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李珏
国 籍:中国
字:待价
性 别:男
唐朝宰相李珏人物生平简介,敢谏直言
连登三科
李珏,字待价,唐德宗建中四年(784)生于楚州(今淮安)。其先辈出自赵郡(今河北省赵县),客居于淮。他幼年丧父,事母以孝,闻名乡里。年方弱冠,即以明经科名登榜首。
宪宗元和十年(815),户部尚书李绛出任华州刺史,邂逅得识李珏,交谈之中,见其天庭丰满,仪表非凡,叹道。“观君之相,定非庸人之辈。”劝李珏不要只研读经学,成为迂腐的学究,要一展自己的政治抱负。他受到李绛的启发,乃于元和年间举进士而擢高第。河阳三城节度使乌重胤,出自行伍,及为长帅,能与下同甘苦,而善待宾僚,礼分同至,当时名士,咸愿依之。他上表设置幕府,聘请李珏为幕友。时吏部主办文官选拔,择人之法有四:一曰身,体貌丰伟;二曰言,言辞辩正;三曰书,楷法遒美;四曰判,文理优长。珏四事皆可取,遂登书判拔萃科高等,即授渭南尉。不久,擢升右拾遗。
敢谏直言
唐宪宗十五年正月,宪宗暴崩,穆宗即位,八月葬宪宗于景陵,九月大合乐于鱼藻宫,观竞渡,又召李愬、李光颜入朝,欲予重阳日大宴群臣。右拾遗李珏等上疏谏云:
道路皆言陛下诏光颜等将与百官高会。然一年未到,陵土新复,三年之制,天下通丧。今诸侯国的代表刚走,外族的使者未还,怎可不遵守皇帝死后停止举乐和欢宴的规定。王者之举,为天下法,不可不慎。且光颜、愬忠劳之臣,方盛秋屯边,如令访谋猷,付以疆事,召之可也。岂以酒食之欢为厚邪?
穆宗虽置其疏谏而不纳,然亦知所言于情于理皆宜,遂厚加慰劳。
李珏以数谏不得留内,出为下酆令。武昌军节度使牛僧孺辟署置幕,聘珏署掌书记。待文宗即位,珏还朝为殿中侍御史,宰相韦处厚说:“天子祭祖之器,岂论劾之才?”遂授礼部员外郎。
为相三年
李珏居相位仅三年,颇受眷宠,然陷于朋党之争,左右掣肘,屡次求退不准。帝方委用李、杨,乃罢郑覃、夷行知政事。可是,李珏等在复杂的宫廷斗争中,终于随着文宗的逝世受到宦官的排斥而罢相,还险些送掉性命。
德泽淮南
宣宗立,大中二年(848),李珏被内调任郴、舒二州刺史。
舒州位于安徽中部偏南。著名诗人山阳赵嘏于文宗大和年间应进士未第,遂寓居长安,结交卿相,出入馆阁,其时李珏在京任职礼部,后升为翰林学士加户部侍郎,与赵嘏既是同乡,又是旧交,赵嘏在《献淮南李仆射》一诗中云:“早年曾谒富民侯”,“旧恩如水满身流”。武宗会昌元年赵嘏迁家浙西,次年登进士第。此次他正赴浙西探亲,听说李珏内调复官,欣喜万分,遂作《回於道中寄舒州李相公》诗一首,其中有“静语乍临清庙瑟,披风如在九层台”,“从此微尘知感恋,七真坛畔望三台。”接着,赵嘏又在舒州献诗一首,对李珏颂扬备至,并思附骥。诗云:
野人留得五湖船,丞相兴歌郡国年。醉笔倚风飘涧雪,静襟披月坐楼天。
鹤归华表山河在,气还青云雨露全。闻说万方思旧德,一时倾望重陶甄。
