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生性好色的贾母长子

中文名:贾赦

外文名:Jia She

别 名:贾恩侯

国 籍:中国

民 族:汉族

出生地:金陵

信 仰:道教

爵 位:一等将军

子 女:贾琏,贾琮,贾迎春

配 偶:邢夫人

揭秘贾赦贾珍:红楼梦中两个荒诞无耻贪婪的男人

  无论何时,无论哪种环境,若一个男人,奸淫好色、荒诞无耻、对家庭、对亲人,没有一丝责任感,总是令人厌恶!

  贾珍就是这样的男人!

  贾珍系贾敬之子,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其父喜好炼丹,百事不问,因此贾珍贾蓉父子便放纵无束、奸淫偷盗,一味高乐,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无人来管。

  贾珍是贾氏家族的族长,妻妾成群,却还与儿媳妇秦可卿通奸,与妻妹尤二姐、尤三姐关系暧昧,是个十足的淫棍。但令人惊讶与难能可贵的是,淫棍竟然也有真情。秦可卿死后,贾珍丝毫不讳避悲伤,哭得泪人一般,尽一切所有,将丧礼操办得奢华风光。为了这份姿意奢华,他还特意花一千两银子为儿子贾蓉捐了个五品龙禁尉,以求秦可卿的牌位显贵气派。此中,既体现了他那未曾完全泯灭的人性,也突出了他的无耻与荒诞!

  贾,谐音“假”;珍,谐音“真”。

  这份真情,看似感天动地,却依然是一份虚假。而“假作真时真亦假”,更让人扑朔迷离,这句话,也与贾珍有极大关联,深透出贾家的败亡贾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秦可卿的判词就曾写到“家事消亡首罪宁”。宁国府这个掌家的老爷,只愿聚麀,不愿持家,实是贾家的孽障!

  聚麀指两代乱伦,父子共用一妇。虽然聚麀在古时并不新鲜,就连皇帝都有此好,唐太宗与唐高宗共享武则天,唐玄宗曾与寿王共享杨贵妃。唐朝的淫乱实是从天子开始,怪不得贾蓉会说出“脏唐臭汉”的话来。但聚麀的丑耻历来倍爱社会谴责,聚麀所引来的后果也一直是战乱与败落。

贾赦

  当一向奉行的礼教崩坏,它影响的又何止是朝延与家族?多少后辈子孙因此乱了纲常,败坏了品质与道德,一代一代,绵延不绝。

  贾珍对秦可卿真情倒是真情,却是人类的大不伦,以扒灰的丑态显现,于是,此中更多还是展现了他小丑一般可悲可笑的无耻行径!脂砚斋曾在贾珍的泪流不止处曾批:“可笑,如丧考妣,此作者刺心笔也”。

  贾珍这个眠花醉柳、吃喝嫖赌,性欲旺盛的男人,对儿媳妇的死亡,有如丧失父母一样悲痛!而在父亲归西时,却又忙着勾引大小姨子,既有辱祖先,又愧对国家,难怪最后身获罪名,革去世职、发配到海疆效力赎罪,实是报应!也难怪家生奴才焦大会在酒后大喊:“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以示悲痛难耐的情怀。

  扒灰原指庙里烧香的炉子里,焚烧的锡箔比较多,时间长了,就形成了大块,和尚们常将锡块扒出来卖钱用。后来庙旁的人知道后,也来炉子里偷锡。因为锡与媳同音,就引申为老公公偷儿媳的隐语。

  我常常在想,若贾珍一生只爱一人,而从始对任何女子不再贪恋,不再念想,不再调戏,那就算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儿媳,就算他们的相爱会得到众人的唾骂,但也依然会有相当多的人对他重新审视,另眼相看。贾珍本就生得不凡,又带着一股豪气,几分权威、几分儒气,几分风流,几分端庄,家境殷实、又是一族之长,在女人们的眼底,他的确充满了魅力,又正值壮年,颇具能力,宁国府的大小收入支出没有贾珍不清楚的,就连贾芹在外面吃喝嫖赌养小老婆,在家里却装穷装蒜,都瞒不过贾珍,贾珍实在比荣国府的大老爷、二老爷们都厉害,难怪堪称绝色的秦可卿都难脱他的情怀。

