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剧情介绍:昨日将近
一具被抛尸山林水沟的女性尸体再次惊动了宁静的巫江小镇,死者不论抛尸地点、陈尸方式,甚至是死因都与二十年前悬而未决的小白鸽案惊人相似,而死者正是当年小白鸽的好友秦菲。
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江流匆匆赶到现场,命人把聚集在周边的群众驱散,以免破坏现场。手下罗成和刘悦已完成初步勘察,只是昨晚下了场暴雨,基本上没留下什么线索,只能等尸检报告。此时,死者的手机响个不停,似乎有人在急切的寻找秦菲。
命案惊动了陈局长,当年他就曾参与过小白鸽案的侦查工作。为免群众恐慌,陈局和江队的意思都是按新案办。但有人不这么想,市局的山峰就提前来到巫江县。下了船,从码头直奔现场,脑海中拼凑着儿时对小白鸽的记忆。那年他才十一岁,对总是一身白裙的小白鸽有种懵懂的情感。一天傍晚,他看到小白鸽离开露天电影场,就偷偷跟在后面。小白鸽掉落的发夹,他都保留至今。只不过那天在半路就跟丢了,之后才知道小白鸽被害。离开巫江县后,山峰从没有忘记过小白鸽。如今成为警察,又发生与小白鸽案相关联的命案,他怎能袖手旁观。
手机落在了船上,没法通知县公安局。山峰看过现场后,徒步进了镇,只见居民们在路边焚烧纸钱,可见这桩案子已尽人皆知。事先找的房东倒是热情,专门出来迎接,一路上左关照右叮嘱,还特意叫山峰不要理会隔壁的女租客叶小禾,因为她是秦菲的好朋友。
山峰一句话都没说,到了出租房,径直把房东关在门外,落个清静。屋里一片凌乱,都没收拾。山峰并不在乎这些,他拿出铅笔,在墙壁上画出当地的地形地貌,还有两起命案的抛尸地点。
第二天,江队和罗成打不通山峰的电话,到码头接人又没接到。二人憋着一肚子气走进办公室,正看到等候多时的山峰。江队安抚住罗成,刘悦赶紧拿出资料,向山峰讲述相关案情。秦菲现年三十八岁,五年前辞职在家,丈夫叫李锐,还有一个好友叶小禾。叶小禾与李锐都在县剧团工作,案发当天叶小禾本要与秦菲离开巫江散心,那通响个不停的电话就是她在码头打的。暴雨冲刷了现场,沿途监控还在分析比对,又没有目击者,尸检报告也没出来,可以说这个案子还没有任何可用线索。
山峰决定先去见见李锐。专案小组四人到了县剧团。令人有些意外的是,自己老婆死了,李锐仍冷静的化妆上台唱戏,看来报告里说夫妻关系不和是事实。从李锐那了解到不少情况,秦菲患有抑郁症,有自残倾向,李锐为此可以说身心俱疲。当年,秦菲与小白鸽是好友,秦菲一直认为小白鸽的死与自己有关。因为那天她们约好去看电影,小白鸽临时有事,很想看电影的秦菲没有陪她回家,然后就发生了惨案。不过秦菲的抑郁症并非从那时开始,而是在与李锐结婚后。一天,李锐下班回家,发现同妻子惊恐的躲在角落里,称小白鸽来找过她,还问她为什么不一块死。自那以后,秦菲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还发展到了自残的地步。
刘悦接到通知,尸检报告出来了。专家小组立刻离开县剧团,回到局里。从报告来看,秦菲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就是脖颈处的掐痕。其他的并无明显搏斗伤,左手腕有割伤,全都是陈旧伤。山峰仔细看了一下,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死者头发有没有被剪,这一点的确是法医没有想到的。但山峰清楚记得,小白鸽的头发被剪过。除此之外,机械性窒息死亡、雨夜作案、抛尸水塘,两桩命案有着高度相似之处。
如果说凶手是同一人,那江队就有个疑问了,凶手为何二十年后再作案。山峰的推测是,凶手当年可能是要一起杀死小白鸽与秦菲,却阴差阳错的只杀了小白鸽。由此看来,李锐的嫌疑最大。江队没法接受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山峰也暂时没证据证明自己的想法。
这时,一名老警察怒气冲冲的冲进会议室。他是当年的办案人,也是叶小禾的父亲和江流的师傅,老刑警叶永年。山峰记得他,当年就是他给自己做的笔录。刘悦这才从小白鸽的旧案卷里发现了山峰的名字,可再找山峰,会议室里已没了他的踪影。
叶永年因为没能侦破小白鸽案,长年心理压力巨大,才变得脾气暴躁。江流把师傅送回家安顿好,现在得知山峰的来历,抵触情绪也就荡然无存。从轮渡公司找到山峰遗落的手机,专程送了过来。算是冰释前嫌,一起合作侦破此案。
一般来说,连环杀手会返回现场。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江队和罗成再次来到抛尸地点。有些意外,他们等来的却是山峰。山城里的雨说下就下,山峰透过密集的雨点,猛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穿着雨衣的人。山峰丢下雨伞,拔脚追了过去。躲在草堆里的江队和罗成不敢怠慢,也追了上去。
四人一前一后,从山林追进小镇。那个神秘人似乎对当地地形非常熟悉,跑过路边杂货铺,钻进小巷,三转五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小禾惊讶的从杂货铺里走了出来,她是来看望秦菲的父母,却不想碰到了这种事。“凶手”得而复失,山峰不顾湿透的衣服,重返现场寻找线索。而一旁的叶小禾一言不发,心里已猜出刚才那神秘人是谁。
穿着雨衣的李锐还没进家门,就被等在楼梯口的叶小禾叫住。这些年来,李锐让秦菲的生不如死,现在秦菲死了,他一定很高兴。但当叶小禾回到出租屋,看到门口那双湿透的山地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错怪了李锐。那天要一同离开巫江的男友周宇坐在浴缸里发呆,质疑自己是否算得上一个好人。叶小禾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此疑问,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入夜,在“老家面馆”胡乱吃了点东西的山峰,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出租屋。楼道里的电灯时暗时亮,山峰伸手拧紧电泡,哪知黑暗中一记闷棍正中后脑。昏昏沉沉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白发老人举着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在面前。老人从山峰第一次到现场时就在跟踪,他要知道山峰为何来巫江,为何去案发现场,又为何住在老街。当得知山峰是警察,老人更加愤怒。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老人连连咳嗽,山峰借机翻身,撞碎椅子,从绳索中解脱出来,夺下老人的枪。猎枪里并没有子弹,老人也无力再反抗。山峰看了一眼屋内,只见墙上贴满了小白鸽案件的新闻报导。他隐约猜到了老人的身份,对他的举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第2集剧情介绍:风雨欲来
袭击山峰的人是小白鸽的父亲白卫军,丧女之痛自然导致神经有些失常,山峰也没打算追究。老白被送到医院,当值医生周宇给他服用了一些保心丸,总算无碍。第二天,山峰来到医院,老白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当说起当年小白鸽从露天电影场离去时的情景,老白立刻记起了的山峰。那会很多人都说山峰认识凶手,是帮凶,因而选择全家离开巫江。
