慕。很多检察官工作了一辈子,都进不了大检察厅的门。也不知道始木走什么门路,就轻易进来了。

协商会议将在周四举行,革新团和法制团都在内部积极商讨,做好充分准备。为避免利益冲突,规定革新团和法制团的成员都不得参加会议,并且每方只能派出三到四名代表。崔邴现在是情报局代理局长,汝珍属于龙山警局外派人员,所以不受此规定限制。崔邴想着,搜查局长申材勇自然是要出席。剩下的一名人选就交给汝珍去找,选一个阶级不低的警察,以表现出重视一线刑警的姿态。

同样,禹太夏也有多个头衔,始木的编制在原州支厅,可以参加会议。禹太夏还想找个部长级别的人物,可小组商量来商量去,很难找到合适人选。有国会背景的金思贤检察长,又被始木担心有利害关系,只得先进行背景审查。

下班后,始木打电话约汝珍出来吃饭,给了汝珍一连串意外。汝珍接到始木相约的电话很意外,得知始木人在首尔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始木进了大检察厅。当她得知始木也要参加协商会议后,刚才好友见面的的热情顿时淡了许多,说话也变得谨慎起来。

始木并没有打听内幕消息的想法,反而聊起统营那桩溺亡案。他认为不起诉决定做得那么快,死者家属又没有追究,很可能是私下收了和解金,毕竟死者家属的家境不算宽裕。等菜上得差不多了,始木问起偶然在禹太夏桌上文件夹里看到的细谷派出所。汝珍还没来得及细问详情,始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正在与金思贤部长吃饭的禹太夏叫始木马上过去。

始木匆匆离开,反而让汝珍松了口气。说明始木从没想过利用朋友关系打探消息,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但始木到了地方后却大吃一惊,客人并非金思贤,而是徐东载。始木和徐东载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禹太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第3集剧情介绍:警员自杀案

徐东载有些自作多情了,面前这套高档餐具并非为他准备的。禹太夏取出那份细谷派出所警员自杀的案件卷宗,叫徐东载在金思贤部长到来之前,对始木说清楚。

案件发生于2017年夏天,东豆川细谷派出所白仲基队长带领的夜间巡逻勤务组来了个新人,从警察局调来的警司宋起炫。没想到只过了两个月,宋起炫就在派出所的沐浴间上吊自杀。同队其他六人口径很一致,指宋起炫是自杀,他们施救时,宋起炫还反抗挣扎。解救下来后,他们实施了心肺复苏,却未能挽回。未进行尸检,身上出现的淤青也以死者挣扎和心肺复苏的理由解释,再加上宋起炫在服用抗抑郁药物,最终草草结案。

到了同年12月份,夜间巡逻勤务组收受色情场所老板贿赂一事被人揭发。涉事警员两人定罪入狱服刑,两人离职,一人调职,只有组长白仲基声称不知情,被降级留用。因宋起炫死亡与受贿案事发相隔三个月,所以没有人认为两者之间有关联。

徐东载已收集到相关信息,有理由怀疑是宋起炫的受贿同事下的黑手。如果能证实,就是协商会议上的一张王牌。但为了避嫌,禹太夏不想由大检察厅出面,只能由徐东载以辖区检察官的名义调查,黄始木负责跟进了解并每日汇报进度。禹太夏的安排多少让一心高攀的徐东载有些失望,心神不定的起身告辞出了包厢,都没注意到部长法官金思贤与自己擦肩而过。

桌上第三套餐具当然是为金思贤准备的,与两位部长级别的人在一起吃饭,始木觉得很拘谨。那二人是同期生,始木事先做过调查,不用禹太夏介绍,这一点令金思贤很意外。而两位部长对从未到此吃过高档餐食的始木指手画脚,让人着实厌烦。但始木注意到一件事,金思贤提到不喝酒的前辈检察长朴光秀时,禹太夏的神情有变,似乎无法释怀。金思贤自知失言,便闭上了嘴。

始木对金部长没有什么好感,以晚辈的身份提前告辞离开,没有给他半分面子的意思。回到办公室,还有很多准备资料要整理,包括警方与会人员名单,最近警方提出的警察自治条例提案,以及国会内警界出身的议员背景资料。这些都要打印出来,让两位部长在开会时做到心里有数。

汝珍也没闲着。始木离开后,她随便吃了点,便买了夜宵,直奔龙山警局。张刑警见了,嘴上说着不用客气,手上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拎了过来。汝珍当然不是白请客的,她希望年青又能干的张健代表一线警察参加协商会议。汝珍连声赞扬,张健也不好回绝,可一旁吃着夜宵的组长不同意。汝珍外派去了革新团,张刑警再离开,刑侦组其他人不忙得四脚朝天才怪。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警讯,一起涉及暴力的房租诈骗案需要支援。汝珍的龙山警局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实际上,组长的心里很清楚,张健参加会议,如能在会议上争取到调查权,那可是警界史上光荣的一笔。此外,他也看出,汝珍来龙山警局还有另一层含义,汝珍在革新团太孤单了。这件事能早些结束也好,起码汝珍就能回归龙山警局了。

次日一早,所有资料整整齐齐摆放在禹太夏的办公桌上。禹太夏虽然不喜欢始木昨晚的态度,但始木办事的效率还是令他很满意。始木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在东部检察院与徐东载讨论宋起炫自杀一案。

徐东载的确收集到了很多有用的资料,可以说明宋起炫不是有抑郁症才下调职位,而是调职导致了心理问题。宋起炫因为看不惯局长随意打骂下属,仗义直言被下放到派出所。又看不惯所内同事的行径,终抑郁自杀,也可以算是顺理成章。

而一份审问录像揭开了可怕的内幕。2017年11月底,也就是宋死后两个月,一家夜店员工不满老板欠薪,揭发了老板贿赂巡逻勤务组的事。被捕后,老板为减轻罪责,透露宋起炫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同僚杀害。因为宋起炫生前,常独自去找色情场所各店的老板了解情况。他的同事不可能没听到风声,之后宋起炫就死在了所里的沐浴间。更奇怪的是,前任检察官听说此事后,也没有重启案件调查。

该案中的种种疑点需要从唯一还在细谷派出所任职的白仲基组长入手,但白仲基被传唤到检察院,面对徐东载的审问,仍坚称不知道下属受贿一事。始木还专程去了细谷派出所,亲自察看宋起炫死亡的沐浴间,测量系绳水管的高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回到大检察厅,他向禹太夏汇报了当天的调查进度。然后向禹太夏申请,明天第一场检警协商会后,要去监狱探视还在牢里的当事人,得到批准。

与禹太夏的作法不同,搜查局的大会议室里,局长申材勇和情报局代理局长崔邴正召开会议,为明天的协商会提前做好预案。简单的开场白,回顾了历年来检察厅与警察厅因指挥权、调查权所发生的四次冲突。然后就明天的讨论内容《警察自治条例》进行讨论,申材勇突然提问坐在台下的张健,对该条例的看法。自治条例就是部分警察由国家管理,改为地方管理,张健认为这能提升警察的亲民形象,回答得很得体。可之后他又抱怨检察厅掌握太多调查权,谈论这事还为时尚早,立刻被崔邴打断。重点仍是在《自治条例》上,明日一战,务必要让检方同意。

这场警方与检方的纷争背后,少不了财阀之间的争斗。韩乔物流的准社长李成宰向《成文日报》爆料,污蔑李妍在与总检察长丈夫李昌俊勾结,意图争夺韩乔物流经营权,吴柱善律师受李妍在之托就此事游说现任东部总检察长姜元哲。

姜元哲本想隐忍,不去招惹是非。可能言善辩的吴柱善一番话,令他若有所思。要是因《成文日报》的报导,李昌俊被定性为罪犯。曾与李昌俊共事,又接任其职位的姜元哲也会受到牵连,成为罪犯同伙,不利于仕途发展。所以姜元哲决定,起诉《成文日报》。

打击《成文日报》,就间接帮助了李妍在。而且同样被诬陷的黄始木进了大检察厅工作,也是与检方为敌的李成宰没想到的。吴柱善此次的表现为自己获得了韩乔物流内部顾问的重要职位,不过李妍在仍有些顾虑,便命人调查黄始木在大检察厅的具体情况。

第4集剧情介绍:会议辩论

会场定在第三方监察院的302会议室。禹太夏和金思贤到了地方,就把公事包丢给始木,自己先去拜访相识的长官。始木是第一个进会场的人,选好座位,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觉得无聊。拿出手机,屏幕上弹出的首条新闻就是东部检察厅警告《成文日报》对前检察长李昌俊的诬蔑报导。

正看着,崔邴一行人走了进来,始木赶紧起身致意。汝珍在身后向团长介绍了始木的姓名和身份,崔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敢向东部最高长官提交意见书的家伙,便很客气的伸出手。客套完毕,汝珍和张健在自己这边坐下,然后跟始木熟络得聊了起来。当看到团长犀利的眼神,两人马上收敛,不敢再多嘴。

等双方部长级别长官到场,拍了纪念性的合影后,会议正式开始。从人数看,警察厅有四人,检察厅只有三个。禹太夏却并不担心,讲法理,论逻辑,本就是检察官的长项。何况还有另一张王牌在手,时机成熟时就能把警察厅打得人仰马翻。所以刚开始,禹太夏和金思贤就咄咄逼人,甚至敢打断搜查局长申材勇的发言。

会场上火药味十足,禹太夏、金思贤、申材勇、崔邴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崔邴前期制定的策略很明确,就是质疑宪法及现有法律中的不合理之处。而禹太夏毫不退让,极力维护当前的法律规定,不容修改。

按照昨天的预案,汝珍提出一个案例,当事人是禹太夏和金思贤都认识的前上司。该人离职后转行成为律师,利用法律漏洞向违法企业敲诈和解金。警方抓捕时,本应搜查其办公室及账户。可因检方屡次驳回申请,法院未能发出搜查令,以致该律师逍遥法外。此后,该律师还向警方提出损害赔偿,声称因其在历次检警调查权调整事件中都代表检方出席,警方才携私报复,毁坏其名誉。赔偿诉讼以原告败诉告终,但检方包庇的痕迹再明显不过。

禹太夏和金思贤当然知道汝珍说的是谁,也知道此事确有不妥。但该案发生在十多年前,此后,法律条例进行了不少完善,说明检方也在努力向着公平公正迈进。话音未落,张健突然提到几天前处理的一桩房租诈骗案。