  可是贾珍偏偏不珍惜自己的才华,懒得打理家事,只顾任意妄为、奸淫好色,秦可卿的死并未将他混浊的脑袋敲醒,反而,他变本加厉,调戏起大小姨子尤二姐与尤二姐,全然没有族长应有的品德,也怨不得底下的子嗣埋怨与不服气!而他对秦可卿的痴情,已被他的荒淫打败;他对秦可卿的真心,也被他的放纵和不羁打败。

  不知道当贾珍一味高乐、奸淫众女时,他可曾想到为了他失去生命的秦可卿?他可曾想到秦可卿正站在天堂中向下望,对他诸多恶举抱以忧伤的泪滴?那个可怜的女子,曾经无数次将居室洒满令人熏醉、迷乱的甜香,一边等待贾珍的到来,一边对自己悲愁的命运生出无限凄凉。那个可悲的女子,顶着万人唾骂的羞愧与压力与贾珍相爱,也冒着拼却一死的决心只为悦尽贾珍的一夜之欢,岂不是爱到无怨无尤、爱到痴心不悔、爱到没有退路?

  高耸的天香楼外,白云悠悠,而云隙间的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扩,云层间隐隐站着一位脸含忧戚的女子,她一直看着贾珍,她一直在叹息,她也一直在流泪,她在心里念念的恨道:贾珍,我白白为了你送上了性命,到底你是这样的人!到底你对一切都没有半丝愧疚与半点责任心;到底,我这一去,是我的造化!”

  而贾珍对此全然不知,自顾自地高乐着,奸淫着,败祸着……

  身为一族之长,骄横暴虐、荒淫无耻、丧德败行,贾珍实在是一个罪人,就连脂砚斋都曾留批:“不能为贾珍隐讳”,看来,这个膏粱子弟的代表人物,已然成为众矢之的,难脱凄惨的下场!

  一个男人,既无能,又好色,既贪婪,又恶毒,完全一副丑陋嘴脸,无耻与讨厌到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喜欢,实在是做人做得太失败!

  贾赦,即假赦,真罪也。赦,谐音“色”。贾赦最大的特点即是好色。袭人就曾对平儿与鸳鸯说到:“这个大老爷也太好色了。略平头正脸的,他就不放手了。”

  邢夫人并不是贾赦的原配,贾琏又不是邢夫人所生,迎春又是庶出,但邢夫人又曾对迎春说:“你娘比赵姨娘强十分,你也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你反不及他一半!”因此,可推测出,贾赦的前妻故去,留下了儿子贾琏,之后,贾赦欲将已生了女儿贾迎春的小妾扶正,做夫人,但无奈迎春的母亲红颜命薄,无福享受,就在正欲作大太太时,突然撒手离去。于是,贾赦又娶了邢夫人,以及家里众多美艳华服的姬妾。

  贾赦是贾母的长子,荣国府官爵的袭承者,却不受贾母的宠爱,地位远不如弟弟贾政。有趣的是,贾赦与贾政这对兄弟,名字联起即是“摄政”的谐音。所谓摄政,即代替或代表君主行使领导权的一种行为。摄政的情形也大多在国主年幼,无力理政时出现,摄政王是指当摄政的人是皇族亲王时,才可如此称呼。

  从贾赦与贾政的名字来看,若说贾府影射着当朝皇帝与皇宫中的诸多隐秘之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

  在贾赦的心中藏着一丝幽怨,一怨母亲偏心,明明贾赦是长子,是荣国府官爵的袭承者,却要将荣府四通八达、轩昂壮丽的正房“荣禧堂”承让贾政,而住进荣府花园处隔断出来的小院中;二怨众多的妻妾没有一个能生出当上娘娘的小姐、更没有一个可以生出含玉而诞的公子,因此,贾赦对陪伴在身边的邢夫人总是漠不关心、毫不在意;三怨自己的儿子贾琏与儿媳妇王熙凤居然献媚献到搬入二房院落之中居住,还替二房操心尽力,当家管事。所以,贾赦置家业于不顾,置官职于不顾,却不放过与贾政争权夺利、争宠邀功。两个亲兄弟倾轧排挤、互相摧残,又导致邢夫人也处处与王夫人做对,更导致了两家表面的和气,私下却明争暗斗,共同将贾氏家族推向了消亡的深渊!

