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唐朝宰相、著名诗人

中文名:元稹

外文名:Yuan Zhen

别 名:元微之,元威明

国 籍:唐朝

民 族:汉族

出生日期:大历十四年(779年)二月

逝世日期:大和五年(831年)

职 业:诗人、宰相

信 仰:道教

主要成就:新乐府运动倡导者和中坚力量

代表作品:《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

官 职: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等

追 赠:尚书右仆射

元稹简介 唐朝时期著名诗人尚书左丞元稹生平

  元稹(779年-831年),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唐朝著名诗人。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

  元稹与白居易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名作有传奇《莺莺传》、《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兔丝》、《和裴校书鹭鸶飞》等。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卷。

  元稹(zhěn),河南洛阳人,唐朝著名诗人。8岁丧父,母郑贤能文,亲授书传。15岁以明两经擢第,21岁初仕河中府,25岁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元稹登平判科(旧称元稹登书判拔萃科,有误),授秘书省校书郎。28岁列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第一名,授左拾遗。举明经书判入等,补校书郎。元和初,应制策第一。元和四年(809年)为监察御史。因触犯宦官权贵,次年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后历通州(今四川达州市)司马、虢州长史。元和十四年任膳部员外郎。次年靠宦官崔潭峻援引,擢祠部郎中、知制诰,为时论所非。长庆元年(821年)迁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次年,居相位三月,出为同州刺史、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829年)为尚书左丞,五年,逝于武昌军节度使任上。年五十三卒,赠尚书右仆射。元稹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中坚力量,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其诗辞浅意哀,仿佛孤凤悲吟,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作有传奇《莺莺传》,又名《会真记》,为后来《西厢记》故事所由。有《元氏长庆集》60卷,补遗6卷,存诗八百三十多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100卷。

元稹与薛涛关系之谜:薛涛与元稹姐弟恋是真的吗

  元稹,与白居易齐名的中唐著名诗人;薛涛,中唐最杰出的女诗人,两人常有诗文唱酬,因此关于两人的风流韵事就成为耸人听闻的话题,有关的笔记诗话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地传扬着元、薛的燕昵私会及其诗歌酬唱。那么两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中唐女诗人中以薛涛最为著名。薛涛,字洪度,本是长安良家女,其父因官寓蜀,早卒。母孀居,家贫,沦落为官中乐妓。贞元五年(789年),薛涛因事被罚赴边城松州,献《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二首》获释。归成都后,即脱离乐籍,居浣花溪。现在成都还有薛涛井、吟诗楼等遗迹。薛涛通晓音律,工于诗词,与诗人元稹、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等都有唱和。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对她有“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知”的称誉。武元衡镇守蜀地时,薛涛曾经奏请授为校书郎,未授职。

  薛涛在中晚唐诗界有很高的地位。晚唐张为《诗人主客图》将中晚唐诗人分立六主,其下是客。白居易是广大教化主,孟云卿是高古奥逸主,李益是清奇雅正主,孟郊是清奇古僻主,鲍容是博解宏拔主,武元衡是镶奇美丽主。其中,清奇雅正之上入室为苏郁,人室为刘畋、僧清塞、卢林、于鹄、杨洵美、张籍、杨巨源、杨敬之、僧无可、姚合,升堂为方干、马戴、任藩、贾岛、厉元、项斯、薛涛。薛涛得与方干、贾岛等并列,且《诗人主客图》中所取女诗人仅薛涛一人,可见她在中晚唐诗坛地位之高。今日流传的薛涛诗多五、七言绝句,篇章短小而情致俊逸清丽。

  由于薛涛是个女诗人,名声才学令人叹服,后人总爱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关于元稹和薛涛的关系,也是人们关注的一个话题。的确,后人很想知道元稹和薛涛的关系究为如何,元稹的人格道德是否很有问题,是否是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忘义负情的人?

