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的南海被称为涨海、涨海崎头,东汉时期的《异物志》里提到它就称之为涨海和涨海崎头,是位于太平洋西部的中国近海面积最大、水最深的海区,是一个半封闭的海域,海区有众多的相邻通道,是海水交换和航行的重要位置。
南海的热带海洋性气候比较显著,四季温和湿润,季节性变化比较小,年温差较小,雨量充足,每年的9月冷空气侵袭南海,次年5月结束,南海区域台风活动频繁、强度较大,每年平均有16.4次,最多有24次,年最少的次数为8次。
南海中含有丰富的植物资源、鱼类资源以及矿产资源,其中浮游生物有510种、造礁珊瑚礁有81种,红树植物有10种,鱼类大约有2000种,海底蕴含着大量的铁、锰、铜、镍、钴等数十种矿物质以及各种非金属矿产,油气含量也非常高。
杨孚《异物志》最早记载南海“涨海崎头,水浅而多磁石。”东汉人杨孚不知道,当年他在《异物志》(又名《南裔异物志》)中的一条记载,让1900多年后的中国人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说:南海,自古就是中国的,有史为证!
所谓南海仲裁案,本身就是一场闹剧,因为中国人至少在汉代就已发现了南海诸岛。杨孚在《异物志》中描述的“涨海”,就是最早关于南海的确切记载。
人们根据潮汐涨落而命名的“涨海”,成了中国人对南海的最早称呼。
“崎头”泛指南海岛礁,“磁石”则指暗礁、暗滩等,它们容易使来往船只搁浅,如被磁石吸住一般。
东汉之后,关于“涨海”的记载层出不穷。三国时期,吴国人万震在《南州异物志》中称:“东北行,极大崎头出涨海,中浅而多磁石。”“涨海”这一称呼一直延用到南北朝时期,唐宋时则多称南海,如初唐诗人沈佺期被流放到越南时,写了一首《赦到不得归题江上石》,其中就有“身投南海西”的诗句。
在洛著成《异物志》杨孚,字孝元,东汉南海郡番禺县(今广州市海珠区)人。他学识渊博,为官清正,公元77年被任命为议郎,成为汉章帝身边参与议政的近臣。《异物志》一书,就是他在洛阳完成的。
当时,朝廷在岭南设有交趾部,常派刺史前去考察民情。对这些人来说,岭南就像一块神秘的蛮荒之地,风俗奇特,物产丰富,还有不少舶来的珍宝。他们回京时,竞相带回当地的珍奇之物,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如伏波将军马援征岭南时,就曾因拉回一车薏苡而被人当成珍宝,最终毁了一世英名。
杨孚是岭南人,熟知岭南风土人情,著有《异物志》,详细介绍岭南的物产、风俗等。比如,他写甘蔗“围数寸,长丈余……斩而食之既甘,榨取汁如饴饧,名之曰糖”,让朝廷官员通过书中描述了解岭南。
史学家认为,《异物志》是南海郡人的第一部学术著作,也是我国第一部地区性物产专著,为后人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史料。其中,关于南海的记载,在今天更为人们所熟知。
可惜,杨孚的《异物志》在宋代就散佚了。今天人们看到的《异物志》两卷本,是清代南海人曾钊从《齐民要术》《初学记》《太平御览》诸书中辑录而成的。
提倡“以孝治天下”杨孚在洛阳任议郎,当在汉章帝、汉和帝时期。
他以直言敢谏而著称,曾多次上书汉和帝,要息兵安民,停止与匈奴的战争。同时,他极力主张以孝治天下,认为朝廷应尊崇礼教,规定士民遇父母之丧均服丧三年。
汉和帝采纳了杨孚的建议,下诏恢复旧礼,命令“臣民均行三年通丧”。这种做法延续了千余年,对后世影响极大。
同时,杨孚非常注重廉政。他曾上书皇帝,称“郡邑侵渔,不知纪极,货贿通于上下,治道衰矣”。在任期间,他主张整顿吏治,考核和选拔官吏都要以廉为标准。
杨孚的渊博学识和清正廉洁,为他赢得了良好的声誉。晚年返回家乡时,他从洛阳带回了几棵松树。一年冬天,松树上居然落满雪花,这在岭南可是一个奇迹。有人认为是杨孚的品行感动了上天,从此尊称他为“南雪先生”。
杨孚居处名“河南”广州市区珠江以南,至今仍被称为“河南”,也因杨孚而得名。
他住在珠江以南的下渡头村,晚年归家时,带回了京城洛阳的松树,并种植于宅前。冬天树上曾落满雪花,有人认为是松树思念家乡所致,因此便将他的居处称为“河南”。
关于杨孚故居,清乾隆年间的《番禺县志》曾记载:“后有张琼者,掘地种蒌,得一砖刻云:杨孝元宅。”这个获砖之地,被确认为杨孚宅第遗址。
杨孚故居有一口井,名为杨孚井,2002年被列为广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是当地人耳熟能详的古迹之一。这口井的井底有4个泉眼,如今井台仍在。
今天,当地人对杨孚的生平事迹所知不多,但“河南”因杨孚从洛阳带回松树而得名,当地人非常清楚。
后来,在有关岭南的文学作品中,常有关于杨孚宅前飞雪的描述。唐代诗人许浑出使南海郡,写下了《冬日登越王台怀归》一诗,其中就有“河畔雪飞扬子宅”的句子。
如今世人的目光聚焦于南海,再想想东汉时期的洛阳,杨孚就在《异物志》中对南海有了记述,真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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