  贾赦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真正坐到荣府大老爷的权力之位,要纳鸳鸯为姨太太,其实就是贾赦意图走向荣府势力中心的一条诡计。鸳鸯是贾母的膀臂,掌握着贾母所有的金钱财物,书中就曾有贾链和凤姐向鸳鸯偷借贾母银子一事,还有凤姐说:“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因此,贾赦想着将鸳鸯娶到了手,笼络住鸳鸯的心,老太太的金子银子岂不都是自己的!

  蠢钝如猪的贾赦不怕受到众人的奚落,不怕顶着老色鬼的恶名,却还是被贾母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计谋,贾母向他大骂:“我通共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你们还要来算计。”贾赦羞愧之中无地自容,只好在外面买了个丫头做为小妾,将此事了结,也因此,彻底将贾母那一点点想疼大儿子的心给摧毁了,真是咎由自取啊!

  贾赦的心中还存着委屈,他曾在黛玉初访时,以身子不好为借口推托见面,又曾赠言:“姑娘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若不是委屈之人,岂肯想到受委屈之话?或不是委屈之人,又岂能想到别人受委屈?

  贾赦这样毫无心计,却偏偏每每谋划与策动是非,更加显露了他的蠢笨、无知,贪婪之心,而且屡屡提及贾母偏心,越发令贾母不喜欢!

  贾母一向喜欢灵巧多变、伶牙俐齿之人,贾赦胸无点墨,厚颜无耻,鼠目寸光,丝毫没有遗传到贾母的优秀基因,也难怪他不招人待见!

  作者曹雪芹曾通过贾环所作的一条谜语对贾赦进行了讽刺。谜语说到:“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谜底是枕头。在此,脂砚斋曾留批:“亏他好才情,怎么想来。”

  的确,贾赦就如一个绣花枕头,空有锦绣的华服、绸锻的美袍,而腹中不过是麦皮与稻草而已!一无是处、一无所长!而床上坐,则寓意贾赦好色。

  贾赦不仅好色,还很恶毒,曾因几把古扇,就将一个穷人石呆子弄得家破人亡、惨不忍睹。他的凶残和霸道,就连亲生儿子贾琏都看不过眼,其为人实在是可恨、令人不齿!然而,在《红楼梦》众多的人物中,贾赦亦是可怜的一个,他的生命中和心深处牢牢地住着一个萧瑟的秋,每日每夜都吹着秋风秋雨,每时每刻都肆虐着秋愁秋寒,使他瑟缩不已、孤冷凄凉、使他噤若寒蝉,哀伤鸣泣。而这一场又一场的秋雨,总是浇熄了他太多的渴望、总是让他嗅到一股凄凉和苦涩的味道。

  美好与理想破灭,秋雨在浓淡的幽怨中透过滴滴的水珠,盘丝一样,伤疤一样,紧紧地缚住贾赦,给他增添了无尽的忧愁。

  而春雨,总比秋雨金贵。贾赦的同胞之弟贾政,每时每刻都有春风拂面、春雨淋漓,每分每秒都有鲜花盛开,烈火烹油;春风催开了百花,春雨滋润着大地,整座贾府都在元妃的笼罩下,得享皇天厚土的恩宠,贾赦羡慕之余,又怎会不妒忌?

  无奈,他没有那个命,更无奈,他不懂坦然本真的做自己才是真正的幸福和快乐!一切皆流,无物永驻,这个道理,怕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参悟!他只顾以包天的色胆和恶毒之心败乱着纲常,欺压着善良,压迫着正直,放纵着歪邪,最终,他必将死于非命,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大快人心!