  最早记录元、薛韵事的是唐末范攄《云溪友议》的“艳阳词”条;“安人(仁)元相国应制科之选,历天禄畿尉,则闻西蜀乐籍有薛涛者,能篇咏,饶词辩,常悄悒于怀抱也。及为监察,求使剑门,以御史推鞫,难得见焉。及就除拾遗,府公严司空绶知微之之欲,每遣薛氏往焉。临途诀别,不敢攀行。泊登翰林,以诗寄曰:‘锦江滑腻蛾眉秀,化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君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还云:“(元稹)乃廉问浙东,别涛已逾十载。方拟驰使往蜀取涛,乃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探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韵虽不及涛,容华莫之比也,元公似忘薛涛,而赠探春诗……”其后,列代诸多文人笔记都认为这段记载十分重要,如宋代计有功《唐诗纪事》等,均沿袭此说。

  当代的很多著作,如谭正壁《中国女性文学史话》、张蓬舟《薛涛诗笺》以及苏者聪《论元稹与薛涛》文等都以这则资料为根据加以演绎,并且更广泛地收录一些著作中关于元、薛的种种艳闻。针对一些人认为《云溪友议》的记载是不可信的故事传说,苏者聪进行了反驳。他说即使是流传下来的小说也不能一概否定,虽然其中杜撰之事屡见不鲜,但小说家亦有可能补正史之疏漏、记逸事之长处,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将小说笔记全盘否定,是不足以服人心的。

  不同意上述观点者认为这段资料存在着明显的疏漏,提出元和四年(809年)三月七月,严绶究竟到过成都还未可知。《新唐书》对严绶元和四年之事没有记载,但《旧唐书·严绶传》记载道:“四年,入拜尚书右仆射。”乍一看,元和四年严绶已经入朝,不在成都,未有撮合元、薛的可能。但细加斟酌,可知这条记载十分笼统。如果严绶在元和四年三月至七月间确实到过成都,七月以后入朝,亦可记载为“元和四年,入朝”。因此,据此不能断定严绶在元和四年没有到过成都。

  有人认为笔记小说中关于元稹和薛涛的艳事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们认为要探讨元稹、薛涛是否有艳情,首先要证实两人是否有见面的可能,这就需要更多事实佐证。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以监察御史身份出使东川,而薛涛自长安流落蜀中,沦为歌妓,出入幕府,“历事十一镇”,自韦皋镇蜀五六十年间一直住在西川成都府,“侨止百花潭”,“居碧鸡坊”。东川、西川虽为地邻,但相隔数百里,来往很不方便;两川虽属一道,但当时却分属不同的节度使管辖,往来也应事出有因。元稹当时只是一个八品监察御史,有何神通能召已入乐籍、且正受邻郡节度使宠爱的名妓前来入侍?薛涛和元稹此前从未谋面,又怎能无缘无故地从西川赶到东川,与元稹“相距数月,形同夫妇”?

  有学者提出,元稹在东川查案之后,有时间绕道成都一游,东川的节度使署设在梓州,距离成都仅仅两三天的路程,绕道成都去看望一下武元衡等朋友,因而元稹可能遇上薛涛。然而,仔细查看便知,元稹这次出使东川,行色匆匆。长安梓州间隔1800里,元稹三月七日从长安出发,据《三梦记》云元稹三月二十一日才到达梁州,时经半月而路程仅一半,其到达东川首府梓州约在三月底。不久他又“身骑骢马峨眉下”,再跋涉五百多里,前往沪州查处任敬仲;逗留梓州期间,又查察了严励及其属下十二州刺史的种种不法行为;返京途中,元稹又在山南西道查办洋、利等三州于两税外加配驿草案,总共查清了两节度使并其属下实十五州刺史违诏加赋和其他贪赃罪行。五六月间,元稹已经回到长安,除去他在山南西道逗留的时日,元稹在东川启程返京当在四月中旬。如再除去他在沪州审案及往返的时日,可以推测,他在梓州停留的时间未满月。

  梓州距离成都320里,以一驿30里,一天四驿的速度计算,再加上元稹在成都府看望武元衡及与薛涛相识相交燕昵私会的时间,至少在20天左右。如依照元、薛可能相会的说法,“相聚数月”,那时间就更长了。如此,在元稹梓州仅停留不到一月的日程表上实难安排。故所谓绕道成都之说,在时间并无可能。况且,当时武元衡贵为宰相,而元稹仅仅是一名普通的监察御史,两人地位相差悬殊,不可能有什么来往。无论是公务还是私情,元稹都没有理由绕道成都,迟缓返京。

  张蓬舟先生在《薛涛诗笺》中谈到:“元和四年三月,元稹为东川监察御史,慕涛欲见。司空严绶潜知稹意,遣涛往侍,涛至梓州晤稹。”按照他的观点,元稹和薛涛结识,与严绶有很大关系。