怨恨自己没能送小白鸽回家的愧疚感压迫了山峰多年,如今终于有机会说句抱歉,誓要抓获害死小白鸽的凶手。但老白并不领情,只要破不了案,他就永远不会原谅警察。
另一边,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敲开叶小禾家的门,张口就要找周宇。说起来,周宇的大哥胜哥也是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叶小禾再想拦着,怎奈对方人多势众,周宇不想女友受伤,只得跟着他们来到酒楼。楼梯口,刚出狱的沙哥捧着一叠钱下来,看来又是来向胜哥讨钱的。周宇没有理他,直接上到二楼。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胜哥一见到亲弟弟,立马变了态度,满脸堆笑,生怕吓坏了周宇。四年没见,周宇跟大哥却一句话都不想说。该说的,四年前就说过了。见周宇态度冷漠,胜哥只好收起笑脸,让周宇尽快离开巫江,因为“鬼讨债”的日子就要到了。周宇却执意留下,气得胜哥一巴掌打了过去,可马上就后悔了。虽说悔不该当初,但事已至此,只有让周宇离开,他才能安心。必要时,就不得不对叶小禾动手了。
是秦菲的死,让本想离开巫江的叶小禾又留了下来。她不走,周宇也就不会走。叶小禾不想秦菲死得不明不白,希望就在山峰的身上。其实,山峰与叶小禾以前还是邻居。小白鸽死后,因为当地的种种谣言,山峰时常被人欺负,被迫离开。而谣言的源头,就是叶小禾。没想到二十年后,会以这种方式再碰面。
这会,在警局里,对路边监控的排查工作初步完成。案发当晚8点,李锐去了剧团值夜班,次日早上才回家。秦菲是晚上十点离家,死亡时间猜测在凌晨2点至3点,所以李锐没有作案时间。剧团还有后门,门外的野树林难以行走。山峰对这个调查结果很不满意,剧团门卫已六十五岁,很难保证他会整夜醒着看大门,而且野树林并非不能走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屏幕显示是叶小禾。山峰看都不看就挂断,然后布置罗成和刘悦对李锐进行全天监控。等工作安排好,山峰才接通电话,叶小禾有份东西要给他看。赶到剧团后台,叶小禾拿出张照片放在山峰面前。山峰诧异的看了一眼,再递给身边的江队。照片里是年青时的秦菲、小白鸽和李锐,实际上李锐喜欢的人是小白鸽,小白鸽同样喜欢李锐。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惨案,结合在一起的应当是他们两人。
那天,三人约好看露天电影。小白鸽强按内心的欣喜等待着李锐,可她等来的是秦菲告诉她李锐有事来不了。小白鸽没有了看电影的兴致,在失望中独自回家。她走了没多久,李锐就来了。秦菲不仅欺骗了小白鸽,也欺骗了李锐。后来的大雨打乱了秦菲想与李锐一起看电影的计划,无辜的小白鸽也在大雨中失去了刚刚绽放的生命。
这个秘密,秦菲是在结婚后一年才告诉李锐,想以此换来李锐的宽恕。但李锐没有原谅她,反而开始了极其严重的冷暴力。每次秦菲不堪压力寻死,李锐都会救活她,让她继续生活在痛苦和心理折磨中。这样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九年,直到秦菲遇害。
了解到这段不为人知的秘闻,山峰对李锐的疑心更重。出了剧团,山峰和江流直奔李锐家。一脸疲态的李锐开了门,山峰等人一进屋,就闻到浓烈的酒气。江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锐说起小白鸽,山峰则仔细的观察屋里的情况,看到墙角放着一个行李箱。箱子里都是女式衣物,应当属于秦菲。
李锐对小白鸽的事,一口咬定只是认识小白鸽,与叶小禾的话不符。但屋里的情形间接证明了叶小禾的话不假,床是分开的,连厨具都是分开的,夫妻俩连个合影都没有,正常夫妻怎么可能这样。山峰认为,说不定李锐隐瞒了更重要的事情。这下,连江流也同意监视李锐的方案。
晚上下了班,山峰又到老家面馆填填肚子,谢老板正一遍又一遍的听着女儿甜甜发来的语音。甜甜在香港玩了十几天,每天只是发照片和语音,从不接父亲电话。最近山城里不太平,老板当然不放心,不由得把怒气发到了打下手的女婿身上。
等到一夜醒来,江城里贴满了传单,署名“巫江凶手”的人直指下一个受害者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的女儿。白底黑字,让面馆谢老板心惊胆战,立刻打电话报警。江队带领全部人手,在全城清理传单。谁知昨晚负责监视李锐的罗成和刘悦又带来坏消息,李锐跑了。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能在全城贴满传单,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公安人员忙着清理,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一阵骚乱吸引了山峰和江流,二人迅速奔过去,看到老叶昏睡在轮椅上,脖颈上还挂着个牌子,痛骂自己无能,为破不了案道歉。
老叶被送去医院,幸好只是喝醉了酒。叶小禾到医院后面露惊讶之色,家里从来都没有酒,老爸怎么可能喝醉。她特地关照过请来的护工,绝不能在家里放酒。但叶小禾也承认,昨晚十点她去老爸家时,老爸正大发脾气,赶走了护工,她自己也没敢进去,因此没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警方对叶永年的家进行勘察,附近有位拾荒老人声称昨晚起夜时,看到过有人陪老叶在屋里喝酒,但看不清楚是谁。在屋内散落的药丸里,一颗蓝色胶囊格外显眼。这是心脏病特效药,江队可以肯定,师傅绝对没有心血管方面的毛病。
一说到心脏病,山峰立刻就想到了小白鸽的父亲白卫军。老白见警察到来,没有丝毫隐瞒,也愿意向老叶磕头认罪。他只肯承认,昨晚李锐来过。但具体目的,却死活不肯透露半个字。
李锐目前已经不再是可疑,而已经是重大嫌疑人。沿途监控显示案发前三小时,李锐的车曾到过抛尸树林附近的山道,随后他又开进小道避开监控。顺着监控倒推,刘悦查到案发当晚,李锐把车停在剧团后山的斜坡上,说明他没有在值夜班,而是从后门穿过山林,开车离开。
现在,李锐的车还在家楼下停着,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小区监控显示他是晚上十一点离开,可手机仍放在茶几上充电。山峰很快察觉不对劲,上次来的时候,客厅墙上还是空的,现在却挂上了李锐与秦菲的结婚照,说明李锐想恢复婚后与妻子最幸福的头一年。这时,李锐的手机响起,传来李锐深沉的声音。
第3集剧情介绍:逆水行舟
李锐用力将手中的传单抛向空中,看着它们飘飘荡荡落到天桥下。传单上,他痛斥自己杀死妻子,却又在质问谁是杀人者。天桥下的人看着传单上前后矛盾的话,用怀疑的眼光抬头仰望。他们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警车呼啸而至,江队紧张的叫李锐不要想不开。但李锐去意已决,便说出了心里藏着的秘密。当年他还十八岁的时候,与小白鸽可谓两情相悦,怎奈美好的人生规划戛然而止。十年后,他与秦菲结婚。因为小白鸽的事,他们相互支撑,相互安慰。可造化再次弄人,秦菲居然是害死小白鸽的人,二人在怨恨中度过了十年。那晚,是李锐骗秦菲出门,并把她带上山。杀死妻子,就是为了要逼迫警察找出杀死小白鸽的凶手。