贾赦结局是什么?红楼梦贾赦生平简介

  贾赦结局是什么?红楼梦贾赦生平简介

  贾赦字恩侯 是荣国公贾源的嫡孙,上任荣国府官爵荣国公贾代善的袭承者,贾母的长子。降等袭爵为:一等将军。

  贾赦,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一个人物。字恩侯,荣国公之孙,贾代善、贾母之长子,邢夫人的丈夫。他承袭了荣国公的爵位。他生性好色,在第46回中,他想要母亲的贴身丫环鸳鸯做妾,不惜威逼利诱鸳鸯的哥哥,后来遭到贾母的拒绝才作罢。后用银子买了嫣红来代替鸳鸯。

  贾赦为人好色,平日依官作势,行为不检。曾与贾雨村勾结,强索石呆子古扇,逼得石呆子愤而自尽。虽上了年纪,儿子、孙子、侄子满堂,却还要左一个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寻欢作乐。连他母亲贾母也说他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里和小老婆喝酒。

  他不仅糟蹋了无数良家女子,凡贾府中稍有头脸的丫头也都不肯轻易放过。在他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一大群时,还看上了贾母房中的鸳鸯,便执意要她做妾。虽遭到鸳鸯拒绝,仍不肯善罢甘休。直至贾母大发雷霆,方才勉强歇手,终究又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子嫣红,收在屋里,才悻悻了结。鸳鸯也随贾母而去。

  他不满贾母偏向弟弟贾政,与贾母、贾政貌合神离。这个无耻的封建阶级的末代子孙,终于遭到查抄家产,革去世职,远离都城,充军边地的应得下场。

  贾赦是贾母的长子,贾琏、迎春的父亲。贾赦虽是世家子弟,袭一等将军之职,在朝为官,却贪淫昏暴,算是贾门中不肖子孙的罪魁祸首了。

  有一年春天,贾赦看中了几把古扇,家中所藏的扇子就都不入他的眼了,于是命家人四处搜求。偏巧有一个石呆子,手中有二十几把古扇,全是湘妃、棕竹、糜鹿、玉竹的,上面都是古人写画真迹。贾赦知道后先是吩咐贾琏找到石呆子,出重金购买。扇子是石呆子的传家宝,他执意不卖。贾赦恼羞成怒,勾结贾雨村,巫陷石呆子“拖欠官银”,将他拘押,并且抄没家产。石呆子被弄得家破人亡。古扇,悉数归了贾赦。贾赦的生活淫滥无度。他身边本有一妻数妾,但还是硬让邢夫人去向贾母讨鸳鸯做他的小老婆,还亲自对鸳鸯的哥哥说:“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是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宝玉,只怕也有贾琏。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来,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第二件,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去,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虽然此事由于贾母的干预,贾赦未能得逞,但最终,还是把鸳鸯逼到了死路上。

  迎春渐渐长大了,贾赦将她许给了孙绍祖。贾母、贾政等都反对这门亲事,碍于贾赦、邢夫人的“父母之命”管不了。迎春嫁过去之后,受到孙绍祖的百般凌辱,还指着迎春骂:“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不到一年时间,懦弱的迎春就被作践死了。

  后来,锦衣卫奉旨抄没贾家时,贾赦作为一名主犯,以“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的罪名,被革去世职,发往站台赎罪。

红楼梦中贾赦儿子是谁?贾赦两个儿子都是谁?

  红楼梦中贾赦有几个儿子?贾赦的儿子是谁?

  贾赦字恩侯 是荣国公贾源的嫡孙,上任荣国府官爵荣国公贾代善的袭承者,贾母的长子。降等袭爵为:一等将军。

  贾赦,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一个人物。字恩侯,荣国公之孙,贾代善、贾母之长子,邢夫人的丈夫。他承袭了荣国公的爵位。他生性好色,在第46回中,他想要母亲的贴身丫环鸳鸯做妾,不惜威逼利诱鸳鸯的哥哥,后来遭到贾母的拒绝才作罢。后用银子买了嫣红来代替鸳鸯。

  贾赦为人好色,平日依官作势,行为不检。曾与贾雨村勾结,强索石呆子古扇,逼得石呆子愤而自尽。虽上了年纪,儿子、孙子、侄子满堂,却还要左一个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寻欢作乐。连他母亲贾母也说他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里和小老婆喝酒。

  他不仅糟蹋了无数良家女子,凡贾府中稍有头脸的丫头也都不肯轻易放过。在他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一大群时,还看上了贾母房中的鸳鸯,便执意要她做妾。虽遭到鸳鸯拒绝,仍不肯善罢甘休。直至贾母大发雷霆,方才勉强歇手,终究又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子嫣红,收在屋里,才悻悻了结。鸳鸯也随贾母而去。

