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佐上蔡先生

本 名:谢良佐

别 称:上蔡先生、谢上蔡

字 号:显道

所处时代:北宋

民族族群:汉族

主要作品:《论语说》

主要成就:创立了上蔡学派、在程朱理学的发展史上起到桥梁作用

谢良佐拜师程颢,为什么背书背的好被批“玩物丧志”

程颢是宋代的博学之士,一生著述颇多,且时常讲学,他与其弟程颐都是当时的大学问家。彼时很多青年才俊为了丰富自己的学识,或不远万里,或不顾严寒地专程跑到二程门前去虚心请教,聆听教诲,心诚意坚。关于当时学子们求学二程的故事,有不少都留下了文字记载。

二程像。

其中就有我们小时候学过“程门立雪”的故事,说的是北宋大学问家杨时,为了丰富自己的学问,跑到河南颍昌拜程颢为师,虚心求教。后来在程颢故去之后,自己已经40多岁了,仍然立志求学,刻苦钻研,与好友游酢一起跑到洛阳去拜程颐为师。但是正遇上程老先生闭目养神。杨时便劝告游酢不要惊醒老师,于是两人静立门口,等老师醒来。一会儿下起了鹅毛大雪,越下越急,杨时和游酢却还立在雪中,待门外的雪已经积了一尺多厚了,杨时和游酢也没有一丝疲倦和不耐烦的神情。等到程颐一觉醒来,才发现门外的两个“雪人”。后人将此事称为“程门立雪”。表示学生尊敬师长,虚心受教,以及求学心切的品质。

程门立雪。

从“程门立雪”的故事我们可以看出,二程的学问在当时的文坛影响很大,很多学子仰慕其名,会登门虚心求教,聆听教诲。除了有杨时、游酢这两位在雪天立于门外的学子,今天要讲的谢良佐,他也曾拜师程颢。一开始也是有点小曲折,不过后来也是受到了老师的点拨,终成大家。

要了解谢良佐拜师程颢以及博闻强识为什么是“玩物丧志”的故事,我们先要从朱熹在其《近思录》中记载的一则有意思的语录说起。

朱熹在《近思录》卷二中记载:“ 明道先生以记诵博识为玩物丧志。”

这里的明道先生即程颢。程颢(1032年-1085年)字伯淳,世称明道先生。史书中记载他十岁能赋诗,十二岁居庠序(指古代的地方学校)中,如老成人,见者无不爱重。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明道先生认为,如果一个人记忆力很强,能背诵很多东西,或认识了很多东西,用这些来炫耀自己,而不是真的去服膺这些道理,这叫“玩物丧志”。

博闻强识会是玩物丧志吗?

在我们看来,博闻强识、背诵如流,是很多人企及不了的能力,程颢先生为什么说一个人记忆力很强、能背诵如流、知道很多是一种“玩物丧志”的表现呢?这有一个背景。

谢良佐(1050年-1103年),字显道,是北宋学者、官员。他天资颖悟,博闻强识。作为二程高足,谢良佐集成并发展了其师的主要学说,创立了上蔡学派,是心学的奠基人、湖湘学派的鼻祖,在程朱理学的发展史上起到桥梁作用。著有《论语说》,其核心思想被门人曾恬、胡安国所录《上蔡先生语录》,经朱熹编辑为三卷《上蔡语录》。

谢良佐的少小就很聪慧,读了很多书,学问很好。青年时嗜好历史,当他前去拜师程颢时,程颢问他:你平时读什么书?谢良佐说:史书。程颢顺手从成堆的史书中随便抽出一本,翻开一段,他诵读如流,把程颢提到的一大段整个背诵了下来,一字不差。程颢再抽出一本书,从中翻开一页,谢良佐仍然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之后,谢良佐恭敬地站立着,本以为自己的博闻强识能得到老师的称许,不料程颢老师只说了四个字:玩物丧志。谢良佐登时面红耳赤,汗如雨下。

玩物丧志本意是指人在器物上流连忘返,不知退离而被外物牵着走,没有了己心,丧失了意志。

谢良佐在遇见程颢之前,已学了很多知识,记忆力又好,能记诵大段书章,可以说是一个“学霸”般的存在,但是这样学知识似乎也有点苦学力行的味道。入程门之后,谢良佐留心观察程颢老师平日读书的样子,发现老师读书也是一行行看下去,一个字都不漏过;讲学引述时也是一字不落地背出。谢良佐心下大为不服:明明你自己读诵文章、讲学引用时也是一字不落,我把一段段文章篇目背下来时也是一字不落,你却说我是玩物丧志,这是什么道理?