此后,李珏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再迁河阳节度使。他在河阳任上,减免高税重赋,并取消陈欠宿债百余万两。后以吏部尚书召珏离镇入京,而河阳府库十倍于初。不久,他被委以检校尚书右仆射、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其时,赵嘏正任渭南尉,犹有《献淮南李相公》诗一首,盼望李珏再入中枢,参与国事,排除宵小,重振朝纲,诗曰:
傅岩高静见台星,庙略当时诗不庭。万里有云归碧落,百川无浪到沧溟。
军中老将传兵术,江上诸侯受政经。闻道国人思再入,镕金新铸鹤仪形。
晚年
数年之后,李珏与赵嘏亦相继谢世。在此之前,他考虑自己历事五朝,遂不以内廷外镇而自异,上表请立皇太子,以维天下人心。会江淮大旱,他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并将积余留作储备的军粮,杀半价售与平民。当初,淮南三任节度使皆卒于镇所,有人劝他易署治事。他说:“皇上令我守扬州,正是我安身立命之处,若何去之?”时扬州酒税偏高而宦官统领的神策军常为豪商上利。他比及病危,官属见他躺卧内室,惟以上述两事已经奏明朝廷,而未见答复为恨,并无一字提及家事。大中七年(853),病逝于任上,享年69岁。封上柱国、赞皇郡开国公,食邑1500户。赠司空,谥号贞穆。
李珏精于儒学,亦善古乐章句,文宗每听乐,鄙恶郑、卫声,诏太常(礼乐之官)习开元中《霓裳羽衣舞》,以《云韶乐》和之。舞曲成,帝命翰林学士李珏陪同阅于庭。他秉性寡欲,早年丧偶,不置妾侍。门无杂宾,谢绝馈饷,高风亮节,淮南之人甚称其德;及珏病殁,赴京叩阙下,愿立遗爱碑,刻其业绩,让其仁爱留于后世。综观李珏一生,主要立于文宗、宣宗两朝;文宗承父兄奢弊之余,当阍寺(太监)挠权之际,而难以治易乱,化危为安,宣宗自大中临政,权豪敛迹,奸臣畏法,阍寺摄气,由是刑政不滥,贤能效用;两朝政事虽未臻至善,但颇有起色,其中也有李珏的一份功劳。
《新唐书李珏传》原文及翻译,李珏,字待价
《新唐书|李珏传》阅读试题答案及翻译译文
李珏,字待价,幼孤,事母以孝闻。甫冠,举明经。李绛为华州刺史,见之,曰:“日角珠廷,非庸人相。明经碌碌,非子所宜。”乃更举进士高第。以拔萃补渭南尉,擢右拾遗。
穆宗即位,荒酒色,景陵始复土,即召李光颜于邠宁,李愬于徐州,期九月九日大宴群臣。珏与宇文鼎同进曰:“光颜、愬忠劳之臣,方盛秋屯边,如令访谋猷,付疆事,召之可也,岂以酒食之欢为厚邪?”帝虽置其言,然厚加劳遣。
盐铁使王播增茶税十之五以佐用度。珏上疏谓:“榷率本济军兴,而税茶自贞元以来有之。方天下无事,忽厚敛以伤国体,一不可。茗为人饮,与盐粟同资,若重税之,售必高,其敝先及贫下,二不可。山泽之产无定数,程斤论税,以售多为利,若价腾踊,则市者稀,其税几何?三不可。陛下初即位,诏惩聚敛,今反增茶赋,必失人心。”帝不纳。方是时,禁中造百尺楼,土木费巨万,故播亟敛,阴中帝欲。珏以数谏不得留,出为下邽令。
帝尝自谓:“临天下十四年,虽未至治,然视今日承平亦希矣!”珏曰:“为国者如治身,及身康宁,调适以自助,如恃安而忽,则疾生。天下当无事,思所阙,祸乱可至哉?”
