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剧情介绍:循声而入
孟喃奉组织命令寻找秦启书,可在残破的木屋里只看到凌乱的家具,上面已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已几天无人居住。“鸟”的情报不可能出错,孟喃使用自己的通感侧写能力,还原木屋中曾发生过的事情。这种能力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能说是暂时把自己提升到了第四维度,可以观察到时间线。但奇怪的是,只能看到过去,无法一窥未来。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潜力,这也算是种解释吧。
服下三颗药丸,孟喃进入一种奇特的境界。但凡双手接触到的东西,都能从中收集到信息,眼前浮现之前发生的事。他看到秦启东恐惧的躲在门后,一群戴着口罩,身穿白衣的人冲进来。撕打中,秦启书被强行注射镇静剂。他大喊着,刺耳的声音震碎了桌上的玻璃杯,连孟喃都被声波震得脑袋嗡嗡直响。但袭击者早有准备,双耳戴着降噪耳机,丝毫不受影响。秦启书随即被抓走,孟喃看到袭击者的胸口有“久山市疗养院”的标志。
久山市疗养院成立于1989年,专门收治一些留守老人和精神病患者。从表面来看只是家普通私立医院,但袭击者有备而来,显然了解秦启书的特异能力,这就让人有所怀疑了。孟喃还感应到,秦启书被带走后,有其他人来搜查过木屋,看来不只一股势力盯上了秦启书。“鸟”已跟踪了秦启书一年,组织上很看重这次的任务,绝对不能空手而归,孟喃决定到久山市一探究竟。
恰好,久山市疗养院在招聘一名心理医师,孟喃请远在冰岛的同事汤姆帮忙制作一份简历投到久山疗养院。汤姆拍着胸脯保证立刻搞定,孟喃便放心的租了辆三轮电动车,来到地位荒郊野外的疗养院。敲了一会大铁门,没人回应。孟喃沿着大院围墙边的小路向前走着,突然发现一件病号服丢在路边的灌木上。正纳闷时,他看到不远处墙壁上有个洞,直通疗养院内。
孟喃捡起病号服,穿在身上溜进大院。篮球场上,护士正在组织病人活动,孟喃混了进去,仔细观察。在一群大小孩中穿过,一个老头突然把他拉到长椅后,神神秘秘的说孟喃不属于这里。这可把孟喃吓出一身冷汗,随后老头又举起手腕给手表上弦,而他的手表只是用圆珠笔画在手腕上而已。孟喃知道老头的精神不正常,敷衍了几句,继续向前走。刚走两步就被人撞了一下,孟喃脑海里显出一副奇怪画面,天地颠倒,天空的海水中跃出一条锦鲤。这应当是刚才那人大脑里想像出来的场景,孟喃也没在意。
护士吹响口哨,到了吃药时间。这下孟喃可装不下去了,趁着看守不注意,向住院楼跑去。可穿着一身病号服马上就被人发现,孟喃在大楼里左躲右藏,藏在护士值班室门后才摆脱追赶。恰好门后的挂衣钩上有两件白大褂,孟喃穿上一件,随手翻起了入院纪录。纪录上并没有秦启书的名字,这时,刚才神神秘秘的老头又跑了过来,又说着什么不属于这里,还约好七点半一起离开。孟喃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退出值班室,反锁上门,省得老头坏事。
进了走廊,孟喃听到有人说话,便打开旁边的门钻了进去。刚想掩上门,就发现这里是会议室,几名医院的主任、医师正在给新来实习的穆思凡医生培训。还好穆思凡不认识孟喃,以为是医院的医生,也没声张。孟喃在其他医生发现前,赶紧开门溜了出去。
在住院大楼转了一圈,没找到秦启书。孟喃掏出手机,却发现连个信号都没有。正举起手臂找信号时,他猛然看见住院楼顶站着一个人,正是在篮球场撞他的人。楼下的护士也发现了危险,急忙找人帮忙。会议室里的刘主任,李医生等人都跑上了楼顶。穆思凡则跑下楼,召集护士在二楼天台拉起被褥,以防万一。
这个病人叫梁田,有臆想症。看他抬头望天,双手来回扯动,李医生认定是在幻想着放风筝。可他把白大褂脱下来假装风筝,梁田却理都不理,继续在楼顶边缘徘徊,重复着奇怪的动力。孟喃知道梁田在想什么,是在想钩天空的锦鲤。他从大院池塘里捞出条红鲤鱼,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顶。见到活蹦乱跳的鲤鱼,梁田果然从楼顶边走了回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孟喃立了一功,可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没见过他。刘主任警惕高,最先发问。孟喃脑子一转,称自己是来应聘。刘主任不记得收到过孟喃的简历,但孟喃言辞凿凿,非说发过几次都没有回复,这才亲自来疗养院看看。刘主任可不好糊弄,没她的允许,门卫田师傅绝不可能放人进来。孟喃只得把墙壁上有个破洞的事说了出来,还佯装以为那个是侧门。
疗养院有没有侧门刘主任当然清楚,领着众人来到墙壁破洞处,大家都是一惊。满地白蚁,墙壁洞口是从内向外倒塌,说明已有人逃了出去。刘主任临危不乱,令护士长清点所有病人,穆思凡去找门卫田师傅想法补好洞口,其他医生则出去寻找逃跑的病人。孟喃拔腿刚想溜,就被刘主任叫住。
跟着刘主任往住院楼走,孟喃也奇怪为什么刘主任能用手机向周院长汇报情况,自己的手机却没信号。通知了汤姆伪造一封二十天前的简历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到办公室,刘主任再三确认信箱,的确没有收到孟喃的简历。汤姆破解防火墙要几分钟时间,孟喃刚想再找个借口时,手机屏幕上跳出汤姆的消息,已完成。他立刻有了底气,走到桌前,拨动鼠标,找到了自己的简历邮件。
刘主任仔细看了简历,上面有各种学历证明,证明孟喃是名校毕业的临床心理学医生。可在履历上,又发现了问题,第一份工作是妇产科医院,还只做了一个月。孟喃灵机一动,声称毕业论文是有关妇女生产时的心理变化,所以毕业后去了妇产科医院。但作为男人有诸多不便,一个月后更辞职。听着有些牵强,却也能说得通,刘主任也就不再追问,约定明天上午给孟喃一个答复。
出了住院大楼,孟喃少不得发消息骂了汤姆一通。他走出疗养院时,没有看到身后一个老头正对他指指点点。穆思凡在帮田师傅找水桶时发现了被锁在护士值班室的病人,老头一股怨气,指给穆医生看刚出住院楼的小子,一会是病人一会是医生,一定不是好人。穆思凡的心里,对孟喃产生了疑问。
同样,刘主任也没有打消疑虑,孟喃的表现极不正常。她不清楚孟喃的目的,但疗养院里有个重要病人,绝不能掉以轻心。对付敌人的最佳方法就是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监视,洞察其目的。所以第二天上午,刘主任通知穆思凡和孟喃,二人同时在疗养院实习,期满后择优录取。
在刘主任的安排下,穆思凡领着孟喃到宿舍,路上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孟喃随口编了个瞎话蒙混过去,放好行李后便大模大样的穿上白大褂,四处寻找秦启书。他听到一声尖叫,循着声音来到病房,没看到秦启书,而是另一名女病人苏茂苹。
苏茂苹双手捂着耳朵,惊恐的盯着墙壁,嘴里喊着“让他不要再叫了”。这句话,让孟喃怀疑苏茂苹能听见秦启东的惨叫。可再三开导安抚后,平静下来的苏茂苹说出了另一个故事。在九月一日,她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是唯一的幸存者。苏茂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所有人,事发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她看到了车祸中烧死的人站在路边,还有撑着雨伞的鬼影站在她面前。之后每隔七天,都会发生诡异事件。苏茂苹的母亲说是逢七回魂,这让苏茂苹更加害怕,精神几近崩溃。不信邪的妹妹苏丽珍把姐姐接到自己家中,三七当晚,苏茂苹还是看到楼梯上躺着一个男人,肚子上插着方向盘。
刚说到这里,一名护士冲了进来,竟然是苏丽珍。苏丽珍尽力安慰着姐姐,可还是不能减少苏茂苹的恐惧。今天是28号,四七,今晚一定会有怪事发生。
第2集剧情介绍:送神
因为昨天抓鱼救人的事,孟喃在大院里尽人皆知。大家都知道这么个新来的实习生,让他走动起来也就方便得多。在护士值班室再仔细看了遍入院纪录,显示最近入院的只有苏茂苹一人。今晚就是四七,孟喃一个人呆在值班室里。苏丽珍推门进来,为了照顾姐姐,她特意与人调班。
苏母打来电话,像是在叮嘱苏丽珍照顾好姐姐。苏丽珍挂断电话,来到姐姐的病房前,惊讶的从门上观察窗里看到有个人影蹲在姐姐的床前。鬼影突然回头,把她吓得连连后退。病房门打开,屋里空无一人。走廊里随即冒出浓烟,浓烟中冲出一个鬼影,苏丽珍已吓得双手捂脸,蜷缩着不敢动弹。等浓烟散去,一切又恢复正常,姐姐还是安静的睡着。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苏丽珍的肩膀,她惊恐之中转过身,原来是孟喃。苏茂苹也被吵醒,安慰着满脸泪水的妹妹。而对刚才发生的事,苏丽珍没敢跟姐姐提一个字。
天亮后汤姆打电话来告诉孟喃一个坏消息,前天在疗养院服务器上动手脚已被发现,对方还试图追踪。汤姆给了孟喃一个加密邮箱,以后通过电子邮件联系,尽量少用手机。一时半会找不到秦启书,后援也没了。如此一来孟喃只能靠自己打入管理层,才能知道秦启书的下落。把手机放回口袋,孟喃抬眼就看到李医生在溜两只白鼠。李医生看着孟喃时的脸色阴晴不定,嘴上说着“欢迎回来”,像是在说手中的两只白鼠,眼睛却盯着孟喃,似乎另有所指。
孟喃懒得理会李医生阴阳怪气的毛病,他心里有个计划,要做一把驱魔宝剑。一直忙活到大半夜,宝剑才显初形。还因为吵到了对门宿舍的穆思凡,免不了被她责备了几句。
第二天,孟喃找到刚从姐姐病房里出来的苏丽珍。此刻的苏丽珍已有些动摇,向孟喃打听逢七回魂的事,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孟喃提出驱鬼,但要先知道车祸发生的细节。苏丽珍听姐姐说过,那天晚上苏茂苹开车去接妹妹下班,在转弯处被对向而过的公交车晃了眼没及时转弯。结果公交车为了躲避苏茂苹的车急打方向,失控爆炸,车上六人无一幸免。
苏母亦知道很多民俗,电话里跟苏茂苹说过驱魔的方法,孟喃打算照方抓药,试上一试。到了五七晚上,孟喃和苏丽珍在大院中选了阴气最重的凉亭化六个“天梯”和香烛,助逝者升天。完毕后,孟喃陪着苏丽珍回到住院大楼。可苏丽珍看见一双焦腿从阴暗的角落里伸出来,她喊了一声,双腿忽又不见。她急忙奔进姐姐的病房,苏茂苹并不在床上。房门被重重关上,她看到一个人影在观察窗外窥探,刚想呼救,被一只焦手捂住嘴,拖进了阴影之中。
孟喃跑到苏茂苹的病房,苏丽珍惊魂未定的坐在床边。又有鬼影出现,化梯度人像是并不管用。苏茂苹这时出现在门口,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透露出一丝诡异。等到天亮,苏丽珍打电话给母亲,问下来只有一种可能,人数不对。
苏茂苹又查了一遍当天的报纸,还用孟喃的电脑上网搜索,这才发现还有一名前去救援的交警在爆炸中受重伤,送医不治。一共七人遇难,当苏丽珍把这个原因说出来时,更加深了苏茂苹的负罪感。如今只有请天师在六七那天超度七个人,应当能让姐姐平安渡劫。
六七晚上,道士焚香作法。苏丽珍心中默念受害者姓名,数到七个后道士举剑化符,香烛却熄灭。道士掐指一算,还差一人。少了一个天梯,必惹鬼怨,皆不得超度。可如果第八人是谁都不知道,烧八个天梯也是无用。一定要在末七之前确认受害者,否则再无挽回之力。
道士的话让苏丽珍忧心忡忡。她又看到姐姐跑出了病房,追着姐姐跑上楼梯,只见墙壁印满一只只焦手留下的手印。推开楼梯尽头的小门,苏丽珍看到姐姐跑向烧成骨架的公交车。她立刻跑上车,看到死者的惨状,顿时两腿瘫软,不知所措。一道强光照来,姐姐站在门的另一边呼唤着苏丽珍。苏茂苹痛哭流涕,当时是苏茂苹开了远光灯才导致公交车失控,而为了逃避责任,才谎称是公交车的责任。现在冤魂来索命,苏茂苹只恨自己害得妹妹也卷了进来。
回到病房后,苏丽珍若有所悟。姐姐出现幻觉,很可能是因为心底隐藏着这个秘密,说出秘密会帮助姐姐走出阴影。苏丽珍跟姐姐商量后,决定去投案自首,不再背负罪恶度日。当她欣喜的把这个决定告诉孟喃时,孟喃却问出了一个她无法回答的问题。姐姐总是跑出病房,妹妹总是四处寻找姐姐,苏丽珍遇到鬼的时候苏茂苹都不在场,事后才悄然出现。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摸清症状后,孟喃请来了刘主任和李医生,现场讲解治疗过程。实际上苏丽珍五年前就罹患肺癌过世,当时还是医院护士的苏茂苹不顾母亲的反对,为延长妹妹的生命冒险同意动手术。但手术失败和母亲的埋怨给苏茂苹造成沉重的心理打击,产生人格分裂以逃避心理创伤。一会是苏茂苹,一会苏丽珍,还为这两个角色想像出一套很复杂回魂戏码,把自己幻想成了妹妹,死去的反而成了苏茂苹自己。那些受害者、交警和车祸,无非是苏丽珍过世后头七,出现在灵堂附近的人。小客车、交警、收音机播报的车祸新闻,都成了剧情里的构成要素。
孟喃陪着苏茂苹演绎了整个剧情发展,还配合着做把宝剑扮成道士,就为发现关键点,让苏茂苹自己找到答案。苏茂苹拿着孟喃递过来的镜子,看着里面憔悴的容颜,终于想起了以前的事。孟喃按着苏茂苹的手,看见她在向想象中的妹妹招手告别,向心中永远的痛苦告别。
第3集剧情介绍:人体自燃
总是在住院楼里乱转也不是办法,孟喃拦住刚从食堂的孙护士搭讪,想打听有没有花名册之类的东西。花名册是有,都在护士长办公室。孟喃还想细问,吃好中饭的穆思凡拉起孙护士就走。那天穆思凡看见孟喃偷偷抚摸苏茂苹的手,认定孟喃就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色鬼。总算找到了点门路,孟喃又跑到护士长办公室门前,借口马医生有事,引开了护士长。进入办公室,找到花名册,匆匆看了几眼还是没有秦启书的名字。走廊里已传来护士长的脚步声,孟喃赶紧归整好,溜之大吉。
晚上,孟喃与同事换班,到了值班室才发现冤家对头穆思凡也在。没想到这么凑巧会一起值夜班,二人打着手电筒巡视病房,未见异常。虽然穆思凡对孟喃没什么好感,可对那天孟喃治疗苏茂苹的伴随演绎疗法很感兴趣。忍不住问了一下,孟喃张口就答是从电影里学的。仅有的一点尊敬之情也荡然无存,穆思凡鄙夷的转身要走。孟喃不想加深矛盾,就说出自己的通感侧写能力,可以通过接触回溯病人的感知和记忆。但这些话在穆思凡听来都是天方夜谭,不过是为好色找的借口罢了。
之后几天穆思凡对孟喃愈加冷淡,孟喃也不在意,继续观察病人,寻找秦启书的蛛丝马迹。这一天,孟喃在食堂远远听到穆思凡在问孙护士有没有病人出院或转院。因为她有个熟人在这里疗养,上次查房却没看到。这事孙护士也不太清楚,出院转院都归护士长管。说不定从破洞里逃走,还没有找回的几个病人里就有穆思凡所说的熟人。一提到这事,孙护士紧张的叮嘱穆思凡不要声张,据说逃走的人里有个领导的亲戚,还有重度狂躁杀人犯,所以院方领导一直保持低调,极力隐瞒此事。孙护士热心询问起穆思凡熟人的名字,哪知听不真切的孟喃一屁股坐到了边上。穆思凡瞪了他一眼,饭都不吃就走了。
孟喃不知道穆思凡是不是也在找秦启书,但首先还是要确认逃到外面的病人里有没有秦启书。孟喃回到病房,在护士的协助下挨个对照病人名单。不经意中,他听见护士长在向刘主任汇报,有个病人乱闯马路引发车祸,车主打电话过来要求赔偿。靠得住的护工都在外面搜寻病人,刘主任就准备了些现金,让马医生去处理,还着重强调要低调处理,把病人接回来最重要。马医生张口答应,一股酒味喷了出来。本来就事多,万一酒驾再被查就更麻烦,刘主任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向院长求助。孟喃见状主动请缨。刘主任本想把他打发走,可院长在电话里听到后,同意让孟喃去处理。
院长的决定让刘主任有些意外,但也只能照办。出于谨慎考虑,她还让穆思凡和护士尤佳陪着一同去接回病人。孟喃开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土路行进。车子摇摇晃晃,穆思凡都晕车了。等到了事发地,孟喃很失望,惹事的是名女病人李乔。为避让突然出现的李乔,车主撞上马路牙子,保险杠撞坏。顶多一千来块的修复费,车主仗着人多开口要价五千。这摆明了是讹诈,何况刘主任也只给了两千。正在理论时天降大雨,大家赶紧先回车里避雨。孟喃趁机开车就跑,哪还管那些无赖怎么想。穆思凡却对这种行为很不满,两人还在争执时,后座的李乔躁动起来,喊着要回去,还挣脱尤佳的双手,抢夺孟喃手里的方向盘。
尤佳用力抱住李乔,却又一声惊呼,马上松手。李乔身体变得滚烫,皮肤也开始发黑,手按着喉咙,痛苦的喊着要回去。没办法,孟喃只好调头。开了一会,李乔总算平静了些,身体也没那么烫。这种热度明显比淋雨发烧要高得多,孟喃怀疑是人体自燃现象。
对孟喃的奇谈怪论穆思凡嗤之以鼻,她问起李乔的情况,尤佳倒是很清楚。她记得李乔是自己来疗养院,来了之后每天都紧张的盯着窗外,即不吵也不闹。直到有一天,李博李医生给病人做康复训练,在墙上贴了一条红胶带,李乔就疯狂的要把红胶带撕下来,怎么拦都拦不住。
三人想了想,刚才经过的路上没有类似红胶带的东西。找不到发病原因,又不敢贸然带李乔走刚才那条路。幸好尤佳对这一带很熟悉,知道有条新开通的马路。这附近尤佳经常来,路边的尤氏制药厂就是她父亲的产业。
夜深了,李乔安静的后座睡着,一旁的穆思凡也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孟喃和副驾位置上的尤佳说说笑笑,转进那条新路。开了没多久,李乔大叫起来,又想抢方向盘。被惊醒的穆思凡赶紧拉住李乔,双手也被李乔的身体烫了一下。孟喃挂倒档后退,李乔恢复了平静;再挂档前进,李乔又变得痛苦万分。反复试了几次,孟喃确认发病与结界有关。
