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阳子明朝女道士

本 名:王焘贞

所处时代:明代

出生时间:1558

去世时间:1580

昙阳子是谁?明朝女道士昙阳子生平简介

王焘贞名桂,字焘贞,是嘉靖年间翰林学士王锡爵的次女,太仓(古名娄东)人。生下来就体弱好哭,又生疥疮,肤色发黄。父母就不太喜欢她。当时人定亲都早,也有人找学士家攀亲的,就说“这孩子还不见得能做我家闺女呢,哪里谈得上做别人家媳妇。”不过后来终于是许了一个官家子弟叫徐景韶的。王焘贞大一点的时候,学四书五经半途而废,对女工也没有兴趣,却迷上了宗教,整日静坐冥想。她的母亲朱淑人就很有意见。等到终于要出阁,那个徐景韶却突然死了。她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声称要为徐郎守节。王氏夫妇虽不以为然,但那个时候守节是官方提倡的事情,也不能拦着她。守节也就罢了,她干脆做了女道士,声称受仙人指点,自号“昙阳子”,要求出家修行。王锡爵也依了她。于是她开始搞起了辟谷修仙那一套。

后来这事情就传开了,引来了传说中金瓶梅的作者王世贞。王世贞也是娄东人,跟王学士攀了本家,时常往来。此时王焘贞已是方外之人,王世贞就要求和她见面论道。论道的结果是,王世贞被昙阳子“儒释道一体”的理论折服,觉得找到了知音,立刻拜这个小姑娘为师。

从此以后,事情就越来越离谱了。也许王焘贞是真的颇有灵气和见解,也许是当时的风气怪异,越来越多的文人名士慕名而来听她讲道,拜入门下,其中不乏冯梦龙这样的大牛,甚至连她的父亲王锡爵,还有她的一个叔叔,也拜她做了师父。这个事情闹得很大,连朝廷都惊动了,当时不少有名的文人官员,也都为她写文捧场。

但是王焘贞却声称她厌倦了。她说自己修仙修得差不多了,将在九月九日羽化飞升。九月八日绞发于徐景韶墓前。万历七年九月九日在直塘,昙阳子白日飞升,据说赶来目睹盛事的有十万之众,又哭又拜,经日不绝。那一年王焘贞才23岁。

真的有白日飞升吗?白日飞升的故事有哪些

道家的“蝉蜕飞天”和“白日飞升”就今人而言匪夷所思,甚至认为是荒诞的迷信,然而考历代史书中的列仙传、隐逸传和有关飞升故事的文献资料,“飞天”故事颇为可信,因此,道家内丹学说有其研究价值。

五代宋初道家传奇人物陈抟长期隐居华山云台观,服气辟谷,最终炼成白日飞升,被后人尊称为陈抟老祖。其“飞天”故事在《宋史·陈抟传》中有明确记载:“端拱初,忽谓弟子贾德升曰:‘汝可于张超谷凿石为室,吾将憩焉。’端拱二年秋七月,石室成,抟手书百言为表,其云:‘臣抟大数有终,圣朝难恋,已于今月二十二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如期而卒,经七日支体犹温。有五色云蔽塞洞口,弥月不散。”宋史为官方史书,据此可见,陈抟在功德圆满前早已预知飞升之日,并将大限之日上奏天子。

如果说陈抟飞升事迹久远,且抟独自闭关,无人见证,那么明代万人瞩目的羽化故事则更令人不可不信。

苏州太仓城厢镇,有一处“百日飞升”遗迹,飞升之人是一位钟鸣鼎食之家的千金小姐,修炼成仙、得道成真,最后飞升,至今当地人们还津津乐道。

这位千金小姐名叫王桂,是明朝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内阁首辅王锡爵的次女,生于明嘉靖三十七年(1558)十一月二十一日。王桂五岁的时候,让她学习孝经、小学等启蒙知识,她都表现得很迟钝;教她学习女工、琴棋书画之类,她也毫无兴趣。不仅如此,王桂还表现出与其它孩子迥异的行为。三岁这年的七夕节,王桂站在葡萄架下大哭不止,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因为天上的星星数不清。”她五岁学画画的时候,落笔就画出了观世音的模样;她睡觉也与其它人不同,就像道观里道人念经一样,念完之后才起床。

16岁时,父母才给她订下一门亲事。男方是浙江布政使司参议的儿子,名叫徐景韶。距结婚日期还有三个月时,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突然得病死了。母亲怕女儿受不了刺激,想将此事隐瞒一段时间,王桂却说她早就知道了。

徐景韶死后,王桂提出要为未婚夫守节,她“缟服草屦”,寡言少语,不与外人接触。一天,她突然对父亲说:“她遇到了道教的仙人朱真君、苏元君,得到了他们的指点和传授。她还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焘贞”,道号“昙阳子”。一心修道,训练气功,学习辟谷,“法力”也越来越大。在墙上洒下甘露,灵魂出体到处“飞游”等等,全家人都让她闹得神经兮兮。当时王锡爵因与张居正的明争暗斗,赋闲家中,担心给政敌口实,女儿的事不敢对外人说,除了一个人外,这个人就是王世贞。