李锐希望自己和妻子的死,能够给小白鸽带来哪怕一点点的意义。说完这番话,李锐纵身翻过护栏。山峰和江队飞扑上前,一人抓住一只胳膊,死死不放手。李锐被带回局里时,秦菲的老父母冲出来,对杀死女儿的凶手又踢又踹,恨不能为女儿报仇。李锐双膝下跪,连声道歉,但已于事无补。
秦菲的案子算是结了,下了班,山峰还是老习惯,到老家面馆吃碗面。对面桌上有个人吃得正香,山峰不会知道,此人绰号石头,身手了得,与胜哥相熟。而他现在正在找沙哥,要给段超一个交代。
石头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离开。山峰也没在意,边吃面边问起甜甜的情况。谢老板说起这事就头疼,女儿始终不接电话,让人不安。过两天自己的生日,老谢估摸着,女儿再怎么贪玩也应当会打个电话来祝寿。这一聊,老谢就停不下来,哀叹自己命太硬,克死了曾经的养父母全家人,只剩个弟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偏巧山峰也是被收养的,算是同病相怜。
第二天,叶小禾和周宇来到了县公安局。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叶小禾想明白了许多,长久以来,她都以为秦菲想走,是想离开巫江。但在最后一次聊天中,秦菲说过,如果有来生,一定不会对小白鸽撒谎。如此看来,秦菲想走指的是另一个意思。这就难怪秦菲没有反抗,只是安静的等着死亡来临。案子的关键疑点解开了,可江队注意到来回踱步的周宇,他脚上那双山地靴又让江队心生疑问。
在对李锐的审问中,李锐一口咬定自己杀死了妻子,而且秦菲没有挣扎。山峰也得过抑郁症,当然了解秦菲当时的感受。秦菲自愿被杀,但窒息终究是难以忍受的,所以她的双手指甲里会有泥垢,在泥地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山峰认为秦菲深爱着李锐,但李锐之后的交代出乎他的意料。
婚后,秦菲不许李锐再提起任何关于小白鸽的事。在一次争吵中,秦菲说出真相。当时李锐崩溃了,但还是选择了原谅。只是这份原谅被误解,不论李锐说什么做什么,秦菲都认为李锐是在拿这件事要挟她。甚至直言就算小白鸽还活着,李锐也不可能和小白鸽走到一起,因为那就是命。李锐也就明白了,人的愧疚会被时间冲淡。
李锐尝试过抛开过去,与秦菲重新来过。可就在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那天,秦菲在浴缸割腕,让李锐对婚姻彻底绝望。也是从那时开始,李锐就在策划,如何让秦菲死得更有意义。事后,李锐像是得到了精神上的解脱。可没多久他又感到了后悔,后悔得知真相后应当离婚,而不是相互煎熬。要是离了婚,就还有一辈子可以活。
县公安局在结案时,找到了秦菲的日记。日记中提到,当年因大雨未能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秦菲曾目睹小白鸽遇害。从而为破案提供了两条线索,一是凶手与卡车相关,二是发现小白鸽的水塘并非第一现场。
几个月后,经巫江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李锐死刑。虽然案子告一段落,但山峰仍有不少疑问,就比如李锐与叶小禾所说的内容,为何会有出入。但这已经不属于案件的调查范围,他将回市局,并会提交报告,申请重启小白鸽案。
临行前,山峰来到老白家。老白对他的承诺并不买账,这种话他已经听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做了很多事,警察却连看都不看,导致他不再信任警察。山峰把小白鸽的发夹放在老白手心,如一股洪流,冲垮了老白的心理防线。老白拉开蒙在墙上的塑料布,露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人名,这些都是嫌疑人,连山峰的名字都在里面。其中最可疑的人叫老沙,因为老白亲耳听他说过,没人比他更了解小白鸽案。
山峰万万没想到,那个在老白心目中最大的嫌疑人沙哥已被石头沉入长江,踏上了黄泉路。
第4集剧情介绍:风起云涌
山峰跟陈局叫上了板,不破白鸽命就绝不回去。陈局拿出一份名单,正是白卫军陆陆续续送到局里来的嫌疑人姓名。陈局把名单交给江流,让他给山峰好好解释解释。其实,局里早就研究过这份名单,从第一人开始,都做过排查。名单里有捡破烂的老妇,有得过小儿麻痹的残疾人,还有案发五年后才到巫江县的移民,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可以说,白卫军看谁都有嫌疑,给警察工作带来极大的困扰。
山峰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种挫败感笼罩心头。江流看出山峰的心情,便提议他去调查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潘军。潘军是个小偷小摸的瘸子,也是白卫军最新加上去的人,说不定山峰能从他那查出些什么。
山峰并没有把江队的话当成嘲讽。他来到潘军的居住地,但此地鱼龙混杂,被当成小偷挨了顿揍。还是老江湖的江队出面摆平此事,问出潘军找了个寡妇姘居,几天前就搬走了。平日里,潘军都在天桥下给人算命糊口。山峰、江队、罗成到了天桥,潘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摊子都不要了,转身就溜。天桥路段复杂,三人转了几个弯,就不见了潘军身影。
山峰不甘心,回身再找。见路边两个小孩笑着直看一床晾晒的床单。不用问,潘军躲在后面。支开孩子后,山峰一把拉开床单。潘军见被识破,随手抓起根木棍打了过来,被山峰夺下。江队和罗成随后赶到,擒住潘军。等知道来人是警察,潘军反倒松了口气。
潘军刚喘了几口气,可一听到小白鸽这三个字,又警惕起来,装傻充愣推说不认识。江队把手铐一亮出来,潘军立马老实了。好不容易送走三个瘟神后,潘军打电话向胜哥报信,还一再保证什么都没说。但胜哥是过来人,哪会相信他的鬼话。于是,胜哥的得力助手段超又去找了下手干净利落的石头。作为交换,段超会在巫江替石头找个人,张汉东。
秦菲遇害树林里的可疑脚印有了对比结果,是那些喜欢开摩托车跑山的骑手常穿的山地靴,巫江只有一家店在卖这种鞋。一提到摩托车,江队就想到了那天陪秦菲来的周宇。周宇就有辆摩托车,那天穿的正是这种靴子。
江队带着罗成,借买药为名到了诊所。周宇看了眼鞋印照片,没有惊慌之色,坦承自己也有一双。江队缠住周宇,罗成伺机在鞋箱里找到周宇的山地靴,但花纹并不一致。江队即失望又尴尬,只得提醒周宇当心,那人可能是杀害小白鸽的凶手。
这会,在家里收拾的叶小禾在收纳箱里意外发现一份墓地购买协议,购买方就是周宇。叶小禾去了趟公墓,了解到那块墓地已买了很多年,是周宇为自己买的。以前周宇只是偶尔来看看,最近却来得比较频繁。叶小禾看着那块没有刻名字的墓碑,猛然发现旁边就是白鸽的墓,心中疑窦丛生。
与此同时,山峰已回到秦菲遇害的地点,寻找蛛丝马迹。江队也得到消息,老沙失踪了。还没等江队继续分析老沙与潘军之间的关系,山峰突然举手示意静声。远处传来轮渡悠扬的汽笛声,潘军曾说过,小白鸽被轮渡声惊醒,凶手才在慌乱中下了毒手。潘军知道这个细节,说明他就算没参与杀人,也一定是从凶手那了解到杀人经过。
山峰、江队再回天桥,恰好看到有人用轮椅推着昏迷的潘军离开。待两人追到马路边,只剩一副空轮椅,一条关键线索就此消失。