回不了疗养院,穆思凡打电话向刘主任汇报了情况后,四人找家旅馆住下。孟喃在网上查找人体自燃的资料,尤佳则安顿李乔躺在床上休息。随后尤佳说起李乔的身世,李乔是名作家,从校园青年小说转行到魔幻小说,尤佳一直是她的忠实粉丝。李乔最后一部也是最有名的小说叫《业火》,在杂志上连载了两年,很受读者欢迎。到第三部时停止转载,李乔也宣布封笔。半年后,尤佳就在疗养院里看到了李乔。说起《业火》,尤佳如数家珍。这是部关于牛头马面按生死簿收命的系列小说,尤佳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三章里,有个老千被划下四门四封,终究躲不过一场火灾,活活烧死的故事。
半夜,趁尤佳和穆思凡睡熟,孟喃偷偷把手按在李乔的头上。他看到李乔站在张霞的幕前。随后从墓园出来走向停车场,有道发着红光的线拦在她与车之间。只要跨过红线,李乔就会浑身发烫痛苦无比。在她的眼里,红线两边的景物一边泛红一边泛青,只有回到泛青的那边身体才会恢复正常。
也就是从那以后,这个结界不断出现,让李乔倍感压力,其他人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因为此事,她四处寻找红线,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终于发现红线在城市周围围成了一个圈。李乔心里很清楚,这是张霞在找她回去。
第4集剧情介绍:圆圈
尤佳醒来,双眼一睁就看到孟喃抚摸着李乔的头,趴在床边呼呼大睡,被惊醒的穆思凡赶紧把孟喃的手挪开。吃早饭时,孟喃无精打采的拨动着豆浆里的半截油条,对尤佳的疑问不敢回答,对穆思凡说他是变态更不敢反驳。穆思凡没吃早饭,一大早就跑出去买东西。她想把李乔泡在盛满水的大桶里,或许能降低李乔的体温。可实测下来并不成功,桶里的水几乎沸腾,孟喃只得再次调头。
车停在路边,尤佳接到了护士长的电话,被大骂一通。昨天那个车主气势汹汹带人找上门来了,拿着两万块的维修单让疗养院报销,否则就找记者曝光。现在刘主任正和颜悦色的请车主喝茶,商量处理的办法。尤佳也是委屈,这些事她也作不了主。
这会,孟喃坐在车里,在地图上标志出李乔发病的三个地点。三点成圆,他大胆推测结界是个圆形,正与李乔的笔名“句读”相符。穆思凡不同意这种荒谬的想法,刚才画出的圆里并没有把疗养院包括进去,无法解释李乔为何能平安进入疗养院。孟喃回想起李乔自己在地图上标志出的结界范围,自己画的圆圈要小得多。唯一的解释就是结界范围在缩小,这也可能是李乔逃出疗养院的原因。如果圆圈继续缩小,李乔就将被迫前往圆心的所在地。
尤佳打电话找平时照顾李乔的罗护士,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送李乔到疗养院的编辑,了解些情况。就在穆思凡接到主任电话,却又无法解释目前遇到的情况时,尤佳收到了消息。根据熟悉李乔的人说,李乔毕业后与一个同学合作,给一家出版社供稿。两人关系很好,几乎形影不离,就住在友爱公寓。孟喃在地图上找到友爱公寓,正在圆心所在地。这下穆思凡也相信,不可能是巧合。
开车到了友爱公寓,李乔神志清醒了许多,情绪也很激动,就像是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可一进入公寓楼的天井,她又像变了一个人,呆呆站在天井中央,悲伤的抬头仰望楼上。顺着李乔的视线看上去,孟喃和穆思凡都看见一张脸一闪而过。他们叫尤佳在楼下陪着李乔,随后跑上七楼。人脸消失的地方是间公寓,孟喃踹开锈蚀的铁门,进到屋里。
屋子很久无人居住,窗户的玻璃都用报纸封着。孟喃从两个书架上找到两本一样的书,扉页上分别签着李乔和张霞的名字。见穆思凡在另一个房间,孟喃偷偷吞下一颗药丸,双手按在了书上。他看到李乔与张霞是在大学图书馆相识,因为喜欢同一本书而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发誓永远在一起。
这时,穆思凡找到了一张协议。白纸上手写了一段文字,二人共用“句读”笔名,共同创作,共享著作权,最后还有二人的签字画押。捏着这张协议,孟喃又看到二人产生了分歧。性格开朗的李乔在外面应酬,内向不好交际的张霞在家里写作。随着“句读”的作品越来越受欢迎,二人之间的关系却越走越远。李乔搬了出去,一周来一次,只为了催稿。她费尽心思才让出版社答应把连载放在头条,绝不能因为供不上稿而前功尽弃。
李乔独占了“句读”带来的荣誉,张霞却生活在痛苦之中,沦为写作的机器。最终,张霞怀着对李乔的怨恨从公寓楼跳下天井。当看到这里时,天井中的李乔疯狂的挥舞双手,大喊着不要跳。圆圈收缩到了圆心,一股火焰从李乔口中喷出。无名业火洗去了她身上的罪孽,正如张霞最后一部小说中的结局。
孟喃昏昏沉沉醒来已是一天之后,尤佳和孙护士都不敢提起李乔,只催着他快去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里,穆思凡在向刘主任和护士长解释“会缩小的圆圈”和“人体自燃现象”。她早想到刘主任不可能相信,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解释。见孟喃推门进来,刘主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昨天她在茶水里放药催眠了那帮无赖,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孟喃不在乎刘主任的态度,他认为让李乔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未尝不是件好事。至于李乔自燃,孟喃做了个实验。他让一旁的护士长闭上眼,然后按下手中的打火机,再用手指甲划了一下护士长的手臂。护士长哇的大叫一声,以为自己被火烫了。这是大脑产生的错误反馈,因为李乔深信会被圆圈外的业火烧死,所以身体才会产生灼烧发烫的反应。
当来到李乔的病房,孟喃呆住了。李乔身上并没有烧伤的痕迹,被送回来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刘主任由此认定,孟喃违反指令,才加重了病人的病情。因孟喃意气用事,导致车主上门闹事,还让疗养院无法向病人家属交待,于是刘主任下了逐客令。
从办公室出来,穆思凡想安慰沮丧的孟喃。她亲自看到了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才知道孟喃并不是在瞎说。孟喃婉拒了穆思凡再去说情的好意,刘主任心意已决,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回到宿舍,打包好行李准备走人。刚拎着行李箱出了宿舍,他就看到穆思凡匆匆跑来。李乔醒来了,而且只想跟孟喃说话。
刘主任就站在病房门外,从她身边进到病房,孟喃见到了神志完全清醒的李乔。李乔想确认孟喃也看到了那个红圈,现在红圈已消失,可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现。孟喃觉得李乔想法不对,红圈不是来自张霞的惩罚,而是李乔的自责。而李乔坚持自己没有背叛张霞,是张霞内向的性格,所以她才频频替张霞在公开场合领奖、接受采访,是在帮张霞解决困难。孟喃要让李乔想清楚,这些借口都是李乔宽慰自己的托辞,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所有荣誉。借口再多只能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一个月的实习期即将结束,刘主任向赵院长请示开除孟喃。院长考虑了一会,认为实习期太短,不用急于赶走一个人。有了院长的话,刘主任暂时收回成命。孟得以留下来继续自己的任务,他找到已能在草场走动的李乔,看看李乔能不能认出手机照片上的秦启书。李乔的回答让他很失望,李乔是一个人跑出了疗养院。李乔顺便把一封信交给孟喃,请他帮忙寄出去,所有的答案就在其中。孟喃收下信,又到围墙外的破洞检查了一番。破洞已经补好,吞了颗药丸也没有收获,只好作罢。
不久后,久山市媒体发布了著名作家李乔的声明,称名下的作品均为张霞所著,所得收入全部移交其家人。这才是真正的赎罪,经历业火之后的纯净心灵。
第5集剧情介绍:咸猪手
收音机里播报李乔为张霞正名的声明时,穆思凡正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她对照名单,发现一名叫花申的病人也在外逃人员之列。按照入院资料上的地址,穆思凡来到花申父亲花立夫家。推了一下大门,竟然没有锁。穆思凡穿过小院,进屋一看,里面乱七八糟,像是刚被小偷翻动过。院里传来一声大喝,刚进门的花立夫手里攥着酒瓶,怒目而视。不论穆思凡怎么解释来意,他就是不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穆思凡当成了小偷。
穆思凡急忙躲进屋里,反锁上门。可等了一会,外面并没有动静,探头一看,花立夫已醉倒在地。打电话给疗养院,说派不出人手,穆思凡只好打电话找孟喃帮忙。孟喃也没跟刘主任说一声,跨上三轮电瓶车就赶了过来。屋里,花立夫还在沙发上酒醉不醒,穆思凡坐在一旁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孟喃可没有穆思凡的好脾气,拎起一盆冷水倒在花立夫的头上。
醒来之后的花立夫听说儿子逃出了疗养院下落不明,顿时大怒。穆思凡研究过花申的病历,知道他行为模式单一,很可能会去以前常去的地方,所以才来找花立夫打听花申会去什么地方。花立夫一听,话也不说,抓起衣服就跑出门,穆思凡和孟喃赶紧跟上。
花立夫快步如飞冲进了小学,门卫都没来及反应。花申以前的班主任陈老师见到他,也是一愣。门卫追了过来,连踢带拉把花立夫押回门卫室。陈老师在一旁连连劝阻,等事态平静下来,孟喃才从陈老师口中得知,花申是个特殊儿童,后来养成了个让人难以启齿的习惯。至于是什么习惯,陈老师不肯多说,只告诉孟喃和穆思凡,花申没来过学校。
孟喃搀扶着花立夫从门卫室出来。天气太热,花立夫又喝过酒,不能再这样跑来跑去。孟喃让穆思凡先送花立夫回家,他自己到下一个地方,“一念时光”酒吧。到了酒吧,孟喃点了杯酒,边喝边跟酒保聊了起来。说起来,花立夫跟酒吧老板很熟,一起搞过乐队,还带着花申经常过来唱歌,捧场的人不少。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花立夫就颓废了,乐队也散了。酒保还记得,前不久花立夫向老板借过钱,有好几万。酒保的手机里还有几年前花申在台上唱歌的视频,歌是花立夫写的。父子俩一个写一个唱,都挺有才。酒保手里擦着酒杯,嘴上还一阵唏嘘,这对父子潦倒后还住过地下道。这话一出,就引起了孟喃的注意。
在酒保的指点下,孟喃来到地下道,见一个人倒睡在地上。一打听,原来花申还真在这里睡。那人啰啰嗦嗦就是不肯明言花申的去向,孟喃心领神会塞了十块钱,拿到一块花牌。花牌是洗头房常用的东西,用来记录每个姑娘的出工次数。孟喃叫上穆思凡来到洗头房前,还真看到蹲在角落里,头破血流的花申。
此时夜已深,二人打车把花申送到家。花申见到父亲直往后退,花立夫一伸手,他就吓得逃走,由此可见以前花立夫是怎样对待儿子的。花立夫也不愿再跟儿子告别,进屋关上了门。父子相见不愉快,孟喃和穆思凡就只能打车直接回了疗养院。穆思凡也不好意思再麻烦孟喃,便自己送花申回病房,让孟喃早点回宿舍休息。
昨天忙到大半夜把花申带了回来,可今天刘主任还是严厉批评孟喃无组织无纪律,未经允许就随意外出。被罚打扫食堂的孟喃听到尤佳和几个护士在谈论昨晚穆思凡陪着花申,凌晨四点才回宿舍。言语中对花申很反感,张口闭口都说他是个变态。听着听着,孟喃明白了,花申的毛病就是喜欢摸女人的胸部。
值班室里,孟喃看到精神萎靡的穆思凡推门进来。穆思凡努力振作起精神,心里还对孟喃被刘主任训斥感到抱歉。可昨天除了孟喃,她也想不到找谁帮忙。如果人手多点,早些找到花申,花申也不至于被洗头房的人揍。孟喃倒不在乎这些,他想的是尽快找到逃跑的病人,看看是否有化名出逃的秦启书。他对比了名单,发现还有几个人没找到,杜东、江德楷、赵朝军……
孟喃很明显的感觉到,穆思凡听见江德楷的名字时,身体一震。江德楷正是她要找的熟人,是她大学里的导师。几个月前江教授向学校请了假后就消失了,听传闻他在疗养院。江教授已是60多岁的人,如今独自一人在外,穆思凡很是担心,起身出了值班室去联系江教授的子女,希望能有些消息。
穆思凡刚离开,尤佳就嚼着薯片进来了。孟喃正好问问她,院里有没有存放病人档案的档案室。在露台水箱下,孟喃找到了档案室,可铁将军把门。回去的路上,他看到穆思凡正向负责寻找病人的马医生打听江教授的情况,看来还是没有找到。这时,花申傻呼呼的捧着一束小花跑上前,递给了穆思凡。穆思凡刚说了声谢谢,花申的手就伸了过去。还好马医生知道他的毛病,一把抓住,像拎小鸡一样回了住院大楼。
一天后,孟喃找来根铁丝撬锁不成,正好看到护士长抓着花申走了过来。护士长打开锁,命令花申好好打扫,不能让任何人进档案室。护士长前脚一走,孟喃后脚就溜进了档案室。没想到花申人傻力气大,见有人进来,一把抓住孟喃的胳膊,反拧着推出门去。孟喃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护士长听见动静返回来,一声喝斥,花申才松了手退到一边。听护士长说了几句,孟喃才知道花申一直负责打扫档案室,以前因放人进去,被马医生揍过,所以他现在才会反应激烈。
孟喃再想找借口进档案室已是不可能了。此后一时间,他仔细观察花申,发觉花申像是爱上了穆思凡。穆思凡对其他病人好,他就嫉妒。还经常出现在穆思凡身边傻笑,毫不遮掩。这让穆思凡产生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整日担惊受怕,给生活工作带来了极大困扰。一直到有一天穆思凡白大褂上一颗扣子坏了,次日她的桌上摆放着十几颗同样的扣子,都是从其他病人病号服上剪下来的,大家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孟喃查看了李医生给花申出具的病例报告,结论一栏写着“恋母情结”。
第6集剧情介绍:记忆中的碎花裙
穆思凡被花申闹得心神不定,轮到她值夜班更是害怕。她听说尤佳曾被花申袭过胸,就离开值班室到宿舍楼找尤佳。刚把尤佳从宿舍喊出来,就惊讶的看到孟喃穿着碎花裙从尤佳宿舍里走出来,胸口还用眉笔画了颗痣。孟喃这是要证明自己的一个猜想,他认为花申是在寻找母亲的痕迹。孟喃重回过洗头房了解到被花申袭击的姑娘胸口有颗痣,花申在袭击尤佳时尤佳正是穿着这件碎花裙,而穆思凡给了花申母亲般的关怀和庇护,结合这些情况,孟喃想到了这个办法。
当装束奇怪的孟喃坐在花申的病床边时,花申表现出极其渴望的神色,解开孟喃的上衣扣,吸吮起乳头。孟喃由此断定,花申的智力停滞在孩童时代,他所做出的袭胸动作,实际上是在寻找哺乳,而不是好色。
知道了花申的病根,孟喃心里有了个主意。两天后,他用一个安抚奶嘴,换来了进档案室的机会。档案室里资料众多,孟喃也不知道从哪找起,沿着架子走进去,随手打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李医生突然从漆黑的门后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沾有鲜血的手术刀。看起来李医生并不生气,反而像知道些什么似的,认定赵院长一定会选择孟喃,还鼓励孟喃要多多努力。孟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既然李医生这么热情,就索性详细问问花申的治疗情况。李医生先神神秘秘的回到门里,收拾了一会再出来。孟喃想问他以什么依据诊断出花申有恋母情结,李医生的答案让孟喃有些意外,竟然与另一个逃走的病人杜东有关。李医生嘱咐孟喃在外面寻找病人时要多注意杜东,那是个很重要的病人。他边说边向外走,孟喃悄悄向小屋里瞄了一眼,黑灯瞎火的什么都没看见。
李医生承认,在对花申的治疗上遇到了瓶颈。据资料显示,花申三个月大时母亲去世,按常理,小孩子要到1至2岁才会产生长期记忆,所以花申这种强烈的恋母情结,李医生实在想不出是从何而来。
病房里,原本对花申有些抵触的穆思凡惊喜的发现花申老实多了,自从有了那个奶嘴,花申的病情就稳定很多,还主动向穆思凡保证以后再不会做出格的事。穆思凡开始考虑一个问题,花申只是智力低下,并不是精神有问题,能不能让他回家调养,以免被其他病人影响。就这个问题,她征求了孟喃的意见。孟喃担心花立夫喝醉后又会殴打花申,可穆思凡却能感觉到花立夫内心对儿子的情意和牵挂,只是还掺杂着些许无奈。
穆思凡向刘主任申请让花申回家,这不符合疗养院的正常流程。但有意栽培穆思凡的刘主任做了些变通,只要花立夫自己提出接儿子回家,院方就不会干涉。
趁放假,孟喃开着三轮电瓶车陪穆思凡来到花家。花立夫也像是变了不少,不再酗酒,屋里的家具都盖上了布,像是要出远门,一问才知道是要回老家西安。穆思凡婉转的提出把花申接回家调养,花立夫却低头不语。孟喃憋不住了,他直话直说,过去三十年里,花立夫对儿子一定是非打即骂,不然花申不可能这么害怕。花立夫并不否认,可天下有几个父母没打过孩子。穆思凡见花立夫面露怒色,急忙把孟喃赶出屋子,自己继续劝说。
孟喃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在另一间屋里看到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有条碎花裙。他把碎花裙拿出来,花立夫一见立刻夺了过去。孟喃直言花立夫有异装癖,在年幼的花申面前穿着花申妈妈的衣服。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孟喃拉下花立夫身上的汗衫,露出胸口的一粒痣。
恼羞成怒的花立夫把二人赶了出去。坐在路边椅子上,穆思凡好一通埋怨,孟喃这么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不得罪人才怪。正想着等花立夫消消气,下午穆思凡一个人再去劝劝,花立夫悄然站在了他们身边。
