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名:裴矩
别 称:裴世矩
字 号:字弘大
所处时代:隋唐时期
民族族群:汉族
出生地:河东闻喜
出生时间:547年
去世时间:627年
主要作品: 《西域图记》
主要成就:经略西域,分化突厥
官 职:检校侍中、民部尚书
爵 位:闻喜县公→安邑县公
谥 号:敬
追 赠:绛州刺史
隋末之佞臣,唐初之贤臣:谜一般的裴矩
有的时候,同为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环境下,在不同君王的手中,往往能扮演不同的角色;在昏君手下,他是一个佞臣,而在明君手下,他则是一个良臣。隋末唐初,就有这么一个奇特的人物,他既有文才,又有干才;他曾用优美的文字撰写了《西域图记》,把当时西域四十四国的山川地貌、风俗民情,记载得十分详尽,十分耐读。他历仕杨隋、宇文化及、窦建德、李唐四家,前后经六十余载,“年八十,精明不忘”。更奇特的是,他先谄媚逢迎于隋炀帝杨广,出了不少祸国殃民的坏主意,是一个大佞臣;而降唐后,却变成了忠直良臣,成为唐太宗李世民的重要谏臣。这个人就是裴矩。
裴矩,山西闻喜人。先以隋朝吏部侍郎的身份掌管与西域诸胡的交易,在他掌管与西域诸胡的交易时,为了招徕胡人,不惜花费巨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是这样记载的:“西域胡往来相继,所经郡县疲于送迎,糜费以万万计,卒令中国疲弊以至于亡,皆矩之倡导也。”
更有甚者,裴矩向隋炀帝建议,邀请西域各国到东都洛阳参观天朝盛威。于是,在洛阳端门一带大陈百戏,光乐队就有一万八千余人,整整延续了一个月,花费十分浩大。不仅如此,他还让外来者在各个饭店白吃白喝,美其名曰:“中国丰饶,酒席例不取值”。时值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方冬季,他命人用绢帛缠树,却告诉不明就里的胡人,此乃“仙晨帝所”。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他导演这出“盛世”天朝大戏之时,长安一带,民大饥,百姓流离失所,人畜多有饿死。就连有的胡人都当面质疑:“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以如此?物与之,缠树何为?”对于裴矩的这些作为,士民恨之入骨,称其为佞人。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就是这个在隋朝被称为佞人的裴矩,在隋亡几经波折降唐后,却做了不少好事,成为唐初良臣。
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后,裴矩以民政尚书的身份上表,对遭受突厥暴践者给以抚恤,民众欣然。
李世民对官员的行贿受贿深恶痛绝,想出惩治法:他密使左右用财物试探官员,果然有门官接受了一疋帛。李世民大怒下令处斩。就在此时,裴矩义正词严地批评唐太宗,道:“为吏受赂,罪诚为死;但陛下使人遣之而受,乃陷人于法也,恐非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一番话,说得唐太宗点头称赞。李世民不愧一代英主,当即“召文武五品以上告之曰:‘裴矩能当官力争,不为面从,傥每事皆然,何忧不治!’”,把裴矩敢于当庭直谏的精神大大地表彰了一番。
为什么同是一个裴矩,在隋是佞人,而在唐却成了贤人呢?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是这么评论说,君主如同测影子的表,臣子便是表所映出影子,表怎么动,影子就会随表而动。若君王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过错,那么忠言就会变成佞语;若君王喜欢听到别人的直言不讳,那么佞语就会变为忠言。司马光在此提出了一个极其鲜明的观点:即,上行下效。也就是,上梁正而下梁端,上梁不正下梁歪。
裴矩为隋臣时,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好做假动作,好做打肿脸充胖子虚事。为了取悦皇帝,他便不惜劳民伤财,在洛阳导演了那场假富裕的大戏。可到了唐朝,唐太宗李世民是一位提倡说实话办实事,且善于听取不同意见的皇帝,所以,隋朝的佞人,便在这样的好皇帝领导下的好环境中,变成了贤人良臣。这就是“君明臣直”的硬道理。
裴矩为何拍隋炀帝马屁却在唐太宗面前说真话?