回到局里,山峰重新梳理了与小白鸽有关的人物关系。一根关系线从老沙、潘军,再到段超、周宇,最后到了黑道人物周胜,即胜哥头上。山峰怀疑,潘军所知道的事,很可能就是与周胜共事时听到的。如果是这样,那调查工作不如绕开老沙和潘军,直接从周胜和周宇下手。
江队则认为山峰的推论过于牵强,还没有证据证明周胜周宇兄弟与小白鸽案有直接关系。江队的思路是从老沙、潘军,还有天桥监控中带走潘军的那个人开始调查。刘悦支持山峰,而且她与周宇曾上过同一个初中,听班主任说过,周宇自甘堕落,所以应当详细了解二十年前的周宇周胜。江队也不勉强,干脆分成两队分头查案,山峰和刘悦去查周氏兄弟;自己和罗成去查老沙、潘军和神秘人。
江队在巫江办案多年,熟悉当地三教九流的人物。很快就从舞厅老板那打听到老沙出狱后找胜哥借过几次钱,之后再无消息。他还听说胜哥的手下段超,曾花钱找人想弄老沙。
与此同时,山峰和刘悦先来到学校,老班主任半年前还见过周宇。从每学期的评价来看,班主任对周宇的评价还是蛮高的。只是快到中考时,不知什么原因,周宇的成绩一落千丈,学会了抽烟喝酒,还疯疯癫癫经常用头撞课桌,从一个好学生变成一个差生。之后勉强考上个医专,毕业后回来开了个小诊所,令人惋惜。
周宇成绩下滑的时间,正是小白鸽遇害之后。山峰有了个想法,便叫来老白,一起到小白鸽的墓前。从公墓管理人那还真了解到一些情况,周宇在小白鸽墓旁买了块墓地,还有叶小禾前两天也曾来打听过,种种迹象都在向着山峰推测的方向前进。
山峰去找了叶小禾,直言怀疑周宇与小白鸽案有关。叶小禾表面平静,不以为然。等山峰离开后,她立刻联系周宇,可电话打不通,小诊所里也没人。总算等来周宇的回电,打电话的人却是段超。段超很明确的告诉叶小禾,周宇不想再见她,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叶小禾不再言语,她明白,周宇与周胜之间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山峰再想吃碗面却已不能。老谢没有开张,他跟踪女婿,看着女婿举着结婚照,毫不在乎的顶在头上挡雨。到了现在,哪还有不明白的,女儿一定已离开了人间,凶手就是自己的女婿。雨夜中,老谢拎起榔头,怒视着台阶下,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第5集剧情介绍:无声告白
叶小乐与周宇的相识是在县里的酒吧。当时,叶小乐是个驻唱,被几个混混骚扰。周宇为她出头,用啤酒瓶狠砸自己的头,这股狠劲吓退了混混。而叶小乐也接受了这个血流满面的陌生人的表白,此后就一直与周宇交往,但始终不是很了解周宇与大哥周胜之间的事。
周胜把周宇软禁在酒店房间里,派手下严加看管。他关上里屋门,来到客厅,正看到石头从段超手里拿过找人用的名单。石头办事利索,只是志不在此,周胜空有爱才之心。石头出了房间,在楼梯与叶小禾擦肩而过。叶小禾知道县里这座巫江大酒店属于周胜,周宇必定被关在这里。
周胜在房间里就听到门外,叶小禾与段超争吵的声音,便开门让叶小禾进屋。刚才他已经做了安排,倒也不怕叶小禾来闹事。叶小禾把几个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根本找不到周宇的影子。再质问周胜二十年前做过什么,周胜闭口不谈,只说不懂叶小禾的意思。他宽慰了几句,叶小禾只能相信他的话,再等几天。
被关在卫生间里的周宇用力踹开按着自己手脚的几人,冲到客厅,叶小禾已经离去。周胜挥了挥手,众手下放开周宇,出房间,只留下兄弟二人。周胜想跟弟弟说几句话,但周宇跟他无话可说。在周宇看来,自己兄弟二人迟早要付出代价,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当年发生的事。
周胜叹了口气,记得小时候,兄弟二人情深,却因为那件事如今形同陌路。周宇自知有愧,可他不需要大哥的保护。如果那件事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的话,他作为弟弟,愿意以死谢罪。说完,周宇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割向自己的手腕。周胜赶紧夺下刀,对倔强的弟弟无可奈何。而兄弟之间的争执,被远处对面住宅楼里的老白看得清清楚楚。
警局里,山峰和刘悦那已经收集到了不少线索,江队却没什么收获。老沙和潘军都找不到,他拿着监控里拍到的那个神秘人照片直挠头。山峰拿过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人的身形,总觉得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在老家面馆见过。
罗成那有了新线索,老沙和潘军都在杞城坐过牢。江队对杞城比较了解,师傅老叶以前经常提到那。杞城在巫江下游,凡是在巫江犯了事的人,都会往那跑。去年,江队还在那破获了一个贩毒团伙。山峰和江队立刻驱车到了杞城监狱,从狱警那了解到,老沙、潘军还有另两名巫江来的犯人曾住在一个监室。监狱里传过风声,那两人其中一人做过大案。他们一个叫周胜,一个叫段超。
这两个名字就像炸雷一样,让山峰和江队心头一紧,两条线索终于在此地结合到了一起。山峰和江流马不停蹄的返回巫江县,直奔巫江大酒店。江流跟周胜也算认识,也不能像审犯人那样问话,便客套寒暄了几句,再有意无意的提到小白鸽。周胜先是一愣,表情随即恢复如初,好像与他没有什么关系。江队再提起老沙,周胜仍像个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常,只说老沙经常出入监狱,没人知道他在哪。
周胜老成世故,嘴又紧,再这么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山峰掏出老沙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周胜的手机号码。老沙曾跟这个号码联系过十四次,周胜再说没见过老沙,就说不过去了。谎言被揭穿,周胜仍不慌不忙,承认老沙来借过钱,没谈其他事。再说起潘军,周胜就装糊涂,圆滑应对,再也不给山峰和江队抓到任何马脚。
几天后,正如周胜承诺的,周宇回来了。他的借口是回老家办点事,但叶小禾不相信。桌上放着那份墓地购买协议,周宇知道,瞒不下去了。他流着眼泪,承认是自己害死了小白鸽。突如其来的真相,如五雷轰顶。虽然之前已猜到两三分,但当周宇亲口说出来时,叶小禾仍不愿相信这就是自己等待的真相。在叶小禾劝说下,周宇决定明天就去自首。叶小禾认为以周宇本性善良,不可能是凶手,自首或许会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
但今天山峰和江流的出现,令周胜很紧张,必须尽快把弟弟周宇送走,以免节外生枝。段超找到周宇时,周宇答应的异常爽快。只有一个条件,不能伤害叶小禾。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周胜可以断定,周宇很可能已经告诉了叶小禾一些事。
四年前,周宇为了叶小禾,与大哥周胜断绝关系。如果现在对叶小禾动手,周宇必会鱼死网破。段超出了个主意,只有让周宇亲手杀了叶小禾,才能永绝后患。周胜不想亲弟弟背负这样的罪名,可事已至此,只有委屈周宇了。
周宇哪知道大哥的险恶用心,与叶小禾约好一早在老城墙见面。周宇从没想过听从哥哥的安排离开巫江,而是想在叶小禾的陪伴下自首。但段超领着手下突然出现,将二人围住。段超绑走周宇和叶小禾,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却想不到,至始至终在监视周胜的老白就跟在他们的后面。