后来,程颢老师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就给他讲了道理,说:我记得熟,是自然而然记得熟,能够随时联想起来;读书时不漏掉一字,是因为我服膺这里面的道理,唯恐自己吃不透、学不会。你记得熟、背得多,是竭力强记、勉强为之,你是不是真的懂?很难自说;且你是以此来向别人炫耀,那是有问题的。之所以批评你玩物丧志,是因为能背诵大段词章这种事情,实在是雕虫小技、无须如何夸赞。史书浩如烟海,大段大段地背下来,把精力放在强记、博记上面,还自鸣得意,实在是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以记忆力强,能背诵很多东西为荣,那是一种堕入恶趣,是玩物丧志。

原来“玩物丧志”是这个意思,谢良佐顿时明白了老师说的道理是做学问应该自然而然、明理见心的道理。正是在拜程颢为师之后,谢良佐才终于告别了这种背诵大段词章的苦学式的求学道路,将学问、道理慢慢地消化在自己的腹内心海,时间长了也能记诵引述,在需要用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联想起来,由此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学问者。

我们读书的目的是什么?是把它背下来吗?这是基本功。然后接下来,我们记诵了知识之后,随时随地去细思、去深思、去精思这些文章的义理。等到我们融会贯通了,吃透了书本中的义理,进入第三阶段,我自然而然心悦诚服,服膺了这些道理了,我自然会把书本中的义理作为我立身行事的准则,这样大道跟我们个人才能融汇一体,这样才是记诵的目的。

所以明道先生说“记诵博识是玩物丧志”,是有一定道理的,它告诉我们求学时不要舍本逐末,如果说我们能够把书本篇章记诵下来,是因为我们对大道了然于心,自然而然地背诵出来。就像是要自省吾身:是不是我们背诵出来的言辞,就是自己内心真正懂得了的知识、义理。

古代读书人谢良佐高贵气格折服宰相,现代人比不了

  宋人笔记《曲洧旧闻》记录这样一件事,给人印象颇深,亦颇耐今人寻味:“谢良佐,字显道。韩师朴在相位,闻其贤欲招之而不敢。乃遣其子以大状先往见之,因具道所以愿见之意。”

贵在相位,听说谢良佐是位贤士,欲招之而不敢。从“不敢”二字可知,这位谢良佐应有几分严正孤傲,至少是不能轻易“招之”的。大状,繁于名纸,也更庄重些。名纸一般只书姓名、里籍、官职之类,大状则是为诣公卿宰相特地书写的名纸,除说明自己的身份外,还需写清拜见之由。后来应用渐广,欲见非卿相者也用大状,以示敬重。明乎此,方可知韩相国欲见谢良佐预以大状报之,并且是让儿子“先往见之”,而非手下人送达,是何等礼敬与谨慎。只此一端,即可见谢某在相国眼中的地位。

韩相国欲见谢良佐事,换在了如今,会是什么样子呢?如今读书人已极少静默沉稳、孤傲狷介者,当然也就无所谓敢不敢“招之”了。今之居官位者,不要说韩师朴级别的高官,便是地区或单位领导要见谁,让秘书打个电话,莫不“招之即来”。更不知有多少人整日思谋如何接近领导、渴望领导召见,甚至有凭空捏造说自己被“招”的。网上有这样一则趣闻:某名校一教授,每次开会都要求先发言,发完言后,声称某高级领导约见自己,须先走一步。甚至放话说自己是某高级领导的高参。没想到后来那位高级领导真来该校,学校让他参加座谈,谎言败露而尴尬不已。这样的人当然极少,却颇能反映当代某些文人的心态与品质。

中国有气格的读书人,近世还是有的。南京大学话剧《蒋公的面子》,即据校园内流传的故事编撰。1943年蒋介石兼任该校校长,请中文系几位教授吃饭。去还是不去,给不给蒋公这个面子,几人意见颇难统一。1962年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康生到广州时提出要见中山大学陈寅恪,陈先生称病闭门不见。无论校方如何动员,他就是不见。如此气格,直追古人。便是如今,有气格的文人也仍然有。本人认识的人中就有这样一位,轶事较多,此举一例。有人传话给他,说院长要和他商谈给他改善科研条件的事。后来碰见时问他谈得怎样,他说没谈。那人甚感意外,问何故,他说:“他没找我。”那人一听笑了,明白他不会听说领导想与自己谈事就去见领导。那人告院长后,院长找他,他才与谈。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去巴结领导的。

读书人的这种孤傲或曰臭架子,是性格使然,更是本质与精神的体现。而要有这种本质与精神,先须正直无私,所谓无欲则刚。切盼中国能多一些有气格的读书人。如果有气格的读书人真能逐渐多起来,实乃中华民族未来希望之所在,诚可幸也。

上蔡书院和宋朝谢良佐有什么关系?