  反对者认为这件事是说不通的。考察《唐方镇表》,就可知道韦皋自贞元元年(785年)六月领职剑南西川至永贞元年卒于任所,一直兼任成都尹之职。而并无严绶辅佐韦皋的史料。严绶仅在元和元年(806年)派部将李光颜平叛西川,但他自己并未前往西川,故而也不可能与薛涛相识。何况,此时严绶也并未与元稹相识。元、严相识在元和六年,时严绶自河东节度使转任荆南节度使,成为江陵士曹参军元稹的顶头上司,两人才开始有来往。元稹《严绶墓志》也已言明:“其所行事,由荆而下,皆所经见。由荆而上,莫非传信。”

  另外,一些学者认为弄清薛涛的生卒年月也是一个关键问题。薛涛的年龄,向无定说。最早见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说薛涛“得年最长,至近八十”。明人锺惺《明媛诗归》说薛涛享年75岁。张蓬舟先生的《薛涛诗笺》力主薛涛享年63岁,他的理由是:“薛涛生年中关系最大之事,为甫及笄时,韦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遂入乐籍。《礼记·内则》云:‘十有五年而笄。’此指女子已可许嫁之年。韦皋镇蜀。起自贞元元年,时涛十六岁,逾及笄仅一年,由此可倒推,生年乃在大历五年,若更大于此,则去及笄之年逾远,若谓‘至近八十’,是必生于盛唐天宝中,乃至贞元入乐籍时,年近四十;元和四年与元稹相遇,而属意于稹,时稹年三十,而涛已逾六十,有是理耶?”

  反对者认为张蓬舟所言元和四年薛涛“属意于稹”之说,有待证明,因为不能以此来推断薛涛的卒年。再次,张说并无确证,纯属推论。薛涛及笄之说,出自元人费著《笺纸谱》,但显然有误解之处。费著《笺纸谱》云:“薛涛本长安良家女,父郧,因官寓蜀而卒。母孀,养涛及笄,以诗闻外。又能扫眉涂纷,与土族不侔,客有窃闻与之宴语。时韦中皋镇蜀,召令侍酒赋诗。”据上下文意思,并非薛涛“甫及笄”即由韦皋召令侍酒赋诗。而是薛涛及笄后“以诗闻外”,并为生计所迫,又暗中与客宴语。其后才被韦皋所知,召入幕中。这中间有个不短的过程,说它只有一年,只是张自己的推测。那薛涛到底活了几岁?还是来看《笺纸谱》:“大和岁,涛卒,年七十三。”若照此推算,元和四年元稹奉使东川时,薛涛已50岁了,而元稹仅31岁。薛涛比元稹大了整整19岁,完全可作为元稹的母辈。年龄如此悬殊,在当时他们之间是绝对不会产生男女私情的。

  学者们还根据两人诗文集中的作品来猜度两人的关系。张蓬舟、苏者聪都认为元稹与薛涛曾经保持了“不清不白的关系”。依据是薛涛的《赠远二首》、《谒巫山庙》及元稹《寄赠薛涛》,认为两人之间存在歌诗酬唱。张蓬舟《薛涛诗笺》认为,薛涛的《赠远二首》诉说了薛涛对元稹当时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虽爱莫能助,情意亦难舍难分。诗歌字里行间表现了两人关系之深,关注之切,是元、薛因缘的确证。

  反对者批评有关研究者没有很仔细阅读此二诗,因为二诗其实并非一时所作。第一首的“芙蓉新落蜀山秋”,第二首的“春深花落塞前溪”,并非指同一年中。其次,此二诗是否为元稹所作还尚难定论。第三,从诗中所言“戎马事”可推断,薛涛所寄赠诗是给带兵的武夫,而元稹身为江陵士曹参军,其职务是仓曹、户曹一类的辅佐节度使的行政职务,根本与武官沾不上边,更何况诗中也无一言一句涉及元稹。可见,这两首诗歌并不能证明元薛之间存在着艳情及唱和。

  元、薛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个历史之谜看来仍将存在下去。我们既不能忽略笔记小说中的记录,也不能不看到这些记录中的确存在着一些经不起推敲的事实。

揭秘:元稹为何能一边包养名媛一边反腐倡廉?