在隋炀帝杨广眼里,唐太宗李世民心中,裴矩都应该是一个难得的忠臣、良臣。
这就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
在历史的评价中,隋炀帝那可是排得上号的昏君、暴君,而唐太宗却是少有的明君、仁君。
这一好一坏两个皇帝,怎么对裴矩的评价如此高度一致?
隋炀帝喜欢裴矩,因为裴矩很懂他。一个眼色过去,不用说出来,裴矩就已经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包他满意,“大识朕意,凡所陈奏,皆朕之成算,未发之倾,则矩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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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喜欢搞大排场,喜欢时不时搞个大新闻,更喜欢万国来朝、天下归心的天朝气象。
裴矩就充分施展纵横捭阖之术、远交近攻之策、合纵连横之能,将西域诸国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业五年,公元609年,隋炀帝要去甘肃一带视察工作。裴矩组织高昌、伊吾等西域二十七国的首领,前去觐见杨广。二十七国如此俯首帖耳,自然是看在裴矩背后使出的小钱钱面子上。
第二年,即大业六年,公元610年,隋炀帝决定在东都洛阳召开“大隋西域诸国元首峰会”,总策划、总导演的担子自然落到裴矩身上。
裴矩建议隋炀帝聚齐全国的文艺工作者,在洛阳搭戏台唱大戏,组织官员百姓都穿上节日盛装,随意观看,“勒百官及民士女列坐棚阁而纵观焉,皆被服鲜丽,终月乃罢”。
这还没完,裴矩又下令洛阳城内所有饭馆酒店敞开怀抱,迎接各国贵宾,吃饭通通不要钱,放开肚子可劲造。那些整天在大漠草原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蛮夷,哪见过如此阵势,纷纷称赞中国乃天朝上邦,神仙天堂,“蛮夷嗟叹,谓中国为神仙”。
看着裴矩辛勤操劳的身影,隋炀帝很是感叹,“若非奉国用心,孰能如是”,若不是裴爱卿以身许党许国,夙夜在公,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怎么会对朕和大隋如此上心。天下官员都要以裴矩为榜样,树立看齐意识,为我大隋事业添砖加瓦。
在众多以裴矩为样板的官员齐心协力、前赴后继下,杨隋的招牌终于被李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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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经过一番周折,完成了从隋臣到唐臣的转型,先后在武德和贞观年间为臣。
唐太宗经玄武门之变登上帝位,意图刷新吏治,首先举起的就是反腐败大旗。为对腐败官员进行精准打击,李世民决定钓鱼执法,“密使左右试贿之”,让人主动去送钱送物,看哪个官员敢收。
有人真的就敢收,“有司门令史受绢一匹”,李世民大怒,要杀鸡给猴看,将其斩首示众。
若是在隋炀帝时期,裴矩肯定还没等杨广发话,就一刀将贪赃官员剁掉,那时裴矩的行政作风就是“无所谏诤,但悦媚取容而已”。
但天下已经是换了人间,裴矩也要与时俱进。他劝李世民,这小子是应该死,但您钓鱼执法的路数也忒不地道,明显是故意陷害嘛,您这可不是以德治国的典范啊,“恐非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看着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裴矩,李世民有些不认识他了。
裴矩在隋炀帝时期的那点破事,李世民很清楚。既能改过自新,自然要鼓励一番。李世民拍拍裴矩的肩膀,兄弟,你果然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好好干,继续努力。
不但如此,李世民还召集朝廷五品以上的官员,开了个生动活泼的民主生活会,大大表扬了裴矩敢说真话、直言极谏的高尚行为,“裴矩能当官力争,不为面从”,号召高级干部都要向裴矩看齐,向裴矩学习,“倘每事皆然,何忧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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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多以裴矩为标杆的官员齐心协力、前赴后继下,大唐终于在李世民的手上迎来了第一个盛世,是为“贞观之治”。
从杨隋到李唐,从隋炀帝的佞臣到唐太宗的直臣,裴矩还是那个裴矩,其本心并没有变化,“非其性之有变也”。
变的是皇帝,变的是朝廷的政治生态。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大臣;有什么样的朝廷,就有什么样的政治。
上梁不正,如何强求下梁不歪。上梁若正,下梁想歪也歪不到哪去!