有人冒充房东与房产中介串通,伪造房契,与多人签订租赁合同后潜逃,骗取租金多达两亿多韩元。在汝珍送去夜宵的那晚,重案组接到行动组消息,嫌疑人会去房产中介。抓捕过程中,组长接到西部地检电话,要求重案组押送一名刺杀同学的嫌疑人去地检。因事态紧急,组长没有照办,而是按流程规定叫地检自行到拘留所接人。谁知,抓到诈骗嫌疑犯后,西部地检却处处刁难,以完善搜查程序为由,迟迟不发拘捕令。如果再没有拘捕令,到明日凌晨,嫌疑犯就要被释放。再想抓他,只怕是难上加难。

这是预案里没有的内容,不仅崔邴、汝珍有些意外,禹太夏和金思贤也是始料未及。当然,禹金二人不会承认地检为了一点小事就刻意为难一线警察,一再强调这只是为了防止冤假错案的谨慎态度。

申崔二人就此案例据理力争,禹金二人则寸步不让。一直默不作声的始木开了口,提出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检察官的责任不仅在于起诉,还要在疑罪从无的原则上避免不必要的调查起诉工作,浪费纳税人的钱。所以作为起诉起点的拘捕证申请权应当由检察厅把关,不能交给警方。如果警方设立拘捕申请审察官,那为什么又不同意由检方来做相同的事,警方的作法明显失去了公允性。

双方的争论由此进入白热化。金思贤认为警方取得申请权后会肆意搜查骚扰国民,崔邴反唇相讥检察厅是想保护自己。只有始木还保持着冷静,提出申请权相互制约是为了保障人权,可坐在对面的汝珍忍不住了,责问检方侵犯人权的事例并不罕见。

眼看着讨论将升级为争吵,警方又占了上风,禹太夏一拍桌子,结束了今天的会议。出了会议室,三人特地走楼梯。等周围无人,禹太夏这才怒骂那些拿拘捕证耍滑头的地检。可现在批准拘捕证,显得理亏,还是得找个人尽快处理才是。

原本计划会后前往监狱探视细谷警员自杀案的涉案人,可徐东载称有要事不能来,始木又不便出面,禹太夏只得缓一缓,明天再说。其实,徐东载的要事不是别的,而是巴结前长官李昌俊的遗孀李妍在。

李妍在目前的日子不好过。东部检察厅对《成文日报》的警告刚出来,她的兄弟李成宰就发来董事会变更通知。李妍在这才知道,作为李成宰派的《成文日报》社长金炳贤从前年开始就在收购韩乔集团分公司股份,目前已是即自己和李成宰之后的第三大股东。变更通知是要通过董事会投票选举新董事长人选,以此罢免李妍在的董事长职位,最终达到把李妍在赶出韩乔集团的目的。

国税厅正催讨三千亿的欠税,李妍在根本拿不出钱从市场上购买更多股票。她转而注意到,李成宰的通知书里未提及董事长候选人。无需其他董事了解背景,又对集团有重大影响力的人,李妍在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在执行缓期的父亲李允范。

只是在李成宰的窜掇下,李允范已相信《成文日报》的报导,认定女儿与丈夫勾结,从父兄手中夺取经营权。前往拜见的李妍在被拒之门外,女佣还转达李允范的原话,从此断绝父女关系。

这件事上,李妍在首先想到的是黄始木。她与始木见面,劝其对《成文日报》的报导进行驳斥。可始木坚持走法律程序,那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李妍在等不了那么久。回到办公室后,桌上放着助理写下的便笺,徐东载多次来电想见一面。李妍在本不想见这种投机钻营的家伙,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徐东载在大检察厅没得到重用,就想着依靠李妍在这棵大树。一见面,他就说出前检察长朴光秀一事。朴光秀曾向家人吹嘘在韩乔找到了工作,日后会更富有。他的受聘应当是与李成宰私下达成的协议,根据公务员条例,属于违法。但李妍在本身就暗地雇佣了吴柱善,做贼心虚,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李妍在见徐东载有另一个目的,毕竟徐东载曾为李允范效过犬马之劳,可以借拜见之名,替李妍在转交一封信给父亲。徐东载不敢怠慢,即刻带上礼物,前往李允范休养的公馆。可同样被女佣拦在了门外,没有见到李允范本人。他没有就此罢休,偷偷翻找了公寓外的垃圾箱,找到些像是从药瓶上撕下的标签,交到李妍在面前。而他这份努力,终于换来了李妍在的赏识。

办好此事,徐东载才想监狱的事。可查询下来,当年被定罪的巡警金秀航已出狱,下落不明。徐东载没办法,只能向监狱方面打听。他这一不谨慎的行为,很快从狱警那传到了崔邴的耳中。崔邴心中起疑,叫汝珍联系尚在细谷派出所任职的白仲基了解当年的详情。汝珍听到细谷派出所就是一愣,想起始木也曾提到过这个地方。

白仲基临时休假,并不在派出所。汝珍调出法院卷宗,找到同一所里的高昌龙巡警。高昌龙当年只是间接证人,又不属于白仲基一组,所以并不知道内幕。但他记得巡逻勤务组的其他成员的确很敌视宋起炫,极尽霸凌之事。金秀航还威胁过宋起炫,而且金秀航就是第一个发现宋起炫自杀的人。即便宋起炫是因抑郁自杀,但警察内部出现霸凌现象也难辞其咎,整个事情正向着崔邴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

第5集剧情介绍:扑朔迷离的自杀案

白天的协商会议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进展。入夜之后,革新团办公室还亮着灯。汝珍正向贾邴团长汇报细谷派出所警员自杀案的调查情况,法院卷宗显示,当初发现尸体的人都是排挤过宋起炫的同组警员。但宋警员患有抑郁症是众所周知的事,所内的其他人都没怀疑过。夜间巡逻组受贿也是几个月后才曝光,谁都没把两者联系起来。

因为只当是自杀事件,所以情报局内没有相关报告。贾邴多了另一份思考,宋起炫是因为举报上司被调去细谷,到底是巧合,还是所属东豆川警局局长有意为之。查看了2017年中部警察局报告书,贾邴发现威胁过宋起炫的金秀航与东豆川警局局长是叔侄关系。虽说该局长此后因为殴打下属一事被降职去了其他区,但要是他故意把宋起炫调去细谷,问题就变得严重了。

汝珍多了个心眼。下午去细谷派出所前,专门到法院查阅受贿案审判记录并复印了副本,审判纪录里只字未提宋起炫自杀一事。汝珍做事周全,让贾邴很赏识,也同意汝珍明天早上去安养教导所,探视另一位仍在监的受贿案成员,前警员李大成。

此时的贾邴已考虑好大致应对策略,只要检方提出该案,指责警方内部相互残杀,贾邴就会以宋警员是自杀为由,反诉检方诬陷,并且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浪费人力物力,离间执法机构。所以,细谷派出所的案子无论如何都必须是自杀。

从贾邴的办公室出来,汝珍一边复印团长要的审判纪录,一面陷入沉思。调查未完毕,就定性为自杀,是否有滥用职权之嫌。同时也说明一件事,警方拥有调查权的话,确实有可能被滥用。其实,汝珍还有一些事没向团长提及。高昌龙还说过,东豆川警局局长受惩戒并非因为宋起炫的举报,更多是因为被殴打警员家庭背景深厚。局长自认压不住下属,又认定宋起炫有反骨,日后必会惹是生非,才把宋起炫调走。整件事,可能真就是个巧合。

另一边,始木因为西部地检不肯批房租诈骗案拘捕令的事找到了姜元哲。可姜元哲现在是东部检察长,如果以前辈身份插手此事,不就成了正处于风头上的“前官待遇”嘛。始木闻言默然,自己厌恶吴柱善利用“前官待遇”为李龙浩脱罪。没想到,在骨子里,自己也把这种待遇视为理所当然。

连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人。始木心里很矛盾,如果说拘捕是起诉的开始,那检方把持着申请权徇私,又该如何处理。是否该由杜绝此弊端的一方行使申请权,那这一方又是谁。始木没有再多说,告辞离开。姜元哲望着始木的背影,还是拨通了西部检察长的电话,毕竟始木并非为了私利。

李妍丰此刻也无法平静。她找了医学专家调查那些残存的标签,得知都是国外还没有获批上市的新药,目前仍处于研发状态,专用于外部应急创作治疗。考虑到父亲在牢里呆了八个月,可能患上后遗症。不惜从国外走私新药,可见父亲的病情很严重。作为儿子的李成宰居然还要父亲复职,简直禽兽不如。

李妍在命助理将李成宰提交的董事会议案公示在公司内部网站上,让员工们看看,一家分公司总裁是如何处心积虑谋夺总公司管理权。以此举激发员工义愤,并发起电子投票支持李妍在的董事长职务,对抗李成宰妄图操控董事会作出的决议。可一想到成文日报社长手里那7%的股份,李妍在就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次日一早,汝珍就到了教导所,首先调取李大成所有探视纪录,看看有没有检察厅的人来过。纪录上并没有特殊探视,汝珍稍稍定了心。在去探视间的路上,她见到了老熟人原办案科的尹世元。没想到三年里物是人非,尹世元会关在这里。

与尹世元寒暄几句,耽误了些时间。汝珍总算见到了欺凌同事的帮凶之一,李大成。李大成毫无悔意,辩称是为了让宋起炫更坚强,才能适应巡逻组这份苦差事。在李大成嘴里,白组长没有受贿。所有贿赂款都由其他五人平分,而且有意选在非值班日拿钱,以避开组长。汝珍对此并不意外,审判纪录里确有此内容。

不过,汝珍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何两人在法庭上的供词一致,金秀航只判六个月,李大成却判了18个月,是否因为东豆川警局局长动用了关系。李大成对此避而不谈,反而抱怨起国家提供的保障不足,才会有警察铤而走险收受贿赂。汝珍大怒,真恨不得把这种人渣关进监狱,永远不放出来。

从教导所出来,汝珍恰好看到在等待探视李大成的徐东载和始木。而徐东载刚收到通知,李大成拒绝了今天的其他探视,自然怀疑汝珍刚才传了什么话。汝珍看了一眼始木,礼节性的点了点头,话都没说就要走。徐东载的反应比始木快,赶紧上前,暗指汝珍与李大成通气,对抗检察官调查。他想借汝珍反驳之机,看看能否听出些端倪。可汝珍偏偏不上当,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

徐东载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连称检警双方可以共享情报。比如他可以肯定,白组长也收了贿赂。汝珍和始木都很诧异,想知道依据。徐东载也是从娱乐场所业主那听来的消息,组员口径一致包庇组长,组长必定做了什么让他们恐惧的事。这与李大成所说的正好相反,汝珍还没开口就接到团长电话,立刻钻进汽车离去。电话里,贾邴命汝珍马上去京畿南部警察厅找情报一科科长,再将一份文件送到国会议员会馆,特别叮嘱,不得拆看文件。