回到花家坐定后,花立夫先开了口。妻子死后,才三个月的花申整天嚎啕大哭,不吃不睡,花立夫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一次偶然的机会,花申躺在母亲的碎花裙上停止了哭闹。为了让儿子活下去,花立夫就穿上妻子的衣服,喂花申喝奶。到了花申六岁那年,花立夫决定不再迁就他,没想到花申就失去了控制。无奈之下,花立夫只能使用暴力阻止花申的行为。父子俩就这样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直到去年,因为一些原因,花立夫才把儿子送到疗养院。他不想这样,可他也管不了儿子一辈子。
花立夫的话钩起了穆思凡的伤心事。父母在她小时候离婚,她跟着母亲生活。初中时,母亲性格变得古怪,动动不就大发脾气。穆思凡开始不再理会母亲,等到母亲从十二楼跳下,她才知道母亲是得了抑郁症。是自己的冷漠让生了病的妈妈跳楼自尽,现在花立夫不应当让花申再受到同样的痛苦。
花立夫同意把花申接回家照顾。拿到花立夫的签字,孟喃和穆思凡坐上三轮电瓶车回疗养院,一路上都没说话。刚回宿舍,穆思凡就穿上白大褂去找花申,他们做了个约定,回家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
第二天,花申回到家时还有些战战兢兢,花立夫的手一动,他就躲。花立夫弹起吉他,花申跟着音乐唱了起来。一曲唱罢,花申平静了许多。从花家出来时,花立夫亲自送到门口,躬身向大家致谢。可在花立夫合上大门的一刹那,孟喃瞥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太不正常,孟喃心里琢磨着,总觉得不太对劲。心里想着这事,连后座穆思凡与孙护士讨论去哪吃中饭都没心思参与。他开车来到“一念时光”酒吧,找老板问起花立夫的事。老板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前段时间花立夫借钱,老板也没想过让他还。借钱是为了看病,看花立夫自己的病。前年花立夫被诊断出癌症晚期,前几天还来过酒吧,留下份遗嘱。
孟喃暗叫不妙,立刻开车回到花家。敲门无人回应,踹开大门,一股浓浓的煤气味飘了出来。穿着碎花裙的花立夫和儿子已倒在沙发上不醒人事,送到医院急救,花申保住了性命,花立夫却陷入重度昏迷。三天后,心怀愧疚的穆思凡向刘主任提出了辞职。
第7集剧情介绍:行走的标本
这几天孟喃的头痛越来越频繁,这是过多使用通感侧写的后遗症。有次在埃及执行任务时,就痛得几乎想自杀。孟喃在邮件里跟汤姆说了头痛的事,汤姆又大嘴巴告诉了贝拉。贝拉打电话来叮嘱孟喃一定要注意身体,孟喃随口应承着。电话挂断后,孟喃看了看手里的小药盒,把它放到了橱顶。从宿舍出来,又看了眼对门无人的宿舍,心里觉得有点失落。
穆思凡离开疗养院后,仍在努力寻找江教授的下落。她认为,江教授与其他病人不一样,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完全没必要逃走,这件事总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去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找到江教授。
这段时间里,穆思凡还拜访了江教授的子女,发现他们个个势利、自私、傲慢。那个大儿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女儿原本一直照顾江教授的,可女儿要高考了,她不愿再分神,就跟其他子女商量。二女儿是不肯伺候人的,就出钱找了个保姆。结果江教授天天喊着保姆要杀他,没过多久就辞退了。穆思凡找到江教授的大女儿时,听到父亲从疗养院逃走,她也不担心。反正父亲是个怪脾气,说不定生闷气躲到哪去了。说着说着,又怪二妹找个不靠谱的保姆,偷东西被抓个正着,正关在派出所里。
穆思凡不敢相信,江教授的子女对父亲如此漠不关心。她又去找当初第一个告诉她江教授在疗养院的学弟刘洋,想打听一下学校里是否有江教授的消息。可刘洋只顾盯着手机,现在学校里传得最厉害的是恐怖故事TOP10,都是在学校里发生的诡异事件。目前排在头条的是有人拍到,在半夜时分实验楼三楼标本室里亮灯,标本离开解剖台站到窗边。谁还会关心一个怪脾气教授去了哪。
没找到任何线索,沮丧的穆思凡却意外在校园里碰到嬉皮笑脸的孟喃。晚上,孟喃请吃饭,承认自己并不是专程来找穆思凡。而是江教授的大女儿打电话来疗养院询问江教授的情况,所以孟喃奉命来看看穆思凡是不是还在寻找江教授的下落。
穆思凡喝了点酒,也打开了话闸子。说自己学医的原因是不希望母亲的悲剧重演,可发生了花申的事后,她看清了自己的狭隘。把认为正确的事强加于人,最后帮人变成了害人。孟喃却不一样,做事总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所以她觉得孟喃更适合那个岗位。现在她也看开了,人生没有机会重来,只有吸取教训,硬着头皮走下去。
穆思凡越聊越起劲,非要证明自己不是书呆子,拉着孟喃来到实验楼。一楼是实验室,孟喃读研究生时没少泡在里面。她当场调出各种颜色的荧光剂,照得实验室里五彩缤纷。不想被几个学弟学妹看到,开门进来检查,孟喃赶紧躲进了实验桌下。
这几个学弟学妹穆思凡都认识,以刘洋为首,还有婷婷、橙子和晓雯。他们是因为标本行走的传闻过来探险的,走到一楼看到实验里发出彩色光亮才进来看看。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孟喃,穆思凡也要加入探险小队,催着大家一起离开实验室,到三楼标本室一探究竟。
还没走到三楼,穆思凡就摆出学姐的样子,批评几个人瞎胡闹,让他们赶快回宿舍睡觉。话音未落,婷婷就叫了起来,走在后面的晓雯不见了。穆思凡有点慌了,带着大家去找人。卫生间里没有,手机也打不通。刘洋主动回一楼实验室找人,又一去不返。三个女孩子听到三楼有声音,更加害怕。壮着胆子走到楼梯口,只见一团雪白的绷带顺着楼梯滚了下来,甚是吓人。穆思凡刚把绷带拿起来,黑暗中有人拉了一下绷带的另一头,吓得橙子尖叫着跑下楼。
穆思凡好不容易追上橙子,气还没喘匀,就发现跟在身后的婷婷也不见了。回去再找,绷带还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台阶上。二人紧握着彼此的手,小心翼翼的走进标本室,猛然看到走廊尽头站着一具被绷带缠绕的黑影。穆思凡和橙子顾不上再找人了,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实验楼。这时,一圈烟火亮起,刘洋捧着一事鲜花,单膝跪在橙子面前求交往。晓雯、婷婷也站在边上,鼓掌欢呼。刘洋设计出这个惊喜,就是为了这一刻。几个女生还赞扬绷带那招不错,刘洋却犯了糊涂。他根本就没去过三楼,也没设计过绷带的机关。这下几个人都不敢出声了,莫不是标本真的复活了?
大家抬头一看,标本室的灯亮了。穆思凡担心是孟喃在胡闹,想劝他们回宿舍。刘洋却想在女友面前表现一下,不顾学姐的劝阻,执意上三楼进行一场真正的探险。
五个人一起进了标本室,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扑面而来。经过阵列室,向亮着灯的解剖室走去。打开门,却什么人都没有,连平日摆在解剖台上的骨架也没了。大家把目光转向唯一能藏人的铁皮橱,刘洋拉开橱门,孟喃抱着骨架躲在里面,旁边还站着胡子拉碴的江教授。
刚才孟喃听到连声惊叫,又见刘洋、婷婷,还有穆思凡和橙子相继跑过,就径直上了三楼。走过那个缠着白布的黑色人体标本,他看到江教授正在搬开标本,腾出解剖台睡觉。这一个多星期里,江教授白天躲着,晚上就睡在解剖台上。那天把标本搬到窗户边,被人拍到,才有了标本行走的传闻。
事情搞清楚了,穆思凡把刘洋拉到一边,嘱咐他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否则对大家都不好。等学生都离开后,穆思凡想请江教授回家。可江教授死活不同意,说那个保姆春姐想杀他。穆思凡在手机上翻出春姐被拘留的新闻,哪知江教授倔脾气犯了,还是不肯,除非子女向他道歉。没办法,孟喃只能建议先回疗养院,再由穆思凡慢慢规劝那些不孝子女,江教授这才答应。
第8集剧情介绍:清醒梦
江教授在回疗养院的路上又发噩梦,梦到满口黄牙的春姐紧追在身后,非置他于死地。惊醒后,他大叫停车,又嚷着不要回疗养院。孟喃和穆思凡都很奇怪,除了盗窃,春姐并没有其他罪行,江教授为什么一直喊着保姆要害他?即使春姐被关在派出所,也不能让他安心。
孟喃安顿教授在病床睡下,打电话给宾馆里的穆思凡报了个平安。穆思凡顺便提出自己心里一个疑问,孟喃单独和病人在一起时,总拉着病人的手是出于什么目的。孟喃再次说同是通感侧写,穆思凡当然还是不会相信。
挂断电话,孟喃扭头看见李医生不声不响的站在身后,吓了一跳。刚才说通感侧写的时候,李医生也听到了,孟喃赶紧否认。李医生也无所谓,不管什么方法,能找到杜东就行。
要弄清楚江教授害怕保姆的原因,还是要去找江教授的两个女儿。做生意的二女儿坚决不承认春姐有问题,处处维护。反倒是一直怪父亲老顽固,对谁都苛刻。大女儿也是一脸的不满,保姆都辞退了,老父子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穆思凡问得多了,她们更不耐烦起来,甚至怀疑穆思凡与父亲有不正当关系。
跟江教授两个女儿对话时,穆思凡都开着手机。电话那头的孟喃听得清清楚楚,了解了一些情况。穆思凡让孟喃动动脑子,想个书本之外又行之有效的办法帮帮江教授。穆思凡求得紧了,孟喃只好把手按在教授的手上。他看到江教授的梦境,春姐凶恶的面孔,子女孙辈都对他不理不睬,就算口吐鲜血也无人关心。孟喃能感受到教授心中的寂寞和无助。
孟喃和穆思凡都在网上调查了春姐的情况,原名戴艳春,客户评价还很高。孟喃发现一个问题,春姐只护理老人,而且护理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月的。孟喃想不通,尤佳却听人说过。有些保姆专挑年纪大的老人,运气好的话,做到一半老人过世,不仅能拿全月工资,说不定家属还会给个白包。如果是这样,那春姐的运气也太好了,次次都会碰到这么快过世的老人。孟喃灵光一闪,春姐很可能是杀人犯。
孟喃回宿舍,服用两颗药丸加强能力。回到江教授病床边,他看到了江教授更多的生活细节。亲情冷漠,虽儿孙满堂,却有如外人。有次午睡醒来,他看到春姐在往粥里倒敌敌畏。春姐根本不在乎是否被人发现,仍将粥递到教授面前。这一段思路非常混乱,孟喃吃不准是做梦,还是确有其事。不管怎么说,梦由心生,江教授的噩梦绝不是空穴来风。
孟喃开车到宾馆接上穆思凡,二人一起到派出所了解情况。警察只说春姐偷了上家的首饰,正在等待审判,其他的事都没说。孟喃便向警方提供了下毒杀人的猜测,警方调查下来,春姐护理期间十名老人不明原因死亡,确有杀人行为。
媒体对此案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报导,孟喃将登载春姐涉嫌杀人被批捕的报纸交给了江教授,教授心里可算是平静下来,思路、言语也恢复到了应有的水平。可他还是那么固执,子女不来道歉,就不回家。
穆思凡又去找了江家子女,才发现他们都没打算接父亲回家。还是二女儿的孩子童言无忌,说出了个中缘由,江教授对子女不好。晚上视频通话时,穆思凡说出自己的想法,江教授家里的情况可能并不简单。父亲不尽职,再强行要求子女尽孝道,对子女不公平。孟喃也发现江教授的噩梦并没有停止,看来只有用清醒梦,帮助教授摆脱心理恐惧。
清醒梦又叫控梦,是种控制梦境的方法。江教授固执的认为是封建迷信,就算不睡觉,也不会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孟喃好说歹说,穆思凡也在摄像头前摆出各种实例,才说服教授同意。
教授慢慢进入孟喃所说的状态,随着心境控制得熟练,他又回到了家里。子女们在哭泣,指责他放弃母亲的治疗,把失去母亲的责任都怪罪到了他的身上。他们却没人知道父亲的苦衷,看着妻子全身插管,依靠机器维持生命,不如让她有尊严的死去。教授尝试在梦中改变,他又看到了妻子,只有妻子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终于被理解的心酸让教授忍不住抱住妻子痛哭,可妻子瞬间变成了春姐。教授逃跑,不论跑到哪春姐都能找到他。孟喃和穆思凡出现在他身边,鼓励他克服恐惧,改变梦境。江教授平衡情绪,直面春姐那恐怖的面容,勇敢抓住春姐握着尖刀的手。春姐消失,妻子又回来了。妻子怪他不肯说出心中的想法,不愿与人沟通,这就是造成代沟的原因。
从梦中醒来,江教授几个月里难得睡了个好觉,陪在病床边的孟喃兀自打着瞌睡。教授想通了,年青时只知道搞研究学术,忽略了对子女的关爱。现在老了,也就不再强求子女。他决定回医学院住职工宿舍,给各自一个生活的空间。
第9集剧情介绍:中邪森林
附近的村委会打来电话,陆续有村民发疯,想请疗养院帮忙。刘主任派李医生外出,没想到李医生旁敲侧击的想让孟喃进入特护病区,成为契约医生。刘主任以屡次违反规定为由,斩钉截铁的否决这个提议,但她并未拒绝李医生要与孟喃一同进山的请求,看着刘主任离去的背景,李医生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孟喃开车和李医生、尤佳一起来到了青木山下的村庄。一名患者的父亲迎了出来,有三人发了疯,一个在厨房一个在猪圈一个在昏睡。走进厨房时,病人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屋顶。眼睛四处张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来飞云。孟喃试探着问了下病人,病人就指着房梁,说有条龙。尤佳忍不住笑出了声,被李医生瞪了一眼。
呆在猪圈里那个更有意思,竟然跟猪讨论起人生哲理。病人的父亲说三人前天进山打獐子,下午回来吃了顿饭,晚上就疯了。李医生刚问吃了些什么,就听见孟喃和病人在厨房里咋咋忽忽的抓龙。
根据病人家属反映,吃的都是日常食材,家人都一起吃的,应当不会有问题。李医生便决定先带两名患者到疗养院观察,其他的病人,疗养院暂时也照顾不了,等公立医院的消息。送两个病人上车时,有个叫万子的村民嘟囔着,说山上有妖怪,不应当再上去。病人家属还跟他争了起来,大家都说半年前万子的老婆失踪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逢人便说这种话。村里人靠山吃山,封了山还怎么活。孟喃隐隐觉得万子没那么简单
回到疗养院,李医生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吃坏东西或者喝了假酒什么的,先挂水等待毒物分解。孟喃琢磨着万子的话,说不定山上的妖怪是外逃的病人之一。李医生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给了孟喃自主调查的权力,顺便采集点村里食材的样品回来化验。
第二天,孟喃独自开车进山。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个女的,鬼鬼祟祟躲在路边打电话,说着什么要冒充记者采访。孟喃也没多理会,到厨房里收集好样品,听见村民说有久山日报的记者来村长家采访。跟着村民到村长家的院子一看,正是那个假记者。
假记者叫陆雨霏,是名段子手,专门写此奇文异事。她装模作样的采访村民,想收集些灵感,可都是些丢鸡丢狗的小事。有个叫阿友的村民说看到过妖怪,陆雨霏立刻来了兴趣。听他一讲,什么怪物眼睛发光,会动,还是方的,这也奇怪得太离谱了。
万子突然站出来,支持阿友,又借机提出封山。村民可不干了,争执了起来。陆雨霏趁乱收起录音笔准备离开,一出院子就迎头碰到了孟喃。见孟喃气势不凡,陆雨霏以为碰到了真记者,连声赔不是。再听到村民喊孟医生,心里就来了气。孟喃进了院子,跟大家解释病人只是食物中毒,在院里观察,并不是中邪。万子不依不饶,要他解释为什么一家子吃饭只有两人中毒。孟喃解释不了,万子便又嚷着封山。陆雨霏躲在人群里看笑话,孟喃仔细观察万子的神态,更加确定其中有蹊跷。
考虑到安全,村长还是封了山,不许村民再上去。孟喃可还有寻找病人的任务,收拾好装备要进山探险。正好今天穆思凡找到份社区卫生站的工作,办好入职手续后可以先回家。她打电话给孟喃,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这一问被孟喃拉进了探险小队。
穆思凡来到山下时,孟喃正蹲在地上,查看一圈蘑菇。这蘑菇俗名叫仙人环,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现,叫法也不尽相同,唯一相同的说法就是不能走进去。二人继续往山里走,经过小村时,孟喃闻到一股香味,是村民在煮粥,粥里放了山上采来的菌子。孟喃连吃了好几碗,穆思凡都觉得不好意思。听说二人要上山,村民很焦急,连说山上有脏东西,很多人都看到过。孟喃放下二十块钱,执意上山。村民只好拉着穆思凡的手,一再叮嘱天黑前要下来。
山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天空被浓密的枝叶遮盖,给人一种压抑感。孟喃故意讲起日本自杀森林的故事,穆思凡是又气又怕,扭头就要下山。孟喃笑呵呵的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向森林深处。穆思凡任由他拉着,也无意挣脱。
森林入口处已拉起了几根绳索,村长还挂上了“珍惜生命”的警告牌子。这时陆雨霏出现在牌子后面,她比孟喃早来一步,发誓要找出怪物真相,绝不能输给孟喃。此时已近中午,先找了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扎营休整。孟喃查看山区地形图,一边平坦,一边陡峻。商量下来,一人搜索平坦的地方,两人搜索难走的区域,路上要做好标志,下午五点回营地碰头。