始,庄恪太子薨,帝意属陈王。既而帝崩,中人引宰相议所当立,珏曰:“帝既命陈王矣!”已而武宗即位,人皆为危之。珏曰:“臣下知奉所言,安与禁中事?”时潞州刘从谏献大马,沧州刘约献白鹰,珏请却之以示四方。迁门下侍郎,为文宗山陵使。终以议所立,贬江西观察使,再贬昭州刺史。
宣宗立,迁河阳节度使,罢横赋宿逋百余万。以吏部尚书召,珏去镇,而府库十倍于初。
卒,年六十九,谥曰贞穆。
(选自《新唐书》,有删节。)
李珏,字待价,幼年丧父,事奉母亲因孝顺而闻名。刚二十岁,就考中明经科。李绛任华州刺史,见到他,说:“额角宽阔天庭饱满,不是庸人的面相。明经平庸,不能发挥你的特长。”于是又应试进士科考入高等。又以拔萃科补授渭南尉,升任右拾遗。
穆宗即位后,沉湎于酒色,刚刚埋葬了宁宗,就召李光颜从邠宁,李愬于徐州回朝,约定在九月九日大宴群臣。李珏与宇文鼎同时进谏说:“正值深秋戍守边疆,如果向他们询问计策,托付边疆大事,召他们回朝是可以的,怎么能把吃喝的欢乐看作重要事情呢?”皇帝虽然没有听从他的话,但大加慰劳。
盐铁使王播增收十之五的茶税补充财政。李珏上疏说:“利用专卖收税大概是战争时期的应急措施,而征收茶税自贞元以来才有。如今天下无事,忽然加重赋税损坏国家的典章制度,这是行不通的第一个原因。茶是供人饮用的东西,与盐粮同样重要,如果征收重税,售价势必会增高,而受害的首先是贫困的下层人,这是行不通的第二个原因。山泽的出产没有固定数额,根据斤数征收税额,售出的多得利多,如果价格飞涨,那么买的人就少,能收取多少税钱?这是行不能的第三个原因。陛下刚即位时,已经下诏要严惩聚财敛货的官吏,今天反而增收茶税,必然会失去人心。”皇帝没有采纳。正在这时,宫中营建百尺高楼,土木费用成千上万,所以王播赶快增征茶税,暗中合乎了皇帝的愿望。李珏因多次进谏不能留任,出任下圭令。
皇帝曾经自称:“统治天下十四年,虽然没有达到最好的治理,不过看今日天下太平也是少见的呀!”李珏说:“治国如同治身,当身体健康的时候,也应当自己调养,如果仗恃健康而有所忽视,那么病就会乘虚而入。当天下无事时,常常想想有没有缺失,祸患能来吗?”
当初,庄恪太子逝世时,皇帝倾向于立陈王为太子。皇帝逝世后,宦官召来宰相商议册立谁为皇帝,李珏说:“皇帝已经遗命立陈王了!”不久武宗即位,人们都为他捏一把汗。李珏说:“臣下只知道奉行皇帝的遗言,怎能知道宫中的事?”当时海口潞州刘从谏进献良马,沧州刘纸约进献白鹰,李珏请求退回去告示天下。升任门下侍郎,任文宗山陵使。终于因为议论立皇太子一事,被贬为江西观察使,又贬昭州刺史。
宣宗立,升任河阳节度使,停止征收额外的和拖欠的赋税一百多万。召回朝任吏部尚书,李珏离开军镇时,府库里的积蓄比当初增加了十倍。
去世,终年六十九岁,追赠司空,谥号贞穆。
唐朝假太监仇士良:一生杀死二王一妃四宰相
导读:据史书记载:仇士良共杀二王、一妃、四宰相,虽贪酷二十余年,却因弄权有术,始终恩礼不衰。他生前被封为楚国公、兼统领左右神策军,知内省事,死后追封为扬州大都督。这样一个血债累累的假宦官,究竟是如何窃国弄权,而又能恩礼不衰的呢?