书院——起源于唐代、兴盛于宋代,是中国古代教育史、学术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教育组织形式,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从唐中叶到清末,历代名贤杰士以书院为桥梁,传道济世、兼容并蓄、传播思想、自由讲学,经历千年之久的办学历史,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办学形式、教授方法、管理制度等教育模式,使源远流长的传统私学趋于成熟和完善。1901年清政府下诏“变法”实行“新政”之后,书院或改制成学堂、或被废止。这个曾代表着中国古代教育辉煌与骄傲的名字逐渐淹没于历史尘埃之中。但是,书院历经千年而蕴积的教育、思想光环并没有随之终结而影响至今。上蔡书院虽非中国古代四大书院,但在中国古代教育史,特别是河南古代教育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并创造了辉煌的业绩。

上蔡书院发展历史

相传,人类始祖伏羲画卦于蔡河之滨,遂名其地为蔡。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封其弟叔度于蔡,由此建立了古蔡国。上蔡是中原文化和荆楚文化、齐鲁文化、秦文化的交汇、融合、碰撞之地,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古蔡文化,孕育了一代代圣贤名流、英雄豪杰。孔门七十二贤,蔡占其六。程门四子,蔡有一士。被后世尊为“小篆鼻祖”的秦丞相李斯,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书法家,为统一文字作出了重要贡献。号称“通明相”的西汉丞相、高陵侯翟方进,南宋宰相朱胜非,西汉著名文士桓宽,明代廉吏李逊学、刘光国,清代循吏张沐,书法家程元章等都是上蔡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上蔡书院,正是位于这方文化厚土。据《上蔡县志》记载,上蔡书院原为谢良佐读书处。南宋建为谢显道祠。宋、元即其地建书院。后毁于兵。明正统五年(1440)知县贺威重建为祠。明成化十年(1476)提学佥事吴伯通重修,十五年知府钱铖置田30亩以供祀事。弘治十一年(1498)知府张子麟增建讲堂书屋,延师授徒,名显道书院。吕柟撰有《上蔡谢显道书院记》。嘉靖三十六年(1557)知县纪经纶增建书舍,额曰“景哲”,聚士读书。万历四十五年(1617)知县郎兆玉修祠,于堂西隅隙地创建精舍10楹,复元代书院旧制,集徒授业。明末毁。清顺治十年(1653)知县赵昌期重建祠堂三间。康熙五年(1666)知县周源修二门三间。十年学宪庄朝生捐银十两,刻石记于祠。二十七年知县杨庭望改建于西门内路北,二十八年落成。建有讲堂、教养堂、敬业堂、书屋、斋舍、射圃、庖厨仓库,共63间,大门之上高书“上蔡书院”,为河南巡抚闫兴邦亲笔所题。延贡生舒逢吉为经师,又捐置学田以供廪饩。光绪三十三年(1907)改为县立师范传习所。

据说,上蔡书院建成之后,引起了当朝皇帝康熙的圣顾,一次南巡的路上,在河南巡抚闫兴邦的陪同下,来到上蔡书院。经过对上蔡书院的观览和聆听,对上蔡书院的建筑、设计、讲经效果都大为赞赏。为表彰上蔡书院对于传承理学、培养人才的贡献,康熙帝遂提笔御书“学达性天”四字,制成匾额悬挂于上蔡书院讲堂之上。特别是清初著名理学家、方志学家,世称“上蔡夫子”张沐主讲上蔡书院之后,他理学高深、讲贯经籍、治学严谨、育才有方,得到推崇,上蔡书院一时传扬中州,弟子甚众。据《上蔡县志》记载,从康熙二十九年(1690),上蔡书院建成到光绪二十八年(1902),上蔡书院培养诸生数千人,先后考中进士7人,文举34人,武举22人,贡生300多名。其中不乏程元章、杨正修、杨植等人出仕,被国家重用。