陆雨霏有野外经验,就一个人走平缓的路。孟喃和穆思凡一起踏上羊肠小道,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丛浆果。穆思凡还没来得及阻拦,孟喃就摘下一颗丢进嘴里,酸得他马上又吐了出来。又走了一会,孟喃看到不远处山坡的树枝上挂着根绳子。穆思凡害怕是有人在这里自杀,不敢靠近。孟喃爬上山坡,树下果然有具尸体。他再回头一看,穆思凡不见了。
孟喃大喊着穆思凡的名字,想回到来路上寻找。可在树上留下的标志都错了,根本分不清是从哪过来。他跌跌撞撞的四处狂奔,好不容易回到营地,又看到帐篷的树上也挂着根绳子。孟喃一直跑到深夜,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穆思凡的怀里。前排的驾驶位上,陆雨霏正在开车。他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一定是在做梦。
第10集剧情介绍:魔菇
孟喃发现自己在一座迷宫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一阵铃声传来,循声找到电话,拎起来听到穆思凡的声音。可只是声音而已,不论孟喃怎么喊话,那头都不会回应。又一个面容丑恶的老太婆端来一盆食物灌进孟喃的口中,散发出阵阵恶臭。转眼,孟喃看到站在疗养院门口的李医生,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孟喃抱着李医生久久不肯松手。
李医生和孟喃坐在主任办公室。之前有李医生担保,刘主任才容忍孟喃进进出出。结果病人没找到,自己反而中了毒。孟喃也记不太清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毒发前看到过一具尸体,像是逃跑的病人。如今这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万一真是病人,只怕难以收场。刘主任没办法,只能同意孟喃再次进山。如果又出了什么事,李医生自己去跟赵院长交代。
其实连孟喃都不确定尸体是不是存在于自己的幻觉中,在咖啡馆里,穆思凡说出了当天的情形。那天孟喃吃了浆果后,没走两步就昏倒在地。穆思凡急忙去找陆雨霏帮忙,等再回来,本应倒在地上的孟喃就没了踪影。二人四处寻找,才找到了抱着大树不放的孟喃。扶着孟喃回到山下的车里,孟喃又像发神经一样要赶陆雨霏下车,然后就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穆思凡赶紧叫陆雨霏到村里找些泡菜水,捏着孟喃的鼻子灌了下去,吐了好一阵才缓解中毒症状。孟喃听到这里已是羞愧难当,要命的是,最后还有一出。等到了疗养院门口,竟然抱着李医生嚎啕大哭。等穆思凡说完,孟喃已钻到了桌底下。
当孟喃开车和穆思凡再次上山时,陆雨霏已等在了村口。见到孟喃,她免不了要嘲笑一番。回到营地,顺着之前的山路前进。经过浆果树时,孟喃只能不理会陆雨霏的戏弄,继续向前。到了晕倒的地方,胆大的陆雨霏爬上小山坡,还真在树下发现了一具腐尸。
警察和法医赶来勘察现场后,搬走了尸体。孟喃从腐烂程度分析,尸体并非逃走的病人。看到山上出现死人,万子又在村里散布怪物杀人的说法。穆思凡当然不会相信,下山时她跟孟喃说出自己的想法。那是具女尸,而且不是自杀。因为绳子挂得太高,以死者的身高就算踩着石头也够不到。死者颅骨上有个洞,绝非普通撞击能够产生。遗骸在绳子的正下方,是自然腐化掉落,所以排除了野兽撕咬的可能。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金属物敲击头颅死亡后被人挂在了树上。
既然死者不是病人,刘主任和李医生略微松了口气。穆思凡带回来的浆果样品化验报告也出来了,无毒,可食用,只是口感不佳。孟喃想来想去,只能是上山前所吃粥里的蘑菇有问题。李医生对这种蘑菇产生的症状很有兴趣,让孟喃再去找点同样的蘑菇回来研究。
孟喃又进了村,正好碰到和陆雨霏一起上山的穆思凡。他们看到村民聚在万子家门前。原来被发现的尸体是万子的老婆,警方也已确认是他杀。平时只有村子里的人进山,不可能对万子老婆下毒手,只可能是怪物所为。这时两名进山抓蛇的村民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大喊着看到了怪物。
这一次万子一反常态,鼓动村民上山捉怪,为民除害。群情激愤的村民举着锄头、镰刀上了山,孟喃一把抓住从身边经过的万子,眼前浮现出他在屋后掩埋东西的场景。三人跟着村民一起上山,经过一番搜索,终于找到了怪物,套上麻袋拽进了村里。
虽然怪物身上都是野草,背后还背着方形木板,孟喃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行动不太方便的人。此时村民被万子蛊惑,要活活烧死怪物。穆思凡和孟喃想阻止,但村民已分不清是非对错,想救怪物的人就是怪物的同伙。孟喃被村民七手八脚的抓住,他掏出车钥匙丢给陆雨霏,让她们快跑。陆雨霏把钥匙给了穆思凡,自己抓起一把锄头挡住愤怒的村民。穆思凡发动车子,见陆雨霏已被村民按在地上,立即踩下油门撞了过去。村民被吓退,穆思凡叫陆雨霏下山报警,自己开着车一路冲进村里,撞灭了正在燃烧的火堆。
孟喃见状挣脱出来,跳上车顶。车子被村民团团围住,情急之下,孟喃一指万子,是他杀害了自己的老婆。趁村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相信谁时,他又指着怪物。那块木板已经压弯了“怪物”的脊背,连行动都不利索,怎么杀得了肢体健全的成年人,并挂到两米多高的树上。再说了,怪物杀人又何必画蛇添足的伪装成自杀假象。刚才村民拿着农具上山捉怪,唯有万子赤手空拳。这又是为什么?理由很简单,是万子用锄头砸死了妻子,又把锄头埋在了屋后的土坑里。
村长派人去查看,果然挖出一个没有把的锄头,上面还有干涸的血渍。万子杀了妻子,又挂在树上装成自杀。因为还是害怕被人发现,才屡屡散播怪物和中邪的谣言。在尸体被发现后,他又利用村民的无知,把“怪物”当成替罪羊。
警车已到山下,害怕受牵连的村民一哄而散。孟喃扯下怪物身上的麻袋,露出疗养院的病号服。不能让警察知道怪物就是外逃的病人,把病人送回车上后,孟喃和穆思凡希望陆雨霏不要曝光此事,这也是为受尽苦难的病人着想。
手术室里,李医生小心翼翼的卸下病人后背的木板。木板上长满菌菇,有些孢子已在病人的后背生根,长出怪异的蘑菇。李医生如获至宝,轻轻采下来置入试管,摆进冷藏箱中,就放在孟喃的血样旁边。
第11集剧情介绍:废弃的礼堂
孟喃最近都在注意李医生的动向,发现他每天都会进出大院西北角的铁门,门后是一幢荒废的建筑。不论进或出,他都会用铁链锁上门。有一次等李医生离开,孟喃偷偷靠近铁门,门上焊有铁刺。正往铁门后窥探时,背后传来刘主任的声音。
孟喃转身见到刘主任,便借口要找李医生,顺口问了问门后的建筑有什么用的。刘主任表现得很正常,轻描淡写的说是废弃的礼堂,本想开发,但资金问题搁置了。回答过后,刘主任反问孟喃实习期满后有什么打算。孟喃当然知道刘主任的意思,也不正面回答,只说想找到最后一个外逃的病人杜东。前两天他去过档案室,即没找到杜东的档案,也没找到其他医生提取档案的记录。刘主任没有介意孟喃的态度,爽快的同意孟喃到办公室取杜东档案。
从刘主任手里拿到档案,孟喃立刻回值班班翻阅,可照片上的人明显不是秦启东。待要继续看下去,就见一帮小护士推着尤佳进来,还递过来一封表白信。尤佳俏脸一红,跑了出去。
孟喃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真没把这封信放在心上。中午在食堂吃饭,看到李医生便坐到了旁边。上次从青木山带回来的病人叫赵朝军,他身上长有像树皮一样的物质,孟喃对此略知一二,知道是因人乳头瘤病毒引发的症状。李医生没想到孟喃也知道这种病毒,便详细讲解了一下。赵朝军是基因缺陷,先天体内缺乏人乳头瘤病毒抗体,一旦病毒侵入,这种无用组织就会疯狂生长。因为赵朝军的病变主要集中在背部,他就用各种物品遮挡,以至于青木山上菌类孢子在他背上生根,是种很有趣的现象。说到这,李医生提到一点,孟喃吃的有毒蘑菇,在赵朝军的背上也有生长。听到这话,孟喃只觉得反胃,饭也吃不下了。
孟喃提出想见见赵朝军。李医生没答应,只是神神秘秘的说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孟喃抓住机会脱口而出,是在礼堂里。李医生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他把孟喃叫进办公室,说了一番话,让孟喃对疗养院的真实用途产生了怀疑。
李医生很欣赏孟喃对新事物的探求精神,但有很多未知的边缘领域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他举了很多例子,灵魂、时光机、超人。如果孟喃对这些事物的理解仅限于当今世界的知识范围,那礼堂里的东西就只是一堆杂物,反之则是开启新世界的大门。说完,李医生让孟喃回去好好研究杜东的档案,有空时再想想这些话。
杜东不是孟喃要找的人,但从李医生的话,还有刘主任把杜东档案放在主任办公室来看,疗养院是在秘密研究超自然能力,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礼堂里。刚把这些情况向组织里的杰森汇报结束,穆思凡就打来电话。就在刚才,卫生站接收了一个流血不止的流浪人员,穆思凡在处理时发现其外衣下是疗养院的病号服。正好孟喃手头有杜东的照片,发过去一对比,正是杜东本人。
孟喃想赶去久山市,发现电瓶车忘了充电,疗养院的车又不在,下山坐公交要走一个晚上。没办法,只好发信息通知穆思凡明天再去。到了晚上,他碰到正在晾衣服的尤佳,婉拒了尤佳的感情。当然,他也不敢告诉尤佳,自己喜欢的是穆思凡。
第二天一早,孟喃就开着电瓶车到了卫生站。可听护士说,刚才有人把杜东接走了,穆医生去追就一直没回来。再打穆思凡电话,铃声从医务室里传出来,穆思凡匆忙中连电话都没带。孟喃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只好先回疗养院。走了没多久就接到了穆思凡的电话,她已经回到卫生站了。
原来早上穆思凡看见杜东被人拽上一车黑色商务车,便匆忙拦了辆出租车尾随。商务车开进一幢大厦,穆思凡抬头看见拓思集团的招牌。进了大楼,里面保安森严,没有预约根本不能上楼。穆思凡就混进一群人上了电梯,一路上也没机会离队,只能跟着进了会议室。拓思集团总裁匡人禾向客人们介绍开发的新药,其他人手上都有相关资料,唯独穆思凡两手空空露了馅。客户团队里有人喊了声“学姐”,穆思凡一看是学妹董倩。可这也没用,保安把穆思凡关进小会议室,问了很多问题。最后穆思凡亮出身份是卫生站医生,来找病人,才被保安放了出来。
穆思凡觉得这事太诡异,拿出手机想报警,孟喃马上拦了下来。孟喃的行为,让穆思凡不解。一再追问下,孟喃才说出自己的卧底任务。他隶属于超自然现象研究所(PASSSEE),总部位于冰岛,工作就是给一些政府机构提供智囊服务,解决一些常规手段无法解决的事情。此外,组织还会在全世界范围内搜寻具备超自然能力的人,提供优越环境,拓展他们的能力。孟喃就是因为有通感侧写能力,才加入了PASSSEE。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疗养院并不单纯,拓思集团可能是疗养院的合作伙伴,也有可能是竞争对手。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孟喃不希望任何人有危险,尤其是穆思凡。
孟喃回疗养院,请组织调查拓思集团。穆思凡也没有袖手旁观,通过同学关系,打听董倩的联系方式。听到刘洋说董倩在尤氏制药工作,她心中一凛,那正是尤佳父亲的公司。打电话想约尤佳见面时,听到电话里声音不对,小丫头正为失恋伤心呢。
晚上下了班,穆思凡与尤佳碰面。听到尤佳喜欢的人是孟喃,穆思凡先是一愣。再听下去,今天孟喃的女朋友入院,还跟孟喃说了好一会话,穆思凡又愣了。再一听,孟喃的女友叫陆雨霏,穆思凡彻底懵了,心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吃醋归吃醋,正事还是要办。穆思凡定了定心神,安慰了几句,然后想请尤佳帮忙引见她的父亲,尤氏制药的老板尤勇。这时手机上收到了孟喃的信息,一车黑色商务车把杜东送进了废弃的礼堂。
第12集剧情介绍:药
穆思凡独自坐在尤氏制药厂的会客室里,本来想打电话跟孟喃说一下,再想想还是算了。秘书董倩把她领进董事长办公室,有尤佳这层关系,尤勇也不便拒绝。坐下后,穆思凡想知道拓思集团的合作伙伴里有没有久山疗养院。这个问题尤勇也爱莫能助,他脸上亲切,嘴里却拒人千里之外,奉劝穆思凡不要多打听。说完,他就以要开会为由下了逐客令。
董倩一直在门外偷听,听到穆思凡出来,便假装路过,送学姐出门。一出厂区,董倩才倒出苦水。那天去拓思集团,说是谈合作,实际上拓思集团要把尤氏制药变成他们的生产线。生产的药品是非正常渠道研发,一直拿不到国家审批,属于违禁药。但医院反映,临床效果很好。拓思集团让尤氏代工,说白了就是转嫁风险。尤勇也不愿意,只是拓思集团树大根深,垄断了久山市所有销售渠道,拒绝他们就是自断财路。
在疗养院里收集精神病人生活素材的陆雨霏也知道了尤佳表白的事,更加起劲的捉弄孟喃,搞得孟喃头都大了。接到穆思凡电话时,他刚从病房里训完陆雨霏出来。听完尤氏制药面临的困境,他理顺了其中的关系。拓思集团出资疗养院用病人做实验研发新药,再让尤氏代工,批量生产违禁药。把杜东送回疗养院,说明杜东是研制的关键实验品。
穆思凡想报警或者找记者曝光,但手头没有证据,说出去也没人信。孟喃打定主意要深入内部,寻找更多证据。穆思凡有点不放心,提醒他注意安全后,又拐弯抹角问起陆雨霏的事。听见孟喃一个劲的解释是误会,心里甜丝丝的。
一天之后,穆思凡在卫生站值班,心里想着那些遭受折磨的病人,更加不安。这时接到董倩的电话,到地铁站见面后,只见董倩一脸紧张。拓思集团已翻脸,要强行收购尤氏制药,尤总已被逼得走投无路。董倩从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塞进穆思凡的手里,这是要生产的样品,能不能救尤总就看穆思凡的了。说完,董倩慌慌张张的前往火车站,要回老家躲一段时间。
穆思凡召集了几个学弟学妹,在医学院的实验室分析样品中的成分。他们发现药物能抑制脑垂体中的死亡激素,又不影响其他激素分泌,以达到延长寿命的效果。只不过药效不稳定,万一操作失当,反而会使人体激素紊乱。
穆思凡把化验结果告诉了孟喃,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尤勇会不会做傻事。孟喃还是要提醒穆思凡,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则会有危险。虽然孟喃一再提醒,可当穆思凡接到刘洋电话后仍决定去找尤勇。服用药物的小白鼠死亡,而且身体枯竭,就像水分被抽干,死状恐怖。
绝不能让药流入市场,穆思凡把药瓶摆在尤勇的办公桌上,这就是扳倒拓思集团的有力证据。可尤勇像是并不关心,急着把穆思凡请出了办公室,就再无消息。
五天后,尤勇被关进了疗养院,神志不清,全身抽搐。尤佳跪在病床边痛哭流涕,而尤勇口吐白沫,连女儿都不认识了。孟喃看在眼里,没敢声张。给穆思凡打电话时才说出来,是他让尤勇入院。仙人球碱的提取物能让人短期内失智,等拓思集团倒台后,尤勇自然就会清醒。他也暂时不能告诉尤佳真相,只有真情流露,才能骗过集团。
孟喃这么一说,穆思凡才明白为什么当天尤勇急着把自己赶走,原来是已经有了全身而退的办法。听到穆思凡又去找过尤勇,孟喃真急了,频繁出现只会招来麻烦。穆思凡知道自己太过性急,道了歉后还关照孟喃用通感侧写,看看能不能从尤勇身上找到些线索。
孟喃休息了一会,等到尤佳离开了父亲的病房,他才溜了进去。吞下三颗药丸,他看到尤勇的生活,一桩桩一件件,直到最后,是穆思凡来送药。把穆思凡请出办公室后,从办公室的里屋走出一个人,正是拓思集团总裁匡人禾。
天亮时,坐在病床边的孟喃被李医生叫醒。昏昏沉沉的坐到草场长椅上,呼吸些清凉的空气提神。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昨晚穆思凡打过好几个电话。再回拨过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穆思凡的父亲。昨晚,穆思凡被人发现倒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孟喃匆匆赶到医院,只看见蒙着白布的穆思凡被推出了手术室。
第13集剧情介绍:特护病区
穆思凡死后,心灰意冷的孟喃辞去疗养院的工作,独自回了冰岛。他曾到过穆思凡遇难的地方,感应到穆思凡死前仍想着打电话给他,他却没有接听,最终穆思凡被反复碾压致死。交警很快抓到了肇事者,以醉驾肇事批捕,孟喃却很清楚,这是场地地道道的谋杀。
回到冰岛总部,同事举办的欢迎会没让孟喃的心情好多少,反而更加想念穆思凡。看着天上流动的极光,回想起与穆思凡时的点点滴滴,他愈发自责。杰森特意从国外赶了回来,安慰孟喃的同时,也说出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性。1999年底,一些科研组织在香港秘密进行药物实验,被称为“千禧计划”。该药物是一种能打破进化屏障的激素,可加速进化速度。但因无法控制基因突变方向,参与实验的五十余人患上了不同程度的癌症。计划被迫于2006年终止,让人意外的是,有一个人幸存了下来。他不仅自愈了药物产生的并发症,自身基因还与药物完美匹配。那个人就是秦启书,现在很多人都盯上了他,想利用他重启当年的“千禧计划”。这种药物非常危险,还不知道它的上限在哪,过度进化的人类对现代人同样是个威胁。
孟喃不想再参与到秦启书的争夺战中,不想再使用自己的通感侧写能力。正是因为频繁使用能力,才使得他失去意识,没有接到穆思凡打来的求救电话,这就是过度使用超能力的惩罚。但杰森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孟喃,不能让穆思凡毫无价值的死去。