  他不满贾母偏向弟弟贾政,与贾母、贾政貌合神离。这个无耻的封建阶级的末代子孙,终于遭到查抄家产,革去世职,远离都城,充军边地的应得下场。

  关于贾赦的两个儿子

  熟悉《红楼梦》的读者都知道,在《红楼梦》的第二回中有“冷子兴演说容国府”一段。通过冷子兴的演说我们可以知道贾赦有两个儿子,但是这两个儿子究竟指的是谁,历来说法不一。有学者认为贾琏是贾赦的长子,而另一子,可以解释为贾琮。又有学者认为贾琏不是贾赦的长子。因为贾琏在文中一直被称为琏二爷,而他的妻子王熙凤也一直被称为琏二奶奶。关于这个矛盾,周汝昌先生、刘世德先生、梁归智先生都有他们自己的解释。

  实际上,贾府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排序是很有意思的。姐妹之间并没有严格的限制,贾府四春也是以“元迎探惜”的顺序依次排下来,暗合“原应叹息”。兄弟之间则是以同胞兄弟之间进行排行。以贾宝玉为例,他家是以其兄贾珠为长,所以李纨被称为珠大嫂子,而宝玉则被称为宝二爷,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贾环就成为三爷了。到宁国府,贾珍是单传,他就自然而然地成了珍大爷了。

  以这样的逻辑看来,贾琏并不是贾赦的长子,因为在整部书中他都被称为二爷。冷子兴所说的赦老爷的二子之中一定是有他的。但是贾琏被称为二爷,那谁是大爷呢?当然不是贾珍,因为他并非与贾琏为一父所生。我认为大爷也就是贾赦的长子,即二子之一。原因是在古代科技水平十分低下的情况下,儿童的夭亡是很常见的事。在《红楼梦》的第二回,冷子兴就对荣、宁二府的人作了一个大盘点,这其中就提到有几人夭亡,实际上贾琏的哥哥也在未成年之前夭亡了。对于他的不存在,作者并没有作详细的说明,应为文中在提到他之前,就写到好几人在未行冠礼之前就离开人世了,所以为避免重复,作者就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我们可以推测这位公子,去世的年龄已不小,或者在贾府中大家已经承认了他的大爷地位,否则贾琏也不会“退居二线”。当然他的去世并不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称呼,贾琏也不会一下由二爷“候补”为大爷。

  贾琏的兄长去世后,冷子兴所谓的“另外一子”,是否就是贾琮呢?实际上,贾琮在书中出现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因为通过邢夫人对他的训斥,我们可以知道贾琮的年纪很小,在很多细节方面常常不能自理。同时,通过邢夫人对他的训骂,我们可以知道贾琮也并不是邢夫人所生。而冷子兴在第二回中的演说已是数年前之事,那时或许贾琮尚未出生。因此贾琮的可能性较小。

贾琏偷娶尤二姐为何要“六礼”俱全?

  在《红楼梦》第六十五回里,贾琏“偷娶尤二姐”,又是找媒人、下聘礼、又是烧纸马、抬花轿,还煞有介事的亲去迎娶、拜天地,折腾完了才入洞房,所有正式娶妻的程序,该有的一个没少,“六礼”俱全。

  我们不禁要问,他到底是在纳妾呢,还是娶大老婆?如果娶大老婆,这套礼仪该走,可王熙凤还活得好好的;如果是纳妾,事实上确已明言过是做“二房”,一顶轿子抬回来不就得了,又何必这般的兴师动众?按照古代礼仪,娶妻才可用“六礼”,纳妾只能用其中的部分礼节,以此区分等级。那么,贾琏为何要脱裤子放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我们来琢磨琢磨其中的缘故,并借此介绍一下古人纳妾的故事。

  古代人纳妾,一般不外乎五个渠道。

  一是公开抢夺,我在昨天的博文写过,这里就不说了,反正公开劫夺容易留下后患,若非帝王权贵,普通人恐怕也不怎么敢。

  二是籍没,有人犯罪了,男丁坐牢充军,女眷会被有司衙门勾去户籍,或充了官办的窑子,或直接赏给有功的人做妾,不过这种机会不是很多。比如朱棣赶走了建文帝之后,建文的死党拒绝效忠朱棣,多被杀头,其女眷无一例外的被籍没,有的罚做营妓,有的给大臣做妾。