  导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看到这句诗人们就会想起唐朝大诗人元稹。然而,提起元稹,人们也就会想起薛涛。这位在大唐元和年间巴蜀社交场上最受欢迎的的头牌名媛,曾令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就在薛涛风生水起、名动两川的时候,奉命按察两川的监察御史元稹来到了薛涛身边,上演了一部一边包养名妓、一边反腐倡廉的风流大戏。

  元稹为人刚直不阿,对当时官场腐败深恶痛绝,曾高举反腐倡廉大旗,志在一扫官场恶习。与元稹既是同僚、又是好友的白居易评价元稹说:“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并说他们之间的友谊是“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

  唐德宗贞元十八年,即公元802年,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儿年方20的韦丛下嫁给了24岁的元稹。此时的元稹只是朝廷秘书省校书郎。出身高门的韦丛并不势利贪婪,没有嫌弃元稹。相反,她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和元稹的生活虽不宽裕,却也温馨甜蜜。可是造化弄人,这样的生活仅仅过了七年,韦丛因病去世。此时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奉命按察两川。心怀丧妻之痛的元稹遇到了巴蜀名媛薛涛。薛涛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是剑南节度使韦皋,这个男人给她的更多的是父爱般的关怀。薛涛本是官宦之女,她父亲薛郧亏空钱粮获罪,她则受牵连被没入乐籍,成为官妓。韦皋见他雪明花艳,便将她召到府中侍宴,又见她文采出众,就让她帮自己做一些文字工作,人称“女校书”,相当于今天的“女秘书”。于是,带着感恩之心,年轻貌美的薛涛便委身于这个早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后来,韦皋准备向朝廷举荐薛涛正式任“校书郎”,但是,韦皋的属下认为此事不合大体,反对上报,后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此时,官场事业上受到挫折的薛涛,不由得有点心灰意冷,不好好当她的“女校书”,便做起了“交际花”。因为她是剑南节度使韦皋的心上的女人,许多官员为了升官发财,纷纷给她送钱送物。她也从不推辞,全都照单收下,真可谓是红极一时,风光无限。而韦皋知道此事后,便越来越看不惯薛涛做派,一时醋海翻波,就将她由官妓降至营妓,送往松州边地“劳军”。一落千丈的营妓生活让薛涛几乎绝望窒息,无奈之下写下了《十离诗》献给韦皋,写出十种脱离依附的悲伤结局。这里面既有自己的悔恨,也有对韦皋的抱怨,却没有对韦皋的真正爱情。

  看了《十离诗》之后,韦皋顿生恻隐之心,便他将薛涛召回。此时的薛涛似乎厌倦了这种半是秘书、半是情人“女校书”的名媛生活,就向韦皋提出“辞职”的申请,但韦皋没有批准,后来韦皋暴卒,时年61岁。而这一年,薛涛才35岁。四年后,奉命按察两川的元稹来到了剑南。刚过而立之年的元稹正值青葱岁月,既怀有建功立业的雄心,更怀有异地艳遇的花心。元稹虽在京城做官,但他早就听说了薛涛的艳名和诗名,对薛涛颇感兴趣。想来象元稹这样高官与诗人集于一身的名人见一个官妓是相当容易的。不久,薛涛就奉命前来面见比自己小10岁的元稹。没想到此次见面,给了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女人第一次经历了爱情的强烈震撼。而此时,元稹也霎时忘掉了丧妻之痛,沉浸在异地艳遇的欢畅之中。于是,二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缠绵缱绻,一直同居了三个月。“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正是元稹与薛涛共享那段甜蜜时光的真实写照。

  当然,此时的元稹并没有将自己的职责忘在脑后,他一边与薛涛在诗文唱和,缠绵缱绻;一边高举反腐倡廉大旗,在两川掀起了震动京师的廉政风暴。他抓住剑南东川节度使的腐败问题一查到底,竟然一口气掀翻了七个府县官员。此案一时振动朝野,元稹也因此出尽风头。此后不久,元稹再接再厉地又在山西查处了一桩腐败大案,致使山西一批府县官员纷纷落马。元稹在东川查处了地方高级官员们贪赃枉法、迫害百姓的廉政风暴,受到了两川的黎民百姓的欢迎和拥戴。白居易在《河南元公墓志铭》中写到:“(元稹)名动三川,三川人慕之,其后多以公姓字名其子。”这就是说,老百姓为了感激元稹为民做主,连给自己的子女们取名都用元稹姓或名。但是,他大张旗鼓的反腐倡廉却得罪了大太监仇士良,第二年就把他再次赶到地方上当了个小官吏。