“鸟”收到情报,拓思集团有意寻求新型进化药物illusion709在欧洲市场的销售代理。PASSSEE与拓思集团曾一起参加过远东组织峰会,借助这个关系,主动向拓思集团提出合作。在杰森的推荐下,孟喃成为PASSSEE的代表。此前在疗养院的活动,被称为合作前的调查工作,打消了匡人杰的疑心。孟喃将以第三方合作伙伴代表的身份参与到特护病区的研发工作,在适当时机救出秦启书,销毁所有实验数据,从内部击垮拓思集团。
三周后,在特护病区的会议室里,匡人禾信心满满的宣布最后一笔资金已到位,希望尽早研制出illusion709,早日打开国际市场。负责研发工作的周院长和赵院长都提出质疑,目前秦启书的健康情况不佳,又没有找到能让基因良性进化的引导体,研发工作很难开展。但匡人禾不想听这些,拓思集团负责筹钱,如何对待病人是医生的事。一切工作只为一个目的,就是开发出illusion709。
同时,匡人禾还宣布,会有一名第三方代表加入到研发团队,成为特护病区的契约医生。周院长和赵院长是学术派,不关心商场里的勾心斗角。刘主任则不一样,她就觉得奇怪,特护病区这么机密的事,拓思集团怎么会随便允许一个外人进来。
又过了五天,让刘主任更加惊讶的事发生了,匡人禾带来的第三方代表竟然是孟喃。除李医生外,其他人的反应都很冷淡。李医生领着孟喃参观特护病区,这里一共分两个区,T1和T2。在T1区,病人相对自由,主要是用来收集数据。T2区是无菌区域,需穿戴上隔离服。此处是更加具体的实验项目,由周院长审批,立项后就在此分配实验室和设备。病人完成实验后转移至T1区,便于观察和分析实验效果。
最后就是T2的核心区域,也是所有项目重中之重的illusion709,由周院长亲自负责。里面就是孟喃寻找已久的秦启书,但因健康问题,秦启书并不在实验室。除两名院长和李医生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秦启书的确切位置。
参观完后,孟喃回到以前的宿舍,看着对面紧闭的宿舍门,不由得悲从中来。休息了一晚,孟喃一出宿舍就看到有拓思集团的人在自己周围监视。走到哪跟到哪,毫不避讳孟喃的眼神。孟喃来到草场,还在疗养院收集素材的陆雨霏嘻嘻哈哈的跑过来打招呼。陆雨霏知道穆思凡的事,万一被拓思集团发现,就会危及整个计划。孟喃不想与她多纠缠,径直到特护病区找李医生。
孟喃现在也是契约医生,所以李医生回答了他提出的问题。目前illusion709项目处于停滞阶段,主要是因为此前病人逃跑,拖延了寻找引导体的工作。拖延的时间越长,秦启书的身体状况就越差。所谓引导体,就是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由拓思集团的甄选组选择有潜力的人带到疗养院,再由契约医生进行选取。
正说着,匡人禾来找孟喃,要确认一下合作范围。孟喃主动提出愿帮拓思集团搜寻合适的引导体,毕竟寻找异能人士是PASSSEE的专长。既然孟喃有这份热心,匡人禾便答应了下来,给了孟喃一个观察对象,加拿大人斯蒂芬。
第14集剧情介绍:超快感知
陆雨霏还没意识到疗养院里暗流涌动,碰到孟喃路过总想问东问西。孟喃只能一直躲着他,避免被拓思集团的人发觉。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需要有人帮忙才行。尤佳现在为父亲的事,整日精神不振。孟喃借着查房的机会,嘴上说着关心病人之类的套话,手里则在手机上输入尤勇发疯的真相,然后偷偷把解药塞进了尤佳的手中。
办好自己的事,还要帮拓思集团找到斯蒂芬。斯蒂芬是加拿大独立漫画师,为了制作一部有关中国山海经的动画,在中国采风五年。最近他拒绝与人来往,唯一的社会活动就是偶尔到地方教会。
孟喃敲开斯蒂芬的门时,先是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随后才是斯蒂芬胡子拉碴的面孔。孟喃自称是教会自愿者,帮助斯蒂芬打扫屋子,捏着鼻子清理掉盛满尿液和秽物的矿泉水瓶、塑料袋。屋子收拾干净,再帮斯蒂芬做好个人卫生,他看起来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吃着味道不错的意大利面,斯蒂芬慢慢向孟喃打开了心扉。他在中国五年创作出来的动漫作品被一家影视公司剽窃,对方还恶人先告状,导致赞助商取消了合同。斯蒂芬越说越激动,身体突然无法控制的痉挛,就像羊癫疯发作。等斯蒂芬稳定下来,孟喃才知道最近一年时间里,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有时因剧烈运动触发,有时又因紧张触发,每当心跳加快就会产生这种奇怪的症状。发病时,意识变得很快,身体却跟不上意识的速度,就像说话、行动受到巨大阻碍,甚至因此晕眩、恶心,高烧不退。
孟喃在书上看到过,这是对时间的感知出了问题,叫差时症。斯蒂芬不想这样下去,可求助无门。孟喃从他的身上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能力觉醒时的忧虑和恐惧是每个异能者必须跨过的门槛。孟喃也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只能以自己的亲身体会让斯蒂芬学会接受和习惯,让它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回到疗养院后,孟喃把斯蒂芬说得平淡无奇,还当着李医生的面怀疑匡人禾是不是在作弄自己。李医生一言不发,拿出手机插放一段视频。视频里,斯蒂芬发病,明显表现出无力表达的行为。孟喃还想装糊涂,李医生收好手机,语重心长的提醒了他一句,如果斯蒂芬真的平淡无奇,匡人禾就不可能长期派人监视。匡人禾不好糊弄,而且现在全院上下对孟喃都怀有戒备之心,李医生劝孟喃不要再耍小聪明。
孟喃被当心棒喝,心里也后悔低估了拓思集团,险些漏出马脚。他来到医学院,向江教授咨询有关超快感知的问题。江教授也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无法找到人体感知时间的途径,每个人之间都存在细微差别。快乐的时间很短,痛苦的时间很长,就是这个道理。从理论上来说,经过训练之后,身体适应大脑的快速感知,也不是不可能。
孟喃再次来到斯蒂芬家时,斯蒂芬精神多了,正在学着接受自己与常人不同之处。孟喃帮他想出各种方法训练,提高肌肉的反应速度。在分阶段有目的的训练后,已初见成效。身体与意识协调,让斯蒂芬的症状得到部分缓解。此时,孟喃提出到久山疗养院进行更加专业的训练。
没想到在取车的路上会出现意外,经过一个猜盅Du博的街头小摊时,斯蒂芬小试牛刀,看穿摊主动了手脚。用自己的本领揭穿骗术,斯蒂芬有一种英雄的感觉,超快感知对他而言已不再是负担。当摊主带人来寻仇时,斯蒂芬闪电般夺下对手的棍子,吓得摊主落荒而逃。可孟喃就没那么幸存,混乱中脑袋挨了一棒,只能先回斯蒂芬家休息。
孟喃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斯蒂芬正坐在电脑前设计画片,打发着时间。孟喃看到他卷起的袖子下,露出针眼的淤青。他也不想多问,匆匆告辞回了疗养院。今天还有个会议,一进T1区,就看到陈医生推着轮椅出来,轮椅里坐着一个目光呆滞的老人。孟喃一问才知道,这人才四十岁,因做引导体失败发生早衰,已失去了价值。对陈医生视其为实验工具观点,孟喃甚为震惊。
会议室里,匡人禾在大发脾气。找不到适合的引导体,illusion709没有丝毫进展,上市时间遥遥无期。他对赵院长顾及秦启书的健康而暂停项目非常不满,不顾反对,强行要求一周后启动项目。发完火之后,匡人禾又问起斯蒂芬的情况。孟喃不希望斯蒂芬遭受早衰的命运,就以需要继续观察为由敷衍过去。
本以为会议到此就结束了,匡人禾却把正要离开会议室的孟喃叫住,问起他在久山市有没有亲戚朋友。匡人禾查到,孟喃从孤儿院到大学毕业,所有资金都来自久山市的一个秘密账户。孟喃还真回答不上来,正想编个理由时,赵院长走了过来。她觉得,一些富豪出资赞助搞慈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无须过虑。既然赵院长发话,匡人禾也不再为孟喃。孟喃向赵院长鞠躬致谢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宿舍,孟喃联系了杰森,想请组织接走斯蒂芬。这个提议被杰森否决,行事要着眼于大局,就算救了斯蒂芬,拓思还会找其他异能人士,PASSSEE不可能全部拯救他们。孟喃再想问问久山捐款人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尤佳,尤勇醒了。
来到病房,尤佳在门口留意有无拓思集团的人。孟喃在病床边嘱咐父女俩还要继续演戏,以免他人起疑,等找到机会就送二人离开。此外,孟喃还想知道,穆思凡送药那天,匡人禾到底对尤勇说了什么。尤勇努力回想着,记得匡人禾把药瓶用力摔在地上,还说了绝不能留下穆思凡。
第15集剧情介绍:时间裂缝
秦启书在逃亡生涯中积劳成疾,落下一身毛病。被抓回疗养院后,一直反抗实验,精神上极度抵触,身体每况愈下,各项指标都不具备继续实验的条件。针对illusion709项目重启的问题上,赵院长和周院长产生分歧。周院长建议消除秦启书的记忆,以解除抵抗情绪,在身体彻底崩溃前进行实验。赵院长却认为,消除记忆的过程也会对机体产生伤害,对秦启书是雪上加霜,贸然实验可能会功亏一篑。两位院长针锋相对,互不相让。这时生命维持系统发出警报,秦启书出现精神排斥反应。赵院长无奈之下,将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发挥出自己的能力,改变秦启书的记忆,情况才稳定下来。
孟喃让组织调查的捐款人还是没有线索,只查到他上学时接受的资金来源中,的确有一笔来自中国。但当时恰逢中欧关系回暖,很多中国企业慷慨捐助优秀青年完成学业。所以此事并无特殊之处,不排除匡人禾是在借机试探。
了解这一情况后,孟喃对匡人禾更加痛恨。看见拓思集团的黑色商务车又停在礼堂门口,匡人禾下了车。孟喃快速走过去,假装没看见,狠狠踩了匡人禾一脚。匡人禾痛的直咧嘴,却又不好发作,便询问斯蒂芬的事。孟喃知道瞒不下去,就承认斯蒂芬在时间感知上的确有点能力,但还没找到把他带回来的机会。匡人禾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保镖将装有枪的盒子塞进了孟喃的手里。
看来没法再拖延下去,孟喃来到斯蒂芬家的时候,看到他在阳台上焚烧自己山海经的作品。斯蒂芬并不是放弃自己的事业,他在得到时间感知力后,仅用一个早上就画出一组太极拳的画片,效率极高。他现在学会享受这份能力,又有了创作的热情,甚至想去疗养院接受专业训练,让能力更上一层楼。
孟喃实在不想伤害这个重燃生活激情的年青人。但在一堆书稿中,他偶然发现了一份拓思集团的律师函。原来此前赞助斯蒂芬到中国制作“山海经”动画的正是拓思集团,之后又以斯蒂芬抄袭为由取消合同,并索要巨额违约金。
这一切都是拓思集团在捣鬼,孟喃奉劝斯蒂芬寻求家人的帮助,尽快离开中国。可没有用,斯蒂芬露出手肘处的针眼,这并非吸毒留下的,而是为了偿还违约金,自愿注射的拓思集团新药,为期一年。正是在注射药物之后,产生了差时症。目前一年的时间就快到期,斯蒂芬很抱歉之前没有说出实情,也感谢孟喃帮他熬过最后这段时间,帮他重拾对动画的热爱。
这分明是匡人禾设下的陷阱,如果不把斯蒂芬带回疗养院,就不能深入illusion709项目。即使如此,孟喃还是希望杰森把斯蒂芬接到PASSSEE,不能让他沦为惨无人道的实验品。但是孟喃没想到,匡人禾已对他失去了耐心,要采用更直接的方法。
三天后,孟喃坐在长椅上观看斯蒂芬制作的时间感知动画视频。咋咋呼呼的陆雨霏看见了,让孟喃传到网上去,看得人多了就有名气,也就有了话语权。听她说得挺有道理,孟喃便问出一直在纠结的问题,能否为了实现目标伤害朋友。陆雨霏立刻跳了起来,以伤害人为前提的目标一定有问题,应当重新制订。就算必须坚持目标,也应当先让朋友了解内情,由他来做出选择。
孟喃再去斯蒂芬家时,看到屋里一片凌乱,人已不见踪影。服下药丸,却发现通感侧写能力不再奏效。可恶的是,匡人禾来打来电话,叫他务必马上回特护病区。回到T2区,孟喃惊讶的看到匡人禾和李医生正要对束缚在手术台上的斯蒂芬做实验。被封住嘴的斯蒂芬看到孟喃进来,睁大眼睛挣扎着向他求助。
匡人禾要求实施电击,检验斯蒂芬是否符合引导体的条件,还指定由孟喃实施。孟喃拿着通电的两极,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实验室灯灭,李医生赶紧出去查看电路。实验室里只剩匡人禾和孟喃二人,看着眼前杀害穆思凡的凶手,孟喃偷偷抓起桌上的手术刀,真想狠狠的捅下去,为穆思凡报仇。
电力很快恢复,是周院长调试设备引起的跳闸。李医生又回到了实验室,孟喃只好丢下手术刀,重新拿起电极。电极被按在斯蒂芬的太阳穴上,中间还隔着孟喃的拇指,大量电流通过了孟喃的身体。孟喃强忍着,不能让匡人禾看出破绽。
电击结束,一旁的李医生看出了孟喃的手法,却并不说破。反而认为孟喃没有回避电击斯蒂芬,又认同人体研究的观点,可以解除对他的顾虑。电击只是一次试探,匡人禾笑容满面的宣布孟喃正式加入illusion709项目。孟喃早已料到,但仍不免怒目而视。李医生不知道穆思凡的事,还以为孟喃是在恼恨这次测试。他急忙出来打圆场,称抓斯蒂芬并不只是为了试探,还因为斯蒂芬是测试新药的志愿者。
孟喃还想着救斯蒂芬,就以观察者的身份对斯蒂芬测试的新药提出“意见”,认为机体不能配合意识,是个失败的产品。而匡人禾一直派人监视着孟喃和斯蒂芬,他们训练机体适应意识的过程已是一清二楚,所以根本不相信孟喃的话。何况斯蒂芬知道得太多,匡人禾不会轻易让他活着离开。
一种失败感从心底升起。晚上,孟喃再去看望斯蒂芬时,却意外发现他情绪稳定,把自己当成普通住院病人,也不认识孟喃。孟喃诧异的望向身旁的李医生,李医生只说可能是电击引发药物副作用导致失忆,并没有说出是赵院长改变了斯蒂芬的记忆。
这是个好消息,斯蒂芬不用再背负之前的痛苦,匡人禾也不会再留难斯蒂芬,不失为一种妥善的解决方法。接下来,李医生和孟喃就要投入到更重要的工作,illusion709项目。
第16集剧情介绍:生于恶作剧的小鬼
陆雨霏又在日常“采访”病人,记下他们幻想出来的故事,为自己的奇异小说寻找灵感。她看到罗护士拉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进来,看样子也就七八岁。陆雨霏多事问了句是不是罗护士的儿子,只见罗护士撇了撇嘴,这是新来的病人,叫秦天。陆雨霏立刻收起笔记,尾随着罗护士进了住院楼。
罗护士安排好床位,便出去找医生。陆雨霏抓紧时间溜进秦天的病房,只见这小家伙果然不老实,护士刚走就在病房里翻箱倒柜。见有人进来,秦天又坐回了病床上。对陆雨霏的问题不理不睬,却盯着陆雨霏手里的水笔。陆雨霏心一软,就送给了他。
陆雨霏的善举惹来了大麻烦。护士长巡视时看到秦天在墙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图画,哪还能不发怒。她大吼着要秦天交出水笔,哪知秦天双眼一瞪,嘴里嘟囔着要诅咒她。护士长在院里是出了名的母老虎,乍一见秦天凶狠的眼神,心里也有点发毛。她定了定神,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秦天极不情愿的递上水笔,护士长刚接过来就觉得头上一阵疼痛,被秦天揪下了一撮头发。
护士长大怒,紧追跑出病房的秦天不放,搞得住院楼里鸡飞狗跳。还是马医生赶来一把抓住秦天,押回病房绑在了床上。等气呼呼的护士长离开,陆雨霏又偷偷溜进来。说了半天话,秦天一声不吭,只是望着窗外。陆雨霏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彩色水笔,才把他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轻手轻脚把水笔塞进抽屉最深处,陆雨霏轻声安慰秦天,只要安安静静的,很快就会松绑。这次秦天一直看着她,眼神也变得亲切。
住院楼里不安静,特护病区同样不平静。Illusion709项目提前启动,观察窗外的匡人禾一声令下,周院长亲自对秦启书实施开颅手术,提取细胞基因。除必要的手术人员外,其他人都在实验室外观看。见到秦启书头颅被打开,露出里面的大脑,连赵院长也不忍直视,把头扭到一边。不想手术中途秦启书意外苏醒。周院长被迫紧急终止,来不及缝合的颅骨只能用颅内压模拟罩应急,像摩托头盔一样紧紧套在秦启书的头上。
手术失败,匡人禾大发雷霆。李医生还想解释,并非麻醉剂量出错,而是秦启书本身情况太过复杂,又不能过量使用麻醉剂,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匡人禾不想听这些解释,他只要结果。周院长面对匡人禾的指责沉默不语,倒是一旁的赵院长打抱不平。拓思集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提前实验,丝毫不顾及手术的复杂性,这才是手术失败的根源。赵院长的话让匡人禾一时下不了台,听到周院长答应检查所有程序,查找失败原因,匡人禾顺着这个台阶,命周院长尽快安排第二次手术,然后悻悻离开。
孟喃看得出,赵院长对illusion709项目的态度,不似匡人禾与周院长那样热衷。他来到院长办公室,想请赵院长劝说拓思集团采用更人道的方法提取基因。赵院长也很为难,拓思集团为利益驱动,不可能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周院长并非为钱,但他年事已高,急于在人体科学领域有所突破。赵院长虽然和周院长共同创办了这家疗养院,但在研发一块,她并没有多少影响力。
