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照片:陆小曼年轻时照片,陆小曼晚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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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1903年-1965年),江苏常州人,近代女画家。师从刘海粟、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晚年被吸收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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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画展。陆小曼擅长戏剧,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五幕话剧《卞昆冈》
她还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
因与徐志摩的婚恋而成为著名近代人物。
1965年4月3日于上海华东医院逝世,享年63岁。
50岁之后的陆小曼画了个差强人意的句号
这是61岁的陆小曼摄于住宅对面的静山公园假山小桥边。
陆小曼和翁瑞午,摄于1957年。
1955至1956年间,正读初中的笔者由金石篆刻陈巨来推荐跟陆小曼学画,由此结下了一段难忘的师生情谊,也见证了晚年陆小曼的点点滴滴。
那时,上海人家居处都不宽舒。陆小曼被聘为上海文史馆馆员,后又被安排在上海中国画院当画师,所住是原来的旧居,楼下已是别姓人家。她的房间虽不算小,但会客、作画、寝息均在其中。我见到陆小曼女士的时候,她只不过50岁出头,但却瘦弱苍老,颊萎腮瘪,口中只剩一二余齿,跟我心目中的陆小曼形象反差实在太大。十三四岁的我,顿时为岁月对人之磨蚀感到无比悲凉。但是,随意问答闲谈一会之后,那表象的视觉渐渐冲淡,那当年使得诗人徐志摩深为陶醉,使得胡适等一班众名流深感吸引的特质和魅力,就在她的温婉语音与和蔼神情中渐显渐现了。
宽厚仁恕是她的最大特点
陆老师的表妹吴锦女士端来茶水和糖果。陆老师叫她“阿锦”,我就叫她“阿锦阿姨”。她自丈夫过世后一直住在陆家照顾表姐的生活起居。陆老师吸中华牌香烟,每支只吸一半,直立揿灭,排列在烟缸里,一式长短,纤毫无差。我诧异这些烟蒂为何这样留着,后来才知,那后半支中华牌香烟将由阿锦阿姨继续享用。
自此,我便成了陆老师的小朋友和家中常客。陆老师生性随和,脾气特好。宽厚仁恕是她的最大特点。她对任何来客一概欢迎,家中常有京剧戏友和国画院同事以及文史馆的各业人士来访,倒也常常高朋满座。那时,跟她一起生活的除了吴锦,还有同居多年的翁瑞午和翁在外私生的小女儿“毛毛头”(陆老师将其抚养在家视为己出)。另有一个名叫桃桃的女佣。毛毛头的生母小宝常来访视,翁的其他成年子女也来探望,吴锦在扬州读书的一对双胞胎儿子(比我大几岁)也常来省亲,因此,陆老师家也就时有济济一堂的热闹景象。翁瑞午推拿医生出身,那时翁已60多岁,身材很高,骨瘦如柴,谈兴极浓,常常手舞足蹈地对我谈古论今,甚至竟说:“人称陆小曼是"海陆空",指她的三个男人:第一个男人王赓是陆军出身,我是海军出身,徐志摩则死于空难。”对于这话出自他之口,我十分反感。
1959年某日,我去陆老师家,只见好些陌生人围在一个小房间内,我挤进去一看,翁僵卧在床,眼睛瞪着,口不能言。我叫一声“翁先生”,他似有反应,眼珠朝我略一转动。这时,陆老师在卧室里闻声唤我了。她独坐在大藤椅里,异常平静地对我说:“翁先生不行了。你不要去看。”在她脸上,似乎并无什么永别的悲痛之色。
他俩虽未抱头痛哭 却也冰释前嫌
1949年以后,陆老师基本上足不出户,息交绝游。熟友来访,只谈京剧书画,不涉国事。但是政治运动是逃不脱避不开的。“反右”运动之前,上海中国画院内部举办一个画师作品展览。书画金石艺术家陈巨来老师把存录自己历年印章作品的一个长卷拿去展览。起先,那长卷展开的是他1949年以后的作品。“毛泽东印”,“湘潭毛泽东印”,“朱德之印”,“故宫博物馆珍藏之印”,“梅兰芳印”等等,已经够风光够显赫了,但是他老人家还不过瘾,在布置会场之后,又悄悄把那长卷拉开一段,于是,“蒋中正印”,“程潜之印”,“张大千印”展露无遗。结果,当然,陈老师被“揪出”。后来“反右”开场,他的这一“现行反革命罪行”加上一连串的“反动言论”被痛批一阵之后,他便被押送劳动教养去了。