停车场里,徐东载还在埋怨汝珍不讲信用,始木就接到汝珍的电话。汝珍不想做个没有信用的小人,但她也不能明说,只是暗示李大成不是关键点。徐东载还没弄清楚具体含义,始木又接到禹太夏电话,命他立刻前往国会议员会馆。始木随即开车离开,丢下羡慕嫉妒恨的徐东载。

始木与禹太夏部长在会馆外碰头。禹太夏此来与媒体刚刚报导的一则新闻有关,事情还要从一年多前说起,时任预算决算委员会干事的南在益议员的儿子连初审都未通过,就到银行工作,引发争议。南部警察厅调查后认定其向金融圈施压,为子谋利,提交西部检察厅起诉。经过一年多审核调查,今天,西部检察厅作出无嫌疑决定书。南在益据此状告搜查局局长申材勇,理由是南在益目前担任法制司法委员会主席,检警调查权调整结果最终须由该委员会批准,因此南在益认为申材勇把他定为调查目标是场政治阴谋。

禹太夏急冲冲赶来是为了劝说南在益议员撤诉,他担心警方为了这桩官司,会全力以付调查,反而可能查出什么事,节外生枝。始木的任务就是在旁边敲敲边鼓,列举些法律条文,让南在益明白利害关系。

始木却认为禹太夏的理由太过牵强。申材勇被起诉,自身难保,协商会议也会就此终止。而禹太夏如此紧张必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起诉最终发现大检察厅某种部长级人物庇护南在益,保他登上法制司法委员会主席宝座,便于操控,只怕检警调查权之争的结果已不言而喻。这大概才是当事人申材勇没来,禹太夏却匆匆赶来的原因。

进了会馆大门,在南在益办公室外,禹太夏和始木见到了来送文件的汝珍。双方都是一愣,禹太夏暗叫不好。果然,南在益议员的助理开门请汝珍入内。那一瞬间,禹太夏清楚的看到贾邴就坐在里面。终究是来晚了一步,禹太夏心中大急,把始木拉到一边交给他一个重要任务,务必打探出汝珍手里的文件是什么内容。

第6集剧情介绍:文件袋里的秘密

议员会馆走廊上,禹太夏和崔邴相互对视一眼,一言不发各走各的路。作为跟班,始木和汝珍也不敢多言,紧跟在各自长官身后离开。返程的路上,汝珍敏锐的察觉到始木的车就跟在后面。红绿灯口,始木超过汝珍,毫无顾忌的停在崔邴的车旁。绿灯亮起,崔邴和汝珍左转,始木径直向前开去。

汝珍清楚始木要去哪,刚才进议员办公室时,她有意拎着文件袋口,手垂下,让不远处的始木看到文件袋上“京畿南部警察厅”字样。始木站在南部警察厅的大楼里,没想到这一幢大楼会有情报部长办公室,情报1科到3科,占了几个楼层,简直就是南部情报网的中心。

出了大楼,始木回车上,通过网络查找南部警察厅办理的案件,从中挑出最有可能的案件记了下来。这时,徐东宰打来电话,他总算明白今天早上,汝珍那句话的意思。始木也想过了,金秀航不是关键人物,那其背后肯定还存在着更核心的人物。这个核心人物徐东载已从档案中找到了,就是金秀航的叔叔东豆川警察局局长。不过档案里没有局长的住址,徐东载要在警方之前找到他。

很快,南在益议员发表公开声明,撤销针对搜查局长的指控,并对警察之前的调查行为表示理解。禹太夏和金思贤都想不通,崔邴到底用了什么法宝。对于始木能否打听出来,金思贤可不看好,禹太夏不免有些焦急。

始木则东奔西跑,从南部警察厅一直追查到水原地方检察厅,总算有了眉目。此时已是深夜,始木仍打电话给汝珍。因为他也清楚,汝珍不可能不知道文件袋里有什么。的确,汝珍打开过文件袋,里面是一个U盘。在前往议员会馆的路上,汝珍将U盘里的内容复制到了随身电脑里。

始木到了汝珍家,还没按门铃,防盗门就打开了。不等汝珍开口,始木就列出了几桩案子。一是春节期间,交警抓到多名酒驾人员,南在益就在其中却没有被传唤。当然,仅是酒驾,吓不倒南在益。第二桩案子是今年春节期间,南部警察厅辖区内逮捕五名度假村更衣室内偷拍的男性。该案件的调查高开低走,仅有两人判刑。另外三人被调去了水原地方检察厅,未走审判程序,南在益的儿子就是三人之一。第三件是今年2月份,南部警察厅抓获一名毒贩,该毒贩交代了多名客户,南在益的儿子又在其中。

本就因非法请托声名狼藉,再要加上偷拍和吸毒,只怕南在益的儿子就彻底完了。这两件案子都是南部警察厅经手,又轻拿轻放,看来这就是崔邴的杀手锏。始木看了眼汝珍的表情,明白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情。

始木虽然没说全,但已八九不离十。汝珍还要提醒他一句,从U盘里的情报看,南在益非法请托一事,是大检察厅禹太夏部长出面摆平的。情报局已掌握了这条信息,日后必定会成为协商会议上的筹码。

第二天,下一次协商会议的时间定下来了。会议时间定于下周四,地点和参会人员不变。崔邴也得到正式任命,成为新任情报局长。昨天始木责问过禹太夏,今天汝珍同样想弄清楚一些疑问。

崔邴直言不讳的回答汝珍,南在益是检察官出身,没有他的批准,警方任何法案都不可能通过,所以才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对其进行操控,何况检方也在这么做。对于南在益儿子吸毒一事,就算当时秉公执法,南在益也不会因为儿子吸毒下台,反而与警方结怨,得不偿失。崔邴是权衡再三,才掩盖了此事。

但汝珍仍有疑问,以她的办案经验,毒贩只会交代些小角色,绝不会说出重要客户,这是行内的规矩。以南在益议员儿子的身份,毒贩不可能说出来。除非是情报局早已知情,有意等到南在益上任法制司法委员会主席后,才挑开此事。

崔邴不否认。反正法制司法委员会主席半年轮值,再等几个月,等南在益卸任后再披露也不迟。警方可以利用这几个月,完成70年来都在争取的目标。汝珍无语,被迫接受现状。而她不听命令的行为,也在崔邴的算计之中。崔邴需要的就是她这种潜质与能力,将来培养成为接班人。

同一时间里,禹太夏也从始木那大致了解到南在益在警方手里的把柄。他要和金思贤好好商量,在第二次会议前制订出对策。可金思贤一听到始木的名字就大发牢骚,怀疑始木是不是有什么后台,才会目无长官。金思贤曾看到始木钻进一辆高级轿车,想问问,始木却不肯说车里是什么人,搞得金思贤很没面子。

商量过后,禹太夏独自到南在益的办公室。话才说到一半,南在益就打断了禹太夏的话头。南在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知道禹太夏利用掌握的内部消息,在暴跌前让妻子抛售比特币,这属于现役检察官投机行为,比儿子吸毒严重得多。禹太夏一愣,马上改变态度,告辞出来。他明白,不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南在益身上了。

另一场对决也在进行中,就算不情愿,李妍在仍不得不与成文日报社长金炳贤见面。李妍在现在可以说是进退维谷,花钱买更多股份,一定又会被国税厅盯上。不买,就会失去对韩朝集团的掌控。

如果真像金炳贤说的那样,购买韩朝集团股票只是为了投资,无意插手董事长职位之争。那李妍在认为,是自己拯救了因父亲入狱丑闻而跌入低谷的韩朝集团。作为投资者,金炳贤理应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选择靠父亲荫泽当上分公司总裁的李成宰。

金炳贤默然不语,李妍在只好转而询问父亲李允范的情况。金炳贤犹豫了一会,说出实情,情况比李妍在想象的严重。李允范患上的是郁火症,是由于抑郁再加上时刻要提防他人造成的心理疾病。病人控制不了情绪,有可能突然暴怒发生暴力行为,也有可能一下又情绪低落。

得知父亲病情后,李妍在命人在父亲休养的公寓四周监视。虽然查到了上门医治的医生姓名,可对方拒绝公布病人的病情。李妍在再生一计,在股东大会当天,韩朝大楼外聚集了一群示威者,高喊着不能让违法者取得经营权。意图激怒父亲,让在场的股东代表见证父亲的病情。可再次失算,李允范和李成宰都未现身,而是指派代表参加股东大会。

不出所料,大会上,对李成宰提出的修改议案,股东代表分成两派,争吵不止,僵持不下。在进入最终投票阶段后,成文日报社长金炳贤的7%股份就成了决定性的一票。

第7集剧情介绍:徐东载失踪

李妍在真的要感谢金炳贤,正是他的投票,否决了李成宰的修改议案,成功保住了李妍在董事长的职位以及对集团的掌控。韩朝集团风波暂告段落,南在益议员那边也倍受谴责,其子因此辞去了银行工作。作为此事中最无利害关系的一方东部检察长姜元哲出面,约始木在酒吧见面,无非想请他放议员一马。当看到始木的眼神,姜无哲就明白,始木仍是那个西部地检时的脾气,再劝也是无济于事。

禹太夏早上来上班时怒气难消,昨晚徐东载明明约了十点见面,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打电话没人接,直到现在都没个回音。刚停好车,手机上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接通听对方报上名号,是龙山警署。禹太夏认得这个声音,是协商会议上的张健。张健之后说的事,让他大吃一惊。

昨晚,徐东载的车被人发现停在普光洞区小巷内,是被堵住门口的住户报的警。交警准备拖车时,在车后发现一小难血迹,车内找到徐东载的工作证,这才通知了重案组。调出通话记录后,禹太夏是最后一个联系徐东载的人,张健因此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得知徐东载失踪,禹太夏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甚至怀疑神情冷静的始木与徐东载串通捣鬼。在始木的坚持下,他才把昨晚约见徐东载却没见到人的事简要说了一篇。禹太夏此刻已顾不上什么规定,强令始木去地检调查清楚。始木记得徐东载曾说过要赶在警察前找到金宇航的舅舅原东豆川警察局长全胜表,这一情况暂时没有告诉禹太夏,以免心慌意乱的禹太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始木到了地检,从徐东载办公室助理那了解到徐东载检察官最后办的案子是个富二代欺凌同学的事,并没有什么可疑。此后,他嫌助理查找金宇航住址太慢,自己出门去问。始木猜想,徐东载可能是去找全胜表。等电脑部门解锁了徐东载的电脑,始木发现徐东载的访问纪录上有崔邴慰问统营死者家属的新闻视频,不明白他怎么查到此事。