听赵院长话中透露出无奈,孟喃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想法,这种伤害人类的实验,再加上拓思集团的行事风格,illusion709即使被开发出来,对人类未必是好事。赵院长觉得很奇怪,与拓思集团合作的PASSSEE代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而且在合作之前都不清楚合作项目的细节。孟喃的确是不知道,赵院长提醒了一句,他不知道,并不代表PASSSEE就不知道。
孟喃此次来是想求证赵院长对实验的态度,现在已证实二人的态度一致,便暗示会救走秦启书,以阻止实验继续进行。赵院长不置可否,只说周院长不是个普通人,24小时不用睡觉,寸步不离秦启书。特户病区又戒备森严,想从里面带走一个人,并不容易。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对话,刘主任笑盈盈的推门进来,看到孟喃在场,脸又严肃起来。
离开院长办公室,孟喃先到住院楼顶晾衣区见忧心忡忡的尤佳,安慰她会尽快送父女俩出去。从平台下来前往特护病区的路上,有件东西从住院楼上丢了下来。孟喃抬头看到一个小孩子在窗户后一闪而过,再低头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个用姜块做成的小人,头上粘着一撮头发,背后还写着“付”字。大概是小孩搞的恶作剧,孟喃正要走,又听到陆雨霏在活动区隔着铁丝网喊他,想让他去看看那个才七八岁的小病号。
孟喃还没回答,罗护士就跑来,刘主任找他。到了主任办公室,刘主任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问孟喃的近况。可刘主任有意无意用调羹搅拌着茶杯,发出的声音再加上旁边香炉散发出的香味让孟喃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孟喃睡了近两个小时。醒来后,他也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匆匆告辞离开主任办公室。
回到宿舍与杰森取得联系,杰森认为孟喃被催眠,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刘主任知道了些什么。孟喃觉得刘主任与匡人禾并不是同一条战线,至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只能万事小心。
住院楼又出事了,护士长从楼梯上滚下来,人事不知。医务人员抬着担架送护士长就医时,孟喃抬头又看到那个小朋友在窗口后面笑嘻嘻的看着躺在担架里的护士长。孟喃正奇怪时,刘主任把他叫到了T1区。赵院长正为进行第二次手术与匡人禾发生激烈争吵,可匡人禾并没有瞒着任何人偷偷进行手术,是周院长声称第二次实验已准备好,他才赶来并通知了其他人。这时,周院长和李医生从实验到出来。手术结束,只能说成功了一半。细胞已提取出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培育存活。匡人禾急了,叫他们回去再提取更多的细胞。李医生立刻制止,手术对秦启书的损耗巨大,这么快就再次提取会危及生命。匡人禾这才闭上了嘴,不再坚持。
周院长这出先斩后奏,也出乎了孟喃的预料,只能先看看培育结果再想办法。刚回到住院楼,孟喃就听到一阵混杂声。马医生抓着秦天的衣领推到货运电梯旁,身后就是笔直的电梯井,非说是秦天推了护士长。陆雨霏在一旁急得掉眼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孟喃喝斥了几句,马医生才松手。为了证明自己没怪错人,马医生调出了监控录像。录像里,护士长在管教秦天时,被秦天碰了一下,就直挺挺的滚下了楼梯。这有点太不自然了,孟喃仔细看了很多遍,发现在护士长倒下前,秦天曾大叫,之后护士长就没了反应,像木头人一样被推下了楼梯。
第17集剧情介绍:心灵震颤
听说细胞提取出来后,周院长和赵院长并没有开展培育工作,匡人禾赶到特护病区兴师问罪。院方认为其他机构重启“千禧计划”失败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没有秦启书的自适应基因,二是过分依赖人工培育。人工培育再生技术再高,也不及人体自生的培育能力。如果能提取秦启书的脑脊液为培养液,就能事半功倍。但赵院长坚决反对,这无异于杀死秦启书。周院长提出一个温和的办法,先将培育罐的压力与颅内进行统一,然后再逐步引流,只是这样需要时间。匡人禾迫于高层压力,要求必须在限期内拿到结果。
匡人禾蛮横态度激怒了赵院长。上次瞒着她进行第二次手术,已经违反了合同。这次提取脑脊液,她说什么都不同意马上进行,拍着桌子要求秦启书必须休养一个月。赵院长坚持己见,毫不退让。周院长也同意她的看法,气得匡人禾推案而去。
等匡人禾离开,赵院长不由得埋怨起周院长。当初周院长与拓思集团签定合作协议,的确解了疗养院的燃眉之急。但她并不知道协议里还包括了研制非法药物,否则她定不会同意。周院长心里有些不服气,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人类的发展自古就伴随着小部分人的牺牲。连他自己都做好了准备,必要时成为科技进步的垫脚石。此话一出,会议室里,包括孟喃在内的契约医生心里为之一震。
孟喃回到宿舍,想就秦启书的情况向杰森汇报。视频接通后只有三名同事,杰森在与PASSSEE高层开会,并不在总部。三名同事打算来中国,近距离协助孟喃救援秦启书。可孟喃有另一个计划,目前秦启书需要休养,生命暂时虞。要充分利用这段时间,争取到赵院长的支持。另外,孟喃要同事们帮忙调查一件事,看看秦启书的特殊基因是否有遗传性。
孟喃还没去找赵院长,赵院长先找到了他。在院长办公室里,她请刘主任介绍了一段疗养院的历史,长期以来赵院长和周院长都致力于收集大量临床数据,分析编制精神分类法,用于区分正常人,精神病人和异能人士。在周院长决定与拓思集团合作后,精神分类法的相关工作就被迫搁浅。赵院长让孟喃了解这段历史,是想知道PASSSEE与拓思集团合作的真正目的,如果是想推进人体研究科学,那就有很多方法。常规道路,往往是最妥当的选择。
此外,赵院长也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不论秦启东的实验成功与否,她都希望孟喃能完成精神分类法。因为她自己也做好了准备,与拓思集团鱼死网破的准备。刘主任和孟喃都是一愣,没想到赵院长会有这种想法。等孟喃离开办公室,刘主任才小心翼翼的说出前两天对孟喃进行催眠的事。她发现孟喃的记忆是十二岁从一家奥地利孤儿院开始的,之前都是空白。这不是普通的失忆,是有人专门删除了那段记忆。有这个能力的人,据她所知只有赵院长一人。赵院长没再隐瞒,孟喃的确就是她唯一的孙子,匡人禾所说的秘密赞助资金,也是她托人所为。孟喃大学毕业后,就不知所踪,没想到多年后会在此见面。刘主任很为当年旺堆的事自责,但赵院长已不想再为往事去恨任何人,现在只想着阻止illusion709项目。
孟喃回到值班室的时候,尤佳正在给父亲的手机充电。尤勇出事前,曾委托董倩在香港买了两百万的活期保险,作为日后定居海外的资本。可尤佳打电话到保险公司询问后才知道,一个月前账户里的钱已被人提走。尤勇关照过董倩,万一走漏风声就将钱转移,也许董倩就是这么执行的。在尤勇的手机里有董倩的家庭住址,所以尤佳才拿出来充电。
孟喃了解情况后,把SIM卡取了出来,以免被拓思集团监视。他还叮嘱尤佳,去找董倩只能说是香港保险打来电话,父亲神志不清,才去找她,千万不能说出实情。尤佳想请孟喃陪她一起去,立刻就被孟喃拒绝。两人在一起太扎眼,而且还不清楚董倩是敌是友,孟喃在场反而引起怀疑。
正在商量时,陆雨霏又跑来找孟喃,把孟喃拉到了凉亭。她想请孟喃跟秦天家人沟通一下,把秦天接回家过正常生活。秦天就蹲在不远处,像是在摆弄着什么。陆雨霏带秦天回住院楼后,孟喃走上前,发现地上有个用鹅卵石摆成的五芒星,中间又有一个小姜人。姜人上绑着颗扣子,背后写着“马”。想到上次的小姜人写着付江红护士长的姓,这次又是写着马医生的姓,孟喃有些替马医生担心了。果然,马医生在修剪平台藤枝时,人字梯倒下来砸中肚子,划出道大口子。
孟喃开车到乡下,找到秦天爷爷秦通天的家。秦通天开的是丧铺,专做纸人纸马。这些纸人摆在家里,显得阴森恐怖。孟喃刚表明身份,秦天的奶奶就从里屋冲了出来,绝不许他把秦天送回来。秦通天说了实话,他的儿子连婚都没结就莫名其妙带回来一个娃娃,然后去深圳打工就再没消息。这孩子也怪,整日阴阳怪气,还不听话。就像个扫帚星,到哪哪倒霉。两个老人身体大不如前,实在带不动,也没亲戚肯要。当时也是疗养院的人主动来接走秦天,还说免费收留。孟喃一听便知有问题,一再追问秦天父亲的名字,原来就是秦启书。
这会尤佳按手机里的地址找到董倩家,按了门铃没人回应。邻居也有很长时间没看到她了,只记得前段时间有好几个男人来找过她。尤佳怀疑是董倩卷走了所有钱,只能安慰父亲,大不了不出国,就去北方找个地方躲起来。
孟喃回到疗养院时,已是深夜。他向杰森汇报了最新发现,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匡人禾开始不顾忌秦启书的安危,复又对周院长施压。杰森的意见是静观其变,先让赵院长与拓思集团相斗,看看结果再做打算。
孟喃挂断电话,刚进住院楼就看到陆雨霏拉着秦天从身边跑过。又是秦天惹祸,当着马医生说诅咒灵验。肚子上还裹着纱布的马医生怒不可遏,追着秦天就要打,护士们拦都拦不住。还是陆雨霏拎了盆冷水倒在他头上,才从桌底救出秦天。孟喃拦住追过来的马医生,其他护士也是好说歹说劝他把湿衣服换了,免得伤口感染,马医生才作罢。
等事态平息,孟喃回病区找到陆雨霏,说了下秦天的家庭情况。随后他拿出秦天做的两个小姜人,一个摔断脖子,一个肚子上有破口,两件事不可能是巧合。陆雨霏不敢相信,世间还真有诅咒这种事。孟喃却想不通,就算秦天是秦启书的儿子,也不应当遗传到使用黑魔法的本事。
孟喃来到秦天的病房,只见他还没睡觉,反复拉拽抽屉发出单调的呯呯声。虽然秦天几次闯祸都是孟喃帮他挡了下来,可秦天对孟喃还是有很大的敌意。孟喃想尽办法,他就是不开口。想用通感侧写,也被他挥手当开。孟喃问的问题得到的只有一个答案,“滚”。
半夜里,陆雨霏不放心,偷溜进秦天的病房。屋里没人,地上有个脑袋裂成两半的姜人。陆雨霏拿起来一看,大惊失色,上面写着“孟”。
第18集剧情介绍:影语者
周院长宁可冒险也要进行第三次实验,更换隔离服时,孟喃注意到刘主任的神色有异。第三次实验开始,周院长亲自主刀提取脊液。赵院长实在看不下去,愤然离开。手术进行到一半时,秦启书再次苏醒,注射镇静剂也没用。只见他坐起来大吼,震碎了观察窗的玻璃,在场的人都被声波震晕。
孟喃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赵院长就站在身边。刚才赵院长在T1区听到声音,进入核心实验区时,看到满地碎玻璃,众人都倒地上一动不动。秦启书顶着头盔样的模拟罩坐在手术台上,已气绝身亡。
不计后果的实验终以失败告终,赵院长想知道PASSSEE会如何善后。这个问题孟喃也回答不了,只有向组织请示后才能得到答案。他现在关心的是已提取出来的脑细胞是否会继续用于研究,赵院长轻轻一笑,秦启书震碎了所有玻璃器皿,其中也包括装有脑细胞的培养皿,或许这就是天意。
孟喃却没有赵院长那么乐观,他说出了秦天与秦启书的关系。匡人禾做事不择手段,不在乎秦启书的死活,用他儿子做备用实验品也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赵院长一听,极其愤慨,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刘主任进来,通报赵院长其他人都已清醒。孟喃告辞,先回宿舍。孟喃一走,刘主任便到赵院长耳边低语,确定监控录像里匡人禾不会找到任何破绽。当得知秦天是秦启书的儿子后,刘主任的第一反应就是带走秦天。可这样抵抗意图太明显,赵院长没有同意。秦天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打乱了之前的计划,陷入被动。再三考虑后,赵院长嘱咐刘主任,万一有何不测,她在明哲保身的同时,最好与孟喃联手。
孟喃到了住院楼,发现秦天的病房空无一人。再去问护士,说是转院了。陆雨霏悄悄拍了他一下,避开护士的视线,领着孟喃来到楼梯间。陆雨霏紧张的从口袋里取出块手帕,里面包着那个脑袋开裂的姜人。孟喃没想到秦天会这么恨自己,那刚才秦启书尖叫让自己头痛欲裂,还真应了这个诅咒。
陆雨霏现在很担心秦天,从昨晚开始就再没看到他。孟喃不想陆雨霏卷入其中,便谎称秦天被家人接走。这话陆雨霏很难相信,可又不得不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安抚走了陆雨霏,孟喃回到宿舍,向组织汇报了秦启书的死讯,以及秦天成为替代实验品的可能性。宿舍门突然打开,秦天冷笑着蹲在门口,手里用粉笔在地上画出一道白线,一步步退出孟喃的视线。孟喃沿着白线,一直走到档案室的屋顶。白线尽头画着奇怪的圆圈和图案,圆圈中间是个小姜人。孟喃拿起姜人时地动山摇,一个巨大的纸人站在身后。
孟喃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回头看宿舍门,还好好的关着。孟喃松了口气,自己都被那小家伙吓得这样,也难怪他的爷爷奶奶不肯要他。
次日,匡人禾不出意料的宣布由秦天接替秦启书。秦天坐在轮椅里被推进会议室,双目紧闭。赵院长拍案而起,怒斥匡人禾的同时,把矛头又指向了助纣为虐的周院长。匡人禾有备而来,他拿出尸检报告,证明秦启书是死于空气栓塞。连接脑袋的导血管被人逆转,本应抽出来的血,又混合着空气注入了秦启书的大脑。
在发生事故的过程中,只有赵院长才有机会逆转开关。因为秦启书震碎了摄像头,匡人禾的确拿不出证据,可他坚信是赵院长杀死了秦启书。赵院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上次消除秦启书记忆时,她还安插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在手术过程中起到连锁反应,强化大脑刺激,促使秦启书在手术过程中苏醒。
匡人禾当众决定,赵院长不用再参与之后的实验。保镖站在了年迈的赵院长身边,刘主任和孟喃几乎同时起身阻止这种无礼行为。赵院长早有预料,向刘主任使了个眼色。离开时,还握着孟喃的手,让他冷静。就是这一握,孟喃看到了一些事。
安排好所有事后,匡人禾坐上商务车回公司。刚到大门口,就听到有东西砸到了车顶。保镖下车查看,是架四螺旋桨无人机。大门口乱哄哄的,一大群人围着马医生,要讨回无人机。他们都是看了陆雨霏的小说《黑魔法》,认定小说里的医院就是久山疗养院,非要进来参观。匡人禾不想疗养院受人关注,命手下调查小说作者。而此时,陆雨霏还不知道自己已身处险境,正在办理出院手续。
孟喃走进T1区,看到李医生正要对杜东进行实验,另一个参与实验的对象就是双目紧闭没有反应的秦天。杜东后脖颈有颗按钮样的东西,只要连上数据线就能接收脑电波。李医生称之为“X-button”,特护病区的病人都有,秦天也不例外。
打开投影仪,灯光在墙壁上投射出秦天的影子。李医生通过平板电脑查看杜东脑电波的变动,杜东则在与秦天的影子说话。李医生也站到投影仪前,用自己的影子与杜东交流,记下杜东所看到秦天的样子,以分析秦天的内心世界
孟喃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偷偷吞下药丸,把手放在杜东身上。他也看到了秦天的影子在不断的变化,时而伸出触角,变成妖魔,似乎要吞吃所有讨厌他的人。时而又化成一颗破碎的心,就像被抛弃的孩子。时而又化为愤怒的闪电,时而又化为害怕的吼叫。
在情况失控前,李医生停止了实验。孟喃也从杜东的视野里清醒了过来,影语者的能力让他印象深刻。
过了两天,护士长清醒了。李医生去医院问了情况,了解到当时秦天对她尖叫,她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清醒时才发现自己摔下了楼梯。这让周院长心里有了底,秦天具备秦启书的能力,下一步就是做更多的实验验证其可替代性。
杰森也与孟喃取得联系,PASSSEE已得到拓思集团确认秦启书死亡的消息。下面的工作重心转向秦天,小组成员会全部派来中国协助救援行动。这时尤佳敲开了孟喃宿舍门,她很伤心。父亲的资金没了,刚才回家里收拾所有值钱物品时,在一本书里找到了父亲与董倩的合影,父亲的手机里还有两人亲密聊天的记录。最让尤佳不能接受的是,父亲到现在还坚信董倩不是贪图钱财的女人。尤佳感觉很无助,只有找孟喃倾述。孟喃轻声安慰她,很快会有更多朋友前来解救他们。
现在赵院长被软禁在病房里,孟喃都见不到她,只能隔着门听赵院长将所有事情移交给了刘主任。要去见刘主任,孟喃还心有余悸,戴上口罩生怕又着了道。刘主任已经知道了孟喃的身份,当然也不需要再催眠打探意图。她知道孟喃的来意,是想知道赵院长触碰他时,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切还要从孟喃失去的记忆说起,孟喃的父亲叫扎西旺堆,爷爷是藏族人,赵院长是孟喃的亲奶奶。三十多年前,孟喃父母意外身亡,是赵院长把他拉扯大。十二岁那年,孟喃的通感侧写能力觉醒。赵院长担心他成为特护病区的实验体,就抹去他童年的记忆,辗转送出国外。孟喃的能力就是遗传自赵院长,赵院长能干扰记忆,孟喃会探索记忆,异能都与记忆有关,这就是佐证。
孟喃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刘主任给他的建议就是离开这里,不要再参与进来。孟喃不同意,如果赵院长真是亲奶奶,就更不能离开。刘主任火冒三丈,脱口而出,骂孟喃就跟他爸旺堆一样倔强,骂完后脸上又显露出一丝内疚。