陆小曼是陈巨来的三十年老友、同事,还是近邻,过从密切,陆小曼不发言批判陈巨来是怎么样也“滑不过去的”。于是,几年之后,陈老师“解教”归来,他与陆老师遂成陌路。两位与我情同父母的师长竟成了“冤家”,我心中极为难过。我对巨来师说:“陆老师倘不批你,她自己也完蛋了。”他说:“怎么可以为保护自己,牺牲朋友?”我说:“你在教养农场里好几年了,怎么还没懂那一套的厉害?谁敢讲义气保护朋友?”他不做声了。过了一会,他又说:“别人揭我批我不关痛痒。小曼揭发批判我,就像尖刀刺在心脏上。你不知道,她揭发我十八条!十八条!”我说:“不管多少条,你们私下说的话她揭发了吗?别人不知道的事她揭发了吗?”他想了一会,说:“那倒是没有的。如果有,我恐怕枪毙加上活埋还不够哩!”我说:“那就是了。她是假批判呀。”我又说:“陆老师一直很关心你。我每次看望你后,她总要问长问短,既问健康,又问心情。”这时,陈老师泪花涌动,大叫:“我冤枉小曼了!快陪我去见她!”我与巨来师走到曼师家里,还在楼梯上,巨来师就大声叫嚷:“小曼,我冤枉你了!我冤枉你了!”他俩虽未抱头痛哭,却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1960年之后,曼师健康每况愈下。之前,她还能梳妆打扮一番,去画院开会,步履尚算轻健,后来,可怕的气喘发作频仍,往往坐在床上,由阿锦阿姨在背后抱持着,伸直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喉间“呕呕”巨响。自1960年后,曼师是居家日少,住院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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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最后的心愿:
跟徐志摩葬在一起
1965年的暮春,陆小曼终日咳嗽不止,人愈发消瘦了。有一天,赵清阁又去看她,应野平也在座。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不会好了,人家说63岁是一个关口……最近我常常梦见志摩,我们快……快重逢了!”应野平安慰她说:“别迷信!你太爱胡思乱想了。”她又说:“我还看到了王赓,他和志摩在那个世界里似乎还没有和解。唉,让他们去闹吧!反正我也要去了。”陆小曼说话时伸手要扯掉氧气管,被赵清阁连忙止住,说:“你这是干什么?别乱想了,好好养病才是正理。”她凄楚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赵清阁询问道:“有什么事要我替你做吗?”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希望在死后能和志摩合葬,你……能不能办到?”赵清阁为了安慰小曼,不假思索地说:“我尽力想办法,你现在养病要紧。”
陆小曼微笑着连连道谢,赵清阁的承诺使她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在临终前几天,陆小曼嘱咐堂侄女陆宗麟把梁启超为徐志摩写的一副长联以及她自己的那幅山水画长卷交给徐志摩的表妹夫陈从周先生;《徐志摩全集》纸样则给了徐志摩的堂嫂保管。
1965年4月3日,一代才女、旷世美人陆小曼在上海华东医院过世,享年63岁。至于陆小曼想葬到硖石徐志摩墓旁去的遗愿,因种种原因未能如愿。
赵清阁在回忆陆小曼的文章中提到此事还耿耿于怀:
一九六五年的四月二日(注:应为三日),陆小曼默默地带着幽怨长眠了。她没有留下什么遗嘱,她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与志摩合葬。而这一心愿我也未能办到。我和她生前的老友张奚若、海粟商量,张奚若还向志摩的故乡浙江硖石文化局提出申请,据说徐志摩的家属—他与前妻张幼仪生的儿子不同意。(《陆小曼幽怨难眠》)
1988年春,由陆小曼的堂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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