  元稹在奉命调回长安的路上投宿馆驿,半夜,碰巧仇士良也大驾光临。仇士良得知驿馆的上房被元稹占了,就让他识相点把房间让出来。说让就让也太没面子了,元稹自然没肯答应。仇士良身边的大小太监对着元稹就是一顿猛抽猛打,打得元稹“袜而走厅后。士元追之,后以棰击稹伤面。”事情闹到长安,仇士良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当然不会有错,那元稹就一定不对了。这个时候,元稹的反腐倡廉得罪的人纷纷落井下石。调查结论是元稹举动有失官员体面,时任宰相的李吉甫便乘机建议唐宪宗把元稹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为此,白居易等人多次为元稹鸣不平,但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

  元稹调离了两川,也就离开了薛涛。两年后,元稹就娶了小妾安仙嫔。四年之后,他续娶了裴氏为妻。当时,元稹与薛涛分别时,不敢当面辞行,只写了一首诗给她,诗曰:“锦江滑腻峨嵋秀,生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似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葛蒲花发五云高。”言下之意,我要走了,走得远远的,但是我会想你的。

  唐穆宗长庆元年,即公元821年,经过一番奋发努力,元稹被提升为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第二年,便进居相位。但他仅仅干了三个月的宰相,便被贬为浙东按察使。一时寂寞,便想起了薛涛。本来想把薛涛接到他那里去住。这时候距他与薛涛蜀中一别,倏忽已有十二年矣!回想当年恍如隔世的缠绵之情,已经42岁的元稹,是否还能对年逾花甲的薛涛一往情深?但就在此时,一位新人进入了元稹的视野,使他再一次把薛涛抛在脑后。这位新人叫刘采春,是一位美艳少妇,和她的老公一起来元稹府上献艺。刘采春擅长演参军戏,又会唱歌,那种少妇的成熟妩媚让元稹神魂颠倒,他写诗赞她“言词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徊秀媚多”。他包养了刘采春达七年之久。看来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不过是一时梦幻时的感受罢了。

  薛涛绝望之余,悒郁寡欢,终身未嫁。薛涛暮年退居成都西郊浣浣花溪后,晚年又移居东门锦江南岸建吟诗楼栖息其上,也就是今天的成都望江公园内。薛涛常以律、绝两体写诗,当时流传的笺纸篇幅过大,涛喜爱红色,遂创制深红小笺,时号“薛涛笺”。望江公园内现存古井,名“薛涛井”传当年薛涛便是从井中汲水制笺。

  唐文宗太和三年,即公元829年9月,元稹被召回京城出任尚书右丞相,第二年再度出京,任武昌军节度使,在来年的7月暴卒于任所。时年52岁。三年后,63岁的薛涛郁郁寡欢而终。薛涛病逝,葬于现在的望江公园附近。当时镇守成都的西川节度使段文昌为她撰写了墓铭志。如今薛涛墓与碑文早已不存,但在晚唐诗人郑谷《蜀中三首》中,可以窥见当年薛涛墓地的景色:“渚远江清碧箪纹,小桃花绕薛涛坟。”

风流诗人元稹的韵事 元稹为何要做个负心汉?

  风流诗人元稹的韵事:元稹是中唐时期杰出的诗人,与白居易齐名,同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并称“元白”。元稹的诗歌创作成就毋庸置疑,但他一生对感情的态度却被后人所不齿。元稹虽辗转于仕途,但骨子里是个诗人。古往今来的诗人,有几个在情感上不是五彩缤纷的呢?

  为了功名,抛弃“崔莺莺”

  元稹(779~831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在家排行第九,世称元九。祖籍洛阳,六世祖迁居长安。元氏是北方鲜卑族拓跋部后裔,隋朝以前显贵辈出,唐代以后家族日渐衰落,到了他的祖父元悱,仅当了个县丞。元稹的父亲元宽尚武多才,却长期沉沦不遇,在元稹八岁时,父亲过世。他随母亲郑氏居凤翔亲戚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