山峰接到老白的电话,听说重大嫌疑人周宇被人绑到光明路一间废弃仓库,立刻率队出发营救。仓库里,段超把枪强行塞进周宇手中,手指按在扳机上,枪口指向叶小禾。叶小禾惨然一笑,抱着必死的心态等待死亡降临。这时,老白捡起仓库里散放的竹竿,打落手枪。段超愤怒的打倒老白,拳脚相加。扭头再看,周宇拉着叶小禾想跑。他不及细想,捡起枪射向叶小禾。周宇奋不顾身的挡下子弹,倒在叶小禾怀中。仓库外传来警笛声,段超上前,用枪柄重重砸在叶小禾的太阳穴上。
警察赶到现场后,第一时间将叶小禾和老白送到医院救治。但根据抓到的部分犯罪份子口供,仍不具备抓捕周胜的证据。随后,警方一方面等候叶小禾醒来作证;一方面全力搜集证据,确保逮捕周胜无误。
第6集剧情介绍:困兽犹斗
在警察赶到前,段超背着重伤的周宇逃走。但周宇没能坚持下来,他留给哥哥最后的遗言,就是放过叶小禾。医院里,老白刚能下地,就急着要去找叶小禾,要知道周氏兄弟到底哪一个是杀死女儿的凶手。山峰只能先拦着他,避免打扰病人。
水上警察在巡逻江面时,发现了潘军。被抓后,潘军要求马上见山峰和江流,二人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潘军仍心有余悸,他被人打晕放进轮椅,醒来时已被塞进一个巨型轮胎,正要扔进江里。他可以肯定,是周胜找人下得手。但有件事很奇怪,那人听到潘军说出小白鸽的事,就没有再下毒手。
这边还没捋清,巫江大酒店那又出事了。老白回家取了猎枪,冲进周胜的房间。周胜面带嘲弄,问他想不想知道小白鸽是怎么死的。老白心情激动,哪会想到段超从背后掩近,一拳将他打晕在地。从老白的身上,周胜搜出一支录音笔,更加觉得不能再留下老白这个隐患。
巫江大酒店是周胜的第一个项目,也因此赚到了第一桶金。在酒店打桩前,是周宇在工地江边,发现了一动不动躺在竹筏上的小白鸽。如果报警,工期就会延误,周胜从高利贷那里借来的钱还不上,兄弟二人就都没命了。于是,周胜拽着周宇,将小白鸽的尸体转移到山林中的小水塘里。当时,小白鸽还有一丝气息,迷迷糊糊中误以为周氏兄弟是凶手。周胜坐过牢,周宇还有大好前程,所以周胜绝不能背上这个黑锅。他一不做二不休,不顾周宇的阻拦,掐死了小白鸽。
如今酒店已卖给别人,即将爆破拆除重建,老白也将会是瓦砾下的一具尸体。周胜索性告诉了他真相,让他能死得瞑目。当然,叶小禾也不能活。段超趁着夜色潜入医院,以去见周宇为名,把叶小禾骗到停车场。刚上车,段超就察觉不对劲,石头悄无声息的坐在后座。
石头说出“小白鸽”三个字,段超便知不妙,偷偷拔出匕首,用力向后刺去。石头反手夺过匕首,一把将段超按在方向盘上。他告诉叶小禾,周宇已死,赶紧离开。然后,他要问清楚,是不是周胜杀了小白鸽。
码头小楼里,正准备乘船逃亡的周胜可能绝不会想到,自己器重的石头会用枪指着自己的头。但他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不会轻易被吓到。他推说潘军为了保命,才胡编乱造。自己一个生意人,没必要杀人。见石头半信半疑,他谎称有东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分散了石头注意力。随后他关闭电源,小屋陷入黑暗,几名手下趁机扑向石头。好汉难敌四手,石头被擒。
周胜捡起地上的手枪,此时,他也不怕告诉石头,是自己杀了小白鸽。本想一枪毙了石头,可老三打来电话,警察已赶到码头。周胜不敢耽搁,下楼跑向码头。石头奋力挣脱,紧追其后。随后赶到的段超忠心护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石头,但也只是拖延了一点点时间。
石头开车紧追在周胜的车后不放,山峰的车也从后面靠近。山城道路起伏多弯,险象环生。最终,三车在山道撞在一起。周胜被撞身亡,石头的车翻覆起火爆炸,车里却没有人。对石头的调查由此纳入了专案组的工作范围,查清其与小白鸽案的关联,成为案件的突破点。
线索全部中断,没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山峰头上包着纱布,沮丧的陪着老谢到江边钓鱼,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钓到那条想要的鱼。而老谢不会告诉他,在老家面馆的厨房里还经绑着一个人,不查出女儿甜甜在哪,那人就不可能再见天日。
第7集剧情介绍:沿江而下
石头躲在山中一辆废弃车里,仅靠烈酒止痛,为伤口消毒。包扎好伤口,他才腾出手看一眼名单。上面有巫江县附近所有叫“张汉东”的人,还有他们的住址,其中一定有杀死他母亲的人。
十几年前,买不起船的人家都会使用竹筏,所以山峰排查竹筏的想法似乎不切实际,何况现在江上早就不行竹筏了。山峰沿江而上,向老船工打听沿岸情况。以前,巫江附近只有一家做竹筏生意。后来男的死了,女的也走了,只剩一个哑巴儿子。
回到县里,罗成和刘悦早就等在出租屋外。他们带来个坏消息,老白家被人搜掠一空,嫌疑人拿走了关于小白鸽案的所有资料。虽说老白的调查很多查无实据,但也说明嫌疑人与小白鸽案有牵连。根据现场遗留痕迹,警方已确认拿走资料的人是石磊,也就是石头。听了刘悦的汇报,山峰并不意外,他现在的重点是找到那个哑巴。
巫江县只有一所聋哑学校,罗成开车送山峰和刘悦到了学校,得知他们要找的人叫卫青,而且刚才还有个女的也来打听过。校长一说起卫青,就满肚子牢骚。那小子不学无术,早就当乞丐到街上讨钱去了。
山峰三人开车回到县里,正看到叶小禾在追一个孩子。原来,收拾周宇遗物时,叶小禾在抽屉里找到一本手语教学课本。周宇认为用手语交流很有意思,叶小禾跟他也学会了不少,所以有这本书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书最后写了一行字,“穿黑雨衣的杀了人”,而书的扉页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卫青”的名字。叶小禾在聋哑学校听说卫青在街边乞讨,没想到向一个哑巴乞丐打听,却被抢走了包。山峰和刘悦二话不说,跳下车追赶,终于在路边的一辆破车里发现了面带惊讶,翻看着那本手语教材的小乞丐。
小乞丐就是叶小禾、山峰要找的卫青,他从叶小禾包里翻出自己小时候的课本,很是意外。带他吃了顿饱饭后,卫青才在叶小禾的帮助下,回答山峰提出的问题。在小白鸽死后,周宇就来找过卫青很多次,学着用手语教材理解卫青在说什么,然后将结果记了下来,就是书后那句“穿黑雨衣的杀了人”。
卫青对周宇相当信任,从没怀疑过周宇是杀害小白鸽的凶手。现在警察来调查周宇,卫青还真担心周宇会不会出事。在一旁翻译的叶小禾只觉得一阵心酸,点了点头。卫青也就不再隐瞒,把当天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那天,父母外出,卫青独自在家,吃过饭就睡了。睡到半夜,窗户漏雨,惊醒了卫青。在关窗时,他看到屋外江边,一个穿黑雨衣的人把一动不动的小白鸽放到竹筏上。他吓得赶紧躲到窗帘后,也没看清那人的模样。过了一会,又好奇的把窗帘撩开一条缝。只见那人很仔细的整理小白鸽的头发和衣服,就像在对待一个熟睡的人。
卫青的说法令人很难理解,但也算是条重要线索。结束调查回到出租屋,叶小禾拿出了父亲以前的工作笔记。里面记载了一个案件,也是女性死者被放在竹筏上,沿江而下。死者叫吴翠兰,合江人,也包含了山峰所说的四个特征——雨夜、竹筏、窒息和剪发。
老叶那会经常带着女儿坐竹筏沿江而下,希望能找到目击者。可惜,不久后大搬迁,很多沿江而居的人都搬走了,调查也就不了了之。老叶的思路与山峰非常相近,现在继续调查,还不算晚。