要求办公室助理收集徐东载查到的所有关于细谷派出所案的资料后,始木接到龙山警署重案组组长崔尹洙的电话,同样是因为始木的手机号出现在徐东载的通话纪录中才来问讯。始木正好想了解更多案情,便前往龙山警署。此时警方已从徐东载儿子的DNA确认地上残留血迹确属徐东载,昨晚徐东载七点不到下班出了地检,八点零五分到普光洞后关机,只是普光洞这一片即将重建,四周没有监控,基本上有没什么可用线索。在事后的走访中,有居民反映压在花盆中的砖头少了一块,花盆又恰好在徐东载车辆后方不远处,可以认定砖头就是疑似凶器。

因为此前的关系,崔组长没有对始木隐瞒案情。始木翻了翻徐东载的通话纪录,的确有昨晚十点一刻禹太夏的拨打纪录。而另一个统营地区的电话引起始木注意,警方已查明那是统营溺亡案中的幸存者金厚正。金厚正说徐东载打过不止一次,总说些什么李龙浩脱罪与检方无关,还问崔邴的人是否来过,崔邴是否说过检方坏话,等荒唐问题。相同的话,徐东载还与死者家属说过。当然,崔组长不相信崔邴局长会因此事绑架一名检察官,所以据实相告。

通话记录还显示一周前,徐东载多次与韩朝集团联系。警方派人问讯,对方却以与失踪案无关为由,拒绝合作。另外,崔组长拿到了徐东载车内的行车纪录,昨天的纪录为空白。不知是徐东载自行关闭,还是被犯人删除。

拿着崔组长提供的办案资料,始木来到现场,正碰到汝珍。汝珍从张健那听说徐东载失踪,就按捺不住想一探究竟的心情。恰好,从其他渠道得知此事的崔邴也有所顾虑,担心是禹太夏在故布疑阵,借故推迟第二次协商会议时间。为此,崔邴交给汝珍一个重要任务,务必证明徐东载失踪以及宋起炫自杀都与警察无关。

从现场照片看,车辆斜停在路边,像是匆忙停车。血迹在车后方,凶手又是随机取得凶器,始木和汝珍做了各种假设,可都不能让人满意。看来要查明原因,只有沿着徐东载的思路做事,去找全胜表。

从警方系统中找到全胜表目前的工作地点并不难,虽已降为警务科长这种闲职,他仍是一脸傲慢。始木和汝珍暗中观察,全胜表的体格强壮,是那种可以制服徐东载的人。会客室里,一提到宋起炫,全胜表就暴跳如雷,否认是自己把他调去细谷。

汝珍本就对这种警察败类不满,又听到他直呼崔邴团长姓名,更是怒火中烧。始木见势不妙,赶紧扯开话题,说明此来是因为徐东载检察官失踪。全胜表意识到自己成了潜在嫌疑人,这才交代的确与徐东载通过一次电话,并未见过面。

始木承认,全胜表因为受惩戒而让外甥杀害宋起炫,动机不充分。汝珍在一旁反驳,也有可能是金宇航受贿一事被宋起炫查到,金宇航向舅舅求助,全胜表便教唆外甥杀人。两年过后,又有检察官重提此案,那全胜表行凶绑架也不是不可能。

全胜表大怒,伸手掀翻面前的桌椅,怒斥汝珍无礼。随后,他大喊着要去拿昨晚的不在场证明,离开了会客室。始木和汝珍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会拿来什么证明,亦或是想趁机逃走。

第8集剧情介绍:失踪案再起风波

全胜表有昨晚工作到晚上十一点多的官方记录,始木和汝珍确认下来,没什么问题。始木自行回大检察厅,汝珍打电话向崔邴汇报进展,顺便提起徐东载在四处调查崔团长的事。崔邴一惊,再想细问,只是汝珍自己也不太清楚,还得明天走访死者家属后才能知道徐东载说了些什么。

始木回到办公室已是深夜,赶紧着手申请了一份对白仲基的搜查令。本以为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没想到金思贤从里间办公室出来,正准备下班。金思贤见始木如此努力,颇有感慨。想当年他与李昌俊是舍友,13年后惊闻李昌俊跳楼自杀仍难以接受,何况始木与徐东载一起共事。

金部长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始木没有辩解,而是问起禹部长是否在暗中调查革新团的崔团长。金思贤一愣,倒是没听禹太夏说起过。不过,历次调查权之争都会有类似事情发生,不是检方找警方的黑材料,就是警方捅检方的软肋,早已见怪不怪。就算禹部长秘密调查崔邴,那也只种防御手段。金思贤说得轻描淡写,等他走后,始木突然感觉到头痛欲裂。他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平静多年的情绪再度沸腾,是愤怒还是悲哀。

第二天,始木来到韩朝集团总部。对于这位亡夫的老部下,李妍在给了他几分面子,同意会见。始木反倒不讲什么情面,直奔主题,询问与徐东载的通话内容。李妍在清楚始木的为人,也不介意,承认一周前的通话是为了调查父亲李允范的病情。股东大会当日,徐东载打电话发消息,不过是些祝贺的话,毕竟他是个好投机钻营的人。

但始木指出,有一条通话是从韩朝集团拨过去的,不像是所谓的支持电话。这时,一旁的助理朴常务开口承认是他联系了徐东载。因为法人税问题,韩朝集团与东部地检有矛盾,朴常务希望徐东载能收集一些对方的把柄,这事并未向会长李妍在通报。

朴常务拿得出不在场证明,始木又找不出其说辞中的破绽,便拎起公文包,一句话都没说,走了出去。始木的态度表明他并不相信朴常务和李妍在的话,李妍在同样不相信朴常务的话。对追随多年的助理失去了信任,李妍在想了想,得把调查崔邴的事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于是,她以建立韩朝集团旗下法律事务所为饵,把秘密调查一事交到了吴柱善的手上。

始木出了韩朝集团总部,前往龙山警署。路上,办公室助理打来电话,关于白仲基搜查令的申请被法官驳回了。正要与金思贤一起出门的禹太夏听说始木刚去了韩朝集团,立刻夺过助理手上的电话,他脸上紧张的神态连金思贤都吃了一惊。听到始木没问出什么,他才放下电话。出了门,金思贤有意无意的提起徐东载在调查崔邴的事,禹太夏也是满脸错愕,不似作伪。

禹太夏终究无法放心,私下把崔邴约到了饭店包厢。他们二人因为一件往事牵扯到一起,一旦公开必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当初禹太夏压下朴光秀案,让徐东载和始木调查警员自杀案的原因。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韩朝集团。崔邴已从徐东载的通话记录里查出泄露朴光秀案的人是南扬州警察局交通调查组长,倒不足惧。只是一想到韩朝集团可能绑架徐东载,他们就有些惶恐不安。他们相互安慰,只要自己不说出去,韩朝集团就不会有所动作,大家也就安全了。

这会,龙山警署在抓紧查办徐东载失踪案,需要公开向公众征集线索。在征求徐东载妻子意见时,始木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情愿。始木刚开始怀疑过为情杀人,但事实证明徐东载与妻子早已分居,二人的婚姻名存实亡。

因检察官失踪影响过大,警察总厅指派汝珍全权负责该案的侦办工作。汝珍没有与崔组长夺权的意思,她把工作分成两部分,崔尹洙组长负责失踪案,她自己则带几个人负责细谷派出所的案子。

汝珍传唤了金秀航,与此同时张健走访金秀航现在的工作单位。从各方面来看,金秀航没有作案时间。金秀航在问讯室承认,舅舅并没有说过什么,是他自己意气用事,想替舅舅出口气。在教导所的时候,他反思了很多,至今仍为宋起炫的自杀内疚。

始木这会在地检,问讯白仲基组长。白仲基一再强调宋起炫是自杀,所以就算徐东载重查此案,他也不可能为此杀人。至于不在场证明,当晚他一直呆在家里,只有家人作证。不论始木还是汝珍,都不相信金秀航或白仲基的证词。他们不约而同的安排人手跟踪,希望其中有一人会去徐东载的关押地点。

一天之后,由徐东载妻子拍摄的征求线索视频在网上发布,引发很多人关注。而这时,吴柱善去了南部拘留所,通过各种暗示,取得前情报局长的代理权。随后,崔邴接到在押的前情报局长电话,表示新律师会去了解些情况,崔邴自然答应。

汝珍把与统营死者家属会面及金秀航会面的报告交到崔团长桌上,刚出办公室,迎面就看到吴柱善进了团长办公室。吴柱善名义上是来了解前情报局长违纪案的详情,可没说两句就转到了南扬州警察局和朴光秀的身上,自称是朴光秀的后辈,还因为那场车祸神伤。崔邴心中起疑,又接到门外汝珍打来的提醒电话,提醒她吴柱善背后的身份。崔邴顿时心中了然,态度立马变得冷淡,不再理会吴柱善的问题。

此后,网上突然出现一篇现役检察官失踪,现役警察有嫌疑受调查的报导。报导刊登后,网上对警察一片骂声。崔邴没想到刚刚订立攻守同盟,禹太夏就会对外释放这种消息。电话里,禹太夏再三否认,仍无法打消崔邴的疑虑。禹太夏此刻一头雾水,必须查出是谁向媒体泄露了白仲基受调查之事。

法制团办公室里,包括金思贤在内都在查阅所有相关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出漏洞,查出可能的泄漏源。两名助理刚把订的午餐拿进办公室,始木就接到汝珍的电话,收到了一条来自犯人的消息。始木顾不上吃饭,马上起身前往龙山警署。

第9集剧情介绍:来自凶手的照片

就在征求线索的视频发布后不久,警方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中,半截带血的领带压在一张字条上,字条上写着“我只是洗了碗而已,太迟了”。经确认,领带确为徐东载失踪时佩戴的领带。用“洗碗”表示绑架作案,似乎凶手与受害人有极大仇怨。字条是放在普通住宅地板上,血迹新鲜,也许徐东载还活着。虽说凶手很有可能用了其他人的手机,也不太可能在自己家发送照片,但汝珍还是命人申请获取机主及手机定位信息。另外,她还让张健调查细谷派出所组员的定位地点,看看是否有重合。

正在讨论时,始木走进龙山警署办公室。汝珍提出一个设想,可能凶手认为自己是在为民除害,可征求线索视频下的留言多为咒骂凶手安慰受害者家属,因此凶手发来照片挑衅,并用“洗碗”表明动机。万一凶手被留言激怒,徐东载真就有可能陷入危险。

始木一边听着汝珍的分析,一边在自己的大脑中构思着凶手拍摄照片的目的。如果是徐东载做了什么事,令凶手实施绑架杀人。既然已经报了仇,又何必出来解释。凶手到底是在意大众的评价,还是出于愤怒情绪,为何又要挑选半截领带而不是更极端的耳朵或者手指?