  三是从陪嫁丫鬟中选择,可是陪嫁丫头未必会中丈夫的意。像《西厢记》里的红娘之类的聪明伶俐又美貌的丫鬟,毕竟不多,能够入“张生们”色眼的更是凤毛麟角,当然,要举例的话,还是可以找到。

  四是赠予或赌博赢取等其他获取妾的方法。前者需要投资友谊,关系不好的,人家凭什么赠送你一个大美人呢?后者则需要运气,如果赌输了呢,赢不了小妾,恐怕还得将自己的爱妾搭上。

  五就是花钱买,这种情况在古代十分普遍,下文中我们仔细说说。

  花钱买女子回家做妾的例子,史书上可谓比比皆是。《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提到,济北王一名叫竖的妾,是以四百七十万的高价从市场买的(同时买进的还有四妾),仓公诊出竖有暗疾,劝济北王快卖掉,济北王不肯,不久竖猝死,济北王后悔莫及,亏大发了。东汉王符《潜夫论》也提到,一些年轻寡妇,常被狠心的叔伯公然骗卖给人做妾。西晋石崇的名妾风,是从劫掠胡人的军阀手中买得的。唐代大官僚及著名文人的宠妾,也多半是买来的,就连白居易的宠妾小樊和素素也不例外。五代时期,不但买妾极为常见,甚至可以一次买到大量的妾。

  前蜀的天雄军节度使王承休,为了邀宠升官,投荒淫的蜀主王衍所好,除了安排妻子与王衍私通外,还买了众多漂亮少女给王衍做妾,王衍感到其乐无穷,就让一批无耻朝臣充当狎客,陪他日夜不休地和众妾狎玩。当时如此大量购买民女做妾的,自然绝非王承休一人。

  从宋代开始,由于城市经济的发展,市井人口大量增加,买卖妇女也成了三百六十行以外的一种行业。骗棍无赖们把拐卖妇女当作重要生财之道,或直接卖出做妾为仆,或卖入娼门。于是,买妾、妓院与拐卖人口活动相互结合,成为一大罪恶渊薮。市井中的一些无业贫民,常以卖女做妾当婢为生。

  据宋代廖莹中的《江行杂记》说,京城的一些贫穷人家,生了女儿,“则随其姿质,教以艺业,供士大夫采拾娱侍”。姿色艺业低下的,卖出做婢;姿色艺业高的,则出卖为妾。即使一些有声望的官员,也常用买的方法置妾。北宋初年蜀乱初平,入蜀赴任的官员不肯带家眷,都是就地买妾照料日常生活。张永往蜀州,属官听说他以执法严厉著称,纷纷把妾卖掉。张永得知,为了“不违人情”,到任后公开买了一妾,属官们便又放心地买妾了,可见买妾多么盛行。发展到后来,买妾还成了士大夫登龙门后显示身份、光宗耀祖的一种手段了。

  明代陈元非中进士后,曾去拜访一位同年,同年的妻子只端出一杯冷茶,吃饭时那妻子又说没有做饭,陈只好狼狈告辞。同年责怪妻子无礼,妻子却说:“对这种人就该这样招待,他和妻子感情很好,可是一中进士,就变心买妾。”《万历野获编》记载此事,本意是嘲笑妒妻,但恰恰反映出这些士子们一旦变阔,就要买妾显示身价。

  有的官员买妾,还要从官库里支钱。明代御史宋准到金华办案,回京时买了一妾,竟巧立名目向金华府支取了一百两银子,远远超过买妾所用,已是公开敲诈贪污。有的著名清官也公开买妾。以执法刚正著名的海瑞,多次弃妻再娶并买妾,他年过花甲,又买了两个年轻的妾,妻妾争宠,导致两妾同日自缢。

  元、明、清关于处罚买卖妻女的法令,也反映了买妾的盛行和拐卖妇女的猖狂。元律规定,本夫得到奸夫钱财而将妻休弃,让奸夫娶去,即明休暗卖,本夫奸夫均受刑杖,妻仍归本夫。明、清律均规定,对于“卖休”、“买休”(明休暗卖)的买卖双方及被卖妇女,均处杖刑,女遣归娘家;债权人令债务人以妻抵债,也受杖刑,如属强夺,罪加一等。地主、高利贷者等“债权人”逼欠债者以妻女抵债的现象,野史笔记都有大量记载。明、清律又规定,妻子与人通奸,逼使本夫休妻,妻趁此与奸夫成婚,奸夫受杖刑,妻子则断归本夫,听凭本夫定价出卖。