  他的母亲郑氏是个了不起的女人,那时家中“衣不布体,食不充肠”,元稹根本无钱上学,郑氏就亲自教元稹读书识字,担当起教育儿子的重任。

  元稹自小勤奋好学,不仅直接受教于母亲,还常常从邻人家里借书。九岁时,元稹作诗成熟,惊叹于长辈。

  唐德宗贞元八年(792年)冬天,十三岁的元稹回到长安。第二年应试明经科及第。唐代科举名目甚多,而报考最多的科目则为进士和明经两科。不过两科相比也有难易之分,进士科难,“大抵千人得第者百一二”,而明经科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元稹为尽快摆脱贫困,获取功名,选择投考的为相对容易的明经科,一考成功。及第之初的元稹却一直无官,闲居于长安。但他没有终止勤奋学习,京城的文化环境和他的广泛兴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养。

  贞元十五年(799年), 元稹到蒲州(今山西永济市)任小职,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恋爱。崔莺莺才貌双全,而且家中富有,但毕竟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的举士制度,士之及第者还需要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于贞元十六年(800年)再赴长安应试。元稹自从赴京应试以后,以其文才卓着,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且与韦门子弟交游,从而得知韦夏卿之女韦丛尚未许配与人,于是意识到这是一个走门路、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元十九年(803年),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拨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求官心切的元稹考虑到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但对他的仕途进取没有多大帮助,所以权衡得失,最后还是弃莺莺而娶了韦丛。

  也许是受良心的谴责,也许是对初恋情人崔莺莺的难以忘怀,所以很多年以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后来《西厢记》的前身。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元稹还写了《离思》诗五首,以“怀念”崔莺莺,其中第四首中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句子,为后世所传诵。“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意思是他对其她女色绝无眷恋之心,除“君”之外,再没有能使自己动情的女子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元稹到了长安,为了求取功名,竟无情地把他的初恋情人崔莺莺抛弃了,娶了对他有“帮助”的韦丛。透过这些华美的词句,我们看到了一个虚伪的元稹,一个把感情当儿戏的元稹。

  纸上谈兵 一娶再娶

  韦丛,字蕙丛,京兆尹韦夏卿的幼女、掌上明珠。贞元十九年,韦夏卿改任太子宾客、东都留守,一时间门庭显贵。元稹《梦游春七十韵》有句云:“当年二纪初,嘉节三星度……韦门正全盛,出入多欢裕。”元稹又有《陪韦尚书丈归履信宅因赠韦氏兄弟》诗云:“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可见他从出入韦门到成为韦家的女婿,在极尽奉承赞美的同时,感到是无比自豪的。

  元稹与韦丛结婚时,正是元稹科举落榜,最为失落的时候,但韦夏卿很赏识元稹的才华,相信元稹大有前途,所以把女儿许配给了他。结婚后两人相亲相爱,感情亲密无间。韦丛聪慧贤淑,不好富贵,不慕虚荣,任劳任怨。韦丛去世后,元稹在诗中记录了当时的情景: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顾我无衣收荩箧,泥他沽酒扒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遗悲怀三首》)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高门富贵之家最疼爱的小女儿自从嫁给我这个贫困的文人,处处都表现得可爱乖巧。看见我衣服单薄,就翻箱倒箧的想找点衣料给我缝制衣服。见朋友来了,还拔掉自己头上最心爱的金簪子,换钱给我们买酒喝。因为家里贫困你只能采些野菜做饭吃,连长长粗糙的豆叶你也放在口中还觉得甘甜。你总是仰望着古槐树,盼望着它能多掉下几片叶子,好增添更多的柴薪把火生得更旺一些。现在我终于出人头地做了大官,俸钱都过十万了。可你却已经离去,我没有机会报答你,我只有给你烧些纸钱拜祭你……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年), 元稹应科举,名列第一,授左拾遗。其间他频频上书议论时政,五个月后即被贬为河南县尉。其后为母丧丁忧了三年。元和四年(809年),元稹除去孝服,得宰相裴度提拔,任东川(今四川三台)监察御史,出使剑南东川,调查民风民情,时年三十岁。就在这一年七月,他的妻子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元稹悲痛万分,他既为自己没有让妻子过一天好日子感到无限的愧疚,也为妻子过早地离开自己而极度伤心。他在《遗悲怀三首》中写道:“惟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仿佛是在为妻子表白自己的心迹:我将永远想着你,以平生不再娶来报答为自己操劳多年的爱妻。然而,不到两年时间,元稹就于元和六年春天在江陵续娶安仙嫔为妾。