仇士良,字匡美,循州兴宁(今属广东惠州)人。唐顺宗时进宫为太监(又一个生根不净的假太监),被分拨到太子李纯的东宫。永贞元年(公元805年)八月,宦官俱文珍等逼迫唐顺宗禅位于太子。太子李纯即位,是为唐宪宗。宪宗即位后,凡拥立自己为帝的宦官都被加封进爵。仇士良虽然不是拥立唐宪宗的主谋,但因曾是太子东宫侍奉,也升为内给事。不久又出任平卢、凤翔监军,从此走上政治舞台。
从唐宪宗元和年间到唐文宗大和年间,仇士良数次出任内外五坊使。五坊指雕坊、鹘坊、鹞坊、鹰坊、狗坊。这些鹰犬专供皇帝狩猎作乐使用。每到秋高气爽之际,仇士良一伙便到京郊去放鹰走狗。所到之处,地方官员都需供饭奉酒,弄得到处鸡犬不宁,地方官员敢怒不敢言。时人对此起了一个专门名称,叫做"供奉鸟雀"。史书上称仇士良一伙的胡作非为"暴甚寇盗"。
元和十四年(公元819年),唐宪宗开始服用壮阳长生药,性情变得暴躁多怒,陪侍左右的宦官,经常被斥责甚至被杀。第二年,唐宪宗被宦官王守澄的同党陈弘志所杀,王守澄等宦官拥立唐穆宗李恒继位;长庆四年(公元824年),唐穆宗病死,唐敬宗继位,他比穆宗更荒淫无度。宝历三年(公元827年),宦官刘克明又把唐敬宗杀死在更衣室里,并拥立绛王李悟为帝。另一派宦官王守澄等联合宰相裴度诛灭了刘克明等,迎唐穆宗的儿子、唐敬宗的二弟,江王李涵(即李昂)出来当皇帝,是为唐文宗。在这些变乱中,宦官命运生死未卜,起落无常,而仇士良的地位却一直都没有受影响,看来他是善于窥察风向,及时投向得势的那一派宦官的。
唐文宗为了翦除尾大不掉的宦官,秘密毒死了王守澄。王守澄死后,仇士良乘隙而出,担任了左神策军中尉,从此掌握了禁军,并形成了一个新的以他为首的宦官集团。
王守澄是拥立唐文宗的老臣,由于是秘密鸩杀,对外并没有宣布他的罪状。同时为了安抚其他宦官,唐文宗诏命定于大和九年(公元835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把王守澄安葬在京东沪水上的白鹿原,所有宦官前去送葬,这是一个难得的清除诛杀宦官的好机会。
但由于谋划不周,李训、郑注谋诛宦官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一干人等被一网打尽。历史上称这一事件为"甘露之变"。甘露之变一败于李训等密谋不周,用人不当;再败于仇士良的奸猾与残酷。结果是举事者身首异处,连累公卿重臣惨遭杀戮,以致朝廷上出现"公卿半空"的情景,朝廷从此成了宦官集团的天下。
在“甘露之变”中,仇士良成功的劫持了皇帝,挟天子以诛群臣,瞒过了天下的耳目。他成了宦官的大头目,加官封爵,当上了右骁卫大将军,另一个宦官头目鱼弘志当上了右卫上将军兼中尉,朝政大权全部控制在了宦官集团的手中。
仇士良手毒心狠,“甘露之变”后,他一手遮天,气焰更盛。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说,此时,“宦官气益盛,迫胁天子,下视宰相,陵暴朝士如草芥。”
仇士良为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以追查“甘露事件”为由,对不依附自己者一概贬杀。一时间,京城内尸横遍地,一派肃杀气氛。仆射令狐楚对唐文宗说:"参与李训事件的人都已被杀,他们的族人也都尽灭。如今暴尸横籍,腐臭难闻,实是惨不忍睹啊。"文宗听后也很伤心,下令将宰相王涯等人的尸体埋葬。仇士良闻知后,怒不可遏,私自令人掘其坟墓,将尸骨扔到河里,以泄心中之恨。
“甘露之变”后,仇士良对唐文宗一直怀恨在心,屡次想废掉他,另立一个更听话的傀儡。当他找值班的翰林学士崔慎起草换帝诏书时,只因崔慎对草拟诏书誓死不从,仇士良才免强罢手。