敢说真话,敢于抗上,敢于妄议,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遇桀纣则难,遇尧舜则易”。
在决定说真话还是说套话或假话之前,请先瞪大眼睛,看看你面对的是桀纣还是尧舜。
为什么说马屁大王裴矩是最会见风使舵的大臣?
话说杨广的豪华车队出塞北,一路之上都是看热闹的胡人。他们以为遇到了神仙下凡,远在十里以外,就闻风朝皇帝车队方向跪拜,军队附近更没有敢骑马的人,那些突厥贵族们前往迎接时,都跪在大帐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随行的大臣们差不多个个帮杨广出主意,如去哪儿玩,哪里有什么珍宝等等。
其中,一个叫裴矩的大臣,马屁拍得更是一绝。他根据自己在西域为官时收集的资料,加上商人提供的情报,编撰了三卷《西域图记》, 内容包括共四十四国风土人情、仪形服饰等,呈给杨广。没想到杨广看后,龙心大悦,亲自向他请教西域问题。裴矩并没有将西域的民生如实上报,而是介绍哪个国家有奇珍异宝,还声称富饶的吐谷浑很攻下。
其实,裴矩还是很有治国才华的。杨坚在位时,深受赏识并得到重用,曾派他平定南陈和广洲叛乱,官至吏部侍郎,之后又被杨广派往西域。在那里为官十余年,他不辞劳苦,几乎游遍西域,还为治理西域殚精竭虑,用反间计使突厥内斗,之后又笼络、分化、削弱,消除隋朝最大的威胁,使得西域四十国臣服进贡,“交通中西,功比张骞”。
可是,返朝后的裴矩,开始迎合杨广好大喜功的虚荣心,再次利用自己的“智慧”,日夜揣摩皇帝的心思。
听了裴矩的介绍,杨广心里痒痒的,很想如秦皇汉武一样,继续让裴矩管理西域。裴矩抵达西域驻所后,说服杨广动用国库,派使臣携带大量金银前往张掖,“引诱”那些胡人。自此,西域与中原交往越来越多,可是费用全由大隋国库支出,最终造成国库空虚。
然而当他入唐后,裴矩很快发现,太宗和炀帝不是一类人。李世民善纳人言,“导之使谏”,裴矩又看准了风向,充分发挥自己的智慧,来个华丽转身,成为“犯颜直谏”的诤臣。受到太宗的夸奖:裴矩这样干下去,国家“何忧不治”!
不得不说,裴矩这个人确实会见风使舵。有关裴矩的这种行为,历史上就有很多议论,如司马光认为他是一个忠臣,只是由于皇帝的好恶才因此变忠变佞了似的。
解密:隋朝佞臣裴矩为何会在唐朝变成了能臣良臣?