这会,江队正忙着周胜涉黑案的收尾工作,重点在盘踞点“皇后旅馆”。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家伙早就闻风而逃。空荡荡的旅馆里,只抓到一个落单的黑社会成员。正打算收队,忽听到一声水瓶炸裂的声音。他们没有在意,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搜查。
那声音却把躲在房间里的老谢吓坏了。这几天,老谢把女婿赵杰关在地下室,使用各种酷刑逼问女儿的下落。今天,赵杰趁老谢疏忽,逃了出来。老谢一路追赶,把赵杰堵在了房间里。赵杰有意打碎热水瓶,险些引来警察,老谢情急之下,下了狠手。
直到晚上,山峰和刘悦才回到警局,与江队、罗成碰头。山峰画了张示意图,从第一个现场目击者秦菲开始,秦菲看到了凶手绑走小白鸽,现场有辆货车;然后小白鸽出现在江边竹筏,卫青是第二个目击者;第三现场在巫江大酒店旧址,载有小白鸽的竹筏沿江而下停在了那里,周宇成为第三名目击者;最后就是周胜抛尸的树林水塘。周胜是第二凶手,第一凶手是秦菲和卫青看到的人。
从卫青的描述来看,凶手并不慌张,还具有仪式感,所以不可能只作过一桩案子。老叶笔记里的那桩案子,就是下一个要侦查的目标。而合江之行,陈局点名由山峰带队,务必找出真凶。
从合江警局往年的调查案卷来看,吴翠兰生前开有一家饭店,离发现她尸体的地方并不远。死者有一儿一女,儿子总想追凶,隔三差五的闹事。女儿受牵连,连订好的婚事都吹了,也不再关心母亲的案子。村长一说吴翠兰的儿子叫石磊,山峰心里就咯噔一声。
此时此刻,石磊到了泸溪县老城,寻找叫“张汉东”的人。当看到那个在麻将桌前左拥右抱,嘻嘻哈哈的家伙时,石磊立刻确信,自己找对了人。
第8集剧情介绍:静水暗流
当年,石磊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时常闹事行凶。一位老民警记得,石磊一直在找一个叫闫东辉的人,找到后就想动手杀人。闫东辉被砍得浑身是血,走投无路逃进了派出所。闫东辉本身也不是好人,背着两件强J案。最后,这两人都被判刑入狱。老民警做笔录时发现,石磊也没什么前科,就是想沿江寻凶,一定要找到杀死母亲的凶手。二人之间的仇怨,老民警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出狱后,石磊就没再去找过闫东辉。
闫东辉目前还在监狱服刑,山峰带着罗成提审,想了解石磊为何认为是闫东辉杀了母亲吴翠兰。闫东辉大呼冤枉,他那会跑短途运输,每次路过吴翠兰的饭店都会停车吃饭,最多也就是动手动脚掐点油,怎么可能杀人。至于巫江线的长途运输,他从没跑过。他只记得吴翠兰有个姘头,巫江人,也是货车司机,跑的就是合江到巫江县。闫东辉曾看到过二人手挽手,一起进了县里的旅馆。他偷偷翻过旅馆的登记本,上面写着开房的人叫“张汉东”。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第二天闫东辉就听说吴翠兰死了。在石磊跑来要跟他拼命时,他全告诉了石磊,此后石磊就再没来找过他的麻烦。
山峰打电话请江队协查张汉东时,得知麒麟县也发生过一起疑似竹筏案。尸体在竹筏上被发现,以为是溺水,才没有立案。山峰和罗成立刻开车前往麒麟县。从家属那了解到,案子已有十八年。死者小飞是名刚考上大学的大学生,第一年放暑假,还没到家,就被人发现死在江边竹筏上。那一年雨水特别多,防洪堤坝都被冲垮,就有人猜测小飞是过河时被大水卷走。与前两起不同的是,小飞是名男性,常年戴着祖传金锁,脖子上的痕迹很难判断是否为勒痕,当时也没人注意到头发。
刚完成调查,刘悦又打来电话,发现了第四起疑似竹筏案,案发于99年,死者是凤州的张勇。回到巫江县,山峰直奔老家面馆,与江队碰头,顺便填饱肚子。见到老谢聚精会神的翻看女儿小时候的照片,便没多打扰。
江队拿出笔记本,一共查到十几个叫张汉东的,符合条件的只有三人,正叫人调查。按照现在查出来的案子排序,98年18岁的小白鸽在巫江县遇害;99年43岁的张勇、37岁吴翠兰分别在凤州和夔州遇害;2000年19岁的齐飞在麒麟县遇害,被害方式相近,可以判定为连环杀人案。但这四人没什么关联,凶手可能是随机作案,符合货车司机特征。
山峰总觉得,把尸体放在竹筏沿江而下,像是某种仪式。罗成小时候在巴都住过,那里神神秘秘的仪式特别多。具体情况,还需要请教这方面的专家。正说着,局里打来电话,要找的张汉东找到了,在泸溪老城。为赶在石磊之前,专案组连夜赶往泸溪。
但山峰不会想到,石磊早已顺着名单上的地址,追查到了泸溪。这里的张汉东早年就是货车司机,因惹了事被打瘸一条腿,才改行。现在,他在当地算是一霸。张汉东的手下被石磊打得落花流水,张汉东想逃,迎面又撞见山峰一行人,赶紧钻进角落躲了起来。
山峰和江队只见到满地鼻青脸肿的小喽啰,张汉东和石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人间蒸发。而四处躲藏的张汉东万没想到石磊神出鬼没,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石磊扑倒张汉东,拔出匕首,向身下刺去。张汉东死死握住石磊的手腕,相持不下。正在搜查的山峰、江队恰好看到,大声喝止。石磊不敢拖延,起身便跑。张汉东拄着瘸腿向反方向跑去,怎奈腿脚不便,还是落到了江队的手里。
第9集剧情介绍:深渊之眼
审讯室内,江队开门见山,直接问张汉东与石磊的关系。张汉东老于江湖,没少进来过,答非所问,时真时假,审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传统办法不行,还有六个小时就要放人,山峰想来想去,必须先查清两件事,一是找闫东辉确认是不是这个张汉东;二是确认张汉东的腿是哪年受的伤。
警方掌握的信息有限,张汉东嘴又紧,可一提到夔州,他的神情就显得有些紧张。继续追问下去,张汉东便要求抽烟上厕所,拖延时间。山峰对张汉东的过往经历回顾了一遍,张汉东父亲去世早,全靠母亲和六个姐姐拉扯大,所以对女性尤为尊重。五次进局子,三次是为了替女性打抱不平,两次是为了女儿上学。年纪大了以后就帮人看场子,赚的钱基本花在女儿身上。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杀死小白鸽和吴翠兰。
但山峰确信,从95年到99年之间,张汉年必定做过某件终身难忘的事。兵行险招,山峰和江队索性把小白鸽和吴翠兰的现场照片,摆在张汉年面前。话里话外,都暗示他是杀人凶手。张汉年不怒反笑,坚决不承认杀人。江队伺机把当年的旅馆记录丢到桌上,张汉年脱口而出,自己的腿98年就瘸了,怎么可能99年再开车去合江鬼混。
张汉年因为跟车队队长起争执,被打断了脚,丰县医院还有当年的门诊纪录。至于为何自己的身份证号出现在合江小旅馆的登记本上,他推说身份证遗失。不过他的应对也不无道理,哪有要杀人的人,还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
罗成和刘悦连夜去了趟监狱,从闫东辉那确认此张汉东,并非那晚与吴翠兰进入旅馆的人。山峰和江队没理由再扣人,只得把张汉东释放。江队很沮丧,没想到忙了一晚,全部回到原点。这时,刘悦冲进办公室,出大事了,老谢的女儿谢甜甜死了。
谢甜甜的尸体被人发现在江边的竹筏上,怀里还抱着个洋娃娃。老谢悲痛欲绝,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痛哭流涕。据查,谢甜甜只有26岁,平时在家做微商,23岁时嫁给赵杰。一个月之前,谢甜甜向父亲提过,要与赵杰去香港玩。一个星期后,赵杰先回巫江,称谢甜甜还要多玩会。期间,老谢一直收到女儿的微信。直到案发一周前彻底失联。目前,警方也找不到赵杰。查了海关出入境纪录,并没有赵杰和谢甜甜入境香港的纪录。从初步勘验结果看,谢甜甜的死亡特征符合连环竹筏案特征,只有一点除外,就是尸体有被冰冻过的痕迹,估计冰冻时间达一个月。