谢良佐与上蔡书院

提到上蔡书院,不得不提的是北宋著名理学家,上蔡学派创始人,后人称其为谢上蔡或上蔡先生的谢良佐。谢良佐(1050~1103),字显道,理学大家,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进士及第,曾任河南渑池、湖北应城知县。师从程颢、程颐,与游酢、杨时、吕大林同为“程门四子”,被推为“洛学之魁”,是理学向南方传播的主要人物。著有《论语说》、《谢上蔡语录》,开“三教合一”先河,在中国古代理学史上有重要地位。朱熹为其门人,在谢良佐学说基础上另创“汉上学派”,对后世影响很大。

谢良佐于公元1078年拜程颢为师。当时,29岁的谢良佐已经很有名气了。他为了在学问上取得一番成就,专程到河南扶沟向时任扶沟知县的程颢求教学问。他初见程颢,程颢待以客人之礼,但谢良佐却说:“我是来拜师问学的,愿做先生的弟子。”程颢就把他安排到一个小屋居住。那间屋子非常简陋,房顶漏雨,四壁透风。时值寒冬腊月,北风怒吼,大雪纷飞,谢良佐晚上没有蜡烛照明,白天没有炭火取暖,饭也吃不饱,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在冰天雪地的艰苦环境中,他苦思勤学一个多月,大有收获。他这段尊师重教的故事被后人传为佳话,凝结为成语“程门度雪”。谢良佐严于律己,修身甚谨。他每天写日记,对所做之事经常反思,日常言行皆用礼仪约束,如有违背就自己惩罚自己。他说:“要克制自己,必须从本性最难克服的地方克服。”他认为修身的最大障碍在于“矜”,刚愎自用、自欺欺人的心态,骄傲自大的气势,皆是由“矜”引起的。他与程颐分别一年后相见,程颐问他:“一年来有何进益?”他回答道:“唯去得一‘矜’字。”程颐高兴地说:“这足以证明你的用功,你已经学会独立思考了。”“良佐去矜”成为千古佳话,被收入《中华典故》。他的许多修身名言被后人奉为“座右铭”,如“人须先立志,立志则有根本”,“莫为英雄之态,而有大人之器;莫为一身之谋,而有天下之志;莫为终身之计,而有后世之虑”等。

谢良佐良好的天赋,苦心孤诣的探索,加上名师指导,使他成为富有创造性、注重实践、具有大家风范的哲学家。他探索“二程”学说之真谛,多有发明;收徒讲学,形成具有个人特点的学派,从而创立了上蔡学派,是心学的奠基人,湖湘学派的鼻祖,在程朱理学的发展史上具有桥梁作用,其引禅入儒学风对当时和后世颇有影响。

谢良佐一生做过河南渑池、湖北应城知县。他“化民以德,期于无讼”,“始建学庙,讲肄儒术”,爱民如子,口碑载道。由于谢良佐及其传人苦心孤诣的经营,应城竟成为襄郢地区“首善之地”。其逝世后,谥号“文肃”,清道光以“宋儒谢良佐,学究天人、道宗洙泗、程门领袖、后学津梁”、“学冠同列、继往开来、厥公尤伟”而从祀孔庙。南宋嘉定三年(1210)台州知府以上蔡先生谢良佐遭党禁未解而卒,请祀良佐于州学,兴办学校,择谕以教,使幼有所学。景定三年(1262)于临海东湖建上蔡书院,这是台州最早的官府办书院。自宋朝以来,历代应城县令或为谢良佐立嗣,名曰“谢公祠”,或以谢良佐的名义修书院,名曰“上蔡书院”。据《续文献通》考,元代全国有著名书院41所,上蔡书院是其中之一。后明清重建,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改书院为学堂,实施“新教育”,书院遂废。

“上蔡八景”之一的“景贤书声”即与上蔡书院相关。古蔡城南门曰“景贤门”。其外为景贤关,关内有谢良佐祠,宋元时期为上蔡书院。其祠坐北朝南,亭台楼阁,松柏掩映,占地20多亩。传说上蔡知县郎兆玉,一日夜闻书声,信步循声至谢夫子祠,但见夫子塑像,书声顿息,复出,书声又起。郎兆玉甚为惊奇,遂筹资将夫子祠重修一新。其祠后来成为河南“崇阳”、“洛阳”、“卫辉”、“上蔡”四大书院之一。也正如宋朝诗人金履祥有诗所云:

生平杖履未东湖,喜自师门见画图。

堤贯横桥分半水,规方盈尺已全模。

衣冠上蔡存遗绪,弦诵濂溪可合符。

此地先生开道脉,尚迟从往我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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