有的时候,同为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环境下,在不同君王的手中,往往能扮演不同的角色;在昏君手下,他是一个佞臣,而在明君手下,他则是一个良臣。隋末唐初,就有这么一个奇特的人物,他既有文才,又有干才;他曾用优美的文字撰写了《西域图记》,把当时西域四十四国的山川地貌、风俗民情,记载得十分详尽,十分耐读。他历仕杨隋、宇文化及、窦建德、李唐四家,前后经六十余载,“年八十,精明不忘”。更奇特的是,他先谄媚逢迎于隋炀帝杨广,出了不少祸国殃民的坏主意,是一个大佞臣;而降唐后,却变成了忠直良臣,成为唐太宗李世民的重要谏臣。这个人就是裴矩。
裴矩,山西闻喜人。先以隋朝吏部侍郎的身份掌管与西域诸胡的交易,“西域诸胡,多至张掖交市,帝使裴矩掌之”(见《资治通鉴》)后拜为民部侍郎,不久又迁为黄门侍郎,参预朝政。在他掌管与西域诸胡的交易时,为了招徕胡人,不惜花费巨资。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是这样记载的:“西域胡往来相继,所经郡县疲于送迎,糜费以万万计,卒令中国疲弊以至于亡,皆矩之倡导也。”
更有甚者,隋大业六年(公元610年)正月,裴矩向隋炀帝建议,邀请西域各国到东都洛阳参观天朝盛威。于是,在洛阳端门一带大陈百戏,光乐队就有一万八千余人,整整延续了一个月,花费十分浩大。不仅如此,他还让外来者在各个饭店白吃白喝,美其名曰:“中国丰饶,酒席例不取值”。时值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方冬季,他命人用绢帛缠树,却告诉不明就里的胡人,此乃“仙晨帝所”。最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他导演这出“盛世”天朝大戏之时,长安一带,民大饥,百姓流离失所,人畜多有饿死。就连有的胡人都当面质疑:“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以如此?物与之,缠树何为?”对于裴矩的这些作为,士民恨之入骨,称其为佞人。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就是这个在隋朝被称为佞人的裴矩,在隋亡几经波折降唐后,却做了不少好事,成为唐初良臣。
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后,裴矩以民政尚书的身份上表,对遭受突厥暴践者给以抚恤,民众欣然。
李世民对官员的行贿受贿行为深恶痛绝,便想出一惩治之法:他密使左右用财物试探官员,果然有个门官接受了一疋帛(类似于今日之钓鱼执法)。李世民大怒,下令处斩。就在此时,裴矩义正词严地批评唐太宗,道:“为吏受赂,罪诚为死;但陛下使人遣之而受,乃陷人于法也,恐非所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一番话,说得唐太宗点头称赞。李世民不愧一代英主,当即“召文武五品以上告之曰:‘裴矩能当官力争,不为面从,傥每事皆然,何忧不治!’”(见《资治通鉴》),把裴矩敢于当庭直谏的精神大大地表彰了一番。
《旧唐书.列传十三》是这样评价隋朝时的裴矩的:“是时,帝昏侈逾甚,矩无所谏诤,但悦媚取容而已。”(帝指隋炀帝)。在《新唐书.列传二十五》中则是这样评论的:“封伦、裴矩,其奸足以亡隋,其知反之佐唐,何哉?惟奸人多才能,与时而成败也。”
为什么同是一个裴矩,在隋是佞人,而在唐却成了贤人呢?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是这么评论的:“古人有言:君明臣直。裴矩佞于隋而忠于唐,非其性之有变也;君恶闻其过,则忠化为佞;君乐闻直言,则佞化为忠。是知君者表也,臣者景也,表动则景随矣。”这里所说的表,是指用来测影子的表,景是指由表映出的影子。也就是说,君主如同测影子的表,臣子便是表所映出影子,表怎么动,影子就会随表而动。若君王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过错,那么忠言就会变成佞语;若君王喜欢听到别人的直言不讳,那么佞语就会变为忠言。司马光在此提出了一个极其鲜明的观点:即,上行下效。也就是,上梁正而下梁端,上梁不正下梁歪。“楚王喜细腰,宫中多饿死”,就是这个道理。
裴矩为隋臣时,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好做假动作,好做打肿脸充胖子虚事。为了取悦皇帝,他便不惜劳民伤财,在洛阳导演了那场假富裕的大戏。可到了唐朝,唐太宗李世民是一位提倡说实话办实事,且善于听取不同意见的皇帝,所以,隋朝的佞人,便在这样的好皇帝领导下的好环境中,变成了贤人良臣。这就是“君明臣直”的硬道理。
写至此,窃以为,一定会有人拿内因是变化之根本,外因只是变化之条件这一辩证法来驳斥上述观点。我不想在此讨论鸡蛋与石头的哲学伪命题,而只想用《晏子使楚》中的文字来说明。“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由橘变枳,就是因为淮南淮北水土不同,也就是生长环境不同的原故。不然,古人怎么会总结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呢?如果没有唐太宗时期良好的社会环境,裴矩说什么也不会由佞变贤的。由此可知,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是能让一个作恶的人,变成一个向善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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