侦查的首要工作,放在了寻找赵杰上。赵杰的父亲早年因心脏病突发死在了监狱,母亲上个月生病,赵杰来过,还照顾了几天。那几天里,赵杰跟母亲提过去香港玩的事,但心细的母亲也发现,赵杰身上有青一道紫一道的抓痕。当时以为是夫妻打架,不方便多问。
在赵杰家中,墙壁踢脚线旁有明显的放置痕迹,说明有个箱柜大小的物体被搬走了。整个屋子都是女性化的装修设计,江队认定这个家是谢甜甜作主。奇怪的是,屋里还有本死亡解剖方面的书籍,里面就有低温冷藏尸体的相关内容。
拾荒人在垃圾场找到一个冰柜,大小与赵杰家的放置痕迹相当。冰柜还在检测当中,江队已经可以做出推断,是赵杰掐死谢甜甜,再藏尸冰柜并向老谢谎称甜甜在香港。当发现隐瞒不住后,便弃尸逃跑。但有一点山峰想不通,如果说赵杰弃尸,那他又是从什么途径了解到竹筏案的细节。以赵杰的年龄,二十年前他才几岁,不可能是凶手。赵杰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山峰决定暂时将其命名为“X”。
结束工作后,山峰来到老家面馆。老谢哪还有心思做生意,独自坐在路边,烧掉女儿生前的照片。虽说于心不忍,山峰还是掏出手机,给老谢看看现场照片。那个洋娃娃的确是谢甜甜小时候最喜欢的,晚上睡觉都要抱着。谢甜甜长大后,洋娃娃一直由老谢保管。
山峰这才发现,老谢像是魔怔了,说起女儿的事就两眼发直。明明洋娃娃在死者的怀里,老谢却硬说娃娃没有丢,还要带着娃娃去看女儿。山峰真担心老谢会想不开,可老谢倒像是想开了,要回老家看看。
警方得到最新情况,张汉东得知谢甜甜死亡的消息后,就取消了女儿的婚礼,逼着全家人收拾行李,准备跑路。赶到张汉东家,江队和山峰的确没理由阻止他搬家。但山峰也注意到,张汉东不许女儿出门,有几天时间了。
再问起身份证的事,张汉东只说当年身份证放包里,包在车上。车队里那么多人,任何人都可能偷走使用,根本查不出是谁。直到江队和山峰离开,张汉东都没有说出隐情,死者谢甜甜的父亲谢希伟就是他的徒弟。自己徒弟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
第10集剧情介绍:浮尘迷雾
1995年,谢希伟还是张汉年的徒弟,跑长途时打个下手,已有五年时间。可谢希伟偷了包里的身份证和钱,张汉年一怒之下不顾情分,在一个暴雨之夜,夔州山路上开车撞死谢希伟,抛尸臭水沟。多年后,张汉年从巫江县公安局出来,想吃碗面填填肚子。没想到面馆老板,居然就是谢希伟。当年,谢希伟大难不死,靠吃虫鼠蛇蚁撑着逃出升天。死人复活已让人胆寒,谢希伟又对自己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张汉年得知谢甜甜遇害后,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山峰对老谢的精神状态起疑,查看监控,发现张汉年曾惊慌失措的从店里逃出来,只是一时还不明白就里。罗成通宵查了89年到99年十年里的运输队名单,在95年的名单里查到了谢希伟。这一点提醒了山峰,为何张汉年隐瞒这件事,又头也不回的逃出老家面馆,二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事。调查的重点,转移到了老谢身上。山峰还没去老家面馆,老谢就主动打来电话,约山峰去钓鱼。
老谢开着机船逆江而上,带山峰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特别安静的地方。垂钓时,山峰有意无意问起老谢来巫江前的营生。老谢毫无波澜,明说以前是沿江跑运输的。从十四岁开始,他就跟着师傅开车,吃住都在车上。师傅不地道,把他当苦工一样使唤。所以,谢希伟一学会开车就离开了车队,自己跑运输,还成了家,有了女儿甜甜。老谢的老家是巴都,这么多年都想着找到弟弟,一家团聚。
见老谢没有多提车队时的事,山峰就开口提起张汉东。老谢一脸茫然,摇头只说不记得了。长途车司机接触的人多,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老谢平静的打听张汉东犯了什么事,山峰只好岔开话题,老谢也没追问。
山峰刚回到县城,就接到消息,老叶险些出事。老叶因为有阿尔茨海默症,一直在医院休养。今天女儿去探望时,才知道老叶早早就离开医院。江队和叶小禾跑遍了老叶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人。在老叶家里还珍藏着以前家的钥匙,江队猛然想到已被淹没的老城。赶到摆渡口,果然见到老叶向着老城方向走,双脚都踩在了江水之中。
说起来,叶小禾家以前住的地方叫七十二间,因住着七十二户人家而得名。大搬迁时,所有住户在长江边拍了张集体照。看着照片墙上的人家,山峰突发灵感,更加确定谢希伟很可能就是那个“X”。
老谢曾说过,除了父母,他还有个哥哥叫大川,有个姐姐叫小凤,还有个妹妹叫婷婷。按照死者的出生年月排列,从张勇、吴翠兰,到齐飞、小白鸽,再到谢甜甜,正与老谢的家人对应,只差一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可以说,“X”要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拼成一张全家福。江队当即提出质疑,谢甜甜怎么可能被老谢当成妹妹。山峰给出解释,是赵杰杀死了谢甜甜,所以女儿的死是个意外,同时也就包含了另一层含义。
恰在此时,张汉东的电话给专案组带来了更多线索。山峰和江队来到约定地点,张汉东仍难掩内心恐惧,说话前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然后,他才说出要举报一个凶手,谢希伟。张汉东承认是谢希伟的师父,当年谢希伟偷了自己的身份证,便在盛怒之下想撞死他。谁成想,二十年后,又遇到了这个瘟神。山峰和江队闻言暗喜,终于把张汉年的身份证、吴翠兰与谢希伟联系到了一起。
而这会,石磊已找到了老家面馆的地下室。惨白的烛光下,赫然看到母亲,还有其他几名竹筏死者的照片挂在墙上。幽幽的呼救声传来,石磊循声过去,发现血肉模糊的赵杰。一根铁链把赵杰锁在了地下室,不救他出去,他就不会说出谢希伟在哪。
等江队和山峰向闫东辉确认了与吴翠兰进旅馆的人就是谢希伟,再赶到老家面馆,一群人正围在店门外,浑身是血的赵杰就躺在水泥地上。顺着血迹,二人进入阴森的地下室,墙上诡异的受害者合影,证实了山峰的猜测。而最后一张照片,正是童年时的山峰。
回想起老谢以往,每次见到自己时的神情和对话,山峰有了个想法,自己可能就是老谢寻找多年的弟弟。罗成和刘悦在医院,对刚苏醒的赵杰进行审问。赵杰承认,去香港前,因母亲生病开刀,赵杰想留下,被谢甜甜百般奚落,愤而杀人。他并不知道谢希伟的下落,只知道谢甜甜并非谢希伟亲生。
山峰刚听了罗成和刘悦的汇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老妈的电话。可接通后,传出的却是谢希伟的声音。谢希伟冷笑着,全家围聚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第11集剧情介绍:无尽黑夜
夔都当地派出所专门派民警前往山峰母亲家,听到母亲并无大碍,只是出门忘带手机,山峰才松了口气。民警在屋里检查了一下,发现原本挂在墙上的相框全空了,里面原本是山峰儿时的照片。