始木的思路被汝珍打断,汝珍认为徐东载做了十几年检察官,办过的案件不下千件。把他经办的案件浏览一遍,应当可以缩小嫌疑人范围。鉴于目前调查权之争还未明晰,检方不可能提供所有卷宗,所以现场排查走访工作仍由警方负责,检方负责整理那些案件寻找线索。

始木接受汝珍的安排。离开龙山警署前,他叮嘱张健调出徐东载妻子的通话纪录。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妻子的嫌疑。说不定,是她在拍摄视频后,再发照片混淆视听。张健不敢怠慢,来到徐东载家中,向徐东载的妻子出示照片,确认领带为徐东载所有。按规定,妻子写下了确认照片的陈述书。当张健刚走到门外,就听到屋内,妻子迫不及待的与某人联系,告之有刑警来过。张健马上通知技术部,查询徐东载妻子此时的通话对象。

公寓楼的监控显示,案发当晚七点,徐东载的妻子陪着儿子进了公寓。七点半,儿子外出上补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也就是说,徐东载妻子有三个小时没有不在场证明,只不过监控也没有拍到她在这个时间段外出的画面。

一张语焉不详又暗含杀机的照片,令警检双方都坐立不安。禹太夏一看到始木转发的照片,立刻命助理打电话给检察局,整理出徐东载所有工作过的地检机构和负责的案件卷宗。始木亲自拜访东部地检长姜元哲,此事闹得他也不得安生。大检察厅已下令整理出徐东载所有有争议的案件,全部重新调查。现任西部地检长不了解徐东载,便联络了姜元哲,打听情况。姜元哲担心,徐东载呆过的地检起码有七八处,负责过很多案件。以他的为人,恐怕难免有些污点。万一案件重查发现问题,不仅徐东载的名声一落千丈,还会连累到其他检察官。

始木突然想起,李妍在的助理朴常务曾拜托徐东载打听东部地检的把柄。姜元哲在这件案子里,同样有嫌疑。始木便不再多问,随口敷衍了几句后,起身告辞。

汝珍忙了一天,调查细谷派出所原组员也没什么进展。除了已接受过调查的白仲基,有不在场证明的金宇航和还在教导所关押的李大成,其他三人要么回乡,要么移民,要么在母亲的店铺打工,都没有动机和时间。

始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汝珍背后,把她吓了一跳。组长也跟了进来,三人重新整理思路,分析可能的案情。在房屋林立的小巷内,想转移徐东载又不被人发现,还要赶在徐东载清醒之前完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藏匿地点距离案发地不能太远,要有私人车库,独居或家人是共犯。目前的调查工作中,没有能同时达到这些条件的嫌疑人。

等张健等人回来,始木拿出2017年细谷派出所组员在检察院留下的亲笔陈述书,再加上徐东载妻子的陈述书,与照片上的笔迹进行对比。初步比较下来,笔迹最像的人已移民。始木仔细观察照片,感觉地板两处反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肉眼难以分辨。汝珍便叫张健把照片和陈述书全部送去技术部门,进行更科学的分析。最后,汝珍要提醒始木一件事,明天警方会召开中间简报,其目的不言而喻。

次日,汝珍以搜查本部长的身份召开记者会,就3月26日晚地检徐东载检察官失踪一案向公众讲述调查情况。按崔邴团长的交待,汝珍先大力赞扬徐东载的工作能力,然后出示嫌疑人发来的照片。着重声明,嫌疑人看似对徐东载检察官抱有极大仇恨,而被检方传唤的白仲基组长与徐东载没有恩怨。因此警方今后的调查工作将不再纳入对白仲基的调查,改为追查徐东载过去的办案轨迹,查找线索。

记者会后,有人翻出徐东载两年前曾因受贿被调查一事。网上舆论顿时反转,对徐东载和检方骂声一片,针对警方的恶意留言只占少数。崔邴的策略貌似成功,实则她自己也难以安心。警察厅派出专员仍无法破案的话,将来只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身为警察厅的专员,汝珍当然有苦说不出。目前的调查工作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收到来自张健的最新调查报告。金宇航出狱后的工作地点距离案发现场只有650米,店主正是他的舅舅,原东豆川警察局长全胜表。汝珍现在回想起来,只有金宇航的不在场证明可以确认,全胜表的加班工作纪录有可能做伪。警察内部虚报加班,冒领加班工资的现象并不罕见,核实全胜表当天是否加班成为调查工作的关键。

这会,正在法制团办公室的始木收到徐东载事务官发来的邮件,附件中列明了徐东载失踪前浏览的网站记录。始木注意到3月18日晚,徐东载多次浏览了有关前检察长朴光秀于南扬州国道驾车时猝死的新闻报导,报导时间为2018年4月6日。始木回电给事务官,了解到该事故由负责交通案件的刑事一科负责,朴光秀的行车记录唯独缺了事发当天的记录。奇怪的是,徐东载失踪案也发生过相同的事情。始木翻阅徐东载的行车记录,果然在3月18日下午1时左右,到过事发地点。始木顾不上吃中饭,起身前往刑事一科调阅资料。

而正从里间办公室出来,准备和金思贤一起外出吃午餐的禹太夏,听到始木提及“朴光秀”的名字,顿时心神不宁,称与人有约,便匆匆离去,丢下一脸狐疑的金思贤。

第10集剧情介绍:失踪案峰回路转

徐东载曾说过,关于朴光秀死亡调查报告里最大的漏洞不是滴酒不沾的朴光秀饮酒驾车,而是遗漏了家属提出异议这个细节。这一点,是徐东载作为晚辈前去吊唁时,听朴光秀夫人亲口讲述的。因此,禹太夏匆匆赶去朴光秀家,从其夫人那拿走了当年提交的意见书回执。绝不能让始木知道这些事,也算是替崔邴和自己拆除一个定时炸弹。

此时,始木正在徐东载办公室翻阅当年的调查报告。报告里记载朴光秀是在夜间驶过偏远的45号国道时突发心脏病猝死,直至后方有车辆驶过才被人发现报了警。当时,徐东载将此案子给了处于实习期的郑敏夏检察官处理。明知缺少当天行车记录的情况下,身为主任检察官的徐东载仍仓促结案,这本身就令人不解。更奇怪的是,3月14日,徐东载又让助理整理出三份资料。除了朴光秀的死亡调查报告,还有细谷派出所警员自杀案以及东豆川原警察局长全胜表的档案。

虽说郑敏夏因经验不足出现疏漏,但她没有找借口推卸责任,而是积极向警务交通科查询补充当年的材料,只是很多档案已过保存期限被删除,但始木仍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郑敏夏还想起,徐东载曾感慨朴前辈压力过大,才会饮酒致心脏病发。进而慨叹自己因受贿调查得不到升迁,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找条活路。

这倒是也符合徐东载巴结大检察厅和韩朝集团的行为,始木出了议政府大楼,随即打电话给禹太夏,询问徐东载到大检察厅那一日,提供过几份材料。禹太夏支支吾吾,只说了细谷派出所案。但始木清楚记得徐东载无意中说起,还给过禹太夏另一份档案。看来从未出现的第三份资料,东豆川警察局长全胜表的档案,就在禹太夏手中。

始木开上45号国道,回想着报告中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他来到南扬州警察局交通科,向调查组长提出自己的看法。他认为驾驶员因心脏疼痛停车,很多情况下应当斜停在路肩,而不是正好停在路中间。如果是紧急停车,现场照片上也没有刹车痕。

这位调查组长因向徐东载透露过朴光秀案被崔邴训斥过,所以这次极为谨慎。他翻出报警记录,上面注明朴光秀先自行拨打了急救电话,但电话接通时人已失去意识。组长由此推断,朴光秀并不需要紧急刹车。至于导航仪上没有设定目的地,那就说明朴光秀对这条道路很熟悉。

始木也得承认,这些解释很合理。再问及3月18日徐东载去过朴光秀猝死现场后,又打电话联系组长一事,组长只说是关于前几天的一桩追尾事故。始木查了查,17日确有一桩严重的追尾事故。组长说话圆滑,不尽不实,始木觉得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等始木离开,组长马上打电话,向崔邴团长汇报。崔邴听了始木所问的问题,便知道始木离真相越来越近,必须想办法阻止。禹太夏接到崔邴的电话后,当即决定,让始木离开搜查组。至于会不会引起始木怀疑,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

始木已马不停蹄的赶到朴光秀家,夫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大多以记不清作为回答。但始木一问到朴光秀是否经常去南扬州,夫人立刻坚决否认。最后,夫人建议始木去找丈夫生前任职的律师事务所,他的前秘书能提供更多信息。

始木与金秘书在咖啡馆见面,从她口中了解到,事发当日朴光秀休假,行程并非由秘书安排。因为那是朴光秀进事务所后的第一次休假,所以金秘书记得非常清楚。而且有时一些客户会要求律师会面前,关闭行车记录。加上朴光秀饮了一点酒,金秘书由此推断,朴光秀生前是去见了某位重要客户。事发后,事务所里有过传闻,朴光秀背着所里私接客户,起因是他们兄弟之中有人事业失败,急需一笔资金。

把金秘书所说的信息汇总起来,的确给始木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始木刚回法制团,禹太夏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他。听到始木不认为朴光秀案与失踪案有关系,正打算放弃,禹太夏总算松了口气,又摆出上司的架势,斥责始木调查不力。从这些话中,始木听出禹太夏是在转弯抹角的要求把精力全部放在细谷派出所案上。他没有接话,而是追问徐东载到大检察厅时提供的资料。见隐瞒不下去,禹太夏才拿出第三份资料,全胜表的档案。在禹太夏不安的眼神中,始木将三份资料一并取了去。

与此同时,全胜表怒气冲冲闯进革新团办公室。上午的时候,汝珍去过他开的便当店,假借上厕所,搜查店后仓库,结果翻出了使用不卫生食材,被区政府查封。接到妹妹的电话后,正气不打一处来,又被汝珍通知到革新团会谈。

想当初崔邴的地位还在自己之下,现在却要向她敬礼,全胜表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而崔邴已从警务科其他警员处了解到全胜表虚报加班,冒领工资尚在其次,3月26日晚,监控拍到全胜表于晚上七点一刻离开警务科,十点半左右才返回。没等全胜表狡辩,汝珍接过崔邴的话,指出从议政府警局到失踪案发地来回只需两小时十分钟。以全胜表的职位,完全可以事先了解到沿途监控位置,选择没有监控的小巷作案。

全胜表这才知道,此次不是调查自己虚报加班,而是成为了绑架徐东载的嫌疑人。他放低趾高气昂的态度,承认失踪案发生前与徐东载见过一面。当时只谈起宋起炫警员的事,他不可能因此绑架杀人。这时,手机上弹出条信息,崔邴看了眼,向汝珍使了个眼色。汝珍点头示意,走出办公室。全胜表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在等待自己。