王世贞(1526-1590),字符美,号凤洲,又号弇州山人,嘉靖二十六年进士,官至刑部尚书,赠太子少保,著名的文学家、史学家。“后七子”领袖之一,曾领文坛风骚二十年。著述众多,有《弇州山人四部稿》、《续稿》、《弇山堂别集》等。

对王世贞与焘贞进行了一番长谈,但这番交谈没有让焘贞醍醐灌顶,反让王世贞幡然顿悟。王世贞原本就对佛、道宗教颇有兴趣,但总不能领悟,焘贞的儒、道、佛三教合一理论让他豁然开朗,不可救药的迷上了焘贞的高深理论,对尘世万物的兴趣荡然无存。

当然,焘贞已修炼成功辟谷大法。所谓辟谷,也称绝谷、休粮、绝粒,是道教修炼的一种方法,即通过练气让自己不吃饭以修道成仙。王世贞对焘贞佩服的五体投地,不顾身份拜18岁的焘贞为师,每天都来学习。

凭着王世贞在文坛的巨大影响力,这件事像一阵风吹遍了太仓城,传到了苏州,接着杭州、绍兴、无锡等地闻风而来的文人越来越多。这里面不乏名噪一时的文人墨客,如写出名著“三言二拍”的冯梦龙,风流才子徐渭、屠隆,以及沈懋学、沈德符、瞿汝稷、冯梦祯等。他们一贯自命不凡,却也都心悦诚服的拜倒在焘贞门下。他们在自己的诗文作品里对焘贞的事迹大肆描绘,焘贞声名日隆。一些高官大吏也加入到这个行列,如户部尚书耿定向、兵部主事管志道、吏部侍郎赵用贤等人。他们也仰慕焘贞,在上流社会中广泛交流。一时间,焘贞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必谈话题。每天前来求仙问道的人络绎不绝。

焘贞依然很少吃喝,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修炼。万历八年,焘贞征得父亲的同意,要最后一次去为未婚夫祭墓地,并说自己将在中秋节前后飞天成仙。六月二十三日的下午,焘贞来到了未婚夫的墓地,洒下了甘露,并剪下自己的一绺头发放在墓前,哽咽着说自己将要随真君而去,蝉蜕成仙。

道教认为,修道成功者阴阳已成,形体已无作用,就会像蝉一样蜕去外形,成仙而去。修道之人站在准备好的龛里,把自己的躯壳蜕化在人间,灵魂则飞升入天。这就表明修炼成功,得道成仙。

进入九月,太仓城里的外地人就开始增多。人们不远千里赶来,想一睹神仙道长蝉蜕飞天的场景。到了九月初九那天,四面八方的人越聚越多,已经有十多万人聚集在大街小巷。

中午时分,焘贞沐浴更衣完毕,走出内室,和家人及几个弟子告别。王世贞亲眼目睹了师傅蝉蜕的经过,他在《弇州山人四部续稿·昙阳大师传》(卷七十八)中对这一过程有详细的记载:“复与大父母以下揖而别,时已预设几案三,南向拜者四,曰:以酬天地。西向拜者四,曰:酬吾师朱真君。北向拜者四,曰酬吾主。……复属学士与世贞:愼启闭栅口,吾化后,毋使男妇得近之。……复命女僮传语:‘吾昙鸾菩萨化身也,以欲有所度引,故转世耳。’左手结印执剑,右手握麈尾,端立而瞑。闻栅外哭,复张目曰:‘毋哀也’。遂复瞑,瞑半时许两頬气蒸,蒸微作红润色。……时午晷垂,欲昃,二白虹长亘天额帻,触杨枝水闪闪皆金沙,又类列星剑头火,大而升,逺近皆见之,又见二黄蝶自龛所盘旋,久之始去。师歌有‘一双蝴蝶空栩栩’语,咸以为兹应也。”在王世贞笔下,可知焘贞的蝉蜕飞天与陈抟一样,是完全自觉自控的无痛苦过程。

徐渭的《昙大师传略》(《徐文长逸稿》卷二十二)又为王世贞的话作了有力的佐证:“师姓王,讳焘贞,号昙阳子,太仓人,父礼部侍郎锡爵,母朱淑人,梦月坠床,孕及产师,女也。母偶立而产,不觉亦不血,时为嘉靖三十七年戊午十一月二十一日。至万历八年庚辰之重九而师道成立,以化红光亘天,趋而仰者约满十万众。……又师诸从父子家庭间所训道及答简,药诸士人病,并非亚圣小贤所办,孰代之哉?……传中事奇甚,其不当疑,亦明白甚,独昧而当质者有如此,补一语于末简,与众共之,倘亦阐敎者所不吝耶。”