叶小禾从江流那听说了山峰的事。她敲开山峰的门,递上一本小学生用的写字本。那是山峰的,上面还有同学写的“杀人犯”三个字。叶小禾一直保存着这本写字本,因为是她害得山峰一家离开巫江。当初叶小禾很关心山峰,山峰关注的却是小白鸽。再加上父亲为了小白鸽案总是不回家,母亲因此离开,叶小禾就将怨恨撒山峰头上。但她没想到,一句谣言的影响会这那么大。
叶小禾的坦承,让积压在山峰心头多年的疑惑得到了解释,顿时觉得如释重负。他重走了当年小白鸽回家的路,清楚记得自己跟丢小白鸽后,走进了一条泥泞的岔路。天下着大雨,他滑倒了。一辆货车停在路边,司机跳下车,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现在想来,那个司机就是谢希伟。叶小禾没有错,山峰的确认识凶手。
罗成查到谢甜甜原名许甜甜,2001年,她的父母在家门口遭遇车祸死亡。当时许甜甜缩在角落里谁都不理,除了谢希伟。之后,谢希伟就收养了许甜甜,改名为谢甜甜。可以推测,谢希伟遇到许甜甜时,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妹妹婷婷的替代品。
谢希伟成过家,努力想有个美好家庭。妻子离开后,他的希望破灭,精神也开始混乱。过得越失败,就越想念家人,从而产生了找“家人”团聚的念头。把尸体放在竹筏上,沿江而下漂向巴都,就是他认为的团聚方法。
因许甜甜父母的车祸现场极为血腥,曾死里逃生的谢希伟心理产生了极大的震动。所以收养许甜甜,并停止杀人,也不是不可能。但谢甜甜遇害,又打开了谢希伟封闭的心门,邪恶的念头再次爆发。
要了解谢希伟的想法,就要了解他儿时生活的环境。专案组驱车来到奉安县刘家村,谢希伟养父母的家。说起三十年前的事,村民还记忆犹新。1989年时,因小儿子生病急需用钱,谢希伟的父亲就把二儿子谢希伟交给了刘家村的一家人当学徒。可他来了以后,不吃不喝不做事,天天盯着家人的照片发呆,一有机会就跑。那家人没办法,就骗他说照片里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弟弟还活着,只要赚到钱就能去找弟弟。
看了谢希伟那张全家福的老照片后,山峰明白了。每个死者都与照片上的人有相似之处,小凤穿着白裙子,婷婷手里拿着洋娃娃。照这么推断,山峰就成了谢希伟唯一的目标,甚至不惜同归于尽。只是山峰不明白,谢希伟在夔都出现之后就没了踪影,他到底在等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谢希伟要让山峰自愿过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质。因江队长年忙于工作,妻子何艾已决意离婚。江队带着女儿姗姗常在老家面馆吃饭,谢希伟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何艾领着女儿出了学校,坐上出租车要回娘家,万没想到,开车的司机就是谢希伟。谢希伟更不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石磊开车跟在后面。
石磊看准一处桥面,加速超车猛打方向盘,拦在出租车前。石磊砸碎车窗,硬生生把谢希伟拖了出来,不知内情的何艾拉着姗姗下车便跑。石磊恨不能将谢希伟生吞活剥,怎奈谢希伟也不手软,握着车厢里随手抓来的螺丝刀,连捅两下。石磊捂着腹部,全身瘫软靠在桥栏杆上,再无力追赶远去的杀母仇人。
四下没有人烟,何艾抱着姗姗又跑不远。找了间废弃厂房躲起来,刚想打给江流,就听到谢希伟追了过来。江流的回拨可害苦了何艾,谢希伟听到手机铃声,哪会放过这个机会。江流没打通电话,等电话再打过来时,传来姗姗的哭声和老谢阴沉的声音。
江队失联,何艾、姗姗下落不明。山峰接到了谢希伟的电话,谢希伟也没明说去哪找人,只说山峰知道在哪。冷静下来后,山峰想到了一个地方。
第12集剧情介绍:漫长告别
只要找到谢希伟的亲生父母,才有可能阻止谢希伟的疯狂行为。罗成和刘悦在巴都派出所并未查到有姓谢的人家,根据那张老照片,民警想到一家人,不过那家人姓陈,不姓谢,已搬出巴都县三十多年了。罗马和刘悦马不停蹄赶到民警所说的陈双河家,只见这一家人,的确与照片有几分相似。按照山峰的要求,先把陈双河老夫妻俩带往巴都老城。
小时候,谢希伟一直是最听话的孩子,每年都会替父母扎竹筏,放莲花灯。有一次放流竹筏后,谢希伟太兴奋了,举着才周岁的弟弟上上下下举高高。结果乐极生悲,弟弟口吐白沫,生命垂危,经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谢希伟因此被送到刘家村,在他第一次返家时才发现,家里起了场大火,所有家人都没了。谢希伟想了很多年,构思出了自己的想法,认定只有死才能一家团聚。
山峰提前到巴都老城,在谢希伟曾经的家那里,果然见到谢希伟坐在江边的机舱上。江心还有艘船,江队一家就被绑在船上。谢希伟手里按着引爆器,山峰不敢造次。他想劝说谢希伟放弃疯狂的念头,但谢希伟执迷不悟。这时,警车呼啸而来,人送到了。
家人还活着,本该高兴的事,谢希伟却坚决不信,更不信那场大火是父母为了抛弃自己的谎言。谢希伟歇斯底里的把机船开到江心,要与山峰一起死。父母的呼喊声,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山峰看准时机,扑倒谢希伟,引爆器倒落在甲板上。眼见着谢希伟的手够向引爆器,山峰不及多想,用力翻身,与谢希伟一同坠入江中。
警方迅速安排人手搜救,从江水中救出昏迷的山峰,却始终找不到谢希伟。之后的几天里,搜救工作从江水扩展到了沿岸山林。然而谢希伟已经找到了抛弃他、欺骗他三十多年的家人,要用自己的方式一家团聚。
有人四处打听陈双河家的地址,还威胁居委会。通过这条警情,再加上当事人描述,警方确认谢希伟在寻找家人。江队联系陈双河,让他与家人汇合,并找附近保安帮忙。江队和山峰赶到时,陈双河在保安的保护下,正在游乐场门口,给还在里面的妻子、女儿打电话。
正在疏散群众时,罗成一眼看到了旋转木马场外的谢希伟。谢希伟阴沉恐怖的双眼盯着婷婷怀里的孩子,吓得婷婷大声呼救。罗成快步上前,死死抓住谢希伟。谢希伟掏出电棍,击倒罗成。婷婷这会把孩子放进婴儿车,却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谢希伟只是呆呆的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无视重重包围的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个波浪鼓。
一发子弹射进谢希伟的胸口,江队和山峰举着枪,惊讶的看着不远处的石磊。谢希伟或许只是想与家人在一起,石磊则是要为逝去的母亲报仇。多年的心愿已了,石磊丢下自制手枪,脸上露出笑容,高举双手向警方投降。
谢希伟因抢救无效死亡,等待石磊的将是法律的制裁。案子结束了,山峰背负了二十年的心理枷锁也消失了。从谢希伟母亲的描述来看,家人并没有抛弃过他。在谢希伟去当学徒后,村里发生了大火,全家只能搬迁。他们也去刘家村找过,却听说谢希伟已经跑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只可惜,弟弟的手术失败,不幸夭折。听到这话,山峰内心有种莫名的失落。
(本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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