  这样,卖妻又合法了,而且很难避免在这个法律掩盖下进行“卖休”、“买休”的犯罪活动。由于法律只处罚卖妻和买人之妻者,而不禁止买卖丫头婢仆,有人就钻这个空子,收买幼女,待价而沽。

  据《清稗类钞·奴婢类》说,明、清时代的岭南,不少人靠此暴富。他们利用灾荒廉价收买幼女,甚至假装行善收养幼女,对她们进行烹饪、刺绣、识字、记账等技能的挨训,待她们长成少女,就根据她们的长相、技能寻找买主,俊俏的卖给官员或商人做妾,差一点的卖入妓院或私人戏班,平庸的作为婢仆出卖,人才出众的可以卖上千两银子,有些破落户靠此使家门再兴。

  在《红楼梦》中,贾府的那批少女伶人,就是从江南采买的。每遇大灾荒,更是各地都有插草标卖妻女的惨象。被买做丫头婢仆的,有不少又变为主人的妾。《金瓶梅》中的孙雪娥,就是由灶上婢变成西门庆的贱妾;《红楼梦》中的袭人等一批贾府丫头,分别成了主人的妾。从买丫环婢仆到从中拣选做妾,可以说是买妾的一种过渡方式。

  从卖女到卖妾之间,还有另一种常见的中间环节,就是妓院。

  妓院买入的女性,虽然是为了利用她们接客赚钱,如果嫖客肯出足够的价钱使某妓女从良为妾,不但妓院老板肯做这种生意,妓女本身也认为是跳出火坑的良机。风流士大夫、富家子迷上名妓之后,也常常不惜重金,赎买她们做妾。仅据《宋艳》、《青楼集》和《清泥莲花记》等妓女野史记述,唐以来的众多名妓,几乎都从良做妾。

  这种情况,也是历代文学作品的重要题材。

  白居易《琵琶行》中那个在京城红极一时的妓女,“老大嫁做商人妇”,实际上只是外妇,不能入正室,只好在商人贩茶时独守空船。元杂剧《货郎担》中那个骗嫁两人的妓女,娶者家中都有正妻。明代拟话本《玉堂春落难逢夫》中的妓女苏三(玉堂春),尽管为宦门子王景隆(京剧易名王金龙)破身,仍对他一片忠贞,为他而被变卖、陷冤狱,但到最后与王团圆,仍然只能做妾。只有连娶妻都困难的卖油郎,与妓女花魁娘子相识以后,才能形成夫妻关系。这正是封建礼教对妓女和妾的歧视。

  直到明清时期,达官显贵和风流士子,仍然常用妓女充实自己的侍妾队伍,钱谦益的柳如是、侯方域的李香君、吴三桂的陈圆圆、洪钧的傅彩云、张之万的“花状元”,都是来自妓院的名妾。

  像贾琏那样用“娶”的方式纳妾,是很值得玩味的,除了花钱之外,还有连骗带哄的特点。在《儒林外史》第四十回里,有个故事比贾琏的行径还要下作,简直就是公开的骗了。

  说有个穷书生的女儿叫沈琼枝,经父亲与扬州盐商宋爱富订了做正室的婚约,然后沈琼枝被一乘小轿抬入沈家,不见张灯结彩,“新郎”也不出迎,径直送入花园中的小院,她就知道上了当。沈父在旅店等候参加婚礼,宋家却送他五百两银子,打发他走,他立即大叫:“不好了,他分明拿我女儿做妾”,立即去打官司。这里的正式婚书,只是一个骗局。

  可见,贾琏偷娶尤二姐,本质上还是买,花了不少钱不说,还得供养尤二姐的老娘和尤三姐的部分开销。如此这般兴师动众的摆排场、行“六礼”、违礼制,不过是贾琏和贾珍父子玩的安抚尤母及尤二姐的把戏,稍微给了尤家一点体面,以实现对尤氏母女的廉价控制,从而满足他们的淫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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