  元稹于元和五年出贬江陵(今湖北荆州)。四月上旬,元稹到达江陵,虽在政治上受到了挫折,但在贬所并不寂寞。元稹的老朋友李景俭(曾是元稹岳父韦夏卿的部下)、张季友、王文仲等也在江陵府任职,他们一起诗文赠答,宴饮出游,似乎赶走了他的丧妻之痛。李景俭见元稹生活无人照顾,就在元和六年(811年)春末夏初(一说寒食节),将表妹安仙嫔嫁与他作侧室,成就了元稹的第二次婚姻。从这时开始,元稹将他所谓的爱情转注到安仙嫔身上。

  元和九年(814年)秋,安仙嫔在江陵府给元稹留下一个孩子后也去世了。元和十年,元稹出贬通州(今四川达州)司马,后以养病为由北上兴元,在那儿再次组织家庭,与裴淑结婚。

  裴淑(字柔之)是新任涪州(今重庆市涪陵区)刺史裴郧的女儿。裴郧由长安赴任,先到兴元府报到,欢迎宴会期间,元稹和裴淑一见钟情,遂与之结婚。裴淑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才思,工于诗,与元稹很“般配”。元稹在兴元府“乐不思蜀”,直到他同裴淑的孩子元樊满了三个月后才动身返回通州任上。

  言而无信 只恋不娶

  元稹与唐代女诗人薛涛的姐弟恋,更可以看出元稹对于感情的态度。

  元和四年,元稹任东川监察御史的时候,听说成都有一位才貌双全的女校书,名叫薛涛,很是仰慕。后来在朋友的安排下与薛涛相识,很快被薛涛的诗才所倾倒。他们互相走笔作诗,唱和往还,独身的薛涛渐渐钟情于这位风流才子。但是,元稹在认识薛涛的第二年,就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因而与薛涛分别。

  元稹被贬江陵后,薛涛在《赠远》诗中有“月高还上望夫楼”的句子,显然薛涛已经把元稹当作了自己的丈夫,对他蕴含着炽烈的爱恋之情,表明他们的关系已非同一般。但是,元稹根本没有娶薛涛的意思。原因有三:第一,与薛涛热恋的时候,他已是有妇之夫,不能再娶;第二,两人的年龄悬殊过大。当时元稹才三十出头,而薛涛已经四十一岁了;第三,薛涛是乐籍出身,实际上是一个风尘女子,社会地位低下,对元稹的仕途根本没有帮助。如果说前两个原因是客观原因的话,那第三个原因才是元稹不娶薛涛的主观原因,也是最致命的原因。

  元稹离开薛涛的时候,他的妻子韦丛已经去世,如果他真想娶薛涛为妻的话,这是一个机会。但元稹并没有娶薛涛,而是娶了安仙嫔。元和九年,安仙嫔去世后,老天爷又给元稹迎娶薛涛的机会,但元稹还是没有娶薛涛,而是在元和十年娶了裴淑为妻。因此,在元稹的骨子里,他根本是不会娶薛涛为妻的。

  问题是,你不娶人家也就算了,元稹在离开薛涛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地承诺,有机会一定要来接薛涛。他的承诺,让痴情的薛涛苦苦等待,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也没有结果,以致终身未嫁。

  长庆二年(822年),元稹被贬为同州(今陕西大荔)刺史,长庆三年改转越州(今浙江绍兴)刺史兼浙东观察使。

  这时,元稹与薛涛分别已经十多年了,已过不惑之年的元稹忽然旧情萌发,颇有意想把多年未见的薛涛(其时已年过半百)接过来“叙旧”。恰巧,他遇见了浙东名妓刘采春。刘采春是伶工周季崇之妻,当年也40岁左右,风姿绰约,正随着其夫在浙东演出。刘采春擅长唱歌,既能作曲,还会写诗,元稹立刻被迷住了,薛涛自然被抛在脑后。他开始与刘采春频繁交往,并作诗赠给刘采春。元稹迷恋新欢,忘弃旧好,与刘如胶似漆。元稹曰:“她诗才虽不如涛,但容貌佚丽,非涛所能比也。”

  大和三年(829年),元稹再入朝任尚书左丞(四个月)。大和四年正月,元稹自尚书左丞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御史大夫、武昌军节度使。诏命下,其妻裴淑不乐,元稹以诗相慰,淑亦以诗答之。元稹《赠柔之》:“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

  大和五年(831年)七月二十二日,元稹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终年五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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