汝珍从团长办公室出来,坐到电脑前,翻看征求线索视频下的最新留言。有人声称案发时就在现场,3月26日晚10点左右,他上楼回家时,看到有人在小巷内把东西塞进后备箱。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凶手的模样。

目击证人出现,惊动了检警两方。法制团向大检察厅申请搜查令,转交给警方。张健马上前往网站,请求查出留言人IP。IP定位在一间网吧,警方调取网吧监控,提取留言人的相貌及付款信用卡卡号。终于查出那人名叫田基赫,但此人有du博及诈欺前科,是监狱的老常客,警方很难接近。果然,张健以信用卡公司邮递包裹为名打电话过去,对方根本不上当。

同时,技术科已放大照片,对照片中的反光进行分析确认。崔伊洙亲自监督,从模糊的图像上依稀看出是块手表的倒影。手表上有三个花状装饰,崔组长顿觉五雷轰顶,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表面上正是三朵梅花标志。这是警方配发的手表,也就是说,徐东载检察官失踪案极有可能是警方人员所为。

第11集剧情介绍:目击者的谎言

龙山警署重案组奉命行事,张健马上联系目击者田基赫,务必将他带至警署指认,其他人则分头寻找有嫌疑的人员。全胜表、两名原细谷派出所组员、金宇航被先后带至警察厅会议室,除了外出巡逻的白仲基组长、在押和移民海外的二人,基本上人已到齐。

搜查局长申材勇坐在主位上,怒视着这帮低头不语,不敢直视前方的害群之马,陪在边上的崔邴、汝珍等人连大气不敢喘。没想到始木敲了敲门,不请自来。始木终究是检方与警方之间的联络人,申材勇不便赶他出去,只得任由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其他三人都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申材勇的矛头自然对准了虚报加班的全胜表。全胜表脾气再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也不得不低头承认,案发那晚去了桑拿店,有店里监控为证。始木却在此时追究起警方没有及时通报全胜表加班时间造假及在案发地附近开有店铺的事,让在座的汝珍即尴尬又头疼。没有向检方报备本就有违流程,而她更头疼的是要不要说出照片上手表反光的事。

这时,白仲基组长被押到了会议室。出去寻找他的警员恰好看到他拎着撬棍走出五金店,还在小超市购买了大桶漂白剂。警员以为白仲基要杀人匿迹,一路跟踪至旅馆,冲入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一名形容枯槁的妇人。那妇人是在押组员李大成的母亲,撬棍和漂白剂是为了修理和清洁旅馆卫生间,方便病人使用。

白仲基交代了受贿案的前因后果。最初是因为李大成无力负担母亲高额药费,白组长才想出受贿,为李大成减轻负担。新医保法案出台后,白组长及时收手,但其他组员已深陷其中欲罢不能,瞒着组长继续从业主那收钱。白组长明知有组员向娱乐场所老板泄露临检的时间和地点,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有资格劝阻他们。

白仲基说到这,已经把受贿之事说得明明白白。金宇航默不作声的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书信,是他当年在宋起炫桌上找到的遗书。遗书里写的都是组员受贿及遭受霸凌之事,也就证明了宋起炫的确是因为受不了压力自杀。金宇航每每想起宋起炫自杀的场景,内心就充满愧疚与自责。他不敢毁掉遗书,多年来都保存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今天是迫不得已才公之于众。

始木主动提出由检察厅进行遗书真伪鉴定,申材勇和崔邴只好同意。假设遗书是真的,那在座的嫌疑人也就没有因此绑架检察官的动机。等到目击者田基赫被带到警察厅,当场指认那晚出现在小巷的人就是白仲基。白仲基被捕时大呼冤枉,由急于找到徐东载的申材勇亲自审问。

始木一边隔着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审讯情况,一边向田基赫详细询问那晚的细节。问得越多,不确定性就越多。连一旁的崔邴都开始怀疑,田基赫是否从新闻中看到警察是嫌疑人,才会随手指了唯一穿着警服的白仲基,以此骗取一千万韩元的奖金。可田基赫总能自圆其说,一时之间又找不出明显破绽戳穿他的谎言。

白仲基被正式收押,田基赫的奖金也在申请筹备中。在始木离开警察厅前,汝珍拿出经过技术部门分析修复过的照片,从肉眼就能辨认出三梅花标记的手表反光。至此,汝珍或者说警方就没有事情再隐瞒始木的了。

绑架检察官的嫌疑人确定为现役警方人员,这正是禹太夏期待的结果。从始木那刚得到消息,他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报社,力求在第二次协商会议前扩大声势。警方对旅馆和白仲基家进行全面搜查,暂时没有收获。不论旅馆还是家中的地板,都不是照片中出现的款式。

始木和汝珍不约而同的来到田基赫所说的目击地点。所谓朋友家,其实是个地下du场。因最近警察四处排查,里面早已空无一人。按照田基赫的描述,二人模拟了一遍,并无异常。从当晚的手机定位来看,田基赫确实在此地附近。

对现场的勘察一无所获,汝珍先回了警署,始木来到白仲基家。尹组长正带人对室内进行更细致的搜查,始木看了一会,家境不算富裕。出了门,始木看了眼垃圾桶,转身就注意到鉴证科在拍照取证的白仲基用车,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现役警察涉嫌绑架检察官的新闻铺天盖地,成为当日头条。当前形势下,再有人敢提“调查终结权调整”,只怕全国检察官会集体罢工,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此前否认嫌疑人为警察的汝珍倍受压力,对该案的调查工作也由警方移交到地检。始木这位中间人的角色就此结束,禹太夏巴不得他赶紧辞去法制团的工作回原州,免得节外生枝。

禹太夏接受媒体采访,大出风头。当天检察厅次长请他共进午餐,就像是在庆祝一场重大胜利。另一边的警察厅可以说个个忧心忡忡,汝珍听说徐东载的妻子去了拘留室,立刻赶了过去。在拘留室外,汝珍见到了失望之中的徐妻,白仲基一再否认行凶,也不知道徐东载的下落。汝珍安慰了几句,保证接手此案的地检一定会尽全力找回徐东载。包括她本人也会不遗余力,继续追查下去。

话好说,事难办。白仲基拒不认罪,徐东载的下落无从查起。就在汝珍一筹莫展时,始木打来电话,商量一件事。到了晚上十点多,汝珍以进行现场鉴定的名义,把田基赫带到目击地点。始木开着白仲基的车,模拟凶手开关后备箱的动作。现场鉴定无误后,即可领取奖金。眼看着一千万韩元就要到手,田基赫不耐烦的重复每个细节。说到车牌时,他明确表示没有看清,只能确定车牌为白底黑字。

终于找到了破绽,始木撕下贴在车尾的假车牌。白仲基的车根本不是公务车配发的白底黑字牌,而是私家车用的绿底白字。见被识破,田基赫想溜,被早已埋伏在四周的重案组抓获。在他的手机上,发现能修改卫星定位的应用程序,始木和汝珍都觉得田基赫背后应当隐藏着更多秘密。

第12集剧情介绍:迷雾重重的朴光秀案

经证实,目击证人编造谎言骗取奖金。这一消息传来,对崔邴和禹太夏可谓是一喜一忧。禹太夏真想不明白,始木为何要帮警方出主意,以致于痛失大好局面,悔不该当初让始木参与此案调查。

禹太夏买了两杯咖啡,约崔邴在公园见面。他现在很苦恼,不知道是否要向朴光秀的夫人打听黄始木问了些什么,真害怕这家伙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崔邴倒是不太担心,朴光秀生前在为最大财阀韩朝集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崔邴和禹太夏二人才合谋掩盖真相。如果夫人知道丈夫在做什么,自然明白要闭上嘴。如果她不知道丈夫的工作内容,那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崔邴反倒是在考虑另一件事,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吴柱善。不久前,吴柱善以前情报局长辩护律师的身份拜访。当他提到南扬州,崔邴便知来者不善,没再理会。事后崔邴做过调查,发现是吴柱善主动表示要为前局长辩护。崔邴由此怀疑,他多少知道此内情,只是具体知道多少,就不清楚了。想了解吴柱善的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见上一面。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不能再让始木和汝珍追查朴光秀一案。禹太夏和崔邴商定,及早举行第二次协商会议,让始木和汝珍没有精力再查其他事。

始木与汝珍这会正在小餐馆,难得有空出来吃一顿。汝珍抱怨着凶手不敢再发照片挑衅,语气中暗含失去线索的沮丧。而始木从目击证人造假的事上进行反思,思考那张照片是否确由凶手发送,照片中的反光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徐东载失踪前调出的三份档案,细谷派出所与东豆川警察局长已基本明晰,唯有去年4月在南扬州国道发生的朴光秀一案还是个谜。朴光秀夫人和秘书的话又有出入,一个说平时会小酌,一个却说滴酒不沾。而且尸检报告中的血液酒精浓度很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许徐东载的失踪与此有关,也许无关,始木很难确定。

听到这话,汝珍脑海中灵光一现,崔团长去年4月的时候还是南扬州警察局长。从网上查到,朴光秀是法律研修院第25期毕业,过世时已56岁,似乎年纪偏大了些。这倒提醒了始木,立刻打电话给同为25期毕业的东部检察长姜元哲,约好明日见面。

手机刚挂断,就收到禹太夏发来的短信,最新的第二次协商会议日期敲定了。警察厅与大检察厅对徐东载失踪案的调查同时终止,分别交由下一级警署和议政府地检负责。始木被安排了大量文书工作,编写改革方案,探讨调查权调整的利弊得失。汝珍同样被要求统计前9年里出现的警检双方舞弊案件,并制作对比图表。

等到了第二次协商会议,重心围绕着检方和警方各自出现的贪贿事件唇枪舌战。始木和汝珍站在各自立场上相互驳斥,正是禹太夏和崔邴乐于见到的。汝珍却注意到始木又出现头疼的神情,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跌跌撞撞走出会议室。汝珍赶紧追出去,扶着始木到无人的楼梯间休息。她知道始木打小的毛病,又不能直说,只好发短信给其他人,推说始木吃坏了肚子。只不过由她来告诉大家,免不了让人非议。

因为这场小意外,第二次协商会议提前结束。崔邴恰在此时收到吴柱善同意见面的消息,与禹太夏商量下来,还是一起去比较好,就算吴柱善怀疑,也能声称是意外碰到。可这个谎言难以信服,吴柱善指定的见面地点竟然是韩朝酒店。崔邴和禹太夏经过一道道检查,才能走进酒店最大的总统套房,见到的人不是吴柱善,而是端坐在沙发上的韩朝集团总裁李妍在,一场对峙即将拉开。

而此时此刻,吴柱善在另一个房间,面前摆放着朴常务提供的财务报表,等着东部检察长姜元哲前来。吴柱善心里清楚,自己在走朴光秀前辈的老路,稍有不慎就会重蹈覆辙,只是巨额收入令他无法抗拒。报表表头没有所属公司名称,但吴柱善会让姜元哲知道这是李成宰名下韩朝工程事业部的报表,李妍在借刀杀人的意图昭然若揭。