罗护士跑进办公室报告,门外来了很多闹事的人。大门外,摆了一圈花圈,还打出白凌。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帮人,硬说疗养院窝藏杀人犯杜东,旁边还有记者竞相采访。对方根本不讲道理,刘主任只好拨打电话报警。在这乱哄哄的环境里,唯有孟喃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丑在手舞足蹈。
第19集剧情介绍:百鬼夜行
尤佳意外收到快递,里面是份精美的小蛋糕。以前董倩常会陪她一起去糕点店,小蛋糕下夹着的字条正是董倩的笔迹。按照字条上的时间,尤佳在石泉公园见到了董倩。她与父亲之间的恋情,尤佳绝对不能接受。但她对父亲的真诚却让尤佳感动。董倩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尤勇的两百万。名字是别人的,密码则是尤佳的生日。物归原主后,董倩悄然离去,尤佳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原谅她。
出了院的陆雨霏也没闲着,按照罗护士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秦通天家。知道秦天并没有回家后,她有些生气了,孟喃这家伙到底想隐瞒什么。可当她打电话给孟喃时,电话又一直没人接。这会孟喃在T1区会议室里,正参与有关杜东去留的会议。
杜东是最好的引导体,也是李医生寻找引导体的最佳途径,院方自然不愿他有事。可前两天,死者家属到公安局提供了新证据,一旦开庭,杜东就会被暂时收押。不仅影响illusion709的进展,还可能曝露特护病区的存在。刘主任想借这个机会,要求解除赵院长的软禁,由德高望重的赵院长出面解决。匡人禾一口回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孟喃毛遂自荐。匡人禾对他仍抱有戒心,但还是同意了。匡人禾有自己的心思,这样做一是可以证明PASSSEE的诚意;二是把孟喃支开,周院长那边不会再受到干扰。如果孟喃解决了,是最好的。如果孟喃搞砸了,匡人禾就有借口赶走他,削弱赵院长的势力。
从会议室出来,孟喃看到杜东抱着从不离身的帆布包,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跟他打招呼也没反应,傻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杀人凶手。李医生走过来,解释了杜东的症状。杜东只能与影子交流,理解不了现实中的对话。
晚上,李医生在活动场地拉起幕布,要对杜东进行测试,还取了个代号“百鬼夜行”。按李医生的名单,马医生让病人一个一个站到幕布后。只要杜东对某人的影子有反应,一旁的李医生马上就会用笔记下。孟喃站到杜东身后,手掌轻触,看看他到底见到了什么。
只见每个投射到幕布上的影子,在杜东眼里都会变化,杜东能洞悉他们的想法,知道他们的秘密。而就在孟喃专心致志看着变化的影子时,李医生却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李医生有意关闭电源,然后假装请孟喃到幕布后检查投影仪。孟喃一走过去,李医生就打开电源。杜东看到孟喃的影子,就像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洞,要扑将过来吞噬一切。吓得他从椅子跌坐到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李医生非常满意,有了重大发现。
两天后,杜东被警察押走准备出庭。孟喃拿着他的帆布包来到法院,法警从包里翻出石头、手电筒,都是些普普通通却又没什么关联的东西。进了法庭,走向前排的孟喃脚下一绊,险些跌倒。坐在后排的一位长发美女赶紧把放在地上的包拎了起来,抱在怀里。孟喃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前排找了位子坐好后,再回头看了看。这才想起,那天死者家属来闹事,不远处的小丑就拎着相同款式的包。不过也可能是巧合,孟喃没再多想,安静的等待开庭。开庭的前一分钟,陆雨霏匆匆跑了进来。她想找孟喃,但法官已上庭,就只能坐到后排。
开庭,穿着病号服的杜东被法警押进来。坐在前排的死者家属激动的大骂“杀人犯”,杜东也没有反应。检方提供的证物是从报警人处得到的死者手机,报警人魏成义当天去钓鱼时,在河滩发现倒在血泊里的死者尸体,因一时贪财,藏匿了掉落在旁边的手机。经过检方多次劝说,魏成义交出手机。法医在手机壳背后的装饰物上发现残留血迹,检方怀疑是杜东在抢夺时被手机打到脸部,因此左颧骨下才会有伤痕。另一份证据是死者家属提供的视频,视频里,杜东与摄像机后的人有问有答。检方由此怀疑杜东是在装疯,申请重新进行精神鉴定。
法官按程序询问被告人杜东对这两份物证是否有异议。杜东根本不会为自己辩护,急得旁听席上的孟喃直举手。法庭上可没有举手发言的规矩,法官没有理会,认定杜东对新证据没有异议。法官宣布休庭,等待物证鉴定结果的同时,对杜东进行精神鉴定。孟喃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直言杜东无力为自己辩护,结果被法警赶出了法院。
在法院门口,孟喃又被死者家属大骂一通。好不容易死者家属走了,迎面又碰到板着脸的陆雨霏。陆雨霏不依不饶的追问秦天的下落,孟喃开车带着她来到僻静地方,承认秦天还在疗养院。孟喃死活不肯说出详情让陆雨霏即失望又愤怒,发誓要自己追查出缘由。她去查,就相当于自找死路,孟喃迫于无奈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陆雨霏一听,孟喃讲的内容虽然神乎其神,可与她最近几篇小说的内容很相似。她相信是自己在疗养院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才会产生这样的灵感,创作成小说。孟喃大吃一惊,连忙让她停止更新,否则被拓思集团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
陆雨霏想靠小说成为网红的美梦破灭,失望的下了车。她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女人鬼鬼崇崇,见她下车拔脚就跑。陆雨霏从衣着打扮上认出那人是法庭里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立刻追了上去。对方戴着墨镜、口罩,被陆雨霏拦下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匆匆跑开。凭着在法庭里的印象,陆雨霏从网上查到,她就是综艺选秀节目红人王小波。
第20集剧情介绍:国王游戏
王小波以前是电视节目的红人,常出现在选秀节目里。最近转行当了主播,穿上粉丝要求的服饰,到粉丝指定的地点探险。今晚,她穿着小魔仙的服装,到闹鬼工厂探险。为了提高节目效果,还花钱雇人扮鬼,被跟踪而至的陆雨霏逮个正着。
陆雨霏没有恶意,也不会揭穿王小波的把戏,只想知道王小波为什么要跟踪孟喃和自己。二人找了家咖啡馆坐下,王小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六月份开始,她的听力出现问题,偶尔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时像金属摩擦,有时像静电,有时像磁带卡带,还有时像搅拌机。她到医院检查过,并没有查出问题。有一天,那些看过奇异小说的人要求她到久山市疗养院门口做套广播体操。她就按要求打扮成小丑模样,刚到大门口就看到有人在闹事。于是,便就近找了个地方,做好广播操就溜了。
可正是因为这次直播,粉丝们又扒出了杜东杀人案,要王小波到案发现场直播探险。前天晚上,她只身来到河滩。抵达现场后,她听到一连串的声音,先是呼喊声,然后有个女人在骂人,之后是敲击声,就像在经历整个案发过程。所以王小波才要到法庭,听听那些声音跟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在庭审结束离开法院后,她又听到了相同的声音,循着声音过去,找到了孟喃和陆雨霏。声音就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陆雨霏掏出电话,想告诉孟喃这个新情况。没说两句,电话那头的孟喃就叫她不要再管这些事,然后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好胜的陆雨霏一下就火了,决定单干,约好王小波明天一起再去案发现场。
孟喃现在也是自顾不暇。今天白天,尤佳已把两百万全部提现,装在一个行李箱里。孟喃带着她来到停车场的一辆房车旁,这是PASSSEE的临时驻地,汤姆、贝拉和丹尼尔都来了。商量好资金转移和护照问题后,各人分头行事。孟喃先陪尤佳回疗养院,明天还要忙着处理杜东的事。接到陆雨霏电话时,他正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情听这叽叽喳喳的女人啰嗦。
第二天,孟喃陪杜东来到市精神病院,提交了杜东以往的病历,顺便在员工介绍栏拍下鉴定医师王建国的照片。因为杜东是之后实验的关键引导体,不容有失。回到T1会议室的孟喃得到各部门的全力支持,他向院方申请担任杜东的辩护人。另外他怀疑死者家属要求重做精神鉴定,一定有预谋。匡人禾便派人去调查王建国医生,还真查出了些线索。
汤姆也在网上收集整理相关案情,等晚上孟喃过来后,简单的讲述了一下。死者是25岁的本地女性,死亡时间在凌晨2点左右,生前与人发生过肢体冲突。警方最初把杜东定为嫌疑人的依据是一份监控录像,录像显示杜东凌晨4点从案发地徒步走向市区。之后因为证据不足,动机不明,又将杜东释放。另外,汤姆对死者家属提供的视频证据进行分析,发现对杜东提问的声音是后期添加。也就是说,视频里杜东是在自言自语,有人后期加入提问的声音,看起来就像是在对话。有了这个重大发现,孟喃觉得更有打赢官司的把握。
第二次开庭时,在案发河滩呆了一天的陆雨霏和王小波早早就来到了法院,却总是打不通孟喃的手机。等她们找好位子坐下,才惊讶的看到孟喃坐在辩护人席上。法官已收到物证鉴定和精神鉴定两份报告,并当庭宣读。死者手机上检测到杜东的DNA,市精神病院王医生也鉴定杜东有完全行动能力。旁听席一片哗然,都认为杜东罪该万死
孟喃不慌不忙的提出第一个疑问,上次庭审说杜东要抢夺手机,为何案发后手机仍留在现场。检方认为杜东在杀人后急于逃离,没拿走手机也属正常情况。孟喃随即又对证人魏成义提出疑议,此人在当地名声不佳,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连藏匿的死者手机也是检方多次催讨才肯交出。这种人,很可能会为钱做伪证。检方有些不耐烦了,将矛头对准被告杜东,指出他装疯卖傻,才是最大的作伪。这正是孟喃在等待的时刻,他拿出一系列证据。鉴定杜东精神状态的王建国医生,平时工资只有三千多元。最近却买了块价值两万的名表,还多次出入高档消费场所。有理由怀疑死者家属买通鉴定人员,出具虚假鉴定报告。此外,录像证据的可信度也有很大问题,有明显的人为修改痕迹。检方被一套组合拳打得无话可说,请求法官休庭,再联合公安机关重新审核死者家属提供的证据。
因死者母亲提供伪证,杜东被取保候审。从检方办公室出来时,她看到呆呆坐在桌边的杜东,愤怒的挥起手中的包砸了过去。杜东顿时血流如注,孟喃赶紧挡在杜东身前,直到失去理智的死者母亲离开。
第21集剧情介绍:河滩上的弥留之音
孟喃把杜东送到最近的医院缝合伤口,陆雨霏和王小波也跟了过来。孟喃一看就认出王小波是大门口做操的小丑,王小波却没接话,而是侧耳倾听。很奇怪,前两次她都能从孟喃身上听到河滩的声音,这次却听不到了。
孟喃不明白王小波是什么意思,陆雨霏说出昨晚在河滩现场发生的事。昨天二人到了河滩,支好帐篷准备过夜。王小波先是听到有车开到了河边,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骂“朱俊鹏,你个臭流氓”,说到一半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不一会,又是一个男人在吼“谁啊,照什么照”,刚说完又说“那边没路,跑什么跑”。再过一会,车就开走了。女人的脚步声从河岸来到河滩,嘴里还骂着“你们这群人渣”,还叫某人不要靠近。最后是一阵石头打砸的声音,几声敲击过后,女人就没了声息。那个女人脑袋被砸的声音,还有那惨叫,一直萦绕在王小波的耳边,永远都无法忘记。
案发在五月中旬,王小波竟然能听到三个月前的声音。最奇怪的是,还能在孟喃的身上听到相同的声音。孟喃平时稀奇古怪的事没少碰到过,可这一次有些怀疑。他把陆雨霏拉到一边,想问清楚王小波的底细。现在庭审刚出现转机,这个王小波就出现了,别又是死者母亲搞得鬼,想混淆视听。
陆雨霏不管这些,虽然杜东暂时摆脱了嫌疑,但整个案子还是没调查清楚。那个“朱俊鹏”是什么人,死者为什么要说“你们”,这都是疑点,或许杜东不是一个人犯案。正说着,王小波跑了过来,她又听到了那声音。循着声音寻找,声音发自杜东的帆布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个个听,确定是一块石头发出的声音。这就能解释了,在法庭和马路上听到声音来自孟喃,是因为帆布包在他身边。在医院又听不到,是因为孟喃把包放在了医务室。
要确定是怎么回事,只有一个办法。孟喃开车来到停车场,丢下车里的陆雨霏和王小波,独自进了房车。坐在桌边捧着石头,使用通感侧写。他看到有人用这块石头砸死了受害人,但不能确定抓着石头的人是不是杜东。孟喃请贝拉检查一下石头,弄清楚石头为什么能保存三个月前的声音。
从停车场出来,孟喃要先回疗养院。他叮嘱陆雨霏和王小波,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可陆雨霏就是个驴脾气,越不让她做的事她就越起劲,拉起王小波的手就去找朱俊鹏。找了个懂网络的朋友,查到久山市叫朱俊鹏的不下百人,就算缩小范围也有97人。一个个查是不可能的,陆雨霏凭着直觉让朋友查查案发当天,有没有哪个人发生什么事。查下来案发那天有个朱俊鹏因酒驾被查,拘留了一个星期。陆雨霏认定就是这个人,和王小波按地址找了过去,真就有了重要线索。
孟喃回到疗养院,尤佳慌慌张张的来找他。出于谨慎,二人到晾衣区碰头。尤佳告诉孟喃,匡人禾到过父亲的病房,像是已经知道钱被转走的事,而且董倩也被害了。董倩曝露就说明匡人禾仍对尤勇有疑心,孟喃刚叫尤佳注意安全,匡人禾就来了,尤佳赶紧躲到晾衣架后面。匡人禾还是对杜东的案子不放心,要让孟喃再讲讲细节,最后一次庭审他要去旁听。
第二天,孟喃开车到停车场,想知道贝拉的检查结果。不想陆雨霏从路边跳了出来拦在车前,孟喃紧踩刹车才没撞上。陆雨霏已经找到了朱俊鹏,让他与王小波听到的声音反复对照,已基本还原了案发时的情形。凶手就是杜东无疑,朱俊鹏本人也同意出庭作证。
在陆雨霏看来,证明杜东是凶手,杜东就会被关进特殊牢房,正好离开疗养院,破坏拓思集团的项目。可孟喃还有顾虑,失去杜东就失去了拓思集团的信任,不利于下一步行动,此事还需要再考虑考虑,不能鲁莽行事。
到了房车里,贝拉已查出石头含有磁铁矿成份,在特定环境下能不断回声次声波。案发地有很多这样的石头,形成天然的巨型磁场。王小波收听次声波的异能,也就发挥出了作用。
在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和破坏illusion709拯救更多人之间,孟喃很难取舍。正在纠结时,丹尼尔进了房车,他已准备好撤离路线,随时都能解救尤勇父女俩。这下孟喃有了主意,他把石头交给了陆雨霏。只要一切顺利,既能还原事情真相,又保全了杜东,还能吸收王小波入组织避免被拓思集团发现,最重要的是能救尤勇父女出火坑,可谓一举四得。
三天后,最后一次开庭。孟喃已取消了辩护人资格,和匡人禾派来的手下在旁听席找了个位置坐定,等着匡人禾亲自光临。匡人禾的车刚到法院外,守在疗养院的人就打来电话。尤勇因为食物中毒被救护车接走,尤佳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匡人禾暗骂了一声废物,想想庭审也只是走过场,便叫司机调头回疗养院。
可法庭里并不像匡人禾想像的那么一帆风顺。检方找到了新的证人,朱俊鹏。朱俊鹏当庭承认当晚与死者在酒吧结识,子夜过后,他开车送已有醉意的受害人来到河边欲行不不轨。他抱住想逃走的受害人时,有束灯光照了过来。一分神,受害人就从河岸跑进了河滩。拿着手电筒的杜东傻笑着走过来,朱俊鹏气得挥手打落手电筒。杜东是又抓又挠,朱俊鹏懒得纠缠,开车走了。离开之前,他看到杜东也下了河滩。
检方向法庭提供了最新物证,杀害死者的凶器,一直放在杜东包里的石头。当晚死者跑进河滩想打电话求救,摔坏了手电筒的杜东看到手机亮光,便想来抢手机。死者因为惧怕,捡起河滩上的石头丢过去。结果杜东被砸痛,在混乱之中捡起石头错手砸死了死者,石头也成为他的收藏品放进了包里。
法庭宣布收押杜东,择日宣判。就在法警押下杜东时,杜东看了旁听席一眼。孟喃心中一凛,那眼神绝不是精神病人的眼神。匡人禾的手下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打电话向上面报告。还在回疗养院路上的匡人禾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一天之内即丢了尤勇,又失了杜东。
丹尼尔改装的救护车停在了法院门外,贝拉把王小波接上车,载着尤勇、尤佳启程前往新生活。其他三人都安全了,孟喃放心不下陆雨霏。他叫陆雨霏不要再管下去,穆思凡就是前车之鉴。这并没能说服倔强的陆雨霏,不救出秦天,势不罢休。
第22集剧情介绍:自然门
连续丢失尤勇和杜东,令匡人禾无法向集团高层交待。人前趾高气昂的他,现在却像条落水狗一样摇尾乞怜。受到惩罚被打断了左臂,他都不敢吭一声。到医院接好骨挂上护具,他马不停蹄来到软禁赵院长的病房。