以王世贞的文坛领袖地位和徐渭的名望,两人不可能联手造假飞升故事,况同时期其他士人的著述中也有王焘贞飞升的记载。

近代修成正果,蝉蜕飞天的人物是一代武圣孙禄堂,在武学方面,融形意、太极、八卦于一家,刻苦修炼达至巅峰,一生未遇敌手。孙在其著作《拳意述真》中云:“拳即是道……拳术与丹道是一理也。”将炼功修丹后的渐进过程和体会详细记载于此书《炼拳经验及三派之精意》中。通过武术修炼,精气神炼至圆满无亏(道家筑基完成),后出神入化,大功告成,并预知驾鹤之日,届时无疾一笑而终。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一章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意思是说上一等觉悟的人听闻了道的体用,立刻勤行修炼,并不再做违背道的规律的事情,中一等觉悟的人听闻了往往半信半疑,下一等觉悟的人听闻后大笑嘲讽,全然不信。“道”若没有下一等觉悟人的大笑嘲讽,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了。

对“蝉蜕飞天”可以有人半信半疑或全然不信,但世间有觉悟之人应早日迷途知返,不再以身殉物,彻底摆脱物欲的束缚和金钱的迷恋,洗尽凡尘,净化心灵,研习和修炼道家内丹功法,方是大乘之道。

昙阳子白日升举事件是怎么回事?是真的飞升了吗

昙阳子(1558—1580)明代女道士。俗名王焘贞,王锡爵次女,南直隶苏州府太仓(今属江苏)人。居常好写阴符经,尝写以贻学使徐某,又为廷尉元美写心经,笔迹龙文,若出造化,宣城梅鼎祚为之跋。许配昆山士人徐景韶,未嫁,景韶死,居家守贞,卒,传得道化去云。

王焘贞被许配给了本地士子徐景昭。正当徐、王两家为他们紧张筹备婚姻大事的时候,王焘贞的未婚夫徐景韶在送出彩礼三个月后却突然去世,这一年,王焘贞仅十七岁。

尽管王焘贞、徐景韶从没有过肌肤之亲甚至未曾谋过面,然而,在封建礼教看来,他们却已经是夫妻,这也就意味着,王焘贞必须为徐景韶终身守节。

在经历失“夫”的悲痛之后,王焘贞“缟服草屦”,开始了没有尽头的寡居生活。(据说她当时因为并未真正出嫁,所以是可以选择再嫁的,也许是她的家世与教养令她选择了守贞这条路。)在自我禁闭、半绝食的状态中,她精神彷惚、据说常常看见幻像,有一天,忽觉“慧眼顿开”,感觉到自已是昙鸾菩萨化身,遂取法名为“昙阳”。

王锡爵是礼部侍郎,正在家居,虽不是位高权重,但却是个前途无量的京官;王焘贞是个未过门的处女,出身名门,知书达礼、风华正茂;加上明代大文豪王世贞等一批文人的喧染、吹捧和炒作,“昙阳子”这位“闺阁女仙师”的名号很快传遍太仓、苏州、杭州直至整个江南。一时名士竞相膜拜,敬奉她如同女仙。投入昙阳门下的,除了她自己的首辅父亲,尤多一时名士,如王世贞、屠隆、沈懋学、王敬美等,,事近神异,哄传海内。

王世贞曾专门写过一万多字的《昙阳大师传》(当时远在徐渭远在浙江,竟也写了一篇《昙大师传略》),记述这位十几岁的女子得道升仙的经历。传记中充满儒释道三教合一的诠释。昙阳子依儒家的理解是为未婚夫守节的“贞女”,但文中说她自幼迷恋佛道二教,曾梦见观音大士,又修练内丹辟谷见到仙人朱真君。说她不肯吃饭,父亲不忍她挨饿,强使之食,她却全都吐了出来,只说:“吾不饥也。”文中最后说她经朱真君介绍谒见了西王母,最后升仙。

昙阳子最后的悲剧结局似乎是无法避免的,从为夫守节进而选择为夫殉节,聪明的王焘贞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她准确预言了本人“升仙”的日辰,就定在农历九月初九,这一天,她香消玉殒,如期坐化(准确应当是绝食及服食丹药中毒而亡,说她“升仙”面色金黄,唇呈淡紫色,应当是明显的中毒迹象)。而这一年,王焘贞仅22岁。此后,由于大家并不认为她是去世,而是升天化去,因而,王锡爵、王世贞等人继续追思礼拜。王世贞甚至丢下妻子儿女,一个人搬到昙阳观住了下来,希望同样得道升天。王世贞的弟子麟洲、和石,亦在自己家里“熏修焚炼”,大做法事。

汤显祖大大有名的《牡丹亭》,有一种说法说就是以昙阳子为原型而创作的,剧中那个顽固不化的杜宝,据说就是影射的王锡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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