第13集剧情介绍:失踪案现曙光

实际上,李妍在对朴光秀死前所办事情的细节并不清楚。而禹太夏和崔邴只知道朴光秀很可能是韩朝集团的掮客,但没有真凭实据。双方相互试探,禹太夏直言那晚受朴光秀之邀去了南扬州国道附近的别墅,见到朴光秀时,从他身上闻到一丝酒味。当时,朴光秀很紧张,仿佛办不成事就只有死路一条。当听到朴光秀提起韩朝集团会长李允范的官司,禹太夏立刻起身告辞,没再理会满头大汗的前辈。刚出门,他就看到了崔邴。

因为李允范的官司事关重大,一旦被人知道有检方和警方的人出现在这里,禹太夏和崔邴都会受牵连,因此二人才联手掩盖此事。当然,禹太夏只说因事发南扬州,才会联系崔邴。李妍在听过禹太夏的解释,没有多问。她看过朴光秀猝死的报告,也知道事情出了差错没有成功。原本时间就短,未能办妥也属正常。只是现在又牵扯到徐东载的案子,就不能不关注一下。至于吴柱善去找崔邴而不是禹太夏,李妍在的理由也很充分。徐东载再三强调崔邴草草结案,所以吴柱善才会盯上崔邴。

李妍在把朴光秀的事推得一干二净,一句话都不提朴光秀要做什么。禹太夏和崔邴同样严防死守,绝不说朴光秀提过些什么,案件是否会重启调查。一场对话,双方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禹太夏和崔邴离开后,李妍在疲倦的倒在沙发上,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仍让她放心不下。

姜元哲仅从吴柱善提供的报表就能看出李成宰的韩朝工程虚增营业收入,要是取得全部资料,必定能揭出一桩大案,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添上辉煌的一笔。可吴柱善显然是李妍在的人,如果被人揭发是从李妍在手中获得的资料,那就坐实了《成文日报》的报导,更有挟私报复之嫌。姜元哲思虑再三,离开了酒店,让李妍在大失所望。不过朴常务很乐观,姜元哲没有马上拒绝就说明还有机会,相信姜元哲很快就会联系吴柱善。

中央地检以情节轻微,释放了田基赫。此人出现的时机蹊跷,又被轻易释放,不能不让始木怀疑背后有人指使。始木记得此前查阅田基赫前科纪录时,有两起欺诈骗保是由城南地检起诉,正是金思贤来法制团之前的辖区。禹太夏和金思贤两位部长总想着保住调查权,巴望着有警察涉案,说不定徐东载就是他们的牺牲品。

抱着这个怀疑,始木回到法制团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始木走进金部长办公室,看到桌上有张照片,像是金部长母亲家的老宅。没等始木对比照片中的地板样式,把手机落在办公室的金思贤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偷进上级办公室被抓个现形,始木面对一顿臭骂居然平静以对,反倒让金思贤不安,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又在查什么。

崔邴同样怀疑田基赫背后有推手,但对于此事不能明目张胆的调查,那样只会打草惊蛇。秘密调查的任务就落到了汝珍的头上,只要发现有异常,立刻把田基赫带到警察局保护。汝珍想趁机把徐东载失踪案拉过来一并调查,却被崔邴拒绝,只好失望的出了团长办公室。

没过多久,韩朝工程因账务造假被东部检察厅调查的新闻登上各媒体平台,禹太夏当即命始木代表大检察厅去见姜元哲。在东部检察厅大楼外,始木不仅见到了成群的媒体记者,还有站在不远处暗自得意的吴柱善。

始木走进检察长办公室,姜元哲赶紧把刚拿到的调查资料放好。但始木没有了解关于韩朝工程的案子,而是问起姜元哲的同级生朴光秀。姜元哲的说法与秘书所说的内容基本相符,朴光秀不喝酒,被兄弟所累急需用钱。这些事,他还跟吴柱善说过。因为吴柱善声称接手了朴前辈的客户,姜元哲便说了出来。

始木没想到又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从统营溺亡案开始,这个人就阴魂不散。由此可见,韩朝工程的事也是他在操作。始木再次与金秘书见面,确认金秘书知道朴光秀手头紧的消息是来自于吴柱善。当时吴柱善自称与朴光秀相熟,还说了此事,金秘书信以为真才说了很多关于朴律师的事。不过,金秘书可以确认一点,朴律师生前的客户没有流失,事务所也从未接到过韩朝集团的生意。

种种疑点都说明吴柱善很可能是朴光秀在韩朝集团的非公开接班人,因此才会四处打听,想弄清楚朴光秀死前在做什么,进展到了什么程度。但始木想到了另一层,朴光秀有可能是与司法机构官员勾结,替韩朝集消除麻烦;也有可能韩朝集团想通过他的人脉搭上更高层的官员,比如姜元哲这样的部长级人物。

这样的想法一时困扰着始木,他打电话给郑敏夏,想了解朴光秀身亡地点附近是否有高档的接待场所。结果有些失望,国道附近没有高尔夫球场或者高档餐厅,只是一些住宅别墅。正好郑敏夏也有件事要请教,来到法制团办公室。

徐东载失踪前办理的最后一桩案子是校园欺凌,三名学生从后面袭击同学,还将他关进厕所监禁,手法之熟练令人咋舌。为防万一,郑敏夏查了三名学生的行动轨迹,发现失踪案当天,他们的交通卡都在梨泰院站刷卡出站,时间为晚上8点。梨泰院站距离案发的普光洞只有十分钟脚程,说不定是他们约徐东载见面,然后下了毒手。

始木不以为然,徐东载与禹太夏有约,不太可能半路去见三个学生。而且徐东载的通话记录上并没有三名学生的名字,所以学生行凶的可能性不大。但该案卷宗里的一张照片引起始木的注意,是当时班主任为了证明学生间关系和睦,拍摄的四人在一起的合影。从中看出,受欺凌的那名学生面带委屈,没有另三名学生那样自然。

再看看统营溺亡案新闻报导里那张三人合影,始木也看出金厚正脸上有着类似的神情。始木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想起徐东载曾打电话给溺亡案中的幸存者金厚正。金厚正说过,徐东载打电话是为了确认警方在调查时有没有说过检方的坏话,但那毕竟是金厚正的一面之词。

难道是徐东载察觉到了此案另有蹊跷,打电话给金厚正后才会遇害?这样的念头在始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金厚正的住址距离普光洞很远,到了大学才伺机杀害从小欺负自己的同学,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始木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汝珍后,汝珍真就去查了一下金厚正的户籍记录,发现他之前曾居住在普光洞,还有一个自建车库。二人候在车库旁,果然看到金厚正开车出了车库,从车上取下刚买的电子鼓打击垫。当他见到曾在海滩出现过的始木,脸色变得煞白,丢下手里的纸箱拔腿就跑。始木紧追其后,汝珍不敢怠慢,用力踹开车库里的工具间,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第14集剧情介绍:徐东载失踪案告破

尹组长抵达现场后,立刻派人着手勘察。房间里充斥着漂白水气味,在屋内和车辆后备箱都发现血迹。从邻居街坊的走访来看,金厚正只在此地租住了一两个月,还说过车库房间里有霉菌,要喷洒漂白水。昨天凌晨,邻居闻到刺鼻气味,也就没太在意。如此看来,金厚正很可能是在前天晚上运走了徐东载,并连夜清理房间,销毁罪证。

被捕后的金厚正坐在审讯室里一言不发,很难想象这个沉默寡言,成绩优异,家境良好的大学生会干出这种事。金厚正的父亲赶了来,胸口别着检察厅胸章。他作为律师陪在旁边,有他的引导,金厚正轻轻的吐出几个字,咬定与溺亡的同伙是朋友,不存在欺凌。

始木和汝珍手里有其他同学的走访录音,初二的时候金厚正就向老师说过受二人欺凌,但老师反而将三人安排坐在一起。目的是为了促进同学间的友谊,结果适得其反,欺凌行为变本加厉。即便有这些证词,只要金厚正的父亲在场,就不可能问出个所以然。

房间和车里的血迹被说成是路上撞伤野狗留下的,由于血液被漂白水严重破坏,无法检测出是人血还是狗血,始木和汝珍犯了难。金厚正的父亲还利用身份向高院法官抱怨警方滥用职权,无端搜查,试图驳回对儿子正式拘捕的申请。

就在崔邴与检方因拘捕令而胶着时,汝珍和始木把重点放在可能的抛尸地点上。行车记录显示昨天凌晨三点金厚正在圣光洞一带停留两分多钟,圣光洞靠近汉江,又是山林地带,找个人简直如大海捞针。警方对停车地点附近展开搜查,始木注意到衣物捐赠箱里飘出漂白粉气味。撬开捐赠箱,从里面翻出沾染了血渍的衣物,但看样子也无法检测。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徐东载凶多吉少。

通过金厚正的电脑确认,在目击者留言出现后,所有人都鼓励目击者向警方提供协助,只有金厚正在其后留言,质疑其在博取关注度。只有金厚正知道真相,才能认定没有目击者。汝珍大怒,当着其父亲的面,将金厚正押上警车,送往警察厅拘留所。

路上,金厚正终于忍受不住压力,哭述过去几年的经历。他喜好音乐,平时少与外人接触,受到欺凌也不敢向严格的父亲说。本以为去了其他高中就能摆脱欺凌,没想到那两人屡屡找上门,就算搬家也逃不出他们的魔掌。在他们变卖了金厚正钟爱的乐器后,忍无可忍的金厚正起了杀意,主动提出去海边游玩。

到了统营海边旅馆,金厚正外出买酒的路上,事先在海边树丛藏了身干净衣服。等同伴喝得酩酊大醉,吵吵嚷嚷要去海边,他一声不吭把他们领到海边,推入海中。随后,换上衣服,回旅馆清洗干净,再返回海边佯装痛哭模样,拨打报警电话。

原本以意外事故结案,没想到几周后徐东载又会打来电话,打破了平静的生活。金厚正最终承认,把徐东载扔下了山坡。凭着依稀的印象,领汝珍和始木来到抛弃地点。救援队和搜救犬彻夜搜索大片区域,多家媒体直播搜救行动,崔邴亲临现场监督。

一颗照明弹在夜空中升起,徐东载找到了。因失血过多导致体温过低休克,伴有骨折、内出血等伤势,但还有微弱气息。救护车上,医护人员进行紧急救治。汝珍帮忙撕开反绑双手的胶带,惊讶发现徐东载的领带完整的绑在手上。那照片中的领带又是来自何处,崔邴得到消息后,当机立断,抓捕目击者田基赫。