唐文宗在仇士良的挟制下,苦闷郁烦,只好饮酒求醉,赋诗遣愁。而仇士良也只允许他吃喝玩乐,不准他过问国家大事。开成四年(公元839年),唐文宗在一次朝会后,曾涕泣曰:“今日朕受制于家奴,还不如周赧王、汉献帝受制于诸侯大臣”。由于长期抑郁,唐文宗终于病倒了。开成五年正月,唐文宗已病得不能下床,便命枢密使刘弘逸、薛季棱叫来杨嗣复和李珏,嘱咐他们辅助太子李成美监国。
仇士良、鱼弘志得讯后,于当天晚上就伪造诏书,废太子为陈王,立颍王李炎为皇太弟,负责处理军国大事。第二天,带李炎登上朝堂接见百官。唐文宗闻知后,也无可奈何,群臣更是没有人敢反对了。
两天后,唐文宗带着无限的惆怅和忧伤,病死在长安宫的太和殿。宰相李珏、知枢密使刘弘逸奉密旨,以皇太子陈王李成美监国。但仇士良、鱼弘志却矫诏,于十六王宅迎立皇太弟颍王李炎为帝,是为唐武宗。
仇士良的爪牙们倚仗仇的权势,在京城地区姿意横行,京兆尹张仲方惧不敢管胡作非为的禁军,被改为司农卿。而薛元赏作了京兆尹,一次,元赏到李石家拜会,刚到府中,听到李石与人在厅中争吵十分激烈,便派人去偷看,原来是神策将军与李石在吵,薛元赏快步走进厅中,对李石说:“相公辅佐天子,纲纪四海,今近不能制一将军,使无礼如此,何以镇服四夷!”然后密命自己的护卫等在下马桥旁,神策将军出来经过时,擒住,等元赏来到时,神策将军已跪在道旁听候处置了。这时,有党羽飞报仇士良,仇士良派一宦官赶来说:“中尉请京兆尹前去有事商量。”薛元赏说:“属有公事,行当继至。”遂杖杀了神策将军。
然后,薛元赏换上待罪的服装到仇士良那里,仇士良盛气凌人地质问:“痴书生何敢杖杀禁军大将!”薛元赏说:“中尉,大臣也,宰相,亦大臣也,宰相之人若无礼于中尉,如之何?中尉之人若无礼于宰相,庸可恕乎!中尉与国同体,当为国惜法,元赏以囚服来,惟中尉死生之!”薛元赏不亢不卑的一席话,使仇士良锐气减了许多,又想神策将军已死,元赏所说符合法律,不好治罪,就强装欢颜,留元赏饮酒,显示出了仇士良的狡黠,不能加罪就笼络,把报复埋在心里。此事后,禁军们收敛了许多。
公元839年(开成四年)11月,得病的文宗在思政殿闲坐,问值班的学士周墀:“你说朕象前朝的哪一代君主?”周墀回答:“陛下乃尧舜之主!”文宗摇摇头,叹口气说:“朕怎么敢比尧舜,我所以问你,是让你看我象不象周赧王和汉献帝?”周赧王和汉献帝都是亡国之君,周墀十分吃惊,急忙说:“他二人怎比陛下的圣德!”文宗说:“他二人是受制于诸侯,而今朕是受制于家奴,从这一点来说,联还不如他二人吧!”说着眼泪流下来。
公元840年(开成五年)文帝病死,他诏令侄子敬宗继位,仇士良因为敬宗不是他立的,就杀了敬宗,另立文宗弟李炎为皇帝,即武宗,年号会昌。因武帝是自己立的,仇士良更加猖獗,竟对武宗指手划脚,凡武宗所宠的人,无论乐工,还是内侍,皆诛杀贬谪。武宗刚毅果断,喜怒不行于色,对于仇士良采取“内实嫌之,阳示尊宠”的办法,接着任用李德裕为相来排斥仇士良。仇士良已感觉出自己被武宗疏远,于是就用鼓动禁军闹事的阴谋妄图挤走李德裕,夺回自己的地位。公元842年(会昌二年)10月,李德裕起草赦书,减禁军衣粮及马刍粟,便鼓动禁军哗变,围攻李德裕,借此铲除他。李德裕看穿了仇士良的阴谋,急速求见武宗,武宗大怒,立即派人对神策军宣旨:“赦令自朕意,宰相何豫?尔渠敢是?”于是风波平息,仇士良未得逞,至此后,仇士良日夜不安,自知作恶多端,说不定那天就大祸临头。不久,武宗就把他削为内侍监,知省事。
843年(会昌三年),他请求告老还乡,太监送他走,他还对党羽们传授驾驶皇帝的经验:“不要让天子闲着,应该常常以奢靡来掩住他的耳目,使他沉溺于宴乐中,没工夫管别的事情,然后我辈才能得志。千万不要让他读书,不让他接近读书人,否则,他就会知道前朝的兴亡,内心有所忧惧,便要疏斥我辈了。”
武宗并没有放过他,第二年,削去他的官爵,抄了他的家,仅留下他一条性命,不久,仇干良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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