匡人禾认定赵院长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使。最近网上几篇流传甚广的非正常人类物语小说,处处影射疗养院,甚至直指特护病区的秘密实验,八成就是赵院长里通外合干的好事。匡人禾不需要赵院长承认或者否认,他此来就是要告诉赵院长,illusion709项目已经成功。这都是托赵院长杀死秦启书的福,秦天的细胞活性非其父秦启书可比,也就加快了实验的进度。至于引导体,匡人禾已经改变了方法,不需要去外面找,眼前就有异能强大的引导体。
此时的匡人禾已不再相信任何人,自从杜东败诉后就派人封锁了礼堂,任何人不得进出,连李医生也只能待在住院楼内待命。之前负责引导体的陈医生,索性被踢出了实验项目。孟喃还是去找了李医生后才了解到这些情况,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整个项目不可能只靠周院长一人完成。而李医生的话让他毛骨悚然,匡人禾在寻找手边的资源成为引导体,很可能就是一直妨碍实验的赵院长。
孟喃一筹莫展,来到房车,却看到汤姆穿上正装,准备出门。杰森已得到拓思集团的通知,在项目成功前都不会让PASSSEE继续参与,甚至有可能找其他机构合作。丹尼尔和贝拉已离开中国,只有让汤姆代表PASSSEE向拓思集团转达歉意,必要时汤姆会取代孟喃。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被组织抛弃,孟喃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汤姆的特长是网络技术,让他与拓思集团接触,就是赶鸭子上架。孟喃陪着他坐在会所沙发上等着匡人禾,看到陆雨霏打来电话,也不方便接听,关机了事。匡人禾来了以后态度傲慢,对汤姆和孟喃不理不睬。过了好一会才从嘴里挤出一句项目已暂停,算是对二人的回应。然后不冷不热的要求杰森自己来重新商量合作协议,一些方面需要调整。
与匡人禾会面结束后,孟喃才看到陆雨霏发来的短信,事态发展得比孟喃想像的严重。晚上,把陆雨霏接到房车,了解了她今天的遭遇。早上,陆雨霏与远在冰岛的王小波通了电话。挂断后打开电脑,发现之前上传到网站的非正常人类物语小说已被屏蔽。这肯定是拓思集团动的手脚,陆雨霏看着空空的作品栏,心里有些失落。继续往下翻,都是粉丝的留言,希望作品能早日恢复。其中有个粉丝的发言数量最多,注册名叫“慧生堂”。
陆雨霏在网上查了一下,显示慧生堂是个教人养生功的地方,创建于1669,是中药行业老字号,堂主叫方慧。按网上的地址,她找到位于郊外的慧生堂。里面古色古香的建筑配合树木掩映的环境,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刚要踏着台阶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堂主正在讲座,未经训练的人擅入道场,就会产生各种幻觉。说得陆雨霏心痒难止,更想进去。与工作人员拉扯之时,方慧出来了。一袭黑袍随微风飘动,还真有些道骨仙风的样子。
陆雨霏又使出假冒记者的办法,终于能与方慧面对面单独交谈。养生堂医病,慧生堂医心,方法就是打开自然门。自然门是通过修心养性达到的至高境界,方慧总结下来就是十六个字“顺其自然,万法归一,处变不惊,境随心转”。
一番玄学说得陆雨霏似懂非懂,只能先记在笔记本上。方慧看了一眼笔记,又说起网上那几篇非正常人类物语小说。小说里几个主角天马行空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是病,在她看来却是接近了自然门的境界。这话说到了陆雨霏的心坎里,哪知方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话风一转。
非正常人类物语小说都是作者手写文字,配上手绘插图,再扫描成图片上传到网络。刚才陆雨霏记笔记时,方慧就认出了陆雨霏的真正身份,早已等候多时。不过方慧多次在网上留言,把陆雨霏引来,并不是要以慧生堂为蓝本创作作品,而是为了其他事。
多年前,方慧拜严树新为师,学习养生功。初通门道后,师傅消失无踪。经多方打听,听说师傅在久山市疗养院。方慧去找过与师傅相熟的赵院长,赵院长却从来不承认严树新在疗养院。二人就这样耗了十五年,直至看到了陆雨霏小说中的情节。
看着方慧那双放光的眼睛,陆雨霏赶紧声明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并非事实。方慧却坚信师傅成为了实验品,还想请求陆雨霏再进一次疗养院。陆雨霏没有马上答应,拿了张方慧的名片匆匆告辞。回到家一打开门,就发现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脑也被人打开。还好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打笔记本没事,惊慌中给孟喃打电话又没人接。陆雨霏不敢再呆在家中,给孟喃发了条短信后,匆匆忙忙把笔记本塞进背包,逃了出去。
本来孟喃担心奶奶的安危,却又想不出办法。现在听说方慧要找的人在疗养院,便有了个主意。他和陆雨霏一起来到慧生堂,直言疗养院里确有个研发基地。只要利用慧生堂的话语权,曝光疗养院礼堂下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能打匡人禾一个措手不及。
五天后,方慧大师揭发疗养院私设研究所,用精神病人研发违禁药物的新闻传遍大街小巷。方慧带领信徒在疗养院门口静坐抗议,陆雨霏代表方慧大师接受媒体采访,搅动舆论发酵。刘主任出面与方慧沟通,但方慧只见赵院长,其他人一概不理。匡人禾迫于压力,只能放出赵院长。在会议室里,方慧和陆雨霏见到赵院长,赵院长仍然否认严树新在疗养院。方慧也不争论,决定住在疗养院里慢慢找。
目前社会舆论焦点都集中在疗养院,方慧、陆雨霏和赵院长频频登上新闻头条,让匡人禾一时不敢动手,也就达到了孟喃的目的。下一步是如何进一步把焦点转移到礼堂,机会很快就来了,市领导要视察疗养院。
但人算不如天算,孟喃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亲奶奶会临阵反戈。赵院长听刘主任说是孟喃的主意,便知不妙。拓思集团势力庞大,行事不择手段,这么搞下去,不仅孟喃自身难保,整个疗养院都会为之陪葬。牵涉到太多无辜的人,绝不能玉石俱焚。
赵院长在记者面前谴责那些“捕风捉影”者,这样的举动出乎孟喃的意料之外。他另想了个办法,偷偷指示陆雨霏,让方慧在市领导视察时大闹,最好闹到特护病区。可孟喃再次失算。第二天,主管教育卫生部门的孙副市长,在石局长的陪同下来到疗养院,由赵院长亲自接待。方慧却在此时一睡不起,陆雨霏怎么叫都叫不醒。孟喃查看了一下瞳孔,猜测是被人下药,只能让陆雨霏跟着领导。
等孟喃从值班室拿来嗅盐唤醒方慧,陆雨霏已沮丧的回到了病房。礼堂里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铁门后,什么都没有。
第23集剧情介绍:夜幕下的阴影
赵院长的态度有所转变后,匡人禾对她的监视也放松了一些,准许她到办公室工作,但仍会派人全天候守在门外。刘主任用熏香催眠了守在门外的看守,和孟喃进入办公室。面对亲孙儿的质疑,赵院长只承认给方慧下了药,特护病区被搬空的事,她确实不知情。现在争论谁对谁错已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找到特护病区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孟喃已让PASSSEE查过,拓思集团的车频繁进出疗养院,出去后绕着市区乱转,以扰乱视线,根本无法追查。赵院长提议通感侧写匡人禾,只是匡人禾对孟喃有戒心,无法靠近。赵院长又想了想,从书架上翻出一张照片。还有一个最佳人选,就是周院长。
三天后,方慧在疗养院的会议室召开记者招待会。因未在疗养院找到非法研发中心,匡人禾料定她一定倍感压力。报社蔡社长受匡人禾之命说服方慧公开道歉,才有了这场招待会。方慧照着蔡社长提供的稿子一字一句的念出来。当念到一半时,她停住了,拿出一张照片。照片拍摄于去年元旦,拓思集团在疗养院举办慈善捐助,无意中拍到了一个人,方慧寻找多年的恩师严树新。方慧不在乎所谓的公众形象,只想找到自己的恩师。她当着媒体大众的面,要求疗养院说出实话,交出严树新。
照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在这关键时间出现。匡人禾自然又怀疑到赵院长。可他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就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赵院长理直气壮的否认与此有关。匡人禾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得同意方慧与严树新见面。
当方慧如愿在院长办公室见到恩师时,才知道严树新已改名周开全,就是疗养院的周院长。严树新已不满足于心法的研究,要在人体科学领域获得更大的突破。他不再是发明养生功的严树新,而是疗养院的周院长。方慧很伤心,见恩师心意已决,便恳求恩师帮她打通自然门,达到养生功的最高境界。
方慧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精神奕奕,还要求尽快办理出院手续。周院长从住院楼里出来,看到赵院长,不由得说了几句心里话。其实自然门根本就不存在,走火入魔的方慧只得到虚幻的现实。很多往事周院长都不想再提,他支持赵院长当年送走孟喃。但这一次他说什么都要完成illusion709,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寿限,他已没有下一次机会。
说完这些,周院长向匡人禾的商务车走去,准备离开疗养院。这时,孟喃端着一盆颜料横穿过来,全泼到了周院长的身上。这些颜料是为中秋晚会布景准备的,孟喃嘴上说着抱歉,手里一把抓住周院长的手腕。他看到新的特护病区就在大礼堂下面,每天周院长离开疗养院,一出门就换车回来,造成特护病区在疗养院以外的假象。
没想到匡人禾这么狡猾,只是把特护病区挪到了礼堂的另一边。赵院长想趁匡人禾参加中秋晚会时,混入特护病区破坏项目。但到时候,匡人禾必定会加派人手保护大礼堂。既然如此,不如就把中秋晚会开到大礼堂。另外孟喃还让陆雨霏陪方慧回慧生堂,在媒体面前多提周院长的名字,向拓思集团施压。
一晚,恰好大风大雨,孟喃破坏了活动场地上搭好的舞台布景。这次活动是孙副市长在视察后提议的,用以向市民展现医患和谐,破除谣言。所以石局长来检查进度时,看到场地一片狼籍也是心焦。想到之前那个废弃大礼堂,更指定在礼堂布置,以免再出意外。既然市领导拍了板,匡人禾也不敢反对。但布置会场的事都由他来主持,不再劳烦赵院长费神。
匡人禾的手段可不止这些。孟喃回宿舍,在网上看到一段新闻,号称练养生功能祛病延寿的慧生堂堂主方慧被曝光患有肺癌,还当场被记者拽下假发,露出化疗后的光头。孟喃再打陆雨霏的电话,已无人接听,想来凶多吉少。
孟喃打电话给PASSSEE,汤姆已汇合回到中国的丹尼尔、贝拉准备随时接应。正要讨论下一步计划时,有人敲响了宿舍门。李医生进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最后把话题转到了孟喃父母身亡的事上。孟喃记得赵院长说过那是场意外,李医生却给出不同的说法。
李医生掏出手机,拍了张孟喃后脖颈的照片,上面有个不起眼的小伤疤。疗养院激进的实验方式最早是由赵院长发起的,孟喃脖子上的伤疤也是赵院长亲手安装“X-button”时留下的。孟喃父母为了阻止赵院长,才以死明鉴,让她醒悟过来。李医生拿出个U盘,里面有当年的数据和资料。信与不信,就由孟喃自己决定。
第24集剧情介绍:复制&粘贴
赵院长等人千方百计要在大礼堂举办中秋晚会,狡诈的匡人禾早就猜到了他们小算盘。为防万一,他又将illusion709项目的实验室迁到了档案室的小门里。这里以前曾是间公共浴室,现在正好用来做实验场地。周院长躺在手术台上,自愿成为引导体。他不为别的,只求成功后,匡人禾能告诉世人,他们并没有错,他们才是人类未来的开拓者。李医生留下来完成引导。匡人禾承诺,只要完成任务,晚会后,他就是新任院长。
此时的大礼堂已打扫得干干净净,舞台上的布景也已完成。市领导们冒着大雨前来,赵院长在礼堂门口迎接,顺便让孟喃到二楼看台,整理一下横幅。孟喃上楼前想问奶奶一句,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赵院长却不想多言,眼前最重要的是阻止拓思集团。
孟喃默默的上楼整理横幅,匡人禾也跟了上来。匡人禾拿出手机,屏幕上陆雨霏被绑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不知是死是活。在陆雨霏的身后,是被绑缚着手脚的贝拉。匡人禾轻蔑的笑了笑,就在他们打扫礼堂时,illusion709已然完成。现在只需要一个活人做实验,看看效果如何。那个人可能是陆雨霏,也可能是贝拉。
孟喃紧张的转动着手里的雨伞。匡人禾看了一眼雨伞上旋转的罗纹,警告孟喃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冷笑着回到一楼,在前排找了个位子坐下。晚会开始,大银幕缓缓降下。银幕上旋转着的彩色螺旋图案,让在场的人昏昏欲睡,打起了哈欠。匡人禾猛然惊醒,扭头看到孟喃的座位上没人,而其他人都在打着瞌睡。他从背后拔出手枪,走向礼堂地下室。
果不其然,匡人禾在地下室找到了正在寻找实验室的孟喃。本想等宾客们走后,再慢慢算账,既然孟喃执意寻死,匡人禾也就不再手软,开枪击毙了孟喃。等他回到礼堂,又发现主座上的赵院长不见了踪影。赶紧跑回档案室,赵院长果真在周院长身边。李医生却呆呆的站着,就好像没事人一样。匡人禾杀红了眼,又举枪射杀了赵院长。
匡人禾把处理尸体的事丢给李医生,他刚走出档案室,就发现环境变了。身处一条无人的小巷,一辆车直冲了过来,把他撞倒在地。他挣扎着拿起电话求救,却被车子反复碾压。剧烈的痛苦之中,匡人禾在前排座位上惊醒。他扭头看看,其他人都在睡梦中。再抬头,孟喃从银幕后一闪而过。之后就像在梦里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杀死孟喃,一次又一次的惊醒。孟喃只有冷笑,即使中弹,脸上仍带着嘲弄的笑容。匡人禾心力憔悴,最后连向孟喃开枪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有将枪口对着自己抠动扳机。当再次醒来时,他被绑在手术台上,赵院长、孟喃和李医生就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
三小时前,从匡人禾看了一眼雨伞上旋转的罗纹,这场戏就开始了。他当时就晕倒,没有下过二楼。孟喃用通感侧写找到了秦天和陆雨霏的下落,都在档案室的小门后。赵院长和刘主任已催眠了一楼的宾客和观众,孟喃赶去档案室救人。
档案室里的李医生只是接替了周院长工作,何况他也斗不过匡人禾,才会留在实验室。所以他不会阻止孟喃救人,但他要提醒孟喃,疗养院内外都是匡人禾的人,想这么救走秦天和陆雨霏、贝拉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医生知道一种记忆再生技术,可以把一个人的记忆复制下来,粘贴到另一个人的大脑里,只要结合赵院长和孟喃的能力就能实现。赵院长能删除匡人禾的记忆,再把孟喃从别人身上提取出的记忆安插进去,就完成了记忆的复制粘贴。
这个过程中重要的一环,就是记忆共享。孟喃与同脉异能者,也就是赵院长之间能共享记忆。实现这一步需要有肢体接触,到时孟喃就能探索赵院长记忆里的每一个角落,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当然,另一个问题是选择复制谁的记忆,李医生强烈推荐自己。
匡人禾的保镖打不通老板的电话,已开始全院搜查。他们在一间病房里找到聚焦在一块的赵院长、孟喃和李医生,刚拔出手枪喝问老大的下落,“匡人禾”就从一旁探出头来,把他们吓了一跳。李博版的匡人禾带着手下离去,还吩咐不得阻挠其他人离开。
赵院长在寂静无声的礼堂里敲响三次玻璃杯,众人纷纷清醒。孙副市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含糊的称赞了几句,其他人都跟着随声附和。此时的实验室里,孟喃救醒了贝拉,陆雨霏却始终昏迷不醒。只好让贝拉抱着秦天,孟喃搀扶着陆雨霏,上了“匡人禾”准备好的车。
孟喃远远看到赵院长送市领导出了礼堂,快步跑上前,从口袋里掏出U盘。他当着孙副市长的面,揭发赵院长从事非人道的人体试验,U盘里就有所有被试验者的姓名,资料以及悲惨的下场。在共享记忆时,他看到了父母的惨死,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交出证据后,孟喃难做的只有向奶奶鞠躬致歉,但不会乞求奶奶原谅自己这个不孝的孙儿。
“匡人禾”看着孟喃检举了赵院长,还真有点幸灾乐祸。孟喃驾车离开后,他进了档案室。李医生与他兄弟相称,当打开药箱准备取出illusion709时,两人都傻眼了。一共制作出三瓶药物,一瓶做测试用了,应当还剩两瓶才对,可箱子里空空如也。
刘主任躲进T1区,取出一瓶illusion709注射到自己的体内,她不能接受李医生成为最后的赢家。与此同时,孟喃开车把陆雨霏和秦天送到了等待在路边的房车里。处于昏迷之中的陆雨霏突然显得非常难受,孟喃在她的左臂发现一个针眼。想叫贝拉来检查一下,贝拉的衣服里掉出了一瓶药。陆雨霏大叫了一声睁开双眼,露出散发金光的瞳孔。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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