在田基赫家中,地板样式与照片中的地板一致,也有拍摄时放置照片的玻璃茶几。可田基赫是个惯犯,比金厚正难对付得多。他编造各种借口抗拒警方审讯,只承认为钱,否认受人指使。始木支开审讯的尹组长,关闭监控摄像,一脸凝重的声称上次揭穿田基赫把戏后,就接到一通神秘电话,让田基赫误以为他受到了检察厅内部压力。急于脱身的田基赫内心开始动摇,考虑是否说出自己在大检察厅的后台。

第15集剧情介绍:朴光秀案水落石出

徐东载经抢救,活了下来。禹太夏并未因此松了口气,反而越发担心。他难得准时下班,与李妍在会面。当初一审时,朴光秀因意外猝死,没能帮上忙。现在即将二审,李妍在希望禹太夏能出份力。她不要求禹太夏翻案,维持原判即可,但要保证用李成宰的钱支付追征金。因此,在东部地检查清韩朝工程涉税案前,不能追讨税金。

禹太夏也有所求。长期以来他与政界人物多有交往,为的就是能从政。去年接受朴光秀邀请,前往别墅相聚,就有这个意思。李妍在当然有兴趣资助一名政客,这对韩朝集团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最近龙山警署重案组和韩汝珍、黄始木令她有些烦心。禹太夏听到这话心领神会,便起身告辞。回去的路上,金思贤打来电话,又出事了。

警方刚刚召开记者见面会,警察厅搜查局长申材勇亲自向媒体公布田基赫虚假举报及伪造照片一事。照片中的地板样式与假目击者家中地板极为相似,但检方迟迟不批准相关搜查令。申材勇的矛头直接大检察厅,暗指其诬陷、栽赃警方,妄图操控调查权调整协商。

法制团随即做出公开回应,否认与田基赫勾结,并指出田基赫可能因为私仇才诬告警察。警察厅对法制团的指责没有任何依据,仅凭猜测便妄下结论。可中央地检仍以案情重大,需要补充调查为由,驳回了田基赫的拘捕令和搜查令申请,这就很难让民众信服。

孰是孰非,难以定论。始木首先提出质疑,如果说田基赫是因个人恩怨报复,那他又如何知道要指认的人里,会有他记恨的那个警察。这个说法,连禹太夏和金思贤都无法自圆其说。始木没有跟两位部长争辩这些,而是偷偷申请了对朴光秀的搜查令,到银行调阅银行账户流水记录。

禹太夏多次刻意回避朴光秀一案,朴光秀的妻子也是欲言又止,还建议始木去找秘书。始木相信,朴光秀的妻子有意愿查明真相,但碍于某种压力才保持沉默。朴光秀的账户上,有三笔奇怪支出。三笔汇款时间为朴光秀身亡前两天,金额均为200万韩元。汝珍查下来,收款人都是某高档俱乐部的陪酒女。

始木找到一名陪酒女,拿出朴光秀和禹太夏的照片,经过好一番口舌才大致查清那晚发生的事。2018年4月5日,三名陪酒女坐着俱乐部经理安排的车,来到南扬州国道附近的别墅。朴光秀已在屋内等候,禹太夏是第二个到达的客人。还有第三个人,过了很多久才到,可见地位不一般。谁知大家落座后,朴光秀刚抿了一口酒就倒在沙发上没了呼吸。陪酒女被要求不得对外透露此事后,第三名客人开车把她们送回市镇。第二天,报纸上就报导死者死于国道。

同样的说法,汝珍在俱乐部经理和另一名陪酒女那得到印证。如此看来,很可能是禹太夏伪造朴光秀开车猝死的假象。禹太夏没想到始木会调查到自己头上,还敢走进办公室当面对质,给自己扣上罪名。禹太夏当场否认弃尸,也没用朴光秀的手机拨打过急救电话。犹豫再三,他才说出那天晚上的第三名客人是涉嫌受贿被捕的前情报局长金明汉。

始木没有征求禹太夏的意见,就将该案转为正式调查。禹太夏自知难保,索性主动向检察厅次长请罪。得到次长的许可后,他立刻着手,采取手段自保。而此时,始木和汝珍来到南部拘留中心,与在押的金明汉会面。金明汉矢口否认与弃尸有关,只承认是受老同学朴光秀邀请才去别墅。事发后,他开车将陪酒女送走,就再没敢回别墅。

始木不相信禹太夏会在深更半夜一个人把朴光秀的车丢弃在偏远国道,再步行两个多小时回别墅取车。最后,金明汉才承认,他派了一名手下去善后。不用他说出名字,汝珍已能猜到,那个善后的人就是崔邴团长。难怪崔邴会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从地方警察局长,平步青云升到警察厅情报局部长。

出拘留所取回手机,始木和汝珍发现禹太夏给他们都发了信息。二人一起回法制团,才知道禹太夏是要做笔交易。禹太夏手中握有筹码,汝珍明知南在益议员的儿子吸毒却未立案调查,足以判个贪污渎职罪名,留下前科污点。何况,禹太夏也是在帮崔团长。弃尸国道,用死者手机拨打急救电话,都是崔邴的主意。只要汝珍和始木闭上嘴,汝珍就能保护好上司,以后还有晋升的机会。始木也能保护汝珍,将来还会由禹太夏推荐,风风光光的去江原道任职。

禹太夏自以为胜券在握,但万万没想到,始木早已安排重案组跟踪,拍下他与三名陪酒女见面串供的照片。如今这个案子调查与否,不是始木和汝珍说了算。他们不能,也不愿就此罢手,以换取昧心好处。

这件事的结果最终会如何,始木和汝珍都做了了心理准备。汝珍此刻痛心的不是失去工作,而是被她视为偶像的崔团长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当初是崔邴建议不要抓捕南在益的儿子,以此挟持议员就范。汝珍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己见,导致现在崔团长的前程将断送在她的手里。

次日,媒体包围了南扬州国道附近的一栋别墅,报导前检察长朴光秀的离奇死亡。南在益议员之子犯案也旧事重提,成为各大媒体追逐的热点。面对内部压力,向媒体通风报信的当事人韩汝珍拒绝了搜查局长申材勇的要求,绝不会再说什么检方造谣之类的谎言。法制团里也是人心惶惶,金思贤看着始木递交的禹太夏拘捕申请,头大如斗。签字逮捕同级别检察官的事闻所未闻,始木收起申请文件,他会去找更高级别的人。

禹太夏在办公室满头大汗,匆忙撰写了份简短声明,与朴光秀、南在益划清界限。可当他推开检察厅记者见面室的大门,就愣了,里面空无一人。与之相反,警察厅记者室里人头攒动,情报局长兼革新团长崔邴将发布重要声明。

第16集剧情介绍:曲终人散

在召开记者见面会之前,崔邴的想法与禹太夏一致,否认与南扬州别墅有关。但始木来找过她,与其像禹太夏那样死撑,最终落得身败名裂,不如主动公开真相,并辞职接受调查。始木的一句话,让她下定了决心。只要禹太夏下台,田基赫失去大检察厅的保护,就会老实交待。一旦证实禹太夏是幕后黑手,警方在调查权之争中就占据了极大优势,这也算是崔邴为完成警察厅七十多年的宿愿做出的最后贡献。

崔邴哪会不明白,禹太夏在始木和汝珍面前说出金明汉,就是要让他们去拘留中心,把自己拖下水。禹太夏以为崔邴会攻守同盟,哪想到崔邴抢先一步对外发布声明,重申朴光秀是死于心肌梗塞,但她和另一名高级检察官为掩盖别墅内举办的不当聚会,移动尸体,伪造现场。随后崔邴当场辞职,鞠躬向民众致歉,黯然退场。

一经媒体报导,引发轩然大波,禹太夏再想否认,已不可能。始木在逮捕申请里列明禹太夏威胁办案警官、与三名陪酒女串供,有试图湮灭罪证行为。次长拿着申请状,左右为难。权衡片刻,次长签了字,避开金思贤,交给始木负责。

始木被单独叫进次长办公室,次长语重心长的规劝始木要区别对待。朴光秀的事情上,禹太夏的确有错,毋庸置疑。但假目击者和照片,禹太夏是出于保住调查权的初衷,情有可原。次长希望针对禹太夏的调查止于对朴光秀一案,不要再牵出后面的事。始木当场回绝,即使很可能因此成为检察厅的罪人。

同样被视为叛徒的汝珍也是心事重重。两名高层同时倒台,协商会议不了了之,为之建立的法制团和革新团随之解散。革新团里的大部分人会吸收进入情报局,汝珍也不例外。可是对于这个把前局长推下台的人,可想而知其他同事会有什么样的态度。

这场风波也惊动了韩朝集团总裁李妍在,她可不想让韩朝集团的名字又出现在与吃请贿赂有关的事件中。禹太夏已下台,没了用处,李妍在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个人。吴柱善奉命,由他出面牵线搭桥,将朴常务介绍给东部检察长姜元哲。朴常务的意思很明确,东部地检必须马上终止对韩朝集团的调查,否则事态就会变成,姜元哲携私怨,以非法手段取得韩朝子公司报表,必要时吴柱善可以作证。另外,南扬州别墅非法招待案的调查卷宗内,绝不允许出现韩朝集团字样。

考虑了整整一晚,姜元哲没有预约,直闯李妍在的总裁办公室。在来之前,他已发表辞职申明,不用再顾忌一些无谓的压力。关于南扬州别墅非法招待案,转由中央地检正式调查,朴光秀代韩朝集团宴请警检高层已明确记录在案。姜元哲此来是劝说李妍在放过那个一直被李昌俊信任的小检察官黄始木,同时也奉劝韩朝集团改变靠钻漏洞、行贿官员的老一辈经营方式。说完,姜元哲头也不回的离去。

两个被同事当作叛徒的人找了个时间,一起吃顿饭。这个周末,始木就要去江原道,这顿饭算是告别。汝珍剪短了头发,就像二人初次见面时一样。始木能看出来,汝珍故作轻松的外表下,极力掩饰着茫然的内心。将来在情报局的工作,只怕会困难重重。

次长派任始木去江原道检察厅是无奈之举,然而始木没有接受,去原派驻地原州支厅更让他心安理得。离开首尔前,应邀拜会赋闲在家的姜元哲。姜元哲心中有愧,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前官待遇草草结束统营溺亡案,说不定能查出些异常,徐东载也不至于遭此一劫。把这些话说给后辈听,内心会感觉到一丝轻松。

几天后,郑敏夏收到来自原州的官方信函。始木在信中提供了宋起炫的遗书,证明细谷派出所确实存在集体霸凌事件。目前警方欲淡化此事,始木把证据交到郑敏夏的手上,真相必须大白于天下。

(本季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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